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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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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睿一动不动地站着,微微低头,火把在他背后晕染一层光。赵棠看清了他的脸孔。
  那张脸依旧白皙,少年时柔和的轮廓显出棱角,五官也长开了。乌木簪子插在炭黑的发髻上,鸦羽般的眉毛修长整齐。那双丹凤眼,被睫毛遮去一半,看不清神态。
  一时间,赵头脑空白,只剩一个遮蔽万物的念头:他真好看。
  于是,他说不出话,喘不过气,眼中又酸又涩,快要流出泪。他咬紧牙关站起来,爽朗地大笑:“吓一跳吧?没想到是我吧?好久不见啊!”
  刘睿眉梢一挑,仿佛惊讶,随即笑道:“好久不见……坚儿太不懂事,竟把你抓起来了。”
  云起、廷尉、犯人、狱卒们都惊讶地看过来。云起上前道:“陛下认得赵先生?”
  “这是朕的……”刘睿沉默一瞬,微微笑道,“救命恩人。”
  赵棠就站在那里,哭不得笑不得,进不得退不得了。海誓山盟,洞房花烛,最后只是救命恩人。
  救命而已,恩人而已,还清恩情,就两不相欠。
  云起立刻对赵棠行礼:“原来是陛下的恩人,失敬!”又对刘睿道:“臣说的那个小孩子初阳,正是赵先生的儿子啊!”
  赵棠有心解释,忽而想:“解释个屁!刘睿听了,还以为你自作多情呢!你算老几?”便沉默不语。
  刘睿笑问:“是老大吗?”
  赵棠道:“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小的,一男一女。他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刘睿笑道:“儿女双全,恭喜。”
  赵棠跟着笑,心想:“妈的,笑个屁!”
  刘睿低下头来,看到赵棠的腿,便柔声道:“赵兄腿脚不便,朕有车,送你回去?”
  赵棠道:“不用,我家近,我自己走回去……”转身要走,但那挨过踹的右腿一用力,便剧痛钻心。他差点儿又摔倒。这时,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
  那是刘睿的手,骨节分明,肤色皎洁,宛若一抹柔凉的月光。赵棠浑身僵硬,怀疑自己把刘睿的衣服蹭脏了。刘睿道:“朕送你吧,顺路。”便对云起等人吩咐一声,扶着赵棠朝监狱外走。一干随从呼啦啦地跟出来。
  牢房外已是深夜,火把成林,仪仗队伍站满一条街。天子车驾在正中,六匹白马拉着,后跟十几辆小车。小车都竖着旗帜,色彩鲜艳,宛如美人舞袖。刘睿把赵棠搀到天子车驾前,立刻有一个雌雄莫辨、美艳至极的少年走上前,低眉顺眼地卷起竹帘。一股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刘睿的熏香气味。那车子华丽宽大,底部铺着白虎皮,顶部镶着夜明珠。赵棠紧张地钻进车内,手在白虎皮上一摸,虎皮就黑了。他趁刘睿没发现,挪动位置,想遮住那片黑迹,但刚坐过的位置也是一片黑。
  他干脆不遮了,大剌剌地舒展手脚坐着。美艳少年放下车帘,帘子外,云起跟过来,对刘睿说话。
  云起道: “陛下重罚王子,王子定会把账算在臣头上。您得护着臣啊。”
  刘睿道:“爱卿忠心耿耿,朕有数。”
  云起笑一声,低声道:“臣不止有忠心,还有私心。陛下有没有数?“刘睿道:“朕……”
  赵棠屏住呼吸,倾听答案。竹篾作的车帘微微晃动,透过缝隙,赵棠看到火光照耀中,刘睿的脸。那张脸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尴尬、担忧、迟疑,变换成决绝。
  他微笑着、一字字道:“朕当然有数,朕的心,同爱卿是一样的。”
  云起“啊”一声,满脸通红,低头看脚尖。片刻后,他殷勤地掀开车帘:“陛下上车吧,待此间事了,臣便进宫,看……看望陛下。”
  刘睿含笑点头,坐进车内。
  赵棠听到二人的对话,愣住了。刘睿一上车,他便把占地方的两腿长腿缩回来,抱着膝盖蜷进角落。刘睿也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马车另一角。这车宽大,二人之间便有极宽的距离。
  赵棠道:“陛下,草民把你的车弄脏了,你回去叫人洗洗吧。要是洗不干净,我原价赔你。”
  刘睿愣住了,良久笑道:“不必了……”这时远处有人喊: “天子出行,行人回避。”随即箫鼓音乐之声大作,马车摇摇晃晃地上路了,廷尉府的人齐声跪倒送车驾。赵棠在一片嘈杂声里道:“要的,亲兄弟明算账,再说我有钱!”
  刘睿道:“那先欠着,等哪一日朕落魄了,再去向赵兄讨。”
  赵棠道:“你长命百岁,社稷千年,不会再落魄啦!”
  刘睿微笑道:“那么,赵兄便送朕一颗珍珠吧。”
  赵棠满口答应,吹嘘海外珍珠多么白多么大。刘睿静听良久,目光却锁在赵棠腿上。赵棠说累停嘴时,刘睿便问:“用刑,都伤到哪儿了?”
  赵棠把右腿伸出来:“就腿上挨了下,都皮外伤!我出海时跟水手打架,人家一刀捅我胸口,幸亏肋骨卡住了,我才活下来。”
  赵棠一边说一边比划,刘睿目瞪口呆:“出海这样危险?那能……不出海吗?”
  赵棠笑道:“不出海怎么赚钱呀?几百号人等我养呢。”
  刘睿道:“你于朕有恩,何不留在洛阳,领个闲职,朕养你。”
  赵棠笑起来:“陛下,你养我,最多养到衣食住行。可我要吃要喝要玩,而且要最好的,这个好是没止境的,你养不了的。”
  刘睿摆出一副诤友进谏的架势:“知足者常乐,为何非要那么好呢?”
  赵棠笑得肩膀发抖,靠在车壁上,那手挡住眼睛。他的眼睛湿润了,这样遮着,刘睿便看不见:“对呀,为什么呢?唉,谁他妈哪儿知道为什么!”
  刘睿道:“太医院的李院首最擅骨科,你跟朕进宫,让他帮你看看腿吧。”
  赵棠道:“我有钱,自己会请。”
  刘睿道:“李院首今年一百零三岁,便是朕要看病,也不敢说召,得说请。别任性,好不好?”
  那句“别任性”,刘睿说得很温柔,好似哄小孩。赵棠心里难受,把脸别过去,一声不出。刘睿笑道:“好不好嘛,给朕一个面子?便不给朕面子,将来落下残疾怎么办?”
  赵棠不耐烦道:“好好好,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刘睿笑而不语,看着赵棠的脸颊片刻,突然把头转向窗外,不知看什么。赵棠暗想:“我有这么丑,你都不乐意看了?”恨意辛酸漫上来。
  车颠簸着,外面的脚步声、音乐声似乎被隔绝了,赵棠的心跳声、刘睿的呼吸声却变大了。赵棠深呼吸,吸了满腔刘睿味儿,他笑眯眯开口:“哎,恭喜啊!云起年轻英俊,还是正牌将军,你挺有艳福啊!”
  刘睿呵呵笑了两声,专注地看窗外,仿佛在数仪仗队伍有几只脚。好久之后,他慢慢道:“嗯,我们过得,都比十年前好了。”
  
  第23章
  
  皇宫在洛阳城南,建筑整齐,气势恢宏。未入宫门就能看见大殿深绿色的屋檐、高高耸立的楼台,和架在空中的朱栏走廊。天子仪仗从北入,过司马门、端门、却非门……每进一道门,仪仗队便撤走一些,过却非门后便只剩十几个侍卫。
  赵棠把脑袋伸出车窗,新奇地到处看。殿前的广场宽宽阔平整,地上整齐地镶嵌着及膝的琉璃灯,灯光浮在夜色里,好似一颗颗宝石,划分出道路。再远处,亭台楼阁、宏伟宫殿,错落有致地蹲伏着,仿佛俯瞰凡人的巨兽。
  刘睿凑到赵棠背后,笑道:“黄巾军侵占洛阳时,放了把火,把宫殿烧毁了大半。这些是去年才修缮的。”
  赵棠脖子发麻——刘睿太近了,呼吸都吹到脖子的皮肤上。刘睿又伸出手,指着那最大的一座宫殿道:“那是德阳殿,元旦在那里办大朝会,各州郡官吏、侯爵、方国使臣都会来,上午朝见,下午宴会,要到深夜才散。”又指着一处小巧玲珑的宫殿:“那是温室殿,地下埋铜管,冬天时,宫人把烧好热水灌入铜管,日夜不停,温室殿就温暖如春。”然后又指着一处大门紧闭、很是萧索的宫殿道:“那是碧阳宫,你以前……”顿了顿,改口道:“那儿没人住,朕让人收拾好,你养伤时住,好不好?”
  赵棠道:“太麻烦了,随便找个屋子就行。我也住不了几天。”
  刘睿叹道:“也对。”
  马车又行片刻,停在一座精巧秀丽的宫殿前。这宫殿装饰华丽,十二根朱红廊柱支撑着碧瓦屋顶,四个黄金铃铛悬在檐下。门首一匾,上书“却非殿”。宫女、侍卫、太监在殿外台阶下跪满了。
  刘睿下了车,命众人平身。那小太监小宫女才跑过来,拿衣服的,捧水瓶的、拿痰盂的、拿拂尘的,忙而不乱,把刘睿簇拥起来。刘睿一边朝却非殿走,一边吩咐:“去备一份礼,朕明日下午去安王府,向安王请罪。另去御史台说一声,朕今日惩处王子坚,是教他规矩,明日早朝,朕不想弹章。明日下朝后,再让司徒、尚书令、左右仆射到书房,商议选官之事。”顿一顿,道:“朕有贵客,他受了伤,去请太医,再去把碧阳宫收拾出来给他住。”
  一个中年太监柔声道:“奴婢记下了。只是碧阳宫荒废已久,收拾需要时日。今日先让贵客在下人房中将就一宿?”
  刘睿道:“不可!”思忖片刻,道:“却非殿不必收拾。”
  太监一愣,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准备。”
  刘睿厉声道:“明白什么?朕的意思是……添一副卧具,不是添一个枕头!”
  太监连连告罪,倒退着下去。
  赵棠想:“故意给我听吗?呸!”
  宫女搀扶赵棠下车,先待他去沐浴更衣。赵棠住了半个月牢,满身虱子,宫女们在浴桶内加了药材,给赵棠洗了三遍,又把赵棠的头发解散,用篦子一遍一遍篦。赵棠全程不必动,只需捧着一杯蜜浆,闲闲地喝而已。洗完后,赵棠换上新衣,走进却非殿。
  他以为,天子的寝宫肯定是金床金案金地砖,哪知却非殿寒酸之极,幔帐半旧,家具只一案、一席、一书柜、一香炉、两张床。三十六根蜡烛,照得殿内昏暗清冷。
  刘睿从殿外来,伴着一位鹤发童颜的太医。那太医唠唠叨叨:“陛下可有按时饮食?按时就寝?按时服药?”刘睿只是笑,到赵棠面前,拉住赵棠的手:“李院首,这便是对朕有救命之恩的赵兄,你千万要医好他。”
  李院首淡淡点头,率先走进却非殿。刘睿拉着赵棠跟进去,把赵棠带到床边坐下,亲自蹲下身,把赵棠的裤管卷起来。
  受过一踹的小腿又肿又涨,好似一只紫茄子。李院首伸出两指,精准地按在挨踹处,蹙起两道白眉:“这是旧伤,得有十年了?”
  赵棠目瞪口呆,连连点头。
  李院首怒道:“十年前,你为何不躺在床上,把伤养好?如今伤上加伤,你还想好吗?”
  赵棠瞪着刘睿,刘睿额头冒汗,低声道:“是朕不好,他受伤时,没有好好照顾他。李院首,他的腿能复原吗?”
  李院首道:“哼,他的外家功夫都在腿上,就算能走路,也不能跟人动武了!”
  刘睿松口气:“能走路便好。”
  赵棠道:“又不是你的功夫废了,你当然好!”
  李院首诧异地看赵棠,又看刘睿。刘睿脸色苍白,笑了一笑:“赵兄还是这样……恨朕啊。”
  赵棠不肯说话了,心想:“我不配爱你,难道还不配恨你?”这样一想,满腔怒火都化成委屈,简直想随便找个茬,同刘睿大闹一场。
  但刘睿是皇帝,他不敢闹。他酸里酸气地说句话,已经把别人吓着了。
  李院首叫来小徒弟,给赵棠上药、打夹板,又交代饮食禁忌。刘睿送李院首出门,二人在门外说话,李院首不知怎地发了火:“陛下再不悔改,只怕扁鹊再世,也救不了了!”刘睿拉着李院首走到远处,赵棠便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了。
  又片刻,刘睿进门,心平气和地对赵棠笑道:“赵兄,朕明日还要上朝,咱们便就寝吧。”
  赵棠点点头,刘睿便召来宫女洗漱,宫女给他解发冠、脱深衣、脱夹袍,只剩一身白绢中衣。刘睿钻进龙床幔帐,两手搁在小腹上,用躺棺材的姿势躺着。宫女替他盖上被子,吹熄蜡烛,留一盏小灯,然后退到角落守夜。
  两张床,隔着三丈距离、数层轻纱。赵棠侧躺着看刘睿,越看越恨,恨不得把对方先奸后杀。
  赵棠满脑子奸和杀,无论如何睡不着。翻腾良久,忽听外面敲门声: “陛下,五更了,该上朝了。”
  赵棠眯着眼,见刘睿敏捷地跳下床,对宫女作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出门,低声吩咐:“今日在外面更衣,别吵到贵客。”
  木门上映出刘睿的影子。那人洗手、洁面、刷牙、吃了两个圆圆的点心,穿鞋子、穿夹袍、穿绛纱袍、戴梁冠、坐上肩舆离开。
  赵棠把被子拉过头顶,心烦意乱地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赵棠睁开眼,立刻有宫女服侍他洗漱,洗漱完后,一张能放在床上的食案便搬过来,四菜一饭摆上去,热腾腾的,把他伺候得滴水不漏。
  饭是粟米饭,黄澄澄,似一粒粒饱满的金砂,又糯又沙,有油脂味儿。
  四菜,第一个盛在金盘子里,是淡粉色的、摆成牡丹花状的生鲤鱼肉片。第二个盛在瓷盘子里,是两块涂抹蜂蜜、滋滋流油的烤羊腿。第三个盛在深盘子里,是清汤浸着的几牙白菜。第四个盛在钧瓷小碗里,似是鹿乳,中间堆着葡萄干、杏仁碎、林檎果片的小山。
  赵棠狼吞虎咽吃了,每一道菜都合胃口,竟撑得躺在床上动不了。便有两个小太监,抱着骰盅和陆博棋盘,来陪他下棋讲笑话。
  赵棠故意输了几盘,和小太监们混熟了,便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在这儿住,陛下召幸男宠,不方便吧?”
  小太监道:“什么男宠?”
  赵棠吃惊了:“陛下没男宠?那女……女娘娘后宫也没有啊!“小太监表情古怪。
  赵棠道:“不会吧?二十七岁,虎狼之年啊!”
  小太监道:“下棋下棋!”另一小太监道:“先生快走!”
  赵棠便捏着棋子,一边下,一边笑道:“我有个朋友,也是二十七八了,不娶妻也不断袖。忽然有一天就纳了七房小妾,我问他,他说他碰到一位神医……”
  两个小太监屏住呼吸,倾听下文。赵棠抬头笑道:“咱们把这神医举荐给陛下吧?”
  二人脸吓白了,纷纷摇头:“郎君不可胡说!”、“陛下只是、只是勤于政务,无瑕私事。”
  赵棠心照不宣地点头,满脸微笑,心里大喊:“苍天有眼!他不举了!!”
  
  第24章
  
  傍晚时分,刘睿回来了,春风满面的样子。太监高寒抱着一摞奏疏跟在后面。
  刘睿进了门,先对赵棠打招呼,然后向宫女问赵棠的饮食起居,最后笑道:“赵兄,朕须在却非殿看奏疏,你多担待。”
  赵棠道:“没事没事,你看你看……”目光却不由自主,锁在在刘睿两腿间。
  刘睿道:“赵兄何故发笑?”
  赵棠道:“我笑了吗?”随后捂住嘴:“我看见你就想笑,呃,我是说,我看见你就高兴。”
  刘睿脸一红,不答话,坐在书案旁开始看奏疏。赵棠躺在床上,满目怜爱地看刘睿,琢磨道:“难怪李院首让他吃药……云起是情种啊,这都肯要!”
  刘睿不安地动了动,竖起奏疏,遮住赵棠的视线。
  片刻,宫人送来刘睿的晚膳,一碗稀粥,一张面饼,一碟煮葵菜。刘睿三两口吃完,继续看奏疏。赵棠认为对方荆钗布衣、吃糠咽菜、熬夜干活的样子赏心悦目,于是看个不停。
  天黑了,案上添了两盏灯,刘睿伸个懒腰,抬头时目光和赵棠对上。
  赵棠温柔道:“当皇帝真苦啊——身体吃得消?”
  刘睿道:“还好,习惯了。”
  “熬夜伤肾,早点睡身体好。”
  “是,朕看完这几本,便睡了。”刘睿笑起来,极快地把剩余奏疏看完批完,便站起身活动筋骨。宫女端来热水,伺候他洗漱。赵棠看他把头伸进铜盆里,便闲闲地道:“我一个人睡好冷啊。”
  刘睿默不作声,直起腰,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脸。赵棠在床上滚了一圈,趴着,脑袋伸出床沿:“两个人睡不冷。”
  刘睿道:“来人,取一个汤婆子。”
  赵棠道:“汤婆子太小了,暖了脚,就暖不了手。”
  “那……”
  “你陪我睡。”
  手帕掉在地上了。刘睿愣着,喉结上下一滑,哑声道:“赵兄莫开玩笑,你已成婚,朕也和云起……和云起……”
  赵棠笑道:“你他妈想哪儿去了?知道我有老婆孩子,还想那么肮脏?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十年没见了,就不能在一张床上躺一躺,说说各自的经历?”
  刘睿道:“还是不妥……”
  赵棠道:“难道你对我心怀不轨?”
  刘睿道:“不不不……”
  赵棠道:“那你怕了?”
  刘睿站在那儿,没有出声。几乎是一瞬间,他额头、鼻尖、垂在腿旁的手心渗出大量汗水。那喉结滑动着,眼皮随之一颤,黑眼珠暗得吸光:“朕倒是……不怕,只怕赵兄后悔……”
  赵棠道:“我从不后悔。”
  刘睿道:“嗯……”嗯完后,他提线傀儡似的,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背对赵棠坐下。却非殿里还有些宫人,这时竟默不作声地全退下了。
  赵棠心道:“不好!我听说不举也能干一些事……”随即又想:“他打不过我!要是他不老实,我便趁机奏他一顿,不是很美?”
  刘睿坐着,慢条斯理脱衣服。赵棠嫌他脱得慢,从后抱住刘睿,抓住两边衣襟扯开衣服。刘睿失去平衡倒进赵棠怀里,赵棠顺势把他拖到床里,打夹板的右腿压到刘睿肚子上。
  刘睿全身僵硬,中衣发潮,吸满了冷汗。
  赵棠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喜滋滋地想:“我待会儿摸摸他,然后假装刚发现……我该说点什么呢?不能太狠,把皇帝气死可是大罪……”
  他把手伸向刘睿的腿间,尚未触及,便被刘睿攥住腕子。刘睿的手湿漉漉,力气极大,攥得赵棠骨头疼:“叙旧不必动手,就这么躺着聊吧。”
  赵棠道:“让哥哥摸一下嘛!”
  刘睿的手便软了,哑声道:“只能……摸一下。”
  赵棠的手落在刘睿小腹上,小腹肌肉坚硬,随呼吸发颤。赵棠往下摸,笑道:“我一直好奇,你长大后,不知道咱俩谁下面更大……”
  刘睿没回答,闭上眼,颊边的咬肌微微鼓起。
  赵棠摸到了他——在丝绢中裤下面,坚硬滚烫、青筋勃勃的一根。裤子被顶起一个小帐篷,顶端湿了。
  赵棠傻了。刘睿蹙眉道:“摸够了么?”
  赵棠不肯信,手伸进刘睿裤子,切实握住了那根。那是长在刘睿身上的,比记忆里大了一圈,随着心跳微微动弹。刘睿睁开眼,眼中一片水色:“别摸了,说会儿话吧。”
  赵棠心里难过,抓着那话儿撸了一下。突然之间刘睿翻身而起,压在赵棠身上,厉声道:“朕让你别摸了!你听不懂吗?”
  赵棠笑道:“金贵了,摸不得吗?”
  刘睿眉心竖起,脸很红,粗重的呼吸都吹到赵棠脸上。赵棠呆了,一瞬间怀疑刘睿要强吻自己,而刘睿只道:“你他妈找死!”
  一只手扯开赵棠的腰带,裤子被扒下来,性器落于人手。赵棠又惊又怒又窃喜,大喊:“你干嘛,我可是有老婆的人!皇帝耍流氓啦!”
  刘睿抬头看赵棠。
  赵棠愣了。
  刘睿的眼睛光芒璀璨,瞳孔找不到,因为那瞳孔已占满黑眼珠。面孔上的细绒毛立着,像一根根半透明的小刺。从前额到脖子,再到耳朵,都红彤彤地充血。那样子不太像人,更类于兽。这兽五官狰狞了一下,随即恢复人的斯文模样:“朕杀了她,你不就没老婆了?”
  赵棠道:“啊?”
  刘睿道:“乖乖的,朕对你好。”说罢钻进被子,埋首赵棠腿间,舔食起来。
  温热的舌头卷起龟头,口腔裹着肉棒,吞进去又吐出来,牙齿磕磕碰碰。赵棠平躺着,心怦怦跳,几乎被这样陌生的刘睿震住了。然而一种没来由的怒火充满胸膛,他按住刘睿的头,挺腰插进刘睿的喉咙里,插一下问一句:“你杀我老婆?你凭什么杀我老婆?你也乖乖的,让我打一顿啊!”
  刘睿喉中呜咽,拍打赵棠的胸膛挣扎。赵棠提着刘睿的头发,把人从被窝里提出来。刘睿衣衫不整,呼吸紊乱,下巴湿漉漉的。赵棠笑道:“多久没做了?”
  刘睿道:“三年……”
  “跟谁?”
  “没跟谁,用手……”
  赵棠愣了,拽着刘睿的头发,逼其抬头:“为什么?你一直不找人,我一回来反倒答应云起了?”
  刘睿眼珠发红,好似听不懂人话,只张着嘴,痛苦地道:“赵兄!”
  赵棠道:“回我话!”
  刘睿道:“赵兄,赵兄,赵兄,朕错了朕不该拿她威胁你……你不肯为何要勾引朕……”
  赵棠道:“我想勾引谁勾引谁!问你话呢,老实点儿!”
  刘睿快哭了,要亲赵棠。赵棠不准他亲。刘睿暴躁地大叫一声,道:“不为什么!朕最这种事!找人就要睡,睡了就要动感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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