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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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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睿道:“手……”
赵棠道:“手怎么了?”把另一只手放到刘睿眼前晃。
刘睿不作声,性器硬了。
赵棠的手指长而灵活,宛如泥鳅,在肉棒上旋转套弄。刘睿忍耐片刻,突然转身,抱着赵棠亲吻。
赵棠把刘睿的裤子向下一拉,屁股露出来,又白又翘,被捏成各种形状。
刘睿松开赵棠的嘴,喘着气:“明天要赶路。”
赵棠道:“又不用屁股赶路。”
刘睿一脸无奈,问道:“真想要?“
赵棠笑道:“亲亲娘子,求你了!为夫保证轻轻地……”
刘睿道:“品萧行吗?”
赵棠一愣,没反应过来品萧的意思,刘睿已钻下去,解开赵棠的裤子,掏出肉棒,舔了舔便含进嘴里。那嘴又软又热,舔得赵棠头皮发麻。
那是太子的嘴。自己插在太子嘴里。
一想到这一点,赵棠浑身发热。
忽然刘睿的牙齿碰到肉棒,赵棠一哆嗦,清晰感到那是一口好牙,坚硬锋利。刘睿卖力地晃脑袋,牙齿磕磕碰碰。赵棠生怕对方把自己咬下来,立刻拔出来。
刘睿抬起头,嘴唇湿漉漉,一脸不解:“怎么了?”
赵棠笑道:“口活太差。”
刘睿道:“不可能!”
赵棠道:“好好好,第一次的话,算很不错了。”
刘睿涨红脸,抿了抿湿润的嘴唇,再次凑向赵棠腿间。赵棠护住下身,哈哈笑道:“娘子娘子,你牙尖,会把为夫变成太监的!”
刘睿骑到赵棠身上揍他。
赵棠笑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太子不纳谏言,将来如何作明君?”
刘睿道:“混账东西,明君能给你品萧?“
赵棠笑道:“明君要学的可多了,品萧、探菊、弄樱……“刘睿气得大叫。赵棠一挺腰把刘睿晃下来,自己欺身而上,压在刘睿脊背上,笑道:“你学治国平天下就够了,其余的我来学。”
刘睿耳朵红了。
赵棠掰开刘睿的屁股,把湿淋淋的肉棒捅进去。刘睿趴在堆满落叶的地上,手指蜷曲,放在嘴唇边。
二人严丝合缝的时候,月亮穿出云层,四周忽然明亮。赵棠抱着刘睿的腰,和他变成侧躺的姿势,一转头就能看到夜空。透过黄叶的空隙,天空是瓦蓝瓦蓝的,月亮周围绕着轻纱似的云。月亮这么亮,却也遮不住星星的光芒。牵牛织女星一清二楚。
赵棠覆盖住刘睿的手背,两只手紧紧交握。他们的动作激烈起来了,干枯的落叶被碾碎,沙沙地响。刘睿哑着嗓子叫,伸着脑袋亲吻赵棠的手背。赵棠扣住刘睿的肩膀,每一下都捅进最深处。
最后,二人同时射出来。两张嘴也紧紧贴着,呼出的热气喷在彼此汗津津的脸上。赵棠环着刘睿白皙单薄的肩膀,心里涌起许多甜蜜的情绪。末了他笑道:“爽不爽?”
刘睿点头。
赵棠笑道:“那你还不愿意?”
刘睿道:“此事有违圣贤之道……”
赵棠双手合十,拖长腔子:“圣贤啊圣贤,我们两情相悦,做这事违背你们的道了吗?”侧耳倾听片刻,对刘睿咧开嘴:“圣贤说,这事很好,要多做。”
刘睿扑哧一笑,额头蹭蹭赵棠的鼻尖:“我怎会喜欢上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赵棠道:“我美咯!”
刘睿又笑起来,在赵棠脸上亲一口,说道:“美男子,去打水吧,我走不动了。”
赵棠一跃而起,披上衣服去打水,回来给二人清洗一番,便拥着刘睿入睡。
第二天吃早饭时,刘睿用树枝在地上画出舆图,说道:“咱们得穿过临漳去清河。”
赵棠便一愣,过往记忆扑面而来。妈妈、柳珍珍、百花楼……他猛地闭上眼。
刘睿问道:“你怎么了?“
赵棠笑道:“昨晚操劳过度。”刘睿脸一红,不理他。赵棠脸上笑着,心往下沉,暗想:“去临漳千万别出幺蛾子……千万别让睿睿知道我是谁!”
*
临漳是战略要冲,城高池深,军队驻守,外面再乱也乱不进城。但越近临漳,沿途的村子越荒,路边的死人越多。到临漳城外,临时搭建的草棚密密麻麻,如同小村落;每个村落里躺着奄奄一息的灾民。
赵棠向人打听,原来有一支黄巾军打到了临漳附近。黄巾军是乌合之众,只管劫掠,不敢打军队。在这乱世中,临漳变成桃花源。灾民纷纷涌入,然而临漳县令下令,想进城先交一千钱。平民百姓哪有一千钱,只能躲在城外,盼望黄巾军烧杀抢掠时,能绕过自己。
赵棠打听完,心事重重难地回来。他的全部财产在只有三百钱加一头骡子,无论如何不够进城;但黄巾军残暴成性,怎么可能放过城外灾民?
无奈,二人先在城外安顿下来。城外正闹饥荒,粮食贵比黄金,二人的钱财连一块面饼都买不起。饿得受不了时,赵棠只有卖掉骡子。
骡子换的粮食吃不了几天,赵棠带着刘睿去掘草根树皮。但是草根树皮也快被饥民吃光了。
就在掘草根时,赵棠看到一辆华丽的车子驶进棚区。那车子洁净华丽,垂着艳色纱,车上下来一个半老徐娘。她进了棚区,专拣年轻的女孩子,观察对方的脸、手、牙,像挑牲口一样。
那半老徐娘,是柳珍珍。
第13章
被挑中的女孩子哭哭啼啼,跟着马车离开。
刘睿便问:“那是什么人?”
赵棠不觉咬紧牙关,说道:“是……妓院的。灾年人便宜,老鸨便来买人。”
刘睿摇头叹气,继续掘草根。赵棠遥望柳珍珍,心里又酸又苦。柳珍珍真厉害,真成功,妈妈当初是不是该听她的话?
妈妈白白地病死,不知道儿子为了活命,还是卖了。
这一天他们掘的草根,还不够塞牙缝。第二天两人就呆在草棚里,尽量不动,盼望黄巾军尽快退兵。
刘睿瘦得颧骨凸出,下巴尖尖,眼睛更大了。他枕着一块石头,低声笑道:“想不到我是饿死的。”
赵棠心一痛。
第三天,刘睿已经没力气出去找食物了,赵棠独自出去,也没有找到吃的。而柳珍珍依旧乘着香车来了,她带着面饼,一张面饼换一个大姑娘。大姑娘的父母饿疯了,一张饼也肯卖。赵棠在远处站了良久,一咬牙走上前,笑容满面地道:“柳姨,还记得我吗?”
柳珍珍看他一眼,笑道:“小郎君,做生意吗?虽然我们院子不要男倌,但你这样漂亮,我可以带你去找王妈妈。”
赵棠干笑道:“柳姨,我是赵棠,赵曼儿的儿子。”
柳珍珍表情变了,上下打量赵棠,语气惊讶:“曼儿的儿子?小孽种?你……你这么多年你上哪儿去了呀,柳姨当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赵棠道:“柳姨,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能帮帮我吗?”
柳珍珍道:“废话,上车。”
赵棠道:“我……还有个相好……“
柳珍珍笑道:“你成婚了?“
赵棠道:“他是……男的。”
柳珍珍目瞪口呆,蹙起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曼儿为了你把命都搭进去了……”
赵棠唯有赔笑。柳珍珍一挥手帕,叹道:“行了带过来吧!”
赵棠却不动,屈膝跪在地上:“柳姨,求你一件事,你别告诉他……我娘是……我跟他说我是济川县侯的外孙……”
柳珍珍顿时愣住,脸慢慢涨红,手指着赵棠鼻尖:“你娘怎么了?你娘丢你的人了?”
赵棠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柳珍珍道:“好,你去找你的县侯外公吧。我一个妓女,不敢高攀你们。”说着便让车夫走。
赵棠跪在地上,说道:“那将来柳姨再出城,别忘了给我们烧点纸。”
柳珍珍跳下马车,走到赵棠面前,劈手给赵棠一耳光。
赵棠脸上浮起五指印,仰头看柳珍珍,眼里浮起泪。柳珍珍也哭了:“你这小孽种,曼儿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你有没有良心?”
赵棠不说话,任柳珍珍打他。
柳珍珍打了几巴掌,停下手,脸上的脂粉被眼泪冲花了。她用丝帕遮住脸,颤声道:“曼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叫你相好来吧!”
赵棠对柳珍珍一叩头,爬起来跑向草棚。路上,他脸颊火辣辣,羞愧心比柳珍珍的耳光更厉害,令他皮肤刺痛。站在草棚外,他仰头吹了好一会儿风,待情绪平静才走进去,笑嘻嘻对刘睿道:“睿睿,我找到一份活,咱们能进城了!”
刘睿躺在席子上,闻言睁开眼,露出虚弱的微笑。赵棠搀起刘睿,去见柳珍珍。柳珍珍见到二人,撇着嘴一哼,令二人跟在车后。
他们顺利进了城,得到一间妓院的小柴房遮风挡雨,每天还能领两碗稀粥。
临漳城人满为患,粮食贵,房子贵,只有人不值钱。让两个大小伙子白吃白住,已是天大的恩情,柳珍珍于是废物利用,指派赵棠去看调教新买来的大姑娘,指挥刘睿去劈柴。
大姑娘们为了一张面饼把自己卖掉,然而面饼下肚,想起要一辈子沦落风尘,便纷纷后悔起来。赵棠给她们一人一顿揍,她们便不后悔了。
揍人很耗体力,赵棠揍了一天,腰酸背痛。回去路上碰到花魁娘子,他便凑上前,向对方嬉皮笑脸地讲笑话,哄得两块陈皮糖。他嚼着糖,晃晃荡荡回柴房。
柴房外,刘睿正在劈柴,身边码着一摞粗细不均的柴,刘睿站在那儿,瘦瘦小小地,举着大斧头,抡圆了劈下。柴禾被劈得一边儿粗一边儿细。刘睿拄着斧头喘气,腰弯着,裤子空荡荡的,只有屁股处饱满。
赵棠走过去,一拍刘睿的屁股,笑道:“笨死了,我来劈!”
刘睿气恼地看向赵棠,脸蛋汗津津,乌黑碎发贴在额前。赵棠一亲他的嘴,把陈皮糖喂给对方。刘睿脸红了,问道:“哪儿来的?”赵棠笑道:“人家看我是落难士族兼美男子,送的。”
刘睿便“扑哧”一笑,扶着腰肢,回柴房休息。赵棠在外面抡着斧头,哐哐地劈柴。今天月亮很好,影子清清楚楚。赵棠看着自己的影子,感觉自己像伐桂的吴刚。嫦娥被他从九重宫阙偷出来,藏进破柴房,待会儿便能幽会。
这样一想,他便力气大涨,三下五除二干完活,回房找刘睿。
可惜晚饭只有粥。赵棠和刘睿都没吃饱。夜里躺在稻草上,肚子咕咕叫,关于那桩事,是统一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不做。
赵棠心思灵活,嘴甜人美,很快就同厨房的小工混熟,有时候竟能多拿一个馒头回来。馒头变成一个心照不宣的暗号——有馒头,有体力,夜里便快活一番。
这天,赵棠和刘睿一起去领晚饭,厨房摆满鱼羹、酱鸭、乳糕、炙羊排……全是难得的美味。小工把一小块炙羊排压到赵棠碗底,挤眉弄眼:“别说出去。”
赵棠点点头,笑问道:“今天有贵客?”
小工道:“何止是贵客,衙门里的官儿都来了!听他说们说,皇帝死了,皇宫被黄巾军占了,这群老爷们正在商量投降呢。”
赵棠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小工指天画地地发誓,增补许多细节,还对着刘睿道:“小刘兄弟,你读过书,你说这一回,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了?“刘睿脸色惨白,咬肌鼓起,凤眼睁到最大。他从牙齿到膝盖都开始发抖了,声音斩钉截铁:“绝不会。”
话音落下,他直挺挺向后摔去,昏倒了。
赵棠把刘睿抱回柴房,心慌意乱,守着照顾。半夜刘睿醒了,但是不说话也不吃饭,大黑眼睛沉沉地毫无光彩。赵棠开解半晌,见刘睿没有回应,自己明日还得干活,只能蒙头先睡。
第二天一早,他急急忙忙领了饭,自己吃一半,留一半在柴堆上,便去继续教大姑娘们行酒令。晚上回到柴房,刘睿还躺着,连姿势都和赵棠离去时一模一样。柴垛上的粥一口没动,已冻结成块。
赵棠坐在刘睿旁边,想安慰,却找不出安慰的话。刘睿自己坐起来,还魂一般,哑声道:“赵棠,你帮我再问问,洛阳怎么样了……我爹……安王还好吗?”
赵棠立刻跑出门,找到刚给官儿们陪完酒的花魁娘子询问。消息令人心惊肉跳——皇帝已死去多时,南后仗着腹中孩儿,垂帘听政;但她一介女流,众人不服,朝堂乱成一锅粥,让黄巾军趁虚而入,占领洛阳。许多贵族被黄巾军杀了,逃出来的不足一半。安王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生死下落没人在意,赵棠也打听不到消息。
赵棠回到柴房报告刘睿。刘睿呆愣半晌,微微笑道:“大汉亡了。”
赵棠心里发毛,捧起刘睿的脸,说道:睿睿,没事的,皇帝死了,你就是新皇帝啊!你活着大汉怎么会亡?等我再攒点钱,咱们就去清河!”
刘睿道:“清河是世家,改朝换代,世家不倒。他们不会把赌注押在我身上的。”
赵棠道:“东海王呢?”
“东海王的女婿是太子刘睿,不是庶人刘睿。”
赵棠还想说话,但搜索枯肠,找不到一句有用的话。如果自己是统领千军万的大将军,就能一挥手:“他娘的,打回去!”没有千军万马,有黄金万两,也能说:“别哭了,走,带你吃好的。”最不济,能有一间屋,关紧门窗,让刘睿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可他什么都没有。
第14章
良久之后,刘睿把额头抵在赵棠肩膀上,问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也不能给你,你还肯跟着我吗?”
赵棠摸着刘睿的后脑,说道:“你一无所有,我也穷得快当裤子了。咱俩正好配一对,谁也别嫌弃谁,啊?”
刘睿抱住赵棠,发出压抑的呜咽声。赵棠也哭了,暗暗发誓要努力赚钱,让刘睿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赵棠还得去干活,待他回来后看见刘睿站在院子里,八风不动地砍柴。
赵棠走过去:“你……好了?”
刘睿转过头,满眼血丝,道:“朕好得很。朕会打回洛阳的。”
赵棠心惊肉跳,怀疑刘睿要疯。然而刘睿劈完柴,跟他回房吃饭,吃完饭洗漱睡觉,行动有条有理;临睡前,甚至主动亲了赵棠一口。
赵棠更不安。一连几天,他观察刘睿,刘睿能吃能睡能干活,唯独极少说话。
赵棠一筹莫展,只盼望日子久了,刘睿能想通。
刘睿没想通,楼里新买的大姑娘们,却想通了。城中物价越来越贵,大姑娘们为了源源不断的面饼,都勇敢地接客了。赵棠不必调教她们,有了闲暇,便在城中四处逛,寻找赚钱的机会。他是一个高大俊美的小伙子,能说地道的临漳话,很快就在万千灾民中脱颖而出,找到能赚钱的活。
有一天,他帮新婚夫妇赶马车——新夫妇很美,要找美丽的人衬托他们,于是赵棠得了这个轻松的好活。他只是赶一会儿车,说几句吉祥话,便能吃到丰盛宴席,还领了红包。
临漳本地的婚礼,新娘不蒙盖头,只和新郎一起对着祖宗牌位饮交杯酒。两个穿吉服的年轻人相对跪坐,眼睛看着彼此,目光掺了蜜糖。赵棠在下面看,满心羡慕。
这天回去之后,他盯着正在扫地的刘睿,忽然道:“睿睿,你想不想跟我成婚啊?”
刘睿道:“啊?”
赵棠说出第一句话,下面的话便源源不断:“你不是怕我不要你吗?成了婚,咱们便是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了!”
刘睿道:“两个男人……”
赵棠道:“男人怎么了?女郎少,大家难道都打光棍不成?男夫妻多得很!”
刘睿道:“成婚要花钱。”
赵棠道:“我有钱,你只要说‘好’。”
刘睿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赵棠捏住刘睿的嘴唇,上下分开,自己配音:“好。”然后指着刘睿:“哦,你说‘好’,那一言为定!”
刘睿无奈点头,同意了。
赵棠欢欣雀跃,夜里睡不着,满脑子花烛、吉服、喜宴和马车。再缺钱,两套新衣服不能少,大红蜡烛也要,喜宴就摆一桌,请几个新朋友……他脑子里有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算着账。
忽听刘睿叹气,他便问:“你没睡?”
刘睿道:“我想不通。”
赵棠道:“想不通什么?”
刘睿道:“我只是没把遇刺一事告知父皇,怎会生出这么多变故?那圣旨几能以假乱真,南后怎么做到的?”
赵棠道:“别想了,南后都死了。”
刘睿没说话,赵棠继续算会儿账,困得不行,也睡了。
这天之后,赵棠专找抬轿、赶车之类的活,这些活要力气大,相貌好,嘴巴甜。赵棠样样符合,很快攒下一小笔钱。
到了活命都难的时候,花烛红布、锦囊葫芦反而便宜。刘睿会刺绣,赵棠买来布料,让刘睿自己做吉服。
每天傍晚,赵棠回家,见刘睿坐在门槛外一针一线缝衣服,仿佛一个小媳妇,便觉心里暖洋洋的。
很快,婚礼的钱攒够了,赵棠买来红纸喜烛、牛羊下水、高粱烈酒。他用红纸剪窗花贴在墙上,蜡烛一照红彤彤,顿时有喜气。他又拜托厨房的朋友处理牛羊下水,添些蔬菜,作一桌喜宴。最后,他去见柳珍珍。
在柳珍珍房内,赵棠低头站着。说明自己要成婚。柳珍珍坐在妆台前,面对铜镜,往唇上搽胭脂:“你成婚,告诉我作什么?”
“柳姨要是有空……”
“我没空。”
赵棠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想借一件我娘的遗物。”当年赵曼儿潦倒时,把首饰卖了,柳珍珍买了许多。
柳珍珍听完,起身走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搬出一摞一摞鲜艳衣服,取出最下面的朱漆木盒。木盒打开,里面一张手帕,一根珠钗,两只翡翠叶子耳环。柳珍珍凝视片刻,轻轻叹气,转手递给赵棠。
“用完送回来。”
赵棠接在手内。他已不记得妈妈有这样华丽的首饰了。只记得妈妈年轻时,很美丽,爱笑爱打扮,后来穷困潦倒,打扮不起,也依旧是爱笑。他握着盒子,向柳珍珍一拜,告辞离开。
到了下午,赵棠的朋友都来帮忙,把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又从客房搬来油灯、食案、枕头被褥。朋友穷,但送了贺礼,一只鸡蛋,一尺花布,一个碗……赵棠和刘睿全部收下,挨个道谢。
傍晚时分,喜宴做好了,热腾腾四个菜,摆满食案。赵棠和刘睿换好吉服,跪在用柴禾搭成的供桌前。供桌上点着大红蜡烛,放着首饰盒。赵棠看着首饰盒,心一酸,哽咽道:“妈,儿子成亲了,以后不是一个人了。你在地下……放心吧。”
刘睿也低声道:“爹,孩儿不孝,要同赵棠私定终身了。”
二人一起叩头,然后调转方向,脸对脸,用劈开两半的葫芦喝了交杯酒。
朋友们纷纷起哄,说交杯酒不够,要嘴对嘴喂酒。二人俱都脸红,嘴凑在一起,正要亲时,门一响,柳珍珍站在门外。
柳珍珍华服靓妆,身后带着两个小丫鬟,一捧苇席,一捧食盒。小工们见到柳珍珍,都安静下来,赵棠也傻了。
柳珍珍走到供桌旁,一个丫鬟立刻把席子铺在她面前。柳珍珍跪坐在席子上,对二人道:“拜高堂哪有只拜物件的?我算赵棠的长辈,你们拜我吧。”
赵棠一喜,拉着刘睿下拜。
柳珍珍坦然受了三个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刘睿。刘睿双手接过,道:“谢谢柳姨。”
柳珍珍道:“你该叫我干娘,我是赵棠的干娘。”
赵棠心一慌,既怕柳珍珍说出什么,又怕刘睿不肯叫,闹出一个尴尬场面。然而刘睿面色平静,声音坦然:“谢谢干娘。”
柳珍珍正色道:“虽然你是世家公子,但是我们赵棠有才有貌,文武双全,也没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你既嫁了他,日后夫唱妇随,可不能再摆世家公子的架子。如今世道艰难,你们要夫妇齐心,才能把日子过好,明白吗?“刘睿恭恭敬敬地叩头:“儿子明白,谢干娘教诲。”
柳珍珍这才露出一丝笑。两个丫鬟打开带进来的食盒,取出一盘盘精致菜肴——艰难时期,这些菜贵比黄金。柳珍珍宣布开宴,众人便围坐一桌,大块朵颐起来。
宴会将尽,柳珍珍提前告辞。赵棠送她出门。站在冷飕飕的院子里,月亮光照着,赵棠不由自主低下头,仿佛回到小时候,又饿又怕毫无办法,盼着柳珍珍肯帮忙。
他道:“柳姨……”
柳珍珍道:“还叫我柳姨吗?也罢,你从小便不肯叫我干娘。不怨你,我那时也整天小孽种,小孽种地叫你。”
赵棠道:“干娘!“
柳珍珍看定赵棠,目光温柔,一双不复年轻细腻的手抬起来,轻轻抚摸赵棠的脸颊。
“长大了,”柳珍珍叹气道,“一眨眼就这么高了,曼儿比我聪明,养了个好孩子。”
赵棠热泪盈眶。
柳珍珍道:“以后好好过日子,你过得好,曼儿在天上也高兴的。”
赵棠含泪点头。柳珍珍边笑起来,用袖子给他擦泪:“大喜日子,哭什么?快进去吧。”
柳珍珍走了。赵棠留在院子里,深吸几口气,泪意消散后才回房。这顿喜宴吃到深夜,大家说了好多祝福的话。宾客散尽后,二人洗漱一番,并肩躺在床褥上。
不约而同地,二人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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