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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崀遗事之沉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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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祎捏住,把他搓扁揉圆:“那是因为人家看的不是外貌,你估计就只有外貌能看看了。”凉沉景抱住他的脖子:“那你还喜欢我,说明你对我真的是真爱嘿嘿!”哪里都能圆到这里,论不要脸只服凉沉景。
王君檐边走边跟沈之北说:“这是我爷爷当年的同窗,是个鬼才。爷爷跟他感情应该很好,但在崀观却从未联系过他,因为这人对朝政的事儿,对朝廷官员一点也不感兴趣。多听一句都难以忍受。”
沈之北睁大眼睛:“当真如此有趣?跟爷爷还真的完全不像啊……那他俩在一块聊啥?”
王君檐道:“吵架。”
沈之北哭笑不得,在脑海里脑补了两个同样发须皆白的老人,坐在一块,边泡茶边吵架的场景,实在是有趣得紧。
凉沉景对这种老人可是敬而远之,感觉这种老人可难对付了,他是妇女之友,不是这种老人的对手。他缠着易祎去逛街,易祎只能抱歉地看着王君檐和沈之北。王君檐习惯了凉沉景的不着边际,点点头让他们去逛自己的。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之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想起刚刚被凉沉景打断的话题。他说:“你刚刚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留在这里?”
王君檐脸色突然一滞,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好像有些僵硬。虽说他俩已经确定关系很久了,但不是谁都能忍受这种眼光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想到了自己,没有想到小北的想法,也没有想到爷爷的想法。
他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
后面还没说出口,就被沈之北解截了话头:“我愿意……但是我得先回一趟间水村,我想在我20岁的时候,让我的老师给我束发冠。”虽然现在他也束发冠,但那与及冠礼,请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来为自己加冠是不一样的。
王君檐明显一愣,随即如三月的桃花盛开一般,明艳得晃眼:“我很高兴。”
沈之北脸一红,余光瞄到旁边的人各种放光的眼神,莫名觉得酸涩,不想让别人看见王君檐这个样子。王君檐也有同样的感受,看到小北白皙的脸上透着粉粉的红,一点也不想让被人看到!
王君檐抿了抿嘴,借着宽大的袖子,牵着沈之北的手往前走:“我们赶紧回去吧,先回去跟爷爷报备一下。”
沈之北垂眸点点头,只顾着跟着王君檐的脚步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很多,沈之北渐渐放松了心神,疯狂悸动的心开始慢慢平复下来。说实话,延城确实让他觉得很舒服,这种舒适甚至超过了间水村里爹娘留下来的回忆,和老师、师娘、阿封哥对他的照顾。那些回忆和照顾,让沈之北赶到熟悉而幸福,但环境很重要,间水村的村民太质朴,质朴到有些天真,天真到有些邪恶。
但延城不一样,没有崀观那种浮华,也没有间水村那种让人感到不适的“质朴”。这里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关系。他们不会假装跟你很熟悉,让你觉得很不知所措,或者让你觉得不适。但是他们会保持基本的礼貌,对待陌生人应该是什么样,对待只是点头之交的人应该怎么样,对待好友应该怎么样,他们一般不会逾矩。
这才是沈之北心目中最舒服的相处模式,但他从不对任何人讲。跟王君檐在一起之后,他跟他说过,王君檐对人们之间应该怎么相处的概念很模糊,无法对沈之北的想法产生共鸣。因为他从小优秀,且性子比较冷酷,人们对于优秀的人总是比较宽容。所以也没几个人真的敢去跟他打交道。
后来在官场上遇到的那些人,哪个是真的与人正常交往的?说话留七分,没一个说真话。王君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他对这方面是真的没有什么概念。
沈之北很无力,不过也很心疼他,任谁处在这个环境,都不会比王君檐做得好。
一条路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在两个人手心暖得快出了汗的时候到了。
沈之北有些胆怯,这次可能真的要摊牌了。
王君檐拍拍他的肩:“别怕,所有的都我来说,我来做。”这是他的家人,就得他来解决,绝不会让小北受到一丁半点的苦。他的家人……其实不只是爷爷,还有族里的那些人。虽然不是至亲,但族里的长辈可都觉得只要是族人就得受他们控制。
这些他不想让小北知道,徒添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个副本!
第76章 七六 启程(三)
进门的时候,还是那熟悉的人和摆设,虽然没有崀观的丞相府那么有气势,但一看就可以看出王老的风格。一进门不是那些弯弯绕绕的长廊——这很长时间是崀观最风靡的内室装修,而是很长的一段很深的鹅卵石路。居室讲究平进深远,王老把“深”进行到底,一点也不在意要多精致。
沈之北一进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很多东西都是从崀观直接搬过来的。记得当时崀观还有一阵子挺轰动的,因为王老都快把丞相府搬空了。可是天知道,延城的王府就是空的,王老一想,不搬的话还得费时费力费钱地去买,还不如直接搬回去,反正这些放在这里也是落灰。
老管家已经被王老勒令回家养老了,如今这个是老管家一手培养起来的,手脚麻利也机灵,王老用得也惯。
“少爷,沈公子,老爷正等着你们呢。”管家道。
王君檐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沈之北心里充满了感慨,之前还为了互相不连累演了半个多月的戏,如今倒是不错,不该出的情况都没有出。他们的前半生充满了不幸,但自从遇到彼此,就似乎遇见了幸运之神。
“小北!你来啦?”王老第一眼就见到沈之北,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吩咐管家:“管家,赶紧吩咐厨房做一些补身体的汤端上来,给小北……”转眼瞄到王君檐,“和素青。”
王君檐挑眉:“爷爷,你现在是不想认我了吗?”一进门,看都不看他,拉着小北的手就开始说话,还补汤!还在最后一刻才想起他!
王老捋着胡须:“你这么大人了,我哪能说不认就不认。”
沈之北早已跟王老混熟了:“爷爷的意思是说,太大了没人要,要不然就把你送给别人了。”
王老笑得一脸欣慰,大有一种小北才是他亲孙的错觉。王君檐无奈地看着他两个最重要的人在那边唱戏,有一种自己其实很心酸的感觉。
王老对王君檐和沈之北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原本就预想到他们不久后就会回来,他对王君檐这个孩子很放心,也正是这种放心,让他们爷孙牵绊太少。这是王老最遗憾的一点,但如今王君檐已经二十二岁,再也回不去那个可以改变的时候。
而且杜老头刚刚特意来呛了他一回,几十年不见还是那个老样子,为老不修。本来回来的时候他就想着至少跟这个老友好好聚一下,喝喝茶养养花,没成想这个老不羞不知道要跑哪里去了。这次回来了立马就来气他,顺便就告知了他,在路上遇到素青的事情。
三人犹如从未离开过,开心畅谈,但在温馨的氛围中还多了一份悠然,也得了一份自在。因为——这不是在崀观。
王君檐问:“爷爷,杜老先生呢?”
“说是去找一个画家的画,说是市面上流通的特别少,最近有一幅辗转到了延城,不然他是不会回来的。”王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居然带了一丝揶揄和幸灾乐祸。
沈之北好奇地问:“画家?谁?”
王君檐早在听完,看见爷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有猫腻。小北发问之后,就听王老说:“唔……一个叫山野瘦客的不知名画家,据说传画只有十一幅……”说完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石化的沈之北。
王老后来是知道山野瘦客是沈之北的。
沈之北捂着脸:“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自觉不是画家的料,也对画画没什么兴趣,如果他还在间水村,估计会被老师追着念,但在这里,他就无所顾忌了。
王君檐笑得眉眼弯弯,也不戳穿这爷俩的小把戏。
王老爷也不说他了,就像自己从未谈过这件事一样,直到天色将暗,杜老回到王府——是的,杜老打算从此赖在王府了,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他要是早回来一会儿,就可以知道自己苦苦寻找的画家就其实是小北——他非常欣赏的那个年轻人。
但人世间的事情,不一定要非常完美,山野瘦客只有十一幅传世作品,那就只有十一幅,这样也好。
这天晚上,凉沉景和易祎也回到王府,跟杜老一介绍,杜老高兴得不得了:“哇,现在的年轻不得了了,把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比下去了。”
王老也笑着看着四个年轻人,每个在他眼里都是那么优秀。杜老就特别不满他那眼神,感觉四个小伙子都是他家的:“嘿,别用那个眼神,这四只小猴子都跟你没啥关系!”
王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说什么!素青是我孙子,小北……也是我的孙子!”
杜老:“……”幼稚!
“诶?为什么小北也是你的孙子?”杜老好奇地问,以为王老头是认小北作孙儿的。
没成想,王老头竟然咳嗽两声,非常不自然地转过头。
而小北也脸红地低着头抠着手——其中必定有猫腻!
他眯着眼睛看王君檐,这个脸大的还笑眯眯地回望他,对他挑了挑眉。
嘿,还挑衅他!
王君檐:“小北是我的爱人。”
哦,爱人……什么!!!他瞪着本来不大的眼睛,激发出所有的潜力,把眼睛撑到最大,似乎这样就能把所有人的表情和情绪尽收眼底。
王老一开始也完全想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流行这种关系,但久了之后,他倒是觉得无所谓了。小北是个好孩子,而且他愧对素青,素青以前的选择都被他截住了,现在他的终身大事,他得自己选择。
王老:“哎呀杜老头,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不就这么一回事嘛,你习惯就好。”
杜老:“……”什么玩意儿?!还有自豪感了……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咯,喝茶喝茶。”
凉沉景和易祎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也不打算公布他俩的了,双重打击,怕他受不住……
然而当杜老知道王君檐和沈之北的关系之后,从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行中也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而凉沉景和易祎平时也不知道收敛,所以很自然地,杜老不久之后也知道了。这给他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他是脱离尘世了吗?怎么有赶不上时代的感觉……
算了……他就当没这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哎……最近真的好忙……心累……
第77章 七七 延城
几人现在也是没什么事儿,也不需要赚钱养家,乐得自在。搁家里陪着王老喝喝茶养养鸟,顺带聊聊天,确定一下人生大事。王老早就想到有这么一遭,也准备得很齐活,就是这孙媳妇性别一下子转换得有点太仓促,他们老王家世代传下来的珠宝首饰都没什么用。
为此,王老还特地拜托杜老去寻一些能工巧匠,帮着做几个物件儿。在朝,王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野还得看杜老的人脉。
不过两天,杜老就告诉王老,事情办妥了,寻的是江湖上有名的周有冶。这人难缠得紧,凉沉景也是早有耳闻的,没想到杜老竟然可以请得动他,还一下子做五个物件儿。
王老一听,眉开眼笑,说没白交杜老头这个朋友。杜老嫌弃地拍掉他的手:“以前上哪儿去了?说好了,我可不是为你,我是为两个孩子。”
王老今日高兴,并不计较言语上的成败,笑眯眯地让杜老几句。
杜老觉得没意思,跑书房作画去了。正好碰见王君檐在书房看书,小北陪着他,手里捧着一本游记。
杜老一点也没有不能打扰人家小两口的自觉,铺开宣纸就要画画。
小北一时好奇,在旁边观看,并且说了几句,惹得杜老一阵皱眉:“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吓得小北赶紧跑到王君檐身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杜老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听到小北几句话就有一种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的感觉,所以片刻之后他就忘记了这件事。
沈之北松了一口气,王君檐笑了笑,悄悄问他:“这么怕被杜老先生知道你是山野瘦客?”
沈之北红了红脸:“麻烦,我怕麻烦。”杜老先生是长辈,又是真心喜欢他的画作,如果他开口他肯定不好拒绝。再说人多嘴杂,难免会被别人知道,到时候又是一阵风雨。既然决定要远离纷扰,就得低调行事。
王君檐眉眼舒展开,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最新得到的崀观近况。
“我们走了大半个月,又快过年了,崀观那边倒是有些动荡。毕竟如今大换血,就连王君檐都走了。有些阴谋论者在讨论,狡兔死走狗烹,皇上把我给逼走了。”王君檐笑着说,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沈之北担忧地问:“那皇上和南泷岂不是不好过了?”
王君檐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道:“难道你觉得我这么没有远见,没有义气,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就走了?”
沈之北摇头,但是他又确实不知道王君檐做了什么,于是乖巧地等他回答。
见他果断摇头,王君檐很开心地说:“放心,我做好准备了,不会让皇上为我背这个锅的。至于皇上和南泷——那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沈之北想起南泷,也觉得很难。他跟修元应是绝对熟悉不起来的,皇权在那儿摆着,也没给他多少时间去熟悉。但是南泷不一样。
“你被鬼附身了吧?王君檐怎么会这么幼稚?”
“请问阁下年方几何家住何方,鄙人南泷,钟花阁阁主,今年二十六,还未娶妻。”
刚见面时,他对王君檐和易祎说了这两句话——他至今都还记得。因为这个人,是真正的洒脱。很多人都说他很洒脱,很纯净,但其实不是的。南泷才是真的纯净洒脱,他只是把自己的阴暗面给压住了罢了。
近两年的相处,让他们熟悉起来。
南泷这人很奇特,说他懒他可以为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风雨无阻地来跟他讨价还价。说他勤快,这赖床的毛病可是传遍了整个崀观。说他正经,每次都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子,但却不怎么讨厌。说他不正经,他又能在短时间内将钟花阁做得全大崀国无人不知。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很喜欢南泷的为人,所以他希望南泷能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他现在缺的,也是这个。但是修元应的身份摆在那儿,注定他们俩之间的爱情不会那么容易。
但这种事情,旁人是无法插手的,何况还是他们两个已经“逃离”崀观的人。
想到这儿,沈之北叹了口气。
王君檐托住他的下巴,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但这姿势有些引人遐想。还没等他做什么呢,杜老已经咳得脸有些红了——也不知是咳的,还是羞的。
王君檐笑了笑,还是放开了沈之北。
转眼间临近过年,这次不是大战一触即发的前夕,不用提心吊胆。王君檐和沈之北闲的无聊,帮着管家布置了整个王府,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而杜老也将五个物件儿带了回来,交给了王老。
这次王老拿了五张图纸,按着他们老王家的族徽去画的。
两个玉竹银铃腰饰,两个银剑书册挂饰,和一条青玉抹额。
大年夜那天,延城一片通红,仿佛要将一年的烟火气都给燃尽,将下一年的生活给点燃。王府自然也不免俗,到处都挂着小红灯笼和千千结。
王君檐、沈之北、凉沉景和易祎四个年轻人给王老和杜老磕头拜年,得到了两个大大的红包。
王老还把他们四个叫到跟前:“素青和阿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北和易祎都是我特别喜欢的孩子。走上这条路不容易,我相信你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要你们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想送出我对你们的一份祝福,来。”说着他掏出四个挂饰,把玉竹银铃给了王君檐和沈之北,把银剑书册给了凉沉景和易祎。
四人一看,眼睛立刻放光,真的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谢谢爷爷/老爷子~~~”四人齐齐说道。
杜老见状赶紧说:“哎——这可是我找了周有冶那个老家伙,千辛万苦磨来的,这也算是我的礼物了。”说完还嘿嘿笑了几声,仿佛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几人会心一笑:“谢谢杜老先生。”
王老等他将完,又从怀里掏出青玉抹额,给小北绑上。沈之北摸摸这条抹额,只听见王老说:“小北,我们家没有你能用的东西,但是我想,还是得给你点什么东西。”他摸了摸抹额上的青玉:“这是素青他奶奶生前一直宝贝的一个首饰,我让老杜拜托人做成了抹额。”
沈之北心猛地一跳,眼睛有点酸:“谢谢爷爷。”声音带了点鼻音。
王君檐轻轻抚着他的背,温暖的触感让沈之北浑身都暖烘烘的。
这个年,才算得上是过年。
众人疯玩了一个月,把延城周围的山山水水都逛遍了。
而且,再过半年,是小北的及冠礼。
王君檐准备带着沈之北一路南下,看遍沿路美景,然后回到南梳州间水村,请小北的老师给他束发,戴冠。
王老也很是赞成,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是要跟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在一起。他老了,无法长途奔波,不然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王君檐和沈之北走的时候,王老和杜老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光是这些东西,他就得拉两辆马车。
要说为什么杜老也送东西,得从很久之前说起,所以长话短说就是,杜老先生得知小北的老师是钟老先生时,表示了对钟老先生的欣赏,虽然他们仅有两面之缘,但这也足够让杜老激动起来了,所以他也加入了送礼的行业。
既然是游山玩水,自然是不急的。
延城到间水村,快马加鞭,半个月是可以到的。他们打算走上四个月,留两个月的时间回间水村准备小北的及冠之礼就行。
沈之北想想就觉得美滋滋,又能玩,又能回去见老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倒数第一个副本!快要结束了……
第78章 七八 路途
本来王君檐不想带着凉沉景,结果一想,自己那两车的东西,容易招贼,凉老大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王君檐真诚地把他的想法跟凉沉景一说,凉老大委屈得两眼汪汪,怒瞪王君檐,转眼就蹭着易祎撒娇。
王君檐耸肩,无奈地看着沈之北。沈之北嘴角上扬,看着对面那俩粘着的人,和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王君檐,感觉路上的风都是香甜的。
一行四人,加上三个车夫,七人三辆车走在前往南梳州的路上——跟沈之北和王君檐来时的路上一样,他们需要经过匪迷。
现在世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匪患依然不绝,只是少了梁家的掩护,盗匪不敢那么猖狂罢了。
然而,王君檐这一行人在盗匪眼里,就是一群肥羊。
走了有大半个月的几人,走到匪迷边境的时候,异常兴奋。
王君檐挑了挑眉:“就当是个修元应除掉这个祸患吧。”
凉沉景特邪魅、神采飞扬地笑了笑,十几天没动手,还真是有点心痒痒啊……
然而,所有的盗匪都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在匪迷境内走了四五天了,什么都没有发现。没了匪患的匪迷州倒是民风淳朴,原始的风情让人有些沉迷。
易祎不会武功,也不理解凉沉景那特殊的爱好,没有匪患自然是最好的。
凉沉景摸摸他的头:“单纯的祎祎啊,没看见不代表没有。”
沈之北点点头,这点他倒是蛮赞同的,很多东西看不见不代表没发生。但是现在没遇到他也不会说专门去山里找土匪窝。狡兔三窟,土匪的窝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被攻破,就不是土匪了。
在一个小镇里,几人都留了很长时间,大概是因为直觉吧,凉沉景老是觉得这个小镇很不对劲。
沈之北对外界的感知很敏感,他的感觉比凉沉景还要明显。
从踏进这个小镇开始的,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所有人的眼神、动作和言语处处都透露出诡异。他们很热情,他们待人很和善,他们像所有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沈之北习惯看人的眼神,就算人再怎么会伪装,也会在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他把想法告诉了王君檐他们,获得了他们的认同。他们几人都不是愚钝的人,只要仔细观察就知道确实有猫腻。
王君檐道:“那就留下来看看吧。”
于是他们在这个小镇逗留了好几天,一边玩儿一边装作不经意间展露自己的财富,简直是明晃晃在说:快来抢我!
过了足够长的时间之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他们住的客栈,是全镇最贵的客栈,但饭菜不好吃,服务不到位,但他们在这儿一住就是五六天。
第七天的时候,小镇的晚上特别安静,这在沈之北的印象几乎是没见过的。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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