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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崀遗事之沉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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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的时候,小镇的晚上特别安静,这在沈之北的印象几乎是没见过的。即使是在他们间水村,晚上也会传来几声大爷大娘交谈的声音。但在这个小镇,就像是从来没有过生命存在一样,死一样的寂静。
王君檐和沈之北住一间房,以防万一,沈之北放出糖糖守夜。易祎那边有凉沉景问题不大,重点是三个车夫的安全问题。
沈之北说:“要不,让糖糖过去吧,凉老大就住我们隔壁,你也会点功夫,几位师傅还守着我们的东西,是真的很危险。”
王君檐也觉得有道理,就默许了。
几位师傅对这个小镇没啥感觉,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对于沈之北将糖糖派到他们屋里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当晚,月色朦胧,夜幕是巨大的帘,罩住每个人的眼睛。巨大的寂静包围着所有人,有些人是红着眼睛的狼,有些人则是睡着的老虎,就看谁着了谁的道。
王君檐和沈之北睡得很安稳,凉沉景倒是坐在床上睡不着,现在的生活是他之前难以想象的。当然,机缘巧合当了王君檐的暗卫,也是他下山之前没有想过的生活。
他侧头看着熟睡的祎祎,长长的睫毛偶尔动一动,阴影洒在白皙的脸上,安静美好。他突然想起师傅和师兄来,十几年没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凉沉景耳朵突然一竖,眉头皱了皱,下榻穿了鞋,没有声息地走到窗边。静悄悄地听了听,发现——狼来了。
他回去,轻轻地拍了拍祎祎的脸:“祎祎——”
易祎迷迷糊糊地醒来,“什么事啊?”白天在镇上疯狂扫荡了一番,一向生活十分简朴的易祎实在受不起。
凉沉景:“人来了,你去素青屋里待着,我放心一点。”
易祎顿时清醒了,套了个外衣,轻轻打开门敲了敲小北的门。
王君檐比较警醒,听到之后去开了门:“来了?”
易祎点了点头:“嗯。”
屋里头,沈之北也醒了:“怎么了?”
王君檐把易祎迎进去,“狼来了。”语调上扬,居然显得有些肆意。
沈之北抹了抹眼睛,笑了笑,“终于来了,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那可不是,王君檐和凉沉景都比较冷酷,让他们装富家公子,猛买东西,他们两个确实是做不到的。所以只能他和易祎装作不知世事的富家公子无尽挥霍。
易祎也无奈笑了笑,确实是这个样子。
王君檐赶紧把他和沈之北藏床上,“别出声,免得凉老大担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个镇子,古怪得很。
易祎和沈之北赶紧收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王君檐拿出无垢剑,伏在那面墙上,听那边屋里的动静。
凉老大在易祎走后,眼神立刻变了个样,做了多年的浮霜长老,冷若冰霜的气质那是手到擒来。
只听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交流。凉沉景挑挑眉:这么多人?
他握着沉剑,从窗缝望向街道,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影影绰绰地有很多人,轻手轻脚,有些人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他练过,也有一些脚步声重一些。
凉沉景眯着眼睛,想,这个镇子果然有问题。
那些人毫无声息,除了呼吸声和脚步声,基本上都不交流。他们走到客栈门口,出来一二小二,左顾右盼地,然后附在为首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那群人就大刺刺地走进了客栈。
连客栈的小二都是他们的人。
凉沉景冷笑一声,镇上之人,人人为贼。多么讽刺的事情,大崀这么一个大国,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小镇,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上楼梯或多或少会有声音,他们却毫无顾忌,凉沉景偏头看了看没有动过的饭菜,眼神一冷。
凉沉景和易祎住的房间离楼梯比较近,王君檐他们的还得拐个弯,所以自然而然地,他们就先到凉老大的房间里。凉沉景藏在床帘后面,看见他们用刀撬开了自己的房门。屋外的动静不大,但由于人多,声响也不小。
凉沉景皱眉,太多人了,至少有二三十人。如果要不动声色地解决他们,很难办,如果惊动了镇上的人,他就算武功再高,也绝不可能在全镇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撬开了。走进来四个人,反手关了房门。凉沉景眯着眼睛想,这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四人两左两右,绕过桌子,到了床前,手里拿着银光闪闪的刀,眼神凶狠。凉沉景一看,呵——四个人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买菜何伯,客栈老板,客栈外面的卖货郎阿树,看马人小林——这几个人平时跟他们接触最多,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刽子手。
四人撩开窗帘的那一瞬间,他们甚至还没看见床内的情况,只觉得颈间的一阵剧痛。他们甚至回不了头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就晕了过去。
凉沉景一只脚勾住两个人,两只手分别托住另外两个的脖子,悄无声息地将他们放倒在地上。
屋外的人许久听不见声音,觉得很是蹊跷,站在楼道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推开了房门,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走进去,发现两个人跪在床榻那里,身子在床帘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另外两个人毫无踪迹。
几个人皱着眉,仔细地观察着周边的痕迹,发现没有任何的可疑的踪迹。他们快步走到床前,撩开床帘,发现是另外两个人!
他们这才惊觉他们这是进了人家的陷阱!离床最近的两个人黑着脸迅速回头,却发现自己的伙伴都倒在了地上,只来得及看见朝自己袭来的剑鞘,然后一阵剧痛袭来,昏了过去。
凉沉景松了松手腕,冷笑了一声。趁着楼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凉沉景倏的窜到隔壁的屋子了。
王君檐道:“够可以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凉沉景挑了挑眉:“说到底是你武功差。”
床上的两人也很诧异,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突然窗前显现出一个身影,跟小北长得一模一样。
小北惊讶道:“糖糖——你怎么回来了?”
糖糖无论何时何地都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地,“小北,有八个人去了车夫那里,被我解决了。”
小北无奈,糖糖自从可以在人前完全显形之后,就不再喊他主人了,叫他小北叫得十分顺口。
凉沉景算了算,那就有十八个人了,楼下就应该还有几个人。
王君檐道:“去吧,解决掉他们,我叫的援兵大概明天就到了。”
凉沉景一勾糖糖的肩:“来,兄弟,这里只有你是我的对手和帮手了。”
糖糖还是笑得很开心,凉沉景算是他的师傅吧,被师傅叫成兄弟感觉挺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了各位朋友们!!!
第79章 七九 回家
凉沉景和糖糖的武功绝对是不用担心的,没过多久他俩就回来了,把二十几个大汉都绑了起来,下了重重的蒙汗药,捆在一间客房内,保证他们明天晚上之前都醒不来。
凌晨丑时过半,四人这才再次睡下,困得沾到枕头就睡。
凉沉景那个烦啊,他这才练了个手,心里痒得很,睡不着。于是他紧紧地挨着祎祎,闻着祎祎的味道,就这样慢慢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是被王君檐叫醒的,因为匪迷州牧派了一万精兵和心腹到达了小镇,现在就在镇外。心腹带着几十个人混进了镇里,来跟王君檐接头。
“王公子,各位公子好。”面相十分和善老师的男子说道。
王君檐点点头:“秦大人。”
秦大人道:“现在情况如何?”
王君檐把他带到捆着那些人的客房,说:“这几个不用看了,整个镇子的人才是大头,秦大人得做好准备了。”
秦大人一头冷汗直流,没想到在他们大人管辖境内还有这种事情,实在汗颜,而且还是被这位崀观第一公子给撞见了。虽然世家已经不成威胁了,但是王家这位公子还是不容小觑。
“是是是,王公子说得对,本来就是我们的失误。”
当王君檐叫醒其他三人,带着三辆马车,走出这个看似宁静的小镇的时候,小镇的人都报以疑惑的目光。
可能他们在想,那几个人搞什么啊,几头肥羊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可是他们现在大白天也不敢轻举妄动,外乡人还是有点多,万一名声传到外面,他们就完了。
所以他们优哉游哉地走出小镇,当他们走出来之后,秦大人立刻包围了整个镇子。
沈之北垮垮地靠在车子的墙壁上,“就这样?也太轻松了吧。”
凉沉景翻个白眼:“是你轻松,我还一个人干/翻十几人呢。”
王君檐揽着小北,“哦。”
凉沉景把脸埋在易祎的肩窝,“哼。”搞得易祎很痒,死命推推不开。
爽朗的笑声飞扬,前面的风景还在继续。
一路南下,他们一行人说是要低调行走江湖,却一路走一路将许多匪窝连根拔起,那些地方官既盼着他们又怕他们,匪患这种顽疾如果可以拔除自然是好的,但是也彰显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无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整个镇子都是贼的那起案子是他们遇到最大、最离谱的案子了,其他都是小打小闹,一个糖糖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三个月过去了,他们来到了南梳州。
这个州的州牧不算出彩,也没错处,当初还在沈家的威慑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垮,所以沈家倒下之后,修元应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还是让他继续当他的州牧。
王君檐问小北:“什么感觉?”
沈之北笑着说:“没什么感觉啊,我也没到过这里……”
行吧,白问了。
“走吧——临欢县才是我熟悉的!”沈之北笑嘻嘻地拉着王君檐,朝着远处跑去,夕阳落下,那是美好的愿景,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临欢县跟延城有些像,但人还比延城少。沈之北以前到临欢县的时候都会觉得这里非常繁华,人气很足,但从崀观回来之后,发现临欢县的人其实算很少的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叫卖,熟悉的酒楼,熟悉的“风祺”字样——沈之北这才兴奋起来,拉着王君檐跑进那间酒楼:“小二——”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们老板呢?”小北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脸色红润,眼冒亮光。
店小二一愣:“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沈之北道:“我是你们老板的弟弟,你们老板不是钟风祺么?”
店小二一听,也不知真假,只说了句:“老板他回老家看望父亲去了。”如果真是老板的弟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肯定会知道老板去哪儿了,如果不是的话,肯定也不知道是哪里。
沈之北一听,迫不及待地就要回间水村。
王君檐一把拉住他:“诶——现在天色已晚,要回去也不是这个时候。”
沈之北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又是落霞漫天的一天,心想,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他们就在风祺酒楼住下了。酒楼的客房不多,不过这时正好是淡季,也不紧张。
晚上的时候,沈之北就带着他们逛了一下临欢县,还遇到了秦老板。秦老板见到他,似乎是疑惑了一下,毕竟快三年没见过沈之北。还是沈之北看见他,叫住了他,“秦老板,别来无恙。”
秦老板这才恍然大悟,真的是沈之北回来了,“沈老弟?”
沈之北笑着点点头,跟他介绍道:“这是我几位朋友。”
秦老板打了声招呼,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如何呀?我这生意少了沈老弟,可是萧条得很啊!”
沈之北知道他在说笑,却还是很受用,“我不是把配方都卖给您了吗?这可贪心了。”
这玩笑开得两人都渐渐热络起来,分别的时候秦老板请他们明日去他那儿做客,沈之北推辞说,要先赶回去看看老师先。
秦老板也知道钟老先生,更知道钟老先生对于沈之北的意义,所以也没多说,只是让他有空带着朋友到他府上做客。
等秦老板走后,易祎惊讶地说:“没想到小北你之前养花这么厉害?”
易祎到了奉常府之后,沈之北也没跟他说在遇到王君檐之前他是做什么的,易祎也就不知道沈之北养花还不错。
沈之北点点头,回忆起养花的那段岁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估计是找到了比养花更开心的事情。他看着王君檐,笑得眉眼弯弯。王君檐看他笑得开心,还以为他是回到了生活十七年的地方,也替他开心。
第二天一早,沈之北很早就醒了,打开窗一看,路上稀稀疏疏有几个行人,也有一些菜贩子。
突然肩上一暖,他回头一看,是王君檐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初秋的天,慢慢的有些冷了。
沈之北笑着回头圈住王君檐的脖子:“我很开心。”
王君檐低头吻了吻他:“我知道。”
迎着初升的太阳,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深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等凉沉景和易祎都起了床,他们就收拾收拾东西朝间水村走去。三辆超大马车,在临欢县如果还不够引人注目的话,那在去往间水村的路上,就绝对是每个人的焦点了。
虽然三辆马车都很低调,但还是可以看出规格之高,用料的讲究,能够拥有这种马车的人家,非富即贵。可是他们这种小地方,什么时候有这种人了。
沈之北完全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只是兀自想象着见到老师的时候的情景。都怪他,这三年都没有写信回来,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原谅他。
当三辆大马车行驶进间水村,引来无数目光的时候,钟老先生却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钟家外面出来一阵阵吵杂的声音,钟老先生、老太太,钟风祺和他妻子出门一看,几十米远处有三辆大马车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隔壁阿封一家子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看,阿封还戏道:“老先生,这是您家亲戚来了不成,好大的阵仗。”
老先生吹胡子:“我可没有这样的亲戚。”
阿封笑了笑,没再说话。
吵杂的声音正式围观的人发出来的,钟老先生皱了皱眉,正想转身走呢,就看见马车在他们家门口停了下来,车夫掀开帘子,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出来。
钟老先生心念一动,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衣角。
下来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青年,长得特别好看。但钟老先生时一点兴趣也没有的,这时,青年把手伸出去,马车里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搭在青年的手上。
像是慢动作一般,青年的脸慢慢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哗”的一声,周围的人像是炸开了锅。钟老先生张了张嘴,手抖了抖,人却像是定住了一般。
沈之北从车上跳下来,走到钟老先生面前,眼里含泪,“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补偿补偿~~~
第80章 八〇 好久不见
钟老先生手抖得更厉害了。
沈之北扑通一声跪下:“老师!学生回来了!”
猝不及防,连在他身旁的王君檐都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跪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
正是这一声响动,把钟老先生给惊醒:“你这孩子!怎么刚回来就给我这么一个大礼!快给我起来!”声音洪亮,却有些抖。
钟老太太抹了抹眼角,赶紧去扶沈之北:“小北啊,你可算回来了!”
钟风祺哪能让自己母亲去扶小北啊,他赶紧拦住,自己上前一步,将小北扶了起来:“坏小孩,一走就是两年多,也没有个口信。”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也稍微有些红,钟嫂子已经躲在背后悄悄抹泪了。
沈之北拉住钟老先生的袖子——以前他老是这样做,小心翼翼做到不让人厌烦,又怕他走——他说:“老师,你别生气。”
钟老先生在他说话的那一瞬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他抓住沈之北的手:“臭小子,也不说给我个口信!进屋去!我要好好教训你!”
然后他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沈之北进屋。
好在钟风祺还记得沈之北身后还有几个人,他问:“这几位是小北的朋友吧,一起进屋吧,别站在门口说话。”
一瞬间,站在钟家门口的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当初那个失去双亲,文文弱弱养花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结识了那么多龙风之姿的朋友。
阿封也进了自己屋,他很激动没错,但是小北现在肯定更激动,让他好好地跟钟老先生说几句吧。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却还嫌看的热闹不够多,不肯离去,见他们久久没有出来的打算,这才纷纷悻悻而去。
钟家。
沈之北擦了擦眼泪,道:“老师,这几位是我的朋友,王君檐、凉沉景、易祎。”
钟老先生一一扫过,发现一个个都是眉眼清正,眼神澄澈,都是好孩子,而且个个气质都很不错,一看就是受过很好的熏陶和教育的孩子。他很欣慰,又有些担心这些人对小北是不是真心的。
钟老先生瞪他:“人家都那么优秀,怎么会跟着你到这个破村子?!”明着看是斥责小北,其实是在试探其他几人,对待小北的感情是不是真切的。
沈之北破涕为笑:“我们一起约定好闯荡江湖的,怎么不能来了。”
王君檐也笑着道:“老先生安好,早就听小北一直说他的老师很有才华,对他很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王君檐天生有一种魔力,那些个老人看见王君檐之后,一定会对他欣赏有加,可能是因为他的脸吧,给人一种他很正经的感觉。
钟老先生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戒备,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那个舒坦。其他他心里也明白,小北这个人不大交朋友,但来往的人,在品性方面绝对是过得去的。
钟风祺泡了茶,道:“都别站着说话,赶紧坐下。”
“娘子,我和你准备饭菜去,今晚可能得辛苦点了。”话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尽是笑容。
王君檐赶紧说:“我那三个车夫,有一个会做些家常菜,另外两个,钟公子可让他们打下手。”
钟风祺也不客气:“那可太好了,我还怕我笨手笨脚的,让这么多人饿着肚子。”
钟老先生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去,怎么那么啰嗦呢!”
钟老太太推了推他,不满地看着他。钟风祺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老爹他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吗,嘴硬心软。他摇了摇头,携妻去了厨房。
沈之北就坐在钟老先生和老太太中间,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不禁红了眼眶。钟老先生看到了,随即咳了咳:“哭什么哭,我教你哭的吗?”
老太太抚了抚小北的手:“别听你老师的,他是怕看见你哭,自己也哭了,丢不起这个面子。”然后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小北瘦削的面庞:“小北瘦了……”
沈之北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又冲出了眼眶。
王君檐掏出手帕,走上去替他擦了擦,又将手帕塞在他的手里,说:“小北,别再哭了,免得老师伤心。”
小北吸了吸鼻子,止住自己的酸意。
钟老先生看到王君檐的举动没什么反应,倒是钟老太太愣了愣,这小伙子……
沈之北说起自己离开间水村之后的事情,说得见多识广的钟老先生都一愣一愣的。当然,他略过了自己和王君檐的事情。
钟老先生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揪着沈之北的耳朵,大吼:“小兔崽子,我不是让你远离这些世家的吗?!”说完突然意识到,身边就有一位第一世家的公子。
他有些尴尬又有些下不了面子地僵在那儿,沈之北赶忙说:“素青是不一样的。”这是他第一次叫王君檐的字,没办法,在一个老学究老师面前,这些规矩都得记得牢牢的。
王君檐眼睛亮了亮,听到小北叫他的表字感觉还真不错。
钟老先生呵呵地笑了声,松开了沈之北的耳朵,说:“自然、自然。”
王君檐抱歉道:“老先生,是我不好,把毫无关系的小北拉下水。”
沈之北摇摇头,说:“这不是谁的错,遇见了就是遇见了。”
钟老先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也知道他这是在迁怒了,小北这几年过得很好,他一看就知道。
钟老太太笑道:“别说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钟老先生撇撇嘴,看向凉沉景:“年轻人,你们是做什么的?”
凉沉景见话题突然转到他们这儿,一愣,还是易祎反应快些,说:“沉景是……浮华城的长老,我是大夫。”
钟老先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俩:“啧啧,年轻有为。”
沈之北哈哈大笑:“老师,他们隐瞒了重要信息。凉老大是浮霜长老,易祎是名医。这大崀国还没几个人能超过他们俩。”
钟老先生算时见多识广了,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已经可以厉害道这种程度,现在是他们的天下了,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可以放心地走了。
在说话的间隙,王君檐把两车的礼物都叫人拿进来了。
“老先生,老太太,这是我祖父让我们带来的礼物,还有您的一位旧识。”王君檐道。
钟老先生惊讶地看着这满满当当塞了整个大厅的礼物,听到王君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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