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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有本要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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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有多余的客房,冯姨娘也专门给安排了一间。可孙蓬怎么也放心不下。
当初他刚被谢忱救回景明寺时,也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白日里听着经文冥思,晚上伴着月色星光发呆。那之后还是谢忱发觉了他的问题,把人带到禅房陪着睡了一晚,这才让他能够闭上眼,好好的睡上一觉。
所以,他觉得,小孩也应该是同样的状态。
但六岁的徐家小郎,意外的有些老臣。孙蓬心疼地抱着他说了很久的话,怀里的小孩始终只是“嗯”了几声。
话说到后面,不管是孙蓬还是小孩都有些困了。屋子里的银炭烧得暖暖的,互相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带来暖意,也渐渐让人陷入沉睡。
睡着前,孙蓬说的最后一句话,轻轻的,却异常坚定。
“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你信我。”
夜半时分,有人轻巧地推开了窗。黑色的人影一个干脆利落地翻身,从窗外跃进屋子,脚步轻盈地走到了床榻前。
孙蓬的床并不是很宽,他的睡相从以前开始就很好,饶是床上还多了一个小孩,依然不觉得碍手碍脚。相反,他就那样侧躺在床上,小孩蜷缩在他的怀中,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照进屋子的月色下,能清楚地看到小孩脸上明显的泪痕。
谢忱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到云层遮住了月色,又再度游走,他终于叹了口气,俯下身子,伸手抚弄过孙蓬的唇瓣,低头落下一个吻。
好闻的檀香味,令孙蓬不由自主呻。吟两下,舌头舔了舔唇瓣。湿润的嘴唇,越发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谢忱挪开眼,看着蜷缩在孙蓬怀中的小孩,伸手轻轻一点,小孩缓缓离开,露出了干净的白嫩的脖颈。
“七郎,这孩子会成为你的拖累。”
他喃喃道,月色下,无悲无喜的面庞上,漆黑的眼瞳冷若冰霜。耳畔是孙蓬绵长的呼吸,周遭一片死寂。
他抬手,拨动了十年佛珠,誊抄了无数经文的手指慢慢拢住了小孩的脖颈,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收紧。
小孩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纤细的脖颈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扼住喉咙。
掌下的脉搏按部就班的跳动着,丝毫不知只要这只手再用点力气,就能让小孩一睡不醒……
“咔嚓”。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谢忱骤然收回手,一个翻身,跃上屋内横梁。
他蹲在横梁上,清楚地看到有人走到房门前。房门微微动了动,纸糊的门帘上清楚地映着人影,那人似乎试图推开房门。
床上的孙蓬这时候突然惊醒,几乎是在睁开眼的瞬间,他从床头摸出了一只小型弩机,□□刹那间射出,穿透门帘射向来人。
“孙七郎。”
来人避开□□,微微底下身子,透过被射穿的窟窿,一只漆黑的眼睛向里张望。
横梁上,谢忱的眉头紧紧皱起。
“杨统领,”孙蓬坐在床上,小孩已经惊醒,拽着他的衣角躲在身后,“杨统领不该来这。”
房门外,杨威的身影慢慢直起。月下的身影,很高很大,如鬼魅般映照在门上。
“孙七郎,你不该带这个孩子回来。”
“……”
“孙大人手里铁证如山,太子无从辩解,背后自然也碍于太子妃的颜面,不敢动孙府。但徐家不同。”
“……徐家未满十四岁者已经充军流放了。”
“是啊,流放了。都是一群十来岁的小孩,流放的途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孙七郎,把徐家的这个孽种交出来吧……”
孙蓬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小孩在瑟瑟发抖,他抬手,将弩机对准房门,低吼:“杨统领,请你离开。”
房门被推动,门栓发出咯噔的声音。
“滚出去!”
门不再动了。
门外传来一声冷笑:“孙七郎,今日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跟这个孩子还能留下活口不成?”
“滚出去……不管今晚来的是你,还是太子本人,都给我滚出去!!!”
杨威从孙府悄无声息地离开,隐入阴影之中。
夜半的京城,更夫在远处独自一人,慢吞吞地走着。杨威在空无一人的街巷内走着,有什么东西忽然破空而来。他脚步站定,抬手摸了一把脸颊。
有血,从脸颊上一条突然被划开的口子里渗出。
“谁?”
无人应答,杨威起手握住腰侧的佩剑剑柄,脚步微动,向四周打量。
“离孙家远点。”
有人声从不知何处传来,低哑的,透着冷意。
“你是谁?”
“谁也不是。离孙家远点,不然,当心你的狗命。”
“你以为……”
杨威的话还未说话,喉间被一把冰冷的匕首紧紧贴住。刀刃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身后,是那神秘人带着隐约檀木味的气息。
“从他眼前滚开,不要再出现。”
第22章 【贰贰】豺狼虎
那晚之后,淫祠的事情就好像彻底告一段落了。
尽管谁都知道,所谓的徐家是主谋,不过是熙和帝为了保太子,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徐家虽然脱不了干系,却也是背了太子好大一口黑锅。
徐聿修在孙府正式住了下来,对外只说是远亲家的孩子,家里遭了难,奶娘带着孩子过来投奔他们。
小孩本就是外室子,又被徐大人藏得严实,知情人并不多。谢彰尽管知道小孩的存在,也担心过小孩身上藏了什么能证明自己开设淫祠的证据,但派过一次杨威后,却意外地没再动过手。
至于杨威,自从那晚之后,孙蓬白日里当差时,每回碰到他,都会得到对方一个意味深长,明显带着打探的眼神。
大约是受到了教训,谢彰自被禁足东宫后,果真再没出来过。
直到正月初一,才叫熙和帝“开恩”,允他携太子妃出东宫一道吃宫宴,度佳节。
大褚的正月,从正月初一开始。年三十时京城内的众多衙门都已经关上了门。就连孙蓬所在的鹤禁卫,为了能过年,也早早地排好了正月期间的轮值名单。
鹤禁卫虽说职责所在,没法同其他人一样喜气洋洋地留在家里,过上几天热闹的年。但好歹能轮值,也总是比大冬天的一大帮子人不是站在外头吹风当雪人,就是窝在火炉边上哆哆嗦嗦喝酒舒坦,起码总是有时候回家过个年不是。
孙蓬的那些堂兄弟们大冬天的个个都窝在家里,八郎更是穿得像只大红包,美滋滋地跟着冯姨娘走前走后,手里还牵着个徐聿修,一大一小两尊胖娃娃。
孙蓬难得轮休回家,便撞上了老太爷校考孙辈们。他虽困得半死,可还是得老实地站在底下听。
听到后头,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了当差的时辰。
他急匆匆爬起来穿衣洗漱,正要往前头走,后头收拾被褥的枸杞忽然喊了一声:“七郎昨夜怎么把这东西也给搁被子里了,不硌得慌么?”
“什么东西?”孙蓬应了一声回头看。
“就这个,怪里怪气的,是个小老头的模样。”
枸杞手里头的东西瞧着十分陌生。孙蓬只顾得上匆匆看一眼,依稀能辨认出是个老头模样的小玉人。
“是翁仲。”
他伸手抓过小玉人,顾不上细看直接塞进了袖子里,迈开步子就往外头跑。
玉人翁仲,刻法相对简单,顶上还有个孔,可拿绳子穿过戴在脖子上。
可这东西……
孙蓬一边跑一边想,这东西不都是用来给幼童佩戴的么,辟邪保佑,祈福孩子茁壮长大的。
也不知这东西,是府里谁偷摸着塞进他被褥里的。
时间转瞬即逝,正月很快过去。
孙蓬为了盯着谢彰,很快就将床上发现的那只翁仲小玉人给忘在了脑后。然而谢彰就如同彻底沉寂了下来一般,一步也不迈出东宫大门。
兴许是因这个关系,到了四月,谢彰的禁令被解除,东宫接连传出了好几个良娣、奉仪怀孕的消息。
“袁奉仪也怀孕了?”
孙娴埋头翻着一本书,漫不经心道:“开枝散叶,这是好事。东宫里的女人那么多,殿下宠爱她们,总是能有人怀上孩子的。”
宫女笑道:“话虽如此,可太子妃毕竟是殿下的正妻,如今这东宫里头接二连三地怀孕生子,太子妃您却……今夜不如还是……还是将殿下留下吧……”
孙娴抬眼看着宫女:“我身子不适,这段日子一直在服药,侍奉太子的事交给那些妹妹们做也是应当的。云英,几位良娣奉仪有了身孕,相比太子身边有一阵要缺人侍奉,我调你去太子身边如何?”
名唤云英的宫女下意识地就要应答,然对上孙娴微微眯起的眼,当即回过神来,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下:“太子妃,不是的,奴婢没想伺候殿……”
“太子妃,孙侍卫求见。”有宫女入内道,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云英,微微弓着身,老老实实禀告。
孙娴笑道:“七郎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还需要人通禀了?”她笑着起身,看了眼云英,“云燕,把人带下去。记得夜里送她去伺候太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等孙蓬进屋时,云英已被人带了下去,屋子里干净的就好像没有第二个人待过一般。
孙娴抬手拍了拍孙蓬的肩头,退后一步将人打量了一番:“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还找人通禀?”
孙蓬一阵风似的进来,闻声道:“阿姐先别打趣了。”
孙娴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了?这是有谁招惹了咱们的七郎?七郎同阿姐说说,阿姐帮你教训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说着她还针灸挽了衣袖,露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摩拳擦掌,一副孙蓬指东她绝不打西的架势。
孙蓬道:“太子邀我去春山打猎。阿姐,你说说,四月,春山虽有猎物,可太子邀我太子打猎,这是什么道理?”
孙娴道:“你是我的弟弟,他想拉你一起打猎,实属正常。只是……”
孙蓬哭笑不得:“阿姐也觉得不对是吧?太子才被解除禁足,怎么会不管不顾就又想着游猎?朝堂上下,尤其是御史台,谁不盯着他看。”
熙和帝的确子嗣不多。大褚也向来没有叫公主登基的先例。但熙和帝分封在外的兄弟却是不少。五位王爷各个子孙满堂。因此,太子之前所犯之事,已经是明晃晃的吊在王爷们面前的一根胡萝卜。
一旦御史台抓到大量谢彰不堪大用的证据,只怕王爷们一个两个的都会跳起来,上书请求熙和帝废太子。
“七郎,那你去么?”
孙蓬苦着脸道:“阿姐,虽然我不想去,可是太子当着众人的面亲自邀请,我说不去,同僚们都说我自视甚高……我……还是去吧。”
“……去的话,七郎,你要当心。”
“阿姐,怎么了?”
孙娴摇头道:“你那日说过,太子命杨威夜袭,想要取聿修的命,结果被你搅和了。我无意间听见,杨威似乎认为你气性太大,长此以往下去,留着你只会是留着麻烦。”
孙娴并没有听全杨威同谢彰说的那些话。她听到那些部分,已经是杨威说到后面了,至于前面都说了些什么,她不知情,也一时半会儿无处打听。
孙蓬重活一世,早没了当初的天真,自然知道杨威是真的要除掉自己。春山游猎,或许就是杨威向谢彰提议的一个方法。
*****
孙蓬骑在马背上,从启程时便一路沉吟不语。
杨威要对付他,这很好理解。他的性子不比从前好拿捏,不管是之前淫祠的事情有着孙家执意深查的举动,还是徐家被抄家,他救走可能影响大局的徐家外室子,他都可能会在以后破坏太子的一些安排——
不能拉拢就除去,这是杨威告诉谢彰的意思。
所以当年,孙家才会落到那样的地步……
孙家是忠君之臣,除了皇帝,不会向任何人倾倒。当年孙家为太子所累,所有人都以为孙家因太子妃之故,是□□。可事实上,孙家并不是。
孙家,只忠君。
太子谢彰,不是君。
孙蓬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走到了谢彰的对立面。太子废立一事,本不该有他说话的地方。自己不似朝臣,在熙和帝面前没有一丝一毫说话的份量。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鹤禁卫,充其量还有一层太子妃嫡亲弟弟的身份,最大的权限也只有在东宫门口,拦一拦进出的宫女内侍。
况且,一旦面对太后皇后派来的人,他便仅仅只能做个木头桩子。
“到了?”
前头的亲卫折返回来,马车停下,谢彰的声音慵懒地从车内传来。
内侍将车帘掀开一条缝,笑答道:“回殿下,到了。”
孙蓬倏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骑着马,到了春山猎场。
春山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猎场,平素只是作为达官显贵们游乐使用。谢彰下了马车,带着身边几个亲卫,翻身坐上了随马车带来的坐骑。
熙和帝每年都会在秋季举行狩猎,大多带的都是勋贵之家的子弟随行,皇室经常借此机会考核他们的骑射本事,以此来选择提拔人才。
孙家是文臣,虽参加过秋猎,但从未参与骑射。孙蓬骑射功夫寻常,堪堪只能够游乐所用。
谢彰只是寻常的游猎,没秋猎那么大的排场,但为了热闹,他也是给彩头的。于是一行人骑上马,在疏林山场间驰骋时,各个拼尽全力。
孙蓬受邀来玩,心里头更多的是想着杨威和谢彰究竟在春山设下了什么局。
他跨在起伏飞驰的马背上,在四周呼啸呐喊声中,独自一人远离了人群。等到谢彰兴冲冲猎下一头黄羊,兴冲冲回头要去喊他的时候,孙蓬已经隐在了山林间。
谢彰扭头低吼:“人呢?”
杨威皱眉道:“方才还在,怕是追着猎物跑远了。”
谢彰怒道:“快去找,别让他跑远了!”
“猎场里到处都是陷阱,他鲜少参加围猎,一不留神遇上陷阱不是正好替殿下解决了麻烦?殿下难不成还想留着他,臣之前说的那些话,殿下都忘了吗?”
谢彰咬牙道:“孤知道,但是孤还没尝过他的滋味,就这么把人给弄死了,孤心里不痛快。”
“殿下!”
谢彰猛地扬起马鞭:“前燕覆灭时,苻坚将前燕公主清河及其弟慕容冲纳入后宫宠幸。有歌曰‘一雌复一雄,□□入紫宫’。孤早就相中七郎,便是今日要他死,也得孤先尝过他的滋味,再送他去阴曹地府才行!”
杨威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追上谢彰,生怕他一个不慎在春山出了什么意外。
第23章 【贰叁】事不成
孙蓬镇定地抓住马缰,双腿夹紧马腹,上身向前弯,几乎贴在了马脖子上。
马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这一路上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他不敢太过肆意。在躲过三处本不应该出现的捕兽夹后,他索性翻身下马,脱下身上的袍子,裹了裹,按在了马背上。
孙蓬抱了抱马脸,狠狠拍了下马屁股。等到坐骑吃痛地撒开蹄子向远处跑走,他退后几步,转身爬上一棵粗壮的大树。
他才刚在树上坐定,拿茂密的枝叶藏着身躯,就听见远处仿佛隐隐有奔雷之声。
孙蓬脸色微变,向远处看去。
那是马蹄声,且以这样重的马蹄声来看,并不是一两人这么简单。
果然,等到声音越来越近,孙蓬清楚地看到一大队亲卫骑着马,将谢彰和杨威拱卫其中,由远及近而来。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在这行人中,竟出现了细狗和猎豹。
这都是用来狩猎的小家伙,但出宫前,他敢保证,队伍里并没有这些家伙。
狂吠的细狗经过大树时,一边大叫,一边绕着树转了几圈,而后又突然向着马奔走的方向狂吠,试图往前冲。
“人应该往前面跑了!”
亲卫大喊一声,一不留神送了手里的牵引,几只细狗顿时如脱缰野猫,吠叫着向前冲。
孙蓬躲在树上,能清楚的听到谢彰的声音。
“追!快去把他找回来!要是找到的是具尸体,孤就要你们问罪!”
亲卫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杨威,见统领颔首,这才骑着马奔腾而去。
谢彰此时也紧随其后跟上,杨威似乎要说什么,被他狠狠一马鞭抽到了肩膀上。
“闭嘴!孤说了,孙七郎可以死,但孤要他先伺候孤一次,不然就由你代替他来!”
孙蓬看不到杨威此刻是什么脸色,但大抵是不痛快的。
这两人都有些荤素不忌,自孙蓬知道后,便托人打听过不少二人在宫外的事情。杨威的确与谢彰一样,无所谓男女,但从不肯雌伏人下,想必并不愿躺好了伺候谢彰。
但孙蓬怎么也没想到,想要他死的是杨威,打算死前还要折辱他的会是谢彰。
等到底下已无声响,孙蓬这才下树,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
马已经被他放跑用以欺瞒他人,混淆视线了。他光凭两条腿,想要跑出春山,躲开这场大麻烦,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甚至于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更高明的主意,只能这么笨拙地躲藏、逃跑。
只不过,孙蓬毕竟不是从小习武,体力一直都是弱项,再加上没有了马,等杨威发觉不对,调转马头追过来时,他已经疲于逃跑,像被追撵的兔子,狠狠地被杨威丢在了马背上。
这种时候就觉得,少有才学又如何,能背四书五经,能做的一手好文章又怎样看,到结果,还不是双腿跑不过四蹄。
横挂在马背上,孙蓬的肚子被起伏的马背拱得生疼,身后是杨威嘲讽的笑声:“我原以为你是见着什么新奇的东西,自个儿跑丢了。原来放了马,是打算靠两条腿跑回京城。”
孙蓬沉默了一会儿说:“杨统领,任谁发觉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怀好意时,都不会傻乎乎地坐以待毙的。”
杨威笑了笑:“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也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最清楚。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闲事你管了,还不肯撒手,那管的下场是什么,你自然也得欣然接受。”
孙蓬心里呵呵了一声,索性挂在马背上不再说话,这时候屁股上却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把。
“太子要你学前燕慕容冲,乖乖跟着太子妃一起伺候他。我瞧你这身板,怕是在床上挨不过一回就要叫太子给折腾死了。”
那一声“啪”显然也叫后头跟上来的几个亲卫听见了,顿时放肆地笑了起来。
孙蓬气得发抖,反唇相讥:“是啊,我这小身板伺候不了殿下,怕只有杨统领才能在床上好好地陪殿下耍上三天三夜,金枪不倒!”
他说完,就要挣扎着下马。杨威一把将人扣住,伸手就去扯他的裤腰:“嘴皮子倒是利索,可惜过会等太子回城,几位孙大人只会看到他们疼爱的小七郎被野兽啃食过的尸体。”
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亲卫喊了一声“太子到”,杨威就要伸进他裤子里的手当即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拉好他的衣裳,低头道:“你听话一些就不用死了。可是为什么,你不听话呢?”
“杨威!杨威!人找到了?”
后头传来谢彰的声音,孙蓬清楚地听见杨威字正腔圆的一声“找到了”,而后他抬头,当即对上了谢彰直勾勾的,毫无遮掩的,□□裸的视线。
淫邪,恶心。
孙蓬简直能把世上所有难听的词语放在形容这个眼神上。但此时他能做的,只有假装无力反抗。
谢彰想要把孙蓬带到自己的马上,杨威担心出事并未答应。一向作威作福习惯了的谢彰虽有些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越发急切地催着杨威赶紧去之前备好的地方。
孙蓬沉默地趴在马背上,默默看着沿途经过的一切,耳畔全都是谢彰的声音。
“快点!再快点!”
“你们难道都没吃饭吗?会不会骑快马!”
“再快点!谁敢坏了孤的好事,孤就要你们的命!”
谢彰喊了一路,终于在走进一条窄窄的山间小路后,停在了一个荒草丛生的山洞前。
孙蓬被狠狠地丢在了山洞里。好在洞内早早备好了褥子,不然他这一摔,怕是要被摔得很疼。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山洞外的光鲜很亮,亮得他不得已微微低头。谢彰就站在外头,正冲着人大喊。
“你们都在外头守着,把那些畜生也看好了。谁也不许打扰孤的兴致!还有,都转过身去,谁也不许回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回头看!”
太子没少做这样荒唐的事情,亲卫们早已习以为常。杨威皱了皱眉头,抬眼瞧见山洞内,孙蓬双手被缚,只好不得已和人一起转过身去,拧眉看着趴在驯兽师脚边懒洋洋的猎豹。
谢彰心满意足地转身走进山洞,走到孙蓬边上,蹲下身直接去扯他的衣襟。
“太子姐夫。”
孙蓬突然喊了一声。
“太子姐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阿姐知道,姐夫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姐夫就不怕夫妻不睦?”
谢彰冷笑一声:“孤为何要怕?孤连你们孙家都不怕!”他说完,狠狠一用力,一把撕开了孙蓬身上的衣服。
天气早已暖和,孙蓬身上穿的都不过是薄薄的春衫。之前为了方便躲藏,外袍丢在了马背上,如今只剩下件锦衣,料子轻薄,一扯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登时露出了里头白皙的胸膛。
谢彰怔了下,孙蓬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孙蓬的相貌本就出色,少时没少被当做女娃娃,谢彰贪慕的就是他这张脸,这才生出了要学苻坚的想法。眼见着露出了胸膛,谢彰一双眼当即就要发亮,猛地将人拽到身前,抬起一手就要去摸孙蓬的胸膛。
“放开!”孙蓬怒喝一声。
谢彰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哈哈大笑几声,欺身就要去亲他。
挣扎躲避间孙蓬背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谢彰动作越发的大,却仍是奈他不得。
被人伺候惯了的谢彰哪里忍得住被人这么反抗,身下又硬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把孙蓬扑倒,撕烂了他这身衣裳,狠狠地做上一番。见自己怎么也拿不下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谢彰松开一只胳膊,扬手就要扇一巴掌。
孙蓬抬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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