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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有本要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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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蓬坐在榻上,裤管被高高卷起,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兴许是因为年纪还小,体毛并不重,只两个膝盖处,还有些淤青的痕迹。
谢忱坐在榻侧,手心抹上了宫里特制的药膏,将他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均匀仔细的把药膏搓揉到少年的膝盖上。
房门关着,连枸杞都没能进屋。
“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就是看着还不好看。”
谢忱搓揉膝盖的时候,孙蓬靠坐在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却分明没看进去半眼。
谢忱并未抬头:“膝盖很重要,养好了老来才不能得病。”
孙蓬应了声,靠在一边,继续看着谢忱动作。
渐渐的,他膝盖上的药膏全部被吸收了进去,皮肉开始发热,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谢忱的掌心。又过半刻钟,膝盖又酸又热,开始发挥药效,谢忱也随即停了手。
这几夜,谢忱都会留在孙蓬房中,直给他抹好药膏,说上一会儿话,这才离开回房。久而久之,府中自然多了流言。
可二人似乎并不在意,仍旧如此行事,便是孙蓬得了老太爷的允许可以随意走动,不用再躺在床上休养了。也多半时候,与谢忱一道形影不离。
渐渐的,要说没人怀疑他俩的关系,便虚了一些。
谢忱擦过手,又给孙蓬放下裤腿,道:“过几日,你与我一同去趟西州。”
小腿被男人的手指擦过,烫得孙蓬差点蜷缩起脚趾来,闻声哎了一下,问:“我能跟着去?”
谢忱应了声,却没放手,反而低头在少年白皙的脚背上落下一吻:“能。”
孙蓬抿唇:“我是江南东道的监察御史。论理过完年就该启程了。”
如果不是当时为了孙娴,被熙和帝下令杖刑,他的确该在过完年就重新启程回江南东道。
“江南那儿还留着部分王侑之的门生。”谢忱洗净手,坐到孙蓬身侧,“陛下疑心重,以王家此番的情况来看,江南那边只怕已如虎穴,他不会让你过去,想必早已经找好了替代你的人,要联合景王一起肃清江南官场。”
孙蓬沉默。
谢忱侧头,吻着他的鬓发,将人压在自己肩头:“裴处该回京了。”
孙蓬还在思量,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不禁侧头去看他。两人本就贴得极近,一侧头就亲到了谢忱的脸侧,孙蓬愣了愣,咬嘴咬了上去。
谢忱握着他肩头的手顿了顿,忍不住低笑,手一抬,将人翻倒在榻上。
床榻不大,一侧的枕头和药盒被轻轻挥到了地上。
身体紧贴着身体,再细微的变化,都因近在咫尺而被无限放大。
孙蓬未经人事,可男人那点事再怎么不经历也是清楚的,当下羞得满脸绯红,整间屋子都觉得燥热了起来。
“七郎。”
谢忱突然喊了一声。
孙蓬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视线瞬间落入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当中。
他的心当下就要跳了出来,想要扭头,脸颊却被谢忱的手指捏住。
“七郎。”
像是因为得不到回应就不停歇,谢忱一连唤了好几声,终于得到了一声低低的羞涩的回应。
他忍不住低笑,欺身一压,将人牢牢困束在自己身下,然后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孙蓬只微微一惊,却很快抬起手,攀上谢忱的肩头,沉醉在唇齿间带来悸动的厮磨舔咬。
谢忱的手,摩挲着孙蓬的腰侧,然后渐渐往下,按住了少年微微抬头的某处。
孙蓬一声惊呼,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渭崖!”
“嗯。”谢忱应声,隔着裤子,摩挲那欢喜鼓舞的小家伙,一抬眼满满都是笑意,“害羞了?”
他压抑声音说话,越发叫孙蓬大窘起来:“昨……昨夜才做过……”
自那日刑部大火后归来,他二人便越发亲昵起来,除了最后一步,几乎把能做的都偷摸着做了一遍。
两世的心动,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亲吻能够解开渴求。谢忱念在孙蓬年纪小,更多的都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倒从未让自己真正纾解过一回。
“我知道,就抱抱你,不做别的。”
他说到做到,果真狠狠揉捏两下后,便抱着孙蓬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可身下那处却似乎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平静。
听着耳畔粗重的呼吸,孙蓬语结,良久伸手摸向男人的身下。
“做什么?”男人声音低哑,始终忍耐着。
“我……我帮你……”
第54章 【伍肆】鸳鸯见
王家的事情一出,朝野内外顿时空了许多位置。有官位空缺,自然就有人接替填补。
接替的人在短短半个月内,便被全部安排好了位置,就连孙家七郎,之前的江南东道监察御史孙蓬,也因此得以调动。
却是从江南东道,调去了陇右道。
这看着像是平调,不过是从江南东道调去陇右道,做的仍旧是监察御史的活,可从地理位置上看,却更像是左迁。
陇右道为大褚十道之一,因占地广袤,且在三面位于边疆,地理位置极其险要,因而陇右道也是大褚十道中战事纷争最多的地方。每年此地死于战祸的百姓军户从不在少数,更不用提被流放至此的官吏亲眷。
单陇右道当地,近年已换了六七位监察御史,皆死于战祸。
如今的陇右道,尚且还留有几位监察御史,其中年纪最大,留任最长时间的那位姓蔡,是个纯臣,论资质,早该右迁回京城。
孙蓬之前在长州一事上的果断处置,得到了许多大臣的交口称赞,就连熙和帝也曾夸他。
但论功行善不过一瞬间,孙家七郎就能繁华的江南东道调至陇右道,怎么看都像是因为太子妃与太子,不现在该称之为前太子和离一事受到了迁怒。
外人作何想法,孙家人上至孙老太爷,下至门房小厮,似乎都不在意,反倒照旧乐淘淘地过着日子。
谢忱依然白日里进宫,夜里回孙府落脚,只是住的屋子,却渐渐的从原先孙家给安置的地方,挪到了孙蓬的房中。
下人们偶有闲言碎语传出,却都被孙家女眷们拎出来狠狠敲打一番,到后来竟是谁也不敢再说句不是。仿佛每日瞧见大皇子从他们七郎的房中出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孙蓬这日从御史台销假归来,进了自个儿的院子才发觉气氛有些不对。他用眼神看向跟在身后的枸杞,枸杞忙不迭找了人来询问,这才知道竟是孙娴知道了他们过几日要去西州的事,拦了谢忱要求一道前往。
入了书房,孙蓬抬眼就看见了谢忱正坐在椅上,下边跪了几排陌生的面孔,孙娴就站在人前,神情悲愤。
“阿姐。”孙蓬一进屋,张口就喊了一声,而后见谢忱招手,几步走到人前,低声问,“怎么回事?”
谢忱摇头,冲着底下那些人挥了挥手。为首一人恭敬行礼,当即领着其他人忙不迭的退出屋子。
孙娴还在屋子里,谢忱神色如常,伸手牵过孙蓬,才道:“你阿姐想同我们一道去西州。”
孙蓬颔首,回头去看孙娴。
自和离之后,已许久不曾掉过眼泪的孙娴,红着眼眶,站在那儿久久不动:“七郎,带阿姐一起去……”
孙蓬不语,指尖被人轻轻捏了捏,又握在掌心。他想了想,道:“西州太远,且路上并不安全。”
“我不怕,我想去找他。”
孙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不然也不会在明知谢忱正与人见面商议要事时,还硬闯书房。
孙家的教养,和这几年在东宫的经历,足以让她保持镇定而不妄语,但裴处……
“当初是谢彰说他死了,愿意给裴家还活着的后人提供庇护,我才答应嫁进东宫。后来证实,他还活着,我想既然我都已经成亲了,就愿他在西州过得好些,早日娶妻生子。”
“可他还没成亲,我也和离了,我想去找他,哪怕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姑娘,准备成亲了,让我去西州再看他一眼也好。这样,我就彻底安心了。”
孙娴心里对裴处的牵挂,孙蓬怎会不知。
见她说着就能哭出来,孙蓬哪里还舍得拒绝,当下就要挣脱谢忱的手去安慰她。
可手指被紧紧握在掌心,他低头瞪眼。男人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划过少年的掌心,然后骤然放开。
“二娘可以去。”
孙娴的眼睛瞬息间亮了起来,谢忱紧接着又道,“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只怕很苦,二娘只要不怕,就可以一起前往。”
孙娴几乎是立即应声,说罢就要往书房外走。
她前脚才刚踏出书房,后脚忽然停住,转过身来,扒在门口悄声提醒道:“你们……白日里还是当心些,虽说长辈们不说什么,可有些事,咳咳,有些事还是莫要在白日里做比较好些。”
她说完话,房门“砰”一声被带上。
孙蓬腾地涨红了脸,说什么也待不住了,迈腿就要走。
腰间环上一条手臂,轻轻松松地就将人抱起放到了桌案上,然而根本不等他开口说话,唇上已经落下一吻,顷刻间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白日宣淫四个字,只来得及在孙蓬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谢忱的吻压了过去。
*****
出发去陇右道的日子近了,临行前一日,孙蓬跟着谢忱进宫见了冷宫中的元后。
元后的身体过了年后越发的不好了。冬日里即便穿着厚厚的大氅,依旧止不住咳嗽。太医们看了一次又一次,仍是找不到适合的药方。宫中渐渐有传闻,说废后大概熬不到大皇子或是三皇子登基了。
是谁登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后的身体的确已经到了末路。
孙蓬瞧见元后那张精致的脸上血色全无,心头一怔,有些着急:“那些药方子都不见成效吗?”
原林就在边上伺候,闻声摇头叹息道:“换了好些方子,都不见效,如今娘娘自己都不愿再喝药了。”
孙蓬啊一声,赶紧去看元后:“太医们难道都没法子?”
元后正与谢忱说着话,听见孙蓬的声音,弯了弯眉眼,笑道:“这身子是病久了,哪里那么快就能好。”
元后说罢,又看向谢忱。对长子她始终心存愧疚,难免每回相见都要长长久久地看上几遍,印刻在心头。
“忱儿也老大不小了,你父皇前几日还说要为你相看小娘子。你同阿娘说说,可有瞧上了京城之中哪家的小娘子,也好叫你父皇看看。”
过了年,谢忱的年纪已有二十五,再过不久即将到了而立之年。
这个年纪的郎君,放眼大褚,大多已有妻室,便是孩子也多半有了数个,最大的也该有七八岁了。
谢忱的情况特殊一些,自十二岁起便出家为僧,清心寡欲过了十余年,如今一朝还俗,自然就被许多人瞄上了。
见元后突然提起此事,孙蓬心下一动,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有些事,孙家长辈们虽能不说,且默默接受,却不一定表示其他人也能认可这段关系。
他忍不住低头喝茶,却是一口也喝不出这杯中的茶水究竟用的什么茶叶冲泡。
“阿娘,儿已有心上人。”
“是哪家的小娘子?今年多大?性情如何?”
“过完年十七了。”谢忱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孙蓬,又道,“性情很好。是好人家的孩子,儿欢喜他。”
元后有些惊讶:“十七岁。倒是年纪不小了,怎的还待字闺中?”
谢忱忍不住笑。孙蓬羞得扭过头去,反倒是在一旁伺候的原林有些诧异,低头询问是否还要再添点茶。
孙蓬忙不迭摇头,低声说要小解,便慌忙逃了出去。
他丝毫不知,待他离了屋子,元后的巴掌就不轻不重拍在了谢忱的脑门上。
“七郎年纪还小,你休要欺侮他,小心等你年老色衰了被他弃了去。”
“趁着还没年老色衰,儿自然会抓紧了他,叫他日后离不得,也见不得比儿更好的人。”
元后哭笑不得地看着长子,伸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儿长大了,有了欢喜的人。”
“阿娘不怪儿……”
“怪什么?七郎是个好孩子,你欢喜他,娘也欢喜他,若是女儿身更好,不是也没得办法,只要你欢喜,娘就不反对。终归……是娘亏欠了你。”
“七郎很好。阿娘也没有亏欠儿什么。”
从宫里出来当夜,次日出行要带的行李已全部备好。孙蓬去见了孙老太爷,得到的叮嘱无外乎是关于安全,以及陇右道诸地的讯息。回房前,孙蓬突然被人叫住,拉到了偏僻的地方。
“二叔这是什么?”
看到孙君玉递到面前的小盒子,孙蓬有些诧异地伸手接过。
孙君玉咳嗽两声,扭过头:“一些,咳咳,用得上的东西。记得给殿下,若是用完了再照着买。”
哈?
被自家二叔搞得一头雾水,孙蓬拿着那盒莫名其妙的东西回了房。谢忱正沐浴完出来,浑身还带着湿气,见孙蓬回屋,伸手就去帮忙脱外衫。
“二叔给了盒东西,说是用得上。”孙蓬一边脱衣,一边不解道,“也不知是什么,闻着气味倒是香甜。”
谢忱随手开了盒子,待瞧见里头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没事。”收好盒子,谢忱俯首在孙蓬的额间亲了一下,“是好东西,用得上。”
孙蓬原本还没能想到什么,然而腰间的大掌意味深长地往下,在某个位置徘徊,若是他再猜不出那东西是什么,就未免有些蠢了。
“二叔他居然……居然送那种东西……”
两人靠得很近,谢忱能感觉到孙蓬浑身都难为情的烧了起来,额间的亲吻顺着眼眉,一点点经过鼻尖、唇瓣、下巴,最终落到了少年露出的肩胛骨上。
“在家不方便用,等去了西州,确实能派上用场。”
他忍笑,将人困在怀中,落下细密的亲吻。
第55章 【伍伍】林间宿
三月的山间,空气中带着淡淡花香,不浓,犹如初次上妆的小娘子,清新秀丽。
远离进城的山林,如一潭沉静的池水,西斜的落日洇红了半边云霞,连山林都在日光照射下,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有马车的声音自山间的小道上由远及近传来,不时惊起路旁休憩的鸟雀,叽喳叫着高高盘旋飞翔,呼啦一下全都不见了踪影。
孙蓬仰着头看了一会儿头顶上空的云霞,抬手擦了把额间的汗。
“还需要多久才能走出这片林子?”
“这山里的小路绕得很,怕是还得再过个一个时辰才能走出林子,方才将马车从泥潭里抬出来费了不少功夫,不然怕能赶在天黑前出去——几位大人要不就在这山里找找,看有没有人家能借宿一宿,摸黑出山林别的倒是无妨,只怕吓着女眷。”从途径的上一个州郡请来的向导纵马往前,听孙蓬问话,忙回头应答。
“这山里头荒无人烟的,怕是想找落脚的地方也难。”谢忱眺望远方,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浓密的苍翠树林。
这山名为月牙,因山顶有一形似月牙的湖泊而得名。翻过这座山,再行半日就能入陇右道境内,距离他们此行的目的西州,便也越发接近了。
论理,要翻过这座月牙山,不必耗费这么多功夫,也就两个时辰。可他们此番出行,一共带了三辆车,孙娴的那辆马车在进山时,车把式没注意叫车轮子陷进了泥潭里。
等车轮出了泥潭,已经费了不少时间。要想走出山林,只能摸黑了。
孙蓬调转马头往孙娴所在的马车那儿过去,谢忱看着他纵马走远,回头吩咐道:“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能人家。若是能打点的,就好生打点一番。”
随行的侍卫当即应了一声,骑着马便离了队伍。
等到人回来,孙蓬也正好骑着马从孙娴处走了回来。
“前头有户人家,虽说不大,可让两位郎君和娘子借宿一宿,应当足以。”
借宿的地方大不大倒是无所谓。他们这一路过来,倒不是次次都能住上官驿客栈,有时凑的不巧,就是山野破庙,也不得不借宿一夜。
孙蓬原本已和孙娴说好会摸黑出山,得知前头有人家已打点好,能让他们借宿一宿,当即应了下来。
等一行人到达那户人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那农家的小院果真不大,搭了两座砖房,一侧还有小小的一间灶房,外头用木栅栏围了一圈,散养着些土鸡,黑黝黝快要隐进夜色中的猎狗蹲在门口,炯炯有神地盯着来人。
两座砖房都点着灯火,一旁的灶房升起炊烟,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小院的主人是两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人姓葛,是个猎户,一人姓高,是个樵夫。
两人在这山里住了三十年,偶尔下山添置些东西,过得倒是与世无争的生活。孙蓬一行人的出现,于他们而言,就是突然传入的外来客。
只是两人依旧把小院里的大房子让了出来,怕不够睡,还打算自己去睡柴房。
“两位实在不必客气。”吃过热羹热饭后,见主人家还有些担心睡觉的地方不够用,谢忱拱手行了一礼,“能安顿好女眷,已十分感激。”
他说完,那些因屋子不够大,团团围坐在院子里的侍卫们便都起身拱手,同主人家抱拳行礼。完了二三协作,在院子里外搭起帐篷。
这些侍卫大多没有上过战场,但也时常会跟随主子出行,有时难免会遇上类似这样没有住处的时候,因而出行时身边总会携带帐篷。
便是没有帐篷,只要不下雨,幕天席地地躺上一夜,也是无碍的。
葛猎户看着一个又一个帐篷在侍卫们的帮助下搭建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正与高樵夫说话的那两个年轻人。
为出行方便,孙蓬和谢忱身上穿的都是看着极为寻常的衣袍。尽管如此,人的周身气度却不是随着一件衣裳,就能轻易改变的。
葛猎户经常下山贩卖猎物,也在街上见过那些真正的高门子弟、富贵人家,想想那些曾经见过的人,再对比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光是气度上就千差万别,只怕出身显贵。
他看了看高樵夫,见人与那年纪稍小的少年十分谈得来,不由笑了笑。再回头时,便一不留神撞上了年长一些的青年看过来的视线。
他愣了愣神,见那青年微微颔首,当即转身去灶房烧水了。
山里条件有限,侍卫们都是些糙老爷们,一日不洗澡无妨,只是苦了孙娴。孙蓬问过高樵夫何处能打水后,便带着人一道提了几大桶的水回来,不一会儿就装满了院子一角的大水缸。
当夜,孙娴简单的擦了擦身子,便吹了灯歇下了。
孙蓬看了看院里院外的帐篷,放下窗子,回头道:“明日走时,给高大叔他们多留些银两吧。”
谢忱解开衣裳,转身坐上床沿。
这是张有些年头的老床了,不大结实。一坐下去,就会发出“吱呀”的响声。床不大,挤一挤倒是能睡下两个人,只是夜里难免不能多动,不然声音怕是能吵得人睡不着觉。
谢忱摸了摸床沿,笑了笑:“七郎很喜欢他们?”
“高大叔很淳朴,是个好人。葛大叔虽看着冷脸,但其实还挺好说话的。”
孙蓬说着,也解了衣裳,擦过身子后躺下睡觉。
床不大,两个人躺下后,就只能肩靠着肩。靠得近了难免觉得热,孙蓬想要侧身,才刚动了一下,底下的床就“吱呀”响了起来。
已经沉寂下来的房间里,因为这不轻不重的一声响,突然显得有些尴尬,继而又生出了一丝暧昧。
原本就还没睡着的谢忱忍不住笑一声,伸手将身体陡然僵硬的少年搂进怀中。
床,又“吱呀”连响几声。
“你别动我。”
怕屋子不隔音,孙蓬压低了声音,伸手去推谢忱的胸膛。
“小心叫人听见了。”
他俩的事最初会叫孙家人知道,也就是因着某次夜里相处的时候,一不留神闹得过了,没留心八郎半夜摸过来想蹭床。
隔着门,八郎不光听见了床吱呀作响的声音,还叫他听了些床笫之间戏谑的话,然后一模一样学给了老太太听,这才被发现了两人的关系。
那时候孙蓬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要被棒打鸳鸯,哪知谢忱挡在身前,不知和老太爷们在书房里说了一夜的什么话。第二日起,竟是无人对他俩的关系提出什么质疑,便是后来谢忱频繁出入他的屋子,也只得了长辈们意味深长的几碗补药。
谢忱侧身躺着,一手搂着孙蓬的腰,幽深的双眼紧紧缩在他的身上,手掌来回摩挲他的腰臀。
“我不动你。”他虽然想,可也没兴趣叫外头的人都听见声音,“睡吧,明早起来还要赶路。”
孙蓬忙应了声,靠着他的胸膛就闭上眼睡。
可肉贴肉这么睡着,俩人又是除了最后一步,其余的早做了不知多少回的人,即便是在陌生的地方,一旦放松下来,多半身体还会给出最自然的反应。
孙蓬忍不住蹭了蹭谢忱的腿,睁眼去看,人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想要又不能要的感觉实在太磨人。
在床上忍了一会儿,实在不好意思自渎,他只好偷摸着下床。每一个动作都尤其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让那床传出声音,惊醒谢忱。
孙蓬批了外袍走出房子。院里院外的帐篷里三三两两躺着侍卫,呼噜声此起彼伏,马车旁还有人值夜,瞧见他出来,不免诧异。
孙蓬挥挥手,独自一人,踩着月光,往院子边上走。
他记得附近不远处有条小溪,他得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不然今夜怕是要睡不着了。
夜里的山林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孙蓬裹着外袍,踩着月光,一路疾走,果真循着记忆找到了白日里看见的小溪。
月光照见溪水,清澈见底,隐约还能看见小鱼从中游过。然而溪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却叫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画面。
两个人影压在一块,赤身裸体,似乎压根没料到会有人这时候出现,也根本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发觉他的存在。
孙蓬捂着嘴,躲到一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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