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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_林光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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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宴清一听就知道不妙,脸色都白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难为情,立刻拉着沈观澜进了帘子后的更衣间里。
  他俩前脚刚进去,后脚那门就被人推开了。


第二十四章 
  骊儿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你这无礼之徒!居然连四太太的屋子都敢闯,信不信我喊人了!”
  徐宴清和沈观澜躲在了衣橱旁边的小格子间里,沈观澜见他死死盯着那道帘子,便搂住他安慰道:“别怕,骊儿会这么说,证明来的人不是沈府的。”
  他是靠在徐宴清耳畔悄声说的,热气灌进了耳朵里,痒得徐宴清直打颤。沈观澜趁机在他脸上偷了个香,被他瞪了眼,用嘴型道:“别乱来!”
  沈观澜笑了笑,同样用嘴型回了个“好”字,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道清越的男声:“冒昧打扰了,晚生徐洛宁,不知宴清师兄可愿出来一见?”
  那人话音刚落,徐宴清就愣住了。
  沈观澜低头看着他:“这人你认识?”
  徐宴清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让沈观澜放开自己,掀开帘子就出去了。一看到屋子里的人,他的眼眶就红了。
  面前的青年不过十七八岁,身量比他还矮些,却生的眉清目秀,皓齿红唇,一张娃娃脸依稀能看到当年的模样。
  “洛宁?真的是你!”徐宴清开口便哽咽了。徐洛宁扁了扁嘴,一声“师兄”刚叫出口就扑进了徐宴清怀里。
  骊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沈观澜也走了出来,打量着在徐宴清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的人。
  “骊儿,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再进来。”徐宴清安抚着徐洛宁,还不忘叮嘱骊儿。同时也转头对沈观澜道:“你也先出去吧。”
  “我不走,他是谁?”沈观澜见徐宴清就顾着安慰怀里的人,不乐意了,抓着徐洛宁的脖子就把人拉开。
  徐宴清忙道:“他以前是我的师弟,你轻点。”
  徐洛宁一把抹掉眼角的泪,不满沈观澜弄皱了自己的衣领,瞪着沈二少道:“那你又是谁?”
  他言行举止和徐宴清完全不同,虽说是徐宴清的师弟,沈观澜还是不买他的帐:“这里是我家,你是怎么进来?该不会是趁乱溜进来的吧?”
  “放屁!我可是沈家花重金请来的!”徐洛宁怒道。
  “花重金?”沈观澜抓到了话中的重点。今日家里花重金请来的就只有唱堂会的相思班,这家伙是相思班的人?
  想到这,沈观澜双手抱臂,吓唬他道:“既然是相思班的,不好好待在后台还擅闯沈府后院,知不知道我可以去找你们班主算账的。”
  “不必那么麻烦了,我就是班主,你有不满大可对我说。”
  即便沈观澜在身高和气势上压过了徐洛宁,徐洛宁也不怕威胁。
  只因他之所以会闯进沈府的后院,是听到有宾客私下议论,说沈府的四太太就是昔年的名角徐宴清。
  他年少时进了徐家班,只有徐宴清这个师兄对他最好,一直将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照顾着。直到后来他离开徐家班去了江南,二人才渐渐失去了联系。
  他并不知道徐家班已经解散的事,自然也不懂徐宴清被迫嫁了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妆都顾不得画了,一路避着人群打听到了四太太的院子,想要见见徐宴清,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沈观澜没想到眼前这个清秀的大男孩居然是戏班的班主,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说了。徐宴清本就不想他们吵架,见状便开口劝和,又互相介绍了彼此的身份。
  得知沈观澜是沈家二少爷后,徐洛宁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他性子一向如此,沈观澜也懒得跟他计较。二人坐在桌子的两头,徐宴清坐在中间,气氛有些尴尬了。
  但尴尬的也只是徐宴清而已,徐洛宁一点不觉得。他抓着徐宴清的手:“师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这沈家大夫人说会有人唱下午场的开锣,那人该不会是你吧?”
  徐宴清无奈道:“是我,还要拜托相思班的师傅们多多帮忙了。”
  他话音刚落,徐洛宁就猛地一拍桌子,那气势让沈观澜都愣了:“你好歹是个名角儿,怎么能叫你来唱开锣?这沈家也太欺负人了!师兄,你怎么能受这等气?!”
  徐宴清见他激动了起来,只得安抚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我毕竟也一年多都没登台了。”
  “那也不能做这么侮辱你的事啊!今日这堂会我还真不想唱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大夫人退钱!”
  见他如今都是一班之主了,行事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徐宴清有些头疼了:“你别激动。今日是太夫人的寿诞,你若带着人这么走了,就是下了沈家的面子,这对相思班没任何好处的。”
  徐洛宁还想说什么,沈观澜咳了一声,插嘴道:“你这师弟人看着小,脾气倒是大得很啊。”
  见他满脸不嫌事大的表情,徐宴清瞪了他一眼:“你别再说了。”
  徐洛宁也瞪着他:“我脾气大又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你们沈家这么做还有理了?”
  “确实很没道理。宴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事不必你们操心了,我去解决。”沈观澜收起开玩笑的态度,起身就要走人,被徐宴清一把按住:“我就是怕你去说才不想告诉你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受委屈,何况外面的牌子也没写你的名字。”就算这几年没怎么听戏了,沈观澜也是知道些规矩的。当红的戏伶要登台,都必须有红纸黑字写清楚名号。
  像徐宴清这样的身份,就算已经不如当年了,也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去给人唱开锣。要是被台下的人认出来了,明天就该传遍宜州成为笑柄了。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太夫人平时对我很好的。二少爷,你就别……”
  徐宴清话没说完,外面又传来了骊儿的叫声:“哎你又是谁啊?今天怎么回事啊!你站住站住!这里是内院啊你一个男人怎么……”
  “沈观澜,你在不在?”这回又是个低沉的男人声盖住了骊儿的。骊儿吃了瘪,见那人朝她眨眼睛:“小姑娘,你是四妈的丫鬟吧?瞧瞧你这泼辣劲,爷喜欢。要是我的丫鬟也这么泼辣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扇门就被打开了。沈观澜沉着一张脸瞪着江枫:“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今日沈府宴客,江家自然在宾客名单中。江枫来了好一阵都没瞧见沈观澜,直到看到了宣纸,才知道沈二少爷又溜到四妈屋子里去了。
  江枫是唯一知道沈观澜对徐宴清心思的人,他想着机不可失,干脆溜过来看看徐宴清长得如何。便让宣纸带路,在西厢外边守着,他自己溜了进来。
  江枫穿着衬衫西裤,鼻梁上架着副墨蓝色的圆墨镜,拿着折叠扇在胸前扇风。俊朗的脸上写满了好奇,踮着脚尖就往沈观澜身后看:“来找你啊,顺便拜会一下传说中的四妈。”
  沈观澜没挡着,他一眼便瞧见了屋子里站着的两个人。
  左边那位一身素白水衣,五官清隽,周身的气韵似暖玉般温和。右边那位则穿着灰绿相间的长衫短褂,有张稍显可爱的娃娃脸,杏眼圆圆的,虽然不满的瞪着他,却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江枫扇子一收,对着左边那位拱手道:“久仰四妈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江某之幸。不知旁边那位弟弟是?”
  听他居然叫自己弟弟,徐洛宁脸上挂不住了,急红了脸:“谁是你弟弟!我已经成年了!”
  因为嗓子的缘故,他说话没有一般男子那么低沉,加上那张脸总会引人误会。每每遇到人家看轻他年龄的事,反应就特别大。
  徐宴清也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很不解,而且他还叫自己四妈……?只得望向沈观澜:“二少爷,这?”
  沈观澜翻了个白眼,抓着江枫的衣领就把人揪了进来,按住他的脑袋对徐宴清道:“这是江枫,江家的老三,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们别怕,他是站在我这边的。”
  沈观澜说这话的时候对徐宴清使了个眼色,徐宴清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脸又有点红了。
  江枫一点也不介意沈观澜动粗,还拿眼睛偷瞄徐宴清和徐洛宁。见徐宴清尴尬了,忙道:“四妈别介意,我是久闻你当年的大名,今天有幸能登门造访,就很想见见你,没别的意思。至于这位弟弟……”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徐洛宁见他又叫自己弟弟,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上:“你再敢这么叫,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江枫顿时笑了起来:“哎呀,我以为丫鬟姐姐已经够泼辣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更辣的小辣椒。是我言语失当了,不知小爷尊姓大名?”
  他看似给了徐洛宁面子,实际上语气满是挑逗意味。徐洛宁是一班之主,看着年轻,但是什么事没经历过?立马就听出了江枫的调笑意味,火气更大了。
  见他真的挽起袖子要动手,徐宴清忙拉住他。
  江枫则被沈观澜轰了出去,边走还边回头看。骊儿朝他“呸”了声,使劲把门关上了。江枫懊恼不已,对沈观澜道:“那小辣椒可真辣,是哪家的少爷啊?我怎么没见过。”
  沈观澜都快烦死他了。
  因为徐洛宁和江枫的缘故,本该属于他和徐宴清的温存时间就这么泡汤了,还是断在那么关键的时刻。他不能冲徐洛宁发火,就把帐都算在江枫头上。
  江枫被他踹了两脚,还不忘缠着他问徐洛宁的名字。沈观澜只得拉着他走到戏台边,指着那一排花牌道:“上面有名字,自己看!”
  江枫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他就是落霜?”
  沈观澜惦记着徐宴清唱开锣那件事,丢下江枫就要去找大夫人。江枫拦着他,问出前因后果就阻止道:“你就这么去了也没用。今天是你奶奶的寿诞,就算拂了你四妈的面子也不是多大的事。”
  沈观澜一听就怒了:“这么受委屈还不算大事?要是这样我就去找奶奶。她那么疼宴清,肯定不会同意的!”
  江枫“哎哎”了两声,拉着他走到一株树下,避开了旁人的视线:“我说你平时也不傻,怎么一遇到你四妈的事就一根筋了呢?你要是这么做了,就算你奶奶不让他唱,你爹妈会高兴吗?他们不会怪到你头上,但肯定会怪到四妈头上,认为是他在怂恿你。”
  江枫的话让沈观澜冷静了过来,沈观澜盯着他道:“那怎么办?”
  江枫冲他挑了挑眉,把扇子“啪”的一声甩开,在胸前似模似样的摇了起来:“沈观澜,我看你小子也没比我聪明到哪去。多简单的一件事,不能硬碰,那就来软的啊!你就让四妈装肚子疼,不知吃坏了什么,起不来了。那不就没办法唱了嘛!”
  沈观澜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江枫,笑容绷不住了:“你太贼了!”
  江枫一点也不谦让的道:“好说,这种雕虫小技,我家那几个妈早就用烂了。”
  沈观澜知道他家的复杂程度比自家更甚,也就不跟他多说废话了,立刻赶去西厢,把这个主意告诉徐宴清。
  徐洛宁本来还在生气的,听沈观澜这么一说,仍然觉得不满意,这样根本就没让沈家的人意识到问题所在。
  徐宴清倒觉得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也就帮着劝徐洛宁。
  见师兄都在劝自己了,徐洛宁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他看了眼时间,再不去准备就来不及了,就跟徐宴清商量,等堂会结束后在外面见一面,再细谈这些年发生的事。
  徐宴清为难的看着他:“可我没办法离开沈府。”
  徐洛宁的表情又不好了,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听沈观澜道:“我带他出去,你说个时间地点。”
  徐洛宁这才作罢,说明天下午就约在双廊桥边的林记茶馆。沈观澜说没问题,他便先离开了。
  等门关上后徐宴清才放下心来,只觉得唇干舌燥的,倒了杯水喝,刚咽了两口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他呛了下,杯子被沈观澜拿走了,随后便是一只爪子伸到胸口,来回给他顺气。
  他的脸又红了,抓着那只爪子想要躲开。沈观澜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下:“捣乱的终于都走了,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
  说完就绕到他身前去,抬起他的下巴就亲上去。徐宴清往后躲,腰被沈观澜的手臂揽着,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又被迫张开嘴,让这人肆无忌惮的侵占着。
  他俩刚刚互通了心意,虽然徐宴清还尴尬着,没办法立刻坦然的面对他,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激烈的反抗了。这个吻断断续续的,时而缠绵温柔时而霸道,徐宴清被折腾的眼睫都湿了,撑着沈观澜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稳。
  沈观澜带他到了床边,趁他意识迷离的时候脚下一勾,他就失去了平衡,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观澜已经压在身上了。
  外头天朗气清,戏曲的锣鼓声和看官们的喝彩声隐约传来,也就隔着一扇门一个院子的距离。徐宴清又羞又急,哪能由着沈观澜这么乱来,立刻去推身上的人。
  沈观澜道:“别动,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想抱着你躺一会。”
  徐宴清警惕的看着他,明显不信他会这么听话。
  沈观澜和他对视着,眼前便是心上人清秀的眉眼和被自己亲肿的唇。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出手,沿着徐宴清的五官描摹着。
  他的神情认真极了,眼里又满是情意,就像在对待珍宝一样。徐宴清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只得转开脸去:“别再摸了!”
  沈观澜笑了,亲了一口便放开了,躺在他身边道:“我觉得这一刻好幸福啊,这种感觉真的形容不出来。宴清,你开心吗?”
  他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的。徐宴清好不容易脱离了魔爪,立刻坐起来把蹭乱的衣服理好,这才转头去看他。
  只是这一看,徐宴清就怔住了。
  沈观澜笑的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酒窝圆圆的,样子看着憨傻。可他的视线却很炽热,清亮的瞳孔里倒映着徐宴清的模样,即便隔着距离也那么清晰。
  心脏在这一刻忽然没有预兆的乱跳了起来,徐宴清慌忙回头,下床就要走。被沈观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怎么了?”
  沈观澜头一歪就看到了他的脸,徐宴清的神色有些慌,好像很怕被他看到,一直扭着头避开他。
  沈观澜不知他又怎么了,只能搂着他的腰哄道:“宴清,宴清,你刚刚才答应我,以后心里想什么都要告诉我,怎么这么快就不作数了啊?”
  徐宴清心虚得很,自己都没搞明白为什么要躲。他只知道心跳“扑通扑通”的,好快,而且怕被沈观澜发现了,只能找借口推他:“我,我只是想上厕所。”
  “啊,说到这个,你的情况我问过师兄了。”沈观澜没有放开他,而是想起了前天的那通电话。
  徐宴清僵硬了一瞬,沈观澜的话让他又想起了那件荒唐事,心跳的更厉害了。但他又很想知道沈观澜问的怎么样了,只能强忍着羞耻,继续听着。
  沈观澜看着他道:“我师兄说你这个情况最好先检查清楚再定论,他建议我带你先去宜州的医院看看。明天不是要和你师弟见面吗,见他之前我先带你去一趟医院吧。”
  听到居然要去西医院,徐宴清的眉皱了起来。犹豫道:“这个……要怎么检查?”
  这两天沈观澜一直在想着如何说服他。去医院肯定要让医生看的,可是以徐宴清的思想状况,让他对着陌生人那样……即便那人是医生,恐怕他也没办法做到。
  沈观澜想了两天都没想到办法,眼下见他这样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只得坦白跟他说了。
  徐宴清的脸色果然变了:“不行!这不可以!”
  “宴清,我也不想你被别人看。可是去医院检查的话这是必要的一关。如果你不让医生看,医生没办法确诊的。”沈观澜耐心的劝道。
  徐宴清还是摇头,怎么都不同意。
  沈观澜状似无奈的叹气,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瞟着他:“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
  徐宴清又紧张了起来:“什么?”
  沈观澜靠到他耳畔,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买的那套全身医疗器具已经运到了,今晚我先来帮你检查一下。”
  作者有话说:跟你们说一下,如无意外的话10号入V了。今天这章超长,等于两章的量了,所以9号就不更了哈,10号会连着三更的。另外,喜欢的话请支持正版哦,看完一本书只要几块钱的,鞠躬。


第二十五章 
  “不行!”徐宴清立刻推开了沈观澜,态度比刚才还坚决。
  “为什么?”沈观澜不解的看着他:“宴清,你都已经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介意这个?”
  徐宴清自己也说不出理由来,只是他怎么都受不了要让沈观澜检查那种地方。这简直……太……
  他下了床,脸颊烫的头都有点晕了,拿起桌边的水壶就对着嘴灌了下去。沈观澜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气。
  徐宴清的脸皮这么薄,既不肯去医院又不肯让他看,难道不治了?
  沈观澜自然不会同意,只是如今很了解他的性子了,就只能另想办法说服他。
  沈观澜站起来,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席了。他走过去,搂着徐宴清的腰道:“算了,先不谈这事。开锣是在饭后,你就别出去吃了,我让宣纸单独给你弄点进来。你想吃什么?”
  他在徐宴清脸上亲了一口,徐宴清把整壶凉茶都喝到肚子里了,才把那阵害臊的情绪压下去。闻言也松了口气:“流沙包吧。”
  他早上起来就没什么胃口,没吃东西,这会儿也没觉得饿。沈观澜捏了把他的脸蛋,不满道:“你要多吃点有营养的。看看你这脸,都快没肉了。还有你这腰也是,都快摸到骨头了,硌我的手。”
  沈观澜边说边捏了几下,徐宴清痒得一躲,桌上的茶壶就撞翻了。他伸手去捞,被沈观澜翻了个身,压在桌上又吻了下来。
  徐宴清是从小就学戏的,身体的柔韧性比寻常人都好。沈观澜这么一压,他也没觉得难受,后腰抵着桌子边缘,又承受了一轮掠夺。
  直到被放开时,沈观澜才惊觉他的姿势实在是妙不可言,于是捏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徐宴清喘着气,不知他在想什么,又不好意思看他,便想赶他出去了。沈观澜被推到了门口,忽然转身一笑:“你这腰的韧性也太好了,看来以后可以多几种姿势。”
  说完就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转身走了。
  徐宴清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被这个亲吻弄的呆住了,和门外的骊儿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几秒都回不过神来。骊儿比他反应快些,尴尬的找了个借口就去追沈观澜了。
  “二少爷!”转过拐角后,骊儿一把拽住沈观澜的袖子,把他拉到了长廊尽头,确定附近没人后才问道:“您和爷……”
  骊儿是想问那个亲嘴算什么,可是她看到那个亲嘴的画面受刺激过度,脸红到结巴了。沈观澜倒没见过她这么羞的样子,不由得想逗逗她,便道:“你想问什么?”
  “您刚才……刚才……亲……哎呀!您刚才亲了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骊儿虽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胜在一贯心直口快。就算这话说出来没羞没臊的,她也顾不上了。
  “哦,你觉得呢?我亲他,自然是喜欢他。他能让我亲,自然也是喜欢我的。”沈观澜单手撑在廊柱上,笑的得意极了。
  骊儿惊讶的看着他,呆了好几秒才磕巴道:“他……他答应,你了?”
  沈观澜故作高深的笑道:“你二爷我一身都是魅力,哪有人能拒绝。”
  骊儿却没有回答,她耷拉着眉毛,表情像个被捏皱的包子。
  沈观澜道:“你这是在担心以后的事?”
  骊儿愁眉苦眼的看着他:“二少爷,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希望您是真心的,而不是一时兴起。”
  沈观澜收起开玩笑的态度,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吧,我在国外受的教育是一夫一妻的。我既认定了他就不会始乱终弃。等他肯跟我走了,我就带他离开这个家。到时候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们一起,我会帮你找个靠谱的婆家,让你嫁个好男人的。”
  骊儿用力摇头,又在沈观澜面前跪下了:“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在这跟二少爷交个底吧。虽然奴婢不曾说过,但早就把爷当亲人了。奴婢只希望他这辈子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有个疼他的人过下半辈子。奴婢只要看着他好就好了,希望二少爷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奴婢一辈子都会铭记二少爷的恩德的!”
  说完就要给沈观澜磕头。沈观澜忙把她拽起来,掏出手帕让她擦眼泪:“我的好骊儿,你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得误会了。你就别跟我来这套迂腐的礼节了,回去好好照顾他,顺便帮我盯着。万一有人要再欺负他了,立刻找宣纸给我报信。”
  骊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听到这话却咧嘴一笑:“二少爷放心,奴婢一定会找您的!”
  沈观澜无奈的笑道:“傻丫头。还有件事,等等他不是要去唱开锣吗?我让他装肚子疼,就说早上不知吃坏了什么起不了床。你记得配合着,别让人进屋子里去动他。”
  骊儿应道:“奴婢知道了。二少爷,那万一夫人或者老爷亲自来了,奴婢拦不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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