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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_林光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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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沈观澜有未婚妻了。你若知晓分寸,就该知道今后怎么做,别再增加我的负担了。”
  说罢,便拿起桌上的檀木扇子,推开屋门走了。
  骊儿怔怔的望着他,直到那赤红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才缓缓的撑在了桌上。
  “怎么会……二少爷……都是骗人的吗?”


第三十四章 
  沈观澜这一夜哪也没去,他坐在沈正宏院子的一角,被树影挡着的长廊尽头。听着徐宴清那绕梁三日的嗓子,一遍遍的唱着《花好月圆》。
  没有锣鼓声响,也没有歇息,从上弦月高挂树顶,唱到了日头微明。
  听着那嗓子从清脆嘹亮唱到了气息不济,最后咳着,终于在鸡啼的时候停了下来。
  沈观澜怔怔的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眼下的乌青和唇上干裂的皮构出了一张憔悴的脸。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直到远处的那扇门被轻轻推开,一袭大红的身影跨了出来。他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皮,扶着廊柱站了起来。
  徐宴清身边跟着沈正宏的丫鬟,那丫鬟只顾在前面带路,也不搭理身后的四太太。徐宴清脚步虚浮,头上的凤冠压得他脖子疼,他抬不起头,还得跟上丫鬟的步伐,走了没几步就踉跄了下。
  沈观澜心一急,就要上前去追他,却见到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拱门外面。
  沈蔽日站在树下,似乎也是一夜未眠,恭敬的对徐宴清行礼:“四妈早。”
  徐宴清看了他一眼,不自然的转开脸去:“大少爷早。”
  他一开口就是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嗓音。沈蔽日皱着眉,道:“我已让人备下了清咽的药,四妈回去后好好休息吧。”
  徐宴清谢过他就走了,沈蔽日看了眼那大红的背影,正要去给沈正宏请安,就看到沈观澜跑了出来。
  沈蔽日手一伸就拦住了沈观澜:“你怎么在这里?!”
  “晚点再说,你别挡着我!”沈观澜着急去追徐宴清,沈蔽日怒道:“你是不是疯了!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待了一夜?”
  “哥!”沈观澜憋了一整晚的情绪,如今还被拦着,不免得有些失控了。
  他用力推了沈蔽日一把,趁机追了上去。沈蔽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气的不行,又不能在这里闹开,只能一拂袖子先进去了。
  沈正宏的丫鬟把徐宴清送出院门后就折返了,骊儿一直守在院门外。见徐宴清走出来了,忙上前扶着他:“爷,您怎么样?大少爷一早就让人备了药送来了,咱们赶紧回去服了吧。”
  徐宴清的嗓子疼的像是有刀尖在一遍遍划着。他无力的点着头,正要走,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他转头看去,沈观澜的脸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视野里。
  他皱起眉,想要抽回手,被沈观澜紧紧拽着。骊儿也看到了沈观澜,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观澜对骊儿道:“我有话跟他说。”
  骊儿茫然道:“在这?”
  沈观澜也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只得道:“回去再说。”
  徐宴清急的又咳了两声,他这会儿张嘴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用眼神来拒绝。不过沈观澜脸皮厚,根本不理会他冷冰冰的视线,和骊儿一左一右的搀着他回西厢去了。
  这一大早的,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才起身没多久,他们挑着小路回去,没有遇到人。等进了房间后,沈观澜把徐宴清扶到桌边坐下,骊儿立刻把食盒里温着的药递给徐宴清。
  沈观澜把那中药接过来闻了闻,确实是清咽利嗓的,便递到徐宴清嘴边,想要喂他喝。
  徐宴清脸上还化着妆,沈观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那凌厉的眼神能看出来他在抵触自己,只得把碗放在他手边:“你喝吧,喝完了把衣服换下,我有话和你说。”
  沈观澜说完就出去了,他在门外等着。徐宴清把药喝下去,回到里间换衣服,骊儿打来热水给他清洗。等整理完毕后,他才坐回床上,用手势示意骊儿出去把门锁好,别让沈观澜进来。
  他的手势虽然简单,可骊儿跟了他很久,一下就看懂了。犹豫道:“您真的不给二少爷一个解释的机会?”
  徐宴清板着脸,视线依旧像昨晚的月光那么清冷。
  骊儿见他撤下蚊帐,躺回床上去了。便也不再说什么,端着食盒退出门外。
  沈观澜见她出来了就想进去,被她拦着:“二少爷,我们爷已经睡下了,他太累了,您就让他歇息吧。”
  沈观澜一听就急了,碍于骊儿是姑娘家,他不可能像对待沈蔽日那样用蛮力。只得讲道理:“我知道他肯定误会我了,骊儿,你让我进去解释清楚!”
  “误会什么?”骊儿一听就恼了:“二少爷有未婚妻了,这是沈府上下都知道的事,二少爷要说这是误会吗?”
  沈观澜拍了拍额头,无奈道:“果然你们也知道了。骊儿,这真的是个误会!这是我妈擅自决定的。我已经拒绝了,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跟宴清说这事。你别拦着,让我进去解释清楚就好了。”
  沈观澜说完就要去拉骊儿,这回骊儿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了,犹豫道:“二少爷,您说的是真的?您没有骗人吧?”
  沈观澜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用力一推门就开了,他闪身进去,反手就把门锁上。
  徐宴清躺在床上,把他们争论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受控制的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期待,他又立刻逼着自己不能去信。
  沈观澜是沈家的二少爷,是太夫人,老爷和大夫人手心里的宝贝。他觉得以前自己肯定是失心疯了,才会相信沈观澜的胡话,信他这么低贱的身份可以陪在沈二少爷身边,做那人的伴。
  徐宴清把脸埋进枕头里,他想呵斥那人出去,可是喉咙像火烧一样的疼。他只能躲着,却躲不开那人强壮而有力的臂膀。
  沈观澜把他抱起来,见他不肯睁眼,就捏着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徐宴清用力推着他,沈观澜趁机摸到了腰间,隔着软滑的绸缎捏了几下,他便呜咽着散了力气,只能又气又憋屈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由着那人在他嘴里搅着,直到这个吻从强迫慢慢变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温柔。
  他陷在沈观澜的怀中,终于闭上了眼,挤出了委屈的泪。
  沈观澜放开他,急促的呼吸落在他面颊上,哽咽道:“宴清,谁都可以误会我,但是你不可以!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你怎么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认定了?那是我妈自作主张安排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沈观澜说完就把脸埋在他胸口。徐宴清吸了吸鼻子,刚才悸动的心情随着这番话而渐渐沉静了下来。
  看着沈观澜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心里一抽抽的疼着,不禁把手放在了沈观澜的发顶,轻轻摸了摸。
  沈观澜抬起头看他,他用嘴型道:【别难过了。】
  沈观澜的眼眶红了,小心翼翼的摸上了他的咽喉处:“很痛吧?”
  徐宴清下意识的咽了咽,现在他连吞一口唾沫都觉得像撕扯一样的疼。可他不想让沈观澜担心,就笑着摇头。
  见他依旧在强撑着,沈观澜再也忍不住心头悲愤的情绪了:“你知道吗,昨晚你在我爹房里唱了一夜,我就在院子里守了一夜。宴清,我从没有这么难受过。我既不想让你唱,又害怕你一旦不唱了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我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我说喜欢你,却只能看着你在这个家吃苦。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今晚就走!不必担心以后的日子,我有积蓄也有赚钱的能力,我会养你!会让你过的比现在好百倍千倍!你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徐宴清怔怔的看着沈观澜,看着这个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在他面前袒露着痛苦和不安,却又拼命的想要保护他的人。
  比起沈正宏,沈观澜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做的所有事都那么不靠谱,一点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该有的样子。他不遵守繁冗礼节,无所畏惧的反抗着沈家的一切不合理。他像是个异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坚持做着自己。
  在徐宴清看来,这样的沈观澜不过是借着自身的身份优势罢了,并不能真的让他安心。
  可如今,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深切体会的缘故。他居然觉得,这位真诚而毫不隐藏心意的二少爷,比起那总在伤害逼迫他的老爷来说,真的好太多了。
  至少他能在沈观澜的怀中示弱,至少这人会在意他的难过和痛苦,总在劝他做回自己。
  比起继续戴着面具痛苦的留在沈正宏身边,也许,他该陪着沈观澜去疯魔的活一场。
  沈观澜摸着他鬓边的发,殷切的注视着他,祈求道:“宴清,答应我。”
  沈观澜的指尖在抖,那又痒又酥的触碰随着肌肤钻进了血管里,像是一丝电流,激的他那颗哀默的心又开始跳动了起来。
  他曾无数次的戴着那朵玉兰花,穿上徐青岚的凤冠霞帔,走到山崖边上去。
  以往的每一次他都很害怕,这次却不觉得畏惧了。
  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人再逼着他跳下去,会有人在后面拉住他了。
  心里头第一次有了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像山洪暴发时灌下来的洪流,一下子就漫过了那些像山一样高的恐惧和不安。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痛提醒着他,眼前这一切都不是梦。
  沈观澜就在他眼前,依旧对他说着荒谬绝伦的话。可这一回,却真的像一曲天籁,拨开了那常年笼罩的雾霭,露出了山林间本该有的春色。
  他闭上酸涩的眼睛,终于搂紧了沈观澜的脖子,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走。】


第三十五章 
  既然决定今晚要走,沈观澜就没有再浪费时间。
  他和徐宴清商量,如果马上去北平可能会被家里人找到。所以他们先坐船到常会,再转火车去重庆,在重庆待一段时间。不过到常会的船要走两天,他问徐宴清会不会晕船。
  徐宴清摇了摇头。
  沈观澜放下心了,让他先睡觉,自己去安排。另外也会让骊儿准备好行李,得带着骊儿一起走。
  徐宴清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道:【你也一夜没睡,受得了吗?】
  沈观澜亲了他一下,拭去他睫毛上未干的泪,道:“只要想着今晚过后就能真正和你在一起了,我就兴奋得很,一点也不累。”
  徐宴清脸红了,视线又望向了旁边。沈观澜知道他现在说话不方便,又唱了一宿,实在需要休息。就抱着他躺下,陪着他直到睡着了才起身,去门外找骊儿。
  骊儿听说了这个计划,惊的目瞪口呆,憋了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沈观澜悄声道:“别让任何人发现,连秀莹都不能说。”
  骊儿用力点头,眼中总算有了喜色。她抹着眼角的泪花,欣慰的笑了:“太好了二少爷,奴婢原先还担心您是负心汉呢。”
  沈观澜无奈道:“你们都不听我解释,他这样你也这样,这对我真的很不公平。以后要是他再误会我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帮着劝他,明白吗?”
  骊儿欢喜的不得了,只知道一个劲的傻笑点头。
  沈观澜让她低调点,便回房间去梳洗,溜出门去了。
  他要找江枫帮忙。
  江枫还在睡梦中就被下人吵醒了,说沈二少爷来了。
  他打着哈欠起来,刚掀开被子就看到下人身后站出来一个人,那人脸上憔悴的样子就像嫖了一宿没睡过,不过眼神很明亮。
  江枫把下人遣出去,不满道:“什么事非要一大早过来啊?我才刚睡下没多久呢。”
  沈观澜也不理他的抱怨,坐在床边小声和他说了计划。
  江枫立刻就被吓清醒了,揪着他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真的疯了啊?!私奔这种事你也敢做?”
  沈观澜掰开他的手,解释道:“昨晚我想了一夜,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你若真是我兄弟,就别再劝我。”
  见他真的一点也不像在冲动行事,江枫只得退一步道:“那你有没想过你们同时消失,你爹不可能不起疑。你全家都知道你要去北平的事,你就不怕他们追到北平去?”
  “我想过了,所以我会带宴清先去重庆待一阵子,让他先安心下来再说。”
  看着沈观澜一脸坦然的模样,江枫无可奈何的摇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有担待还是太冲动了,喜欢一个人你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观澜,你要不要再冷静的想清楚?你四妈真值得你不顾一切?”
  沈观澜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动怒,他平静的看着江枫:“我妈私自安排了婚事,是我表姨的女儿。她昨天来了,要和我订婚,半年以后就正式结婚。”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拒绝不就好了?你大哥也一直未娶,可见你家里人根本逼不了你们结婚啊。”江枫反驳道。
  “我是可以反抗,但是宴清昨晚又受罪了。我爹又把他当成了死去的大妈,逼他穿着戏服唱了整晚都没停过,早上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沈观澜顿了顿,唇边浮起了自嘲的笑:“你不知道,每次看他受罪,我就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以前我从来不觉得这个家是那么压抑可怕的,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能站在你们的立场我确实像疯了,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
  江枫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了。
  以前的沈观澜总是游走在花丛间,看似温雅有礼,却不肯为任何人停下脚步。他一直觉得那样的沈观澜只是还没开窍,还没遇到真正动心的人。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等这家伙喜欢上谁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嘲笑一番。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他叹着气,一拳抵在了沈观澜肩头:“你既然想清楚了,那我也不劝你了。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沈观澜笑道:“我就是来找你帮忙的。我不方便露面去租船,你帮我租一条,晚上2点在南码头登船。”
  “没问题。还有呢?”
  “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宣纸?”
  江枫诧异道:“宣纸怎么了?”
  “我只能带骊儿走。宣纸是一直伺候我的,我走了他肯定会受罪,只能拜托你收留他了。”沈观澜郑重道。
  江枫搓了把脸,让他放心:“我会给宣纸安排一个妥善的去处,保证他衣食无忧的。”
  沈观澜拍了拍江枫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了:“谢谢。”
  江枫嘲笑他:“想哭就哭。你这一走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你好好照顾四妈,别让他再受苦了。也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我。兄弟就在你身后,有什么困难别自己死扛着。”
  沈观澜低下头来,终于忍不住把江枫揽进怀里,重重的拍了那人的背。
  江枫也搂紧了他,在他背上用力捶了下。
  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很多话不必说了,彼此心里都清楚的。
  回到家里后,沈观澜想提前跟沈蔽日说一声,又怕他会拦着自己,只能作罢,先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宣纸听说他要走了,很是不舍。沈观澜把对他的安排说了,宣纸感激的涕泪横流。沈观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交代他千万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等收拾好行李后,沈观澜就回床上补觉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沈正宏和徐宴清都没出来,沈正宏在休息,徐宴清则是又唱了一夜的戏,整个沈府都知道接下来几天他是不可能迈出房门了,也就根本没人提起他。
  吃晚饭的时候沈蔽日回来了,沈观澜以为他会为早上的事跟自己谈,没想到饭后人就不见了。等到了夜里他溜到徐宴清房间里时,却没看到收拾好的行李。
  徐宴清穿着浅朱色的寝衣,靠在床上看书,神色很平静。他问骊儿这是怎么回事,骊儿苦着脸说大少爷来过了,不知和徐宴清谈了什么,徐宴清就让她把行李都放回去了。
  沈观澜立刻明白了。沈蔽日之所以不找他,是因为知道找他没用,所以就对徐宴清下手了?
  沈观澜气急败坏,想要去找沈蔽日理论,被徐宴清拉住了。
  徐宴清让骊儿先出去,门刚关上他就解释道:“大少爷没有为难我,只是跟我讲道理。二少爷,你冷静些好吗?”
  沈蔽日的药很有用,他的嗓子恢复了些,已经能说话了,就是声音还很哑。
  他说的艰难,沈观澜却不为所动,推开他就要出去。
  徐宴清见沈观澜不听劝,自己的力气又敌不过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腿一伸就跨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徐宴清第一次主动亲他,沈观澜就像被电击了似的浑身僵硬,眼也不眨的看着压在身上的人,生怕自己一动就结束了。
  徐宴清的动作生涩极了,他咬着沈观澜的下唇,紧张的连呼吸都闭住了,同样也是一动都不敢动。
  但他很快就撑不住了,想要下去,结果被那人一把抱住:“宴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观澜怕他一转眼就不承认了,就软磨硬泡的要他回答。
  徐宴清急的额头都冒汗了,脸红的像是夕阳下的火烧云。刚才着急的缘故都没注意到,如今才发现自己两腿分开坐在了沈观澜的大腿上。
  这姿势实在是太过了。他推不开,只得把头低着,磕巴的解释:“你刚才太激动了……我只是怕你去找大少爷吵架。”
  沈观澜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所以你主动亲我就只是想拦着我?”
  徐宴清转不开头,只能垂下眼睫。他不回答,沈观澜就继续追问:“你有很多方法可以拦着我,为什么唯独选了这种?你可知道主动亲吻代表了什么?宴清,你看着我。”
  徐宴清不去看他,脸颊的温度却比沈观澜掌心的热度还高。
  沈观澜看着这样羞怯而不知所措的他,心里那股怒火不知不觉就被另一种邪火取代了。
  “宴清……”沈观澜低囔着,头一偏就咬住了他的唇。
  不同于徐宴清那生涩而慌乱的触碰,沈观澜抱着他躺了下去,与他的十根手指紧紧相扣。像是要从他口中品尝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舌头激烈的纠缠着他,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了才停下,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你有点喜欢我了,对不对?”沈观澜看着他,这距离太近了,徐宴清根本逃不开,只能闭上眼不吭声。
  沈观澜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道:“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
  徐宴清还是不说话,但眼睫一直在颤。沈观澜一点也不想放开这样的他,不过惦记着那件正事,只得拉着他坐起来,正色道:“好了,你告诉我,大哥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逼你了?”
  徐宴清急忙摇头:“没有,大少爷跟我讲道理。其实他说得对,我们一起走的动静太大了。二少爷,还是不要这么冒险了。”
  沈观澜板起脸来:“他当然不希望我们一起走,他根本就不把你的安危当回事,就只想着家里!”
  徐宴清说了句“不是”后,也不知是不是急的,又开始咳嗽了。他现在嗓子还在疼,一咳嗽就更疼了,直把眼泪都咳出来了才停了下来。
  沈观澜心疼死了,赶紧倒温水给他喝。见他脸色缓下来了才道:“好了,我不问你,我去问他。你先躺着休息。”
  他扶着徐宴清躺下,徐宴清抓着他的袖子,不安道:“别和大少爷吵架,他是你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的。”
  沈观澜摸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安抚道:“我会好好跟他谈的。宴清,你先别难过知道吗?等我回来再说。”
  徐宴清抿了抿唇,把心里那阵苦涩压下去,道:“我没有难过,只是怕你们又吵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把事情闹大的。等等我还要过来帮你按摩,昨天就没有做了,今天不能再落下。”沈观澜说完就俯下//身,在他眉心上亲了一口就走了。
  直到门关上后,徐宴清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沈观澜指的是什么,浑身的血液顿时往脸上涌去了。他咬着牙,翻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心跳却快的怎么都压不住,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第三十六章 
  沈蔽日在医院里一直陪着俞天霖,直到今天下午俞天霖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他才有空回家去。
  此刻他刚沐浴完,坐在桌边看这两日的账,就听到外面下人说二少爷来了。
  沈蔽日合上账簿,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他弟弟一脸不爽的走进来。
  他知道沈观澜来的目的,示意下人出去后便开门见山道:“爹的病情加重了,明天早上我和妈会送他去宜州西医院住院。”
  沈观澜到嘴边的话被这句硬生生堵住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前几天我给他检查,他的情况还是挺稳定的。”
  沈蔽日叹着气:“爹毕竟年纪大了,这两天又因为奶奶的大寿和拜菩萨的事累到了。今早我去给他请安,说一半他居然咳血了。爹不让我告诉你,他说这病是治不好的,没必要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沈观澜僵在原地。
  他是学医的,很清楚他爹的情况。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加上烟酒女人都不节制,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就靠药物在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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