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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_林光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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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一天都食不知味,做什么都没精神,脑子里不时会蹦出崔曼玲的脸。
  想着崔曼玲说要订婚时期待的神情,叫自己四妈时又是那么的自然,还有她想学戏,要定做戏服的举动。
  这位大小姐真的很积极,即便沈观澜不喜欢她也没被打击到,依旧努力着想要留在沈观澜身边。
  徐宴清无法讨厌这样的崔曼玲,可他更不想看到这样的崔曼玲。
  他抽回手,退后一步道:“二少爷累了一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观澜转头去看他。
  徐宴清抿着唇,视线盯着地面,一看就在隐忍情绪。沈观澜想着他心情不好,就岔开话题,拿起他手里的玉兰花放在鼻下闻了闻,道:“怎么这个时节还有玉兰?”
  看他随意翻看着那朵花的样子,徐宴清心里难受,面上还是看不出异样,平静的解释道:“这是假的。”
  “假的?这手感这气味,做的也太精细了吧!”沈观澜感叹道。
  徐宴清把花拿回来:“二少爷,真的很晚了,请你回去吧。”
  见他一再赶自己走,沈观澜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宴清,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答应过叫我的名字的,怎么又叫二少爷了?”
  徐宴清的睫毛颤了颤,摇着头道:“我没有答应过。二少爷,别忘了我是你的四妈。”
  他并不想说出四妈这个称呼,可今日崔曼玲的造访却让他深切的明白到,他这样身份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去与别人争。
  徐宴清忍着喉咙口那股酸涩的感觉,还以为沈观澜会就此发火的,没想到那人只是盯着他看。
  今夜月色明亮,月华将他的脸照的无所遁形。耳畔不时会响起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蝉鸣。他顶着沈观澜的视线,只觉得尴尬又难堪,想要动手赶沈观澜出去,手脚又重的抬不起来。
  他强自镇定着,却不知沈观澜早就看穿了他。
  沈观澜已经确信白天应该又发生了什么,否则徐宴清不会这样躲着自己。他四下打量了眼,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小厨房。
  一个主意计上心头,他勾住徐宴清的肩膀:“宴清,我们喝酒去。”
  徐宴清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他挣了两下挣不开,只得被那人带到厨房门口。
  沈观澜把门推开了,小厨房内还残留着一点做菜的香味。他今天也没好好吃饭,这会儿闻到就饿了,顿时走到炤台边上,卷起袖子就去掀锅盖。
  锅内空空如也,沈观澜失望的放回盖子,又去翻其它的,最后在蒸笼里翻到了几个冷掉的灌汤包。
  他用手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嚼着:“饿死我了,今天都没法好好吃饭。等我吃几个垫垫再跟你喝酒。”
  说完就咽了下去,又要拿第二个,徐宴清道:“别吃冷的了,回你房间去让下人做热的吧。”
  “不要,我就想在你这吃。”沈观澜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第二个包子塞进嘴里,四下找水喝。
  厨房里没有热水,只有冷掉的茶。沈观澜端起来就要灌,徐宴清看不下去了,拿过茶壶把他推到了门口:“别吃冷的了,我给你做。”
  沈观澜吞下包子,满意的笑道:“我要吃打卤面,记得打两个蛋。”
  徐宴清没有回答,他拿过墙上挂着的围裙系上,又卷起袖子蹲下去生火。
  看着他熟悉的动作,沈观澜问道:“你以前经常做饭?”
  徐宴清把火点着了,就去旁边洗手摘菜:“以前在戏班里经常做。”
  沈观澜走到他身边,学着他也拿起一根菜来摘,又道:“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今晚有口福了。不过宴清,你做饭好不好吃啊?如果不好吃要赶快学一下了,以后我们单独住了你就要每天给我做饭了,我的嘴可是很挑的啊。”
  沈观澜是逗他的,可徐宴清没听出话外之音,摘菜的手一顿,终于忍不住了:“二少爷别再跟我开这些玩笑了,我是你的四妈,偶尔给你做一顿吃的没问题。但若要每天做,你还是去找表小姐吧,她才是最合适的人。”


第四十章 
  “宴清,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沈观澜直直的望着徐宴清。
  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态度甚至可以用冷静来形容。镜片后的双眸倒映着徐宴清有些慌乱的样子,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也依然清晰。
  徐宴清被他看得更心虚了,即便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否定,嘴上却控制不住了。
  他咽了口唾沫,仍有些沙哑的嗓子里艰难的挤出了一个语气词。
  “嗯。”
  沈观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在厨房里找了一会儿,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太夫人分给各房的梅子酒。
  他记得上次徐宴清喝醉的时候,呼吸间就是这股梅子的芬芳。他拔开塞子,仰头就灌了进去,直到那一整壶酒酿都顺着喉管涌进了胃里,才拿起第二瓶继续。
  他这样牛饮了两瓶后,终于有人夺过了第三瓶。
  他转头看去,徐宴清把那瓶酒紧紧的抱在怀里。望着他的眼睛里分明写满了痛苦,等到开口的时候,却是无关紧要的话。
  徐宴清劝他别喝了,早点回去休息。
  沈观澜靠在身后的台子上与他对视着。徐宴清身上的围裙系的有些松,一边的带子松垮垮的滑到了手臂上。沈观澜想帮他拉上,这动作却让他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观澜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才缓缓放下。
  他直起身,神态间已不复刚才的温柔。道:“好,既然你希望我去别人的身边,那我就如你所愿吧。宴清,我不会再逼你了,以后也不会再叫你的名字,更不会对你做那些不敬的事。你仍然是我的四妈,我也会娶崔曼玲,会在婚礼上和她一起给你行礼。”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俯身靠在了他耳畔,笑道:“我还会和她生孩子,那孩子将会是你的孙子。四妈,这样你满意了吗?”
  徐宴清浑身都在发抖,他怎么都想不到沈观澜居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怀里的酒瓶成了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死死拽着瓶子,十根手指都捏白了,才将心中那阵撕裂般的剧痛压制住。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地面,嘴唇苍白的说不出话来。而沈观澜也没等他回答,绕过他便离开了。
  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就像踩在了心上,痛得他连呼吸都像被火烧着了似的。直到完全消失了,他才闭了闭酸痛的眼睛。
  泪水像是倾泻的洪流般涌了出来,他脚下一软便跌到了地上。这一摔是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后面的墙,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盯着沈观澜刚才站的位置看。
  这是沈观澜第一次对他这么决绝,没有任何的挽留,也没有不舍。
  这本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等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又发现自己其实是承受不住的。
  沈观澜答应的那么干脆,所以沈观澜也是累了对么?沈观澜对他的感情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吧。
  是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是他自己逼沈观澜放弃的,是他把那个很喜欢他的人逼走了,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再难过?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泪水顺着下巴不断滴在衣襟上,把那流云一般的烟灰色浸成了深黑。就像外头被乌云遮蔽的月光,将世间的一切都笼进了黑暗里。
  他松开手臂,拔掉酒瓶上的塞子,学着沈观澜喝酒的样子,仰起脖颈灌了进去。
  他的嗓子还没痊愈,是不能碰酒的。可他的心好痛,痛的就像被刀子切开,又撕成了碎片,痛的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喝醉。
  他把那一壶酒都灌了进去,因为动作太急,有不少都流到了衣襟上。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扶着墙站了起来,又去柜子里开第二瓶。
  不过这瓶才喝了一半他就喝不动了,胃里传来一阵抽搐的疼痛。他捂着嘴,手一松酒瓶就砸落在脚边。白瓷瓶砸成了碎片,暗红的酒液淌了一地,就像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他靠着墙,呕了好几下都没吐出东西来。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酒的,简直狼狈极了。
  可他用袖子胡乱的一抹后,还是继续去拿酒。
  他仍旧是清醒的,还没有醉过去,他承受不了胸口那阵窒息一样的痛,难受的几乎都要发疯了。他扒着柜子,胡乱的又翻到了一瓶,正要拔开盖子的时候,有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抢走了酒瓶,接着他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
  沈观澜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呼吸间。
  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来,是因为沈观澜带回来的香水就是这个味道的。
  他们曾亲密的相拥了无数次,也曾抱在一起睡过好几次,这种带着独特香气的味道是沈家其他人身上都没有的。徐宴清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习惯了,居然只要一陷入沈观澜的怀抱中,就会本能的去嗅,想用这种气味来让自己安心。
  他将那人胸口的衬衫都揪变形了,嘴唇抖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准。可沈观澜还是听懂了,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观澜……沈观澜……”
  沈观澜紧紧抱着他,一遍遍的应着“我在。”“宴清,我在。”直到怀中的人哭够了,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他才松开了手臂。
  徐宴清的眼睛都肿了,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神有些迷离,视线却死死的盯在沈观澜脸上,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仿佛眨了沈观澜就会消失了似的。
  看着徐宴清居然崩溃到这种程度,沈观澜简直心痛的无法形容了。
  他现在后悔极了。明知道徐宴清就是这么要强倔强的性子,明知道徐宴清就是没办法轻易说出心里话,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试探?
  “宴清,好些了吗?”沈观澜拭去他眼角的泪,只是指腹刚离开,又有泪水涌了出来。
  徐宴清委屈极了,嘴唇上满是凌乱的牙印。他吸了吸鼻子,鼻水都流到下巴了。沈观澜用手给他擦,刚伸到嘴边就见他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沈观澜一怔,随即手指上就传来了剧痛。他忍着痛,由着徐宴清咬,直到徐宴清愿意松口为止才拿出来。
  那截手指被咬的充血红肿了,牙印深深的嵌在了肉里,被虎牙咬住的地方已经流血了。
  沈观澜顾不得清理伤口,轻抚着他嘴角的唌液,哄道:“宴清,不要难过了,我刚才是骗你的。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不管?”
  徐宴清怔怔的看着沈观澜,也许是情绪彻底发泄出来的缘故,眼泪是止住了,但他还是不肯松开沈观澜的衣服。
  他和沈观澜对视了许久,视线越来越僵直。沈观澜知道他开始醉了,想哄他先起来,却听到他哑着嗓子开了口:“沈观澜。”
  沈观澜忙应他:“我在。怎么了宴清?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好讨厌……”徐宴清哽咽着,还没干的眼角又有泪水滑落下来。沈观澜立刻道歉:“对,我很讨厌,我很坏。宴清,对不起,我再也不这么逼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徐宴清不理会他说的,依旧摇着头,揪着他的衣服来回扯:“沈观澜,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你……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说啊!”
  他又开始激动了,浓重的鼻音和沙哑的嗓子令这番话听起来含含糊糊的,不过沈观澜还是听懂了,急忙解释:“没有!我不会娶别人的!宴清,我已经认定你了。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是你不要我的,是你总在推开我的。”
  沈观澜试图和他讲道理,但酒精已经上头的徐宴清又怎么会听得进去。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委屈了,忽然低头咬在了沈观澜的喉结上。
  这混蛋曾经这样咬过他,还逼得他用指甲抠破喉咙来遮挡。这坏蛋一点也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痛,这坏蛋从来就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痛!
  沈观澜倒吸凉气,幸亏徐宴清咬了一口就松开了。他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好在没有破皮。
  徐宴清看着他的表情,鼻子一皱,又哽咽了起来:“你说不会娶,可是她很想嫁给你啊!她今天跑来叫我四妈。说你喜欢听戏,就要跟我学。还要,还要定做我那些戏服!沈观澜,她拼命的想要取代我啊!”
  尽管徐宴清哭的委屈极了,沈观澜还是松了口气,他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拉住徐宴清的手放在唇边亲着,道:“宴清,那你老实的回答我,你是不是不想被她取代?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


第四十一章 
  (我把前面那章改了一些自己觉得不够好的地方,有兴趣的可以再看一遍,没兴趣的话可以无视哈)
  徐宴清低下了头,用力摇着:“我讨厌你!你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就会逼我……”
  “宴清,你看着我再说一遍,真的不喜欢我?”沈观澜抬起他的下巴,那双含着泪的眼眸像是装着陈年的酒酿,只是看着都能醉了。沈观澜等不到他的回答,便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宴清……”沈观澜轻舔着,舌尖抚过他咬出印子的唇瓣,呢喃道:“你就坦白的告诉我吧。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不然不会允许我对你做那些亲密的事。”
  徐宴清半睁着眼眸,呼吸间满是沈观澜嘴里的梅子香。这个吻缓慢而温柔,沈观澜甚至都没有侵入到他口中,却奇异的激起了他的敏感。
  他的手撑在沈观澜肩膀上,脸颊滚烫滚烫的。沈观澜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没有离开。就和他保持着这样近的距离,不时的亲一下他的唇,等着他回答。
  徐宴清的眼睫轻颤着,却挡不住眼底涌动的情绪。他还没有醉到意识不清的程度,他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多大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刚才太难受了。他以为沈观澜真的走了,以为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沈观澜肯定不会再要他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观澜并没有放开他,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沈观澜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不想再痛下去了。
  在沈观澜殷切的注视下,他缓缓摇了摇头,终于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喜欢……”
  他没有再骗沈观澜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嫁给沈正宏之前,是有不少戏迷对他表示了好感,可那些人最后的目的也只是想占有他。那些人表现出来的喜欢不过是靠礼物和金钱,和戏本里描述的那种感人肺腑的爱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他分得出来沈观澜不同。虽然这个人会逼他,可那种逼迫不会让他觉得恶心,反而时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和情绪跑出来。让他在讨厌这个人的同时,又没办法真的拒绝到底。
  “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愿分开。我就是这样的,我做梦都想看到你,每次这样抱着你的时候都觉得好幸福。你呢?会不会很想看到我?喜不喜欢被我这样抱着?”
  沈观澜温柔的说道,徐宴清沉默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沈观澜笑了,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又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想和他做所有亲密的事。就像我总想着脱你的裤子,想着做什么能让你舒服。你呢?真的不喜欢和我做那些事吗?”
  这话说的比刚才赤//裸多了,本以为依着徐宴清的脾气肯定不会答的。没想到徐宴清只是把脸埋进他肩窝里,片刻后居然很小声的说“没有不喜欢……”
  沈观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放开徐宴清,在那人清秀的眉眼间看到了熟悉的羞赧的神情,顿时忍不住了,抱起他就往外面走。
  沈观澜是用手臂托住徐宴清的臀部的,这种抱法和抱孩子差不多。徐宴清又羞又紧张,急道:“你要去哪啊!”
  “去做喜欢做的事!”沈观澜简洁的回答道。
  徐宴清听完就明白了,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脑子里。但这次他没有拒绝,只是把脸埋进沈观澜的头发里,小声道:“先让我去下厕所……”
  沈观澜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去厕所还能怎么?沈观澜这个问题简直让他无地自容,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烫。他刚才喝了那么多酒,饭后又一直都没去过,所以有点忍不住了。
  见他不回答,沈观澜自己反应了过来,笑着拍了他的臀:“回房间去上。”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对,大步将他抱回房间去了。
  等进了房间后,沈观澜让他锁上门,又抱着他回到床上,也不让他起来就压了下去。
  徐宴清刚陷入枕头里就动弹不得了,沈观澜就像饿了太久,直接动手撕他的衣服。他都来不及挡就听到布料破裂的声音,接着胸前一凉,那清瘦的胸膛就展露在了沈观澜眼前。
  如今沈正宏在住院,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的。沈观澜就不想再忍了,埋首就啃了下去,激动的像是要补回之前欠下的那些。
  徐宴清被这人又舔又咬又吸,弄得腰都软了,却还惦记着上厕所的事。他小腹胀胀的,比刚才还难受了,不禁推了推身上的人。
  沈观澜正舔着他的乳尖,被他推着抬起头来,看到他眼中满是泪光,赤裸的胸膛上遍布着自己留下的情色痕迹。还以为他是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扯他的裤子。
  徐宴清见他不肯放开自己,急道:“等等!先让我去一下……”
  沈观澜手上一顿,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手掌在他小腹上摁了摁,果然换来他一阵抖动和呻吟。沈观澜靠上去亲他,继续解着他的裤带:“先忍着,等等高潮的时候会更舒服的。”
  徐宴清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羞的又想踢他了,只是腿刚抬起来就被沈观澜握住了那里。
  徐宴清的那物已经半勃了起来,被沈观澜放在掌心里颠了颠,笑道:“宴清,你知不知道憋尿的时候也会硬的,而且做那种事的感觉会更强烈。你不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来,我让你体会一次。”
  沈观澜自说自话的动了起来,徐宴清说不过这人,如今又被握住了最敏感的地方摩擦着,顿时浑身发抖,紧紧揪着身下的席子,忍受着渐渐泛滥起来的快感。
  他一开始还能讨饶两声,可随着胯下饱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呼吸间就只剩下急促的呻吟了。
  沈观澜确实没有骗他,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感觉真的敏锐了许多,快感的堆叠也比之前更迅速。可他一直担心着失控了会……也就更在意沈观澜的动作而克制着自己,只是这种克制也撑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有种想射出来的冲动了。
  这种感觉在之前几次的触碰中都不曾有过,他慌了,顾不得身下即将喷发的潮涌,扯着沈观澜的手不肯再继续了。
  沈观澜吻着他,让他放松下来。可他无论如何都担心,怎么都不肯继续。沈观澜只能起来,四下打量了眼,看到了桌上的茶壶。
  沈观澜眼睛一亮,立刻过去,把里面的茶水都倒在地上,拿着空茶壶回到床上。
  徐宴清喘着气,极力平复着身下的躁动。沈观澜抱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怀中,又把那茶壶放在了面前,扶着他的东西对准壶口:“那你先尿出来吧,来。”
  徐宴清几乎不敢相信沈观澜现在做的事。那茶壶是他平时喝水的,怎么能用来……他顿觉没脸见人了,用手捂着脸,肩膀抖的犹如被雨打的树叶。
  沈观澜知道他害羞,只是眼下不上不下的,若真憋回去了,对他的情况也不好。只能又跟他讲道理:“宴清,你信我好吗?我哪一回没让你舒服过?何况你我之间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你还羞什么?”
  徐宴清把头枕在沈观澜肩膀上,激动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喉结滚了几滚,好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不行……你让我去,厕所……”
  主屋后头就有厕所,一个独立的隔间,和主屋连通,是徐宴清一个人用的。
  沈观澜拗不过他,只能抱着他下床,走了过去。
  徐宴清刚进去就把门关了。他靠在门上喘的厉害,心中翻腾的情绪却不是难堪的,而是因为刚才那些大胆的行径所催生出来的刺激感。
  他从来没想过跟沈观澜在一起,会有那么多闻所未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脑子里就像走马灯一样,混乱的闪过了以往那些荒谬又激烈的情事。
  在认识沈观澜之前,他知人事却不曾经历过。可认识沈观澜后,这人却把他脑子里那些陈旧的,拘束的印象都给颠覆了。
  他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是有一点清晰的感觉到了,就是沈观澜的存在让他有种渴望活下去的念头。
  “宴清,你还好吗?”沈观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徐宴清慌乱的应着,扶着墙壁走过去。沈观澜没给他穿上裤子,长衫一掀就能看到裤子挂在膝盖上,那一截羞人的东西又红又肿,直挺挺的翘着,顶端的小口上还有一点透明的液体坠着。
  他咬着牙,觉得羞耻极了,正准备尿又想到了一件事。
  沈观澜就在门外等他,会听到这声音的。
  这下他尿不出来了,纠结着怎么才能让沈观澜走远点,直到沈观澜又催促了才穿上裤子,挪过去开门。
  “好些了吗?”沈观澜一看到他就抱了上来。徐宴清刚才喝的酒经过这连番的刺激已经发挥作用了,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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