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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吃枣药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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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

“什么?”玄渝惊得直起上半身,险些将粥给撞翻。

寻沅一边护着粥,一边抬脸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我没事,你很失望?”

“李承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玄渝靠在床架上,喃喃道:“我让他放过你,他果真就放过你了?”

“吃你的饭吧!喝粥都堵不住你嘴!”

玄渝抬眸问他:“李承清放我出来的?”

“不是,是太后派了人,将你放出来的。”

“这样……”玄渝心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怕是自己什么时候死了,李承清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他突然觉得吃什么都索然无味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将寻沅的手推开,躺倒,大被一拉,侧过身子就睡。

“不吃了?”

“不吃了。”

“酱香猪肘也不吃了?”

“不吃了,你喂狗吧!”玄渝闷声闷气说了一句。

哪料寻沅正抓着酱香猪肘在啃,一听大怒:“我还没吃呢!说喂狗就喂狗,你行啊!”






第34章 突然想起(4)

李承清是在十日后,才再一次出现在玄渝面前。一贯的锦袍华带,面容俊逸到在人群中一眼扫过去,就无法让人忽视的地步。

也不知道李承清这些时日做什么去了,看起来清瘦了许多,眉眼间染上淡淡的疲倦。才进门,就径直走到床边,抬手触了触玄渝的额头,蹙眉道:“寻沅说你这几日病了,饭都吃不下了。”

玄渝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两手绞着被角,耷拉着脑袋没吭声。他近几日食欲很不好,经常连着几顿都不吃,原本就瘦,脸颊上又没什么肉,更显得颧骨突兀。

“怎么,委屈了?还在生气?”李承清今日心情尚可,从床里面抽出一件衣裳,披在玄渝肩膀上。手指触摸到肩胛骨,微微硌手。

“没有。”玄渝闷声闷气道,低头一刻不停的绞着被角,眼眶湿漉漉的,“皇兄,你这些时日很忙么?”

李承清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蒋钰到底是杀出重围,硬是躲过了重重伏击,回了长安。这一阵子,皇上的身体越发虚弱,有时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他这个当太子的,自然要着手处理公文。

中宫娘娘仍不死心,千方百计的将李淳汐往上推。前朝更是借着九王玩世不恭的旗号,声称李承清各方面庸碌,力求废太子。

如今,蒋钰又回来了,中宫无异于如虎添翼,连同朝中大臣们千方百计的打压弹劾李承清。

怎么不让李承清头疼,如今唯有再施一计,只能委屈玄渝了。

宫人端了药膳过来,李承清今日脾气可真好,同那日的疾言厉色很是不同。一勺一勺吹凉了往玄渝嘴边送。

“皇兄,那日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你惹事了。”玄渝伸袖,擦了擦眼眶,小声道:“我想清楚了,除了阿沅,你是我在这世间最亲的人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听你话。”

李承清神色微微一滞,也只是片刻就缓过来神,低笑道:“知道了,你快喝吧。”

玄渝点头,张口又喝了一勺。既是药膳,里头自然加了许多大补的药材,味道必是不太好的。可他没想到,药膳会如此难以入口,才喝下几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事。”玄渝缓了口气,才扯着嘴角要笑,喉头忽然一痒,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有几滴溅到了李承清脸上。

他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身形一歪倒了下去。李承清将他扶在肩头靠着,拍了拍他的面颊,示意他不要睡。

“来人,快来人!请太医,快!”

玉华殿许久未像现在这般热闹了。太医前脚才过来,皇帝等人后脚就来了。

太后问话,李承清只是摇头,脸色很难看的说自己并不知道。殿外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正中央是一名宫女,被人反绑着按跪在地。

皇后娘娘脸色很不好看,尖长的指甲全扎在肉里。这宫女受不住严刑拷打,把什么事都招了。当着众人的面,交代出幕后黑手。

矛头直指皇后娘娘。在场的人无一不面露惊色,纷纷将头脸都埋在地上。

玄渝缓缓的从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眶,好半晌儿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太医说,有人在他的饮食里下了鹤顶红。

索性,他服用的甚少,太医又来得及时,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皇帝终究是碍于颜面,下令将那宫女杖毙,封了六宫之口。可却只字不提九王被人下毒暗害之事。

只是派了更多的人保护李承清的安全。

鹤顶红是世间鼎鼎有名的致命之毒,玄渝虽只服用了少量,可到底被腐蚀了根本,伤了元气。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之余,才能下床走动。

期间,李承清隔三差五便来陪他,今天给他喂药,明天给他喂水,服侍得十分殷勤周到。寻沅这些时日被扶风不知道弄去做什么了,每每只有瑶光过来陪着。

瑶光性子最好,嘴巴又甜,同玄渝性子很是相投,遂卧病在床的日子并不是十分难熬。

说起来也多亏了玄渝,据说中宫娘娘原本是要害李承清的。只是误打误撞害了玄渝。

他这个九王当的也真够寒碜的,都被人设计暗害了,皇帝那里都没说什么。反倒是太后,特意派了自己宫里的姑姑,隔三差五送个汤汤水水的过来。

因此,玄渝卧病期间,非但没瘦到皮包骨头,反而长了一身肥膘。很是让人苦恼。

李承清安慰他:“无事,生得圆胖些也好,摸着不硌手。”

玄渝诧异的回他:“你又没摸过,你怎么知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玄渝这身子一好,骨头都轻了。在宫里憋得久了,琢磨着去宫外头放放风。

可他又找不到寻沅的人,也不敢再去找宋令羽的麻烦。淑妃娘娘将瑶光看得严,自然不肯让一个公主随便出宫。思来想去,就只好自个出去逍遥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玄渝轻而易举的又找到了花楼。他比寻沅又稍稍强些,从来不找姑娘,就坐在楼上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若是再有别的,那只怕就是往楼下撒金叶子了。俗称:败家。

玩得过于忘我的结果,就是耽误了回宫的时辰。这个宫门只要一关,任凭天王老子在外头喊破喉咙,也没人应声。

据玄渝所知,李承清御下极严,若被他知道有哪个侍卫偷偷给玄渝开了小门,其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遂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翻墙。

月黑风高夜,翻墙跑路时。玄渝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两手搓了搓就开始翻墙。

宫里守卫森严,宫墙都建的比别的地方高,玄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墙头。

他算中了故事开头,没算中故事结尾。才攀在墙头,脚底一滑,整个人从墙头摔了下来,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摔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

好巧不巧,屋漏偏逢,被一群巡逻的御林军给抓到了。还被人打入了大理寺。

玄渝在大理寺的地牢里等了一宿,天才刚亮,李承清就破牢门而入,将他提溜起来,抬腿就走。

事后,李承清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禁了他的足而已。

这回禁足,足足禁了三月有余。





第35章 突然想起(5)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远远的就见山峦重叠,树林阴翳。明黄色的幌子将猎场包围的水泄不通,就余下中间的一大片区域。猎物尽数藏在其中。

李承清到底是个心胸开阔的人,秋猎时把玄渝也给带上了。

皇室游猎,同玄渝以前在山上打野鸡大不相同。其规格之大,让他难以言表。只能瞧见场上一圈又一圈的黄帷,和站岗的御林军。

玄渝打帐里出来,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箭袖常服,抬眼就见李承清立在外头,身后还跟着扶风和寻沅,皆是一副狩猎装扮。

“你自己先在这玩着,我让扶风和寻沅留下来陪你。别跑太远了,一会儿狩猎开始了,你得记得到场。”

玄渝现在对李承清的话言听计从,赶忙点头应了。他想了想,笑嘻嘻道:“扶风就别跟着我了,有寻沅在就行了。”

“好吧。”
李承清点头,带着扶风往猎场中央去,大约是陪伴圣驾去了。

“走,咱们先去跑一圈马。”玄渝兴致勃勃的说着,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接过箭筒递给寻沅,笑道:“我前一阵子才跟人学的,皇兄一直没时间陪我去京郊骑马,正好借着机会,咱们先去试试。”

“好!”寻沅答应的爽快,背上箭筒,挽着长弓,见侍卫牵马来了,利索的翻身上了马。

玄渝攥紧缰绳,两腿夹在马肚子上,略为紧张道:“不行,不行,回头再把我摔着了,我得跑慢点。”

二人也没带什么护卫。一路骑马往密林里头钻。反正见到猎物就射,不消半日便硕果累累。

玄渝翻身下马,拽着野兔的耳朵提溜起来给寻沅看:“看!京城的兔子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你看这肥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耳边“嗖”的一声,手里的兔子应声而落。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寻沅吓得赶忙下马查探。

“没事。”玄渝甩了甩酸麻的手,抬眼望向来人。

就见李淳汐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的弓箭还未放下,昂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二人,嘲弄道:“哎呀,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九哥嘛。怎的,你也来这儿打猎?”

“李淳汐,你别没事找事!”玄渝从地上将死兔子捡起来,“好狗不挡道,快闪开!”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李淳汐脸色登时难看下来,手指着玄渝道:“你不要以为现在皇兄宠着你,你就可以在宫里为所欲为了!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怎么?还要下鹤顶红?”玄渝不冷不热的呛了他一句,同寻沅使了个眼色,这才同李淳汐道:“也就是我不受宠,这要是换了李承清中毒,你试试。谋害皇嗣罪名不小啊!”

李淳汐登时大怒,“什么谋害皇嗣!母后从来没有给你下过鹤顶红!就是你陷害我母后,害得父皇现在冷落我跟母后!都怪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敢做,还怕被人说啊?”

玄渝向来嘴不饶人,直将李淳汐气得面皮胀红。

“走吧,阿沅,这里不太干净,咱们跑别处去。”

寻沅作势要同玄渝走,哪知才转过身,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他暗叫糟糕,躲闪不及,后心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阿沅!”
玄渝失声尖叫,赶忙上去扶他,摸到了满手的血。寻沅面皮发白,脸上登时冒出豆大的汗珠,抿紧唇,摇了摇头。

李淳汐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里的马鞭,嘲弄道:“一个下贱的侍卫而已,怎值得九哥如此维护。你们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皇子和侍卫之间若是当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只怕就是床笫关系了。玄渝攥紧拳头,怒而起身。

“别……”寻沅伸手拦他,“我没什么事的,这里可是猎场,大家都在,你别惹事。”

李淳汐一听,越发得意,“是啊,九哥,父皇跟母后都在呢,你可别惹事啊。我打了一个侍卫,打了就打了。可你若是伤到我一根头发丝,莫说是父皇和母后了,就是皇兄都不见得能饶了你呢!”

“我呸!那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兄,跟你有个屁关系!他不护着我,难道要护着你这个外人!”

“谁是外人,谁心里跟明镜似的。李玄渝,皇兄若真的在意你,为何不早点将你接回宫?他若真是在意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在外头吃苦受罪?你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

寻沅脸色很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背后火辣辣的疼成一片,鲜血汩汩的往外流。原先这些羞辱嘲讽都该他受的,如今却连累了玄渝。

“李承清怎么待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李淳汐,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淳汐道:“哦?你不信啊?那要不要咱们试一试?看看在皇兄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玄渝明知李淳汐不安好心,可难免有些意动。寻沅从旁小声道:“你别听十二皇子的,他在给你下套!”

“怎么,不敢了?方才不是底气很足的吗?现在怎么就当缩头乌龟了?九哥啊九哥。如果我是你啊。我就是死外头,我都不会踏足长安一步的。”

李淳汐收了马鞭,嘴里轻呵一声,身下的马调了个方向走,他摆了摆手,背对着二人哈哈大笑:“九哥,你等着啊,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李淳汐果真是说到做到,玄渝才将寻沅安置好,就有侍卫唤他过去。

玄渝无可奈何,只得先行一步。人才踏进帐内,就见李淳汐正坐在榻上,而李承清则是坐在一个工艺凳上,手边放着医箱。

“皇兄,不怪九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李淳汐左臂衣料破了一道大口子,隐隐露出里面的血痕。李承清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伤口。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玄渝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李淳汐这么喜欢污蔑人的。

可偏生还在李承清的眼皮子底下,这是要找架打!





第36章 突然欢喜(1)
“李承清,你不要相信李淳汐的鬼话,明明是他先打伤了寻沅!”

李承清的动作微微一顿,捞起李淳汐的胳膊,将药粉洒了上去。随手从边上拿起一块布条,一圈圈的包扎好。

“所以,你就伤了淳汐?”

“我没有!是他自己弄的,怎么能怪得了我?”玄渝抬腿上前一步,指着李淳汐怒道:“李淳汐至始至终都在跟你做戏,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看不出来?”

“伤口也能做得了假么?”李承清起身拿过一件衣裳给李淳汐披上,手指着帐外,淡淡道:“现在就滚到外头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

玄渝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李承清。他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伤心,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李承清,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还是不肯信我?”

李淳汐装模作样的拽着李承清的衣角,央道:“皇兄,别罚九哥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回头我定不会告诉父皇跟母后的。”

“你休息一会儿吧。”李承清拍了拍李淳汐的脑袋,示意他躺好。

玄渝攥拳,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句“很好”。转身大步离去。

走出帐外恰好跟扶风撞了个正着。

“九王?你要去哪?”

“去见阎王爷。”玄渝冷嗖嗖的说了一句,迈开步子大步朝前走。劈手抢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就走。

扶风踌躇片刻,一撩帘子进了帐内。

晚风吹在脸上,微微刺痛。玄渝也不辨方向,骑马飞速的穿梭在林中。

李淳汐说的对,他在李承清心里,其实根本就是无足轻重。一母同胞只是借口,若非这层关系,怕是他死在外头,李承清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

到底是不一样的,生娘不如养娘亲。皇后娘娘和李淳汐纵是对李承清再多制肘,终究相处了十年,情分是做不了假的。

平心而论,若是在李承清和寻沅之间作出一个选择,玄渝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寻沅。

直至日落西山时,玄渝才夹紧了马肚子,吁的一声,马便停了下来。他将马拴在一旁吃草,自己踏上一处石壁,仰躺在上头,抬脸望天。

从前在山上,自己就时常跟寻沅一起躺着看星星。寻沅这人从小就喜欢漂亮姑娘,山上都是道士。除却逢年过节来山上拜庙的女施主之外,平时连煮饭洗衣的都是男子。

寻沅同他是不同的,寻沅喜欢女子,而他却是喜欢男子。

玄渝嘴里叼着根草,晚风将他额间的碎发吹扬起来,他眯着眼睛细细聆听着周边大自然的声音。蝉鸣阵阵,树叶飒飒,似乎自身同外界所有的景物融合在一起,渐渐分不清楚彼此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边上老实吃草的马儿突然嘶鸣了一声,玄渝一骨碌爬了起来,警惕的望向周围。

远远的,就见一道黑影逼近,玄渝凝眸细瞧,就见李承清的脸,渐渐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皮肤极白,在月光下俊美得如同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璧人。

“扶风说你要去见阎王爷。”李承清利索地翻身下马,随手将马拴在树上。

两匹马拴在一处,头对着头,屁股对着屁股,铃铛大的眼珠子互相瞪着,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你拴远些,挡着我的马吃草了!”玄渝复坐下,一条腿舒展着,一条腿蜷缩着,绷着脸道。

“还在生气?”李承清走上前来,自顾自的坐在玄渝身侧。

玄渝往边上挪了一段距离,冷声道:“难道我连生气都不行了吗?太子殿下的手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你还真是……”李承清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玄渝的后脑勺,哑然失笑:“早就跟你说,不要去惹淳汐,是你自己不听话,怪得了谁。”

“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明明是他一直过来招惹我!他要是打我就罢了,他居然去打寻沅!”玄渝将嘴里的草啐掉,怒气冲冲道:“这个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寻沅一根手指头!谁都不行!他凭什么打寻沅!”

“你同寻沅的关系倒是挺好的。”

“我跟寻沅从小一起长大,比跟你亲多了!”

“随便你。”李承清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转过脸来,看着玄渝,低声笑着:“你脾气挺大,又没真把你怎么样,你自己倒是气得要寻死觅活。晚上父皇找你,没看到你人,我替你搪塞过去了。可若是你今晚都不回去,我敢保证,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呵。”玄渝冷笑:“我何时有好果子吃了?皇后娘娘害我,李淳汐也害我,就连父皇也不喜欢我。早知如此,当初直接把我掐死,不就没事了?何必还要留我在跟前看着碍眼?”

李承清神色微微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缓缓摇了摇头。起身要拉玄渝走。

“你干嘛?放手,我不回去了!宫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我留在那里,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玄渝将李承清挣开,走过去牵马,“李承清,我总是觉得,你一直在利用我替你挡箭。”

“何以见得?”

玄渝收拢着十指,缓声道:“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李承清,你说我是你弟弟,那我便信了。既然你是我皇兄,于情于理,我都该听从于你。无论你是利用我,还是拿我当挡箭牌,我都无话可说。可是……”

他转过身来,眼底流露出莫名的悲伤,接着道:“可是,你不要伤害寻沅。若是可以,求你放他走吧,算我求你了。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只要你放过寻沅。”

李承清有片刻的失神,他不能告诉眼前这个少年实情,也不能放任寻沅离去。寻沅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弟弟,无论如何,也要护他周全。

过了许久,李承清才点了点头,“好。”

玄渝大松口气,刚要扬起笑脸,耳边突然传来“嗖嗖”两声箭声。随即响声马儿痛苦的嘶鸣声。

李承清神色一变,飞快的将玄渝按趴在地,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就听“锵锵”两声。软剑将箭羽打落。

“走!”李承清低呵一声,一把拽着玄渝的后领,迅速往树林深处移动。

“是谁要杀我们?是皇后吗?”玄渝趁着空档,飞快的询问一句,话音刚落,就听李承清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

“没事。”李承清一手护着玄渝,另一只手执着软剑,时不时的挥出两剑,将箭羽尽数挡下。

夜色深处,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便是死路了。





第37章 突然欢喜(2)
“皇兄,你自己可以跑得掉吗?”
玄渝藏在李承清身后,颤声道。

“不知道。”
李承清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面对着眼前十几位黑衣人毫无惧色,“也许吧,怎么,你想要我先走?”

“嗯。”玄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字一顿道:“你弃了我吧,不要管我了。我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富贵生活,什么都值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寻沅,你替我好好照顾他,把他当成我。”

李承清低笑一声,也听不清楚是嘲弄还是其他,只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没曾想,到了生死关头,还能想起寻沅来。”

玄渝身后凉飕飕的,冷风直灌在耳边,听不清楚声音,直抖着嗓子,嚎道:“你走吧!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寻沅!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就你这草包样,送到阎罗王那里,也不见得会收你。”

李承清深吸了口气,一手揽过玄渝的腰肢,沉声道:“没有办法了,一起去见阎王爷吧!”

“啊?”
玄渝还没搞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李承清揽着腰,纵身从悬崖边上跳了下去。耳边猎猎狂风,后背和胳膊突然一阵剧痛,就落在了实地上。

“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没命了!走,哥几个赶紧回宫向皇后娘娘交差!”

“走!”

头顶上方传了黑衣人的声音,玄渝动了动胳膊,挪了挪腿,觉得自己还没被摔散架。

天无绝人之路,落个悬崖都能大难不死。

此处是一处隐秘的石壁,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幸好夜深了,否则今夜还不得死在这里。

“太好了,李承清!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听见了,是皇后娘娘派的人!回宫一定要禀告父皇跟太后!”

“喂,李承清。你装什么哑巴?”

玄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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