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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吃枣药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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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渝气得牙根痒痒,可偏生又毫无办法。只得暂且受制于人,缓了心神,道:“蒋钰,你要如何才能悔了这亲事?”
蒋钰将人搂得更紧了,闻言,便道:“你好奇怪,又不是让你嫁给我,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再者,我虽是蒋家人,可同皇后娘娘并非一路人,当然,我也算不得东宫的人。六公主下嫁于我,对东宫百利而无一害。我很好奇,你当真是站在太子阵营的么?”
“我自然是万事都听皇兄的,只是事关瑶光,无论如何,我也要帮她一帮。”
“好哥哥!”蒋钰赞道,将玄渝松开,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原本,太子想要收服蒋家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是让六公主下嫁于我。第二,便是将你送给我。”
“你什么意思?”
蒋钰道:“字面意思,六公主是宫中唯一一个尚未婚配的公主,又同太子素来亲厚,是为东宫的羽翼。而你,身为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自然也是东宫的人。你虽贵为王爷,可却不受圣宠,充其量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你说,为了将蒋家收归旗下,又不想大开杀戒,最好的办法,是不是送人给我?”
“你的意思是说,皇兄在我跟瑶光中间,选择了保我?”
“大概吧,你想知道的话,你去问他便是,何必千方百计的过来套我的话?”蒋钰饮了一杯茶,转了转白陶茶杯,不怀好意的笑道:“当然,你要是想同我野合,随时欢迎。”
顿了顿,蒋钰凑近身来,引诱道:“换句话说,你可以用自己来换六公主的自由。你想啊,你一个男人,失身给我并不算吃亏。可若失身的是六公主,那她一辈子的幸福就毁了。”
“下流!”玄渝将茶水直接泼在蒋钰脸上。
蒋钰抹了一把脸,也没生气,只笑道:“你这话已经说了好几次了,能不能换个词?比如说,好啊,来吧,一起啊!”
玄渝起身就要走,蒋钰道:“急什么?你坐下喝杯茶,等着人过来接你不就好了?”
“什么意思?”
玄渝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蒋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早先一步让人递了消息出去,说今夜要同你在摘星揽月楼私会,没曾想,你还真的翻墙出宫了。看看,咱们俩才叫心有灵犀,默契十足。”
他饶有趣味的观察着玄渝的神色变化,在瞧见自己想看见的表情之后,笑得越发开怀。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摇头叹息:“可惜了,我这个人不喜欢用强,也罢。”
玄渝微微侧目,抿唇未言。
第41章 突然失意(1)
蒋钰将茶水饮空,重重地放在桌面,耳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翘起。趁玄渝没留神,一把将人又圈在怀里。
“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皇兄过来了。”
玄渝神色一僵,仓惶回首,正巧撞入李承清深不可测的眸色里。
“九王,祝你好运。你若有一日在东宫待不下去了,便来找我,我收留你啊!”
蒋钰凑近身去,下巴轻轻摩挲着玄渝光洁的脖颈。落在外人眼中,倒是十足暧昧不明。
“蒋大人好大的雅兴!”李承清提步上前,轻抬了抬手,示意随行的侍卫们退下。
“太子殿下也好大的雅兴啊,居然会来这摘星揽月楼,果真是稀客。”蒋钰将手松开,玄渝赶忙往边上退了几步。
李承清低笑了一声,冲着玄渝招了招手,淡淡道:“同蒋大人出来喝花酒,为何不说一声?为了寻你,阖宫都闹翻了。”
“皇兄。”玄渝凑了过去,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李承清避重就轻,三言两句便替他搪塞了过去。蒋钰同东宫不合已久,李承清素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换做别的时候,早便同蒋钰大打出手了。眼下还真是大人有大量,丝毫不计较玄渝同蒋钰私会一事。
“啊,既然太子殿下大费周章的出来寻弟,微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这就告退。”
蒋钰起身,冲着李承清拱了拱手,这才大步离去。
玄渝才要松了一口气,哪知蒋钰偏偏要回转过身,偏偏又多了一句嘴。李承清神色未变,毫不客气的呛了回去。
唇枪舌剑,刀光剑影。玄渝默默地伸手扶额,满脸的惨不忍睹。别的想法都是空谈,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全自己的小命。
再回宫时,已过子时,玉华殿灯火通明,庭院里乌泱泱的跪满一地。李承清这厮素来御下极严,只往那一站,阖宫上下皆是战战兢兢的。
玄渝默默叹了口气,想着今晚要是不把罪行揽在身上,怕是整个玉华殿的宫人都得玩完。旁人的性命,他不是很在乎,可却万万不肯让寻沅受了委屈。
“皇兄。”玄渝提袍跪下,垂首努力作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两手扒拉着李承清的衣料,颤声道:“蒋钰那个挨千刀的乌龟王八蛋,他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皇兄你这么英明神武,天资聪颖,才智无双,肯定不会听信小人的谗言……”
“少拍马屁,又不打你,你怕什么。”李承清拍了拍玄渝的后脑勺,轻抬下颌。扶风立马会意,挥手让侍卫将宫人们拉下去。
“哎!”玄渝刚要再求,李承清却不肯再给他机会了,单手一提衣领,将人拽回了殿里。又反手将人摔到床上。
“瑶光的事,你不许再插手,听见没有?”
玄渝道:“那不行,瑶光喊我一声九哥,我无论如何也要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想啊!”
李承清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做皇兄的,没有替她的终身大事着想?”
玄渝想点头,可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摇着头,一本正经道:“没有没有,我不敢这么说的。”
“可你却敢这么做了。”李承清冷眼睨着玄渝,一指戳着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蒋钰是什么人,你也敢跑去招惹?是不是这一阵子,你过得太舒心了,连骨头都轻了?你好好听听外面。”
玄渝凝神去听,不消片刻,外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宫人们呼天抢地的哭嚎声,一齐响彻云霄。
“你有邪火,你冲我发啊!你这么杀鸡儆猴给谁看?”
李承清似笑非笑道:“那晚悬崖底下,你若是没替我吸出毒血,现在在外头鬼哭狼嚎的必然有你一个!”
玄渝从不怀疑李承清话里的真实性,就像他从来不会怀疑寻沅一样。好在,寻沅机灵,老早跑了,玄渝方才在庭院里都没瞧见他人。
“我真的没有跟蒋钰野合。”
李承清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待外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扶风进来回禀,这才抬步出了殿门。
有些人天生就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比如李承清。
早就说过,李承清这人腹黑心狠,做事雷厉风行,谁要是惹了他,那就离死不远了。自从中宫倒台之后,东宫如日中天,李承清迅速无比的清理了前朝几位喜欢弹劾他的官员,顺势打压蒋钰。其手段狠辣,如同狂风暴雨。
蒋钰也是够可以的,该吃吃该喝喝,半点也没受影响似的。成天到晚不是带着御林军在宫门口巡逻,就是跑到花楼里喝花酒。淡然到令人发指!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蒋家世代在朝为官,经历了不止五代,百年世家哪有这么容易被人轻易扳倒?再者,蒋家手里还攥着兵权,就好比掐着皇上的命脉。从长安到各路番邦边塞,细数过去,镇守大员无一不是蒋氏中人,或者是同蒋家交好的将领。
因此,李承清想同蒋钰握手言和,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巩固势力,谁会不想?
所以,李承清非但不反对瑶光下嫁,反而乐于从中推波助澜,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转眼过了月余,皇帝终日缠绵病榻,身子骨早就被挖空,每日只靠着千年人参吊着命。人到临死,总喜欢胡思乱想。舍不得身下的龙椅,舍不得万里疆土和至高无上的权利。
李淳汐这几日往宫里跑得特别勤,在清凉殿殷勤侍奉着,做足了大孝子的脸面功夫。这侍奉的时间一长,进谗言的机会就多了。
他不往李承清身上泼脏水,就一门心思的往玄渝身上泼。可人人都知,太子和九王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只脏九王,不脏李承清的道理。
一日,玄渝正从璟合宫出来,眼看着瑶光就要出嫁,整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可怜极了。李承清不让他再掺合,将他看得极严,连腰牌都没收了。
无可奈何,只能顺天应人。
“呦这不是九哥吗?”李淳汐从庑廊的一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宫人,一见玄渝的面,脸色立马变了,抬腿就走了上来。
玄渝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需要再躲着李淳汐了。中宫倒台,又得不到蒋家的扶持,李淳汐充其量就是头纸老虎。
而玄渝就是专门打纸老虎的。正所谓,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第42章 突然失意(2)
“呦,这不是十二弟吗?怎么,这几日不禁足啦?”玄渝张口就戳李淳汐的痛处,“哦,我想起来了,父皇说了,母过不及子。你放心,你以后还是我十二弟,我不会同你一般见识的。”
“你!”李淳汐立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失声尖叫道:“都是你设下的毒计!就是你!如果你没有回长安,那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若不是你在皇兄面前百般挑唆,皇兄如今怎么可能会冷落我!都是你害的!贱人!”
“十二弟,你说话可要讲真凭实据。你这么空口无凭的污蔑我,让我很不高兴啊!”玄渝笑眯眯道:“你这人真不实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从前污蔑我的事,这会儿倒忘记了?”
李淳汐在口舌之争上,从未比过玄渝,眼下又被抓住痛脚,气得越发狠了。抬手就要打人。
玄渝想了想,顺势往后一跌,李淳汐抬起的手就落了个空。
“哎呀,救命啊!李淳汐打我了啊!来人啊,救命!”
玄渝趴在地上,一连打了十几个滚,抱着胳膊鬼哭狼嚎,“啊,断了断了,我胳膊被李淳汐打断了,来人啊,救命!皇兄,皇兄!”
他原不过是象征性的喊两嗓子,可万万没想到李承清真就出现了。
李淳汐当即脸憋成猪肝色,攥紧拳头怒气冲冲道:“皇兄,你不要信他的!他是故意装给你看的。我根本就没有推他!”
玄渝被扶风一把拉了起来,刚要道声谢,听到这话,一把扒开挡在前面的宫人。凑到李承清身后,扯着嗓子嚷嚷:“皇兄,我胳膊好疼啊!肯定是断了!但是这一点都不怪十二弟,他真的没有推我,也没有动手打我!我这伤是自己跌的!”
这哪里是替李淳汐辩白,分明就是往人身上泼脏水。一如从前的李淳汐。只是如今风水轮流转了而已。
李承清眉梢一挑,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若论心胸狭隘,玄渝也算一个。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索性就顺了玄渝的意,也算是弥补一下玄渝先前受的委屈。
“给皇兄看看。”李承清煞有其事的按了按玄渝的右臂,须臾,摇头叹气,“断了。回头找太医过来给你接骨吧。”
玄渝微微一愣,一时没想到李承清居然会伙同自己一起犯案。可随即点头道:“好的,多谢皇兄。”
他想了想,又不怀好意的补了一句,“这真的不怪十二弟。他打我的时候,我要是站着不动,任由他打就好了。也不会摔断了胳膊。”
“李玄渝!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根本就没有做过!”李淳汐大声替自己辩白,因见李承清眸色泠然,心渐渐沉了下来。拽着左右的宫人,大声质问:“你们快跟皇兄说,快啊!”
宫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的杵在一旁,见李承清的目光投了过来,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李承清淡淡道:“说实话。”
这宫人抬首,正巧撞入了李承清深不可测的眸色中,当场骇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是……是十二皇子动的手……”
“混蛋!”李淳汐气急败坏,一脚将这宫人踹飞多远,上前拽着李承清的衣袖,红着眼眶道:“皇兄,你信我,你信我啊!我真的没有!是李玄渝,都是他,是他污蔑我的!”
李承清似乎很是失望,一点点的将衣袖抽了回来,叹道:“十二弟,你要皇兄如何说你才好?玄渝到底是你九哥,你往日同他性情不合倒罢了,怎么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伤人?”
“皇兄……”李淳汐抬着两手,可却什么也拽不住。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用手生生掏空一般。他这下算是尝到被人污蔑的滋味了,眼眶红得吓人,狠狠剜向玄渝,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来人,将王爷送回王府,罚禁足半月。”
李承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领着玄渝就要走。
“皇兄!皇兄!李承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明明最疼爱的就是我,为何现在宁愿维护着这个野种。也不愿意信我?”李淳汐被几个侍卫拉着,仍不死心,大声质问道。
李承清驻足,眉心蹙紧,满脸写着不悦,只道:“我看你是糊涂了,玄渝与我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何就成了野种?淳汐,皇兄知道你这一阵子伤心失意,可你若再敢胡言乱语。皇兄只好告到父皇那里了。来人,带他走!”
“李玄渝,你不得好死!”
“李玄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李玄渝,你给我等着…”
…………
以牙还牙之后,玄渝并不觉得如何痛快,反而觉得李淳汐有点可怜。他同李承清之间天差地别,一个是堂堂东宫太子,一个是母妃被废黜,不被皇帝看重的皇子。
行至宫中,李承清将手松开,抬步走至桌案后坐好。身前摆着两摞厚厚的公文,还等着他逐一处理。
“还不走么?等着太医过来呢?”
玄渝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李承清,遂腆着脸凑上前给他研墨,从旁道:“你知道我是装的,为何还要维护我?”
“那下回不维护你了。”
玄渝赶忙道:“不不不,你下回还得这么维护着我!”
李承清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闻言淡淡道:“没有下回了,这回帮你,只是觉得以往淳汐污蔑过你。如今你也报了仇,往后不许再去招惹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玄渝抿唇,叹了口气,“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只想好好的待在皇兄身边。”
李承清拿过一册奏折,随意翻了两页,提笔略做批注。有时看到不顺心的内容,好看的眉头蹙起,玄渝便知又有人要遭殃了。
“瑶光的婚事订在下月初七。”
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玄渝颇为诧异,巴巴道:“这么急的吗?”
李承清抬眼望了他一眼,缓声道:“父皇的病情一直未见好转,我跟太后的意思都是让瑶光早些嫁出去。一来,只当是给父皇冲喜,二来,父皇若是挺不过,国丧三年,恐生变故。”
如此,玄渝便明白了其中深意,说到底还是要用瑶光去稳住蒋钰。可又怕皇帝驾崩,届时国丧三年,什么变故都可能发生。
第43章 突然失意(3)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的这么快,还未等到下月初七,皇帝便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李淳汐解了禁足之后,不知道在皇帝耳边吹了什么歪风。当晚就召了玄渝面圣。
说来也巧,李承清恰好被太后绊住,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他那里去。可总不能让皇帝干等着吧?
玄渝无可奈何,只好随着太监总管过去。岂料迎接他的不是皇帝最后的谆谆教导,而是一碗清水和一把匕首。
李淳汐冷笑,直接命人锁了殿门,这才当着皇帝的面,割破玄渝的手指滴入碗中。
“父皇,儿臣敢拿性命担保,李玄渝绝对不是父皇的儿子!”
皇帝形容枯槁,强行打起精神,划开手指将血珠滴入碗中。两滴血珠在清水里各自散开,半点也不相容。
李淳汐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冷眼剜向玄渝,笑得渗人,“看吧,父皇。我母妃说的没错,李玄渝果然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可见其母如何下贱,得了隆宠不算,还跟旁人私相授受!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不可能的,不可能!”玄渝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不是皇帝的儿子。他茫然无措总觉得哪里不对,仓惶抬起脸来,唇张了张,无声的吐出一声“李承清”。膝弯突然一阵剧痛,就被人按跪在地。
膝盖骨和汉白玉地板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玄渝闷哼一声,微垂下头。
皇帝的脸色一瞬间胀红起来,气都喘得比平时要多。原本形容枯槁的脸,一瞬间浮现出几分戾气和震怒。他目光像是钉子一样剜在玄渝身上,恨不得将他身上剜出几个血淋淋的大洞。
“好啊,好啊,朕真恨当年没有杀了你这个孽种!”
玄渝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而皇帝根本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朕问你,承清可曾知晓?”
玄渝摇头,死到临头还是想最后维护一下皇兄。
“父皇,皇兄可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万万不可对皇兄下手。”李淳汐从旁道,又狠狠瞪着玄渝,“杀了他一个便好!”
……
皇帝宠了李承清这么多年,怎会轻易杀他。更何况如今朝中大臣多半拥护东宫,而就品行和能力来讲,李承清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换而言之,他是皇帝百年之后最合适的继承人。
可同李承清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李玄渝却不是皇室血脉!
每每思及此处,皇帝总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直憋得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来。当年皇帝也是宠过玄渝生母的,可疑心过重,又兼皇后娘娘在背后挑拨,遂渐渐生疑。
后来玄渝早产出世,八字过硬,命犯孤鸾,生生克死生母。皇帝对这个九子,非但没有半点父子之情,反而很是厌恶。
若非太后一直从中袒护着,失去生母,又被中宫抢走嫡兄的李玄渝,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根本活不了多久。
可到底是在他六岁那年,被送出宫去。
皇帝病入膏肓,就算有神丹妙药,也挽回不了早已经被掏空的身子。他既不想毁了同李承清的父子之情,又决计不肯放过李玄渝,遂想了一个折中的好法子,赐了一杯毒酒。
令李淳汐将玄渝带去一座角楼,再派人通知李承清。
皇帝的伎俩再简单不过,李淳汐素来同玄渝势同水火,暗地里害他性命也说得过去。届时只需再留下一道遗诏,赦免李淳汐的死罪即可。
这样李承清纵是对李淳汐怀恨在心,在皇帝死后,也万万不能治他的罪。而只要李玄渝一死,整个天下都太平了。
玄渝被侍卫扭着胳膊推进一间房子,李淳汐现如今已经胜券在握,反倒是不慌不忙起来,将毒酒放在桌上,抬眼望着玄渝,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李玄渝,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怎么样,没想到吧,你最后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李淳汐缓缓的将朝服上的束腰解下,迎风一抖,猎猎生风。下一刻“唰”的一声,生生将玄渝肩胛上的衣料抽碎,殷红的血迹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料蔓延开来。
玄渝抬臂挡了一下,奈何身子虚弱无力,伴随着破风声,重重地跌在窗台。外头狂风大作,天边也轰隆几声,很快就要大雨将至。
“李玄渝,我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李淳汐一把攥紧玄渝的衣领,狠狠往上一提,将人重重地撞在窗户台上,只要再往前倾半寸,就能将人丢下去。
此处距离地面足足有八层楼高,下面铺就着坚硬无比的青石地砖,人摔下去必死无疑。
“想要我死,那还不容易?可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玄渝喘了口气,微微笑道:“你是在水里动了手脚吧?我可是李承清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如何不是龙子皇孙了?方才我被人按在地上,根本没机会开口,眼下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做个明白鬼吗?”
“哈哈。”李淳汐仰天大笑,笑够了将玄渝推至一旁,拍了拍手,从外头走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押着一位少年。
玄渝定睛一看,脸色骤然惨白,却见这少年正是寻沅。只是不知寻沅是和时被李淳汐弄走的。
“真正的李玄渝怎么说也在皇宫里待了六年,纵是父皇从不在意他,认不出来真假。可我却是知道的。”李淳汐走上前去,一把将寻沅的上衣撕开,露出的白皙肌肤上,赫然一处胎记。
“我自小就同九哥不合,还曾打过一架,把他衣服扯烂过。”李淳汐指了指寻沅,笑容满面道:“看看,这都送上门来了,天要亡你,怪不得我。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被人蒙在鼓里,活得稀里糊涂,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玄渝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整个人如被雷击,突然胀红了脸,往前猛然一扑,拽着寻沅的衣领,厉声质问:“寻沅,你告诉我,李淳汐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明明我才是李玄渝,明明我才是啊!”
李淳汐站在一旁看热闹,还不忘记再点两把火,“你以为只有寻沅瞒着你么?真正将你蒙在鼓里,把你当箭使,当猴耍的,就是你的好皇兄啊!”
“我的母妃从来都没有给你下过鹤顶红,是李承清怕我母妃背地里谋害他,亲手喂你吃了鹤顶红!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正因为如此,父皇才冷落了我跟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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