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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吃枣药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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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打着躬笑眯眯道:“客官继续,客官继续,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小的。小店虽小,但是物品一应俱全呀,要啥有啥……”

扶风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滚。如此,店小二这才心满意足的滚了下去。

他偏转过身来,对着李承清道:“主子,此去长安凶险万分,皇后娘娘已经派人暗杀了一次,难保不会来第二次。”

顿了顿,扶风为难道:“主子,扶风跟随主子多年,说句不知分寸的话。九爷已经不是当初的九爷了,您是太子,是东宫储君,万万不能因为九爷,还将自己陷入险境啊!”

闻言,李承清眼底闪过一丝沉痛,可也未说什么,只吩咐扶风派人好生保护寻玉。这才转身下了楼。

扶风在门外独自站了一会儿,推门进房。入眼就见寻玉袒露着胸膛,身下唯一的襦裤也破破烂烂的。他似乎也知道难为情,拽着被子遮着身子。

寻玉羞涩道:“啊,这都是李承清干的,他这个禽兽。”

扶风听惯了寻玉张口就来的粗话,眼下听了,眉头皱了皱,也懒得再训斥。横竖寻玉是主子,按理说做属下的不可逾越,不能失了礼数。可这有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寻玉悄悄瞟了一眼扶风的脸色,见他俊脸绷着,不苟言笑,简直比李承清还要吓人。索性直接钻在被子里裹好,露出个脑袋,道:“那个谁,我的衣裳被你家主子撕扯烂了,你赶紧去给我搞一身衣裳来。”

闻言,扶风抬眸瞥了他一眼,几步上前伸手一点寻玉的穴道,将一粒通体乌黑浑圆的药丸送进嘴里。

寻玉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任由扶风对他为所欲为。好在扶风还算有点良心,喂了药之后,便将穴道解开了。

扶风余光瞥见寻玉双手掐住脖颈,死命往外吐舌头,眉头紧锁,道:“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这是疗伤的圣药,你先前被主子打了一掌,淤血虽然吐了出来,但也伤了元气。自己好生修养着吧,没事不要到处乱跑,尽会惹麻烦!”

闻言,寻玉不乐意了,他从离开清心观到现在为止,乖得跟圈里的山鸡似的,什么时候也没惹过什么乱子。如此,他皱着鼻子,鄙夷道:“扶风,我劝你做人要善良,不要事事都跟李承清学。他是个大混蛋,你跟他在一起,只会逐渐蜕变成一个小混蛋。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咱们走着瞧!”

扶风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没见过像寻玉这么不要脸的人。祸事都是因他而起,救了他,反而不讨好。嘴巴贱得跟抹过苦瓜似的。如此,扶风也不客气,反手点了寻玉的哑穴。

寻玉登时没了声音,捂住喉咙,在床上一连打了十几个滚。他见扶风冷眼旁观,没有半点解开穴道的意思。索性就往人身上扑。他还没扑上去,扶风已经亮起了腰间的长剑。

如此,寻玉以一种常人无法办到的姿势,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重新扑回了床上。他气得牙根痒痒,对着扶风竖起了小拇指,意思是:你下流,不要脸。

扶风跟没看见似的,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又折回身来,取了一套湛蓝色的长袍,丢在寻玉怀里。

“穿好,主子唤你下楼吃饭。”

说罢,扶风转身就走,哪知才走了几步,衣摆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他脸色不悦,回头瞥了寻玉一眼。就见他嘴里咿咿呀呀,手指着自己的右腿。

扶风冷肃道:“这点小伤有什么碍紧的?你是想让主子给你买头猪,驮着你下楼吗?”他说着,解开了寻玉的穴道。

闻言,寻玉满脸振奋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那太好啦!”

扶风脸一黑,大步走出房门,毫无风度的将门摔得震天响。

寻玉摸了摸鼻子,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外头有下楼声,心知扶风还在外头守着。

他将衣裳抖落开,摸了一阵,入手顺滑无比,布料精美还绣着花样。

须臾,寻玉暗暗叹了口气,替自己的悲惨身世抹了一把心酸泪。





第8章 突然凶狠(3)
寻玉敢拍着胸脯发誓,他上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都没见过像李承清这么歹毒的人。

伤号不是应该享受到特殊待遇吗?不应该是有人端着饭菜上楼,喂他吃吗?不,李承清就跟人不一样,他自己潇洒的下了楼,顺便吩咐扶风过来继续虐待他。

偶尔,寻玉也会自我检讨,觉得肯定是自己长得不够讨喜,遂李承清不喜欢他,也是合情合理。后来,寻玉才后知后觉,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大沙雕,跟他那个可怜的师弟差不了多少。

扶风在门外等了一阵,实在忍无可忍,一脚将门踹得震天响。

寻玉隔着房门,嚷道:“踹什么门?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踹坏了门难道不用赔吗?”

扶风冷冷道:“主子喊你下楼吃饭!”

寻玉道:“啊?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属下,都有高人一等的错觉啊?能不能有点礼貌,用个‘请’字?”

须臾,扶风道:“主子请我喊你下楼吃饭!”

门轰隆一声,被人从屋里打开,寻玉穿着一身湛蓝色的对襟长袍,垂感极好,宽袖盈风,内绣十字回文,金丝勾勒出水云玄纹滚边,端得上是十分素雅大气。

也不知扶风是有意为之,还是故作不知,这衣裳大了一圈,寻玉抬起空荡荡的衣袖荡了两荡,愁容满面道:“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多带点钱呢?你看看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顺来的?该不会是谁不要了吧?嘿嘿,很值钱的样子。”

扶风冷眼瞥了他一眼,率先抬腿往楼下走。半点搀扶寻玉的意思都没有。

寻玉对着扶风的后背做了个鬼脸,这才瘸着条腿,一跛一跛的往楼下走。其实说是下楼梯,也不全然准确。他两手扶着栏杆,恨不得一个跟头滚下楼来。

驿站不十分大,内部陈设也极为简单。大堂里摆了五六张方桌,靠近楼梯口设着两排酒架。再往上看,从房梁顶上顺下来几条鲜红的幡子。寻玉路过酒架,从最边上顺了坛酒。

他双手抱着酒坛,四下巡视一遭,很容易就找到了李承清。

李承清诚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出来吃个饭排场也甚大。身后不远处立着两排随从。大堂中零零散散坐了几个客人。就属李承清的身形最好看,所以寻玉抱着酒坛,笑眯眯的走上前道:“这位哥哥好,这里有人坐吗?”

李承清右手执着一杯茶,左手曲起两指轻轻扣着桌面,勾唇笑道:“没有,你坐吧。”

寻玉应声坐下,将酒坛往李承清跟前推,边推边笑眯眯道:“茶叶都是女人喝的,男人就该喝烈酒。来来,我请客,你掏钱,咱们喝酒吧?”

李承清抬眸瞥了他一眼,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淡淡道:“喝酒误事,拿下去。”

寻玉浑身一个激灵,赶忙将酒坛塞在了桌洞里,他随意瞅了瞅,见桌上摆了三碟小菜。一道花生米,一道清蒸鳕鱼,还有一道凉拌黄瓜丝。

他搓了搓手,见扶风在边上瞪着眼睛,遂没敢轻易动筷子。就见李承清每一道菜都尝了,每尝一口眉头就皱了一分。

寻玉满脸疑惑:“怎么了?这菜有这么难吃吗?”
他手指了指花生米,道:“这个花生米怎么样?”

李承清道:“太硬。”

寻玉指着那道凉拌黄瓜丝,问道:“这个呢?”

李承清道:“微涩。”

寻玉兴致勃勃的指着那道清蒸鳕鱼,道:“这个总该不错了吧?我闻着特别香。”

李承清摇了摇头,直接给出了看法,十分间接明了,也就四个字:难以下咽。

如此,寻玉见李承清将筷子放下了,这才敢动筷。风卷残云过后,桌面登时惨不忍睹。李承清叹了口气,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寻玉,突然道:“你能把腿放下吗?”

“啊?”寻玉用手指甲剔着牙,满脸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这才道:“我又怎么了啊?腿又没翘你身上,你怎么这么多话?”

李承清起身,似乎觉得寻玉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才要往楼上走,忽听耳边传来破风声。他将头往边上一偏,躲开了一剑。一个错身,身形像燕子一般往后掠去。

场上一阵混乱,桌子板凳翻倒在地,茶杯酒盏砸了一地。寻玉被几个黑衣人架着,雪亮的刀锋死死的抵住喉咙。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阵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寻玉艰难万状的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什么,我真的不是李承清,他才是李承清,你们把我放了吧?”

黑衣人丝毫未动,架着寻玉往后退了几步,剑指着李承清道:“你就是李承清?”

李承清眼睛危险的眯起,右手背在后背,一柄匕首从衣袖中顺了出来。他不动声色攥紧匕首,对着左手使了个眼色。

他素来沉稳,纵是做寻玉已经落在敌人手里,面上也不见几分惧色。仍用素来平稳的腔调,淡淡道:“又是那位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不答,用剑刃往寻玉的脖颈上靠了靠,寻玉“嘶”了一声,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来。

李承清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

黑衣人冷笑一声,眼底含着几分冷厉,像是啐了毒的刀子,沉声道:“你若是想保他性命,就当场自裁!若是不敢,我即刻便杀了他!”

寻玉牙齿咯咯打颤,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这刀子不长眼,自己这豆芽菜似的脖颈就断了。

他吞了一口吐沫,眼巴巴的望着李承清,道:“李承清,你……你……我……”

哪知李承清想都不想,摇了摇头道:“自裁?笑话。你若是动了他一根手指头,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了。”

黑衣人冷笑,手上一使劲,眼看着就要将寻玉一剑封喉。突然,耳边“锵”的一声,寻玉脑袋震的嗡嗡的,半天也缓不过来气。

有一只手蓦然伸了过来,一把将他拽至了身后。寻玉抿唇,咬牙道:“李承清……”

李承清脸色很不好看,肩胛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鲜血顺着衣料蔓延。

寻玉道:“呀,你受伤啦?”





第9章 突然凶狠(3)
寻玉敢拍着胸膛发誓,他真的没有想到李承清居然会替他挡剑。当时场面那么混乱,也不知道李承清是过分自信,还是根本不在意寻玉的性命。手里藏着的匕首嗖的一声就甩出去了。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像是沙包似的,被人夺来抢去。耳朵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待缓过来神时,扶风冲上来,一把将寻玉推开,扶着李承清就上了马车。

李承清肩胛上挨了一剑,据说是深可见骨,昨天夜里,马车外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随从。寻玉深觉自己同这些低等随从不一样,站得直直的,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扶风才从马车上蹦下来,冷眼瞥了寻玉一眼,这才同手下的人耳语几句。

寻玉模模糊糊,只听见什么“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刺杀太子”,“务必不能让九王回京”之类的。他摸了摸鼻子,也没敢吭声,背着手,探着头往马车里头瞅。

他是打算瞧瞧李承清怎么样了,毕竟李承清虽然人不怎么样,甚至还有点尖酸刻薄,但怎么说也救过他。

只要一想起雪亮冰冷的刀锋,寻玉就忍不住缩着脖子,牙齿咯咯打颤,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身上也落了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扶风诚然是李承清最最忠诚的下属,到底要忠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李承清受伤了,他恨不得代替李承清,甚至是希望这伤是落在寻玉身上,哪怕寻玉挨上一剑就会没命,也无关紧要。

既然主子受了伤,这回京的路上必得小心再小心。也许是着急着回京复命,又或者是担忧第三波黑衣人杀过来。扶风清点了人数,连夜抄了小道往京城的方向赶。

可问题就是,人多,马少。多出来的那个人恰好就是寻玉了。寻玉二话不说,十分自觉的往马车上爬。他才爬到了一半,头刚刚探进车帘,连李承清的脸都没来得及瞧,就被扶风拽着两腿,硬生生的拖了出来。

扶风面色泠然,眼底含着寒光,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寻玉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活动活动右腿,觉得还有点疼。他起身,趁着扶风没注意,一脚踹了过去。

哪知扶风就跟提前料到似的,微微错身躲开了。寻玉瞪圆了眼睛,径直扑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嚼着干草,斜眼瞥了寻玉一眼,直接尥蹶子踹了寻玉一蹄子。

寻玉趴在地上,默默的对扶风竖了个中指。他破口大骂道:“扶风!去你奶奶的腿,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师弟来了,你就等着死吧!”

扶风走上前来,寻玉理所应当的以为是过来扶他的,不满的哼了一声,伸出了手。谁料扶风径直走到马儿的跟前,当着寻玉的面,拍着马头,道:“干得好!”

“……”寻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咆哮道:“有你们这么对待伤号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主子,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主子的?我跟李承清都受伤了,为什么他的待遇就比我好?这不公平!他肩膀疼,那我还腿疼呢!”

扶风目光往下移动,在寻玉的右腿停留片刻,复抬起头来,冷冷道:“这腿脚不是挺利索的么?你不要装病。主子因为你受了伤,需要静养。舟车劳顿,容易加重伤情,马是骑不得了。你笨手笨脚的,不便在马车上待着,你下来骑马。”

寻玉道:“我要坐马车,我可以不乱动的。就缩在一个拐角就成,这么大就成。”他比划了一个很狭小的空间。

岂料扶风不近人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一字一顿道:“不、成!”

他随意点了个随从,吩咐道:“王二,你的马让出来给公子骑,你去找别人共骑一匹。”

不待王二有回应,寻玉立马举手嚷道:“我也可以跟人共骑的!我真的不会骑马呀,相信我,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话的,在观里年年都得三好!”

扶风不理他,翻身上了马,用马鞭的一端指着寻玉威胁道:“上去!”

“……”

寻玉无可奈何,只好扶着王二的手,艰难万状的上了马。他哆嗦着手,紧紧拽着马缰绳,两腿夹紧了马肚子。

王二为难道:“公子,你放松些,腿不要夹这么紧……缰绳松松……松松!马都要被你勒死了!”

如此折腾了好一阵,马车内的李承清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伸手挑开厚实的帘子,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李承清的脸色苍白,精神看着也不太好。

他望了一眼寻玉,这才同扶风道:“扶风,他大约是真的不会骑马,你同他共骑一匹吧。”

扶风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承清。须臾,他抿唇,应了声“是”。

寻玉一听,立马快快乐乐的从马上下来了。他方才被扶风的马踹了一蹄子,恨得牙根痒痒,眼下正好有报仇的机会,怎会轻易错过。

他搓搓手,冲着李承清喊:“谢谢哥哥!”

李承清皱了皱眉,没理他,将帘子又放了下来。

寻玉掐着腰,昂着下巴得意道:“啧啧啧。”

扶风二话不说,单手拎着寻玉的衣领,硬是将他提上了马。寻玉兴奋不已,激动不已,两腿夹着马脖子,笑眯眯的喊:“驾驾驾!”

官道上,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周围跟着十几个统一着装的随从。各个不苟言笑,腰间还配着长剑。

一位随从骑上前来,对着马车内恭声道:“主子,前面不远就是灵川了。”

许久,马车内才传来李承清素来清冷的声音:“往前走,天黑之前进入灵川,走水路回京。”

“是!”

马车一路颠簸,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进了城。这从清心观一路回京,全是荒郊野岭,好容易进了城,寻玉高兴的手舞足蹈。他长这么大没下过几次山,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扶风一路上同寻玉共骑,可谓是对他厌恶到了极致。一进城赶忙下了马,率先跑到前面探路了。

王二替寻玉牵着马,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往街中心走。寻玉一路上可憋死了,扶风是个面瘫,说什么话都不搭理,活像个死人。眼下寻玉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吧啦吧啦同王二说了一大通。

王二为人腼腆,大多时候都是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

因着要继续赶路,遂不能在城里多待,寻玉想了想,两腿一夹,往马车跟前凑。隔着马车喊李承清:“喂,李承清,你给我点银子成吗?”






第10章 突然凶狠(5)
马车内半天都没有回应,正当寻玉以为李承清是不想理他时,突然从车窗处伸出了一只手。

李承清淡淡道:“拿去吧。”

寻玉目光一寸一寸的盯在李承清的这只手上。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眼下正摊平着,手心里有一只明黄色的钱袋。上头团簇着富贵牡丹花的图案。

李承清等的不耐烦了,提了一个音“嗯”了一声。寻玉赶忙将钱袋捞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顿了顿,寻玉又摸摸耳朵后面,巴巴道:“你怎么不问我,要银子做什么?你不怕我拿了银子就逃跑吗?”

李承清道:“你不敢的。你师弟在我手上,你不敢逃。再者,你也跑不掉。”

寻玉不可置否,寻沅对他而言的确非常重要,而李承清言出必践,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用食指提着钱袋的绳子,在手上转得飞起。

“李承清,扶风去前面探路了,我想去买点东西,成不成?”

马车内半天都没应声,寻玉等了片刻,提了个音重复一遍:“李承清,我想去买点东西,成不成?成不成?你一句话!”

这下李承清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却是极低的一声“去吧”。

寻玉小心翼翼的下了马,提溜着钱袋一溜烟的跑开了。身形渐渐隐匿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一路尽往偏僻的小巷子里钻,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躲藏。可笑的是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他的藏身之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渐渐压了下来。寻玉抱膝缩在巷子拐角,头顶上套着个大竹框子。

不是他想舍弃长安的富贵荣华,关键他不是富贵命,这一路上来了两拨黑衣人,明显是要取了李承清的性命。可他分明又听出了关键来,这些人还想置他于死地,半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寻玉自六岁进了清心观,生过一场大病。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李承清说他是九王李玄渝,就一定是吗?这种陈年往事,若是弄错了,到时候死的还是他。

至于寻沅,李承清口口声声说将寻沅抓了起来。寻玉到底是不肯信的,若是寻沅当真被抓了起来,他……他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好好惜命。没有大福分,只想安度余生。

眼下,求生欲告诉他,一定要远离李承清,否则一定会死在他手上。

时间渐渐过去了,寻玉手心里攥着的钱袋被汗水润透,甚至能摸到里头的金叶子。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叶子,拿在手上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这次骗了李承清,自己偷偷跑了。李承清知道后,不知作何反应。也许是大发雷霆,也许冷静自持,或者真如他先前所言,随便找个人顶替了。

李承清到底在不在意这个弟弟,寻玉也不敢肯定。说在意,好像也在意,说不在意,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

可若他真的是九王李玄渝,又该如何呢?这位皇兄看起来并不好相处啊。非但不好相处,这明里暗里总想杀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人人都知皇室手足兄弟感情淡薄,纵是同一个母妃所生也会有兵刃相接的那一天。

只是,寻玉扪心自问,从来没有过谋害李承清的念头。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日后也不敢有。

那夜在驿站,李承清抱着他,将他护在身后,自己的肩胛上被人砍了一剑。应该是很疼的罢,连脸色都白了。

须臾,寻玉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将头上罩着的竹篮子一把丢开。他嘴里骂骂咧咧,攥着钱袋大步往前跑。

路遇一处小摊时,怎么也挪不开脚了。这是个捏糖人的摊子,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眼神也不太好使。因着天色黑了,正要收摊回去了。

寻玉从钱袋了掏出了一片金叶子,道:“老板,帮我捏个丑八怪,怎么丑怎么捏,这个给你。”

摊主摸了摸金叶子,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激动的老泪纵横,赶忙捏了个糖人出来。也果真是遂了寻玉的意思,做了个十分丑的糖人。隐隐能瞧出来是个人的轮廓。

寻玉接过糖人,快步往前走。夜色渐渐压了下来,街角有几处长灯,发出微微亮光。街上空荡荡的,行人也少。酒楼上火红的幌子迎风招展,扬起寻玉额前的碎发。他一路心惊肉跳,明知自己再回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突然,他拐过一个弯,下面是处台阶,他一个没留神,咕噜咕噜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头昏脑涨。

眼底骤然闯入一只玄色的靴子,以及半寸衣摆。勾银丝的水纹,仿佛活得一般,缓缓流动。寻玉趴在地上,顺着靴子往上看,就看见一张冰冷冷的脸。

李承清单手背在身后,垂眸盯着他瞧,居高临下,眼底一片冰冷寒凉。

扶风立在李承清身后,此刻走上前来,先是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寻玉,这才对着李承清拱手道:“主子,船已经准备好了,人也已经寻到,敢问主子何时动身?”

闻言,李承清淡淡道:“若不是为了寻某人,我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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