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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吃枣药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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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玉自动忽略前两条,就专门将第三条拉出来争辩,道:“那你明知道蒋美人是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狐媚子。你怎的信她不信我?你分明就是见她生得漂亮,舍不得罚她罢了。你舍不得责罚侍妾,只能过来寻我的事儿!”

“你倒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李承清淡淡道,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寻玉立马后退一步,哪知台阶上长时间没人清理,竟然长了薄薄一层苔藓,光脚踩上去,“蹭”的一下就滑了一跤。整个人都要飞了出去。

“小心!”

“啊!”寻玉惊得大叫一声,两手胡乱的扑腾,一不小心就拽到了李承清的领口,将他前襟一把撕了下来,露出大片大片光滑精壮的胸膛。

李承清原是伸手要拉他,突觉胸膛一凉,便将手缩了回来。哪知寻玉一把拽着他的手臂,像猴子一样攀着。结果二人正面贴在一起,双双掉入汤池了。溅起的水花能把岸上的兰草淹了。

恍惚间,寻玉唇边一凉,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是仰躺着入水,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连呛了好几口水。身子在水下摸不到底,像只四爪朝天的王八似的,死劲扑腾着。

突然,手臂一紧,一股力道从天而降,一把将他拽出水面。一出水面寻玉就大口喘气。想起方才喝的水都是自己的洗脚水,忍不住趴在岸边,哇啦哇啦吐了个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吐干净了,这才转过身来,人就整个僵硬住了。

月色如同流水般一泻千里,李承清浑身湿漉漉的,宽肩窄腰,发丝被水打湿,白玉发冠也微微松动。些许青丝跟撒欢似的,争先恐后的披在身后。衣领方才被寻玉扯过,前襟也撕下来大半,露出成片白皙精壮的腹肌。

再往上看是修长的脖颈,精致优雅的锁骨。寻玉瞳孔狠狠一缩,眼底倒映着几乎抿成一条线的唇角,上面还挂着两滴鲜红的血珠。

“哎……呀……”

寻玉福至心灵一般,双手捂住自己的唇角,这才明白方才在水下亲到了什么东西。他后知后觉,颇难为情的扭着腰肢为难道:“我这真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扯了你一把……嗨,你也没吃什么亏,咱俩都是男子,还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亲一亲,啃一啃怎么了?这小时候谁没个穿开裆裤的时候,搞不好咱俩以前还睡过一起呢……”

李承清眉心一蹙,抬袖将唇角的血珠擦干净,这才冷眼剜了寻玉一眼,轻斥道:“我见你越活越过去了,小时候倒是极其守礼的,从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寻玉摸了摸鼻子没吭声,感觉双脚凉飕飕的,就垂眸望了一眼。再抬起头时,李承清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衣衫……不整。”

李承清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贬义词。寻玉摸了摸头,茫然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忽见李承清弯腰,打兰草丛里摸出一件衣裳。这衣裳还是先前寻玉脱的,他还打算泡过脚之后,再洗个脸什么的,结果李承清就过来了,也没洗成……

李承清抖了抖衣裳,将上头粘着的碎草什么的抖干净。寻玉寻思着他这是要穿衣裳遮羞,又开始碎碎道:“有本事别穿我衣裳啊,让这玉华殿里的宫人都出来评评理,到底是谁衣衫不整的出来晃荡。”

话音未落,肩头瞬间一紧,寻玉惊讶的呼出声,“你做什么?”

却见李承清伸臂绕到寻玉身后,将衣裳裹在他身上不算,还空出两只衣袖,相互交叠一下,打了个死结——险些没把寻玉勒出个好歹来。

“快走!”

李承清跟驱赶小鸡似的,拽着两只袖子,轻轻抖了抖,示意寻玉赶紧走。

寻玉梗着脖子,不满道:“不走!你赶紧放开我,这要是被宫人看见了。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你还有脸面么?”李承清嗤笑一声,不客气的嘲笑道:“你堂堂一位殿下,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同一位侍妾起了口角,很光荣?”

“……那也是你的侍妾,你管不好自己宫里的人,难道还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你有本事就把蒋美人关起来,别放她出来祸害人啊!”

李承清似笑非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也是我宫里的人。”

寻玉扭过头去,闷闷道:“我才不是,我是道观里的人,是个小道士,眼看着就要得道成仙了,你非得拉我来长安,庸俗!”

李承清一震衣袖,呵道:“就你话多,快走!”

如此,寻玉就跟小鸡崽子似的,被李承清拽着往前走。他方才忘记穿鞋子,宫里的工匠师傅为了好看,每条青黛小路上,都铺满了光滑的鹅卵石。

一路就听寻玉“哎呦哎呦”叫个不住,李承清初时还挺有耐心的,后来大约是觉得自己胸膛太凉,生怕声音招来了宫人,脸面上不好看。这才一把将寻玉的嘴给捂住,硬将人拖回了内殿。

只听“咚”的一声,寻玉整个人被甩在了榻上。他在床榻上趴了一会儿,像条大毛毛虫似的,往前拱了拱,哀怨道:“家暴啊,没天理了啊,李承清打我了啊,救命啊……”

李承清冷眼剜过来一记,寻玉立马不吭声了。如此,这才走到衣柜前,从里头翻找出一套湛蓝色的衣袍出来。

寻玉斜躺在榻上,单手支着脑袋,脚丫一翘一翘的,嚷道:“那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这整个宫室都是我的。”李承清呛了他一句,这才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去了。他方才落了水,也没见得狼狈,如今换了身衣裳出来,又是不一样的风度翩翩。

寻玉脑子里轰隆一声,突然想起寻沅常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准备一下,明日便行册封大礼。册封之后,你就是九王李玄渝了。把你以前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好好收一收,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惹事!”






第21章 突然发现(1)
既然李承清让他改名字,那就改名字咯。横竖一个道士的法号,提溜出来当名字,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关乎皇室那点比天还高的面子,李承清比谁都上心,也比谁都一丝不苟。

也不知道这点荣光,是能当饭吃呢,还是能当水喝。玄渝如是想,站得笔直,平伸着两条胳膊。任由宫中女官,将一层又一层的华服往自己身上套。

既然是受封仪典,自然又有诸多的规矩。皇宫到底是同道观不一样,规矩多起来足以吓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关键规矩多,倒也罢了,主要是惩罚制度苛刻到令人发指。玄渝不止一次的想,幸好自己身份足够高,后台足够硬。要不然就以他这张能把死人给气活了的嘴,估计早死千百回了。

女官们伺候九王梳妆打扮好,这便依着礼节逐一退出殿门。玄渝好奇,探着脑袋对外瞅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偌大的院庭里,乌泱泱的跪着一片宫人。各个屏息凝神,不苟言笑。似乎于情于理,都该如此严肃郑重。

如此,玄渝也不由自主的收敛了神色,逐一摸着腰间挂着的一排玉佩、香囊。心思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过来宣读诏书,玄渝才跟随着众人行至庭院中央跪倒。他两手安分守己的按在地面,垂首听旨。从头顶上方传了一阵公鸭嗓音,抑扬顿挫的念了好一阵,这才缓了口气,将圣旨对折,半弯着腰,对着玄渝道:

“九王,请您接旨罢。”

这就是要接旨了。玄渝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要接册文,哪知太监总管似乎吃了苍蝇一般,神色不甚好看,干巴巴的唤了一声“九王”。

玄渝微微一愣,余光瞥见殿门槛处,露出半寸暗红色的衣角。衣料上的祥云水纹用银线勾勒,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水一样缓缓流动。

他福至心灵一般,赶忙垂眸,伸出两只手,恭恭敬敬的将册文连同印玺接到手里。

太监总管大松口气,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恭喜九王,贺喜九王了。若没旁的事,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陈林见状,从旁领路,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玉华殿。玄渝刚要同旁人说,太子殿下就在门槛外。哪料说晚了一步,原本趾高气昂的众人,又乌泱泱的跪倒在地。

拉倒,都是欺软怕硬,谁又比谁高贵些。他觉得手中的烫金的册书,以及纯金打造用来盛放印玺的盒子很有分量,赶忙推到身后的宫人手里。

那宫人大惊失色,跟捧着自己的项上人头似的,恭恭敬敬且心惊胆战的平展着双手。

玄渝眼观鼻,鼻观心,独自站在庭院里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李承清提袍大步踏了进来,身后跟着两排宫人。

他每每出场,没有哪次排场是不大的,花里胡哨,不知道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以后就是九王了,安分守己一些,别总是坏了宫里的规矩。回头你来昭阳殿一趟,找你有事。”李承清信步上前,随手拍了拍玄渝的肩膀,将他肩头褶皱的衣料抚平。

“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吗?”玄渝暗戳戳的伸手一拽李承清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皇兄,我跟你说,我一大早听旁人说,蒋美人跑去皇后娘娘那里告状了。听说哭得梨花带雨,跟被别人作贱了似的。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李承清颇为诧异的瞥了玄渝一眼,“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可见玉华殿的宫人嘴不严实,该罚。”

玉华殿的宫人该不该罚,玄渝这是一点都不关心,他眼下最想知道的,是他自己会不会有事。

李承清便道:“那若是让你跪到未央殿请罪,你去么?”

那还用说,自然是不去!玄渝磨着牙齿,愤愤不平道:“为什么要我去请罪?明明是她先来挑衅的,凭什么要我请罪?不就是落了几滴猫泪,跟谁不会哭似的。反正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那你还问什么?”李承清敛眸瞥了玄渝一眼,束手立着。他比李玄渝高出一个头还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颇有几分皇威,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呐……呐……祸是我闯的,问一问都不行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李承清不冷不热的吐了一句,回眼见玄渝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似笑非笑道:“还站在这做什么?没事干了?现在就跟陈林去福寿宫给太后请安。”

“我怎么没事干了?我如今也是九王了,你也稍微给点面子。”玄渝小声嘟囔一句,余光瞥见李承清面露不愉,赶忙脚底抹油开溜了。

陈林早在殿门外等着,一见玄渝出来,赶忙迎了上来,笑容满面道:“九王,请随奴才一同去福寿宫吧。”

“皇兄他不用去吗?”玄渝趁着李承清没往这看,赶忙将陈林拉到一旁,问道。

“太子殿下还有公务在身,先请九王同奴才前去。”陈林顿了顿,又抬起笑脸,“六公主也在。”

若没最后这么一句,玄渝当真就不想去了。瑶光生得清丽动人,性情又比李承清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还一口一声“九哥”的喊着。他这心里十分受用。毕竟,以前在道观里,能看见女子的机会屈指可数,能看见绝色美人的机会,那是压根没有。

如此,玄渝略感安慰,遂随着陈林往福寿宫去。

李承清在玉华殿发落了几个爱嚼舌根的宫人后,这才领着往未央殿去。

蒋美人到底是蒋大人之女,虽只是庶出,但终究同皇后娘娘带有血缘关系。玄渝是个说话做事都随心所欲的人,料想也弄不明白其中深意。

若单单只是一位侍妾,倒也无关紧要。可这明摆着是送来当眼线的。皇后娘娘也真的是可以,舍不得派出娘家嫡出的女儿,便将这蒋皎送来东宫。

如今蒋皎在玄渝那里受了委屈,还指不定在皇后娘娘面前如何哭诉。届时闹到皇上那里,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索性,就将玄渝打发到福寿宫去,太后慈爱,想必会维护一二。

自己这个当皇兄的,有时候真想把弟弟活活掐死。况且,这个人原本就是个假的,纵是稍作利用,也不会再有丝毫心理负担了。





第22章 突然发现(2)
玄渝随着陈林去了一趟福寿宫。

这福寿宫跟李承清的昭阳殿很不一样。李承清虽是东宫太子,但到底是为人子臣的,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都须得考虑后果。万万不能同他一样胡搅蛮缠。遂昭阳殿沉静死板,从不见宫人嬉笑怒骂。而太后的福寿宫庄严肃穆,立在殿门口的几个宫里老嬷嬷不苟言笑,见九王来了,也仅仅是曲膝行了一礼。

“九王殿下请稍等,容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李玄渝应是,垂手老老实实的站在庭院里等着。早先授册时,东边才微微透出霞光,眼下日头渐渐上来了。如今正值夏日,溽暑难耐,阳光像炭火一般烤在身上,着实难忍。

他又穿着一身很厚重的规制锦袍,领口处的织锦被汗水打湿,黏在脖颈处,湿漉漉的难受。要不是怕太后怪罪,真想当场把这身衣裳给脱了。当然,最主要是不好让李承清为难,毕竟自己是东宫的人,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东宫的颜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约一个时辰,珠帘总算被人挑开,玄渝大松口气,擦了擦满脸的小溪流,心里将前去通传的奴婢骂了个千百来回。

“九哥!快随我进去吧,太后在里面等着你呢!”

出来的人原来是瑶光啊。许是溽暑难耐,瑶光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裙,裙裾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杏花,外头罩着一层茶绿色软烟罗轻纱,走动间裙摆摇曳,煞是好看。

“九哥,听说你又闯祸啦?”

实话实说,玄渝被瑶光话里的这个“又”字打击到了,说的跟他很喜欢闯祸一样。

玄渝磨着后槽牙,往瑶光身前凑了凑,也不知道她身上熏的是什么香,淡雅清爽,出奇的好闻。他目光往下一瞥,见瑶光腰间系着一只双鱼戏珠的荷包,尾端缀着鲜红色的穗子。

“你这个荷包还挺好看的。”玄渝答非所问,探着脑袋往殿里瞅了一眼,笑呵呵的问道:“这里面是晴天,还是阴天啊?”

瑶光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你要是没闯祸,那也就用不着担心里头是晴天还是阴天了呀?”

玄渝腆着脸笑道:“好妹妹,你看九哥都站这大半天了,脸上一层皮都快被晒下来了,你也没说心疼心疼,怎么还在这里取笑我?我真没拿蒋皎怎么样,她非要跟我吵架,吵不过我,就跑到皇后娘娘那里寻死觅活的,我有什么办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跟谁不会似的,你看你九哥我,就不用这种下贱的下作的低级手段。”

“蒋皎的确矫揉造作讨人厌烦,我也不太喜欢她。不过……”瑶光拍了拍玄渝的肩膀,正色道:“九哥,实话实说,我敬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亏得你是太子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要不然就以十二哥的脾气,知道你欺负了他的表妹,还不得扛着大刀过来砍你!”

玄渝这是第二次听到十二皇子的名号,因从李承清那里得知,十二皇子李淳汐是当今皇后娘娘膝下独子,遂先入为主的觉得,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偏偏李承清说李淳汐是个天资聪颖,知礼明事的好孩子……

说出去也没人信啊!他可是记得回长安的路上,皇后娘娘派了两波人前来追杀。试问狼窝里头还能生出来小绵羊?

因此,玄渝觉得李淳汐不是个好鸟,合情合理。顺带觉得李承清想要巴结讨好中宫,也合情合理。毕竟李承清如今这个太子名头,还不是因为养在皇后娘娘身边的缘故?

整个中宫,都由皇后娘娘一手把持着,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这好在是生在帝王家,要是寻常达官贵人家,那不管是玄渝还是瑶光都是庶出,比不得嫡出尊贵。

李承清也是够聪明的,死了母妃之后,连亲弟弟也不要了,赶忙跑过攀皇后娘娘的高枝儿。这才有了嫡出长子的身份,要不然东宫太子之位,指不定就落到李淳汐身上了。

“宫里不是极讲规矩礼节的地方吗?那李淳汐排行十二。也得唤我一声九哥。他岂能对我不敬?反了天了!”玄渝说着话,心里也泛起小嘀咕,这六岁以前的事,忘得那叫一个干净,自己连李承清这个一母同胞的皇兄都不记得了,别说旁人了。

眼下,还是……先去拜见太后要紧。

好在有瑶光陪着,玄渝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可历经方才的风波,保不齐这个太后也是站在中宫娘娘那边的。如若不然,才第一次见面,冷落他这么长时间做什么?

瑶光心思细腻,生怕玄渝不懂规矩,领他进来之后,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跪下行礼。

玄渝来长安短短几日,旁的东西没学会,跪下行礼倒是学了个十足十。既然太后是父皇的娘,那也就是他的祖母了。实话实说,他对这个祖母什么印象都没有,只当是跪下拜个菩萨。

“来,快起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
太后一身孔雀蓝的锦缎富贵团花裙,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从玄渝踏进福寿宫的第一步,视线就紧紧的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是透过玄渝在看什么人。

玄渝应声起身,缓步走了过去。殿里的气氛有些肃穆,一时也没敢放肆。只微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作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玄渝,这些年你在外面过的还好吗?”太后攥着玄渝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和蔼可亲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往后你就留在长安,你皇兄会好好对待你的。”

玄渝原本推断,太后不是个好相与的。未成想竟然这般和蔼可亲。他素来爱打蛇缠棒上,一听立马点头,笑道:“不苦不苦,这些年我在清心观每年都给太后祈福,只盼着太后还有父皇身体康健,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在观里吃些苦,一点都不要紧的!”

太后一听,面露欣慰的叹道:“好孩子,往后在宫里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只管来福寿宫,皇祖母替你做主。”

玄渝不知道太后话里有几分真假,他是个有话说话的人。遂随口试探两句:“哪里都很好,皇兄待我非常好,下面的人待我也很好,尤其是那位蒋美人,听说皇兄命人收拾了一处离昭阳殿很近的宫室给我。生怕皇兄处理公务的时候打扰我休息,赶忙让人将安置好的摆设又抬了出来。势必要给我换一处绝好的地方。”

闻言,瑶光略诧异的瞥了玄渝一眼,随即捏着手帕捂嘴偷笑。心道:这个九哥还挺好玩的。








第23章 突然发现(3)
太后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有什么把戏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李承清到底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骨肉,自然做不到视如己出。何况又有一位嫡出的十二皇子,怎会不生出旁的心思?

只是这种心思,古往今来,每朝每代都会出现,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事情数不胜数。宫里的风从来都没有停止的那一天。

“蒋大人的庶女,送去给太子当位侍妾,倒也不算是委屈了她。”太后淡淡道,双眸中透出几分精明,“可既然送到了太子宫里,哪有一闹脾气,就跑回母家哭诉的道理。太不像样子了些。蓝珈。”

“太后。”从边上立马站出一位中年女子,打扮的中规中矩,正是太后的心腹。

“你传话下去,蒋美人目无宫规,罚禁足半月。”

“是,太后。”

瑶光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玄渝的方向瞥了一眼,见他一副“找到靠山”的欣喜劲儿,忍不住微微一笑。

“九哥方才在外面受了热,瑶光知道太后宫里的冰镇酸梅汤最是清热解渴,想替九哥讨上一碗。”

瑶光素来嘴甜,说话也很合时宜,三言两语便将话题转移。太后便笑着应了,对着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立马会意,垂头下去端冰镇酸梅汤了。

玄渝料想太后虽然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可到底身份尊贵,想来也是看不过去皇后娘娘百般拿捏李承清,这才顺了他的心思,随手处置了蒋皎。

无论如何,太后姑且是站在他这边的,换而言之,太后到底庇护着李承清。毕竟现在长安何人不知东宫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回来了。既然是一母同胞,那势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话又说回来了,李承清如今算是皇后娘娘膝下的皇子,按理说,李淳汐倒是比玄渝更有资格唤李承清一声皇兄。

就是不知道李承清是如何想的了,当然,就算问他。他也不见得会说真话。

诚如瑶光所言,福寿宫的冰镇酸梅汤甚是清凉酸甜。他方才在外头站得久了,心里窝着燥火,眼下喝上一口冰镇酸梅汤,如同炎炎夏日被冰水从头浇到尾。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畅清凉。

玄渝起初还假模假样的小口喝着,后来见没人注意他,一咕噜将一大碗酸梅汤灌了下去。身旁的宫人见状,赶忙又端上来一碗。他一连喝下三大碗,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白瓷碗放下,悄悄摸了摸肚子,就差打个响亮的饱嗝了。

瑶光很显然比他斯文了不知道多少倍,喝上两口就将碗放下了。捏着素白色的碎花手帕,轻轻拭干净唇角。不动声色的冲着玄渝眨了眨眼睛。

玄渝不明所以,也学着眨了眨眼睛。太后见了,便笑道:“你们两个从小感情就好。一别十年未见,玄渝长得倒是同小时候不大一样了。”

瑶光笑道:“是呀,九哥生得越发俊俏了。小时候他就总爱欺负我,现如今好不容易回了长安,我定要欺负回去。太后可得偏向瑶光,莫要让九哥欺负我。”

“好,好,好。”太后一连说了三个好,一手攥着瑶光的手,一手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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