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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吃枣药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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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太后一连说了三个好,一手攥着瑶光的手,一手攥着玄渝的手,往中间一拉。将二人的手覆在一起,笑道:“往后啊,你们两个可要多来福寿宫,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玄渝一听,赶忙将能想到的讨巧话,尽数说了个遍。直逗得太后喜笑颜开,殿里气氛登时活络不少。

到了午时,玄渝同瑶光在福寿宫陪着用了午膳。太后年纪大了,有午睡的习惯,二人见状,双双起身告退。

瑶光是淑妃娘娘所出,又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六公主,遂宫里的太监宫女,对之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点逾越。反倒是对玄渝这位九王,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也挑不出错来。

“九哥,跟我一起去校场骑马吧?”

“啊?骑马?”玄渝侧过头来,两手一摊,“我不会啊,怎么教你?”

瑶光微微一愣,大约是未曾想到李玄渝居然连马都不会骑。可念起他年幼时被送出长安,在那种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中待了十年,不会骑马,也情有可原。

可如今来了长安,又是皇室中人。日后免不了要进行诗书骑射考核,届时,所有人都会,就李玄渝一个人不会。暂且不说落不落他自己的面子,就是李承清脸面上也不好看。

人们只会说:太子殿下只顾自己,不顾手足兄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虽然,从前这种类似的言论也不是没有,可身为储君,一言一行有数百双眼睛盯着看,瑶光素来同李承清亲厚,自然不肯让他背上这种骂名。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只是不太好同李玄渝说。蒋皎到底是蒋大人的女儿,又是中宫娘娘的亲侄女。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需看主人。

中宫本来就想借着李玄渝千方百计打压李承清。眼下经过蒋皎这么一闹,想必以中宫那位娘娘的脾性,必然不肯轻易放过李玄渝。

因此,李承清才一大早的把李玄渝支开,变相求太后庇护他罢了。好在太后也是个通透的人,罚李玄渝在福寿宫外头站着,那是给足了中宫面子。至于责罚蒋皎,只是借机告诫中宫收敛罢了。

瑶光盛情难却,李玄渝只好顶着火辣辣的日头,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校场行去。

才至校场,就听见场中央传来一阵喝彩声,人群中央立着一位少年,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箭袖常服,身姿英挺,面容俊秀,观其年龄不过十四、五岁,可射得一手好箭法,手里弯着长弓。右手二指捏着羽箭,拉弦上弓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又射出去一见,正中靶心。

随即响起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里胡哨。”玄渝嗤的笑了一声,轻抬了抬下巴,指着场中央的人,同瑶光道:“瑶光,你看看,这种花里胡哨,喜欢卖弄才艺的男人不能要。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真正有本事的,应该成熟稳重,内敛沉静。”

瑶光歪着头问:“像九哥这样么?”

“不,像李承清那样的。”玄渝摸了摸鼻子,到底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24章 突然发现(4)
却见场中央的少年将弓箭随手递到宫人手里,这才拿着一条汗巾往脸上擦汗。余光瞥见校场外围站着几个人,目光便火辣辣的投了过来。

场中央的人见状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众人自然是认得六公主的。可大多不认得玄渝这位大名鼎鼎的九王。

说玄渝大名鼎鼎,不是指他在长安的名声有多大多好,而是他的身世坎坷到了令朝中文武百官无法忽视的地步。往前细数几百年,还没有哪朝哪代将皇子送去道观里过,更别说将他好生接回来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外界都在传太子殿下对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并不是十分在意。仅仅是出于皇兄的职责罢了。毕竟太子殿下这些年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同十二皇子手足情深。哪里是九王可以比得上的,抛开别的不论,就论这出身,十二皇子能足足甩九王十八条街。

也就是十二皇子尚且年幼,届时封王定得再压九王一头。

遂在场的武将和几位文臣,目光中不由自主带着点审视和考量的意味,齐刷刷的往李玄渝身上投射。

李玄渝摸了摸后脑勺,一阵茫然,哪里知晓这些人看着他作甚。袖子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就见瑶光侧过头来,压低声音提醒道:“九哥,那个人就是十二哥了。太子哥哥很重视十二哥,两个人感情很好。九哥也上去打声招呼吧?”

“感情很好?有多好?”
李玄渝忍不住嘲弄一句,“李承清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我跟他才是一个娘生的。可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李淳汐跟他更亲?”

瑶光抿唇,还未再说上什么,方一抬眼,就见李淳汐缓步走了上来。皇室子弟的气度风姿自然远非寻常人能够比拟,李淳汐年岁比玄渝略小,面庞难免稍显稚嫩,可生得唇红齿白,俊秀清逸。因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箭袖常服,更显得英气逼人,威风凛凛。

“十二哥。”瑶光曲膝行了一礼,笑嘻嘻道:“大热天的,你又在校场练箭呀?”

“是啊,再过几个月就要秋猎了,皇兄这些时日忙于公务,一时半会也顾不得教我。我只好自己先练着玩,权当打发时间了。”李淳汐目光又投向瑶光身侧的李玄渝身上,提了个音,问道:“这位是?”

“他就是九哥。”瑶光轻轻扯了扯李玄渝的衣袖,示意他说话。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王啊!”李淳汐抢在玄渝前面笑了一声,随意拱了拱手,算是见礼。见周围人多,略一思忖,不悦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吧。”

在场的众人这才拱手退了下去。玄渝暗暗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自第一眼看见李淳汐便心生不喜。可李淳汐倒是丝毫察觉不出来自己有多招人厌烦,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总把“皇兄”二字挂在嘴边。

就像是他跟李承清关系有多亲厚似的。

玄渝忍不住暗暗冲他竖了个中指,用以表示自己对他的鄙夷。

“九哥甫一入京,怕是有诸多的不适应。我早先从皇兄那里听来,九哥这十年来一直待在道观里。想来每日焚香诵经,境界应该远非常人能比吧?”

玄渝十分谦虚道:“哪里哪里,不敢说有多么高深的境界,反正比一些只会放暗箭的小人强多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十二弟没事也去拜拜菩萨。”

李淳汐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种背地里放暗箭的小人?”

瑶光一听,脸色微微一白,侧过脸看向玄渝,抿唇道:“九哥……”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你印堂发黑,怕你有血光之灾。闲来没事拜拜菩萨,为自己祈祈福,总没有错吧?”
玄渝耸了耸肩,这个李淳汐不是想揭他短吗?那很好啊,看谁嘴更贱。

平心而论,活了十六年,在嘴贱这一方面,玄渝若是认第二,旁人都不敢认第一。不是他说,就李淳汐这个架势,比李承清可差远了。就是扶风都比他有气势。

果不其然,李淳汐脸色登时就绷不住了,原本还能心平气和的同玄渝说几句话。眼下就连最后一点和气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从侍卫手里接过长弓,随手弹了一下弓弦,发出“噌”的一声清响。

“九哥既然来这校场了,想必也是会些骑射功夫,不如过来比试比试?”

若说骑马,李玄渝还真的不会。可若是射箭,那他还是挺在行的。早先年在清心观,观里一天三顿全是清汤寡水。蚊子落进去,就算是加荤。

出家人吃不得荤腥,可玄渝跟寻沅却是半路出家。向来将“酒肉穿肠过,道法心中坐”挂在嘴边上。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嘴。遂时常在山里打猎,箭法不能说是箭无虚发,百步穿杨倒是不在话下。

瑶光不放心玄渝,遂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九哥,咱们不要比了吧?我带你去打毡球,好不好?”

李淳汐笑道:“九哥若是不会,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是不会笑话九哥的。毕竟九哥在深山老林里待了十年之久,纵是行为粗鄙些,也情有可原。皇兄的箭法极好,你去央求央求。我再替你说上两句好话,他肯定也会教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面上已经流露出嘲讽之色,李淳汐一口一声“皇兄”的唤着,生怕玄渝不知道李承清同中宫更为亲厚。

如此,玄渝对边上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略迟疑,偏头看了李淳汐一眼。

李淳汐道:“愣着做什么?九王要弓箭,还不赶紧拿给他?”

“是!”

玄渝接过弓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无论从外观上,还是从材质上。远比他跟寻沅用桦树枝制成的弓精美许多。

“先说断后不乱,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因为你比我年幼,就放水让你。”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九哥有多厉害,请。”李淳汐右手往前一伸,作出一副“请”的姿势。

玄渝见状,大步朝校场中央走,侍卫们正要将先前李淳汐射的箭靶抬下去。玄渝便道:“放下,你们都退边上去。”

瑶光立在一侧,扭着衣角面露担忧的看了玄渝一眼。见李淳汐也提弓同他站在一旁,七上八下的心,登时又提起来一截。

“九哥,十二哥,点到为止,你们小心点啊!”










第25章 突然发现(5)

“知道了,你在边上看着就好。”玄渝搭弓拉弦,眯着左眼对准靶心处比划了一下距离。在众目睽睽下,“嗖”的一声射出去一箭。

刚好将靶心处原本插的箭射落,李淳汐攥紧了手里的弓箭,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哎呀,不好意思啊,今天手有一点滑。”玄渝甩了甩手,得意洋洋的瞥了李淳汐一眼,又接过一支羽箭,正预备着松手。

就听李淳汐在边上冷笑道:“运气好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乌鸦就是乌鸦,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

他声音压得极低,除了玄渝能听见外。旁人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偏偏李淳汐说话时总和煦的笑着,落在旁人眼中,只当是兄弟两在说什么体己话。

“是不是凤凰我不知道,但我管皇上喊父皇,管太子喊皇兄,这点错不了。”玄渝也不生气,右手使了几分力道拉弦,再忽然一松,箭羽破风而出,再一次将李淳汐的箭羽打落。

“哎呀,我这运气也太好了,是不是啊,十二弟?”

李淳汐脸色难看,也搭弓射出一箭,哪料非但没将玄渝的箭射落,反而偏离了靶心。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竟然落了个下风!

“蒋皎怎么说也是母后母家的女儿,岂能容你随意欺辱?你好大的胆子!真当这里是道观了,你眼里还有没有半点宫规?”

玄渝早便料到李淳汐来者不善,先前绕了这么多弯弯绕绕,总算是说到正题上来了。

“你也好大的胆子,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九哥,你居然敢对我不敬?你眼里还有没有半点宫规?”玄渝最擅长的就是拿别人的话,堵别人的嘴。最喜欢的就是看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不其然,李淳汐在口舌之争上,再一次落了下风。什么知礼明事,和煦天真的外表都尽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三分任性,七分骄纵。

“我倒是不知道,一个下贱的宫女生出来的孩子,有什么高贵的!你出身之时克死生身母亲,是个大不祥的人。别以为皇兄把你从道观里接回来了,你便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告诉你,李玄渝,这宫里没有你待的地方。识相的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我心情好了,兴许会施舍你一个安生之所。否则,哼!”

这一个“哼”字包含了千言万语,似乎只要玄渝不识相,在这宫里就待不下去了一样。

玄渝挠了挠头,很是诧异的望着李淳汐,道:“你搞搞清楚,你口口声声唤的皇兄,跟我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在骂我的同时,把他也骂了个狗血淋头,你知不知道?”

李淳汐道:“皇兄早在十年前,就养在了母后膝下,同你这种庶出皇子不同。母后待他视如己出,皇兄待我更是亲厚。一母同胞又如何,生娘不如养娘亲。”

好一个生娘不如养娘亲!玄渝长这么大,连他娘的一面都没见过。年纪小小的就被送到深山老林里修行,这些年吃过多少苦头,受过多少罪。原本是不知自己还有个兄长,眼下既然知晓,往后余生该是依附皇兄才是。

哪曾想,李承清为了荣华富贵,居然抛弃生母,抛弃亲弟,跑到中宫认母亲。可中宫娘娘哪里是真把他当亲生儿子,还不是暗下杀手!

而这些,李承清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还是对中宫娘娘唯命是从!也不知道这般隐忍,到头来究竟能成什么大业!

玄渝自然不会将这种话告诉李淳汐这种傻缺,眼下只佯装愤怒,道:“可恨!这世间对我不公平!皇兄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明明我才是亲弟弟,为什么对你比对我好,不公平!”

“哈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你只有巴结着我,往后在宫里才能活得舒坦。皇兄待我的确非常好,只要我在他跟前说上一句你的不是,我保证,皇兄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对对对,十二弟说的对。”玄渝客气的应了一声,顺势拍马道:“往后还得依附着十二弟了,我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得罪了蒋美人,真是不好意思。嗨,大水冲了龙王庙。十二弟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呗?”

“哼!”李淳汐一听,面露得意之色,双臂环胸,轻蔑的望了李玄渝一眼,嘲笑道:“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求饶,不觉得太晚了一些?”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嘛。”玄渝两手一摊,无奈道:“怎么办呀,皇兄要是知道我射落了你的箭,肯定要不高兴的呀。他一不高兴,又要罚我不许吃饭。”

李淳汐听着这话,很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可还是不能原谅玄渝在众目睽睽之下射落他的箭,略一思忖,便昂着下巴道:“这样吧,你跪下来向我赔礼,我今日便原谅你了。”

“跪下……赔礼?”

“对,就是跪下赔礼。你别以为跑到太后那里躲着,就没事了。蒋皎是蒋家人,虽只是庶出,但也不能任由你欺负了。”

玄渝估摸着李淳汐大约还不知道蒋皎被太后罚禁足的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了。否则以李淳汐这小肚鸡肠的脾性,还指不定要闹哪样。

可下跪赔礼,也决计是不可能的。

玄渝自认为自己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今日要是在这跪了李淳汐,那往后在宫里怎么直起腰板走路?他纵是再蠢,也该知道自己现在代表的是李承清的脸面。

自己的膝盖不值钱,可不能往李承清脸上抹黑啊!

“不跪,你换个条件吧,实在不行,你骂我两句,我不回嘴便是。”

李淳汐蹙眉,不悦道:“真不跪?”

“真不跪。”玄渝坦诚的回了一句。

李淳汐点了点头,余光瞥见校场外围,走过来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他略一思忖,转过头来,笑着道:“九哥,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玄渝刚想问怎么个不客气法,就见李淳汐迅速抬起了手里的长弓,搭弓上弦,正对着他的面门。

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考,玄渝出于自保,下意识的也抬起了手里的长弓,顺势射出去一箭。他原是要将李淳汐手里的弓箭打落,哪曾想箭才射到半路,李承清突然杀了进来。

一个飞身挡在了李淳汐身前,右手在空气中一抓,正好将玄渝射出的箭攥在了手心里。

玄渝这颗心如坠寒潭,手里的“罪证”如有千斤重,几乎要握不住了。身子就跟被人定住一样,唇瓣蠕动几下,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只结结巴巴的唤道:“皇兄,皇兄……”






第26章 突然大笑(1)

“皇兄,幸亏你过来了。”李淳汐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躲在李承清的身后,委屈道:“说好了只是比箭,哪知道九哥竟然动真格的了。幸好有皇兄在,要不然今天淳汐就要血溅当场了。”

李承清反手将箭羽折断,看都不看玄渝一眼,低声安抚了李淳汐几句。在场的都是中宫的心腹,李承清心知纵是问话,也问不出什么真话。

只好将目光落在了瑶光身上,就见瑶光微不可寻的摇了摇头。李承清会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提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九王袭击十二皇子。这事可大可小,说是玩闹时失手也可,说是蓄意伤人也可。就看李淳汐想如何整治玄渝了。

玄渝手心里捏着一层冷汗,抬眼望着李承清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原是想脚底抹油,先躲一躲再说。可这里是皇宫,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瑶光凑上前来,拽了拽玄渝的衣袖,面露担忧的小声道:“九哥,你不要胡闹,相信皇兄,一定会没事的。”

玄渝苦笑,眼下证据确凿,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都要以为这是蓄意伤人了。更何况李承清跟李淳汐素来亲厚,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总该不是站在自己这里就是了。

瑶光见李承清眸色泠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玄渝应声往后踉跄了一步。李承清这厮手劲极大,一耳光下来,头都要被扇飞了。左脸先是一阵麻木,稍后浮现出五道清晰鲜红的指痕,最后像烧红的铁烙过一样。连倒吸凉气都是疼的。

舌尖舔了舔唇角,尝到点血腥味。几乎都不用想,在场的众人肯定面露嘲讽的往他这里看来,眼里的鄙夷不屑,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剜过来。

不知道现在解释还有没有用,但玄渝还是直起身子,昂着脸替自己辩解一句:“这不怪我,是李淳汐先……”

“胡闹!”李承清直接打断了玄渝的话,目光带着几分冷冽的审视意味,沉声道:“兄弟间玩闹要有点分寸!手底下就是再没有分寸,也不能拿弓箭指着人。以后要是再犯,打断你手!”

李承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将这次“蓄意伤人”,说成是兄弟间的玩笑。

李淳汐在边上,心里早就乐成了一朵花。恨不得李承清再狠狠的惩治一番玄渝。尤其在他看见玄渝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连眉梢都带上了得意之色。

可仍是佯装无辜的冲着李承清道:“皇兄,别动手打九哥了。我想他也不是有意的。毕竟九哥在穷山沟里待了十年之久,染上几分恶习,也情有可原。大不了我同母后说上一句,好生管教管教便是了。”

“不必劳烦母后了,既然是东宫的人,我亲自管教。来人啊,将九王带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

立马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扭着玄渝的手臂。

玄渝忿忿不平,梗着脖子硬是不肯走。瑶光便凑上前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玄渝也没应。

李承清眉心一蹙,提了一个音道:“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李承清,你就是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大混蛋!”玄渝鼓起勇气,破口大骂了一句,嘴巴立马被侍卫捂住。随后硬生生的被人拖走。

李淳汐本来还想借机好生惩治玄渝,哪料就让他这么被人带走了。一时心里泛起不悦,忍不住道:“皇兄,九哥举止粗鲁,说话粗鄙不堪。现如今都敢拿箭对着我了,你可万万不能轻饶了他!”

“知道了。”李承清转过身来,拍了拍李淳汐的肩膀,温声询问道:“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幸好有皇兄在。”李淳汐也笑,回眼瞥见身后还跟来了几个宫人,略一思忖,便道:“皇兄这是才从母后那里过来?”

李承清点头,道:“玄渝不懂事,同蒋皎起了口舌之争。我虽然已经教训过他了,可到底是委屈了蒋皎。本来是要带玄渝去未央殿给母后请罪的,哪知太后将人唤去了。我只好亲自去了一趟。”

李淳汐道:“为难皇兄了,我知道皇兄待蒋皎极好,也就放心了。”他往李承清跟前凑了一步,昂着脸笑,“皇兄,你有许久都没来校场教我练箭了呢!”

“是么?这一阵子公务繁忙,等皇兄稍微空闲一些,带你去京郊骑马。”

“好啊,好啊!”李淳汐雀跃不已,恨不得立马跟李承清去。未央殿里的宫人来请,眼下只好先行回去。

李淳汐走后,在场的人零零散散的退了下去。李承清冲着瑶光招了招手,缓声道:“瑶光,你过来。”

“太子哥哥。”瑶光捏着衣角走了上前,紧张不安的抬眼看了李承清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你别害怕,跟皇兄说实话。今日这事,到底怎么样?”

瑶光抬起头来,一五一十的将看见的说了出来。末了,补了一句:“太子哥哥,你回去别再打九哥了。九哥其实很委屈的……”

“我知道了。”李承清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瑶光的头,温声道:“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淑妃娘娘正派人出来找你,赶紧回去罢。”

“嗯。”瑶光点头,这才要走。

李承清道:“波斯今年进贡了几颗红宝石,据说来之不易,很是名贵。父皇赏了我一颗,我要着也没用,已经派人送你宫里了。”

瑶光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要知道波斯每年进贡的宝石都极其稀有,她的母妃虽然贵为淑妃。可上头还有太后和皇后,无论如何,也分不到她这里。

眼下李承清居然肯送她如此名贵的东西,怎么不让她雀跃不已。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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