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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小地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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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视下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让他也看不出破绽来。
“我们走。”
“恭送陈捕头和两位差爷，慢走。”
林轩许阳同时拱手朝三人道，村民们后知后觉也纷纷跟着附和，并且还似乎怕三人嫌他们不够真心诚意一样，陆陆续续走到道路上来躬身作揖。
本来转身要走的陈捕头见了眉头又是一跳，视线不由得又朝后方的两人看去，心下浮起一丝后悔，但最终还是转身按原路返回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那林轩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出，且还和县衙扯上，那这个事无论如何他都要走一趟县衙，至于知府大人的命令……他确实在秉公办事而已。
***
“你是说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老爷，千真万确！刚才安小子刚回来报说，他亲眼看见陈捕头带着人出了城门的，错不了，算算日子这会说不定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苍老的声音带着喜意，“老爷，这回您可以安心了。”
“好，好！”温和斯文的嗓音这次也难掩心喜，“派人通知亲家了吗？这事成了也就解决了他这几年了心头之事了，林一一家子的事压得他畏畏缩缩的……”
柳絮州抬起的右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他只是前来想向父亲求救，因为之前他偶然听到点消息关于林轩盐湖的事，只是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那里，里边之后又说了什么他就根本没听到了。
难道小轩家的那些事父亲他们……
一会儿是林一夫妇俩惨遭横祸的模样，一会儿是林二还有他父亲那微笑慈祥的样子，都纷纷涌进脑里来，让他混乱纷杂，一时不知道该信谁好。
等到他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才恍惚发现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而他的小娇妻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香儿……”柳絮州喃喃低语，神情呆滞似看着她又似飘忽一边，“爹他们真的……做了那样的事”虽然神情还在恍惚，但是说到这个事他还是下意识有些难以启齿，“小轩做错了什么？这些多和爹他们无关对不对”
话落也不知是为了得到印证，还是只是不死心希望自己听错或做了一场梦一样，他视线这回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手也无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臂。
“……”因为靠得太近，所以他的这几声低语还是让对方听到了，而本来一脸担忧看他的林香儿听了之后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后就是沉默，即使手臂在这无声的沉默中被抓得生疼，她也没有出声，也同样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柳絮州抓着她的手臂从开始的慢慢收紧到后面又慢慢松开，脸上的血也在对方越发沉默里一寸寸褪去。
他想笑笑缓解一下这样沉默的气氛，但是徒劳地发现在这一刻他连牵动一下嘴角都觉得重如千斤，而他也猛然在她似乎带着同情的眼眸里见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是那样的狼狈，之前的笑比哭还难看的神情，眼睛睁得老大几乎看见里面的血丝，眼神是呆滞的，嘴唇也抖个不停……
手一点点松开，就如他的心一般一点点沉落一样，近在眼前的容颜也似乎一下变得不清晰起来，就如现在他脑子里那两位父亲一样，都变得那样的陌生。
喉咙干得厉害，发出的声音也沙哑得就似之前去大吼大叫了一般，刮得嗓子生疼，脑子耳朵里全都是嗡嗡地响，好在他还是听到了自己那吃力地问话，目光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漫长的沉默。
“哈……”手捂住因为瞪视太久而发涩生疼的双眼，也同时捂住了痛得欲裂的额头，他发出一声比笑胜似哭的笑声，然后一只柔弱的细手终于抚上他的额角之后轻轻抱住他的头，林香儿也幽幽叹了口气。
“絮州哥你怪香儿吗？”怪我什么都没说。
感受着怀里人徒然一僵，林香儿面上一瞬间显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只是很快隐去柔情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话也说得很温柔：“我确实知道，关于我们家的那些事……你想知道我都可以说给你听哦，谁叫你是我最喜欢的絮州哥呢~而且娘也告诉过我夫妻之间最好要坦白，这样才能做长长久久的夫妻……香儿真的想和絮州哥做长长久久的夫妻呢~自从第一次见到絮州哥以来就是香儿此生唯一的愿望，能和哥哥结为夫妻我真的太开心了，所以絮州哥别生我的气，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听着她又是欣喜又是娇羞的话，柳絮州却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犯冷，而之后随着她的娇声娓娓道来，更是让他没差点窒息在她怀里。
而后一双柔荑温柔又坚定地扶起他的脸来，让无所遁形，无一丝血色的俊脸上颤抖着唇喃喃问：“爹……为何？这……这可都是犯法的……”
朱红的双唇漾开很好看的弧度，同样的娇声低语：“那又如何？有何证据？不是吗？”
“……”
第139章
待田地里的青色慢慢变为黄色； 野地里也逐渐转为枯黄，天上的烈日也终于减少了它的威力，不再时刻散发着浓烈的热情。
村里的小河水经过一个烈夏暴晒还是挺住了，因此周边的村落都得到了抚育，跟着种二季的望山村和李子沟的人家看着地里沉甸甸的稻穗，都咧开嘴直笑到耳根。
深秋来时，冷风似乎也比来年来得早； 一阵刮过一阵的； 好在大伙也都习惯在入冬前准备好过冬的准备，因此在一场遮天蔽日的大雨之后； 冬季消然来临。
只是今年天气着实怪异； 入夏时大雨不断，夏后又连日暴晒无滴雨，如今冬季又早早来临； 且看趋势也是要比往年的冷；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没忍住狠狠皱起了眉头； 望着一日比一日冷且雨飘似不停歇的天愁眉不展； 直念叨让家里人赶紧再多砍些柴火备着，吃的用的也赶紧扒拉好。
只是人们的反应快； 可是天气变化更快； 十月还没过完，夜里就开始落霜，清早起来，屋顶上； 窗棂上，院子角落杂草里，或者路边的枯草从里，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且一日比一日的厚。
风一吹，犹如刀割骨头一样。
人们身上的衣裳也在一层一层的往上裹，可是依然抵挡不住寒风往里钻，不出几日，村里路上就只有午时那会看见人影，不然大伙都纷纷躲在屋里。虽然冬日来后白日短正好可以省去一两餐，大家都想着尽量节省一点，可是即使躲在被窝里，身子似乎仍然发冷。
午间顶着寒冷去砍些生木回来备着当柴火，可是想到还有几个月的日子，顿时心里就发急。
如今还只是初冬（甚至还差几日才到），这样真正的寒冬到来时，他们该如何？
谁也没料到今年冬天会这样，粮食倒勉强过得去，但是为了防寒再困难的人家也得咬咬牙花了为数不多的银钱去给家人填补布料，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才开始有这个苗头，镇上的布匹铺子就见风涨价，如今即使是最差的麻布都让很多家庭只堪堪买得起了。
好一点的消息就是粮价也有升，因此有的人家就狠狠心卖了点家里的粮食转买点布料，虽然杯水车薪，但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家里孩子活活冻死的好。
而随着布料升价，粮价也有所提升，而相对的镇上开的饭庄茶楼酒楼就遭滑铁卢。
米布的紧张，加上天气的寒冷，大家都只想待在温暖些的家里被窝里，如无必要谁都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在外面跑的。
祁家虽然尽力压着其他布匹铺子别把价涨得太狠，但是祁家也不是这镇上的一言堂，即便加上有县衙发令，这事也没多大效果。
因为大多东西都在涨，但是又诡异的停在某一高度不至于让太多人无法接受而反弹。
县令看着案桌上的书信眉头深锁，边上的师爷和老主簿也同样一脸苦恼。这事都透着古怪，要他们官府出面警告吧，那些商家都听话得很，价没叫得很高，可是叫他们不涨也不太现实。大部分商户来往生意都是和府城那边挂钩，那边最近也有在涨价，除了家底较深厚的祁家自有布庄外，受到影响不至于太大，可若还是按原价卖给镇上的人，那些商家肯定也不干。
所以想恢复原来的秩序，就得先让府城那边复原。
可是他们大人已经不止一次递申帖了。
老主簿和师爷对视了一眼，再去看他们家仍在认真书写信函的大人，只得默默低头去帮忙磨墨的磨墨，加炭火的加炭火，带着椅子悄悄又往炭盆边挪了挪。
别说，林家卖的这个火炭可是方便了很多，虽然价钱也有些贵，但比起卖给其他人，他们县衙可是占了不小的便宜，只能说是小贵，可是有他们家心善的大人，县衙的饷银还算可以让他们在今年过个比较暖和的冬天。
两位年纪差一轮多的人再次瞥了对方一眼，都彼此看见了对方眼里对某位的赞赏，然后又都因为想到某事而皱眉，对对方心生可惜。
虽然他们有心想护人，无奈官阶都不大，被那边压着也无能为力，还好暂时把人护了下来不被人带走，但也只能拖得一时，保不准下次更加缺德的事又下在那家人身上。
想到这两人再次心照不宣地同时摇首叹息。
两人正眉来眼去的热闹，余光里忽然瞥见案桌后的县令正看着他们，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连忙正襟危坐，收敛神情，无比正经地垂首。
“大人。”
看着他们这样，县令忽然也无声叹口气，放下毛笔把桌子挪过一边，伸手往火盆上方烤火。
“衙门里的炭可是还够？”
“可。”
县令听完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会才又道：“明日遣人再去买一些，换成钱饷予大家，也好过个好年。”
林许两人的确不错的将才，无奈两人都志不在此，他就是惜才才多于方便，如今看来还真做对了。
端坐于暖和的火盆边，县令心下甚是欣慰，只是一想到如今居高不下的物价，就又忍不住头痛，有心想把价降下来免得出乱子，可惜折子递了几次都如石沉大海，府城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每次都是回些不痛不痒的话……“师爷，这事劳烦您走一趟吧，尽量多备些。”
“大人英明，属下这就叫人去办。”
“嗯，越快越好。”
“大人……”、“大人。”
师爷的话被外面的衙役给打断了，只得停下，静等衙役进来禀报。
“进来。”衙役也很快速，只是在门外叫了一声等到应允后就推门进来，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是只是短短路程还是让他冻得有些发抖。
“启禀大人，外面来了位自称是顾管事的人求见。”
***
寒风一日日吹，村里的人也都停歇了干活，平时闲冬时还会窜门闲聊，如今这样的情况是少之又少。顽皮的孩子也都被拘在家里，只有正午那会可以出门放一下风，不过这么冷的天气即使是最顽劣的孩子也不敢跑出去，没伴不说还冷，还不如窝在火塘边烤火暖和，还能有香甜的烤红薯吃。
虽然白天减少了一餐，但是对家里的孩子，大人还是格外拿几个备着的红薯烤了给他们吃，填点肚子。
当然，这也是相对也于家里比较好些的人家来说，如果是那些就是有红薯来当主食的那些人家，那就没这福分了。
等到近年底，家里的粮食也渐渐告罄，有一点点家底的人为了真的不让家人饿死，只能拿出那点存银去镇上买点最廉价的回来顶上。
这个时候，虽然粮油价有点点降回，可是经过近半年的吃用，又因为寒冬要暖和一些，就不自觉的稍微多吃饱了一分，于是消耗也就快了一些，更别说镇上直接买米面的，所以越近年关，镇上的粮油更好卖。
看着虽然是粮油铺的价格降下了，而且有的还回到年初的，使得来买的人心里稍稍安稳了点，也由此买的人就多了，所以这些商户到头还是赚了很多。
“仓库里的存货还够吗？”林二一边往屋里大步走，一边问。
跟在他后面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因为寒冷而打颤的老管家，吸吸有些堵的鼻子回答：“嗯，没问题，那些陈米也基本快出仓完了。老爷，看着趋势，是否要再去弄一批回来备着？”
一阵清风滑过，林二猛地抖了两下，本欲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喷嚏声，鼻涕口水齐飞。
“……这个你先看着办，哪里还有的就再弄些回来，现在主要是去多弄些炭火回来……那些该死的买回来的柴火全都生的，你去跟厨房的说如果再要这些回来就别怪我打断他们家腿……阿——嚏！”
话没说完又来了一个，林二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是老爷。”老管家也觉得鼻子有点痒，只是一时打不出，虽然老爷待他不薄，布匹鞋帽不缺他的，但是这样站在屋外还是很冷，也不知道北方如今怎么样了，据说下雪更冷啊……
想着不自禁又抖了几下，感觉更冷了，脚下也跟着加快，想到屋里夫人生好的火盆，两人更加急切。只是在门前老管家最后还是自觉地停下了，“那老爷好好休息，小的马上着人去办。”
林二点点头边推门，又似想到什么停下动作，半边身子在门外微微侧头看他，道：“林轩那事也让人继续盯着，如果他们要是想往湖边或地里就马上找人报上来，上次已经暂时让他逃过一次，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等……”后面的话有些含糊在嘴里，老管家听得不太真切。
听到这事老管家也蹙眉头：“知府大人为何不直接把人带走？不是没弄出盐来吗？”
他要是知道现在还能如此烦心吗？林二烦躁地摆手：“这个大人有他自己的考虑，我们只要配合好就行……这事你主要把人盯紧两千，其他暂时别管，哼！尽管先乐呵着吧，这两年他挖了多少等到那时，那些不还都是我们的了吗？有姓向的和许阳那俩傻小子又有何用？哈哈——”
听着老爷笑声，老管家稍微转着有点冻僵的脑子思索了一会，才明白其中的含义，顿时也不禁嘿嘿笑出声，嘴里直念“老爷英明”直把林二夸得更加飘飘然，似乎之前林向两人赚的那些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又想到那个制冰的方子，心里就更加得意。
身子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火炭买得多又如何？到时这些不还都通通归他？
到时何止是祁家，就是府城，甚至是搬到京城，也都是有可能的，说不定还能有加官进爵的呢？
那可是比他大哥林一更加光宗耀祖，到时看谁还敢说他不如他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坑已经挂出来，在专栏里（*'▽'*）？，不过我要先存些稿子，争取到时能日更，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鞠躬谢（//？//）
第140章
时至寒冬腊月； 天气也越发冷了，好在家里的炭火备得足。林轩林旬兄弟俩一天就几乎都宅在家里了，每天烤红薯花生不断，这些他们今年种得也多，因此倒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样要掰着指头或米粒来吃。
虽说之前稻子在准备收割时出了那么一出土地被收回的事，林轩还算平静，每天还是照样过； 就只是在收割之时站在自家鱼塘边上远远望了一下那边——当时跑来收的的确是官府的人； 村里人自然也是见到的，所以都对他们家很是同情和担忧； 明里暗里都来安慰几句。
对此林轩表示很感谢； 有时还会反过来开解他们，表示土地嘛，他们家再努力点以后还会赚回来。大伙想到这两年亲眼见识到他的本事于是总算是稍微安心了点； 只是后面见到还是会感叹一下白白损失的那么多粮食； 再偷偷骂了几句那些官府的不仁； 而后又忍不住愁着脸念叨按这样的趋势下去； 官府会不会还增加赋税，要是这样老天是不想让大家过好日子了啊。
每到这时； 林轩也只能笑笑没有出声。他既不是老天也不是皇帝； 这些他也是说不得准、无能为力的，其实大家也都明白，只是想念叨念叨发发牢骚，似乎这样多少能减轻心底的忧虑一样而已。
毕竟今年的天气变化的确有些异常； 而这种往往就会跟随而来的或大或小的灾难，虽然一代代下来多少都有点底，可是谁都不希望如此，能平安顺遂过日子才是大家期望的不是吗。
越接近年底，北风越是呼呼地直吹，直刮得人一步都不想踏出家门。
由于天气寒冷，林向两家合伙办的烧炭窑子也因此而受欢迎起来。虽然从年初就开始一直不断的有人烧木炭屯着，可是今年冬季来得早，加上冷，不单是他们这边的小镇，就是府城那边得了消息的，且从向清这边也出售了一部分，而且需求量愈发大……即使向清狮子大开口把价格升了两倍，都不缺有人捧着银子上门来买的。
生意好了，大家高兴，可是相对的之前屯的那些木炭也渐渐不够起来，所以最近两个月，许阳就开始为这事出门。
再说冷天了，而冷了半年的烧烤火锅也再次热起来，因此向清自然要在镇上忙碌店里的事，木炭的事就只能许阳来跑了。
林轩哪放心许阳一个人在外面跑的，但是生意又不能不做，如今这么赚钱的事相信换了谁都是不想放弃的，就是天气实在够恶劣，他才会如此担心。
而更多的是他不想和对方分开太长时间……最后许阳被说动了，干脆就带着他一起出门，反正可以借用向清他们的马车，多带些被子再抱着暖手炉，倒也不怎么担心一路上受寒了。
向清对让许阳大冷天在外奔波本来也多少心存愧意，再说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用一下马车自然没话说的，其实即使他们不提他和祁凌的意思也是要把自家马车让那个给他们用的。因此林轩才刚提了下，意思都还没表达清楚祁凌二话不说就直接让人去把马车和东西备好了，等到把两人送走，他也去隔壁把豆丁林旬带上，坐上另一辆马车也跟着去了镇上。
自秋收后，他就和向清如愿成了亲，也搬到了村里和林轩他们做了邻居，四人的感情就越发好、深厚了。
虽然也有些人因为合作生意把友情作散了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真的很合得来的缘故，至今为止还没闹出一点矛盾来。就近学习，他不时也会带着林旬在身边来返镇上和村里，虽然花管家有些不放心，不过为了自家小少爷能得到更好的学习，也就没有反对祁凌带着林旬一起去镇上的行为。
入冬后，有家饭馆又开始忙碌起来，虽说因为粮油布匹价钱仍然没有降低，可是去年受欢迎的烧烤火锅在天气冷下来后还是火起来，只是受众方面少了些人而已。不过在林轩今年有意准备下，多出了好些菜类的选择，所以即使少了一般的客人，饭馆的生意还是没差多少，已经成为正经一家的祁凌自然也不会让他一个在镇上忙碌而晚上还要赶回村里陪他，于是也是早早跟着一起待在镇上，三五天才一起回家一次。
看着每次双双把家还的向祁两人，林轩就有些眼热，因此等到许阳也再次返回时就提出他也要一起出门的提议，好在最终许阳答应了他。
林轩也就是最近才刚回来，为的就是提前准备下过年的事宜，而许阳要多等几天才和木头一起回来。
不过说真的，才刚回来他就又开始想念某人了，唉——
陪着林旬练了一会儿大字，林轩放下笔去喝水，又翻了一下炭火，不想直接捧着杯子望着盆里的火出了神，直到弟弟出声叫他才回神。
“哥，花爷爷找你呢。”
林轩回头这才发现花管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不由得尴尬一笑，道：“花爷爷来了，快来坐。”
虽然只是从后边过来，但是今天气温可是很低，又飘起了细雨——花管家这会头上的帽子可是闪着点点光呢，眼见的他可是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才急忙招呼人过来烤火暖和暖和，别把老人家病着了。
花管家也没拒绝，摘下帽子对着空地处用力甩了甩，几步过来在林轩拉来的凳子上坐下，顺手把帽子放在火盆上方。他先是伸头看了看林旬那边在写的字，见小少爷仍然很认真地写着满意地颔首笑了，并且看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林轩也是含笑看着他们，等到他转过来看自己，没等他开口就先夹了个烤好并凉得没那么烫手的红薯递过去，“刚烤的，花爷爷先吃一个垫垫肚子吧，徐妈妈她们做晚饭估计还要些时候。”
“……”花管家一顿，最后还是无言地接过了红薯拨皮来吃。“阳小子可有说具体何时回来？”
虽然身份有了改变，可是私底下他还是习惯了叫唤以前的称呼。当然一开始他也执拗地一直按规矩称呼，不过林轩许阳都觉得别扭就让他还是别改了，也是近段时间他才又慢慢改了口。
林轩也自己拨了一个红薯来吃，火盆边上还放着一个——那是留给等会写完字的豆丁的——香糯软甜的薯心咬在嘴里，都不需要咀嚼了咬两下就可以咽下肚，虽然有点干，但是等到吃完一个，再喝一口温开水，饱腹的感觉一下也把身体里的寒冷都给驱除了。
家里虽然暂时不缺米吃，可是想到村里其他人都是只吃了两餐省下一餐来……即使他们家不用按着别人的来，只是想到别人都饿着肚子忍耐等待寒冬过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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