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玉王朝五之峥嵘-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宣怀风尴尬地说,“总长随口开玩笑,你们怎么也当真?”
承平说,“管他开不开玩笑,反正我们当真了。再说,就朋友的道义上来说,我也要劝你多休养几天。如果又累病了,谁不悬心?别人不说,至少那位欧阳小姐,可真是又要花容憔悴了。”
宣怀风语有无奈,“你这人说话,怎么又牵扯到欧阳小姐身上去了?让人家听到,不好意思。”
承平笑道,“怀风,说句公道话,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欧阳小姐对你那种新女性的开放的态度,万山可是羡慕不已。你倒不当一回事。难道在你身边,还有比这位欧阳小姐,更合适的对象吗?为什么不考虑考虑?”
宣怀风不知如何搪塞,只说,“不要提了。”
承平说,“不提就不提。反正就那一句,你在公馆好好休养,不许过来。就算过来了,我们为这戒毒院将来考虑,也要把你押送回去的。”
和承平通完话,宣怀风明白,今天是不必去戒毒院了。
 然而闲坐实在无趣。
 寻思着,自己现在虽主管戒毒院,然而还是挂着一个白雪岚副官的名义,海关总署里的文件,总是可以帮白雪岚参详的。
 他想定了,又往白雪岚的书房去,果然在书桌上看见了一摞子封皮上写着海关字样的文件。
 宣怀风拉开椅子坐下,拿了一支钢笔在手,把文件翻开一份份地看。
 正看得入神,听见有敲门的声音,那敲门的力气很轻,笃笃两声就立即停了,似乎敲门的人很胆怯似的。
 宣怀风抬起头来,说,“谁?进来吧。”
外面的人就把书房的门推开了,走进来,原来是颇熟悉的公馆听差,傅三。
 宣怀风问,“什么事?是总长打电话回来了?”
傅三抬着眼,可怜巴巴地望了宣怀风一下,忽然膝盖软下来,对着宣怀风跪了,呜咽着说,“宣副官,这回您可要救救我!”

三千五百字哦~~
我今天好乖啦!
 
第四十章
 宣怀风不曾料会有这样一出,吃了一惊,从椅上站起来问,“你这是怎么了?站起来说话。”
傅三哭丧着脸说,“宣副官,你大概又没有听见消息。现在公馆里,正在遭受一番审查呢。总长说了,前阵子您住着院,没能腾出手来,如今要追究当初您是怎么病的了。凡是向总长报告消息的,至少能得到一百块钱赏钱。”
宣怀风把他从地上扯起来,叫他站好了,别又跪下,皱着眉说,“我生病不生病,和你也没有干系,你怕什么?”
傅三说,“怎么不怕?您是个贵人,倒忘了,上次你叫我到厨房拿两碟子菜,在路上你就吐了。当时我就应该去告诉总长的,结果您叫住我,说不许告诉。”
宣怀风略一回忆,就说,“原来是这个,我想起来了。那也怪不到你身上。”
傅三说,“您说得轻巧,是不知道总长的脾气。他早就吩咐过,凡是看见您身上不舒服的,一定要立即报告呢。现在我看见您吐了,极力地隐瞒起来,那不是天大的罪?听说您住了院,我真吓得不轻,果然您一出院,总长就要追查起来了。”
宣怀风说,“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
傅三一脸的辛酸,愁着眉说,“我记得那天送菜的时候,墙角下有人经过,依稀看了一眼,像是厨房帮工的陈二环。现在总长追查起来,又悬了赏,如果他把我举报出来,那我是死路一条的。宣副官,您一定要救一救我。我也是听您的话,才犯了这个错。您知道,我是有前科的人,管家早想着把我弄出来,腾出一个听差的职位来,好安排别的熟人进来领这份薪金呢。我那老娘,只靠着我一个人养活……”
大概是说到他的老娘,受了触动,又恐惧白雪岚的威严,眼泪一串地跌了下来。
 宣怀风已经把他的忧虑听得明白,淡然道,“这事不难,你也不要哭。你刚才说的陈二环,是厨房里的?”
傅三说,“是。”
宣怀风说,“那你现在就去厨房,悄悄把他叫过来见我。小心一点,不要引起别人注意了。”
傅三看他神色很从容,应该是有处理的办法了,心里稍微踏实,应了一声,赶紧去办了。
 片刻,傅三领着一个胖胖的矮子进来。
 傅三轻轻叫了一声,“宣副官。”
那胖矮子也是不常见公馆里主人们的,有点畏惧地看了宣怀风一眼,也随着傅三,叫了一声,“宣副官。”
宣怀风还坐在桌子前审阅文件,这时把头抬起来,目光停在那胖矮子身上,随和地问,“你就是陈二环?”
陈二环点头,小声说,“是。”
宣怀风问,“前阵子,我在厨房外头,叫傅三帮我进去,取两碟菜。你是不是瞧见什么了?”
陈二环头动了动,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嘴里虚虚地应了一个音,并不清楚究竟说的什么。
 宣怀风说,“你别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见就看见,没看见就没看见。只一件,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如果现在对着我,你说没看见,以后到了总长面前,又是另一番话,那你就是不老实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在这公馆里,我要对付一个不老实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陈二环似乎被他淡淡的几句话给震慑住了,等再问,就把头点了一下,轻轻地说,“我看见宣副官您吐了,傅三在旁边看着。本来我也没留意,身上又有事要去办,就走了过去。可总长今早叫管家给大家伙发了话,说凡是前阵子看见宣副官有不寻常的事的,一律要报告上去。我就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向总长隐瞒。”
宣怀风问,“这么说,你是已经报告上去了?”
陈二环说,“还没得着报告的机会,您就把我叫过来了。”
宣怀风笑道,“这很好。你和傅三,彼此又没有仇怨,何必结一门怨。我知道,总长答应了至少一百块的赏钱,我不让你吃亏,也给你一笔赏钱。”
他在傅三出去时,已经找了一百块钱出来,放在口袋里。
 此时说着,就把钱掏了出来,递给陈二环。
 陈二环不敢接,摇头说,“不,不,这种欺瞒总长的事,并不只是钱。如果被总长知道……”
宣怀风说,“你以为你去报告,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当日你看见我身上不舒服,为什么又不立即去报告呢?可见你和傅三是同罪了。其实,总长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些事上,太过细致了,我以后会劝着他放宽松些。你不要怕,把钱拿着,回厨房去,只管安心做你的事。你要是不拿,那可真的是铁了心要得罪我了。”
他是白雪岚心坎上的人,这话一说,就十分严重了,陈二环一个厨房帮工的,哪里承受得起?所以期期艾艾,不甘不愿地,只能双手过去,把那一百块钱接了,朝宣怀风鞠了一个躬,就从书房出去了。
 傅三看宣怀风把隐患给处理了,仿佛逃出生天一般,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脸上放光地说,“宣副官,你真有本事。我还怕他犯倔脾气呢,您三言两语,就把他降服了。”
宣怀风一笑,说,“一件小事,本来是你太慌张了。”
傅三说,“您哪里知道总长的厉害,他整治起下头的人来……唉,反正,您就是我的救星。上次是您救了我,这次,又是您救了我。我是欠您两条性命了。”
宣怀风说,“这话就严重了。”
傅三很恳切地说,“不严重,我是把您当恩人看的。您大概以为,您只是说了两三句话,不算什么。其实,像您这样的贵人,又有几个肯为我们这种下人开口说话的呢?您既然开了口,就是我的恩人了,我再给您磕个头吧。”
说着,就要跪下来磕头。
 宣怀风忙把手拍着桌子说,“好了!好了!傅三,你再闹这些玄虚,我就不耐烦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老这么随便的跪,像什么样子?没别的事,你就快点出去做你的事,别妨碍我。”
傅三听他语气沉下来,知道他确实不高兴了,于是也不敢跪,深深地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宣怀风在书房里,仍是尽他做副官的义务。
 桌上那一摞子文件里,大半是海关衙门里的例行文件,看一遍,只要在上面写已阅两个字就行了。剩下有几份,倒引起宣怀风一点兴趣。
 一个是关于海关临时收押处,已经人满为患,里头关的人如何处置的问题。
 另一个是最近搜查来的海洛因,因为数量巨大,也需要公布一个处理的办法。
 其实犯人也好,海洛因也罢,两者的来源,都和广东军栽的那个跟头离不了关系。白雪岚在广东军的海洛因里掺了药,弄得首都一个晚上翻了天,海关趁机下网,抓鱼似的抓了一批人,又顺藤摸瓜,摘了一大堆胜利果实。
 如今宣怀风病愈出院,海关也到了敞开肚肠吃果子的时候。
 宣怀风振作起精神,便翻出一张白纸来,开始写关于如何处理犯人的建议。按他的想法,还是按《戒毒条例》的原则去做,贩毒的是一等罪,吸毒的又是另一等罪。
 他本着把事情做细致的方式,一边写,一边因要查清楚明细,就认真去翻查后面那份关押犯人的名单,不料这样一翻,却看见另有一份附录,上面写着一些特殊犯人的背景。
 某某犯人,罪名是私携海洛因,乃财政部某人的兄弟。
 某某犯人,是个给毒品贩子牵线的,乃是教育部某人的小舅子。
 某某犯人,不仅自己吸毒,还带着卖一点给旁人,乃警察厅某某的连襟……
宣怀风略略一看,不下三十四个名字,竟把政府各机关要地,都牵连到了。他不禁吃惊,再往下翻,又翻出一张公函来,竟是英国商会发过来的,对海关总署表示抗议,说他们国家里一些商人开的药店,被无端查抄了许多昂贵的药物。这种极恶劣的行为,不但令英国商人们蒙受损失,也损害中英两国的友好关系云云。
 宣怀风见最后几行,把被海关查抄的药物,列了名目数量,不仅吗啡赫然在列,连海洛因也不要脸地写明白了,还在旁边附上一行字,说此系极为有效的先进止痛剂。
 宣怀风怒得竖起眉毛,骂了一声“无耻!”
将那张充满威胁的英国商会的公函,啪地一下,重重拍在书桌上。

宣怀风怒得竖起眉毛,骂了一声“无耻!”
将那张充满威胁的英国商会的公函,啪地一下,重重拍在书桌上。
 沉着脸,恼了片刻,想起白雪岚在海关总长这个位置上,要顶住的压力,何止广东军这一面。
 宣怀风的心情,不由沉重起来。
 又想着,既然白雪岚肩膀上的担子这样重,自己与公与私,都必须全力以赴帮忙的。
 于是,收拾着心情,继续埋头工作,拿起钢笔,洋洋洒洒,写了两篇。
 一篇建议如何处理关押中的犯人,一篇建议如何处理没收的毒品,因为写得细致,条款列得分明,又分类别,分轻重地办理,不觉一气写了六七千字,把刚拿出来的一迭空白公文纸,张张写得满满的。
 他毕竟是刚病过的人,写的时候激昂振奋,不觉得什么,把钢笔一搁,正想拿起来重看一次,修补润色一番,忽然觉得,眼前虽是看的白纸黑字,却黑黑蒙蒙,似乎字迹都连成一片了,竟认不出一个单独的字来。
 宣怀风心道不好,这是太过逞强,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了。
 如果要白雪岚知道,又要挨一顿好骂。
 宣怀风便把文件都放下了,两手抱着脑袋,缓缓地伏在书桌上,闭着眼睛。盼这眩晕的感觉,快一点过去。
 恰巧正在此时,有人敲门,那书房的门,大概是傅三出去时没有关紧,一敲就转开了。
 一个听差就把头从门口探进来,问,“宣副官,是您在这里呀。怎么,您不舒服吗?”
宣怀风不想把身体偶有不适的小事,又闹到白雪岚那里去,赶紧坐直身子,把钢笔也拿在手里,很精神地说,“哪有什么不舒服?文件看久了,脖子酸得很,我歇一歇罢了。你找我什么事?”
那听差笑着回答,“倒不是特意来找您的。我以为是总长在书房,不料是您。”
宣怀风又问,“找总长什么事?”
听差说,“有一位韩小姐,来拜访总长,正在外头等着。”
宣怀风说,“总长到总理府去了。”
听差把手掌在额上轻轻一拍,说,“哎,我真是晕了头了。依稀听见了总长出门去的,怎么我又巴巴往公馆里头找。我这就向女客人回答去。”
宣怀风不知怎么的,又犹豫起来,觉得自己赶走了白雪岚的女客人,不合规矩,便把那听差叫住,沉吟着问,“是哪一位韩小姐,你问清楚了吗?”
听差说,“是了,她要我为她提交名片呢。”
双手递过一张名片来。
 宣怀风接过来一看,首先就是韩未央三个清秀漂亮的字,跳进眼帘。
 他知道是那位总理要与白雪岚撮合的美丽女将军,只觉得心脏跳了一跳,脸上从容笑道,“这客人是不能怠慢的,还是我过去接待一下罢。”

第四十一章
 宣怀风换过一身见客的衣服,便往客厅里去。
 未到客厅,隔着窗户往里探过一眼,见厅里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正等着,大概就是客人了。
 不由奇怪,听差说来的是韩小姐,怎么如今一见,只有两个男人?
 他一边疑惑,一边踏进厅里,嘴上礼貌地说,“抱歉,让两位久等了。总长外出办公未归……”
正说着,那穿着西装的客人把身子陡然转过来,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蛋,笑道,“您一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宣副官了。初次见面,不胜荣幸。我姓韩。”
伸过一只莹白胜雪的手来。
 看来这位韩未央小姐,是有点顽皮,又颇赞同男女平等的,今日上门,特意做了男性的打扮,穿着一套裁剪精致的西装,把头发藏在礼帽里,若从背后看,仿佛就是个长得瘦削的男人。
 若是转过脸,那上身西装凸出的精致曲线,女人味十足的五官,则予人一种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把她原本的美丽,更衬托出十二分来。
 宣怀风怔了一怔,也惊讶于她的美丽和气质,心忖,照片已经不错,不料真人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白家帮白雪岚挑对象,倒也不含糊。
 心中自然而然,有些不是滋味。
 宣怀风脸上含着微笑,伸出手,和这充满吸引力的年轻女子握了握,正想问对方的来意。
 韩未央已把他用心打量了两眼,赶在他前头开口,巧笑倩兮,“宣副官,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早就盼望一见。可恨白总长太爱才,一直把宣副官珍而藏之。今天总算见到真人,我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宣怀风心里有秘密,听见那句“珍而藏之”的话,不知是寻常说笑,还是另有深意,淡淡地说,“韩小姐在韩家军里一番作为,威名远播,我们总长好几次提起过,令我印象深刻。至于我本人,不过就是一个副官,做的也只是帮总长跑腿的差事,仰慕云云,绝不敢当。”
把手缓缓抽回来,目光往韩未央身边的男人脸上一扫。
 韩未央介绍道,“这是我的秘书,姓秦。”
那男子很年轻,二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但目光锐利,神态沉敛,听见韩未央介绍自己,只朝宣怀风点了点头,说了“你好”二字,便再没有做声。
 宣怀风往他腰上看去,平顺的西装布料微微往外鼓起一点。宣怀风自从被白雪岚教了打枪,对枪械的兴趣越来越大,只要得空,总要练习上两三个锺头,而且在白雪岚叮嘱下,逐渐有了出门带勃朗宁的习惯,自然练了一些眼力出来。
 这样瞥一眼,也瞧出这男子身上是带了枪的,可见他的职责,不仅是秘书,还是一名保镖。
 以当下的治安论,韩家这样的军阀,韩未央又是身份重要的年轻小姐,出外带着持枪的保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宣怀风一瞥之后,就收回目光,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三人在客厅坐下,听差另外换上新的热茶,又送了两碟点心过来。
 韩未央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方才,对宣副官说仰慕,你大概以为我这是奉承的话。其实不然,我说这一句仰慕,很是真心实意。”
宣怀风诧异地瞅她一眼。
 韩未央侃侃道,“国民受着毒害,就是我中华受着毒害;国民在流毒下痛苦哀嚎,就是我中华在流毒下痛苦哀嚎;一个受着毒害的国家,必须有刮骨疗伤的勇气,如果不除去身上的毒,不戒除羸弱苟且的心性,那它终将塌毁,终将灭亡。”
她说到一半,宣怀风已经回忆起来,这不正是戒毒院开张那日,自己所发表的演讲吗?
 不知如何传递到了外头,又入了韩家小姐的耳中。
 也难为她,竟一字不漏的记住了,背完了一大段,她用两只乌黑而亮的,充满神采的眼睛,盯着宣怀风,含笑道,“我平生很少佩服人,但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大约也值得我佩服了。”
宣怀风原本抱着一丝戒备而来,反而被当面夸奖了,不禁赧然,矜持地说,“几句慷慨一点的话罢了。为国为民,应该多做实在事,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不足挂齿。”
韩未央出身经历,本就与众不同,行止自然也和一般女子不同,虽然今天登门拜访,和宣怀风又算是第一次见面,却异常大方,不见一丝拘束。
 她听了宣怀风的话,脸上笑意更盛,嘴里说,“宣副官,你太谦虚了。”
把头一转,对秦秘书说,“我叫你带着的东西呢?拿过来吧。”
秦秘书取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出来,双手放在桌上。
 韩未央对宣怀风说,“我最近到美国去了一趟,昨天才回来。出洋一趟,总不能不带一点礼物,所以做了小小的采购。这一份,请收下。”
宣怀风说,“韩小姐太客气了,我代我们总长……”
韩未央说,“不是送给白总长,是送给你的。”
她笑语嫣然,说话的语气神态都极自然,就算打断了对方的话,也让对方难以生出恶感。
 宣怀风说,“这怎么可以?我们今天头一次见面。”
韩未央把弧线迷人的下巴微微一扬,问,“宣副官,我可是一片好意。难道你连打开看一看,都不愿意吗?”
 
宣怀风说,“这怎么可以?我们今天头一次见面。”
韩未央把弧线迷人的下巴微微一扬,问,“宣副官,我可是一片好意。难道你连打开看一看,都不愿意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脸上不好看了。
 韩未央用着一只手指,在茶几上推着那盒子,缓缓推到宣怀风眼皮底下。
 宣怀风只好朝她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把盒子盖掀开。一把黝黑的手枪,大概是架在一个特制的小架子上,立在盒子中。
 他看着那造型犀利的枪体,便有些意动了,略一踌躇,就伸手进去,把那柄手枪取了出来,指头在扳机上一溜,上下摆弄着看看,咔嚓一下,把弹夹卸下,声音清脆得很!
 宣怀风把弹夹又咔嚓一下装上,眯着眼睛瞅了瞅准星,拿手掌摩挲枪柄,沉甸甸的金属感在掌心里,是很让男人喜欢的手感。
 韩未央微笑着说,“这是美国生产的一种新式手枪,有个名儿叫博特四型。听说戒毒院开张那天,宣副官双枪打吊灯,把警察厅长都吓得不敢动弹呢。我琢磨着,你大概会喜欢这个。”
宣怀风把枪在手上掂了一掂,笑道,“握在手上很好。只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白白收下?”
韩未央把头一摆,说,“快别提这个。我们韩家和白总长的家里,很有一些合作关系。你又是白总长的副官,我送你一个小礼物,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和我哥哥了。”
她将自己那位管着许多兵马的军阀哥哥都提了出来,这就涉及到韩家的颜面了。
 宣怀风知道韩家和白家之间盟友的关系,不能不考虑这一点,何况,那手枪的确讨人喜欢。
 他想了想,便向韩未央道谢。
 经过这一阵,彼此不免比先前热络了点,主客喝了几口热茶,闲聊起来。
 不料韩未央虽是女子之身,却极有见识想法,论及最近首都召开的六方会谈和国际形势,韩未央冷笑道,“英美德意法日,都是一丘之貉,只是有的毛色光亮些,要点脸面,所以常常做点人道主义的掩饰;有的则是不知羞耻的强盗,干脆明着来。说到底,大家做的是同一门生意——抢劫。乘着我们中国的虚弱,抢劫所有他们可以抢劫的财富。”
宣怀风说,“国家和人一样,都在这世间争取最多的资源,为己所用。所以中国要站起来,不能总盼望着列强们的人道,而必须自救。但自我振作而获得救赎的前提,是这个国家的灵魂要完整。毒品,就是一件可怕的摧残国魂的武器,因为国民不仅因它而损害体魄,还会因它而凋零灵魂。”
韩未央口里轻轻喃道,“不仅损害体魄,还凋零灵魂……”
似把宣怀风的话咀嚼一番。
 她含着水似的目光,将宣怀风看了一看,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微笑着说,“其实说起来,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总理举办的那个晚宴上,我看见你和白总长一起跳舞了。”
宣怀风不提防她忽然提起这事,想起那晚在众目睽睽下和白雪岚手握着手跳舞,甚是荒唐,耳朵微微一热,只好装作不在意地一笑,说,“那是我的不是,我不会跳舞,求总长教导一二,不料他兴致很高,立即就在舞池里教了起来,倒叫人看着不象话。”
韩未央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他的解释,嘴角好看地微扬着,半晌,才说,“我今日来,本是想找白总长,说一点公务上的事。既然他出外办公了,我也不多坐了。我给他留一封信,等他回来,请你转交,不知行不行?”
宣怀风说,“这是我应当做的。”
便要拉铃,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