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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夫当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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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并不能经常用武,在皇帝身边的人,越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越好,就好比在朝堂上,文官总比武臣离皇帝近,更得皇帝亲近。
毕竟任何一个万人之下的人都不希望自己身边能有一个随时随地都能让自己三步见血的有权有势的臣子。
罕见的将长发全部束起,换下长袍,一身利落的武服,暗绣纹的腰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修长的身形满是凌厉的气势。
陈桓洛听见叫好声,在邵堰的院前停留了片刻,透过浓郁的竹林看一身玄黑的人在绿意之中轻盈翩飞。
他脚步一停,就后悔了。
邵堰看见他,立刻笑着朝他扑过来,用后脚勾住老树的枝干,从上到下倒吊下来,在陈桓洛还没来得及跑的时候,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抱起来,踩着树干借力,一跃跳到了房顶上。
“啊——放开——”
陈桓洛在半空中紧紧抓住最靠近自己的浮木——邵堰。
邵堰趁机将他抱在怀里,两手不老实的在他腰上摸了几把,带着陈桓洛跳到屋顶上,乘风远眺。
被邵堰放在悬粱上,双脚踩到实地,他才瞪着眼睛拍了拍自己的飞快跳动的胸口,一手猛地一推邵堰,邵堰向后踉跄一步,急忙伸手拉扯住陈桓洛的衣裳,又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笑眯眯的说,“呀,我好怕怕,刚才差点就摔死了,桓洛,你可真狠心,我要是摔伤了,还不是要你来照顾我”
陈桓洛气的不行,奈何脚下只有那一条见宽的地方,瞪着眼睛,冷声说,“邵堰!放我下去!”
邵堰眨眨眼,凑近他,歪着脑袋,将他的腰拉进自己,说,“我好像第一次听见你叫我的名字。唔…。本大人的宰相肚子能撑船,原谅你了,来,看,坤乾的都城风景很好,你有见过这样的坤乾吗”
顺着邵堰的手指方向,清淡的晚风拂面而来,带着夏末的燥热和初秋的凉爽,仿佛就在脚下的都城,藏在绿意浓密的柳枝下的寺庙,伫立在东方的灰色肃穆的城墙,还有安静沉谧的宫殿,繁华的街道,热闹的小巷,歌舞楼的琴声笛鸣从风中散落在城中,带着清风扶柳的温柔。
“很美”,陈桓洛低声喃喃。
邵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他说,“你想象到有一天这里的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变成人间炼狱的模样吗”
陈桓洛心中猛地一抽。
“那里的城墙上,每日都会有老兵升起旗帜,然后百姓的一天便开始了。挑着担子游街串巷的老人那前后的担子里买的油饼又焦又脆,吃一口满是喷香。那里,高耸的皇家寺庙,晨省敲钟,钟声透过薄雾,能让人静心沉稳。还有那里,那条街上,一路的柳树在春日会飘散满城的柳絮,那里,城外的村落半山腰上,到了季节会开满山粉嫩的桃花,一片花海。到了冬天的时候,下过雪,都城银装素裹犹如仙境。”
陈桓洛低声说,“我都没有见过。”
“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带你去看,只要坤乾还在,这些美景永远都不会消散。”
陈桓洛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邵堰,淡漠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慌的波动,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我没有见过。”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我只见过满山的荒凉,道途匪贼,烧杀劫掠,没有人管,没有人问!我只见过被迫陷入红楼的女子,一生都要遭受侮辱!我只见过刚出生下来的孩子就会被打上永世为奴的印记,终生不得翻身!我只见过有冤不能伸,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邵堰猛地将他按入自己的怀中,安慰浑身发颤的人,将他紧紧拥在怀里,让他倾听自己的心跳声,感受温热的体温,他无法开口安慰他,无法告诉他每个朝代都会有这种事发生,不可能天下清明,不可能……可是说这些都什么用呢。
陈桓洛推开他的怀抱,垂眸哑声说,“我想下去。”
“好。”
夜幕低垂,星辰垂暮。
邵堰的房中仍然烛灯位灭,窗户微动,邵堰将窗户打开,瞿贺翻身爬了进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叶子,“主子,您找我?”
“嗯,我让你去查桓洛的身世,你查到了吗”
瞿贺眼睛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搓了搓手,“主子,只查到他是在南穆山长大的 ,自幼在那里学医。南穆山在国西地界。”
“南穆山……离都城快有半个坤乾那么远了,为何他要千里迢迢的来到都城呢”邵堰自言自语道,想到今日桓洛所说的话——
有冤不能伸,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南穆山可又发生什么冤情案件之类的事?”
“属下派去的人并没有查到,那山下有一处村落,听闻是个世外桃源之地,山上有医庐,寺庙,百姓安康。山中也没有盗匪”
邵堰沉吟道,“他自幼在山上学医,家中可还有他人?”
听邵堰提及此处,瞿贺无奈的道,“主子,派去的人说陈公子好像自幼是孤儿,由别人送去的,医庐中有许多和他一样的孩子,所以……并不少见”
邵堰捏捏眉心,点头,道,“让人查一下他在南穆山经常和什么人接触,还有。。。。。。与医庐中的人相处如何。”
“是。”
☆、第二十四章.知心知意之人
锦檐碧室的宫殿中,皇帝将一本奏折放了下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皇上,需要传膳吗”木青将奏折小心的收了起来,在金红的章本合起来的时候,他从上面看到了几个字,心头一颤。
——工部尚书认罪,贪污巨银,走私,秋后立斩。
窗外,屹立在皇宫中苍老的大树已经开始泛黄,落叶也许会在某一日醒来时洒遍皇宫,而他不会看到,偌大的皇宫中青灰的宫墙将春夏拦在宫门外,只有秋凉和冬寂陪着他从青丝到华发。
“木青,秋到了。”皇帝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感慨到,没了夏季的聒噪,秋日来的有些寂凉了,他想起一个人,由自来了兴趣。
“将前几日进贡的肥蟹挑些好的,你跟朕去一趟丞相府。”他微笑,念起年少时与邵堰美酒对蟹的日子。
邵堰歪歪扭扭的坐在厅堂前,肆意的将双脚放在侧面的桌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紧紧皱眉的研读。
打扫的下人在一边偷笑,被老管家笑着赶走,他将刚送来的鲜花摆放起来,有趣的看着绛星和绛月在地上蹲着玩一种拾骨子。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伤往事,年纪大了,自然就伤秋悲月了,唉”邵堰伸个懒腰,叹息。
管家笑着说,“大人,您正值壮年,说什么老不老的,老奴这把年纪还不觉得老呢”,瞧见院中陈桓洛,管家道,“不信啊,您问问陈公子”
陈桓洛端着枯藤蓝子,里面是晒好的药材,他轻哼一声,随意拨弄着。
邵堰远远看着他,往后一靠,伸个懒腰,“我啊,是人没老,心老了。玩不动喽,只想找个人安稳的过一辈子,桓洛觉得本大人的想法如何”
陈桓洛凉凉开口,只有两个字,“庸才”
邵堰朗声大笑,“是啊,本大人就是个庸才,没桓洛你聪慧,你瞧,一本诗词读了半晌都琢磨不出来什么哲思”
他瞧见那人露出不经意的细微的笑容。
辰修齐进来的时候,邵堰正爬在椅子背上看陈桓洛分捡药材,看见锦衣华服的青年,啊了一声被椅子绊倒在地,“皇上,您怎么来了。”
邵堰利落的跳下椅子,走到院中,辰修齐笑着看院中摆满晾晒的藤筐,捏起一片枯叶放在鼻下轻嗅,问清秀的年轻人,“这是什么药?闻起来很香。”
“桂花梗,皇上,还请上座”邵堰接道,下意识拉住陈桓洛的手腕,将他拉入自己的身后,
陈桓洛面无表情的垂眸,却在皇帝欲走的时候突然开口,“不是。”
“不是什么?”辰修齐停下脚步看着邵堰身后的人,露出个笑容,“丞相不用紧张,朕没有别的意思。”他从来没有见过邵堰这副护犊的模样,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更加好奇了。
“浮萍。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浮萍。”
“哦?它有何种作用?”
陈桓洛挣开邵堰的手,冷静的看着面前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尊王,声音冰冷,“味辛,性寒,清邪趋害之用。”
皇帝还想发问,被邵堰挡住话头,“皇上,您用午膳了吗,哟,木青拿着的是什么,活的,还会动,皇上,您还给臣带好吃的啊。”
他笑着请皇帝上座,将陈桓洛牢牢的扣在自己身后,手指安抚的他僵硬的手指,陈桓洛狠闭一下眼睛,冷声在邵堰身后开口,“放开我。”
邵堰招呼着让管家将木青手中的东西送入食房,轻声说,“乖,先回房去。”
在不被人注意的阴暗中,他忍不住的露出了憎恶和怨恨的目光,只有那一瞬间,在邵堰开口之后,变得平淡而面无表情。
“好。”
一字一疏离。
邵堰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走入厅堂尽地主之谊。
“朕只是想起来好久没出宫了,你将所有的事让推脱给朕,朕倒是来看看邵卿在忙些何事。”
邵堰尴尬的摸摸鼻子,皇帝说,“这是宫中进贡的蟹,让你府上的人做了去,朕吃腻了皇宫的口味,也来尝尝邵卿府上的菜色。”
辰修齐拿起邵堰扔在桌上的书,大致翻了翻,似笑非笑的说,“原来邵卿在忙着攻读诗词,不知可有感悟?”
“咳,臣愚笨,没有。”
邵堰余光看到站在阴影下垂眸不语的人,他在背后朝管家挥手,老管家送上来果盘和点心,带着下人和陈桓洛离开了。
直到陈桓洛离开,邵堰心里才松了口气,他的视线从来都没从那人的身上离开,从他见到皇帝时转瞬即逝的痛恨到沉默不语的隐忍,邵堰想不出,也无法看他流露出那样的情绪。
陈桓洛失魂落魄的走回房中,漠然看着摆放在书桌上的医书,眼中忽然涌起尽数的悲凉,他按住疯狂跳动的胸口,在见到皇帝的那一瞬间,用尽全力才压抑住自己的憎恨。
他从桌上的暗格中颤抖着取出来一瓶拇指大小的陶瓷瓶,用力握着才能压抑着自己不会冲出去。
还没到时机,他安慰自己。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屋中多了一个人,白棹雨径自坐下来,苍白的手指把玩着一枚白瓷杯,他露出两分讥笑,“陈公子,你让先生和我太失望了,这就忍不住了吗”
白棹雨缓缓走过去,取出他手中的瓶子,目光如冰冷的毒蛇,盯着他,他用一根手指抬起陈桓洛的下巴,用一种不屑讽刺的语气说道,“瞧这张脸,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像他。血缘,真是很奇妙,对吗。”他用指尖滑过他的脸庞,低声危险的说,“你最好不要笑,否则想想你那位丞相大人会发现什么趣事。”
陈桓洛打掉他的手,阖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淡漠静寂,“你不用威胁我,杨先生让你来并不是让你做这些,你没有资格对我说失望”
白棹雨挑眉,变成那副友好的,商人友人的模样,“你上次送上去的药很有效,我需要你加大份量”
陈桓洛皱眉,冷声说,“这种香药会对人产生副作用,可能导致有孕后——”
“谁还会在乎生下来的皇子是否健康呢”
他淡漠一句,满是狠毒。
宫中进贡的蟹果然肥美,味鲜。
邵堰低头饮酒,听皇帝言语,心却忍不住的去想那在竹林深处的人。
皇帝叫了邵堰两声,邵堰才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臣走神了,您说什么”
“朕问你,对工部尚书可有人选。张利已经被定为秋后处斩,不过这一职位不能长久空缺,邵卿的意思呢”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邵卿不给朕介绍刚刚的那位公子吗,或者解释朕的疑惑,你这府上这么多药材,丞相是打算开医馆吗”
“咳,皇上,您多虑了。桓洛是臣府上的府医。他性子内敛,臣是怕他君前失礼”,邵堰手指在桌面无意识的敲了敲,“臣以为工部尚书的人选不用太过着急。都城如今已经有大量学子进城,等候冬试,倒不如将这个位置空下来,等冬试过后,选拔人才。”
“让一个新晋臣子做尚书的职位,恐怕不妥。”
邵堰颔首,“只是借这个位置为皇上招揽内臣,窥视这个位置的人不在少数,皇上不如听听其他大臣的意思,从他们推举出来的人挑选”
他勾起冷笑,“臣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派别牵连。”
皇帝倏地将一只蟹腿塞进他手里,“再过半月,朕便要封妃了。”
邵堰眨眨眼,把蟹腿拿起来,用镊子自己挑出肉,“恭喜皇上。”
皇帝用手支颌,端起酒杯饮一口,叹气,“邵卿,朕想立男妃”
“咳咳——”邵堰一口酒噎在喉头,眼睛倏地瞪大,震惊的看着辰修齐,无论上辈子或者是如今,他都没有听过皇帝有好男色之意。
“臣失礼,还请皇上责罚”邵堰连忙站起来,向皇帝请罪,辰修齐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邵卿不用惊慌,朕也只是问一问邵卿的意思。邵卿与朕一同长大,如同兄长一般,皇室淡薄,朕对于你亲密,如今也想听听长辈的意思”
邵堰一时百感交集,心中愧疚,还未开口,便尝到从心口涌上的苦涩,他微垂眸,声音略显暗哑,“臣只想,皇上能寻一知心知意之人,无论公子姑娘,或者王孙贵族,只愿能时时刻刻爱护皇上,慰暖慰冷。”
皇帝举起酒杯,轻声说,“敬邵卿的知心知意。”
☆、第二十五章.中毒
入秋后的一场夜雨席卷着寒气覆盖了整个都城,满城落叶,步步金黄。
天色蒙蒙亮时,丞相府外就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短暂急促。
半盏茶后,邵堰穿好衣裳走进厅堂。
“丞相大人,求求你救我家公子。”是荣府的奴才,跟随荣小侯爷来都城,他急切着说,头上尽是冷汗。
“别急,你先说,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忙。”邵堰让人送上一杯热茶。
“我家公子中毒了,前夜还好好的,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邵堰凝眉,“你应该向宫中禀报,皇上会下旨传御医。”
“奴才没有公子的手令,宫外的侍卫大人不让奴才进宫。丞相大人,小人知道您府上有府医,医术高明,还请救救我家公子。”
陈桓洛在刚刚就已经走了进来,安静的站在厅堂前,一身素净的长衫,长发半束尽数散在脑后,清瘦的身体在微熹的月光中显得更是淡薄。
邵堰接住管家送来的披风,走过去不容分说的系在他身后,将他裹了进去,低声说,“荣小侯爷中毒了,去看看吧。第九个”
他答应为他诊治一百个人,荣小侯爷是第九个。
马车压过地面厚厚的落叶,还沾着水的大片叶子像手掌的形状,橘黄色,破碎的水珠绽开落在枯叶上。
陈桓洛垂眸不语,从前几日皇帝造访丞相府后,邵堰觉得他变得更加沉默清冷了,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般。
邵堰伸手握住他细白的手,陈桓洛一颤,从温热的手中挣脱出来,躲入素色衣袖中,邵堰无声的叹口气,勾唇唇角,“饿吗,回来我带你去吃包子,有一家新开的小店,里面的素馅包子又大又软,唇齿留香。”
陈桓洛抬眼看他,低声说,“荣小侯爷很久未见了”他眉宇轻蹙,露出几分迟疑。
“嗯,皇上给他派了个文职。放心,有桓洛在,他一定会没事的。”邵堰抬手帮他将抬头的碎发拨弄到一旁。
荣府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院中,应该是在审问。
跟随着荣府的奴才进入荣灵均的卧房,还没走到,邵堰就闻到一股奇特的花香,“这是什么香味?”
“是公子从域外带的一种花,秋冬开放”奴才指了指隐匿在昏暗中的庭院的花。
陈桓洛皱眉,卧房中,掀开帘子,床上的人面目发黑,嘴唇青紫,身上散发着寒气,他陷入深度昏迷中,即便寒冷刺骨都没有反应。
邵堰站在一旁低声问身边管事的奴才,“什么时候发现小侯爷中毒的?”
“公子入睡前就有些不舒服,说睡一觉就好了,公子因为在府衙任职,起的很早,奴才来给房间开窗,就发现公子身体冰凉,蜷缩在床上,立刻让人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是中毒了,寻常的大夫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奴才没辙才去请邵大人”
荣灵均的手很冷,陈桓洛抬起他的手腕,为他切脉时就感觉阵阵寒气,让人先在屋中点燃炉火提高温度,陈桓洛弯腰,将他微微扶起,手伸向领口处,打算将荣灵均的衣裳尽数褪下时,邵堰立刻出声喝止。
“你做什么”
陈桓洛疑惑的扭头,“行针。”
邵堰喉结微动,轻咳一声,“那啥,行针也不用脱衣裳吧”
“全身针。”简单的解释过后,便开始刚刚没做完的。
邵堰连忙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我来吧,你抬不起他。”
陈桓洛点点头,转身让荣府的奴才去准备烈酒和其他事宜了。邵堰在心里庆幸,一边利落的将荣灵均的衣裳尽数褪下,他暗自咂舌,看着他家洛儿去解别的男人的衣裳,实在接受不了。
陈桓洛是他的,手也是!要不是不能代替,眼睛也不能看!
“桓洛,准备好了吗。”
陈桓洛点头,“我需要药材,稍后会将药单给你。”
“恩,好。那我先去宫中向皇上回报此事,荣小侯爷就麻烦你了。”邵堰说道,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手,补充,“桓洛,咳,那个”他低头凑到他耳边快速的说了句,“不该看的别看。我走了”
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陈桓洛将针下在荣灵均身体的大穴上,吩咐屋中的奴才,“将小侯爷昨日用的食材准备好,稍后给我过目。你家公子不用担心,这毒虽不常见,但幸好毒性不深。”
“谢谢陈公子,真是太感谢您救我家公子了。小人这就去准备公子要的东西。”
“嗯。”
等屋中只剩下他俩人时,陈桓洛才缓缓将荣灵均扶起来,环过他的胸膛,将手摸向荣灵均的背后,没过多久,果然在他第四节脊骨处摸到了他需要确认的东西。
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懑,刹那间便恢复平静,将荣灵均放回在床上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陈桓洛心里一凛,听见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身体开始发颤,握着他的手,无意识的喃喃,“好冷…冷”
他抿唇,将床上的被子盖住没有扎针的裸|露的身体。
“荣灵均中毒了?是何人做的”皇帝问。
邵堰摇头,“已经派人去查了。时间太短,还没有得到回复。”
皇帝想了想问,“灵均性格豪爽,待人温和,朕想不通有什么人会向他下毒,会是误食了什么吗。邵卿,你带御医去荣府,一定要为灵均解毒。”
“我府上的府医已经在荣府了,他应该可以帮助荣小侯爷解毒。”邵堰低声说,“臣不认为会是误食毒物。荣府的下人皆是宫中所出,日常细致严谨,府中不可能会将有毒的食物让主子使用。荣小侯爷常年在江湖上游走,性格爽直没错,但是,皇上,荣小侯爷的身份——”
邵堰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几分危险,“皇上,您放心,臣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匿在喉间。
日上梢头,阳光驱散了一夜的冷寒。
荣灵均被人扶着喂下汤药,躺在床上身体微颤,已经能感觉到寒冷了。床下的铜色水盆中盛了半盆的黑血,屋中弥漫着血腥味。
邵堰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隐约能听见是他训斥下人的声音,他大步走进来,手里还端着食盘,“先吃饭,你要的药材我已经派人去取了。一上午了,饿了吧”
他笑着招呼人过来,将勺子放在他手里,碗中是蒸好的鸡蛋羹,很暖胃,比豆腐还要润滑可口,又有荤食的鲜美,本来多为小孩子常吃,不过邵堰记得陈桓洛也是极为喜爱的。
邵堰看了眼地上的那盆血水,懒懒的收回视线,微笑着盯着他一口一口吃下去,“毒血放完了吗,他中的是什么毒?”
“寒渊。中毒之人会感觉到置身寒冰之中,血液凝结,心肺冻结,最后冰冻至死。”
邵堰若有所思,“名字倒是很好听。不过这种症状我记得听过”
“嗯,有很多毒能引发这类症状。”陈桓洛漫不经心的说,“查到了吗”
邵堰沮丧的摇头,陈桓洛径自道,“寒渊是一种青色的粉末,放在饭菜中也会有泛青的颜色。”
邵堰笑出声,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却被陈桓洛一个眼神给止住了,他站起身抚平衣角的褶皱,“桓洛,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这就派人去查有什么颜色不对劲的东西。”他将食盘上其他的饭菜推了推,“全部吃完。有什么直接吩咐荣府的下人去做。”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陈桓洛放下碗筷,望着邵堰离开的方向,低声喃喃。
——融入冷水中却毫无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孩纸们,快用留言砸食我吧''~( ̄▽ ̄)~*
☆、第二十六章.他对你很好
“主子,这是荣小侯爷这几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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