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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_金铃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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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不愿意,此事作罢吧。只是,朕不愿意大司马身边有人红袖添香。那,大司马若是觉得自己身体不适……传朕旨意,明日起,太医院每日前往大司马府上为大司马问诊扶脉,务必将大司马身体调养得生龙活虎。”
林君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闭上嘴,可怜巴巴的看着顾宇晟,完全不懂为什么爱人看起来非但没有接收到他全心全意的关怀,反而用看杀父仇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动了动嘴,终于委屈的垂下头。
顾宇晟深深吸一口气,用尽全部自制力才将怒火压入心底——小皇帝的后招来了,原来他不光想在大司马府中安插密探,还打算派遣御医无声无息的下药毒死他。
顾宇晟认定了小皇帝不怀好意,但丰富的阅历提醒着顾宇晟,越是危急的时候越要表现得淡定从容。
他面带笑容,恭敬道:“谢陛下赏赐,臣一定好好保养身体。”
这个“顾宇晟”虽然不再是林君的伴侣,但林君对顾宇晟太了解了。
现在,顾宇晟脸上的表情是与人虚与委蛇的敷衍,顾宇晟在防备自己!
林君心中越发难受了,他抿紧了嘴唇,绷着脸说:“大司马不愿意接受朕派去的御医,就留在宫中几日……”
“陛下!”不等林君将话说完,一声充满了喜悦之情的娇啼在门口伴随着香风扑入林君怀中,将他直挺挺的压入龙床上,带着脂粉味儿的嘴唇用力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响吻,“臣、臣多谢陛下垂怜!”
苏侍君哽咽着将脸蛋埋在林君怀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他年岁渐长,身体已经不如少年时候柔软婀娜了。
以色侍人必然色衰爱弛,更何况,皇帝身边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可他刚刚听到什么?
陛下将大司马强行扣在宫中了!
陛下一定是想好了,要挖出大司马的“如意心”给他治病。
苏侍君充分感受到了陛下深沉的爱意,越发贴在他身上不愿意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君尴尬的眼神和顾宇晟阴沉如同墨汁的脸色。
“……你先起来,屋里还有人,不要做这种事情。”林君不断用求救的视线扫着顾宇晟,希望他能搭把手,可顾宇晟如同一块顽石,始终直挺挺的跪在踏脚上,不肯越雷池半步。
“陛下真讨厌,又取笑臣。”苏侍君小脸一红,捂着发红的脸蛋慢慢从林君怀中爬起来,转头发觉自己娇嗔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又猛地将脸蛋埋进林君怀中不肯动弹了。
发觉顾宇晟一点吃醋的表现都没有,林君盯着他,别扭的皱起眉头。
顾宇晟却再次误会了林君眉眼之间的意思,认为小皇帝不喜欢自己盯着苏侍君的视线,干脆垂下眼帘,不再看小皇帝一眼。
林君实在没有应付苏侍君的心思,手腕一推,将他挪出自己怀抱,随口吩咐:“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把脸上的东西都洗掉,这些对身体不好,日后不要再用了。”
古代的化妆品含铅含汞量超标,苏侍君偏头疼指不定是重金属超标造成的呢。
自己虽然因为身体里残留的感情而对苏侍君下不了重手,可让林君牺牲顾宇晟的性命去给苏侍君治病,林君绝对办不到。
他宁可顾宇晟和自己一辈子都只能维持普通的君臣关系,也不希望顾宇晟再受一点苦了。
林君转念道,既然自己是亡国之君,国家的情况已经糟糕透了吧?
自己应该分出些精力关心国政,这样顾宇晟还能多一点休息的时间呢。
苏侍君听了陛下关心他身体的话,脸上神色越发娇柔愉悦,低应一声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去,眼神像是有小勾子似的频频往林君身上搔,恨不得将他一起勾回后宫,身体力行的表现对陛下爱重的感激之情。
林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出轨的羞耻感让他没脸抬头看顾宇晟,直到苏侍君离去才松了口气。
林君向顾宇晟露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咬着嘴唇说:“没想到让你看到这一幕……”
顾宇晟八风不动,口气平淡的回答:“陛下与苏侍君感情甚笃,但陛下万不可忘了传承之重,还需宠爱女子留下后嗣。”
“我不需要孩子!”林君想也不想的出生反对。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是“不需要不是和顾宇晟的孩子”,而顾宇晟……恐怕误会自己是太过喜欢苏侍君才不愿意跟女子留后吧?自己刚刚说过要为了顾宇晟解散后宫啊!
简直渣哭了!
紧张的时候容易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可林君不希望顾宇晟无误会自己,还是梗着脖子高声解释:“朕愿意解散后宫,朕只要大司马就够了!”
任顾宇晟精神再坚韧,也受不住入宫后小皇帝一再挑衅!
他忍无可忍的一把掀开丝被,大手用力揉着林君身上斑驳的痕迹,怒声道:“后宫的男男女女还不够陛下玩赏吗?臣宁死不为人下,还是说陛下愿意为臣雌伏?”
“成交!”害怕顾宇晟反悔,林君立刻答应了他的条件。
顾宇晟不敢置信的瞪着林君,一口气噎在胸口,顿时呛咳个不停。
☆、第4章 好色昏君(4)
心里默念一遍“一定是小皇帝的阴谋”,顾宇晟才勉强维持住冷脸。
他挪开落在小皇帝胸口的手掌,神色冰冷道:“陛下,臣教导您第一课说过‘君无戏言’。陛下应该知道,帝王是不能对臣子信口开河、胡乱许诺!今日的话,臣只当陛下从没说过,臣告退了。”
林君心知,以顾宇晟强势的作风,若是这一次让他缩了,日后再也不会给自己机会拉近两人的关系!
林君不再犹豫,反手抓住顾宇晟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挺身而上,用嘴唇封住了顾宇晟反对的话。
顾宇晟维持着僵硬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太过接近的距离让他视线中的林君表情一片模糊,可贴在嘴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却令顾宇晟没办法继续寻找借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原来小皇帝真的对他有这种心思!
这不可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自从小皇帝十岁起,他们之间就再没有亲密相处的时光。
最近三载岁月,两人之间唯一的接触甚至只剩下一张张圣旨——他写好了讨要的兵马粮草,发给小皇帝;小皇帝需要做的,只是将玉玺扣在上面。
不,即便这样又如何?顾宇晟心里明白自己对的小皇帝表露出的依恋并非没有触动。
他冷笑着摇摇头,过去他也不过是对皇位有实无名罢了,整个朝堂除了依靠着小皇帝而长牙舞爪的陈国公之外,谁敢对他的决定说一个“不”字,如今有了小皇帝雌伏身下,这片如画江山在他眼底忽然比过去绚烂了许多。
他抬起手,将手掌按住林君的后脑,彻底捉住勾了人就想躲的小皇帝,肆意享受着他唇齿的美妙,直到怀中身体完全瘫软在自己身上才停下动作。
顾宇晟欣赏着林君眉目生春的情态,心中忽然闪过一道不悦的情绪——想到这等风情可能曾经被其他人领略过,他忽然违背处事原则的想杀光被林君临幸过的男男女女。
“陛下的嘴唇,亲吻过哪些人?”顾宇晟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林君红艳的嘴唇,诱哄着低声询问。
“……呃……”原本眼神迷茫的林君身上忽然一抖,顿时张口结舌的清醒过来,他眼神四处游移,心虚的闪躲着顾宇晟拷问的视线——后宫那么多侍君、嫔妃,他又没获得记忆,哪知道都亲过谁啊!
“呵。”顾宇晟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变得如同冰锥般刺人。他俯首贴近林君,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可要快点遣散后宫,否则臣随时可能后悔。”
“你不要后悔,我很快就清理后宫的。”林君正心虚,连声应下顾宇晟的要求,为了让他高兴,甚至将近期的计划和盘托出,“宇晟,我亲政之后直接把朝堂决断之权交出去了,我不清楚该怎么做,你能教教我么?”
顾宇晟对林君怀疑之心未消,心思在“小皇帝利用我清理朝堂”和“小皇帝什么都不会,向我寻求帮助”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决,最终,顾宇晟垂眸看了一眼怀中满目期待的小皇帝一眼,露出心软的笑容将他揽在怀中道:“陛下该通些政务了,能自己想到真是进步不少。不过,即便陛下信任谁,也不能将朝中大权全都交给一人处置。”
林君感受着熟悉的怀抱,用脸颊蹭了蹭顾宇晟胸口,深吸一口气,让鼻腔里充满了他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的说:“这人如果是你,我给再多信任都没关系。”
顾宇晟再次被取悦了,微笑着轻拍着林君的脊背,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小皇帝从未在他面前以“朕”做自称。
顾宇晟轻轻摩挲着怀中人细软的长发,带着点试探的说:“即便如此,陛下也该知道朝堂局势,重用良才美质方能令国家兴盛。臣也想有个忙里偷闲的日子。”
话一出口,他立刻感受到怀中人绷紧了身体。
顾宇晟垂下眼眸将林君尴尬的神色收入眼底,见小皇帝明明抿着嘴唇却显不出一丁点威严的模样,心想:可像只被提住耳朵的白兔似的,可怜又可爱。
“我……”林君闭上眼睛,一抹红晕渐渐从白皙的肌肤里透了出来,他轻哼着,“我怎么知道朝堂都有谁?”
顾宇晟想起小皇帝轻而易举送给陈国公把持的朝政,顿时失笑,心道:小皇帝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所以,小皇帝是觉得自己比陈国公可靠,想要拉拢自己对付陈国公么?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些。
顾宇晟人虽然不再京中,但此时在朝堂上占据了真正好位置的官员都是他摄政期间一手提拔起来的,即便陈国公三年来上蹿下跳,也抓不到其他官员的把柄,既然如此,自是不能将人挤出朝堂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因此,顾宇晟对朝廷仍旧有着无与伦比的控制力,想要对付陈国公,简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对朝廷真正的威胁从来不再内部,而是外面几个对如画江山虎视眈眈的外族。不过,既然小皇帝打算先安定朝堂,他不妨陪着小皇帝玩玩,看看他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陛下现在可以依靠臣。”顾宇晟微笑着承诺,“臣既已居于深宫,定会为陛下讲明天下大势。”
林君想起现代时候顾宇晟为自己补课的样子,重温师生恋的兴奋感顺着脊柱爬到心尖,他飞快答应:“大司马稍等片刻,朕把衣服穿上。然后,咱们去书房说话,内室里谈这些太不庄重了。”
林君视线在内室游移一圈,觉得必须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在顾宇晟心中的影响,否则爱人心里的自己恐怕永远只有“荒淫无道”四个大字能形容了。
王德贵虽然喜欢巴结苏侍君,却还能分得清楚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因此对小皇帝更用心。此刻一听到小皇帝的吩咐,马上挤开房内的内侍和宫女,颤悠着一身肥肉,亲自捧来袍服想要服侍林君穿衣。
视线扫过厚重的冕服,林君眼中划过一丝不喜——冕服庄重,衣领、袖口、前襟、背后都绣满了寓意吉祥的花纹,虽然精致非凡,可穿上实在太刻板难受,十分不舒服。
顾宇晟一直留心着林君的情绪,立刻发现他的真实情绪,登时拦住王德贵不断往前挤的油腻身子,冷声道:“换一身轻便舒服的来。”
王德贵登时竖起眉毛,想嘲讽顾宇晟死到临头还自作主张。
“还是大司马最懂我!”王德福没想到这时候陛下会忽然开口赞同顾宇晟的要求,他弓着腰小心翼翼的瞟了林君一眼,发觉小皇帝根本没看自己一眼,终于意识到陛下将顾宇晟留在宫中不是为了给苏侍君挖心治病,而是真想跟大司马发生点什么。
陛下真是越来越重口了,赏菊腻烦了,现在竟然主动被人赏!
但身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太监总管,无论体内澎湃着怎样强烈的吐槽冲动,王德贵仍旧立刻对顾宇晟改变了态度,飞快改口:“大司马说的是,老奴疏忽了。”
语毕,王德贵马上换了一套全无刺绣的半新常服碰到林君面前,看着陛下目露赞赏,他终于放下心,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最得陛下心意的内侍。
王德贵得意劲儿还没升起,站在他前方的小皇帝已经主动脱了披在身上的睡袍,光溜溜的站在大司马面前,神色自若的吩咐:“帮我穿上。”
王德贵赶忙环视一圈,给内侍们打眼色让他们一起垂下头,心道这画面简直没眼看了。
顾宇晟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不等他想清楚,手已经违背意志主动拿起衣裤,为小皇帝一样样穿起衣裳。
林君没注意房内的眉眼官司,他和顾宇晟成婚小半年了,十分习惯顾宇晟在生活方方面面的照顾,因此,一面神色自然的伸手让顾宇晟摆弄自己,一面说着闲话:“你这几年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军驻扎在外面条件很艰苦吧?晚上让太医院的御医们都过来,一起给你查查身体有没有留下暗伤,不然岁数到了身体不爽利要吃苦头的。”
顾宇晟紧贴着林君站立,双臂在他身体两侧伸展着前后缠绕腰带,闻言随口回话:“在外保家卫国,本就没有享受的条件,能活着去,再活着回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陛下看重将士们的安危,发下的军需物资都没偷工减料。虽然帐篷里生了炉子仍旧呼呼灌风,可盔甲里面穿着的冬衣足够御寒,不会病得手脚不听使唤。”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他们一定早就想解甲归田了。”林君说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喜欢战争。”
“陛下既然不喜欢战争,就专心政务,让宸国强盛起来吧——只要宸国强大得八方来朝,周边小国才会心甘情愿的跪在您脚下,兴不起一丁点战争的勇气。”顾宇晟为腰带系上漂亮的节,后退一步微微调整距离,终于满意的放开手。
随即,两人相携前往大书房,由顾宇晟为林君填补知识空白。
宫廷之中人多嘴杂,当天夜里,苏侍君得到了皇帝非但没有剜出大司马顾宇晟心脏为自己治疗疾病,甚至“宠幸”得大司马受伤,不得不召集整个太医院为其治疗的消息。
他气得将一个高的铜镜推翻在地,不甘心的咬住嘴唇:“我入宫三载,从没能踏入大书房一步,陛下竟在军机重地宠幸了顾宇晟这个年老色衰的贱人!难怪我年岁渐长陛下都不嫌弃,原来他喜欢老的?”
苏侍君说着猛然一转身,神经质的看向陈国公派在他身边的侍从,咬牙切齿的说:“把消息传给父亲,让他……让他明日去见见陛下!讨陛下喜欢!”
☆、第5章 好色昏君(5)
“少爷,这不妥吧?老爷都年近不惑了。”小太监迎着苏侍君赤红的眼睛,声音低如蚊呐。
苏侍君抬脚将碍事的脚凳踢到一旁,冷笑道:“你不必担心,父亲,他自然是愿意的。陈国公府,呵呵,若是没有我,哪来的‘陈国公府’,父亲一辈子追求荣华富贵,只要能让他享受华服美食,他才不介意卖了家人还是自己!”
这小太监入宫没几年,虽然被陈国公收买了,可心里却只是贪图苏侍君和陈国公给的钱财丰厚,对苏侍君并没有多忠心,等到苏侍君挥手让他滚出门,小太监点头哈腰倒退出苏侍君居住的五进大宅,转头就跑去隔壁向其他人打听起陈国公府的阴私来。
“师父,你就告诉我陈国公府都发生过什么吧?”小太监将一个荷包塞进中年太监手里,涎着一张脸追问。
中年太监掂量了一把荷包的重量,不满意的撇撇嘴,再次掌心朝上朝小太监摆了摆,小太监一脸肉疼的又从腰间掏出半两碎银塞给中年太监,中年太监接过银子,这才不紧不慢的比了个“右手握拳,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往右手手心里塞”的姿势,猥琐的笑道:“陈国公嘛,是‘这个’。”
小太监闻言不敢置信的睁开一条线似的眯缝小眼,中年太监继续笑嘻嘻的说:“陈国公年轻的时候若不是在国子监里面‘交游广阔’,哪能有机会娶到陈国公夫人呢?陈国公夫人出身河南王氏——‘王氏’你知道吧?王氏祖上可是开国元勋,陪着太祖打天下的!他家开国后出过六个相国,两位皇后。陈国公夫人即便只是家中庶女,也不是陈国公当初一个落魄的三流家族支脉能配得上的。”
“您的意思是……?”小太监抻着脖子,满眼兴奋的追问,“陈国公和王夫人的兄长,嗯?”
中年太监一挥手,脸上笑容越发猥琐,凑到小太监耳边压低声音解释:“亲哥哪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跟陈国公有一腿的是王氏嫡出的三公子。王氏老封君当年因为儿子断袖的事情气得厥了过去,等醒过来之后直接把陈国公绑到面前,问他怎么才能放过自己儿子。后来?呵呵,后来王氏的老封君保媒把支脉的庶出女儿嫁给了陈国公,还将他举荐到东南做知县。”
中年太监挤眉弄眼的调侃:“一个男人不但换来个知县位置,还买一送一给个出身名门的老婆,这笔买卖值啊!”
小太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出口:“难怪苏侍君这几年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原来是家学渊源……”
“嘿嘿,你不会以为陈国公原来一个小小的知县就会因为儿子当上陛下宠爱的侍君而权倾朝野吧?他当了知县后,先勾搭上州官太太,然后借着州官太太的枕头风不断给州官送礼才被评了优等,调回京中的。”中年太监说着不屑的撇嘴嘟哝,“都说咱们阉人无情无义,比起陈国公可差远了——他一回京立刻借着路途上吃了苦的瘦弱模样跑去找被摆了一道的王三公子,也不知道给王三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留宿一夜之后,俩人就回到双宿双飞的黏糊样子了。王氏在朝中很有权势,有他扶持着,陈国公哪能过得不好?可走得再好,混到侍郎也顶天了。正巧陛下下旨纳美,陈国公想都不想就把小儿子送进宫。”
中年太监摇着头感慨:“心肠真是狠啊!难怪能当上国公。”
中年太监推了小太监一把,做了个“听完赶紧滚”的手势,小太监谢过他,拿着苏侍君给的令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来到陈国公府上。
陈国公虽已近不惑之年,却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美男子,他面如冠玉,眉目清秀,白皙的肌肤光滑一如青年,若不说出真实年龄,只会让人以为陈国公未到而立之年。
宫中禁止传递消息,内侍们出入都要检查,是不可能带出书信的,任何事情想要传递出宫的消息都只能依靠口述。
因此,宫中的太监们各个练就了一身一字不落将主子说过的话重复出来的好本领。
陈国公听到小太监转述的话,从喉中发出低笑:“犬子年幼不经事儿,劳烦公公平日照顾了。”
柔和的声线越发衬得陈国公温润如君子,连听过陈国公丰功伟业的小太监都怀疑自己听到的故事男主角和陈国公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陈国公没有辜负中年太监的评价,理了理长衫,脸上笑容不变的说:“苏侍君既然思念父亲了,老夫明日就入宫一趟。”
“只是礼不可废,陛下是天下之主,老夫得先去拜见陛下,得到陛下允许才好进后宫。”
听了陈国公的话,小太监心里飘过一句“若是陛下留宿,老夫自然为国尽忠,尽全力满足陛下”,把自己吓得浑身发抖,赶忙垂下眼帘告辞。
退出陈国公府,小太监搓着双臂,心道:这陈国公还真是毫无廉耻心,比咱家个太监还不如。
凡事都秉持着“欺上不瞒下”的规则,苏侍君和陈国公的阴谋诡计,林君与顾宇晟无从得知。
自从昨晚太医院的御医们为顾宇晟诊断后得出“大司马连年征战,体内有寒湿之证,且手脚关节劳伤严重”的结论后,林君就禁止顾宇晟拿任何重量超过十六两的东西。
一个力能扛鼎的强壮武将被下令拿东西按“两”计算,顾宇晟哭笑不得,心里却又因为小皇帝的细致的关怀而有些甜蜜。
清晨睁开眼,细软的长发铺了满怀,修长柔韧的身躯贴合在怀中,压在手臂上令他微微发麻的重量让顾宇晟嘴角自然翘起弧线,满心喜悦。
他顺势换了个姿势让林君趴伏在自己身上,大掌顺着少年皇帝脊背的弧度游曳,最终停在挺翘的圆弧上捏了一把。
“嗯~嗯。”林君迷糊的哼哼着在顾宇晟怀里翻了个身,直接将脸蛋埋在顾宇晟颈间,用牙齿轻轻啃噬着他的锁骨。
“陛下真熟练。”顾宇晟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冰冻起来,他忍不住讥讽一声,皱着眉头推开怀中人起身。
白皙的手掌拉住顾宇晟衣襟,再次将他压回床铺,小皇帝顺着他的胸膛爬了上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像小鸡啄米似的对准嘴唇留下一串响吻,然后如同怕冷的小动物似的缩回他怀中,含混的说:“亲爱的别吃醋,我最喜欢你了,我只喜欢你。”
话音未落,林君重新合上眼睛趴伏在顾宇晟怀中发出均匀的呼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动作挑动了顾宇晟的怒火,又轻而易举的将其熄灭。
顾宇晟手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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