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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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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省亲之时在老丈人家发现案情线索,他顺藤摸瓜,牵出丈母娘毒杀妾室一案,丈母娘羞愧自尽,老丈人告罪辞职,新婚妻子一怒出家做了尼姑,廖缃深受打击,从此断绝审案爱好,去礼部学习南梁语言做了译官,唉,也是一可怜孩子。”
“你刻玉是和他学的?”
宗韶止言。
“作画也和他学过?”
宗韶支吾:“嗯。”
“你心里是不是喜欢他?”陶挚手支了下颌有趣问。
“没有。我只喜欢你。”宗韶道:“来,我给你讲佛经,梁帝方接触佛学,正上瘾,你多了解一些最好。”
陶挚笑了,躺下。宗韶拉了陶挚的手在唇边亲吻,然后给他讲色即是空。陶挚听入了迷,忍不住重复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宗韶道:“你别深想,听了就算,别陷进去,琢磨这个没有用——”
陶挚仍念:“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宗韶翻身而起,捧了他脸道:“咱不想这个,想明白了又怎样,还不是一生?有青灯古佛寂寞琢磨这些的,不如享红尘快乐。”吻下去。
“其实它说的对,真的都是空——”陶挚说。
“谁说,你说情空便伤了我的心,我心痛,那怎是空。你舍得我心痛?”
“不舍得。”陶挚笑了,将那些佛语扔在脑后,且拥有爱,拥有快乐。
第二日一早,宦官叫起,宗韶细心给陶挚装束衣着,道:“我还记得玉泉山樱花树下你出现,只往那里一站,就夺了我心魂去。所以你就当是参加玉泉山聚会,便那样心情在众人面前出现,准把南梁人都迷倒了,觉得上天给梁国送来这样一位出众的皇子,是他们的福气。”
陶挚笑:“难道世人都是你,喜欢我?”
“肯定喜欢,品鉴报公认的你人气最高,否认不得的。”
陶挚笑着在宗韶脸颊上亲了一下。
宗韶道:“你第一次做皇子,青涩一点刚刚好。你就笑,不知道怎样答的话就不说,没事。什么样的你都是最好的,是上天的恩赐。”
“你这么谆谆教导嘱咐,像我爹。”
宗韶笑道:“爹才不这样,爹都是板起面孔教训:书也不好好读,话也不会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他说不下去,两人哈哈大笑。
宗韶道:“我只要你开心。人生不过一场经历,丰富灿烂就好。”
“知道了。”陶挚笑,看着宗韶觉得暖暖的。
有了宗韶,人生路就可以充盈自信地走下去,满带着幸福,满载着收获。
☆、你就是个福气宝宝
这一日,皇帝带陶挚上朝,将陶挚介绍给文武官员,陶挚想着宗韶的话,心情极好,一直微笑谦礼相对,果然没怎么紧张。
而他精致清秀的容貌、真实纯净的素养,谦礼又带着少年羞涩的举止,除了有利害关系的皇族及其派系官员,也很容易地得到大多数朝臣的好感。因为陶挚给人的印象就是无害,眉眼清亮,笑容可爱得像个孩子,又美得超凡珍贵。
陶挚认真听大臣们商讨朝政,原来国家大事就是这样被决定的,陶挚觉得有点不真实,也兴奋,用心记下每一位大臣发言,观察每一位仪容表情。
散朝后,他随着大臣们出来,问守在外面的宗泓:“回春和宫?”宗泓低声道:“皇上没传你,就先回宫。王琰在和谢容讲话,他们目光在瞄你。”
陶挚、宗泓、荀皎、简意和两个侍卫往春和宫走,身后脚步声急,谢容追了上来:“殿下!”
陶挚止步回头,谢容脸微红,恭敬行礼,一揖到地,陶挚忙道:“谢将军,我正想请你到春和宫吃茶,可有时间?”
谢容抬起头,颇窘又有些意外道:“末将不胜荣幸。”
王琰也过来,翩然行礼:“殿下有好茶,是只给谢将军的,还是微臣也可以蹭喝?”
陶挚笑了:“当然欢迎你们一起来,我正要谢你呢。”
王琰看了一眼谢容,笑道:“谢将军说绑了荆条再来,被我劝止了。我觉得,由我瞧着他请罪比什么荆条都管用。”
谢容羞得只看地面不言声,王琰说一句:“走吧,还要殿下等你吗?”
三人进了春和殿,陶挚见宗韶已避到里间了,因请王谢二人座。谢容跪下庄肃道:“末将向殿下请罪,请殿下宽恕末将冒犯之罪。任打任罚由殿下发落。”
陶挚忙离座扶起他:“我还要谢将军呢,若不是将军正直仁义,荀皎就被江宁王带走了。”
谢容脸红道:“是王大人威胁我,说若不让荀郎赢就在品鉴报上抹黑我。”
陶挚向王琰深施礼致谢,王琰忙还礼道:“微臣怎敢承当,不过微臣想向殿下讨个赏,将殿下对在下的谢意转给谢将军,折了他冲撞冒犯之罪,殿下可能宽宏大量允可?”
陶挚笑道:“王兄的恩情这一生我都不知怎样报答。王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谢兄,我想拜你为师学擒拿术,你可肯教我?”
谢容红脸道:“当然!殿下什么时候想学?”
陶挚从宦官手里接了茶奉给他:“你喝了我的茶,就做我的老师吧。”
谢容双手接茶,感动地看陶挚:“你真不记恨我?”
王琰在一边咳了一声,陶挚已笑道:“走,现在就出去教我。”
谢容将茶一饮而尽,目光明亮,随陶挚出来,在庭院里教陶挚擒拿术。荀皎宗泓简意在一边看着。擒拿术是近身搏斗,陶挚聪明敏捷,学得很快,不觉就到午膳时分,因留谢容王琰二人用饭,谢容一路与陶挚进大殿犹一路比划拆招,忽然看到宗韶自里间走出来,立即将抓着陶挚的手放开,笑道:“我方才见窗子里恍惚有个人向外看,原来是福王。陶郎如今是我梁国皇子,以往冲撞冒犯福王之罪就请看在我国殿下的面子上,恕了吧。”说着向宗韶端正行了一礼。
宗韶笑道:“谢你教清徽武功,今日一定多敬你一杯。”
外面有宦官传梁帝口谕,要陶挚去望江楼陪皇上用午膳,谢容和王琰立即告辞。
这里宗韶给陶挚更衣,因宗韶已与梁帝用过几次膳了,便嘱咐了陶挚一些宫廷礼仪和宴席注意事项,陶挚笑道:“上天将你送给我来帮我的。”
宗韶笑说:“可不是,你就是个福气宝宝。”
陶挚大笑。
宗韶抿嘴道:“其实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帮你,你师父多。”
咦?陶挚扬了眉梢,宗韶已笑道:“快去吧,我的殿下。”
陶挚笑回他道:“你放心,我走到哪里都有荀皎简意宗泓跟着。”
宗韶眨眼:“我知道。”
望江楼在御园,陶挚到时,在京的皇室成员都来了,包括江宁王。这些元姓皇室成员对陶挚的态度明显敌视,有挑剔鄙夷的,有不以为然的,有冷眼旁观的,江宁王倒是唯一一个面上带笑的,却是欣赏男色的眼光,毫无尊重。陶挚想象着宗韶在皇宫里的样子,安静有礼,全然不计较这些人形容。
皇帝要陶挚挨个敬酒,一个皇伯、三个皇叔,四个堂兄,敬酒的时候皇叔衡阳王偏要三杯一块喝,陶挚温和谦礼地遵命,要怎样便怎样,于是下剩的两个皇叔也都各敬三杯。
然后又有五个堂弟来给他敬酒,陶挚觉察出这些人不怀好意,想将自己灌醉出丑,但皇帝在那里瞧着不出声,他也就温和礼貌地都接下来。
做皇子还得酒量好,陶挚心中腹诽。
一圈酒下来,那些人瞧出来没什么功用,都有些悻悻,东桓王跃身而出,说为父皇表演舞蹈助兴。
这东桓王身材高挑,俊颜白面,眉眼间颇有戾气凶残。东桓王舞得还行,但远不如白栩,陶挚随众人鼓掌,一堂兄便道:“陶挚弟的鼓掌好像有些敷衍,莫不是为此中高手?请陶挚弟为皇上舞一曲,我们也有幸赏观北地舞风。”
陶挚温和谦逊道:“我没学过舞蹈,皇兄见谅。”
“哎,跳舞嘛,随着韵律动动手脚就好,皇上最喜舞蹈,彩衣娱亲,你连这点孝心都没有?”“就是就是,随便跳跳,不要扫兴嘛。”几个兄弟热闹附和着。
陶挚想了一下,虽然他大体能模仿得出,但动作肯定不到位,美感也欠缺,落得这些人嘲笑,因此谦恭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实在是没学过舞蹈,随意舞动怕不恭敬影响父皇心情,儿臣为父皇献上一首琴曲助兴可好?”
皇帝含笑说好。于是陶挚抚琴,宗韶的曲子自然不适合这样场合,陶挚抚的是宗泓那首北魏皇帝做的琴曲,一曲即罢,四座安静,梁帝目光深邃,赞扬道:“好曲!吾儿如此心境气概,志在天下,襟怀宇宙,好!”
在座叔伯兄弟皆哑然不作声。
皇叔衡阳王问:“陶挚侄儿在北魏都读过什么书?”
陶挚如实答:诗书礼易春秋……他读的书是有点多。
东桓王嗤的一笑:“可是只读了一遍书名?”
皇帝不言,静看陶挚。
陶挚温和道:“我方才说的文章,都是我会背的。”他脾气可好了,才不与他一般见识。
皇伯长沙王笑道:“果真,如今可还记得一二?”
“您说上句我可接下句。”陶挚谦和有礼道。
于是便成了课堂,若简伯父在,一定告诉他们不用考了,还不如现拿一篇新文让他背来得挑战一些,比如宗韶昨晚念的佛经。
待众人发现他的确是读过这些书,背得还很熟,场面再次有点尴尬。
东桓王再一声笑:“死记硬背有什么用,都是别人的文章,有本事自己做一篇文章,大家听听?”
“对对,即席做赋!”
“作诗一首!”
陶挚微笑道:“我素无捷才,做一篇文章要斟酌良久,甚至多日。便念一首以前做的诗请皇上、众位叔伯、兄弟们指正。”
陶挚没作过诗赋,但以前简伯父曾教过一首父亲做的诗。简伯父说,他与父亲赏雪饮酒,父亲酒后赋诗一首,赞美如画江山,慨叹秦皇汉武,抒发自身情怀,当时只他二人在,过后简伯父拿这首诗问父亲,父亲坚持说不记得了,不是他做的。简伯父也就再没对旁人提起过。
陶挚念完父亲的诗,在座更安静了。
皇帝击掌道:“好诗!有这样的胸怀心志才有方才的琴曲,是朕之子,可托江山。宗正,速择吉日给朕报来,朕要立陶挚为太子,行册封典礼。”
☆、每个人都拼了命救他
东桓王跳起来了:“父皇,他来的突兀,别北魏间谍,需得详查,怎可托以江山?望父皇三思!”
皇帝一笑:“间谍?这个说法有趣,你去查,最好于太子典礼前查出结果,否则,朕治你妄言诋毁太子之罪!”
皇帝威严扫视全场:“你们谁能做出这样的诗句,抚出这样的琴曲?元陶挚胸怀天地,志向广远,是上天送给朕的儿子,是佛祖对大梁的恩赐。都散了吧。陶挚留下。”
皇帝问陶挚:“今日宴会,你怎么看。”
“孩儿初来,还没有突出的本事镇住他们,他们不服,所以质疑儿臣。”
“你打算如何应对?”
“儿臣愿听从父皇教导,勤学上进,增长识见,让他们不敢小瞧我。”
皇帝笑了:“好,那就每天随朕上朝听政。”
陶挚谢过父皇,随即请求去看望安贵嫔。皇帝准了。
陶挚觉得皇帝对自己的态度温和中见遥远。毕竟不是真父子,而自己也不知如何像宗泓说的那样与他亲近。有些事便知道要做,也未必做得出来,陶挚有些不安,待见了安娘,一颗心才放下来的亲近。
将宫人打发出去,两人轻声交谈。如今皇后已病至人事不知,除去皇后,安娘地位最高,安家已送来仆妇丫鬟,安萱也来看望安娘,帮忙安置打理,一切还好。
安娘已相信皇帝是陶挚亲生父亲了。永安长公主驸马容貌酷似梁国太子,安娘到长公主府就发现了,只不敢说,她以为是长得像,因为驸马明显不认得她。现在才知是太子忘了她长相,而太子给她的玉牌她一直贴身收藏,没给任何人看,直到在教坊陶挚哭着跟她要父亲,她没办法才拿出来哄陶挚的。梁国太子如此神通高超,潜入魏国做探花做驸马意图颠覆魏国政权,这些对世人自不能说,安娘按照皇帝指示,对外称陶挚是她的孩子,更改生日,增加年龄。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分开。
宗泓问陶挚:“你可与安贵嫔说了要她在宫中多为你打点应酬之事?”
陶挚眨眨眼没应声。
简意道:“你别迫他了,等我和安郎说。”
宗泓对陶挚道:“我去见谢容,请他来继续教你学武,然后吃饭喝酒,趁热打铁,热络和谢家的关系。明天再去请王琰,这两人在一起时彼此顾忌,不方便和你交心,分开请最好。有他俩常来东宫做客,旁人就知你和王谢两家关系亲密,不敢小瞧你,还会亲近你。”
陶挚想谢容的性子宗泓未必请的来,便道:“让荀皎备了礼物去请吧,隆重表示感谢,再请来相聚,显得不那么刻意。”
宗泓说也好。荀皎道:“廖缃说了,不让我离开你片刻。”
“回东宫后再去,还得带礼物呢。”宗泓道。
陶挚心中感动,为荀皎,也为廖缃,他们都这么把他的安危放心上。
荀皎去了,陶挚不放心他一个人行动,命一卫士同行。
这里陶挚进殿更衣,与宗韶细说宴会详情,忽听外面一阵乱,宦官来报:“殿下,东桓王来访,宗爷不许他手下携兵器进,争执起来了!”
二人忙出去,见宫门处已动上手了,东桓王手下二十余人持刀携剑往里闯,两个卫士在拼命拦,但势单力薄,宗泓命宦官上,春和宫的宦官畏缩不敢上前,已有两个东桓王手下闯了进来,宗泓拔剑就砍,东桓王手下回击,东桓王恶狠狠道:“敢动兵器,往死里打!”
东桓王手下虎狼般冲上,当先将两个卫士砍倒,宗泓也被围攻。
“住手!”陶挚大叫着冲上去,东桓王手下见了陶挚,不但不停手,反如看到目标一般,挥舞刀剑齐向陶挚砍来,陶挚虽学了武,但从未遇过如此凶险局势,凭本能闪躲,已中了两刀,宗韶合身扑上,将他掩在身后,凶徒们弃宗韶,争前恐后向陶挚猛砍,宗韶舍命扑上救护,生死瞬间,旁边一人冲上将刀剑架住,救了宗韶,却是白栩。
廖缃大呼:“你,快去禀告皇上!有人杀殿下!你去找安夫人!你去报告御林军!其余的跟我救殿下,殿下若出事谁也活不成!”
廖缃挥剑冲上来,一些宦官跟在他身后跑上。
廖缃刺向攻击陶挚的凶徒,那人回手就向廖缃杀来,宦官们哗的散开,好在远远简意一剑掷向那人,将廖缃救了,简意大叫着冲上来救陶挚,身后跟着安小姐的众丫鬟仆妇,那些丫鬟仆妇有拿鞭的,有拿棍的,都很英勇彪悍,冲上一阵混战。这时巡防的御林军到了,高叫:“住手,再动手者杀!”
东桓王叫:“收手!”那些狂徒住了手,撤向宫门。
白栩已被砍中数刀,见对手要走,纵身一剑刺入那人后心,那人当即跌倒殒命。
东桓王高叫:“他动手了,杀他!”
御林军将领挥刀就进宫门,门边的宗泓抬脚将其绊倒,回手一剑削掉自己身旁一个欲避走的凶徒头颅,然后用剑指着御林军将领道:“我是北魏皇孙,我杀了人,先杀我!再杀旁人!”宗泓南梁话说的虽不标准,但足够听得懂,他一身血染,气势夺人,那将军一愣,陶挚怒道:“他们强闯春和宫杀人,你作为御林将怎么守卫宫城的!竟然还要杀我手下人,你难道与这些强徒一伙吗?”
陶挚身上中了数刀,鲜血淋漓,宗韶不顾自己的伤冲过来按压陶挚伤口血,大叫:“快传御医!”
那御林将忙命手下:“快传御医来!多来几个!”
东桓王向手下人一挥手:“走!”率手下走了。
安小姐在这里指挥仆妇包扎众人伤口,廖缃忽看到殿角一个宦官,怒喝:“让你禀告皇上,怎么还在这儿?”
“我——没找着皇上——”
宗泓正被人搀扶着往大殿里走,滴血的剑指着那宦官道:“你过来!”
那宦官怕怕吓吓走上来,宗泓手起剑落就把他杀了:“没用的东西,连报信都不会,留你做什么!抬下去,跟凶徒尸首一道扔了!”
他眉一立,吓得殿旁几个宦官忙上去拖那个宦官尸体走了。
宗泓回身点指那个御林将:“你梁国皇子,要我北魏人来救,你不羞耻么?还不去禀告你国皇上,说东桓王闯到春和宫来杀皇子!你不敢抓凶犯,还不会汇报吗?”那御林将忙命卫兵守护宫门,自己报告去了。
御医包扎处理伤口的时候,皇上来了,面沉似水,先看陶挚的伤,
从头到脚十来处伤,肩部刀伤最重,颈部浅伤最危险,看到皇帝,陶挚也不知怎么,眼圈红了,差些落泪。
他不明白他看到皇帝为什么有如看到父亲般的委屈。
宗韶强撑在一边道:“皇上,那些人刀刀要陶挚的命,若不是我们拼死相救,您就见不到您的皇儿了。”
皇上爱怜看陶挚道:“先好好养伤,父皇会处理此事。”
皇上安慰一阵走了。
御医们包扎完毕也走了。
门口的御林军也撤走了。
荀皎回来时,痛叫:“这是怎么了?”恼急得都要哭了。
谢容也跟着来了,他是来教陶挚练武的,没想看到这副惨状。
宦官在冲地上的血水,宫女们怀抱着沾染鲜血的衣服退出。
荀皎询问大家的伤,简意说白栩最重,然后是两个卫兵,失血过多昏迷,不知能不能熬过来。陶挚身上的伤多,也重,因为歹徒集中攻击他,想杀了他邀功,他能活下来,是因为宗韶、白栩、宗泓、廖缃每个人都拼了命救他。宗韶伤在头顶、后背,都不算重,因为陶挚不顾自己的救他。宗泓伤多,但都不重,精神还好,在后殿休息。廖缃腰间中了一刀,幸不致命,在西配殿养伤。至于简意自己,两手和手臂都包缠了,算是伤最轻的。安小姐冲出来时动了胎气,在小院休息,如今是简意安排一切,分别指派了安小姐丫鬟仆妇负责照顾每一人的医药和饮食,他不信任春和宫的宦官宫女,怕他们借机使坏,自己奔走于各个屋子照看伤情。
谢容说:“御医也未必靠得住,我那里有好的疗伤药和军医,方才已命手下去了,一会儿就能来。”
宗泓听说谢容来了,撑着过来见谢容,感谢谢将军前来探望。
谢容愁眉说:“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防卫能力了,今晚殿下的安危是个问题,我留在这里吧。好歹手下还有几个人,可守住宫门,保证安全。”
宗泓道:“谢将军,你国皇帝都没安排人守卫春和宫,你确定留下来?”
☆、你最重要的是向皇上要两个人
谢容沉声道:“我留下来。”
宗泓伸出手掌与谢容相握:“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谢容道:“是你们拼死互救的勇气让我感动。”
宗泓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你不怕被我们连累?”
谢容冷笑一声:“宫城里明刀持剑伤人,伤的还是皇子,凶手还逍遥法外。我受邀来教殿下武功,即遇上这等事,没法无动于衷走掉。就算卷入立储被赶出家门,我也认。”
陶挚在床上道:“谢将军,话已至此,我想请教,我们怎样才能避祸?皇上认我为子完全是意外,我不想做什么太子,只想我们几人平安生活,怎样才能做到?”
谢容瞧向陶挚,悲悯摇头:“皇上已认你为子,你是皇上唯一的亲生子,没有退路了。你若现在赢不了他们,将来也坐不稳皇位。”
“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杀人,是因为不会受到惩罚,对吗?”
谢容默认。
“皇上也不帮我,只看我自己撑不撑得过去?”
谢容怜惜道:“人被逼到绝境才能强大,你不足够强大,皇上怎能把江山交给你?”
陶挚苦笑:“我方才应该哭着求皇上惩治凶手才是。”
谢容微笑:“你竟没那么做?”
“我以为梁国有律法。”陶挚叹气。
谢容道:“梁国的律法不约束皇族,皇族杀人,没有人敢管,除非皇上。殿下下次见皇上时求惩治凶手也不晚。不过你最重要的是向皇上要两个人,如果需要哭,那就不妨哭。——要我和王琰。如果皇上给你,你就有救。东宫里有我二人,王谢两家就有希望助你,你还怕赢不过他们,做不了太子?”
陶挚深深地看着谢容,不明白谢容为什么这样帮自己,谢容道:“那几人,不是残暴、昏庸、吝啬就是短视,没有几个正常的臣子愿意他们做未来的君主。殿下品德优秀高贵,投我和王琰的眼缘,我若押了你,你能不能别想着避祸,而是与他们斗到底?”
陶挚与谢容对视,二人一时都是无话,外面报安贵嫔来了。谢容忙退至一边,行礼后退下。
安娘看到陶挚的伤,泪立时就下来了,一处处的伤看,手都在哆嗦,陶挚安慰她:“没事,我这不好好的?简伯父说过,我面相好,一生福寿富贵,有贵人相助,遇难成祥。”
安娘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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