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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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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容的指挥下,陶挚觉得整个生活向一个神奇的方向倾斜过去,先是他与皇帝的父子关系越来越亲密和睦,然后生活也就越来越轻松顺遂。
  谢容背后有强大的谢家军方势力,王琰的背后是庞大的王家仕宦文官网,有他们牵线搭桥,陶挚很快就得到了两大世家的支持,而陶挚在皇后葬礼中的表现也得到众臣尤其是戚家的好感。
  陶挚伤情见好后,每天在春和宫接见王琰和谢容推荐来的才学之士,这些人涵盖南梁所有士族,下棋、抚琴、作画、品茶、论书、演武、清谈……
  陶挚飞速地成长着,而他的聪慧、谦礼、品格也得到南梁士族官员的高度赞誉,风评口碑很快达到顶峰。
  谢容要陶挚把每天所得都兴致勃勃地向皇上汇报,让皇上知道他关注的是风雅之事,不是权谋朝政。
  同时在谢容的嘱咐下,陶挚每天会抄一页佛经或画一幅佛像献给皇上,请皇上点评。书法和绘画陶挚都算不上擅长,尤其绘画是起步阶段,皇上就慈爱地指点他。
  本来谢容还让陶挚去听和尚讲经,被宗韶坚决否定了,说他给讲就可以了。宗韶最怕陶挚信了佛教。
  而敌对的人渐渐淡出权力角逐视野。东桓王已变成东桓公,离开建康,然后江宁王抢美男抢到一个和尚,那和尚抗拒不从失败后点火自焚,激起皇帝极大愤怒,将江宁王关到监狱。而那和尚来建康是谢容邀请的。衡阳王与侄女公主发生暧昧,被复刊的八卦报捅出来,让衡阳王灰头土脸,虽然马上八卦报也被查封,但皇帝为了拆开二人,将衡阳王送去封地幽禁。长沙王敛财太多,被大臣弹劾谋逆,府中建造兵器库,皇帝亲去长沙王府里查兵器,虽然没查到,但长沙王吓得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府。
  连廖缃都说:谢容是拿打仗的劲头对待政治,这人有才能但心术手段挺可怕的。如果他有一日针对的是陶挚,后果不敢想。
  宗泓却极为欣赏谢容,每天跟随谢容,还混了个参事职务,白栩闲着无事,也在谢容手下谋了个参军,谋划这些事宗泓白栩都有份的。为了避免失控或被架空,宗韶要求,凡涉及陶挚安危及朝局变动的谋划必须经集体讨论后才能施行,每晚,宗泓、廖缃、荀皎、简意、白栩、谢容、王琰在春和宫聚会一次,大事要事一概汇报陶挚,经陶挚知晓允可后才能执行。后来又发展成,站队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日子很快过去,三年孝满后,春天时,皇帝生了场大病,陶挚衣不解带床前侍奉,皇帝病好了,陶挚瘦得已不成样子。朝野皆称颂陶挚至孝。陶挚是真把皇帝当成父亲一样尽孝,皇帝自然感受得到,而后宫这三年间也只诞生了三位公主。于是四月,陶挚被册封为太子。
  安萱被封为太子妃,安萱儿子已两岁多了,每天照顾孩子,也很安定。
  简意为躲开安萱,维护陶挚名誉,在捕风报事件后主动做陶挚替身去庙里做了和尚。江宁王入狱后,宗韶派白栩将江宁王府中落难的北魏人都赎买来,转换身份,一道出家做了和尚,简意就负责组织这些和尚,借讲经做佛事深入南梁高官人家刺探各种情报。简意每晚来给陶挚讲经一次,陶挚这么热衷佛事,皇帝当然高兴。
  当陶挚将太子事务掌握了,谢容就让陶挚讨来一个差事,赴梁国各地考察山水,以便修佛庙。
  皇上更高兴的答应了。
  陶挚也很高兴,对宗韶兴奋说:“这回可以和你游览江南风光了。”谢容笑道:“殿下是去了解州县民生和地方军政的。”
  陶挚汗颜,忙应是。他对谢容的态度真的像对老师一样。在谢容面前,他就是个又乖又能出色完成任务的学生。陶挚的性情本温柔随和,有时又像孩子活泼,大家也都习惯了,没谁对陶挚与谢容的相处方式提异议,只有一日宗韶忍不住道:“我觉得谢容对你好像——”

  ☆、我决计再不尝试

  他欲言又止。
  陶挚心中有事,便不接话,明亮眼睛看宗韶。宗韶只得笑道:“他如此才华,你是不是也很欣赏。”
  陶挚飞快回想谢容有哪些行为让宗韶多心了,但其实自那次拂头发以后谢容非常注意距离,再无过分举动。而当时有房间屏风相隔,宗韶也是看不到。
  宗韶道:“你是如此听从他。我觉得在他面前的你更出色明亮,——我都自卑了。”
  陶挚拉过宗韶的手,看着宗韶眼睛认真说道:“我只喜欢你,情感给了你后我再不会喜欢别人。情是如此伤人伤心,我决计再不尝试,你放心就好。”
  宗韶惊异:“伤人伤心?”
  陶挚笑道:“你忘记了你对我说圣旨要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痛得都要死掉。我们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彼此安然放心,你若要我再与谁重新走这么一遭,我的心都承受不了。我被你吓怕了。你可别再说分离的话,我的心里有伤,你再来一次,我就灰飞烟灭了。”
  宗韶歉疚得抬不起头,满是忏悔不安。
  陶挚轻声道:“小痴,我在世间是漂浮无根的,你就像一棵大树,长在家乡。有你在,我就有了家和亲人,有了世间所有依凭。便如做太子,于我不过是一件事,我觉得还挺有趣喜欢的,可是若没有了你,我就没有根基,做什么都失去方向。谢容呢,在实现他的人生理想,我觉得这个理想也挺好的,方好我在这个位置,那为什么不试试呢,看看我们会创造些什么。我知道你怕我变了,王琰也说,情愿我一直是他初见的样子,怕我跟谢容学复杂了。其实我自己还好,知道自己初心在哪儿,你放心。”
  当走在梁国乡县,陶挚被梁国百姓的贫穷辛苦震惊。游山玩水的心立即就消灭了,建佛庙有什么用,能让百姓过好日子吗?只是多了个心灵寄托。他找来王琰问,梁国百姓为什么如此困苦,王琰也没接触过这些,说待他调查了解。
  陶挚问廖缃荀皎,魏国乡村也是如此吗?两人也都没接触过底层生活,说不上来。
  陶挚对谢容提要求,找出解决之策,至少不能让这么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谢容和王琰很快找出问题所在,财富过于集中在世家大户手中,土地兼并厉害,穷苦百姓流离失所。可是两人一致说:无法解决,因为触动豪门利益,会引来强烈反对,政局动荡,别说太子,皇帝也做不了这个事情。谢容拿自己家举例,若削减了自己家利益给百姓,肯定叔伯爷公都不干,逼急了,换太子、换皇上。因为皇帝完全靠世家大族支撑,军队都不在自己控制之中。
  最后陶挚问:“这个制度从根上就不行对不对?除非改朝换代,重新设立制度?”
  谢容王琰谁也不应声。
  他们所行之地,因为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百姓逃难,不少老弱妇幼倒在街边路口,陶挚提出命当地官府立即开仓放粮。
  谢容说需快马向皇帝请旨,陶挚道:“灾民马上要死了,哪里来得及?早施一口粥就救活一条人命。”
  谢容提醒陶挚:“按正常流程殿下应先向皇上请示,讨来圣旨,当然一是来不及,二来皇上也未必会同意殿下请求,那样殿下就什么也做不了,否则就是抗旨。殿下现在直接命县官开仓放粮,县官不敢不做,但县官为了避免担责肯定向皇上报告。救人的好名声归了你,麻烦留给了地方官和户部,奏章到建康,怕不会对殿下是称颂,只怕皇上会受影响,有别的想法。如今安贵嫔已生皇子,你不是唯一的皇子了。”
  “我不是有你吗?”陶挚道。
  谢容苦笑道:“殿下的决定关乎我们大家的安危存亡,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
  他们的习惯是以陶挚站立的地方为正中,左手同意,右手反对,中间为第三种意见或弃权。
  谢容第一个站在右方,陶挚站向左方,宗韶站到陶挚身边,宗泓站到谢容一边,简意挠挠头,站在陶挚这边,王琰也站到陶挚一边,廖缃荀皎彼此互看,荀皎走到陶挚一边,陶挚微笑,向谢容一挥手:“执行,开仓放粮!”
  当陶挚回到建康,发现皇帝对他不一样了,有了疏远隔离。
  嫌隙已生,陶挚发现是很难弥补的,虽然他对皇帝尊敬,但毕竟不像亲生父子有真情。
  安娘生的儿子只三个月,晶莹可爱,陶挚喜爱地抱起来,他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几乎闪了孩子腰,吓得忙交给保姆。便那瞬间,他在安娘的眼中看到惊恐畏惧。
  他的心突然刺痛。
  后宫只有安娘的孩子是皇子,安娘自是小心在意,但抱孩子的是他啊,他怎么会伤害孩子!
  晚间落寞回来,宗韶安慰他,说在皇家,即便亲生父子也少有真情。陶挚没有提安娘的事,安娘的孩子才是梁帝的亲生子,梁帝与自己都知道。
  

  ☆、朕立宗韶为太子

  转年四月,北魏发生政变,起因是太子的幼子、女、婿在家里议论赵贵妃被赵贵妃哭告到皇上面前,皇上命太子严惩子女,太子就逼了子女自尽,但婿逃到永安长公主那里求救,被赵贵妃派来的人当场缉走杀死在狱中。赵贵妃向皇上进言废太子,另立齐王,皇上一时未允,赵贵妃便筹划暗中毒死太子,太子得了信息,联合永安长公主、楚王、寿王,率先入宫,杀了赵贵妃,又杀了赵丞相,逼迫皇上传旨,国政全部交由太子处理。皇上被幽禁在长乐宫养病,朝中赵氏一派官员皆被处死或下狱,京中血流成河,齐王、晋王、昌王、禄王联合驻军起兵讨伐太子,救援父皇,魏国大乱。而永安长公主与太子就如何对待幽禁中的皇帝一事发生争执反目,永安长公主联络楚王欲推翻太子,太子抢先率兵血洗长公主府,将楚王和永安长公主乃至家人尽皆杀戮,京城血雨腥风。
  魏国皇帝的私密书信到梁国皇帝案头,请梁国发援军,剿灭逆子,助魏国皇帝重掌国事,魏国愿从此奉梁国为宗主国,年年进贡。
  梁帝问询陶挚意见,陶挚主张发兵,借此一统北魏。一方面是为母亲报仇,另一方面是完成谢容的心愿。谢容曾与他分析天下局势,只待北魏有变,以荀皎为先导,由他率一支军从扬州入北魏,定可一统全国。那是谢容朝思梦想的可以写入史书的功绩,谢容说,人生一世,总要在华夏大地留下些什么,那一种抱负深深感染陶挚。而如果真的统一了也可以重建国家制度,实现他们共同的济世安民的理想。
  谢容敢打,自然是有胜算的。陶挚对谢容的分析是深信的。
  因为谢家,朝臣中支持出兵的意见占了上风。
  最终出兵,打着帮助北魏福王救援父皇的旗号,谢容做大将军,陶挚做大元帅领兵。
  那是陶挚坚决争取来的,他要实现父亲的梦想,拥有北魏,一统河山。
  荀皎与父亲荀灿联络,四万梁兵从扬州进入魏国。荀灿迎接陶挚和宗韶,道:“荀灿愿遵皇上旨意将驻军交于福王讨伐逆贼。”如此扬州军队与梁军一道向帝京进发,荀皎领扬州军,荀灿负责后勤补给。军队的行军路线、作战计划皆由九人商讨议定,当然起决定作用的是陶挚和谢容。
  他们两个军事天才指挥着两路大军取得所向披靡的胜利,九月底攻入帝京,太子逃跑中被杀,陶挚宗韶的军队控制了京城、青州、兖州、徐州、扬州,近一半的魏国疆域。
  进京前九人会议议定,囚禁魏帝,福王军队一鼓作气攻占齐王控制的冀州,太子余部控制的并州,禄王控制的豫州,昌王控制的幽州,一统北魏后,逼迫魏帝南迁建康称臣,梁一统天下。
  可是进入长乐宫,宗韶、宗泓拜见魏帝的时候,宗泓忽然大声请求:“福王救驾有功,请皇上立福王为太子!”他话音一落,谢容王琰几乎同时道:“不可!”“不行!”
  魏帝立即道:“福王救驾有功,朕立宗韶为太子!”
  谢容震怒拔剑,被陶挚喝住,陶挚道:“谢大将军派兵守护这里安全,皇帝被逆子叛臣围困日久,请安心休养,待陶挚清除叛臣余孽,再接您去太极殿议事。”
  谢容一挥手,梁国兵将涌入,魏帝震惊,唤宗韶道:“吾儿,这是何意?你的扬州军队呢?朕不用梁军护卫——”
  谢容冷言道:“您先在这歇着。宗将军,你是留下来陪伴你皇爷爷呢,还是跟随殿下走?”
  宗泓微笑:“我听我国太子的,十九叔,可要荀将军留下来护卫您?”
  众人目光齐集宗韶,宗韶微锁眉,看着陶挚道:“我随陶挚走。”
  “韶儿!留下来陪朕!荀将军在哪里?可是扬州的荀灿将军到了?”魏帝道。
  陶挚道:“皇帝,我们还有要事商议,您安心休息。”陶挚向宗韶伸出手,宗韶便随他向殿外走去,陶挚向荀皎打个招呼,荀皎也跟随陶挚出来。
  “韶儿!你个没出息的——”魏帝厉声道,谢容一声喝,梁兵刀枪并举,吓得魏帝声音止住,一行人离了长乐宫。
  陶挚握住宗韶的手,从没有一刻他握得这样有力,几乎在抖。宗韶轻声道:“我不做太子。”陶挚没说什么,回头点指宗泓,喝命:“将他绑了!”谢容率人冲上将宗泓绑了,宗泓大叫:“十九叔救我!荀皎——”
  谢容已塞了他口,陶挚命众人去皇宫。
  谢征已将皇宫清理完毕,报告说,所有魏人已关入掖庭。谢征请陶挚入太极殿,陶挚迟疑了一下,问宗韶:“先去后边看看?”
  宗韶温和道:“听你的。”
  陶挚握了宗韶手入后面华清殿,笑道:“魏国就是你的了,上座吧。”便在这一段路途里,陶挚已做了决定,让宗韶做太子、做魏帝,给他的皇帝爹看看,宗韶可不是没有出息。
  宗韶瞧着陶挚,清静道:“你要统一天下的,你来上座。”
  陶挚拉了宗韶一道坐龙椅上,对谢容道:“请大家都进来,开个会。宗泓也参加。”
  廖缃、王琰、简意、荀皎、白栩都进来,谢容推着宗泓也进了来。
  陶挚命解开宗泓绑绳,一起落座。
  陶挚道:“宗将军,你提议福王为魏国太子,荀皎守卫长乐宫是什么意思?”
  宗泓抖了抖被绑痛的胳膊,微笑道:“福王救驾功劳如此之大,做太子过分么?十九叔被打压了这么多年,远赴南梁做质子,历尽坎坷。如今在殿下护送下回国,可不是要苦尽甘来,做太子扬眉吐气?荀将军是魏将,领的是魏兵,自然应守护魏国皇上、太子的安全。”
  谢容冷笑:“福王做了魏国太子,我国殿下回国,依旧分江而治,宗将军是这个主意?”
  “是。我是魏国皇族子孙,”宗泓点指荀皎白栩廖缃简意,“你们也都是魏人,难道眼看梁国占领魏国,魏国亡国?长江以北本就是魏国的领土,梁国太子助我魏国太子登基为帝,我魏国定也助梁国太子登基称帝,两国友好邻邦,难道不是最正当最和美的结果?”
  谢容笑了:“宗将军,你认为我国太子和兵将甘心这样被你利用?”
  宗泓笑看陶挚:“清徽肯定不会抢我十九叔的江山,对吧?”

  ☆、皇帝你都不要做?

  谢容仓啷拔了剑,宗泓微笑昂然看他。
  陶挚命谢容收剑,道:“表决吧。同意我领魏国的站西侧,同意福王做魏太子、我回梁国的站东侧,两边都不同意或不想表态的站中间。”
  陶挚自己站到东侧。
  宗韶起身:“我不做太子,我不要与清徽分开在两个国家。清徽若回梁,就由宗泓做魏国太子吧。”宗韶走到了西侧。
  “十九叔!”宗泓急了,谢容喝道:“住口!”
  他们曾约定,表决时须独立意志,不得商量劝说,宗泓绷了面孔,站到东侧。
  谢容一笑,站到西侧。
  王琰走到西侧。
  简意道:“我跟着王爷走。”站到西侧。
  荀皎廖缃两人几乎同时迈步向西侧走去,白栩随即也跟了过来。
  谢容欢欣而笑,道:“好,七比二,此事已定,殿下代理魏国。不过,宗将军此前违反在先决议,擅自提议福王为太子意图分裂梁军和扬州军的行径殿下如何处罚?决者,定也,一如军令,绝不许违反,此前咱们没议及此,这是第一次有人违反,殿下需从严处置才能立下规矩。谢容请殿下按违反军令处置宗泓!”
  陶挚目光威严看向宗泓,不待他开言,宗泓已抢先道:“我违反决议,我认。但我身为魏人,在魏国江山倾覆之时为国家延续尽我一份力,对得起宗氏皇族,算魏国一个忠臣!”宗泓目光湛亮看廖缃、简意、荀皎、白栩一遍:“你们身为魏人,没有一个为我向梁国太子求情的吗?十九叔——”
  不待他说,宗韶已道:“殿下,此前并无违反决议就按军法处置的约定,宗泓初犯,请看在我、魏国福王的面上,饶他一命。”
  陶挚道:“王爷,你这么说让我情何以堪。宗泓,你既然有此意,为什么不事先与大家或者我说清楚?却选择突然发难?我绑你,是因为你的用心!你为魏国争我理解,也同意你的意见,可你挑拨我和王爷对立我绝不能忍!——璞儿我会为你带大。”
  宗泓惊得脸都白了,忙道:“你别杀我,我,我有一样旧物送给你,你看在璞儿的份上饶过我!”
  “什么旧物?”
  宗泓道:“我去浣花胡同你的宅院取来,埋在地下,只我知道。”
  “你去取吧。”
  宗泓目光中畏惧不安,仓皇退下。
  谢容道:“臣派人盯着他。”
  陶挚摇头:“不用,现在我们商议如何接管魏国。”陶挚情绪好像未受宗泓影响,种种要事议定,廖缃等人各自领命去了,谢容留下,问:“殿下打算怎么处置宗泓?”
  陶挚知道谢容关心的不是宗泓的处置,当此即也只有说:“我再考虑一下,明天再定。”
  谢容目光担忧地看陶挚,告退离开。
  宗韶也有点担忧,他问:“你不会——”
  他以为自己会杀宗泓吧,陶挚道:“方才我真切体会了诸葛亮斩马谡是什么心情。”
  陶挚是被宗泓气到了,因为宗泓摆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在他面前,让他和宗韶成为两国太子,争魏国江山,宗泓可恶至极。
  陶挚定定心,转过头,向宗韶清明一笑,握了宗韶的手道:“我领魏国只是暂时,你先做太子,再做皇帝,开心不开心?”
  宗韶摇头:“我说过了,我不要和你在两个国家。”
  宗韶目光清明澄净,照得陶挚的心也瞬间澄澈下来。于宗韶来说,江山算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陶挚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在陶宅的时候,宗韶对着他说情话。陶挚笑了:“皇帝你都不要做?”
  宗韶也笑:“做皇帝有什么好,我这一生,所有的幸福不过是,和你在一起。”
  陶挚心忽闪跳跃,感动道:“你可是要,我放弃梁国太子,跟在你身边,做你的男宠?”
  宗韶笑眼可爱:“你愿意吗?”
  陶挚一时难答,道:“让我想想。”
  宗韶笑了:“我不愿意。”
  “江山是你打下的,我凭什么坐享其成?我有自知之明。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陶挚感动,轻轻吻在宗韶的唇上,道:“若是历朝历代争江山皇位的都像我们这般有商有量,再加一个吻,该多么好。”
  宗韶笑倒。陶挚将宗韶抱在怀里,便江山皇位面前,他们也无芥蒂,也不会分离。
  宗泓可是想错了。
  外面报,宗泓来了。
  陶挚坐正,面容转为威严端肃,宗韶怔了一下,也坐直了。
  宗泓捧了一个包裹进来,打开来,是一个木匣。
  木匣!陶挚几乎轻呼,这是他少年时在教坊编写的故事!他以为早失去了,却原来在宗泓这里,藏了这么久也没和自己说!
  “呈上来。”陶挚说着,自己都觉察得到声音的变化,他不再是梁国太子,他仍是教坊中自在幻想的少年。
  宗泓殷勤地绕过桌案,将木匣送至陶挚手里。陶挚拉开木匣盖,里面是自己装订的本子,自己少年时的字迹:《游侠传》,翻开来,旧时的天地和岁月旋转着尽倾倒眼前。
  那些稚嫩的文字,那光明洁净绝对的心。
  陶挚一直以为自己没变,却原来,倏忽之间,他已走了这么远!
  那个叫清徽的少年,行走在江湖之中,担风逐月,义气行侠,飞扬单纯,干净简单——
  陶挚抬头,遇上宗泓的目光,讨好的容颜。
  陶挚终于明白宗泓为什么敢对自己这么冒犯,因为在宗泓的眼里,他没有成长,仍是昔日少年。
  陶挚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开国君主为什么杀功臣,因为功臣没有跟随君主一起成长,因为功臣以为有那些风雨同舟的岁月,理所当然的有不同于旁人的亲近,和特权。
  陶挚看着宗泓,将本子放回去,将木匣关好,微笑:“谢谢你,泓哥。”
  宗泓愣了,脸色也变了,他近乎仓皇地将目光求助般投向宗韶,陶挚已命:“来人!”

  ☆、两国太子

  宗泓扑通就跪下,抓住陶挚衣襟仰脸求:“殿下,别,不要!”声音已发颤。
  陶挚瞧着他道:“泓哥,我若得了江山,会立璞儿为太子。”
  宗泓更慌了,转头扑到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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