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痴人多厚福-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在陶宅生活得也很好,跟着简伯伯,现在也很安然,不,他会找事做的,会到母亲身边,然后因为母亲的事被杀了,那也很好。
曲子弹完了,他也没听见。那也很好。
宗韶就是弹给他听的吧。弹完了,两清了,再不欠他。
陶挚泪眼看着这院落、轩榭亭台。他曾画过这里呢,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他以为找到了家,满怀欣喜的画,宗韶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没有人能领会这情感,除了他自己。
可是现在宗韶不想再做他的亲人了,那日说着离别,宗韶也弹不下去的曲子,今日终于弹了,他们的情了结了。
陶挚溟濛看着眼前的家,他失去了,只剩一幅幼稚的画。那画在他的包裹里,跟父亲雕刻的木偶在一起——在宗韶的卧房里!
他去梁国时怕泥人碎了,只带走两个木偶,其余都在宗韶卧室床边的橱柜里!
他得把父亲留给自己的偶人带走。
他失去了宗韶,他得有父亲的记忆。
陶挚抹去泪,坚强地站起,慢慢走回卧房。他希望这时候宗韶已经去别的地方了,那么他就可以拿了包裹走掉,不说离别,不说再见。
那样也许以后还能鼓足勇气,再与宗韶相会。
宗韶今天除了那句昙花短暂外再没有说一句话。
陶挚抹去泪。
他进卧房,宗韶还在,默坐在琴前,不知是不是垂泪。
陶挚决定不打扰他。反正他已经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便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他方弯下腰去,手还不及触到柜门,宗韶忽然离了琴,迈步过来,把他扑倒在床上。
陶挚吓了一跳,以为宗韶要打他。那就打吧,反正他欠宗韶的也够多,但宗韶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然后脱他自己的衣服,然后——吻上他的唇。
宗韶动作太激烈了,陶挚知道宗韶是在报复,那就报复吧,欠他的都还尽。
陶挚很不喜欢眼前的局面,虽然他被宗韶这么样统共也没有几次,还差不多都是离别时刻。
这就是宿命吧。
陶挚容忍着,宗韶开始亲他。陶挚也想念宗韶的亲吻,结果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透不过气来,陶挚什么都忘了,就想和宗韶亲吻,瞬息也不分开,他们相互抚摸贴近,好像久别重逢,彼此热烈激动,纵情恣意,酣畅淋漓。
最后宗韶伏过来,笑着看他,再用舌尖轻舔他的唇。
他方才唇都被宗韶咬破了,一碰就痛,可是宗韶在笑,在笑啊,陶挚都蒙了,虽然还没从方才的欢纵中缓过来,但他的心里,一直以为宗韶在惩罚他,在报复——宗韶怎么笑了,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好像还有点歉然、淘气——
陶挚手抚摸宗韶的头,宗韶就头偎在他胸前乖得不得了,手还环抱上他的腰,跟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一样的——这是和好了?
陶挚还有点不信,轻轻抚摸宗韶的脸,不小心手指碰到宗韶的唇,宗韶便轻咬住,舔舐。
天,陶挚忽想今天那么多的泪白流了,早知如此,就直接上床,就什么伤心都没有了!
☆、这一刻亲爱的快乐
宗韶休息一会儿,爬起来唤仆人送水进来,给陶挚擦洗。
陶挚手抚住眼睛,觉得自己可真是……这一天过得!
宗韶还是把他伤着了,特别小心歉疚地给他上药。
陶挚累了,身心全疲软下来的累,头脑放空,睡着了。
傍晚醒来,陶挚不敢再提那幅画,只温柔笑着要宗韶与自己回皇宫,哪知他都笑得这样温存了,宗韶低垂了眼睫毛硬邦邦说:“我不去。”
原来他以身相许也没有用啊,陶挚看着宗韶,真的不知如何是可了。
宗韶道:“我不去皇宫是不想见一个人。他在,我不去。”
陶挚奇怪:“谁?”脑子一片蒙。皇宫里有谁令他这么讨厌?不会是自己吧?不让自己在皇宫?不让自己再做皇帝?
他等着宗韶讲,宗韶好像费了很大劲才说出那个名字:“谢容。”
陶挚都笑了:“为什么?”
宗韶沉着脸道:“不为什么,你杀了他,我就去皇宫。”
陶挚心咯噔一下,好一会儿没说话。
宗韶转身就向外走。
“何至于非杀他。”陶挚缓言道。
宗韶停步,自嘲一笑:“因为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就算是去皇宫,也是输,我不想眼看着自己输。”
陶挚心稍微放下来,好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与他只是君臣,或者说老师学生。”
“仅此?”
陶挚不能接话。
“你与他彻夜相对,只是君臣?他打胜了仗你就请客,只是师生?今天我若不弹玉泉山那日曲子,你是不是都不进我的屋?”
陶挚觉得这误会大了,想了想道:“彻夜相对是议国事,还有王琰廖缃和别的臣子在;打胜仗了我才有心情宴请聚会。我与谢容真的清清白白,不知道你这些念头从哪里来的?你听说了什么?那也是谣言!”
宗韶道:“我亲眼所见。”
陶挚心发虚,好一会儿道:“你看见了什么?”宫中有耳报神告诉宗韶了?怎么解释?
宗韶道:“你在南梁做太子的时候,去寻建庙的地方,有一天你伏案睡着了,他在你身边,一次次想亲你脸颊,当然他最后也没敢,但我看见了,我过后问过你,他是不是喜欢你,你就讲了一大篇话,还讨伐我过往。”
陶挚恍然想起那日,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陶挚有点擦汗。
宗韶道:“我记得那日你说的最关键的两句话,你说他的理想你觉得挺喜欢挺有趣的,你愿意帮助他实现他的理想。如今你们的理想实现了。你们就算没有双宿双飞,也是比翼齐飞。我到不了你们的高度,没法子和你一起飞,我不飞了还不行吗?”
陶挚笑了,笑得喘不过气来,他想起石头上那泣血杜鹃,原来宗韶这样想,陶挚笑得说不出话。
宗韶道:“你们两个天才大神在一起,志同道合,所向披靡,攻城夺国,事无不成,我还参合来做什么。如今谢容征战回来了,你找我来,不就是想了结过去的情吗?见了我就拿昙花说事,昙花短暂,我知道啊。”
“不是,”陶挚笑又不是,连声道:“好了,我错了,我不对,我不该提起昙花——那幅画呢?你放哪里了?”
宗韶看了他一眼:“怎么,就这么一幅画的记忆都不留给我,你还要拿走?”
“我不拿,我不拿。”陶挚笑道:“我再给你画一幅,我以后每天给你画一幅,每年集一箱,箱子不上锁,只要你来我寝殿,保管看得到。”
宗韶由不得也笑了,但“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陶挚道:“小痴,我向你保证,我决计不喜欢谢容,我就喜欢你。我喜欢温文和气如你的,他那么锐利霸道,我怎么会寄托情感?你知我决不是肯依附人的性情。”
“还有王琰!”
陶挚笑看他,“还有廖缃、简意、荀皎——”
宗韶脸红了。
陶挚笑道:“你放心吧,我是皇帝,谁敢招惹我。至于谢容,你今天随我回宫,他就再不会出现在朝堂。”
宗韶瞪眼睛:“你把他收入后宫?”
陶挚笑得无话可说了,宗韶这是让他流多少泪就还他多少笑吗?道:“我不收他,我只收你。对天发誓。”
宗韶面目稍微好看一些。
陶挚软言道:“但别杀他可好?鸟尽弓藏,于我的名声也不好。”
宗韶转过头去:“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杀不杀他于我何干。”
陶挚想了想道:“你可知,谢容与我说过,说你人挺好的。我问他哪里好,他说你肯定没劝过我杀他。他说,不管廖缃简意荀皎,谁劝我杀了他,我都不会听从,但若你劝我杀他,我就一定会杀了他了。他说我至今没杀他,是因为你的宽容。”
宗韶不理解,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陶挚叹道:“他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若容不下他,我又一定会选择你的,他就危险了。他还真是神仙,有先见之明,他已经辞官了,你在帝京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就不杀他了可不可以?因为我会很歉疚,我不愿意做杀功臣的君主,你若非逼我做那样的人,那我只有认为是天意,你是福王么,或许你在为我避免将来的祸事。你瞧,君主都是这么薄情,为了男宠一句话就杀功臣,亡国之兆。”
宗韶眼都瞪圆了,脸都有点气变色。
陶挚笑了:“好了,不玩笑了。我今天被你害得流了那么多泪,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也不知道,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你弹的玉泉山那曲子我根本没听,光在那哭了,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才弹完这曲目。在浣花胡同,你也不理我,我坐在台阶那里哭,觉得真是受够了,人活着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连一个人都拥有不了。我对你的王府有抵触,我一进府门就想起当时是怎么离开这里的。现在我就是感谢我爹,我爹在天之灵保佑着我。”陶挚看向那个柜子,若不是父亲的木偶,他现在是怎样的伤心处境?
“我从没给你讲过我爹和梁帝的故事,我给你讲吧。”陶挚说。
他要宗韶知道,他做魏国皇帝是为了完成父亲的梦想。
陶挚说:“你父亲杀了我父亲,你兄长杀死了我母亲,我抢了你宗家江山又有什么不可以?我立宗璞为太子,不是又还给宗家了?国号都没有变更。”
宗韶歉疚道:“我父亲那时是皇上,你父亲要谋逆——你也说了,他真的是要谋逆,所以我父亲也不能算错,我兄长也已经自食其果,你可能忘记、谅解?”
陶挚笑道:“那得你和我回皇宫。每天给我画一幅像。”陶挚挑一下眉梢。
宗韶不好意思道:“你跟梁帝学过画,我才不画呢,被你笑。”
陶挚眨眼:“你的意思是,想让廖缃再教你?”
宗韶赧颜:“我要你教我。”
晚饭后,陶挚坐在床上画宗韶,宗韶站在一边瞧。简意进来,看了一会儿陶挚作画,笑说:“当年二十二个皇子,我总为王爷愁,想王爷这么个人畜无害的清静人儿可怎么在他们中间生存下来,谁想隔了时光看,王爷竟是最有福气的。”
陶挚抬眼轻瞪他,简意恍悟自己说错话,忙说:“陛下要的仪程在这里,您慢慢看,臣告退。”一溜烟出去了。
宗韶感慨道:“他说的也没错。若不是遇到你,我现在在南梁不知怎么个结果。也许受尽欺凌,朝不保夕。是因为你,我才成为有福气的人。否则这一生真不敢想。”
陶挚看着宗韶不管时光如何流过都最为亲切美好的容颜,说:“小痴,你可知,因为你,我也成为最有福气的人。我若不随你去南梁,北魏政变中也许就被杀了。你说得对,我们是彼此的幸运和福分。那日表决,你故意提出让宗泓做太子,简意廖缃荀皎白栩才都选择我留在魏国。是你将魏国送给了我。世间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做。”
宗韶坐下来揽住陶挚:“你本可以不选择表决,你明知道简意廖缃荀皎白栩都是魏人,会选择我。是你先将魏国让给我。”
原来他们都知道,他们曾那样为对方付出过。
“你把福王府给我,你把魏国给我,你有什么就都给了我。”陶挚眼眶有点湿润。
宗韶笑着安慰:“我说过么,我的就都是你的。”
陶挚笑了,“可是我没有给你。”
“你给了。我们的理想不一样。我为了你的理想做的有限,你为了我的理想做的才是多,要一生呢。”
“你的理想是什么?”
“拥有爱,过幸福的生活。小时候父皇不爱我,我就想着,将来有人爱我。如今我的理想实现了,有你爱我,有皇帝爱我。”宗韶笑抚陶挚脸颊。
陶挚笑了,“我的也皆是你的。”
“我知道。做皇帝的辛苦归你,所有的福分归我,我是不是赚了?”宗韶笑着吻下去,温柔甜美沉醉。
是的呢,做皇帝的快乐也不及这一刻亲爱的快乐。
小痴多福,阿福痴情。
陶挚对宗韶说:“你知道么?我这一生所有的幸福也不过是:和你在一起。”
☆、因为我有福啊
宦官在门外颤声唤“陛下——”
一上午人就没断过,宗韶的吻不能踏实落下来,有点烦了。
陶挚安抚地拍宗韶的手,扬声道:“进来。”
宦官跪禀:“太子殿下哭闹一夜,今早起到现在仍不肯吃东西,保姆们实在不敢担责,请示陛下,如何是好?”
昨夜自己没在,璞儿半夜醒了找不到自己,可不就哭。
陶挚起身,倒吸一口气,仰倒。宗韶忙抚摸他的腿安抚他。
陶挚问宦官:“他为什么哭?想见朕了?”
“不是,殿下要见娘。保姆们怎么哄劝都不行,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亲娘。”
我的天,这孩子是读了什么书了。
“告诉他,他亲娘仙去了,没法见到。”
“保姆们也是这么说,可是殿下要去仙境找他的娘亲,不去就不吃不喝,哭闹砸东西。”
“仙境如何去得。”
宦官怯声道:“殿下说,他义父告诉他,到陛下身边就能去仙境,陛下见过他娘亲的仙灵,和仙灵说过话,殿下要陛下带他去仙境找他娘亲。”
陶挚想起小时候骗宗泓的话了,宗泓这是都还给他了。陶挚想一想,道:“这样,你们蒙上他眼睛,说带他去仙境,然后把他带福王府来。”陶挚手指宗韶:“这儿有他神仙爷爷跟他聊天,神仙爷爷见过他娘亲的仙灵,能把他娘亲的话转告他。”
宦官忙叩头去了。
陶挚笑对宗韶道:“你哄哄他,我把这几个折子看了。我伤口疼,起不来床。”
宗韶听到最后一句立时将否定的话吞下去,赔笑道:“你好好歇着,我哄他。你放心,准能哄好。”
陶挚听宗韶把全府的人都召唤来,命所有人换上有“仙气”的衣服,就是库房隐间里那些舞蹈服装,严词嘱咐小殿下来的那一刻起,每个仆人都是仙界仙童,不会说话的就装哑或远离,若有露馅的决不饶恕。
宗韶这么大张旗鼓的扮仙境陶挚不由笑,一会儿宗韶自己换了一件极其轻软飘逸的云纹象牙白纱罗羽衣进来了,陶挚笑道:“你哪儿来这么件衣服,这也穿不出去啊。”
宗韶道:“以前学跳舞的时候,定做了些夸张舞蹈服。”
陶挚眸光一闪:“学跳舞?和白栩一起学的?”
宗韶垂目默认,没敢接腔。
“哦,原来你说和他学舞,是学舞蹈,不是学武术?”
宗韶“嗯”了一声,目光有点闪烁。
“都什么舞,穿这样的衣服?”
宗韶脸有点红:“那时候我想帮他,问他兴趣所在,他说他不想学文也不想学武艺,就是想学跳舞,但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学舞怕人笑话,我就请了舞师来,在王府中教他。”
“你就也跟着学。”陶挚目光示意那衣服,明显是宗韶的衣服,白栩身材高大,这衣服也穿不合身啊。
宗韶点头。
陶挚笑:“一会儿你给璞儿跳个神仙舞,我也瞧瞧,看你都学了些什么舞蹈,需要穿这么仙气、袒胸、赤臂的衣服。你们对着跳?”
宗韶忙道:“没有,你瞧这衣服的绣工,完工就得一个月,他在王府里统共也没呆上一个月,等衣服做好了的时候我都把他赶出去了。”
陶挚意味深长笑:“你赶他是不是因为他跳舞的时候非礼你啊?”
宗韶张口“啊”了一声,忙道:“没有,我防备心多重,没让他得逞——”
“你若不吃亏能赶他走?”
“真没有,你信我——”宗韶坐床边来。
“那你说他非礼你到什么程度?”
“他就是,想亲我——”
陶挚明眸瞪着他。
“没亲上,真没亲上,我又不能等他亲——你信我,啊?”
陶挚笑了:“去哄小孩去吧——我是说,璞儿来了。”
小皇太子是蒙着眼来的,被抱下车,身边的保姆宫女立即悄无声息的躲远。
那小孩站在庭院当中听了一会儿,问身边人:“到仙境了吗?”没人答复,小孩就自己扯下眼上黑布。
小孩生得精致漂亮,看眼前房门开着,上台阶一步步走进来。
陶挚示意宗韶,宗韶迎上前微笑:“这是哪位仙友的孩子?以前没见过你啊。”
陶挚笑道:“我瞧是凡间的孩子。”
宗韶微笑:“那除非是你的孩子,若无皇家血脉,凡人怎能登上天梯?”
陶挚轻嗯了一声,忍住笑。
小孩大眼睛扑闪闪看陶挚:“父皇,这里就是仙界吗?这位就是神仙吗?”
陶挚笑:“是啊。”
小孩上下打量宗韶:“请问神仙贵庚几何?”
宗韶笑说:“我九千四百九十岁啦。”
小孩瞪大眼睛:“可是你一点也不老,你这模样是变的吗?”
陶挚笑说:“他是神仙么,就是这样好看,哪里还用变?”
小孩眨着眼睛,问宗韶:“你能抱我吗?”
宗韶将他抱起来,小孩以手摸宗韶的脸,左看右看。
陶挚笑道:“是真的呀,不是面具。”
小孩不好意思笑了:“神仙哥哥你真好看。”
陶挚道:“你得叫他爷爷,神仙爷爷。”叫哥哥不差辈分了么。
小孩说了一声:“神仙爷爷。”扑哧笑了,搂住宗韶脖子,笑个不停。这个爷爷太年轻了!
“神仙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宗韶笑道:“你叫我福爷爷就好了。”
“你为什么叫福爷爷?”
“因为我有福啊。”
“你有什么福啊?”
宗韶眨眨眼睛:“你们凡间的皇上陪我睡觉啊,你父皇不陪别人睡觉的吧?”
陶挚几乎吐血。
☆、你父皇在修仙
宗璞道:“不陪,父皇都不陪我睡觉。父皇都没时间睡觉,每天忙,我去了,也不陪我说话,他们说的我也不懂。父皇我饿了,我今天早起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
宗韶忙命仙童们送饭进来,陶挚也该吃午饭了。
一起用膳,都七岁大的孩子,陶挚还给他喂着吃。
“他自己能吃。”宗韶道。
小孩嘟嘴又炫耀:“我父皇说了,只要我和他一起用膳,就喂我吃。”
“你真有个好父皇。”宗韶慈爱道。
饭罢宗璞问宗韶:“你有见过我娘亲吗?我义父来信说她来了仙界。我是找我娘来的。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宗韶慈爱揽住他说:“我们仙界有规定,每个仙只能生活在自己的仙府,你的母亲在别的领地,我不能见到她。但我可以感知到她的存在,因为你来了,她的仙灵已在上空盘旋,正温柔的看着你笑呢,她要我替她招待你,有什么话你可以说给我听,我代她来安慰你、照顾你。”
宗璞的眼睛向窗外天空看啊看,眼圈发红,哇的大哭起来。
宗韶抱着他,安慰着,哄着:“乖,不哭了啊。你一哭你母亲看到了也会伤心的;你遇到了哪些委屈?告诉我,我给你解决,我解决不了的就让你父皇给你解决。”
宗璞抽抽噎噎说了一些晚间不敢睡觉没亲人陪之类的话。好不容易哄得宗璞不哭了,宗韶将宗璞抱到膝上来,给宗璞讲故事:“十万万年以前……”
陶挚笑着看宗韶,觉得这个样子的宗韶真美好。
终于小家伙睡着了。宗韶抱着宗璞出去,放到客房的床上,让保姆照顾。才长出一口气,回了房间。
宗韶道:“照顾小孩真不容易,小家伙得在仙境呆多久?”
陶挚笑:“我走他就走。”
“那再住一阵子吧。”宗韶立即道,然后说:“你伤还没好,怎么也得休息两天,这么出去影响你皇帝形象。”
陶挚幽怨看他,宗韶立即坐到陶挚近前来温柔抚摸体贴说:“小孩挺可怜的,我带两天正好,定是他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你真是个好爷爷。”
宗韶笑,爱恋的看着陶挚,吻上去。
两人吻得正深挚缠绵,外面忽然有人进来,吓得二人忙分开,是宗璞:“神仙爷爷,——我父皇为什么还不起床?”
宗韶忙用被子掩住陶挚满面通红的脸,回头说:“没,没什么,你父皇在修仙。”
宗璞要上床来,宗韶立马跳下床将他抱走:“这里有结界,你是小孩,不能到这儿来。”
宗璞问:“什么叫修仙?”
宗韶道:“嗯,就是修炼法术,延年益寿。你还小,不许再问了,这是仙界奥秘,你若再问,就违反天条,立即送你离开仙界。”
宗璞眨眨眼睛,不再问了。
宗韶带着宗璞在仙境逛,一起用罢晚膳,宗韶送他去客房睡觉,宗璞不肯:“我要和父皇睡。”
宗韶拿过一本书来,指了两页道:“你把这两页书都背熟了,再来找你父皇睡。这是仙界规矩,不听话,就送你下天梯。”
宗璞噘了嘴看陶挚,陶挚心疼,但也只有劝道:“你听神仙爷爷的话,父皇也得听神仙爷爷的,要不他就赶我们走。”
宗璞拿了书不情愿的去了。
宗韶欢喜上床,对陶挚道:“我给他留的那两页书挺难的,够他背到天亮。”
说着温柔吻上来,两个人亲密缠绵,宗韶的手解开陶挚衣衫,听噔噔噔脚步声,小孩来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