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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庶子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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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身体瞬间绷紧。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想知道的都会告诉我。”
  “……是。属下……”
  周大声音有些艰涩,纪居昕抬手,“你不必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不过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在你觉得不合适的时候,你可以劝我。比如……你刚刚不想让我进青楼是不是?”纪居昕脚收回,“我突然觉得很对,所以我不去了。”
  周大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觉得做错了什么,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
  纪居昕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我主仆才开始相处,总会磨合。”他抬脚继续往前走,“我猜你并非真的认为我该回家了,所以我们再逛一会儿。”
  他们走后,一个着深蓝长衫气质肃杀冷冽的青年从青楼走出,身后跟着一个虎背熊腰眼神很凶的汉子。
  汉子眯眼,“头儿,这人跟踪我们!”
  青年琼鼻鹰目,面容俊美,唇角扬起的笑容并未给他带来一丝温润可亲之感,反而邪异非常令人生畏。只见他手臂缓缓抬起,突然一个爆栗敲在汉子头上,声音如月夜寒霜般幽凉深远,“不懂不要乱说话。”
  汉子‘嗷’一声捂头,豹眼里有几分委屈,看青年唇角勾起笑容邪性,不敢反抗,乖乖的跟着青年走,不再说话。
  和尚道士,郎中大夫,更夫戏子,都有几分本事,有一种人会从这些人手里拿消息,整合之后卖给别人,这种人,叫做包打听。
  除了戏楼茶馆,他们还爱泡赌坊。
  纪居昕转了两圈,走到一处赌坊。
  周大眼神闪烁,显然不怎么愿意自家主子进去,却又不敢再拦。他想遵守师傅给他定的原则,只听命令,不准多话,可心里总有自己念头,方才少爷又说了,他可以提意见……
  他很挣扎,不知道怎么做对。
  纪居昕站在赌坊外面,眼角余光打量周大神情,知他为难,开始考虑这一步迈是不迈。
  他想找消息渠道,迈这一步进去,可能有所得,也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他想要周大全心的臣服,必须一点点侵入周大内心,直到最后周大全身心忠于他,届时无需他要求,周大会将一切说出来。如果这一步不迈,周大会自信提升,觉得可以影响他。
  这意识转变的第一步,很重要。
  一主一仆在茫茫夜色里进行暗里对峙,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赌坊二楼有窗子开了半扇,虎背熊腰大汉嗓门压低指着楼下,“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蓝衫青年手三根手指轻飘飘拎着酒杯,往下看了一眼。转而回头,狭长凤眸微眯,唇角扬起的弧度让大汉抖了一抖,“头儿你别笑的那么吓人……我就是……就是……”
  青年缓慢饮尽杯中酒,唇色猩红,“你怀疑他?”
  大汉有些犹豫,看了眼楼下,神色坚定起来,“是。”
  “那去试试罢。”青年抱臂靠窗,微阖了眼,密长眼睫在眼底投下暗色阴影。
  大汉顿了顿,下楼。
  纪居昕指着赌坊的门,问周大,“我有些想进去,你怎么想?”
  周大额上起了汗珠,“我……”
  这时突然间过来一群人,嘻哈起哄着走向赌坊。这些人不知道从哪来的,速度快力量大,纪居昕退后几步躲避,脚下一硌,踩到了什么……
  “小子,你踩了我的东西。”一个虎背熊腰大汉抱膀而立,眼神凶恶声音粗厉。
  周大立时挡到纪居昕前面。
  纪居昕脚退后,看到地上躺着一块银牌。牌面有华丽花纹,还有个奇怪的图案,显然不是什么一般饰物,像某种信物。
  他弯下腰去捡,同时暗暗打量大汉。
  身材壮硕,手有厚茧,肤色黝黑,明明很年轻,眼角却隐隐有细纹。这人眼神凶辣,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杀气,很直接的杀气。
  一定见过血。
  这人一定在气候干燥诸多风沙之地生活很久,居住条件差还有这样的好身板,仿佛被血雨洗礼的杀气,这人是个兵将。
  方才虽然人多,但纪居昕很明白,银牌是故意丢在他脚边让他踩的,就算他没踩到,这个大块头一定也会粗声粗气厉问于他。
  他在故意找茬。
  可是为什么?
  纪居昕脑子不停转动,为什么要找他的茬?
  他很确定前生今世都没跟当兵的有过交集,也仅仅是上午和夏飞博三人饮茶时因为邸报猜测了一些兵事……不可能是这个,如果因为这个,不应该是这个时间,这个方式。
  那就是……
  纪居昕眸光定在赌坊的招牌上。
  方才一阵风来,他嗅到了极淡的味道。这个汉子身上,沾了赌坊里男人们独有的淡淡汉臭,也隐隐有一丝异香。
  这股异香,方才在青楼前闻到过。
  纪居昕立刻明白,他的行为引人怀疑了。
  搞清楚就好办了。
  纪居昕用袖子擦了擦银牌,推开周大,唇角弯起笑容明媚,仿若不知世事的纯真少年,“真是对不住,你快看看这牌子有没有被我踩坏?”
  他将银牌递过去,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恼怒,“都是我不好,背着家里人想出来见识,到头来心中却害怕踌躇,东西不敢买,这里……”他手指指着赌坊招牌,耳根有些红,“又不敢进!还踩了你的东西……你快看看有事没有,坏了我赔你一个……”
  他转头有些犹豫地看周大,“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他这一番表现,将无知好奇纯真少年演了个淋漓尽致,大汉话头一噎,突然瞪了眼睛摆手,“快滚,坏了你也赔不起!”
  纪居昕赔笑着拽着周大离开,汉子垂头丧气的上了楼,“头儿,是我看错了,就是个碰巧和我们同路的蠢崽子!”
  蓝衣青年拇指缓慢抚过唇间酒渍,幽缓声音映着夜色别有深意,“是啊……你真蠢。”
  

  ☆、乞儿

  “没有人跟过来。”周大跟着纪居昕,从缓步走到小步跑,一直留意四下动静。走到一条小巷,纪居昕闪进去,胸膛起伏微微喘气,周大谨慎查看后跟过去,告诉纪居昕现下很安全。
  纪居昕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微微点了点头。
  夜色沉沉,星光黯淡,巷子高高的墙壁一挡,越发阴森。
  “方才那人……”周大尝试找合适的词语形容,“很危险。”
  纪居昕唇角微扬,“你看出来了?”
  周大神情严肃防备,“我们……可是得罪了他?”
  纪居昕笑笑,“应当只是巧合。”
  “巧合?”
  “嗯。”纪居昕仔细回忆今日路程,声似叹息,“今日我们走的地方太多了……”在青楼赌坊都遇到了这个大汉,可能白日里也偶有擦肩,可惜他一路都在想事情,街上人又多,他根本没注意周围都有什么人。
  周大没说话,不知道同意还是反对。
  不过不管同意与否,周大都不会提出反对意见就是了。
  纪居昕右手抚胸,感受着疯狂跳动的心脏,眼底一阵怔忡。
  四处一片黑暗,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太少,呜呜的风鸣听的人心生恐惧。
  他该更小心的。
  上天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不是让他拿来浪费的。
  既然这辈子学聪明了,就更应该看清自己,没底气没积累前,更需谨慎,爪子不要随便伸太长!
  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也太多聪明人死的早!
  他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要让不该活那么好的人尝尝失意的滋味,享受人生百味……
  要更谨慎……他提醒自己。
  过了很久,久到周大都觉得凉意浸骨,开口提醒纪居昕离开,“少爷,您的身子……”
  “走。”纪居昕手握成拳负在背后,抬脚离开。
  “老规矩,既然不长眼睛不长耳朵……给我打!”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有骂骂咧咧的不满,有拳头击打肉体的闷响,有强忍住的呻吟。
  周大脸色微变,纪居昕拉住他,食指竖在唇间。
  周大眉毛微挑,不解。
  纪居昕手指指了指墙角,放轻脚步过去,借着阴影遮挡观察外侧。
  他如此行事,周大只好走到他身侧,选了个可攻可守的位置,耳朵竖起时刻注意四周动静。
  “住手!你们住手!不过是个孩子,至于如此么!”
  纪居昕看清楚了,夹道一共五人。一个年轻壮汉抱膀而站,两个看年岁不大流里流气的青年听他吩咐,架住一个半大孩子正在下手揍。半大孩子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破衣烂衫瘦弱不堪已经非常狼狈,挨揍后唇角渗血更是可怜。
  突然出现喊住手的是个中年男子,三十岁左右,人很瘦,背佝偻着,左眼紧闭,眼皮伤疤很明显,应该是瞎了一只眼。男子穿着也很单薄,衣服上补丁无数,看起来过的相当潦倒。
  壮汉看到中年男子,啧了一声,“哟,这不是独眼吴吗?怎么,又来救小乞丐了?不过是没病死时给你送了些吃的,就护起来了?”
  独眼吴咳了两声,紧走两步把半大孩子抢过来,“这孩子新来的,不懂事,不知道这里是毛三哥的地盘,不能来拾东西吃。我保证没下次,毛三哥能否给我个面子?”
  “给你面子?”毛三阴阴一笑,满口黄牙闪着不屑,“你以为你是谁?”
  独眼吴弓着腰,笑容谄媚,“回头毛三哥的家信,我都不收钱。”
  “我在意那点小钱?”毛三哈哈大笑,好像中年男人说了什么笑话,笑地前仰后合,“这地界识字的可不只你一个!是不是啊兄弟们?”
  最后一句是对两个流里流气的跟班说的。跟班对视一笑,一个比一个狂妄,“你以为是你谁!”“敢威胁我们老大,我看是不想要命了!”
  毛三右手半举,食指中指并起往前一划,两个跟班会意,蛮力拽抢过半大孩子,拳头接着揍。
  独眼吴到底抵不过二人力气,很快被挤开,“十九!”
  “你快走!”半大孩子板着小脸很是倔强,“不过揍一顿,我没事!”
  “是啊是啊,不过揍一顿,人家小孩子都看的开,你怕什么?”毛三声音嚣张,甩了个眼色,跟班下手更重。
  独眼吴一看不好,默默被揍一顿还好,毛三最不喜欢硬茬子,十九这样反倒得不了好!
  “毛三哥,”独眼吴往前一步,肃手而立,面带笑容,背仍然微微的驼,沧桑面容上的笑却不再那么卑微,“三日前丑时三刻,你地盘西北角开了个口子,放了个人……这事,你家主子不知道吧。”
  毛三立时身体紧绷眼睛微眯,往前走了几步狠狠攥住独眼吴衣领,声音低沉带着压迫,“你都知道些什么?”
  独眼吴面色不改,并未直接回答毛三的问题,“这些年多亏毛三哥照应,我这条烂命才没死在这里,那些小崽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毛三突然一个用力,把独眼吴甩在地上。地上的灰尘激的独眼吴嗓子痒,吭哧吭哧咳了半天。
  毛三阴阴地笑,“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但你记住了,我要摁死你,比摁死只蚂蚁还简单,别想威胁老子!”
  “是是,”独眼吴站起来,卑谦地弓着身子谄媚地笑,“我这条命不值什么,就交您手里了,您哪天空了闲了想来拿都行。”
  毛三瞪了他一眼,手一挥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
  十九赶紧走过来扶住独眼吴,“你没事吧!”
  独眼吴长出了口气,摸了摸十九的头,笑的慈爱,“没事。”
  “都怪我……”十九的声音慢慢暗下去。
  “世事艰难,谁不是为了一口吃的拼命?”独眼吴声音在暗夜里显的有些凄凉,“你还小……”
  纪居昕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亮光,这个人,可用!
  “记住这个人,”纪居昕吩咐周大,“把他查清楚。”
  周大的办事效率很快,只一日,纪居昕就知道了这个独眼吴的大概过往。
  独眼吴名明,东昌人,家中独子,上过私塾,科考未中,五年前姐姐被一员外郎之子看中未从,被下套于某次酒宴后轮暴,十月后产一子,父不明。女子深感羞耻,自尽而亡,其子的存在对于员外郎及其附属来说是污点,吴明很快家破人亡,还被弄瞎了一只眼,如果不是仓惶逃出,襁褓婴儿亦会丧命。
  逃到临清,吴明不敢冒头,以代写家书谋生,养活自己和外甥。居无定所,三餐不继,时常要在破庙里和乞儿共处。偶尔会教小乞儿识些字,或者为人处事道理。半年前病重,小乞儿们轮流讨饭照顾他,小心偷药来给他治病,帮他照顾才四岁的外甥,他才又活过来,此后对乞儿们更加护持。
  纪居昕细细听着,指尖轻敲桌面。吴明心思细腻,一点也不傻,反而很聪明。身世不起眼,被围追还能安全逃出,条件不佳,还能护住自己的孩子们,很有些机变。如果方式得当,这人或许会可用。
  纪居昕拿来纸笔,左手执笔写下几个字,交给周大,“去丢给吴明。”
  待周大回来,午后他找了个借口外出,说会晚归,请门房留门。
  因为杨氏对纪居昕的‘关爱’,这些天纪家下人都对他很亲切,接过打赏,热情地迭声答应。
  “那是谁?”刚走过侧门,纪居昕脚步一顿。他看到一个丫鬟背景,很是眼熟,“我见过她。”
  周大顺着纪居昕视线看过去,“是四少爷的大丫鬟玉盘,少爷去正房请安时应该碰到过。”
  “哦……”纪居昕想起四叔的原配嫡子四少爷,总有种莫名的遗憾,这人也是个傻子。“即是大丫鬟,还能随意外出?”
  周大神色间也略带惊讶,“属下见她外出多次。”
  那纪居中不可能不知道,纪居昕眯眼,“她的父母是谁?”
  “听孙旺说起过,玉盘父亲早逝,母亲是四房嫡妻周氏陪房,曾是四少爷奶娘。”
  关系还这么近……纪居昕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跟去看看。”
  玉盘拐进了东街一处低矮群房。此处多是贫民所居,鱼龙混杂气味不堪,周大不想纪居昕遭罪,指着街头一处干净茶馆,“少爷可去略做休息,我去去就来。”
  纪居昕并没谢绝周大好意,给了个赞赏眼神,独自去了茶馆。
  “四少爷奶娘病重,瞧着不好。”周大很快带回了消息,低声回禀,“我怀疑她中了毒。”
  “中毒?”纪居昕眸光凝重,捻了捻手指,“先把今日的事办完,你再去帮我确定下这件事。”
  “是。”周大躬身。
  纪居昕约吴明今晚酉时三刻见面。
  入夜,他站在一处坡前。这里隐于破庙背后,半山围绕,离吴明居住不远。
  吴明来的很快,月色朦胧,纪居昕又背光而站,有意无意将自己隐在半坡阴影中,吴明看不清他的脸,警惕开口,“可是阁下约我前来?”
  呜呜凉风拂过山冈,处处冰冷。良久,纪居昕所答非问,字字凌厉,敲打在吴明心尖,“你想不想报仇?”                    
  

  ☆、交易

  “你想不想报仇!”
  吴明眼神一紧,胸如擂鼓!怎么会不想!怎么能不想!
  他一家七口的性命,吴家族人的鲜血,重重压在他肩背,片刻不曾离!他知自己落魄,本事不济,贸然行动下场只有身死命殒,他日日在绝望中挣扎,痛苦不已,心中仇恨却一刻未消,拖着残缺身体,执拗挣扎地活着,想着终有一日,要看那些恶人的下场!
  可是这些……此人怎会知?吴明借着不怎么明亮的光线细细观察对方,脸……看不清,身量不足,偏瘦,声音琅琅,应是一少年。
  他一颗心高高提起,指掐手心,声音暗哑,“阁下是谁?”他根本没有能力扫去过往痕迹……少年应是查过。这是谁家少年如此厉害,找他又有何目的?
  “你要报仇,有三法。”纪居昕音色清亮,如月夜下如溪水流淌,“一,攒到足够银钱,找门路请人暗杀。二,投靠厉害主子,为其效命。三……培养可靠的人,等其成才,报你恩德。”
  吴明心中一震,脚底踉跄。
  说到最后一点,少年声音略转,明显是看透了什么……
  怎么可能!
  掌心已掐出血,吴明双目瞪圆,心头发颤。他的确对那些乞儿有目的……虽然真的想帮助他们,也认真的教他们东西,竭尽所能护持……但他的确希望这些人将来,能有余力帮他。
  他想利用那些孩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少年怎么会知道……
  纪居昕注意到吴明神情变化,也没想安慰他,顾自说着,“攒到足够银钱不易。投靠厉害主子……这个主子得相当强大,强大到不畏你仇人一党,你能付出的东西也得相当有价值,大到他能不介意后果。至于培养人才……你真觉得,依你目前的环境能力,能培养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转眼将朝堂派别灭掉的能人?”
  “破门的知县,灭门的知府。官即为官,不管大小,权势绝非平民能抗,你可明白?”
  吴明身影更加佝偻,声音艰涩,“我……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知路途艰险,不敢妄为。
  纪居昕点头,细细打量吴明很久,“你这样子,想自己挣钱攒怕是不易,想找主子赏识……定也艰难,培养徒弟,时间太久。我这里有个交易,能助你攒钱,可有兴趣?”
  “多谢您瞧的起……”吴明努力挺了挺背,声音带着渴望。伤害造成后,他已经永远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顶天立地。险入绝境,就算救命的是根稻草,他都应该好好握紧!
  纪居昕点点头,也不废话,“我找你,是想知道这仓土集……或者这临清,每天都有发生了什么事。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消息,我都想知道。”
  吴明眼珠快速转动,心中思量少年有怎样的目的,怎会知道他对此颇有心得,最重要的,他如何取信于少年?
  纪居昕微微一笑,“你无需多虑,我即找来,便是信你。你可以考虑,若是答应,就将每日得来的消息写在纸上,于酉时三刻放到我字条里指定的位置。我会根据消息的内容,酌情放下银钱,第二日你来放消息时可顺便把银钱取出。”纪居昕不急不徐,把交易方式说清楚。
  “有三点需注意。一,消息地点或有改变,如有,你会在得到银钱时看到一张字条,上附新地点;二,其它时候不准靠近交易点,如若被我发现,交易取消;三,收取消息当用心,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一旦被追踪,交易亦取消。”
  “你我还不熟悉,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奉上投名状。若你办事让我满意,交易持续,你有难事亦可向我求助。若不能让我满意,则交易结束。你可听懂了?”
  吴明有些恍惚,木然点着头。
  “你可考虑。”纪居昕说完转身,潇洒离去。
  吴明凝立坡前,久久未动。
  纪居昕走的很急。他在府里没什么地位,现在杨氏给的脸面也是镜花水月,一有不慎,很有可能中招,他那嫡母婶婶眼睛都利着呢,太晚归很可能有麻烦。
  周大跟在纪居昕身后,神色复杂。
  少爷……竟如此聪慧,小小年纪气势凌人,字字句句挑人心窝,杀伐果断,便是跟师傅学了那么多,也有些见识,他仍然不自主地对少爷生出敬畏之情。
  得主如此……还有什么遗憾!
  周大年纪不大,还有几分少年热血,心情一时激奋,没留意自家主子突然停了下来。
  后背一痛,纪居昕回头,碰上周大赫然涨红的脸,“少爷我——”
  从未见过周大如此,像个莽撞少年,纪居昕颇觉新奇,眼睛睁圆像个猫儿,眸底满是戏谑。
  周大更是窘迫挠头,“我——”
  “嘘——”纪居昕食指竖在唇间,微微偏头,示意他往东边看。
  竟然又是玉盘。
  他和少爷回来已经算晚,玉盘行色匆匆鞋上有泥额角带汗,分明也是才回来!
  内宅女子门禁比男子更为不便,她如此晚归还能顺利进门……
  周大眼睛蹭的睁大,有问题!
  隐隐暗色中,纪居昕看到了站在门侧翘首期盼的孙旺,招了招手,“孙旺。”
  孙旺看到了自家少爷,瞬间眉开眼笑,小跑着过来。
  对于纪居昕更看中周大,总让他近身跟随,孙旺并未太在意。主子身边都要有得用的人,但主子事多,一个下人肯定是不够的,下人有下人的擅长,主子有主子的考量,九少爷的院子是新的,所有人都是新的,贸然斗气掐尖并非好事。他现在要做的,是让主子看到自己,展示自己的能力,日子久了,水磨工夫下了,就会有成果。
  午后纪居昕带周大出去,到酉时还没回来,孙旺叫来百灵注意内院消息,如果有内院主子传唤一定告诉他,总要想法子拖过去。还好没有谁来,只有老太太瞧着菜色不错赏了一道下来,绿梅接下了,并未提起九少爷外出之事。
  眼看着要下钥了,孙旺有些着急,跑到侧门候着,想着万一来不及,他给门房点好处,好歹留个门,现下看纪居昕回来了,正正掐着下钥的点,高兴的嘴都咧开了。
  “少爷。”孙旺乐呵呵行礼,也不说别的,引着纪居昕往里走。
  纪居昕挥退周大,“你今日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周大懂纪居昕话外眼色的意思,点了点头,脚步转到东面,贴着墙根,跟上玉盘。耳朵支着,还能听到纪居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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