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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庶子日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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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还有一个流言,不知道从哪传出来,说是有少部考生,闭门读书时都从窗子缝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考试内容,免费的,不要钱的,想着无所谓,大不了多看本书,多些准备,结果到了考试这天,一丁点都没错,真是这些题!”
    “这种事,那些得了便宜的本不愿意往外说,偏有个口松的,看到榜上自己的名字骄傲的不行,酒后说了真话,虽然醒后他不再承认,但事情一传开,每每谈及这个话题,总有些上了榜的人避而不谈。”
    “这多明白,明显是占了便宜了!于是这次考试,花了大银子买题的打了水漂,一分钱没花的名列前茅,有真实学的因为别人得了透题,名次也不尽人意,这些学子们当然要闹了!”
    “听说当场就死了一个!”小二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一个很有些才华,没花银子买题,又没好运气得到透题纸条,文才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出众,这次就没中。听说家里为了培养他,田卖了牛卖了爹累死了,连妹妹都卖了,一时想不通,看完榜回去就上了吊。”
    “学子里那个戴了孝的十一二岁少年,就是他亲弟弟,可怜的孩子,连安葬哥哥的钱都没有……”
    “这可真是……复杂啊。”林风泉咂咂嘴。
    “谁说不是呢!”小二提着茶壶,眼珠子转了转,嘴朝县衙的方向努了努,“听说这回,是上头有人打架呢!”
    “上头?”徐文思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咱们县上头两位,不对头呢……”
    几人正聚精会神听着,外头有人叫小二的名字,小二歉然一笑,“对不住了列位,我这要去忙……”
    “行你下去吧。”夏飞博又抛了个银角子过来,“回头空了再与我们说说新鲜事。”
    小二笑嘻嘻下去。
    纪居昕看了夏飞博一眼。
    夏飞博眉锋轻扬,像是在说,没钱就等我来。
    纪居昕笑了。他很想说,其实这一年多来,他的铺子很给他挣了些钱,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穷二白的小庶子了。
    可夏飞博家里行商,不会对他经济情况料不到,友人愿意关心他,他也不必推辞,扭扭捏捏不像话。
    转不多时,小二又回来了,接着同他们讲阳青县上面的事。
    原来这阳青县,县令和县丞不对付。
    此方县令姓王,一年前从别外调来,关系经营的好,有通家之好在京为官,又有知交好友为地方重臣;县丞姓刘,叔父是三品京官,本是举人,硬生生被叔父提携着,补了此方县丞。
    听说刘县丞当初是能补成县令的,就是因为王县令横插一杠子,才没被成。
    举人做官不容易,想往上爬更难,哪哪跟不上进士出身的,如果不立上什么大功,就算是有三品京官的叔父,恐怕这辈子也难升官,他怎能不恨这王县令?
    是以这两位,时常有架吵。
    这次的科举舞弊,是王县令为了功绩,带头牵的,要说刘县丞不给他下绊子,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这事是真是假,又到底是谁干的?
    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不过是别人说说我听听,我说说您四位听听,这真真假假,除了做下这件事的,估计谁也不知道。
    ……
    听了一耳朵八卦,小厮来回说客栈安排好了时,四人才意犹未意告辞。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上头的不睦,各自出招,苦的是下面百姓。
    可这种事真真无可奈何,不管哪里都少不了。
    四人离开时,心态略有些低沉,但他们并不天真,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善恶说的清的……
    最好不要沾。

  ☆、第87章 当心

夏飞博会过帐,小二殷勤地从后面绕出来,送四人出门。
    一路上他热情洋溢地同四人讲阳青县好吃的好玩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家的酒楼,是整个阳青都数得着的,酒菜最为地道,不吃过几次再走,一定会后悔。
    他还看了纪居昕好几遍。
    按说四人皆是相貌堂堂气质出众,引人多看几眼并不奇怪,尤其纪居昕,不似另外三人初初长成的模样,唇红齿白,肌肤莹润,纤瘦青涩,端的是个美少年。
    可小二的眼光……稍稍奇怪了点,欣赏是欣赏,还带了点可惜之色。
    夏飞博微微皱了眉,看了看纪居昕,偏头和徐文思对视了一眼。
    徐文思眯了眼,走近小二,“可是我们方才有所得罪?”
    “怎会怎会——”小二慌忙摆手,见夏飞博把纪居昕挡在身后,明白过来了,苦笑道,“这话原不该说,但恐几位误会,小的还是……”
    “讲!”徐文思冷脸厉声。
    “这位少爷别急……”小二看了看左右,声音压低,“咱们这阳青县,最近几个月不大太平,月月都有一两个相貌姣好的少年失踪,相传是被拐子拐了,而且这些拐子很聪明,手段非常高,官府加大力度清查,怎么找都找不出来。我见您四位初来,那位……”
    他眼睛瞄了下纪居昕的位置,“长的好,年纪又合适,所以……得当心……”
    “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没凭没据的,小的哪敢乱说,小的真没什么坏心思,几位可饶了小的吧……”
    纪居昕从夏飞博背后绕了出来,夏飞博看着他,眉心微皱,很是不赞同。
    他回了个安心的笑,走到小二面前,“我问你,失踪的都是我这年纪的少年?”
    小二愣了一下,“嗯。”
    “都是怎么失踪的?”
    “说是在外边玩,玩着玩着就不见了。”
    “失踪的是外地的还是本地的?”
    小二想了想,“好像都是本地的……您不说小的还没想起来!”小二笑了,“那这事应该跟您几位不沾边,几位断不会遇上什么,是小的多嘴了,该打!”
    他做势要打自己的嘴。
    纪居昕止了,“好了,以后行事不要再莽撞就是了,当知祸从口出。”
    小二停了手,赔笑着一个劲冲纪居昕作揖致歉。
    纪居昕不再理他,给了徐文思个眼色,率先往前走,夏飞博林风泉跟上。徐文思瞪了小二一眼,也跟上了。
    林风泉这时明白过来了,担心地看着纪居昕,“他说的不一定准,但是昕弟啊,最近还是不要一个人,随时都要跟着我们三个其中一个,知道么?”
    夏飞博也严肃发话,“以后白天我们结伴出门,晚上没事不准出去乱耍。”
    徐文思点头表示同意。
    林风泉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他们此次出来,身边没有大人跟着,正是能无法无天玩的时候,这样的决定稍稍有些残忍,但为了纪居昕的安全,他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大不了离开阳青再去玩嘛。
    纪居昕心内感动,面上却满不在乎,“你们以为我那种很容易骗,会乖乖跟拐子走的傻子呢?再说我身边有周大,他的本事你们都见识过。平日白天我们一起出门,晚上么,本来我也不喜欢出去玩,你们想出去随便出去就好,我就呆在客栈不出门,莫非还有拐子敢进店抢人?”
    “虽然你这么说也对,但是,”夏飞博表情仍然肃穆郑重,“该注意时也应该注意,没事自然皆大欢喜,有事我们做足了准备,也就不怕了。”
    “夏兄说的是。”徐文思看着纪居昕,“你就听我们的吧。”
    纪居昕点头微笑,“好啊,只盼三位兄长不要管我管的太严啊。”
    ……
    四人聊着天,随着下人一起,朝订好的客栈走去。
    他们走路的速度不算慢,很快就看到了流行的书生群。
    “他们才走到这里?”林风泉睁圆了眼睛,指着前头,表情有些夸张。
    “许是为了引起足够的注意。”徐文思拍下他的手指,“不要随便指人。别管他们,我们去我们的客栈休息。”
    书生群人多,乌泱泱一群,铺开堵着路,气势又很悲愤压抑,从中间穿过去总觉得不敬,四个人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一段路。
    一直到他们安置的青云客栈,才转进去,四人无奈对视一眼,默默擦了擦汗。
    虽是初夏,这么顶着太阳走一路也是够热的。
    青云客栈正对面,有一茶楼,茶楼临窗包间内,此刻坐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子着赭色云纹绸衫,头覆方巾,系金腰带,悬碧玉玦,宽腮尖下巴,肤色略黑,留了三络山羊胡,一双绿豆眼里满是阴鸷,坐在窗前,看着楼下书生群。
    有‘笃笃’敲门声响起。
    男人冷声吐了一个字,“进!”
    门被小心打开,又缓缓关上,接着进来一个着皂色号衣的年轻男子,走上前躬身行礼,神态尊重非常,“王师爷,卑职都看清楚了!”
    中年男子咧开嘴,笑的阴森,“看清楚了就好。”
    这中年男子是阳青县王县令身边的师爷,王向才。王向才年轻时科考不利,家底用光,随着年纪增长,对科举渐渐失去信心,开始研究做人师爷。他想着但凡是当官的,就算是个小小县丞,也得需要师爷,他要是能有所专长,比别的师爷都厉害,未尝不是一条路。
    年近四十才开始做师爷,王向才其实比别人的起点低,但他是个心狠的,手腕又厉害,短短时间竟有了些名声,很多人请他去,也不知为何,他就看上了王县令,自愿跟了来。
    王县令却知道,对外他们放出口风,是因为两个人都姓王,太有缘份,其实是他给的价码太高。
    王县令将很多事的处置权都交于王师爷,满足于他的权力欲,刚好王师爷手段足够,他不需要太过操心,就能得到大把的银子,大把的功绩。
    所以王向才在县衙的地位很高,底下皂隶文书,有不怕王县令的,却没有不怕王师爷的。
    “刚才经过的书生,我要你给我至少抓一半!”王向才眯着眼,“前边领头的,至少抓六个,后面押后的,至少给我抓四个,这中间的嘛……给我抓个十几个。”
    皂隶点头,“那师爷,这抓的人,您可有命令?”
    这是在问他有没有指定的,要抓的人。
    王向才想了想,指节敲着桌子,“打头的那个孩子不能抓,他左右两边的穿蓝色衣衫的抓,另外的你看着办。中间的大约都是胆子有些小怕事的,你给我选身上衣料最好的抓,后面的嘛……抓那个穿竹青色直裰的,其他的你看着办。”
    皂隶听完又重复了一遍,保证王师爷的吩咐他没有听错。
    王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你下去吧,这些人分批抓,找好时机,不要让身边人立刻发现,懂么?”
    “卑职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
    皂隶离开后,王师爷看着对面客栈,笑容阴森。
    纪居昕四人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准备去文山寺。
    文山寺在阳青县西山上,风景清奇,视野开阔,听闻还有活了几百年的老茶树,历代文人都喜欢去赏玩。
    这寺里还有一处奇景,便是不一般的碧瓦灰墙。这碧瓦灰墙从山门始,一路曲折蜿蜒,贯穿整个寺庙。灰墙平整光洁,特别适宜写字做画,也不知从谁开始,来此游玩的人文人有了个习惯,只要对自己的字画有信心,便要在墙上挥毫泼墨,展示其不一般的一文采。
    好在寺里灰墙特别多,这么些年也没被铺满,寺里僧人们甚至为防此事发生,还别出心裁地在寺里多建了灰墙,渐渐的,这里已是阳青一奇景。
    先人留下的笔墨极珍贵,有些极出名的,也在此列。
    如果你是个学子,来了阳青,却不去文山寺,那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四个人虽然少年爱玩,但是初衷本心是没忘的,这文山寺,自然是要去上一去的。
    纪居昕收拾整齐,看到同时走出房间的夏飞博徐文思二人,温切唤一声早安,看到林风泉却笑了,“林兄怎么还穿这件竹青色直裰?是没衣服了不成?”
    林风泉不介意纪居昕的打趣,“少爷我就是喜欢这件,怎么着?”
    “不怎么不怎么,少爷愿意怎么穿怎么穿。”纪居昕掩唇轻笑。
    徐文思也觉得奇怪,“你不是一向瞎讲究,怎么今天没换衣服?”
    “什么叫瞎讲究!”林风泉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少爷的口味你这等俗怎会理解!”
    看二个人都一脸不解,唯有夏飞博神色镇定,林风泉赞赏地冲夏飞博眨了眨眼睛,“还是夏兄识货啊。”
    “怎么说?”徐文思没明白。
    “这件衣服,嘿嘿……只是款式和昨天那件一样,其实是两件。”林风泉笑眯眯解释,“这是杭州织造局新出的料子,我在京城的叔祖父送过来的,我瞧着喜欢,就要来做了衣服,只是这料子好是好,做直裰合适,做其它款式衣服却没那么好看,我便做了两件直裰,换着穿。”
    “昕弟要么,我可以匀你一件,透气又舒适,相当好的哟。”最后他竟然推销起来。
    纪居昕笑道,“还是免了。我怕你招惹了姑娘,我跟你穿一样的,回头被别人抓了当了上门女婿!”
    “昕弟说的是!”徐文思哈哈大笑。
    夏飞博也眸带笑意,揶揄之色明显。
    林风泉脸色微红,“哼,那是你们没这等艳福!你们瞧着,今日我必掳获一枚姑娘芳心!”
    “凭你这件舒适又好看的衣服?”纪居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嗯……我看行。”
    “是凭我无比伦与的文士风流,还有出众的气质相貌!”林风泉跳脚。
    “那么……拭目以待。”纪居昕边笑着,边第一个走下楼。
    “我很期待哟……”徐文思挤着眼睛,也跟着下楼。
    夏飞博同样点点头,往楼下走,鼓励似地说,“你努力吧。”
    林风泉鼓着脸,无语问苍天,他交的这是群什么朋友!
    之后,四人气氛颇为和乐的用过了早饭,让下人去牵了马,奔向文山寺。

  ☆、第88章 争执

文山寺就在阳青县西侧,依山而建,离的并不远,四人打马过去,还不到半个时辰。
    通往文山寺的道路很宽,四匹马并排通行都使得。过了城区,道路两边的摊点民居渐少,最后周边只有宽阔的农田,起伏的山丘,幽深的密林。
    清晨阳光灿烂,照在脸上微暖,舒爽山风送来香甜花香,四人自繁花丛中穿过,在林间嘻笑玩闹,个个相貌出众,气质不俗,英气勃发。真真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待路渐崎岖,越来越窄,几人便知,文山寺近了。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就看到了文山寺的山门。
    寺里接待客人颇有经验,见四人打马而来,后又跟着几个仆从小厮,门房僧人便上前与四人行礼,分别介绍了寺里可以游玩的地方,怎么样的路线最为合适,马要送去哪里,茶饭水源又在何处,不一而足。
    夏飞博从下人里分出两个,带着马去僧人指定的马厩,剩下的随行伺候。反正他们四人此行总是要在一处的,一时短两个人伺候也没什么。
    大约名山秀水都灵性,一进到寺里,参天大树无数,庙宇楼墙高耸,视野虽算不得特别开阔,但处处洁净;景色虽不过分精致秀美,却一草一木都有种独特味道,看似繁杂,细品却有股禅意;仿佛每一处每一处,都意味深长,令人心灵涤荡。
    四人环视过后,眼底齐齐生出一抹郑重。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踏上台阶,朝着僧人建议的方向走去。
    沿着略带旋转的石板阶梯往上,不过十数步,眼前豁然开朗!
    不过高出半丈,他们竟到了一处大大的,视野开阔的山壁面前!
    山壁奇峻,似是剑劈斧凿,高高直直,坚于眼前,更令人惊奇的,是上面斗大的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竟是一幅满江红!行草写就,坚韧凌利,铁骨铮铮,一字字跟着念下去,仿佛看到了刀兵战场,家国天下,忍不住热血飞扬!
    “真真是岳将军写的字!”林风泉最先回神,跑到近前仔细辨认落款,满脸都是兴奋激动。
    他忍不住伸手抚着山壁上的字,“这样的杀气,这样的意志……怎么不让人折服!”
    “岳将军实乃千古忠勇之士!”徐文思也走过去,伸手抚上壁上的字,声音激动。
    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夏飞博也没忍住,快步走过去,深吸口气,看一会儿,闭上眼睛想一想,看一会儿,闭上眼睛想一想,袖子里的手更是不断在动,竟是下意识在临摹!
    纪居昕则愣愣呆在原处,被这些锋利的字体所慑,一时脑子里思绪万千。
    这等的硬气,这等的凌利,这等的霸道……真男儿当如此!
    身负责任,心内存善,虽背负刀兵之利,胸中却有不灭信念,对敌人来说,是杀神,对自己人来说,是可以依靠的高山!
    一切软弱仿佛与他无关,不需要找借口,不害怕任何颓势,永远紧握手中剑,永远目视前方!顶天立地的汉子,当如此!
    “当如此啊……”
    四人震撼半晌,方才回过味来,各有所得,隐隐有所思。
    “我们往前走吧。”纪居昕微微仰着头,沐着阳光的笑脸尽显温润谦雅,“字中深意,一时半刻不得参悟透彻,我想寺里应该有各种拓本,届时多买些罢。今日我们来,当要尽兴,光看一处可是不够,前贤师长不会怪我们的。”
    林风泉有些不舍,但想想也对,文山寺笔墨书墙闻名,只看一处怎么够!他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墙上的字,“真是不来不知道……”
    徐文思也叹了口气,“在阳青的日子还长,日后有机会多来几次吧。”
    夏飞博也回头看了眼,率先抬步,“走。”
    青石铺就的小径不太宽,绕过这方山壁宽了很多,四五个人并行没有问题,越往前走视野越开阔,绕过这道残壁,四人便看到了文山寺招牌的碧瓦灰墙。
    大约是为了保护这些灰墙,墙头都覆了厚厚长长的碧色瓦片,瓦片两面分别伸出三尺还多,保证雨雪时不会落于墙上。
    碧色瓦片光滑无比,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在阳光下闪耀着炫目华彩,灰色的墙在这样的对比下本应显得黯淡,却因为墙上不同的,大大小小的字和一幅幅特点不一的画,显的很有些仙气,光华内敛,竟与碧瓦阳光不逊声色。
    大约因地面不平,墙壁蜿蜒,并不是直直平平的,一些画作因为这种弧度的曲伸,很有些立体感,远处看似乎活物一般,非常引人注目。
    四人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才发现墙面并非如远处一般看的不甚平整,近看起伏并不剧烈,偶尔转角拐弯时才见差距,这便是远近之分了。
    待认真看过去,发现留字的人真不少,前朝名人,旧时大家,近来才子,不一而足。
    每一处每一处,都有令人拍案叫绝的地方。
    每个人的留墨,不管是诗,词,画,都有眼前一亮,可以学习的地方。
    四个人初到此地,第一次见到这样形式的字画,种种震撼扑面而来,激动不已,观看间走走停停,不甚欣喜。
    他们来的算是极早,大约是文山寺第一批客人,可是他们走动的速度太慢,后面的客人赶上时,他们才走了很少一段,一波波人过去,他们愣是没有注意,迳自投入在巨大的学习激情中。
    直到站的累了,注意力不集中,才苦笑着,坐到一旁廊下休息。
    “真是没想到……”徐文思抚着腿,声音略带自嘲,眼睛却非常亮。
    “是啊,累死了……”林风泉摆着手给自己扇风。
    夏飞博也同意地点头,“学习也需体力。”
    “乖乖休息一会儿,今天看不完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纪居昕笑眯眯。
    要说这里头,属纪居昕身体最弱,看他微笑相劝,三人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昕弟都能坚持,我们还有什么说的呢……”
    四人带的小厮们送上水囊,他们喝过水,精神恢复些许,边歇息,边饶有兴致地看来往行人观摩,聊天。
    同他们一样,大多人来此,也是为学习,增长见识,少有瞎玩的。
    不过少,还是有的。
    正如斜对面一行,明明别人正在严肃认真地探索字体奥秘,遗憾落笔人的去世,有一个二十岁左右,打扮华美的富家少爷很没礼貌地顾自插话了。
    “这些字画算什么好?真是没见识的乡下人。”少爷着湖青色纻纱交领长衫,头束拳大白玉冠,手持乌骨泥金扇,腰悬萱草纹香囊,羊脂白玉佩,指节修长,肤色略白,按说是个相貌不错的后生,却生了一双细长灵活过头的双眼,令人遗憾。
    少爷眼睛一翻,有七分流气三分傲气,扇子一指,“头一回来文山寺吧!这些字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写就,因为死的早,便成了名字名墨,其实水平并不怎的,比之方入寺时之字,名人峡之字,差了许多!”
    “这样的字也能入你们心,真真是没见识!”
    正在激动兴奋的众人脸一冷,“这位少爷又是谁?我等皆是书生,有没有见识,觉得好不好,自己有所得便可。古人有一字之师,我等在此学习,自觉没甚不好。逝者已矣,这位少爷还是留点口德的好,尊重二字,你与别人,别人才可与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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