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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庶子日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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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如此,原告被告皆在堂上了,本官开始审案。”于年让吏役拿了把椅子过来,让王县令坐下。无论如何,官家威严还是要顾的,他自己也是当官的么。
    之后,便是原告陈情。
    姜氏仔细将状纸上的事情一一说清楚:何时何地,县令派人到黄家传话,巧立名目,收取重税,黄家一时拿不出那般多银钱,忍气吞声筹钱借银,可县令连缓两日都不肯,只说如果不能交银,便拿织染方子来换!黄家里上下便明白,这是县令看上黄家的方子了!
    可方子乃是黄家站世根本,岂能随便外付?自是不肯,百般苦求。县令分毫不让,还三番两次派了皂隶,以各种名目分别抓黄家男丁入狱,狱中折磨,先有老爷子离世,再是叔祖,接着年长的长辈悉数死了!
    黄家求情无门,最后决定放弃方子,好歹保一家性命,可方子交上去,县令却翻脸不认,仍然把黄家上下全部抓入牢中!数代单传的幼童都不放过!
    姜氏因为娘家有事,回去了一趟,回来便知天人永隔,非但再见不着亲人面,亲人尸骨更被扔至乱葬场,她竟连整齐收尸都不能!
    她想报仇,却被邻居死死拉住,县里的话是县牢内有人劫狱,来人劫走了他们的匪首老大,把不相干的人全部灭了口,黄家受此牵连才死绝了。
    可这如何可能?真是如此,为何旁的人都没死,单就死黄家一家?
    姜氏哪肯信,想报仇又无能为力,心力交瘁,大病一场。也因她这一病久长,在外并无痕迹,就此逃过性命。
    如今病好,她便寻人写了状纸,死也要告倒这贼心恶胆的奸县令!
    姜氏说完,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要说王县令干过坏事,没人不信,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但谋财害命,手段还如此狠辣,简直令人发指!
    于年也很是惊愕,看向王县令的眼神些提防,做一个小小县令便能手段如此辣,绝非好相与之人,“王县令,黄姜氏之言,你有何辩言?”
    “简直一派胡言!”王县令冷哼一声,“你说是我做的,是我亲自去你家逼你了,还是我亲自杀人被你看到了你凭什么说这是我做的?明明是这你奸狡妇人因家里巨变得了癔症,胡乱攀污!”
    “你的确没亲自去我家门,但每次去我家的都是你身边这位亲信师爷!整个阳青,除了你,还有谁能唤得动他!”
    王师爷胡子一翘,手直抖,“你别胡言!”
    “你来我家数次,周围颇多邻居看见,可以为证!”姜氏冷冷瞪着王师爷,“此事如何能说谎!”
    王县令轻嗤一声,“师爷虽是我手下,但师爷有自己的事,自己的打算,与我何干?师爷做的事就是我要求的?那我要求他生五个儿子,他怎么连娶十房妻妾,至今年逾不惑,一个屁都生不出来?”
    王师爷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县令,心都凉了,浑身发抖。
    出事下面人顶缸是常态,虽然心中仍有期待,他也知道县令必是要放弃他的,可他没想到县令这么绝,这样的私事也能说出来,就为划开两人关系?
    王县令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先把此事扛过去,此后自有补偿。
    王师爷没说话。
    姜氏声音悲凄,“你不必推脱,除此之外,民妇手中还留有屡次县狱抓人的签令。每次签令上都有县令小印,你还能说不知道此事?”
    围观众人一阵唏嘘,事实如何,真真不用猜了。
    “肃静!”于年惊堂木一拍,“物证呈上来。”
    签令查验过后,属真。
    于年看向王县令,“王县令有何辨词?”
    王县令姿态从容抖了抖袖子,“本官虽是一县之主,公务却很繁忙,符合律法之事一般很快行印签章,哪能记得那么多?”
    “黄家入狱出狱集中于今年正月,一共三十四次,次数如此频繁,你竟敢说你不知道?”姜氏指着王县令的鼻子,“我阳青小县,正月里能有那么多事?”
    “是啊……应该没有……”
    “这么多次,说不记得很勉强……”
    “绝对有问题……”
    围观众人一致评论。
    此后关于这件事,双方互有争执,争吵声音巨大,一方悲愤,一方推诿;一方委屈的不行,明明知道可能官官相护,可能无果,却坚强勇敢,尽管腰背上都是血,身上都是伤,眼里带着泪,仍然提着一口气,倔强地想讨个公道!一方却冷眼端坐正堂,脸厚言赖,说着官勉堂皇的话,内里却像个流氓,不但不认罪,没一点怜悯同情的正常心,还言语间颇多污辱,实在可恨!
    偏偏他话里话外暗示,证据不足,律法不会将他定罪!
    夏飞博挤在人群里,看着身边掌柜,“马上到你了,不许掉链子,懂?”
    掌柜深呼口气,“少爷放心,此事若不成,我一家老小也能靠少爷的面子去临清谋生,我没甚可担心的,纵是上堂,又怕得谁!再说我们证物皆是实打实,那王县令的确罪大恶极,我已忍很久了!”
    “好!”夏飞博眼神微眯。
    地上跪着的姜氏一直在注意县衙门口,看到夏飞博和旁边掌柜,眼睛一亮,心内突突打鼓,见得掌柜比了个手势,她眼睛睁圆,眼泪即刻流出!
    接着她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凄苦高亢,压过王县令,“民妇还有证据!”
    于年又拍惊堂木,“讲!”
    “县令一再推诿,道与此事无关。可民妇方才证言,无一与县令有关,且民妇有证据,黄家织染方子,正在县令手上!”姜氏盯着王县令,一字一句,言语中恨意无边,寒意刻骨,“如此,县令再不能推诿,说此事与你无关了吧。”
    “民妇有人证一人,求青天大老爷,传其上堂!”
    人证?
    她竟然有人证?王县令暗暗和王师爷对了个眼色,神色阴郁。
    刘县丞把两人面色收入眼中,神色间略有些得意,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姜氏一眼:有人证不早说!
    于年沉着冷静地拍惊木,“传人证!”

  ☆、第98章 铁证

公堂上传人证,街角绿柳荫下马车内,多了一个人。
    周大单膝跪地,“主子,王少爷听到信了,正在往回赶。”
    纪居昕一早就让周大注意王少爷的动向,最好一直跟随。
    资料表明,这位王少爷一般不在家呆着,今日之事,如果王少爷没听到信儿不回来则好,如果听到信往回走——
    他微笑看向徐文思,“徐兄,该你上了。”
    徐文思理理衣角,问过周大王少爷所行路线后,从容站起,“你就瞧好吧。”说罢就要下车。
    “徐兄慢走,”纪居昕叫住徐文思,声音隐含担忧,“那姓王的惯会耍狠,我们在阳青地界,不比自家,随时要小心,让周大跟着你吧。”
    徐文思知他担心,“我这里人也够,有两个镖师跟着。我若带走你的手下,你身边岂不是没人?你安心,兄弟不是冲动的人。”
    纪居昕仍然微抿了唇,不太放心,徐文思看了,轻叹一声,“你不信我,也该信你这手下,你问他,我那镖师功夫如何?”
    周大眼睛看着地面,神情一丝没变,“属下和镖师们交过手,保护徐少爷应当够。”
    “怎么样?”徐文思目露骄傲之色。
    他故意表情夸张,纪居昕心内叹气。
    徐文思这样坚持,周大又肯定了镖师的武功,他再犟不好,就点了头,“徐兄一切小心。”
    “知道了,操心的纪小九。”徐文思朗笑着下了车。
    此后马车上就余纪居昕和周大。
    车帘依旧掀着,县衙内的人事声音都很清楚。
    “咦?”纪居昕注意到,离他们马车不远,县衙左侧,有一株老槐,树干粗大,树叶茂密。仔细看去,枝叶内藏了一个人,绿色衫袍,年纪不大,身体瘦弱,不注意的话一点都看不到。
    周大也看了一眼,“那是科举案死去书生的弟弟,姓严。”
    纪居昕嗯了一声,今天的事件,关注的人很多啊……
    徐文思在离主街不远的茶楼前,截到了王少爷。
    王少爷听下人含糊地说起家里出事了,有妇人击鼓鸣冤告了县令大人他亲爹!他急慌慌往回赶,一个劲后悔今天出门为什么没骑马没派车,根本没注意到徐文思正从对面走来!
    就见走着走着,前方有个人阻了他的路,他往东避,那人也往东闪,他往西走,那人也向西行,两个人打着正对面,一时路径相同,谁也不能往前一步!
    王少爷火起,“没长眼睛吗?还不给少爷让路!”
    徐文思冷哼,“我道是谁,原来是王少爷啊。”
    王少爷这时才抬眼看向来人,杭绸的直裰,细长的眉眼,略白的肤色,手里执着一柄春江水暖的扇。
    方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就认出来,原是文山寺见过的,与那小白脸一路的人!他不喜欢小白脸,对徐文思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知道是本少爷还不让开!”
    徐文思笑眯眯站着,没动。
    王少爷正着急,心道不与这没眼色的一般见识,脚步迈起想绕开徐文思。
    徐文思手里扇子‘刷’地打开,将将拦住他的路,“王少爷不要着急嘛,相逢即是有缘,我这有点事,想同王少爷商量一下,还请王少爷务必给个面子。”
    王少爷气的跳脚,“老子凭什么给你面子!给老子滚开!”
    “这光天化日的,出口成脏可是不好,”徐文思微眯了眼,扇子微收指了指四下,“老少爷们儿都看着呢。”
    这个时间街上行人并不多,茶楼喝茶胡侃的人却非常多。见他们两位穿着不俗的少爷杠上,茶楼里混时间的,街角站着的闲汉,全支楞起耳朵,瞪大眼珠子,瞧着这边呢。
    “王少爷怎么说也是县令之子,”徐文思拍拍脸,“好歹要点脸嘛。”
    “你——”王少爷气狠,但这些天县里气氛不平常,自家爹一个劲嘱咐要低调,不准惹事,他这么大了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一时不敢大闹,咬着牙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有事说快有屁快放,少爷忙着呢!
    “不要着急嘛……”徐文思慢条斯理扯了点不着边际的话,在王少爷额角青筋直跳,眼看着就要崩不住时,才悠悠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想请王少爷高抬贵手,把我那兄弟放了。”
    “你什么兄弟,我怎么不知道?”王少爷装傻充愣。
    “我那兄弟前日被当做阳青科举学子,误抓入县牢,本是说清楚就能放的事,县里却至今还不肯撒手,所有文书路引竟全不管用,所以——”徐文思拱了拱手,“还请王少爷手下留情啊。”
    “留什么怀?县里的事我又不知道,你找我也没用,”王少爷眼神闪烁,“赶紧去找该找的差吏,好生解释办手续,堵着我这事也办不成!”
    “大家都是聪明人,王少爷这么不坦率着实不好,”徐文思扇子掩了半边脸,压低声音,“王少爷以为我没证据,就敢随意找过来?要我把发生过的事一一在大庭广众下讲清楚么?”
    王少爷有些心颤。他固然胆子不小,敢瞒着亲爹做下那些事,也下了命令不准外传,但面前这个人跟那小白脸关系近,几个人坐着华丽大马车来到阳青,至今他都没能查到几人底细,万一这几人是出息大的,家里背景不俗的,用些手段探到他做了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眼珠子转了几圈,“此事我真是不知,这么热的天,我们站在这晒太阳也不好,”他伸手指向一边的巷子,“我知道那里有个茶馆不错,清静闲雅好议事,不如我们过去坐下好好聊?”
    徐文思看了眼口细深长,一个人影也没有的小巷子,冷笑一声,“王少爷这是想杀人灭口?这样的小巷子,怕是你的地盘吧,里头藏了些什么?打手还是护院?我主仆几人走进去,怕是再出不来了吧。”
    “胡、胡说!”王少爷瞪眼,“本少爷是草菅人命的人吗?”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遇到事再后悔也晚了。”徐文思摇扇子,“君子之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我就在这里把话说清,左右午后天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可老子没时间!王少爷瞪着徐文思,咬牙切齿,“我说了我帮不上忙!”
    “帮不上?”徐文思修眉微挑,“王少爷确定?”
    王少爷不耐烦地瞪眼,“帮不上!老子有事,你给老子闪开!”
    徐文思并没有闪开,也没有继续逼问王少爷,而是收了扇子,手围成圈,拢于唇前,气沉丹田,大声喊,“喂——大家快来看啊,县令家儿子插手县务,滥用职权啊——”
    “我乃临清到此游学学子,同行有三,于五月廿六晨间,去往文山寺观壁,有那日在场的兄弟们站出来,给证个名!那日寺里学子甚多,我等还有幸见得刘家小姐。刘家小姐才高娴雅,气质不俗,我等钦佩之心难以言述,只说这县令独子王少爷,光天化日之下仗势欺压,刘家小姐碍于身份不与他一般见识,他便置了气,不与旁人发,独与我们这几位外来人发,我那兄弟,不过认可刘家小姐之点评,说了几句话,骂都没骂这王少爷一声,就被王少爷记恨在心。”
    “前日书生下狱事件,想必诸位皆知,王少爷借着这机会,伸手把我那兄弟抓入了狱,任我们怎么解释澄清,都不予放出!”
    “阳青县衙腐败至此,任一个十多岁,无甚功名的少年人把持,营取私利,无法无天无人能管,阳青诸位,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么!”
    “敢问诸位,可是看着我们外来人无亲无故无人无势好欺负,便如此欺压,无人敢说句公道话么!”
    “阳青是诸位的阳青,可不是王家的阳青!”
    ……
    徐文思慷慨激昂说了一大通,从个人私事,升高到一个县的荣辱,这件事不再是王少爷扣人,而是整个县所有人的纵容,使阳青颓委至此,气节大打折扣,那些流传几百年的好字佳句,文人风骨,也救不回阳青名声!
    长此以往,无人再愿意来阳青,令阳青人骄傲的东西全部失去,阳青人生活将一落千丈,面子里子全失,而这王县令父子,任期满之后,抱着搜刮的民脂民膏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老百姓们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敢问诸位是否愿意!
    徐文思一席话,发人深省。
    开始有人走出茶楼,聚于街前,盯着王少爷,“王少爷还是不要胡闹了吧!”
    王少爷惊的脑门直跳,事情怎么就到了这地步!
    “不关我的事!”他摆着手解释。
    可众人情绪已经起来,才不会听他解释,一人一句讨伐教育的话,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
    这下别说他有急事要走,想离开围过来的人群圈子,已是不能。
    徐文思见势造好,默默退出圈子,在一旁观看。
    截着这人,自然是有原因的,可惜他不能看那边大戏。
    他手遮眼睛看看天色,估摸着时间,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边公堂上的确差不多了。
    新来的人证很给力,自陈是县令新收的姨娘的小舅子的掌柜。
    东家早对黄家织染铺子有想法,可惜不管出多大的价钱,黄家都不肯卖方子,他觉得非常可惜。黄家织染方子乃祖传,出来的料子极亮,可黄家几代单传,功利心也不强,联姻对象也大多看感情,不看利益,圈子一直小众,财路拓不开,名声打不大,做的全是老客户的生意。
    如果能得到这些方子,再销做经营打开市场,其中利益不消想都知道!
    正好自家姐姐正在县令后院混的风声水起,东家心下就有了想头,后来东家姐姐枕头风一吹,果然成了事!
    掌柜证明,县令大人为了爱妾,着手对付黄家,拿到织染方子后就赠于东家,双方有契数张,声明方子由县令卖于东家,充资入股,织染坊怎么开,所得利润怎么分,还有手印签章。
    这样的铁证一出来,满场哗然。
    于年看着王县令,“你还有何话讲?”
    王县令此刻大大的后悔,怎么就一时沉溺于美色,被小妾伺候的舒服,就脑子一抽,留下证据了呢?
    偏那人证又加了一句,“织染铺发展至今,每月营利不菲,所得银钱,皆分了利与县令,县令每次收银,都有签章,这些收条帐本,小人也一并带了来,如若大人需要,小人即刻呈上。”
    “呈上来。”于年声音沉肃。
    王县令看着那叠单子帐子,喉咙发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那是小妾软言相求,说什么害怕以后颜色老了老爷不喜欢了,便以这些条子为证,算是她的半个靠山,让王县令永远也丢不开她。
    那时云雨方歇,小妾人美活儿好,伺候的他极为舒爽,当下软香娇体在怀,又得了一串好言相哄,他晕了头就答应了。
    大丈夫不好失信于区区小妾,王县令又受不了美人垂泪,条子就……一张签了一张,张张有小章有手印。
    如今这些……都成了呈堂证供。
    他不知道这姜氏妇人哪来的滔天本事,找到了这样的人证,但铁证如山,再推赖不是不成了……
    不对,一定,一定还有办法!
    王县令看向王师爷,眼神冰冷:如今只有你救我了。
    王师爷瞳孔收缩:证据太实,就算老爷推到我身上,可信度也不高。
    王县令脑子急速转动,是啊,推给王师爷……并不能保证顺利,得是与他关系更近的……他宗族不在此地,子息也不丰,家里只有个正室夫人,和唯一嫡子,连个庶子都没有。
    且唯一的儿子都没成亲!没有姻亲能利用!
    他还能推给谁!
    刘县丞见王县令眼珠子直转,就知他在思想出头之法。两人对峙过几次,他深知王县令奸狡,只要被他抓住机会,他就能来个大反转,反刮你一层皮!
    他微微皱眉扫了眼门外,正好看到混在人群里的夏飞博。
    夏飞博眉眼淡然,静静朝他做了个手势。
    刘县丞眼瞳微缩,大步上前,组织了下语言,“通判大人,种种证据确凿,任被告如何狡辩,事实皆不可逆。这等大案要案,官员贪腐,手段毒辣,怕是上官皆要过问,大人何不速速了断此案,也让上官放心?”
    刘县丞一段话里,‘上官’两个字语音加重,极为突出。
    他有自己的催促之意,也按照夏飞博要求,巧妙重重提起‘上官’两个字。
    这阳青县,肃属阳平州,地方偏僻,离州府皆远,说起直属上官,就是阳平知州纪仁德了。
    于年为身通判,常驻办公地点也在阳平州衙,与纪仁德算是老相识。
    刘县丞这话头一提,只要对地方官员有点熟悉的,都会明白他所提之人,一定就是纪仁德。
    王师父也猜到了,心中想起一事,顿时眼睛发亮!

  ☆、第99章 背后

王师父也猜到了,心中想起一事,顿时眼睛发亮!
    他急切看向王县令:大人快想起来,我们还有那位!
    王县令被王师爷灼灼视线所迫,回过头来,王师爷嘴唇微张,做出一个嘴型。
    王县令立时明白了!
    此刻于连正要断案做判词,“黄姜氏,状告本县县令,经查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现本官宣判——”
    “通判大人!”王县令猛地跪倒在地,眼神中带着疯狂,“本县科举之事,知州纪大人已全部知悉,并派下官全全处理,此事未果之前,恕下官不能接受通判判词!”
    于年大怒,“到此你还敢攀污上官,真真不知死字何解!来人,给我摘了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如此大罪,铁证如山还不肯认,竟是死不悔改!本官判令,将其押于大牢,由本官亲派监令看官,任何人不许探望!待本官判词递至刑部批复,文书下来之时,按律处斩!”
    说完判词,于年怒气冲冲地拍了惊堂木,“退堂!”
    判令下完的一瞬间,姜氏的眼泪已夺眶而出,怎么都停不下来。
    待于年喊了退堂,姜氏再也支撑不住,高喊一句谢青天大老爷,就晕了过去。
    堂外围观者众,其中也有姜氏的邻居,交好的妇人,几人很快冲过去将其抱起,满脸激动又复杂地将人抬走。
    所有围观众人,无不神情激动,于青天于青天的呼唤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深感快意!
    于年听到也是心有戚戚,他叹着气,“为官不良,真真对不起百姓啊。”
    刘县丞走在他身侧,“是啊,如今像于大人这样的好官,实在难找了。”
    “你啊……”于年看了刘县丞一眼,微笑前行。
    刘县丞拱手笑着道恭喜,“于大人有这一功绩,怕是此后离开阳青,会得一把万民伞,如此功绩,大人升迁有望,下官先在此恭喜了。”
    “与我还称什么下官,”于年笑了,“年纪大了,人也滑头了。”
    刘县丞又自我调侃两名,惹得于年哈哈大笑。
    刘县丞见气氛良好,便提出邀请,“旁的不说,于兄此次来,帮我良多,今夜我于四方阁摆宴,给于兄接风。”
    于年面色微凝,“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刘县丞信心满满,“如今这阳青,谁还敢跟你我对着干?便是百姓见着你,也是只有高兴的。再说今晚,我另有事与于兄谈,这童生试泄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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