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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庶子日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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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泉认识纪居昕后,短短时间就得了许多好处,林父是个精明的,除了对纪居昕更加重视外,还与家族内掌一定权柄的兄弟叔伯都暗示过此事,所以林风泉的叔祖父也是知道纪居昕的。
    林风泉性格开朗外放,这并不代表他笨,他想表达的东西都在信里。
    京城通政使司的林大人看完不消想就能明白,这是自家崽子求他帮忙。
    自家人的事,岂能不帮?再说老宅那边通过气,林风泉这小崽子运气着实不错,身边有个潜龙朋友……
    于是从这天开始,一向精勤政业的林大人,更加勤政,几乎住在司里的班房不走了,更细心的会发现,但凡有山东道的折子,林大人都要过问一声。
    谁都知道,林大人老家在山东,莫非有什么事?
    林风泉写完信,睡了个好觉又生龙活虎了,拽着几个好朋友商量去哪里玩。
    阳青前人遗迹颇多,他们四人来游学,能看能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最近的事情于他们关系重林,无论如何也得看个结果,所以四人并没急着离开,而是在客栈的小院子里住了下来。
    夏飞博要兼看自家生意和商会,徐文思要看此地学政,林风泉和纪居昕就偶尔跟着徐文思,偶尔两个人结伴出去晃,在夏飞博徐文思都有空时,必然要拽着两个人一起玩了。
    两人都忙,而纪居昕又不想出门时,闲不下来的林风泉就只能自己一人出门玩了。
    这天他回来,笑眯眯地跟纪居昕讲了个笑话,“那个王少爷,在外面疯了似的转,想买石屏先生的画呢。”
    “哦?”买他的话?纪居昕偏头想了想,笑了,“他是想救他爹吧。”
    王县令被于年下了狱,他做恶多端,证据确凿,得到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但所有证据都不能证明与他的家人有关,于年只是铁令此罪恶劣,不准家人来看,却没有给王家人别的限制,只等刑部批复。
    自家爹在牢里,王少爷做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得想办法捞。好在王家财众,除了王县令被封的赃银私库,王夫人的嫁妆还有不少,王少爷把这些钱财都拿出来,准备置一幅石屏先生的事。
    这事时机恰巧,林风泉觉得纪居昕一定会想歪,结果并没有!他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纪居昕微笑着看他,“不为他爹,难道为讨刘小姐欢心?王县令的事闹这么大,王少爷若还只想着女人,记着那个赌约,我还真要佩服他了。”
    纪居昕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林风泉,“你该不会认为我一定会想歪,故意来问我,想笑话我?”
    林风泉:“……怎么会!”
    他很快调整出一脸正直的肃穆表情,“昕弟啊,你不能把兄弟想的那么坏,知道吗?兄弟可是最向着你的,怎么会想看你笑话,必须不应该!”
    他一脸你必须相信我的表情,纪居昕又笑了。
    林风泉皱皱鼻子,与纪居昕玩总是得不了便宜,索性换话题,“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听说王家在京城有大靠山,人家就喜欢画。”
    纪居昕轻轻点头。
    “不过这王少爷真是蠢,想求石屏先生的事,在阳青折腾个什么劲,在临清都不一定能弄到!”林风泉巴巴地看着纪居昕,“昕弟,你那位朋友实在太有性格,我们怎么都靠不上,你一定要帮我们说说好话,哪天石屏先生空了,请他拔闲一见啊,不说画,得一片纸都好……”
    “嗯……不如你画幅画,我帮你说些好话,请石屏先生与你交换?”
    “得得得,就我那水平,可别污了他老人家的眼!”林风泉连连摆手,好奇的与纪居昕八卦,“你说这石屏先生,除了画还喜欢啥啊……”
    于年的奏折因为有林风泉叔祖父的关注,第一时间就递至了御前。
    纪仁德的奏折,也因为他的专人快马,和给力的岳父大人帮忙,在同一时间送至了御前。
    知府因得了纪仁德的信,也理清思路,急速写信给自己的关系网,求助危机应对。
    因为此次阳青事件,刘县丞觉得升官有望,也在第一时间给在京城的叔父递了信,如果有什么风向,请他帮忙造势。
    王县令下了狱,无法送信给在京城的史元伯,王师爷因为从犯也进去了,没办法帮他联络,王少爷因是独子,一向被养的娇,根本不太清楚怎么与父亲人脉紧急联络,所以无人相助,注定扳回无望。
    各人的盟友们都已准备好,翘首等待。
    没让他们等太久,所有折子在同一天,被批了。只是当天皇上心情不怎么好,上朝时把折子甩出来,以小事为引,看各方官员表现。
    刘家叔父当然帮着自家人说话,拉动其好友谏言:必须重罚罪臣王县令,于通判刘县丞如此大功,必须奖励!
    纪仁德岳父田大人摸胡子:附议,罪臣应重罚,州府上官监察不力,需小惩大戒。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刚则易折,不能对官员要求太高,把本不应该的罪责加在身上,对朝廷失心。
    知府的友人:附议田大人。
    林风泉叔祖父:一切皆有法定,务必保证律法的神圣不可侵犯。
    紧接着纪仁德和其上官知府的请罪折子到了,自陈罪责,愿受重罚,朝堂上又闹了一番。
    ……
    阳青事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并没什么好说的,对王县令的责罚,照着律法裁定就是,皇上命刑部速速量刑,并尽快将批复下发。
    于通判和刘县丞,自然要升官嘉奖,于通判好说,进士出身,身份资历都够,升一级很容易,刘县丞却是举人出身。
    这一点有人提出异议,但朝廷既然有条令说举人可以为官,那么就是合理合法的,有功也当升官。刘县丞的叔父很给力,带着关系网一同帮忙,帮他争取到了这一机会,这阳青县令,算是落到刘县丞手里了。
    至于纪仁德和他的上官知府大人,两人都受到了斥责,皇上亲自下旨诘责,罚了一年俸禄。可没几天又下了一道旨意,说二人为官兢兢业业,功大于过,赏了一堆东西。
    二人算是平安度过此事。
    纪仁德收到圣旨的时候,还收到了岳父的一封信,信里说了一个非常机密非常重要的消息,如果他能抓住,就是大功一件,还能施恩于一个很厉害的人,不但升官没问题,以后的官途还会顺畅无比。
    纪仁德看完信,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官方文书来往纪居昕四人是看不到的,刑部的批复比这些文书更晚一些,他们在阳青等了十来日,也没等到准信,直到六月十三晚上,林风泉接到叔祖父的信,四人才知道这些消息。
    恶人将得到恶报,是很痛快的事,因为他们的帮忙插手,于通判刘县丞功绩斐然,马上就会收到正式调令,官升一级,这让他们觉得很骄傲。
    几个少年似乎尝到了权谋的美妙滋味,几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明明看起来那么高那么远的朝堂,明明那么严肃那么庄重的官位,被他们几个没有官身,如今不过是个秀才的少年人玩弄于股掌,想要谁灭谁就灭,想要谁升谁就升……
    这种骄傲自豪,飘飘欲仙的感觉……
    夏飞博和徐文思对视一眼,眼眸里的激动几乎难以自制!
    林风泉感受要浅些,但看着夏飞博和徐文思,心痒的不行,巴巴看向纪居昕:好兄弟,下次一定要带我一起玩耍啊……
    纪居昕却有些失望,算计纪仁德没成功。
    他早知道,纪仁德有心机有本事,不是随便想想就能坑得了的,想要坑他,必须要布局精密,步步为营才行。可没看到结果前,心内总会存一丝侥幸。
    好在纪仁德已受到皇上斥责,怎么说印象也差了一点,他这顺便挖的坑也没算白费,纪居昕叹了口气。
    夏飞博徐文思回过神,看到纪居昕表情,不由心生敬佩,这样的时候竟也没有骄傲自得之色!
    “这才哪到哪?”纪居昕看懂他们眸中含义,抬头看着空中明月,“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就最多能影响一县之事,待到来日,我们进士及第,在朝为官,能左右的事,才算有些滋味。”
    夏飞博徐文思齐齐一震。
    是啊……到那个时候,他们能做的事,想必更多吧!
    “眼前这点事,着实不算什么。”纪居昕回头看向二人,眼底有融融月色,笑颜如春花,“二位兄长千万不要自满。”
    对,不能自满,他们要继续努力,丰富学识,要懂的更多,看的更远,早晚有一日——
    纪居昕见二人目光渐渐坚定,朗笑一声,抬手指向空中,“我们的目标,在最高处!”
    夏飞博徐文思眼神闪动,内里似燃了团火,炙热非常。
    林风泉嗷嗷叫着扑过来,两只手臂抱住夏飞博林风泉,“啊啊太嫉妒了!为什么这次没我的份!为什么!下次必须在一起!!”
    这夜刘县丞也收到了一封信。
    是他的叔父写来的,问他阳青事件的前前后后,尤其各种细节,说总觉得事情太巧妙太过顺利,不像是两个少年能想得出来的,问他还有没有其它能想到的事,以做分析,另外还提醒他,此间事了,他应该请宴,酬谢夏徐两位少爷。
    刘县丞看完信,在书房里背着手,转着圈,怎么也想不出,这件事还有什么意外。
    直到女儿担心,来给他送宵夜,提醒一句那天在文山寺,同行的少爷有四。
    刘县丞这才想起来,之前夏少爷请他赴宴,他亦曾查过,他们一行的确有四人!除了在牢里的林少爷,与他一同饮宴的夏徐两位少爷,还有一个纪少爷!
    其中三人他都见过,唯这纪少爷,他一点不熟悉。下人回报说这纪少爷年幼,看似十三四岁少年,相貌精致,青涩纤瘦,除了长的好看点,并无其它引人注目之处。
    此次商量事件,里里外外框架细节,纪少爷都未参与,刘县丞便以为这少爷是个娇养着的,不知此事。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刘县丞前前后后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纪少爷,真真没一星半点参与过的痕迹。
    这人也是奇怪,你不注意,便看不到他,他一点也不重要;你稍稍注意,就会觉得他的存在有些突兀,这样的四人组合很不寻常……
    刘县丞想不通,只好把各中细节再写成信,递于京城叔父,或许叔父能有不一样的见解。
    纪居昕四人觉得此事结果已出,开始准备收拾离开。
    很快他们收到刘县丞派人递来的贴子,说要请四人吃饭,这次不但没漏了林风泉,连纪居昕他都请了。
    “这是知道我们要走?”林风泉睁圆了眼睛。
    徐文思摇了摇头,“我们离开的日子自己都没定,别人更不会知道。”
    “可他也请了昕弟啊!”林风泉指着贴子上的名字。
    夏飞博微微皱眉,“我们可以推了不去。”
    “没必要,”纪居昕微笑,“他大概想起来,我们一行是四个人,要请就请全了。不过是吃个饭,你们不要草木皆兵,哪儿那么多坏人。”
    刘县丞的请宴时间是三日后,他们便把离开的日期定在了五日后。
    大半个月的时间,四人逛阳青逛的累了,计划离开时就懒懒的不想动,再说外面天气也热,出门一身汗,粘腻腻的难受。
    这两天下人们忙着收拾东西,他们四人就在房间里,或是品茗对奕,或是练字啃书,兴致来时就斗斗诗,对个对子,玩玩小游戏,时间消磨的也快。
    “明天要去赴刘县丞的宴,我们怎么也该带点东西,”夏飞博看着外边毒辣辣的太阳,叹了口气,“我去趟商会。”
    徐文思和林风泉懒洋洋的挥挥手,话一模一样,“慢走不送,玩了好半天有点累,我去睡会儿……”
    “夏兄辛苦,”纪居昕看了眼周大,“来阳青一趟,我也应带些东西给家人,如果夏兄不嫌弃,我让周大跟着你,帮我办这件事。”
    夏飞博点头答应。
    纪居昕跟周大说了几句话,送周大和夏飞博出门。
    之后他转身回房间。
    未时天热,蝉鸣声声,正是午眠时候。
    纪居昕打了哈欠,躺上床小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很浅,一会儿就醒了,醒来口渴的很。
    他拎了拎茶壶,里面没水了。
    周大不在,这点小事他又不想去麻烦徐文思林风泉的下人,醒来脑子有点木,纪居昕索性提了水壶往外走,去客栈水房找水,顺便清一下脑子。
    他走着走着,穿过月亮门,拐上花径。突然一道异香传来,香型诡异。还没回过神,他口鼻就被捂了,呛人的味道吸入肺腑,瞬间眼前模糊,意识飘离。
    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也没有听到手里水壶摔到地上的声音。

  ☆、第102章 被掳

纪居昕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
    他知道他大概中了什么厉害的迷药,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也不很清楚,浑身酸软无力,想动一动都很难。
    尽管失去了行动力分辨力,仍然眼睛被黑布蒙住,手脚被绳索绑缚……
    他很快意识自己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被绑架。
    他想大喊救命,可发现怎么张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身体疲累的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眼前发黑脑仁抽痛,几乎马上就能晕过去。
    纪居昕苦笑,原来不堵住他的嘴,是相信他叫不出来。
    是谁绑了他!用的什么药这么霸道!
    他恨的咬牙切齿,换做是前生,他现在定然怕的不行,可是现在,他只想把欺负他的人找出来,然后弄死!
    稍微想一会儿,眼前就一片火星,脑仁抽痛,意识迷离,他赶紧放开心神,努力深呼吸,平复心跳,不敢再想了。
    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尽可能的保持清醒的好。
    他得弄清楚自己所处境况,是不是有自救的机会。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睛又被蒙着,看不到天色,纪居昕不知道现下是白天还是黑夜,于是他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外面……很安静,有马蹄声,车轮声,石子被车轮碾起的声音。
    这些声音太大,以致他不能听到多更,比如是否有虫鸣鸟叫。
    可马车声音大到不能听到其它声音,也就证明了一件事——现下可能是深夜。因为深夜的安静会把声音放大。
    纪居昕深呼吸,侧着头尽量听的再仔细些,然后,他听到了田蛙的叫声。有些远,不怎么清晰,但很多。
    他轻轻咬唇,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
    欣慰的是,蛙鸣声众,说明这是晚上。担忧的是,田蛙很喜欢在大雨来前成群鸣叫。
    知道了时间还算高兴,他白天失踪,现在是夜晚,不管是哪个时辰,周大和夏林徐三位好友,应该都已发现他失踪了,并且会想办法寻找营救。
    可一旦开始下雨,雨水会冲走太多痕迹,找寻他的工作会变的复杂。
    纪居昕清楚夏林徐三人的能力,再加上周大诡异的本事,找到他应该不是问题,问题是如果所用时间太长……或许会有变数。
    纪居昕长呼一口气,在伙伴们找到他之前,他能自救最好,不能自救,最好能指个路,留下点信息。
    他闭着眼睛,细细感受。
    马车一直在直行,没有拐弯,也没有上坡下坡,但是很颠,明显路状不好。
    必不是在阳青城里,阳青城都是青石板路,不会如此颠簸。没有上下坡没有拐弯,也不是阳青城内边缘的山路,马车应该出了阳青城。
    现在行的,大概是往别利小县的官道。
    不知道路上走了多久,歇没歇息,纪居昕很难判断他现在可能的位置。
    意识有些迷离,他又昏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外面有聊天的声音。
    两道声音,一道粗重,带着狠劲,话语间带着一定的威信,听起来年纪不小,应该是个头儿;另一道比较油滑,语气间有些谄媚,声音也比较年轻,应该是手下。
    “大哥,咱们歇会儿吧,这一路都在赶,也没发生什么事,我看没啥意外。”年轻人声音在左,应该是在驾车。
    “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废什么话!”中年人话音很硬。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怕大哥累吗?大哥不累,我这跑腿的又怕的什么?”
    “知道就好。”中年人顿了一会儿,“去看看里头的人醒了没有。”
    “大哥你就放心吧,这小爷中了咱们特制的迷药,没解药两天都醒不过来的……得得得大哥别瞪,我才不是想偷懒,马上就去看啊,马上去看……吁——”
    马车一晃,停了下来。
    纪居昕放松身体,同时呼吸放缓。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个人走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喂——”
    纪居昕强忍着胃里涌动的恶心感,一动没动。
    保持呼吸频率的同时,让自己集中精力分析一切细节。
    这人手很凉。
    现在是盛夏六月,正是炎热的开始,纪居昕晕晕醒醒,也能知道并没下雨,空气里也没有潮意,他的手这么凉,联想到他目前的工作——赶车,纪居昕只能想到一个原因,现在正是清晨。
    便是再热的日子,清晨的时候,也是热不到哪里去的。
    如果再走走山路,有晨风一吹,这样的凉意,正该合适。
    来人身上没什么异味,汗味有,但并不重,灰尘味却明显,他说一直在赶路,中途没停歇——纪居昕大胆估计,这个时间,定超不过两天,或者,还不到一天。
    那么现在就是他失踪第二天的早上,周大和夏林徐三人必然已开始行动,没准就追在后面,只要这辆马车一停,没准就会遇到……他要坚持住。
    这人态度略有些敷衍,看他不动就走了,这样的事情好像做惯了一般。
    纪居昕长长呼气,说明这人做这事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对他的迷药效果,非常有自信。
    他猛然想起初到阳青时听到的告诫——此县每月都会丢失一两句貌端少年。
    莫非自己这是中招了?
    不可能啊,明明次次丢的都是本地人,他不是本地人!
    年轻人坐回车辕,“大哥安心,没事……驾——”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中年人好像翻出了干粮,因为纪居昕听到他跟年轻人说,“马儿听话,你需时时指挥,吃点东西吧。”
    “谢谢大哥!”
    年轻人吃了一会儿,声音压低略有些八卦地问,“这次的货色相当不错呀大哥,我们能拿到多少钱?”
    中年人嗤了一声,“怎么,怕拿不到钱?”
    “哪儿的话,只要跟着大哥,怎会没钱拿?我可是最忠心的,大哥可不能疑我!我就是瞧着,这人好像是外地人?我们不知道底细,以后有问题怎么办?”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外地人出价要买他。”
    “啥?这个有主了?啧啧真是好福气,这小爷模样可是俊,十三四嫩生生的年纪,最好调教……”
    “你嘴上干净点,这次的顾客来头不小,让他知道你嘴不干净,小心没好果子吃。”
    “是是,我记住了……要说大哥就是大哥啊,我们从哪知道这些消息?”
    “哼,你记在心里就好。”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大哥的门路最厉害,咱们兄弟谁不知道?便是这回这单生意,也只有大哥敢接!光天化日,客栈掳人,换了别人谁能干?大哥手底下的人脉那可是海了去了!”
    “行了别贫嘴了,专门驾车。”
    “是……”
    听完这一番谈话,纪居昕心内掀起滔天巨浪。
    竟然有人买他!!
    是谁!!
    听年轻人的话,这中年人手下点子不少,如此经易地在客栈里把他掳了出来,必是有内应!当时周大虽然不大,院子里还有一堆护院保镖呢!
    他的确走出了院子,消失在大半护院保镖的视线里,可不管是月亮门,还是和客栈相接的路上,都有夏林徐三家的下人护院分班守着,他突然不见,这些人能不发现才怪!
    不是中年人的手下混进了他们的队伍做内应,就是成功进入了客栈,研究好了小院的各种情况,包括守卫换班,然后等待机会,把他逮住了的!
    不,等等——
    纪居昕嘴唇一抿,他突然想起,失踪时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竹青色直裰。
    林风泉被成功救出后要感谢几个好兄弟,把珍藏的料子拿出来,给他们一人做了件衣裳。这些料子别的好处不说,夏日里穿的确舒爽非常,纪居昕和夏飞博徐文思都没反对。
    其中最好的一块,是和林风泉的衣料一样,竹青色,暗银纹,另外两块也算好,但与这块比起来是稍逊一筹。夏飞博徐文思不约而同地把最好的留给了他。
    纪居昕也没矫情,他最穷最小嘛。
    几块料子做出来,全做成了直裰,穿在身上,好看又舒适。
    纪居昕当时没觉得哪里不妥,现在想起来,这同样的衣服,林风泉也有一件!
    现在他被拍了,是抓错了人,还是自己就是目标?如果是抓错了人,林风泉岂不是危险了!
    再想想,林风泉误抓入牢时,穿也是同样的竹青直裰,这衣料是不是不祥……
    纪居昕心思转的有点多,都有点走火入魔了。
    一会儿担心自己,一会儿担心伙伴,一会儿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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