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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庶子日常-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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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当然就不会行礼。
非但不行礼,一见到纪居昕,他脑子理智瞬间下降几格,下意识认为与纪居昕没身份没地位,与他一起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人。没见着皇庄唯一巧遇的靠山简王世子到京城后都没理过他吗?这个十一二岁穿着相当‘朴实’的少年又能是什么大人物!
定是故意诈他要看他出丑的!
史方远涨红了脸,气势汹汹口不择言,“你是哪根葱,敢叫本大爷停住?”
刘召很惊讶。
好吧,他是换了衣服,新换的衣服不以华贵为主,以舒适保暖为上,看着是朴素了很多,可这料子并不一般。而且今天一天他都在皇上身边,稍微有点眼色,稍微注意一下,也不会不认识他,怎么这人如此有眼有珠!
史方远见刘召没说话,还以为被自己吓到了,得意地抱了胳膊,眯眼抬下巴用鼻孔看人,“我爹可是户部侍郎,你们乖乖的给我跪下倒个歉,我就不告诉我爹,给你们下绊子。”
刘召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史方远斜着眼睛看纪居昕,笑容得意,“怎么样,你朋友吓傻了呢。拖累朋友的感觉很不错吧,你要答应听我的话,我就放过你朋友。”
纪居昕终于憋不住笑了,指了指刘召,“他说我你吓傻了……”
刘召额角青筋直跳,“我听到了!”
史方远看纪居昕笑的跟个疯子似的,“该不会这样就吓傻了吧,也太脆弱了……”
刘召直接右手轻轻扬起,食指中指并拢往前一划——
他其实气的快爆了,但跟这种没脑子没档次的人互喷实在太跌份,真这么干了回头一定会被哥哥罚……
立刻有护卫过来,冲着史方远当胸就是一脚。
史方远‘唉哟喂’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嘴巴子过来,牙齿被打落了两颗。
剧痛之下他真吓着了,立刻明白事态不可控,眼珠子慌张乱转,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口要求饶……脚下却一凉,靴子被迅速脱掉,之后一阵熟悉的臭味袭来,嘴被堵住了。
这味道……每天洗脚时都能闻到。
是他的袜子……
与他一起的三人被这雷厉风行的动作惊的呆若木鸡,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护卫收拾完史方远,很满意这三人的乖巧,捏着拳头微笑地走上前,三人直接伸出双手——你们绑吧。
护卫们用同样的方法把三人制住,保护他们不会乱动也不会说话,这才冲着刘召行礼,“请殿下示下。”
刘召看都懒地看这几人一眼,挥挥手让他们押人下去。
被捆着的几个直接吓傻了,史方远青肿的眼睛更是呆滞无神,怎会如此?殿下……这位竟然是皇亲!他可闯大祸了!
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庆幸自己还算有眼色,方才只史方远一个人在表演,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表现算乖巧,免了一顿皮肉之苦……一会儿再求求人情,估计会没事吧……
纪居昕悄悄朝周大丢了个眼色,看了眼史方远腰间玉佩。
周大点头表示明白。
护卫们押着人走远,刘召心情仍未恢复,“这都是什么人!”
纪居昕轻声劝,“不过是起子没眼色的,殿下不要生气。”
“可他们让我跪下!简直疯了!”
纪居昕叹息一声,“若不是因为我,殿下也不会受些恶气,那个史方远与我有隙,总想寻我麻烦。”
“我早说你要硬气起来!又不是没有嚣张的资本,那么低调做甚!”刘召咬牙切齿,“莫非我和我哥还护不住你?卫砺锋那么大本事,要还能让你出事,他这将军也别干了!”
“殿下息怒,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以后会注意,好不好?”纪居昕哄着刘召,“来来,我们朝这边走。”
“你——就不能出息点!”
“是是,以后一定注意……咦,殿下你看,那是什么?”
纪居昕一边拉着刘召走,一边注意四下,二人绕着老槐树走一圈……纪居昕很快就发现了那封信。
住封微黄,被枯叶残枝压着,半藏于虬结根系中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果然在这里!纪居昕眸底闪着兴奋,呼吸有些快,他的记忆没错!
刘召根据纪居昕指点也看到了,一时好奇,走过去拿起来看。
结果不看还罢,一看不得了!
这信竟是了不得的证物!
纪居昕见刘召一脸震惊,“怎么了?”
刘召面色复杂地把信递给纪居昕。
纪居昕看完,心内也是起了涛天巨浪!
这信里说,杀害刘环的凶手是刘昊!
说刘昊聚众淫乐饮酒,兴奋起来一时激动把刘环掐死了,时间,地点,原因,一应俱全,还列出了几个在场人证,信封里还有个染血扳指,说是刘昊掐死人时手上所戴,上面纹路可与刘环颈间痕迹比对。
信写的非常详细隐含悲痛,称枉为知情者,因害怕刘昊不敢道出实情,只写了封信放于此处,希望有缘人能帮死者伸冤。
还道信中所提人证当时皆在场,可能会如同他一样慑于威胁不敢承认,但此扳指确是有力证据,是皇家内贡,有唯一性,有赏赐名册可证明只有刘昊一人有,且他经常佩戴,所有人都看到过。
如若最后仍不能定罪,刘环生前有一从不离身的护身玉符,当日不慎掉落在案发现场,除了他之外无人发现,他亦没敢动过,可请官府前去验证,真相必知。
……
纪居昕看完信愣住了。
他能记起的前世之事不多,当初尹斌的话也有限,但这件事他记的非常清楚,此案结果与刘昊没半点关系!
他虽记不清尹斌提及的凶手名字是哪个,但绝对是个极平常的名字,平常到没什么特点,与高层权贵宗室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手上这封信,字字泣血,控诉刘昊恶行,真实性十之八九!
那当初尹斌为何……
难道他捡到的不是这封信?
不,不可能。
他重活一世,世事的确有所改变,可与他无关的事,不会改变这般大,尹斌前世拿到的信,定与此刻他手上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为何之后凶手揪出却不是刘昊……
纪居昕微微垂头,眼神闪烁,怕是尹斌请教过家人,家人找到魏王,达成了什么要求吧。
一般官员立功,功过奖赏是有规矩定律的,尹斌家突然势起,挤入世家前列,不大合规矩。
或许就是因为在这里耍了心思,与魏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而魏王既然能让尹家势起,必然不会如外面说的那么简单。
刘召见纪居昕神色不定,以为他被吓到了,“不过是点子阴私丑事,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觉得此事蹊跷……”
纪居昕这一提醒,刘召亦面色变得严肃,“此事关系重大,我需报与哥哥知晓。”
“正是,该让世子拿个主意,另外……”纪居昕不知道该如何提醒刘召魏王的事。
他直觉魏王不一般,而刘昔经常出入皇宫,与魏王接触应该很多,如果信息不全很容易着别人的道……他试着开口,“这个地方很奇怪,为何会有信放在这里?放信的人是想谁捡到?我们过来是意外,方才那几个人过来……是巧合还是……”
纪居昕点到为止,刘召眸底闪过一道光芒,神色复杂感激地看着纪居昕,“这次谢谢你了,我会将所有疑点告知哥哥。”
纪居昕抚了抚额头。
他知道刘召误会了。刘召刚刚那个眼神,明显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内线消息,故意带他过来,让他发现信件,以此立功,并且提醒这个局背后有人。
纪居昕早知道刘召聪明,却不料他聪明到如此地步。
不过事已如此,多说无用,他无奈微笑,“如若能遇到卫将军,也可让卫将军参谋一二。”
刘召眼角一斜,“知道了,就属他最坏心眼最多,他的法子总是万无一失。”
“那殿下便即刻去吧,时间晚了恐生变化。”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刘召叮嘱两声,带着人迅速离开,一点看兰大家美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刘召走后,纪居昕只等了片刻,周大就回来了,手里捏着史方远之前挂在腰间的玉佩。
纪居昕看到玉佩,眼角微弯,笑的像只狐狸。
他的好四叔正愁没证据,他就给他制造一个……
纪居昕让周大找了换白布,找了条墨炭,左手握着墨条在白布上写满了字,之后用这块布把玉佩包好,换了个位置放好。
之后又写了个小纸条,交给周大,“你把这个东西悄悄塞到我四叔手里。”
纪居昕办完事,悠哉悠哉地随大流去等着看美人了。不远处同样随人流过来的纪仁德完全不知道,今天在这里,他还有个大跟斗要栽。
☆、第161章 跟踪
假山石墙外,远远近近站满了人,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一个方向。
大家翘首期盼,都想第一个瞧见美人芳容。
纪居昕混在人群里,视线注意方向却与众不同。他一遍遍扫视周围,希望看到期待的身影。
因为看到尹斌,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可以利用,并且准确去做了,但他从没忘记来此冬月祭的首要目的——寻到周大打听到的酒鬼,皇陵守墓人。
因为卫砺锋和刘召的关系,他知道一些比别人更多的祭典流程,但各处人员安排却一点也不清楚,这些东西太机密,并不能随意拿出来。他只知道皇陵守墓队伍会被打散编入此次护卫分队,负责一些安全事务,他要找的人不会休假,肯定会在这里,但具体被编在哪里,哪个时间会在哪里出现,他并不知道。
偌大的皇陵盛典,浩浩荡荡的人群,想找出一个只看过粗浅画像的陌生人,并不容易。纪居昕下意识认为,既然守墓人被编入护卫小队,那么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事的地方,一定会会有他们身影,所以即便没有寻找信件之事,听到兰大家来了,所有人一窝蜂的朝一个方向走,他也会过来看看。
可惜他集中精力找了几圈,一点发现也没有。
他回头看周大,周大也皱着眉头,一脸的一筹莫展。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周大闷声点头道是。
纪居昕看着前后左右黑压压的人群,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分开找。”
周大不赞同,“此处人多眼杂,稍有不慎——”
纪居昕视线落在东前方,示意周大看过去,“不是还有他吗?”
周大看过去,那处一人,人高马大,神情肃穆,鹤立鸡群地站在一堆文官里,眼睛虽然没有看向这边,但不管是站位还是方向,皆是进可攻退可守,不是宋飞是谁!
“他的身手,你当信得过。”纪居昕唇角勾起笑意,,“冬月祭典,圣上亲临,意义非凡,相信没人敢在此时造次,就算有,宋飞在我身边,你可安心。你身怀武艺,可在更广阔之地寻人,但有一点需记清楚,今日禁卫军遍布各处,做事当小心。”
纪居昕的理由无懈可击,周大想了想,隔着人群与宋飞对了下眼色后,果断退身离开。
周大走后宋飞走近了一点,保证可以保护纪居昕,又不会让纪居昕觉得距离太近不舒服。
纪居昕一边赞赏卫砺锋的人就是不与众不同,一边继续伸长了脖子四处找人。
结果脖子都疼了,也没看到一个像守墓人,兰大家倒是来了,却是坐在深青帷幔轻纱重重的轿子里,别说脸了,连头发丝裙子角都没露出一点。
众人很失望,纪居昕也很失望。
兰大家的轿子消失在视线里,人群也有散开的意思,纪居昕却仍然不死心,想趁着这个机会再找一遍,万一守墓人出现了呢?
“纪居昕……你是纪居昕!”
耳边一道带着惊喜的清脆声音传来,纪居昕转头看去——白玉冠,雪青暗绣如意纹骑装,银狐裘披风,小牛皮软靴,粉面烟眉,杏眸生辉,好一个女扮男装的端方少年!不是昌宁公主是谁!
纪居昕不敢大意,看看左右没人,恭敬行了个揖礼,“小民见过昌宁公主。”
昌宁看了看左右,大眼睛弯起十分赞赏,“你到是精乖。”
“公主谬赞。”
“我今日微服,你称我一声宁少爷便是。”
“是,宁少爷。”
昌宁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纪居昕,突然叹了口气,“见到我就这般恭敬,真是无趣。”
纪居昕眼观鼻鼻观心,肃立未动。
他不了解昌宁公主,不知道她找上来是何用意,还是谨慎些好。
“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佩服你聪明,相遇即是有缘嘛,就与你认识认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不要这么冷漠好不好?”昌宁纤纤小手在纪居昕面前摆了摆,好像在说地面有什么好看的,快看本公主诚肯的眼神啊!
纪居昕不敢逾越男女大礼,仍然眼睛看着地面,恭敬肃答,“但有所问,不敢相瞒。”
“小小年纪,跟朝上的老古骨似的,我又不会欺负你……”昌宁想了想,认为以后熟了纪居昕看到她真诚态度应该会改变,现在多说无用,便问起惦记很久的问题,“我与你从不相识,纵使你看出我男扮女装,你又如何猜到我身份的?那日在雅清阁,你应该确定我是公主了。”
纪居昕又行了个揖礼,“此事小民有罪——”
“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势就是用来借的,端看是怎么个借法,你的做法让我很满意,我一点没生气,你只与我说说,你如何猜到我是公主的?”
昌宁公主杏眸清明,小脸严肃,看着相当真诚大度,纪居昕便也不再废话,“公主那日头上簪着龙骨簪。”
“龙之形状,古来只有皇家可用,公主女儿身,却戴男子龙骨簪,便是亲王之女也不敢如此,遂小民猜想公主身份贵不可言,当今圣上膝下没有公主,先帝公主仅两位,年纪对得上的,只有您了。”
昌宁懊恼,嫩白的小拳头砸在掌心,“我就说要注意细节!”
她皱着眉毛原地转了两圈,算是消化了这点疑问,又过来问纪居昕,“听说你与刘召那小子相处极好,怎么做到的?那小子只会整人,我都不爱与他玩!”
“召殿下心灵赤诚,只是年纪尚小有些害羞,表达关心的行事方法有些别扭,多站在他的方向想一想就好。”
“他赤诚?害羞?还会关心人?”昌宁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一样,杏眼睁的圆圆,一脸不可思议,“他把耗子丢到我床上,用蛇吓我的侍女,哪里懂得关心别人了?要不是因为刘昔,我早忍不住把他吊起来抽了!”
纪居昕眼角跳了跳,不好再说话了。前因后果皆不知,站在哪一边都不讨好。
昌宁倒也没有纠结这个,突然莞尔一笑,拉了拉纪居昕的袖子,“你这样聪明,我喜欢。”
这话吓的纪居昕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这位昌宁公主是圣上的心头宝,聪慧机敏难以言说,今日看着虽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皇家人心眼都多!
而且这位是敢当街拦状元郎指名要下嫁的人物!
纪居昕维持着脸上的僵硬笑容,“公主请慎言……”
“为什么?”昌宁歪着头有些不解,下一刻甜甜笑了,“我喜欢你聪明应该没什么不对,我们做朋友吧!”
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
昌宁只是想表达自己稍稍冒出的激动心情,她是真的喜欢和聪明的人,尤其聪明又没坏心思的人一块玩,这样的人太少太少,难得抓住一个,当然不能放过!而且这人还能哄刘召那小子!她以后不用再为刘召烦恼了,多好!
纪居昕却吓白了脸,他是真的害怕与人接触,昌宁公主名头又实在太吓人,他不自觉后退两步,脚一滑,身体便往下歪。
昌宁看的清清楚楚,下面是一片乱石,这要滚下去还得了!她赶紧伸手要拽纪居昕,好容易找到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受到伤害!
纪居昕见她手伸过来脸都白了,根本不敢伸手抓!
昌宁只好拉住纪居昕的袖子,可惜力气太小拽不住,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一同往下跌!
“纪九——”
突然一道人影飞奔过来,双臂前伸,一手拽住纪居昕的袖子,一手握住昌宁的手,一个使力,把二人一起拉了上来!
“夏……兄?”纪居昕惊疑未定,抚着胸口朝夏飞博道谢,“谢谢,若不是你,今日我怕是难逃一险了。”同时他朝着不远处蓄势待发的宋飞打眼色,示意自己没事。
昌宁也很感激,庆幸此人来的及时,刚摆好笑容还没说话呢,却被救命恩人一顿骂,“你怎么回事?为何拽着纪九的袖子?危险时分就算心存善意,也当量力而为,如果能力不足,便唤人来救,不然只会让境况更危险!你分不清情况,不但救不了人,挡了别人救人的路线,自己也会掉下去摔死,知不知道!”
夏飞博眉目刚毅,神情肃穆,漆黑双眸里满是认真,昌宁愣了一瞬,很快脸色微红,甩开夏飞博的手。她眉睫低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揉了会儿手腕子,突然指向纪居昕,“是他要欺负我!”
夏飞博之前脸色还算不错,听这了话直接黑了脸,“休要胡言乱语,纪九如何会欺负你!”
昌宁机灵的眼珠子转着,“他、他说请我吃糖,要带我去幽静地方玩!”
纪居昕还没从夏飞博胆大的话里回神,就听到如此劲爆的控诉,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什么时候说过!刚想说点什么,就对了上昌宁挤眉弄眼,颇有隐义的搞怪表情——让他安静!
夏飞博听到昌宁的话后默了一默,看都没看纪居昕一眼,冲着昌宁冷哼,语气不怎么好,“我观兄台年纪虽小,也是眉清目明,朗朗一男子,如何谎话说的这般容易?你若想讹人,趁早去找别人,想坑我兄弟二人……呵,恐怕不成了。”
昌宁眯了眼睛盯着夏飞博,二人对峙,气氛凝重紧张。
纪居昕觉得不对,“夏兄,这位是——”
昌宁却摆手阻了纪居昕的话,定定看着夏飞博,“你这般相信他?”
“自然。”夏飞博表情十分理所当然,不信他难道还信你?
昌宁唇角弯弯,“你可知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我皆深信纪九为人。”
“夏兄,这位——”
“好,”昌宁再次阻了纪居昕的话,眼神警告他不准再说话,问夏飞博,“我问你,你朋友在你心中地位这般重要,为何刚刚你不只救他,还拉了我?你不是讨厌我?”
夏飞博觉得这话不对,“你之行为的确有错,但生命之事岂能轻忽?而且……”救前他并不知道这少年并非绝良。
昌宁煞有其事的眯了眼,“不用狡辩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谁敢骂过我,你今儿算是头一遭,这帐,咱们得算算。”
夏飞博见少年太嚣张,话语亦十分犀利,“看得出来,你长歪到如此,确是少了长辈教导。”
“你敢骂我?”
“为何不敢?你行事招摇,谎话连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坑害别人,也害了自己,再不好生管教,终会生成大错,难道不该骂?”
“你——”
“我如何?”
“你们都护着他!”昌宁跺了跺脚,纤纤手指指着纪居昕,一脸羡慕嫉妒,一副都是一样的聪明人,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的幽怨表情。
纪居昕傻眼了,赶紧打圆场,“宁少爷是朋友,刚刚只是误会,夏兄,她年纪还小,你别太严肃,把人吓着了。”
昌宁适时皱鼻子嘟嘴斜了夏飞博一眼。
夏飞博又皱眉,“男孩子做什么学姑娘样!”
“夏兄——”纪居昕再次打圆场,“她还小。”
夏飞博不满地挑了眉,倒也没再说话。
纪居昕又与昌宁说,“我这位好友是个直脾气,不知宁少爷在开玩笑,言语间有得罪之外还望海涵。”
昌宁本就是故意,观友知其人,她现在非常确定纪居昕可交,他这位朋友也极有意思——
她眼睛眨了眨,看了看纪居昕又看了看夏飞博,故意拉长了声音,指着纪居昕,“我衣服破了,你送我回去换。”
纪居昕刚要给出肯定的回答,夏飞博站了出来,“我送你去,纪九还有事。”他看到这少年方才眸里光芒转动,肯定不怀好意,纪九去一定吃亏!
昌宁干脆答,“也可以。”
纪居昕没有注意刚刚昌宁的表情,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直到二人远走,纪居昕才猛地拍了拍头,昌宁公主……该不是看上夏飞博了!
刚刚是不是在以退为进,利用夏飞博有意保护自己,激夏飞博出来送她,单独相处,继续你来我往的打嘴仗互相欺负?
可是此公主实在太凶悍,将来是要当街指状元做附马的,夏兄真陷进去了可怎么好!不行,他得提醒夏兄……
公主身边跟着护卫,纪居昕不知道去哪找,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近身,默默在原地思索着……照规矩冬月祭圣上来皇陵,典礼再盛大,也是个祭祀活动,公主身为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所?
皇上对公主再宠溺,也不会犯如此错误,内里必有原因。
这位昌宁公主……
纪居昕想的头疼,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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