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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凤辞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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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向来弥漫温柔的眼眸彻彻底底化为冰冷,眼角已是绯红。
聆音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陌上莲。
他记忆里的上莲,与他们相处时总是笑着的。偶有怒火也不过笑闹,更不会……哭。
……哭?
陌上莲摸摸自己的眼角。
原来……这就是哭啊?
他是不是,也曾这样哭过,紧紧抓着袖子,哀求着一个人不要走、不要丢下他一个人?
可那人……最后还是扯断了袖子,撑着伞,任他哭得再悲伤,也决然的离开了他的视线,留下他一个人。
不要……不要……不……
求求你……不、不要走!
那……
那个人是谁……
〖上莲,你在哭?〗
聆音醉的问话顿时惊醒了陌上莲,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声欲泣血:
“你、不、配!”
陌东阑脸色霎那灰白。
陌上莲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冷笑道:“陌东阑,这九年来,你可曾记得,可曾午夜梦回过,你最喜爱的儿子和儿媳死前的苦苦哀求?”
“他们求你,求你这位父亲放过他们,他们还有三岁的孩子需要去照顾!求你这位父亲不要杀了他们!”
“你这位父亲怎么做的?”
陌上莲轻笑一声:说不出的讽刺,声音轻柔缱绻,道:“是你,亲手杀了他们啊……”
陌东阑猛地退后一步。
一道冰冷的剑光骤然爆发。
一声轻响,黑雾缭绕。待黑雾散去,陌东阑的身影已然不见。
陌上莲望向聆音醉,动了动唇,最终颓然的垂首。
凤阙辞看着聆音醉脱力般的样子有些无措。
清玄道:“……你的灵力对他无害,反而有效。”
凤阙辞这才注入灵力。
陌上莲干脆坐到地上,盘膝坐好,声音有些闷:“我是不是运气特别不好。”
聆音醉思索一下,诚恳颔首。
陌上莲哭笑不得,抱怨道:“安慰我一下不行啊!”
他也没想得到聆音醉的回答,支着腮,低着眼:“九年前,大概三岁时吧。我是亲眼看着陌东阑他……亲手杀了爹娘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实力,连在意的人都不能救下!”
“其实,爹娘看见我了。那时候如果他们凭尽全力逃,是可以逃走的。但是他们看见了我,他们不敢逃了。”
“如果他们逃了,陌东阑肯定会发现我,那我就得死。”
“所以他们放弃逃了。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没了呼吸。”
陌上莲低着头,声音仿佛带上一丝哭腔:“你说,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可以逃的啊……为什么不逃呢?明明,明明陌东阑根本就不可能发现我!”
聆音醉看着陌上莲,那双眼眸是纯粹的不解。
陌上莲曲起腿,将脸埋入:“我不想他们死……他们为什么不逃走啊!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啊……”
清玄有些不忍的侧首。
一袭蓝衣坐在殿顶的瓦上,容颜模糊,露出的眼眸有着心疼。
容冥窈忽然上前,抱住他,“因为爱子之心。”
“他们深爱着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他们的孩子死。”
“……可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啊……”良久,一道声音才传出,有些沙哑。
“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不是啊……”
“你可是她十月怀胎而来?”容冥窈问。
“……是。”
“你身上留着的,可是属于他们的血脉?”
“……是。”
容冥窈认真的问道:“那你为何不是他们的孩子?”
“我……我是玄陌上莲,不是陌上莲……”
容冥窈似是一笑:“你已经承认你是他们的孩子,那为何还不肯承认?”
陌上莲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陌上莲忽然挣开容冥窈的手,反身将他扑倒在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恶狠狠的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虽是用恶狠狠的语气,容冥窈却感到颈侧一阵湿润。
他放松了身体,一下一下拍着陌上莲的后背,像在安抚,“上莲,欢迎回来。”
“……冥窈哥哥。”陌上莲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①出自《白石郎曲》,请原谅作者所学不足以描绘心中所想,便引了一句最适合的来
容冥窈的设定就是:君子,还有道
手机出事了,明天可能更,可能不更
乱劫起
第16章 三载已过(加字)
看着殿中戏剧性的变化,七位脉主并一位掌教并一位仙君面无表情:……
嗯,很戏剧性。
毕竟现在被一个孩子压在下面的那一位是在修真界素有“君子”之称的藏心脉主苍冥,一位看似温润实则奉守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大乘道君。
何时会任由一个人压在他身上哭。
哪怕那个人是孩童。
水瑾色忽然想起,道:“苍冥师兄爱干净。”
众大修:……
一手抱着陌上莲一手撑地,容冥窈坐起身,向着聆音醉颔首。
聆音醉举手一礼,道:“许久不见,安否?”
容冥窈轻笑着回礼,“自是安然。”
然后他便听得聆音醉语气真诚的道:“还是你,会哄孩子。”
容冥窈笑容僵了:……
“孩子”陌上莲:……
容冥窈开始在心中默背《道德经》。
陌上莲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打上聆音醉脸的欲望。
也幸好他控制住了。
要不然那一拳还没碰到聆音醉血溅三尺说的就是他。
――离情上尊聆音醉,压根儿就不知谎言为何物。
换而言之,其每句话必发于真心,语气真诚。
也就是说,是真话。
所以每一句话他都说得很是真诚,虽然是很让人愉悦,但有些话也让听者听得很是心塞。
心塞。真的心塞。
心塞之下,容冥窈看向殿顶,道:“这位道友,听了许久的戏,不如一叙?”
他说话的瞬间,水瑾色和凤阙辞毫不犹豫的出手。
轰——
清玄嘴角微抽,他想,他应是知晓是何人的。
*
时间倒回到一刻钟前。
殿顶上面容模糊却气质凌然的蓝衣人对着翩然而至的剑修举了举手中的酒坛,“清时。”
剑修落至瓦上,执剑行礼道:“师——”
蓝衣人抬手,打断他的话,“轻渺与你闹矛盾了?”
剑修放下手,沉默。
蓝衣人轻笑一阵,后将手中酒坛甩过去,见剑修下意识接住,蓝衣的修士轻笑,不难看出他的愉悦,“尝尝,这是我花了许久时间才酿成的。”
清时眉梢稍动。
见他如此,蓝衣人似是回想起什么,尴尬道:“这次不会像上次那般后劲极大。”
清时:“……”是么?
似看不见清时的迟疑,蓝衣人摩挲下颔,“不过想不到,清时你酒醉后竟是那般……乖巧。”他寻了一个较为合适的词,道。
清时:“不知师——”
蓝衣人道:“简直就是说什么就做什么,让你去亲——”
“请别说了!”清时耳尖绯红。
蓝衣人似有惋惜:“不说就不说吧。”
看着一腿曲起一手搭在膝上,看上去悠闲自在的蓝衣人,清时问道:“您为何不下去?”
“时机未到啊,清时。”蓝衣人细细看他,“你与我那徒儿,缘分未断啊。”
“去寻他吧。”话落,蓝衣人身形化为点点光芒,脚下的瓦片也被轰碎。
清时感应一下直直击来的两股灵力的气息,心中暗道:怪不得您要逃呢。
轻而易举地化解两股灵力,踏着未散的灵力进入殿中,清时看过殿内,“解决了?”
凤阙辞看着清时,眉梢微动:刚刚,可不是这股气息。
容冥窈:刚刚是他?
陌上莲:“估计解决了。”
他从容冥窈身上爬起来,仰头看着清时,道:“我要入藏心一脉。”
清时看着仰头看自己的陌上莲,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那么身份?”
陌上莲卡壳。
“不拜师的话估计你得入琉霞峰。”
“不要!”陌上莲断然拒绝。
抱歉他还想活的久点呢!入了琉霞峰他还能在记忆没有恢复的阙辞手下活过一年?
“你不想拜师。”
“……是不怎么想。”陌上莲诚恳道。
“且因为血脉的原因,与我无牵扯者,气运不深厚者,承我这拜师礼,会为他之催命符。”
“你是要入藏心一脉对吧。”清玄问道。
“对。”
“那你愿意做苍冥师弟吗?”
苍冥……陌上莲转首看起身正在拍打衣物的容冥窈。
“这个可以。”
“那就这样,你入藏心一脉,拜水……”清玄顿住,幽幽看向水渊。
――话说,藏心脉主水字辈的,是谁?
水渊:“水字辈无藏心脉主一脉。”
清玄:“……”
“……苍冥会收徒吗?”清时问。
“缘分未到。”容冥窈道。
便是否认了。
“那与……寒离一般。”说完,将手中酒坛塞给陌上莲,正色道:“送你。”径自离去。
“那陌上莲入藏心一脉,为苍冥师弟,道号……”
容冥窈道:“苍陌。”一边说着,他一边微笑着将酒坛从陌上莲手里抽走,笑得温和,“小孩子不可以饮酒,对身体不好。”然后丢给凤阙辞,“送你了。”
凤阙辞接过酒坛,面无表情。
“那便苍陌。”清玄道。
“便与寒离的大典一同举办。”
“是!”
带着陌上莲离开前,容冥窈想了想,秉着挚友之间的情谊,还是好心回头提醒一句:“那酒,你最好还是不要喝。”
虽然不知那是什么酒,但是神的直觉告诉他,那酒,不喝方为上上之策。
*
月亮明朗,轻风带着草木的清香。
月下一座小亭,两人对坐。
“为何,说出白泽?”冷冽的声音响起。
紫衣少年的对面,是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
黑衣如墨,袖上以白线绣上白泽。
长发披散,眼眸深邃而澄澈。
诡异的搭配,在少年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综合。
“陌家与白泽有关九初又不是不知。”陌上莲道,神情惬意,“我是大劫之后陌家传承血脉最多者,大宗皆知。”
“我又测出特殊血脉。既如此,隐瞒着做何?”
“不如将世间,彻底搅乱。”陌上莲的眼眸中含着很深的恶意。
“你是白泽?”
“是,也不是。”
陌上莲道:“白泽,你知道的,它几乎相当于天道化身,一代,只能存一个。”
“我出现,可是已有了白泽。”
“那你是,白泽之子。”聆音醉语气肯定。
“换句话说,我是混血。”陌上莲大大方方的说道。
聆音醉:“原来如此。阿辞,猜对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刷新知识?”陌上莲忽然有点兴奋。
能教导聆音醉,那简直就是他的夙愿。
虽然当年教导聆音醉医术时就已经完成过一次了。
但是,有聆音醉这么个学生简直就是全天下为师者的梦想啊!
聪慧,理智,联想很广,逻辑很强,最重要是他执行能力很强,听话。
布置的任务都被他百分之二百的完成!
有时候陌上莲都觉得聆音醉是个强迫症晚期,完美主义者。
聆音醉道:“我需闭关。”
陌上莲蹙眉:“你身体真的这么差?”
其实白天的话,并不代表聆音醉身体真的那么糟糕。
实际上,那些毒对于聆音醉来说,甚至比不上一道划伤。
“不严重,但需疗养。”聆音醉脸色还是冷的。
“我希望,这三年,适可而止。关于阿辞过去,守口如瓶。”
陌上莲看着已不见身影的座位,若有所思:“音醉的身体,真的很糟吗?”
*
三年后。
琉霞峰峰顶的宫殿中,有所大殿在三年前便被冰封。
一少年,摆了张案几,正对着殿门,盘膝歪歪斜斜坐在几前,“音醉身体真的那么不好?”
闻言,他对面脊背笔直,垂眸自弈的青年眼也未抬,冷声道:“身为医修,你不是最为清楚吗?”
少年闻言,摸摸鼻尖,神色无辜,“我医术再好,他又不肯配合。”说的委屈。
“音醉恐怕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近似控诉。
红衣青年淡淡应了一句。
大殿之上寒冰开始融化。
少年道:“不过你果然还是一身红衣看着比较顺眼。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我呢!”
青年似是轻笑一声:“你是白泽。”
少年反问:“谁规定白泽就不能穿的一身黑了?”
“你不是说我是火凤吗?你还说我穿红衣顺眼。白泽是白毛的。”
少年道:“嘁,别以为我不知道,凤凰一族和孔雀一族不是向来喜欢把自己穿的花花绿绿吗?简直就是把彩虹穿身上了。也亏得你们长得好,要不然就庸俗得很呐!”
他拈起一枚黑子落下,黑色深衣的衣袖上金色莲花栩栩如生。
“不过年方十五的长老,在九初历史上怕是难以超越。”凤阙辞对于他抢走棋子这回事倒不在意,换了一个话题,落下白子。
“我等着他们来超越!”陌上莲道,语气不乏自傲。
寒冰已经将近消融完。
丢下棋子,陌上莲一把拎起几上的酒坛一口气喝完,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眸道:“帮我祝贺一下音醉出关。我就不呆这打扰你们谈话惹人嫌了……”
他身形消失的那一瞬,殿门开启。
紫衣少年看着复再自弈的凤阙辞,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阿辞。”
凤阙辞回首,轻笑:“好了吗?”
聆音醉颔首:“短时间内是没有问题了。”
“那要出去玩吗?”凤阙辞问。
“吾非剑修。”聆音醉道。
“洪荒之时,无这种分类。”
“吾虽修剑,但并非剑修。”
“昔年,你曾让吾研习各道,故而皆有涉猎。”
“这么说,你还是全才?”
“你也是。”聆音醉沉吟一会儿,补充道,“活太久了,只能这样打发时间。”
“……”凤阙辞。
另一边,收获一枚醉醺醺少年的容冥窈难得的愠怒。
长老:“首座,苍陌长老他想来也是——”
容冥窈第一次较为失态的打断话语:“十五岁了还不懂事!”
长老默默无言:首座,脉主,十五岁于修者真的不大啊!有些修士一闭关就是几百几千年啊!
容冥窈甩袖。
其实不管陌上莲喝什么酒,甚至是千年仙酿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陌上莲身份摆在那,那酒说不定都不能让陌上莲产生一点醉意。
但问题是,陌上莲喝的酒正是三年前清时送的,那让他产生抵触心理的酒!
至于效果,现在睡过去的陌上莲不就在那?
“很好!”
容冥窈难得的发了火。
清时莫名看着从天而降的容冥窈,“上尊。”
“你给上莲的,是什么酒?”容冥窈几乎是磨着牙问出这一句。
清时:“……不知。”
“不知你就给上莲了?”
“……那是师父酿的。”清时决定实话实说。
容冥窈:“牙璋?”
清时迟疑一下。
师父的事应该可以说吧。
“不是。”
然后他看见容冥窈的脸色顿时变了。
“是他?”
“是。”
“他在哪?”
“不知。”
“那日是他?”
“是。”
“那他为何不下来见我们?”
“不知。”
“上莲醉了,估计好几天都不能醒。”
清时面瘫脸:原来这就是师父口中的酒的后劲不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清时:坑人
蓝衣人:原来酒又酿错了,算了,不过就醉几天,不必与清时说了。
凤阙辞看着陌上莲喝酒面无表情:苍陌莫不是不知那酒有问题
聆音醉:哦
陌上莲:所以就我倒霉了?
第17章 仙君水漪(改bug)
——我们恐得往碧云天一趟。
聆音醉摩挲着被白鹤叼来的竹简,其上所写文字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花纹。
这是当年上莲闲着无聊,为了不泄露一些机密而研究出来,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
但是,碧云天……
将竹简搁置在案几上,聆音醉起身行至窗前,望着一片寂静的琉霞峰。
是容家的地盘。
容家啊……
大劫时期,容嬴陌安四家并立,何等鼎盛。可如今嬴家早已消失在时间洪流中,仅剩的两个血脉更是对嬴家毫无好感,甚至是厌恶;陌家已被魔族所控制经此一劫注定没落;而安家……也可从安晓羽和弟子只言片语中推出,如今的安家,难维地位了。
那么,这四家如今只剩……容家。
聆音醉垂下眼眸。
他诚然是不懂这些,但这却从来都不代表他看不清这些。他不懂也只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从未接触、从未听闻,而看清却是容易。
容家,若是出事,会有麻烦。
不过……“冥窈,容冥窈?”
“苍冥确实是出自碧云天容家。”凤阙辞的声音传来。
“且,嫡支行五。”
“容家不知为何,连当年他要入九初也不拦着。彼时,苍冥天资已被测出,放做任何大族,都不应将一位未来的大修送至别的势力。”除了安家。
凤阙辞凤眸冷淡:“当然,上任安家家主也不知是否傻,竟将和逸那么一位生生逐出安家。”
“你对他,很推崇?”聆音醉听出了一丝不对,问。
“苍潭之才,实乃罕见。”凤阙辞眸中有着战意一闪而过。
“以他之能,可将任何势力推至顶级。”
凤阙辞手不自觉抚上腰间长剑,“他绝不止化神。且,他是全才般的人物。起码到如今,除了流辰,我还未见过有何让其无措。”
“全才……”聆音醉歪头看他,“其实,冥窈也是全才,还有……你和……”
凤阙辞怔愣。
“你确实是几乎全通,连下厨都会。”聆音醉抬眼看凤阙辞,“你现在还会下厨吗?我想吃。”
凤阙辞一僵。
下厨……那是什么?
看他迷茫的表情,聆音醉顿觉索然无味了。整了整几上的竹简,取出一根空白的提笔学下几字,放至白鹤喙旁,“送回去。”
看着他颇有些不悦的样子,凤阙辞又莫名涌出几分对自己的不悦,因而他道:“如果……现在去学,会晚吗?”
此言一出,他还没什么反应,聆音醉倒是略略吃惊。
自他闭关出来已有一月有余,再被陌上莲介绍了许多以前所未知、甚至是前所未闻的的“常识”,倒是让他明白了很多过去所不懂的地方。
但,他也从陌上莲口中的“消息中枢”上得知,像阿辞这样从小就几乎被宠溺长大、且不满五十、且位高权重的修士,高傲才是常态。
因为他一句“我想吃”就尝试去下厨的,还闻所未闻。
阿辞这态度,真的让他怀疑他没有失忆。
聆音醉轻笑,向来被冰封的眉目解封,像雪山之巅千万年不开的冰花倏然绽开,蛊惑着任何见到的生灵向其俯首称臣。
“好。”轻柔的声音流出,似最上等的美酒,只一口便让人沉溺。
凤阙辞也逃不过这蛊惑,沉醉的同时分明感受到一瞬欢欣的情绪。
*
清净峰上,白衣少年跪坐在湖心小亭上,手中方块样的玉投射出一道光屏,屏上几字让他浅浅蹙眉。
他身边团着尾巴的白狐懒懒道:“不过让你父亲去走个过场罢了,何必如此。”
安晓羽侧首,“不一样。”
“所以你们人族就是麻烦。”令狐若泽道。
安晓羽瞥他一眼,暗含威胁,“令狐族丢了他们家的太子,正满修真界的找呢。”
令狐若泽:“……”
“据说是他成年在即却又不见踪影。”安晓羽声音淡淡,“阿若,安静点。”
令狐若泽:别忘了你还是我的本命契约者!
我回去,你还不是得损失一大战斗力!
而且那些族老肯定会想办法解决契约,尤其是对我无害而对你有害的肯定名列前茅在解决方案上!
思索良久,安晓羽还是起身,撇下令狐若泽,往竹屋而去。
“所以,羽儿你觉得呢?”听安晓羽讲明来意,斜靠在榻上的安和逸问道。
“爹又是如何想的?”安晓羽反问回去。
“羽儿,苍越……掌教他,无论如何,他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安和逸说道。
他忽然问:“羽儿,你想做掌教吗?”
安晓羽陡然睁大眼,不乏惊愕。
“若你想,下任掌教便是你。”安和逸一字一字道,让安晓羽清楚的知道他所说的,没有半分虚假。
“爹……”
“羽儿,你只需告诉爹,你想做掌教吗?”安和逸的神色认真。
如此情况下,安晓羽反倒镇定下来,“爹,我不想。”
“我无意于掌教之位。”
“我虽为水岚道子,九初历代掌教多出自水岚,但羽儿是真的,无意于掌教之位。”
“理由。我需要一个理由。”安和逸无半点诧异,接着道。
“我……不想。”安晓羽顺从内心的感觉,道。
“我知晓了。”安和逸颔首。
“不过,爹,我能知道吗,为什么问我这个?”
“不是爹。”安和逸解释道,“当年我出事,恢复后也不知为何,九初水字辈对我抱着自责……现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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