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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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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提醒他你还在客栈,他恐怕会与木清和两厢厮守,缠绵至死,也不会记得你吧?”秦歌伸手,轻柔地为楚怜玉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声音淡漠,“这样的小厮,你还要他做什么?”
楚怜玉身子微颤,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伤心过。
包子要走,他心中不舍,但他坚信包子是因为一时被木清和迷惑,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朝一日,他若能揭穿木清和的真面目,包子就会迷途知返,重新回来。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包子见了木清和之后,原来就这样把他忘到了一边,根本没想过要回来,秦歌说的话,让他直觉,包子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知道吗?他进木府的第一天,就与木清和做了那事。”秦歌在楚怜玉耳边轻语道,残忍地给他失落愤怒的心头上,重重的一击。
“你猜,是你这个路痴少寨主重要,还是人家心爱的情郎重要?”
秦歌手指一动,慢慢地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一点一点地露出楚怜玉因流泪而红肿的眼睛,看到那一双原本灵动明亮的眸子被泪水冲刷成肿胀无神的模样,秦歌心中一悸。
“你这么在意他?”
秦歌按住他的眼角,语带薄怒。
眼前的压迫感退去,楚怜玉抽噎一声,缓缓地睁开眼。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眼皮分外沉重,楚怜玉用力地眨眨眼,费力地睁开,看着秦歌近在眼前,姣好的容颜。
就算是黑夜,也挡不住他明朗俊美的容颜,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带着刺人的亮度。
楚怜玉重新闭上了眼睛,把那人挡在眼帘之外。
“睁开眼。”
秦歌搂住他的手一紧,命令道。
楚怜玉死死地闭上眼,眼睑处又有泪水渗出。
秦歌想要捏住他下巴的手顿住,忽然觉得怀中之人,距离自己那么远。
无声的夜,带着沉重的色彩,明明处处是花草,却不闻一点虫鸣,整个木府,寂静的如坟墓一般。
秦歌抱着楚怜玉,轻声道,“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包子的真面目,以后你可以跟着我,不用他。”
楚怜玉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动于衷。
秦歌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半晌,才又重新说道,“木清和此人狠辣至极,现在贸然找去,不是上策,我解开你穴道,你不要再冲上去找他了,”他看着楚怜玉紧闭的双眼,心中酸酸麻麻的,说话都有些艰难,“你若是想要包子回来……我可以帮你。”
言罢,他手指一动,快速地帮楚怜玉解开穴道。
楚怜玉身上的禁锢一撤,立刻离开秦歌的怀抱,自己站起来,走到一边。
秦歌怀中空荡荡的,伸手欲拉,还未碰到他衣角,便被他闪身躲了去,待要用武力重新制住他,却又怕看见他的眼泪。
他心中万般心思,只好暗自压抑,静默地看着楚怜玉的背影,一时无话。
“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楚怜玉动了动,声音沙哑道。
秦歌一喜,急忙上前,问道,“回客栈吗?”他还有些不确定楚怜玉此时说的回去是回到哪里。
楚怜玉转了半个身子,把秦歌重新抛在身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
秦歌压下心中失落,走到他身边,试探着伸出手,“那我抱你回去。”
楚怜玉身子一僵,最终还是没说话。
秦歌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他拒绝,心中一松,轻柔地揽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楚怜玉被他抱在怀中,脑袋一转,不去看他,秦歌看在眼中,恨不得把他脑袋转过来,紧紧地倚在自己怀中,牢牢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里是木清和父亲母亲院子的后院,平日无人进来,草木也算干净,算起来,这里可能是木府最干净的地方了。”秦歌抱着楚怜玉,对他解释为何会在这里的原因。
楚怜玉恍若未闻,眼睛看着外边,没有一丝反应。
秦歌眸中暗了暗,复道,“你先前不是问我之前那老者是何人吗?我其实一直在……”
“走吧。”楚怜玉打断他的话,沙哑的声音里俱是疲累。
秦歌停下,看着他的模样,抬手为他拂去脸颊上的发丝,嗯了一声,看了看门外,眸光闪烁,接着足尖一点,掠了出去。
两人走远,白朗从门外翻了进来。
站在两人待过的地方,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
“我可怜的小玉玉,真的伤心了啊。”
他托着下巴,看着前院陷入沉思。
秦歌在楚怜玉床边守了一夜,楚怜玉自从躺下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坐在那里,看着楚怜玉的背影,发了一夜的呆。
天刚亮,街上重新热闹起来,楚怜玉猛然翻身坐起,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下床穿衣。
“怎么了?”
秦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换衣服,随便擦了把脸就要出门,忍不住拉住他问道。
“放开。”楚怜玉冷冷地说,过了一夜,眼睛上的红肿尚未消去,声音仍然沙哑。
秦歌抿唇,松开他的手,站在门前挡住他,“你应该再休息休息。”
楚怜玉看着秦歌,眼中尽是淡漠,像是再也发不起脾气的模样,“让开。”他重复了一遍。
秦歌微微皱眉,伸手欲拉他,被楚怜玉躲开,他不悦道,“你在与我生气?”
楚怜玉看了他一眼,面带不耐道,“没有。”
秦歌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不对,怎么还肯信他说的话,“可你的表情并不像没有。”
“你到底让不让?”楚怜玉没理他,再次问道。
“不让。”秦歌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寸土不让。
楚怜玉盯着他看了半晌,双手拉开衣襟,露出虽然强壮,但仍嫌稚嫩的胸膛,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未长成,仍在发育的模样。
“你做什么?”秦歌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
楚怜玉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歌,手上机械地动作着,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
“来吧。”他张开双手,做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什么?”秦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扫了楚怜玉一眼,在他身下顿了一下,急忙捡起衣服,搭在他肩上,为他胡乱地拢好。
“你不是想这样吗?”楚怜玉讽刺地问。
秦歌拉着衣服的手顿住,抬眼看楚怜玉冷淡的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楚怜玉嘲讽地笑道,“你跟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吗?就像木清和那样……”
秦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他。
“可笑我当初傻的要死,居然以为……”楚怜玉停下,看着秦歌道,“看见了包子才明白过来,你不就是想对我也这样吗?今日我便任你随便玩弄,只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住口!”
秦歌大怒,拉着衣服的手狠狠一掼,扯得楚怜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秦歌伸手,卡住他的脖子,眼中冒火,“你便是如此想我的?”
楚怜玉被他制住,没有愤怒,也没有发火,淡淡地问道,“难道不是?你与木清和,不过是一丘之貉。”他说着,眼中是嘲讽的笑意。
秦歌怎么也想不到,带着楚怜玉去看包子,竟然会引火烧身。
“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包子没有你想的那般在乎你,你不必再牵挂他,可以放心地跟我回离泽宫!他已经不要你了!”
楚怜玉目光中闪过一丝刺痛,反口嘲讽道,“原来你在这里玩弄我还不够,还想要带我回去继续玩。”
“不是玩弄!”秦歌截断他的话,气的恨不得掐死他,哪里知道这蛮牛不光容易炸毛,生起气来,说话如此伤人。
“哦,那就是还要骗的人心甘情愿了。”楚怜玉看着秦歌,“像木清和那样吗?”
“我没有!”秦歌烦躁地解释,手上不自觉地用力。
楚怜玉呼吸困难,脸色涨紫,痛到极致,反而不在乎起来,他眼睛看着屋顶,略带艰难地道,“那日我醉酒,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当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秦歌的手一颤,松开了楚怜玉。
“那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些无力地解释。
楚怜玉脑中全是那日的羞窘的感觉,此时想起来,原本的羞涩,全化作了不堪,那样的难堪。
想起木清和对待包子的模样,再记起当日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看到了木清和变脸一般玩弄包子,他心疼包子,却也不得不为自己感到悲哀,因为,自己可能也与包子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可笑当日自己那样轻易地放过他,未曾想过这样的亵玩代表了什么。
人前深情,人后狠厉,他在木清和脸上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秦歌……也一样,他心中抽痛。
“今日你若不做,以后再无机会。他日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便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楚怜玉捡起滑落地上的衣服,慢慢地穿上。“现在,我要出去,你不要再拦我。”他推开站在面前的秦歌,慢慢地打开门,“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秦歌看着楚怜玉慢慢地走出去的背影,脸上是难以控制的暴怒,手一挥,桌子在无形的气流冲击之下,四分五裂,碎裂成渣。
第29章 错爱一生(三)
楚怜玉身子挺得笔直,拳头紧握着; 整个人绷得紧紧地; 如一杆标枪。
店中人少; 王二正百无聊赖地擦桌子,看见楚怜玉下来; 急忙凑上去,殷勤地问,“公子; 您要出去?”
楚怜玉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
王二眼睛转了转; 试探地问,“那需不需要小人为您带路?”
楚怜玉沉默地点头; 率先出门。
王二急吼吼地跟掌柜的交代了情况; 匆忙地跟上他; 问道; “公子,你要去哪里?”
楚怜玉站住; 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寻了个方向; 道,“金光寺。”
王二一愣,“您现在去金光寺做什么?”
他见楚怜玉脸色发白; 眼中带有血丝,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有些担心地问,“公子,您可是身体不舒服?”
楚怜玉摇摇头,声音有些无力,道,“带路吧。”
王二不敢多问,带楚怜玉掉了了个方向,往城外走去。
出城很快,走在山路上,王二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楚怜玉,想起上次被轿子抬下山的情景,眼见这位小公子憔悴虚弱的模样,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没话找话道,“今天不是施粥日,此时寺中怕是没有多少香客,现在去,是要清静些。”
楚怜玉沉默地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答话。
王二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搓搓手,又记起那日里,楚怜玉房间里传来的古怪声音,遂问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我去拍门问您发生了什么事?那日若不是铁鹰堡的那位爷拦住我让我去敲门,我还没去想着问问公子如何了,想想真是怠慢了公子,您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我总该多去看一看您的……”
楚怜玉眉头紧锁,打断他的话,“我没事,你不要再说了。”
“呃,是。”王二偷眼看他,发觉他脸色比先前还白了些,不禁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位小公子是怎么了。
日头升上树梢的时候,两人一起到了金光寺。
楚怜玉进了山门,王二想要跟上,却被止住了,他吩咐道,“你在寺外边等。”
王二看他面色欠佳,只当他想要自己单独走走,也不多想,在山道上找了个石头坐下,看着楚怜玉一步步地走进寺门。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王二心中忽然不安了起来,他站起来,对着楚怜玉的背影道,“公子,你可得早些回来啊。”
楚怜玉停住身影,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摆摆手,转身走了。
进寺门走了不远,便来到了岔路上,楚怜玉站在路口,看着伸向不同方向的三条路,有些迟疑。
扫地的僧人沐浴在晨光中,刷刷刷地扫着落叶,一派安静祥和,看见楚怜玉呆立在那里,也只是念了声佛号,渐渐地扫远了。
楚怜玉站在原地,想了想,捡了些石子捏在手中,选了其中树木较多的一条路走上去,走几步,撒一颗。
路的尽头是寺院正殿,一群和尚坐在大殿中念经,拖着长腔,听不清楚经文内容。
楚怜玉心中不知悲喜,站在大殿外听了一会儿,只觉肃穆庄严,又悄悄地离开。
他沿路返回,站在岔路上,重新选了一条路,走了过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见到有僧人挑着水迎面走来,脚程很快,但桶中的水却只是微微泛起涟漪,未溅出一滴水。
“施主,这里后山,您来这里是……?”那僧人看见楚怜玉一面走一面观望,遂停下问道。
楚怜玉顿住,有些难以启齿道,“我迷路了。”
那僧人看见楚怜玉一身锦衣,心中了然,“您是寺中来上香的香客吗?大殿在那边。”他对楚怜玉详细地指了路径。
楚怜玉连声道谢,与这僧人分开后,重回岔道,直接走向另一边。
越往里走,环境越是清幽,一排排房屋俨然而立,楚怜玉停下,看见一处院门打开,有个小童从里面走出来,远远地跑走了。
就是这里,楚怜玉心中肯定道。
只是当日无意间来到这里,遇见的好像是独立的房舍,并不像是这般一排排的整齐的小院子。
楚怜玉边想边走,四处打量着。
“施主,这里不便行走。”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楚怜玉忽然被人挡在前面。
他抬头一看,恍惚就是那日拦路的僧人。
“木清和木公子是在这里清修吗?”他露出笑脸,客气地问道。
“每日总有人来此寻木公子,但他此时不在寺中。”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回答道,“公子可去木府寻找。”
“我能去他住的地方看一看吗?”楚怜玉脱口问道,见僧人疑惑地看过来,连忙解释道,“早就听闻木公子在此清修,在下心中实在是仰慕至极,忍不住便想瞻仰一番。”
“木公子不喜人来。”僧人说完,身子横在路口,做出拒绝的模样。
楚怜玉端详了他一眼,道,“每日只有你在此守护吗?”
僧人不解地看他,“稍后师兄会来。”
楚怜玉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两个人守着就好一些,总得有人替换着吃饭是吧。”
僧人面若表情地看着他,又念了一声佛号。
楚怜玉转身离开,寻了路边草木较深的地方窝着,看着那僧人立在门口,动也不动一下。
太阳渐渐地高了,那人如木雕一般,立在门口。
楚怜玉额头冒汗地看着他,索性咬牙跑出去,直接到那僧人面前,面色焦急地指着前方道,“大师,那里有人死了!”
和尚大吃一惊,转身看向路边,“什么?”
楚怜玉见他背过身子,急忙出手,一指在他腰窝点了下,什么也没看到的僧人刚回头,就觉腰间酸软,刚想摆出招式,楚怜玉一掌劈在他颈边,他来不及说话,便倒下去了。
“呼。”楚怜玉松了一口气,接住那和尚倒下的身影,拉着他的胳膊勾在肩上,带着他闪身进门。
屋内并无多余之物,进门就见一榻一桌,桌上放了一壶茶,旁边摆了两张椅子,非常干净简单。
楚怜玉疑惑地打量着这间屋子,暗道,“木清和不是在这里为山洪中逝去的人摆了牌位吗?怎么不见有?”
他在屋中转了两圈,东敲敲西打打,查看看有无暗格。走到榻边时,忽然发现这面墙,有半面比之前的微微高出一些。“就在这里!”楚怜玉惊喜地去掀那边墙,发现居然能揭开,却原来是一个木板,外边刷了涂料,做成一堵墙的样子。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排的牌位,每一个牌位前面,都有一个小瓷瓶放在上面,看着异常诡异。
楚怜玉伸手拿过一个瓷瓶,感觉甚轻,晃了晃,又觉有东西在内晃动,迟疑了下,他拔出瓶塞,轻轻倒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截白色的,约一寸长的柱状物。
“这是何物?”
楚怜玉仔细端详那东西,见它似白似灰,看着有点像吃剩的骨头。
他依次拿过瓷瓶,一一打开,发现每个里面都是此物。摆在一起,只是长短略有差异,颜色形状无一不同。
木清和倒真是古怪,这么多牌位不放在外边摆上案上,却放在枕边,每天睡觉时,一边是牌位,他不觉得害怕吗?
楚怜玉微微皱眉,愈发感觉木清和这个人古里古怪,琢磨不透。
正在他要把东西装回瓷瓶时,屋外忽然响起一声大喝声,“施主!请您出来!”
楚怜玉吓了一跳,转身看过去,却原来是那大和尚已经醒了过来,在门口叫他。
看到楚怜玉望了过来,那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屋主不在,您却擅闯院门,请施主自重。”
楚怜玉蓄势待发,只等那僧人进来,便是一场打斗,等了一会儿,却发现那僧人只是站在门前,并不进来。
他发现僧人不会进屋,便把东西收拾好,放进去暗格,做出未动的样子,打开门,走出房门,对那僧人笑道,“大师,我一时心急,急于拜访木公子,才会失了分寸,请大师见谅。”
僧人见他还是个少年郎的模样,沉声道,“年纪轻轻,出口便是妄言。木公子不在,我已告知与你。”他活动活动脖子,那上边正是楚怜玉刚刚手刀砍下去的红痕。
楚怜玉眼见他这么快醒来,暗自反省自己刚刚焦急之中,未使出全部力量给他一击,眼见他此时要动手,只好蓄力待发。
“施主,小僧少不得要与木公子一个交代。”说罢,那僧人目光一厉,双拳虎虎生威,向着楚怜玉攻来。
那拳头来势甚急,楚怜玉急忙抬手格开,被那力气震得后退一步,僧人沉声道,“施主小心了!”待楚怜玉站定,又是一轮攻击来袭。
楚怜玉初时接招尚算镇定,几乎与那僧人打个平手,然一来一往耗时颇多,那僧人抬头看看日头,喜道,“师兄要来了。”
楚怜玉心中咯噔一声,一个尚且是平手,再来一个,该如何应付?
清晨的木府,处处繁花,生机勃勃,微风袭来,花香扑鼻,各色的花儿或盆栽,或埋入土中,个个枝繁叶茂,美丽至极。
木清和正在一处花田打理,忽闻仆人来报,“秦公子过来了。”
他闻声抬头,汗滴在阳光的照射下,居然有种晶莹的模样。他站起身,素色的衣摆上沾染了浮土,也毫不在意,伸手弹了两下,见有些沾染极深,无奈地笑了笑,才柔声道,“请他进来吧。”
秦歌随人进来,被引至花间凉亭。凉亭被花海包围,美得让人惊艳。
木清和站起身,对着秦歌拱手道,“秦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秦歌轻轻一笑,直截了当地道,“我今日过来,是想要带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回去的。”
“哦?”木清和眼光一闪,笑道,“不知是哪位?”
他对着立在亭下的仆人吩咐道,“去把今日入府的人都带来,让秦兄看一看。”
秦歌止住那人,道,“他并非今日入府之人。”
木清和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么?秦兄要讨这人到底是……”
“是包子。”秦歌端坐在那里,看着木清和笑了笑。
木清和倒茶的手顿住,放下茶壶,面上波澜不惊,仍然是柔和的贵公子模样,道,“包子?那日他来府中,说要跟随与我,我以为他是心甘情愿,想不到,却是夺人所爱了。”
秦歌摇摇头,笑道,“非也。他可不是我的心头好。”
木清和为秦歌倒了一杯水,道,“包子为人乖巧,我也很喜欢。虽然秦兄你来要人,我却也不能随便应允,还要看看他的意见,若他愿意随你去,我也无话可说。”
说罢,便吩咐让人去带包子过来。
半晌,包子随人过来,看见秦歌,先是一愣,后是有些紧张,张望着看周围,十分不安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木清和嗔笑道,“还不见过秦公子?”
包子偷眼打量,见秦歌脸上带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稍稍地放了心,对秦歌行了个礼。
“秦兄说要带你离开,你可愿意?”木清和看着包子,面色温柔地问道。
包子怔住,吃惊地看着木清和,“公子想要把我送人?我不愿离开公子!”
木清和对着包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轻声对对秦歌道,“秦兄你看,他不愿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哦也,明天休息一天!!!
第30章 错爱一生(四)
包子怯怯地看了看秦歌,又万分委屈地看向木清和; 道; “公子; 请不要把我送,送给秦公子……”
木清和微微一笑; “哪个说要把你送给秦兄了?走不走,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咱们木家; 从来不强人所难。”
包子松了一口气; 感激地看着木清和; 眼中全是孺慕之情。
“呵。”秦歌笑容微冷,对包子勾了勾手指; 示意他过来; 包子看看木清和的脸色; 见他轻轻点头; 才慢慢地走到秦歌身前站定,“我为秦公子倒茶吧; ”他乖顺地拿起茶壶。
秦歌笑吟吟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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