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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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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木清和从她手中扯过手帕,帮她擦了擦眼角,声音里仍带着鼻音,恳切地道,“娘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到如今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木夫人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木清和的兀自悲切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陪娘演戏哭一场,孩儿竟然也觉得通体舒畅。”木清和轻柔地把帕子放回木夫人的手中,又顺手帮她整理了下微乱鬓发,说出来的话,却让木夫人心惊不已,“怪不得娘动不动就要哭一场。如今孩儿总算是懂了。”
“清……和……”木夫人颤声道,眼泪快速地滑落。
“母亲,”木清和重新恭敬地对着她躬身请罪,“您再哭,可就是孩儿的罪过了。”
木夫人怔住,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木清和盯着她的眼泪看了半晌,忽然一拍手,开心地道,“算了。孩儿本就罪孽缠身。既然已经得罪了娘,那爹也一起得罪了算了。”说罢,他转身向前,直直地冲着木老爷的背影走去。
“清和!”木夫人尖叫一声,见木清和站住,急忙擦了擦脸,把整个脸都擦的一干二净,强挤出一个笑脸,对木清和道,“娘不哭了。你看,娘已经不哭了。你爹他……”
木清和微微皱眉,看着木夫人,柔声问道,“娘,您真的不怪罪孩儿?”
木夫人连连点头,慌忙道,“不怪不怪。”
木清和这才露了笑脸,扶住木夫人的胳膊,道,“那孩儿就放心了。娘,孩儿扶着您走。”
木夫人身体一僵,想要挣开他,却发现力有不逮,在他手中,根本动不了分毫。她面色苍白,低着头,顺着木清和的力道,踉跄着往小院走去。
白朗站在屋子中间,脚尖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地往房间门口挪。
白寒端坐在屋中,不动如松。待白朗离门口一尺远时,睁眼道,“过来,坐下。”
“堡主。”白朗苦着脸,万分不情愿地向前蹭,半柱香时间,还未蹭到桌边。
白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催促也不骂人,时间仿佛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若是可以,他能与他耗上一辈子似的。
白朗蹭了又蹭,见白寒毫不动气,自己先泄了气,他垂头丧气地走到桌边,随便拣了个离白寒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吊儿郎当地看着房顶发呆。
“我总觉得,与你很熟悉。”许久,白寒忽然冒出一句话。
白朗晃动的脚尖一僵,又重新杂乱无章地快速晃起来,看得人心烦意乱。他啧了一声,脚在地上一跺,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道,“堡主,你肯定记错了。”
“真的吗?”白寒平淡地问。
“自然是真的。”白朗抱胸而立,言之凿凿,“属下与白月虽然自幼就进了铁鹰堡,但堡中规矩森严,属下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接触堡主?”
“自幼?”白寒眼中闪过一丝迷惘,“近日我晚上做梦时,倒常常梦见一个幼童,那是你吗?”
白朗差点蹦起来,勉强稳住自己的表情,做出夸张的模样,对着白寒道,“堡主!您不能随随便便做一个梦,就说是真的啊?属下也经常做梦,从来不当它是真的。”
“可是,那梦很逼真。”白寒严肃地道,神情认真。
“再逼真它也是个梦。”白朗更加严肃地看着他,与他的眼睛对视,“堡主,你不是小孩子了。”
“白朗?”白寒第一次被人如此说,心中感觉怪怪的,像是有一阵暖流从冰封的心中流过,有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他迷惘地看着白朗,“这句话,好像也听说过。”
白朗懊恼地咬唇,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道,“堡主,您练功出了岔子,我们都知道。但是您不能把梦当做真实。您身体刚刚恢复,若是再有差错,属下可担当不了。”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白寒的目光从白朗普通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掠过,无形的目光像是化作了有形的手,从他的脸上摸过。“这是为什么?”他轻声问道。
白朗语塞,到了喉咙口劝阻的话,梗在那里般,怎么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开口才好呢,我的堡主?
第41章 木府之谜(六)
“秦歌!”楚怜玉咬牙道,“你给老子滚下去。”
秦歌面色一凝; 忽地又是一笑; 伏在楚怜玉的胸前; 笑吟吟地道,“小玉; 你总是这样冷脸对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楚怜玉抖了抖腿,把那个屁股一直扭啊扭的人晃得东摇西歪; 头疼道; “那你老实点不行吗?”
“不行。”秦歌正色道; 粉色的衣衫在阳光下鲜嫩的厉害,整个人像瓷娃娃一般漂亮耀眼; 楚怜玉咽了咽口水; 指着他道; “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啊。”
“那样?”秦歌趴在他的胸前; 唇在他下颌嗅了嗅,“小玉;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若有若无的暧昧而粘稠起来。
楚怜玉耳尖发红; 竭力平静; “大清早的,你不要这样。”
秦歌细长的手指在楚怜玉的下巴上挑了一下,勾着他的唇道; “大清早,才适合做……”
“不要说了!”楚怜玉满脸通红地打断他; 顺便赶走自己脑中一连串不好的想象,“你不要总这样不要脸成不成?”
秦歌的手微顿,抬起身,一本正经地道,“小玉,若是你想要看我的身体,也是可以的。”
“你有完没完!”楚怜玉羞耻地骂,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秦歌微敞的衣领中滑下去。
秦歌看出他的眼神,轻笑着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扯,“怎么样,想不想看?”
楚怜玉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他急忙摆手,大声道,“秦歌,你适可而止啊。”
“过来嘛。”秦歌拉过他的手,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勾,把楚怜玉招惹的心猿意马,他额上冒汗,单只手着急地推搡着秦歌,道,“秦歌,这是白天……”秦歌吃吃一笑,如玉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着细腻的光泽,看得人极想伸手摸一把,楚怜玉眼睛不敢看他,手却被秦歌紧紧地握住,被他带着往下方摸去。
似乎摸到了什么。
“喂!你做什么?”楚怜玉猛地弹起,因为下半身被秦歌压制住,又狠狠地落了回去,他使劲地缩回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歌,又羞又囧又气道,“你疯了吗?”
秦歌手上用力,定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正色道,“小玉,你若是想,你也可以。”
“放开我!”楚怜玉使出吃奶的劲挣脱,手上的触感像火一般,下一瞬就要灼伤他,他费力挣扎,想要摆脱那种困窘难堪的境地。“你不知道羞耻吗?”他口不择言道。
秦歌手上一松,楚怜玉顺利挣脱出来,整个人向后仰去,秦歌眼疾手快,先一步扶在他的脑后,使他的头免于撞在墙上。
“起来!”楚怜玉没好气地瞪他。秦歌僵硬地坐在那里,神色莫辨,终于在楚怜玉又要发火的时候,站起了身。
“小玉,”秦歌站在床前,看着楚怜玉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我如何会不知羞耻?”
“那你还这样!”楚怜玉急躁地吼了一句,掀了被子蒙住头,把那一抹粉色挡在视线之外。
秦歌伸手欲要安抚他,又怕他生气,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事情,不是玩弄。”
楚怜玉蒙在被子里,闻言,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冲去,不知道是何感觉,那日里被可以遗忘的感觉,像是全回来了。他难受的想哭。
“你若是想要对我做,也可以。”秦歌看着被子里鼓囊囊,缩成一团的身影,有些无力,“我只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已。”
“你走开啊。”楚怜玉忽地掀起被子,对着秦歌吼了一句,又猛地趴下,用力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胡乱地盖住头,哪知用力过度,脚和腿却露在了外边,他烦躁地跺了跺床,郁闷不已。
秦歌眼神暗了暗,伸手帮他拉好被子,盖好腿脚,又把他头上的被子拉了些,露出鼻子下巴,柔声道,“好好睡,别伤着胳膊。”
楚怜玉死死地闭上眼,不去看他,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不出是不是在哭。
秦歌无语呆立良久,看他发丝凌乱,额角有汗,忍不住伸手极轻地帮他擦拭干净,轻声道,“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谊,小玉。”那声音颇为落寞惆怅,听得楚怜玉心中一揪,他双手抓住被子,竭力忍住不去看他。
“我……”秦歌还想说点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一个枕头砸了个正着,楚怜玉烦闷地撇开头,闷声道,“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你总说这个干什么啊。”
秦歌眼睛一亮,盯着楚怜玉的后脑勺,“你不生气了?”
“你走不走?”楚怜玉伸手抓起另一个枕头,蓄势待发。
“走。”秦歌干脆利落地回答,说话间脚尖一掠,瞬间移至门口,推开门就闪了出去。
“混蛋。”楚怜玉红着脸躺下,不由地笑了。
秦歌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听出里面的呼吸声渐渐绵柔悠长,才放心地转身回房。
刚换下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秦歌行至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房门一开,墨鹰进来。
“事情办好了?”秦歌淡淡地问。
墨鹰迟疑了下,道,“属下未动手。”
房中杀气一盛,墨鹰立刻跪下。
“说。”秦歌冷声道。
“木清和自己动手了。”墨鹰答道。
“把他杀了?”秦歌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推入密室。”墨鹰把自己看到的重复了一遍。
秦歌敲着桌子,沉吟道,“铁鹰堡的人行动了吗?”
墨鹰摇摇头,“只是围院,并未行动。”
秦歌想了想,笑道,“有趣。越是疯狂的猎物,越是容易狩猎。且看着吧。”
墨鹰起身,站在他身后静静地守着,一如从前。
“把密室再说一遍。”秦歌忽然道。
墨鹰立刻把自己所见重复了一遍,虽然所说极其血腥,但他说话时皆平铺直叙,毫无触动。
“你说有一间暗室,里面藏着丹炉?”秦歌止住他,问道。
“正是。丹炉极大,内里焚烧……”墨鹰一一道来。
秦歌摆摆手,“那等腌臜的东西就不必讲了。”墨鹰立刻住嘴。
“少宫主,可需属下再去查探一番?”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歌再说话,墨鹰请命道。
秦歌指尖一点一点地敲着桌子,忽而想起了什么,问墨鹰,“你以前跟在宫主身边,可知道宫主为何捉拿叛徒?”
墨鹰一怔,摇头道,“不知。”
“师傅真是的。”秦歌佯怒道,“只给画像让人捉人,也不说理由。”
墨鹰闻言,再次道,“属下去问宫主?”
“傻子。”秦歌笑了,拍拍墨鹰的肩膀,道,“你老实在这里吧。”
墨鹰眼中一暖,顶着面瘫脸立在秦歌身后,不再多说。
木夫人被木清和带着,越走越心惊。只见他拐进了院子里,走到屋里,轻车熟路地来到卧室,最后停在了床边。
“清和?”木夫人看着他,有些心惊肉跳。
“你来卧室做什么?”木老爷一看被他带到这里,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涨,“这里会有不死丹?”
“正是这里。”木清和笃定地道。
“胡扯!”木老爷大怒,“这里有没有,我与你母亲还不知道?”
“父亲母亲真是伉俪情深。”木清和由衷地赞道。
木老爷脸都绿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木清和松开木夫人,木夫人立刻退到木老爷身后,害怕地看着他,木清和浑不在意,只是胸有成竹地道,“父亲母亲静待片刻,孩儿马上取丹。”
“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木老爷冷哼一声,重重地道。
木清和笑了笑,走到床边,俯下身,木夫人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屈膝,按下床底微微凸起的一物,床前就出现了能容一人的洞口。“这是什么?”木夫人捂住嘴,不敢置信自己的房间里会有这个东西。
“如您所见,这是个密道。”木清和优雅地指了指洞口,“咱们从这里进去。”
“你什么时候挖的?”木老爷虎着脸问。
“木府的地道不是您与叔叔挖的吗?”木清和颇为委屈,“孩儿只是把它拓了拓。”
“那为何会在房中?”木夫人惊惧地问,双手冰冷。
“自然是为了方便父亲母亲取丹用药。”木清和恭谨地回答道,“这两颗不死丹本就为父亲母亲量身制作,这是孩儿与小川的一片心意。”
“姑且饶你一次。”木老爷闻言,冷着脸训斥道,“下不为例,速速把它填平。”
“孩儿遵命。”木清和也不回嘴,躬身应了。
木夫人看着他恭顺的模样,又看看正好在床前的洞口,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这个好儿子,不知道会不会……
“每日,孩儿总要过来探望父亲母亲一遭,才能睡得着。”木清和有些遗憾地小声道,“回头这个填平了,孩儿该不能安眠了。”
“老爷!”木夫人浑身剧烈地抖动,死死地贴着木老爷站着,指着木清和道,“他,他……”
木清和站在洞口的另一边,疑惑地看着突然大叫起来的木夫人,道,“母亲,你怎么了?”
木老爷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洞口,被木夫人一惊一乍地喊叫声吓了一跳,他推开木夫人,不耐道,“你喊什么?”
木夫人被木清和一席话吓得肝胆俱裂,此时正被木清和注视着,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她面色苍白如纸,哀切切地看着木老爷,有口难言。
“咱们下去吧。”木清和走到洞口,先一步下去。
“老爷,咱们不要不死丹了。”趁着木清和下去,木夫人抓住木老爷,小心地提议,女人对于危险更加敏感,她看着木清和诡异的行动,就觉得有些不对,此时便想要劝木老爷离开这是非之地。
“妇道人家。”木老爷甩开她,“那小畜生炼药炼的走火入魔,言语行动上有些诡异罢了。你当他能奈你我何?”
“可是……”木夫人还想再劝。
“闭嘴。”木老爷推开她,低头去看地洞。
刚走到洞口,还未下去,木清和又悄无声息地伸了个头出来,直吓得木夫人尖叫一声,连木老爷都猝不及防,被着突如其来的头颅吓了一跳。
“父亲,母亲,我来接你们。”木清和歉意地对着两人笑了下,从洞口中钻出,先把木老爷扶进洞中,待他下去了,才走向木夫人,笑道,“母亲,到您下去了。”
屋外明明阳光灿烂,屋内却让人觉得冰冷异常,看到木清和的笑容,木夫人愈发恐慌,她颤抖着拒绝,牙齿都有些打颤,“不,不用了。”
“怎么能不呢?”木清和不容置疑地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推往洞口,“这可是为父亲母亲专门做出来的啊。您不下去,我这番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不,不。”木夫人奋力推拒,奈何力小,尽管用尽全力,仍然一步一步地被木清和推到了地洞的边缘,她眼见躲不过,只好哀求道,“清和,好孩子,娘自己下去,自己下去——”话未说完,只觉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她脚下一空,直直地掉入洞中。
“您看,这可不就下去了么。”房间内,木清和神色轻松,惬意地弹了弹衣角,“我推,还要快一些。”
第42章 木府之谜(七)
木夫人惨叫着掉了下去,木老爷听见声音; 抬头看见有人影坠下; 球一样的身体霎时就地滚开; 堪堪避开被砸的命运。
“怎么不小心点?”木老爷狼狈地爬起,冲躺在地上的木夫人斥道。
木夫人蜷在地上; 惊恐地看着头顶,害怕的浑身发抖。木老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木清和正缓缓地下来; 不由得训道; “怎么不把你母亲照顾好?”
木清和瞥了一眼; 木夫人瑟缩地抖了抖,才微微一笑; 弯腰赔罪; “刚刚母亲一脚滑下; 孩儿来不及扶住; 请您不要怪罪于孩儿。”
木夫人剧烈地摇了摇头,用手捂住嘴; 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木清和缓步上前; 轻轻地扶起木夫人; 温柔地道,“母亲,疼吗?”
木夫人身体僵硬;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掉,面色苍白如纸。
“父亲; 随我来。”木清和回头对木老爷说了句,率先带着木夫人往前走。
木老爷站在原地打量了一番,这里是个空荡荡的地道,灯火极暗,看不清楚,整个通道都昏昏暗暗的,根本看不出是在哪里。
“这里是哪里?”他问道。
木清和扶着木夫人站住,回头笑道,“是通往丹室的路。”
“还有多远?”木老爷看着前方木清和模糊的面容,警觉地问道。
“就在前面,”木清和说了一句,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带着木夫人,拐了个弯,就看不见了。
木老爷虎着脸,迟疑了下,急忙快步跟上,正好看见木清和在墙上按了一下,一间小屋露了出来。
“父亲,您和母亲先在这里休息。”木清和走进屋,把木夫人扶在一张石凳上坐下,自己去一边把墙上的灯火拨亮,清秀的面容在跳跃的灯火下略显诡异。木夫人缩在墙角,无助地看着木老爷。
“你要去哪里?”木老爷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木清和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过木老爷,在屋内另一堵墙上按了一下,另一间小室缓缓打开。
“父亲,您看。”木清和引着木老爷进去,只见屋内热气腾腾的,竟然是一方池水。
“您先沐浴。”木清和松开木老爷,伸手从一边的台子上取了一套素白的服装递给他,道,“这是您的换洗衣物。”
木老爷接过衣服,冷着脸问,“何时去取不死丹?”
“您先沐浴,孩儿这就去取。等您沐浴完,我已经在外边候着了。”木清和镇定地道。
木老爷不疑有他,挥了挥手,道,“如此,你便出去吧。”
木清和点点头,顺从地退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问道,“父亲,可需母亲进来服侍您?”
木老爷看看池水,又看看手中衣物,随口道,“唤她进来吧。”
木清和答应了,出去扯过木夫人就走,木夫人惊吓地低声尖叫一声,脚下使力,抗拒着跟他走,木清和笑道,“母亲,父亲叫您呢。您不想永远与他一处吗?”
木夫人颤抖的更厉害了,“你,你想做什么?”她想不透,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像个小面人一般腼腆温柔的木清和,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让她没看一眼,便惧上一分,如今被他拉着,她竟浑身瘫软,使不上力气。
“母亲,您这样,父亲可是会生气的。”木清和严肃地劝解,拖着木夫人就进了里屋。
“过来。”木老爷站在池边,命令道。
木夫人惴惴不安地看了看木清和,见他言笑晏晏,心中惧怕至极,腿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到木老爷身上,死死地抓住他。
“又做什么?”木老爷不耐烦地拉起她,见她眼光闪烁,躲闪着看木清和,皱眉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木清和摊手,无辜地道,“不知道,母亲许是太过劳累了。”他对木夫人示好地笑了笑,见她又抖了两抖,才无声地笑了,对木老爷躬身道,“父亲,孩儿去取药。”言罢,不管木老爷二人的反应如何,关上墙上的机关,沿路出去了。
地道里空荡荡的,异常沉闷。木清和恍若不觉,脚步轻快,甚至是有些雀跃地来到了一个拐角处站住。
“小川,你开心吗?”他轻柔地问道,犹如情人间的低喃。
地上,两个泥巴捏的,歪歪扭扭看不出模样的东西并立在墙角,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一动也不动。
木清和沉默地看了许久,蹲下去,手指微微颤抖,抚摸那堆泥巴。
“我都不敢来看你。”木清和颤声道,有些哽咽,“我怎么敢来看你?”他的声音里全是绝望。
“小川死了,清和还活着。”
木清和的手颤抖着松开泥雕,把头埋入膝盖,半晌,呜咽声在空寂的地道中响起,如有鬼泣。
不知过了多久,木清和终于站起身,他如痴如醉地盯着墙上的划痕看,不时发出不明音节的声音。
墙上的画线条凌乱,不成模样,一看便是小儿涂鸦,他却一寸一寸地摸过去,如抚摸绝世珍宝般万分珍惜。
画的尽头,是一个微微凸起的砖头。木清和顿了顿,手虚虚地放在凸起上,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放下了。
“你在里面要好好的。”他看着墙体,放佛能看穿一般,目光呆滞,声音却有些怯懦地道。
无人回答。
木清和失落地低下头,良久,才重新抬起头,眼神躲闪,不去看那墙,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复又重重地吐出,来回数次,方才重新鼓起勇气,轻声道,“我走啦。”
他脚尖微动,向前迈了半步,脚还未落下,又急急忙忙地迈回来,急切地对着里面道,“我真的走啦。”委委屈屈的,像是赌气的孩子。
然而固执地等了许久,依旧无人回答。
“你不来追我。”木清和颓废地抬起头,眼光呆滞,有泪花闪烁,“我真的走了。”
他喃喃地道,身影歪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去了。
金光寺外,香客虔诚地在大殿前跪拜,香炉鼎盛,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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