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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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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道,身影歪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去了。
金光寺外,香客虔诚地在大殿前跪拜,香炉鼎盛,人声鼎沸。
“今日金光寺大开方便之门,广送福香?”王二看见寺中人来人往的,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如此告示,才明白过来。
他提着食盒,有些犯傻地看着来往的香客,摸了摸脑袋,疑惑道,“送给穿白衣之人?这里哪有穿白衣的?”
想了半晌,他认命地提着食盒,在金光寺里转了起来。
走了一头汗,才想起白朗说的,找不到就问和尚。王二拍拍脑袋,急忙抓住一位僧人,问道,“师傅,请问铁鹰堡的白月大人在何处?”
和尚摇摇头,双掌合十,道了声不知,便匆匆地走了。
王二看着那人惶急的背影,摇头道,“今日的金光寺怎么古里古怪的?”
眼看着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他无力地举起食盒,打算下山。
出了寺门,觉得没办好白朗吩咐的差事,又觉得有些愧疚。
他晃了晃头,先对着寺门里的菩萨佛祖挨个地磕头道歉,然后站在山道上,把食盒放在一边,双手拢在嘴边,大喊道,“白月白大爷!铁鹰堡的诸位大爷!来吃饭了——”
扑簌簌的,树林里惊起一群飞鸟。铁鹰堡的人却一个也不见。
奇了怪了。
王二傻站着呆了一下,回头对上一双双生气的面孔,连忙窘迫地对着来上香的香客们道歉,弯着腰从人群中溜走。
“莫非他们已经走了?”王二傻乎乎地猜了一句,拎起食盒,随着上完香的人们挤着一起下山。
在他身后,白月隐在树林中,看了看来往的香客,重新隐入树梢。
“我要去找包子。”楚怜玉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又是一天快要过去,包子在木府不知道怎么受木清和愚弄欺负,他必须要去找到包子。
楚怜玉越想越觉得自己该立刻行动。
他单着手,费劲地穿上衣服,捏了把银票放入怀中,偷偷打开门,警惕地看了看走廊,见来往无人,才踮着脚尖往楼梯的方向走。
很好。
白朗的房间里无人出来。
楚怜玉松了一口气,继续走。
走到一半,他小心地站定,回头看了看,走廊上仍然空无一人。
太好了,秦歌也没有出来。
他彻底松了气,迈着小碎步快步跑到楼梯口,一溜烟地窜下去。
大堂与走廊简直是两个世界,嘈杂的人声铺面而来,热热闹闹的。
楚怜玉站在客栈大堂中,一脸的黑线。
不知道在怕什么,反正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出来了。
不过,心里好像还挺高兴。
他咧了咧嘴,看了看身后,见无人注意,一脚迈出大堂。
“卖糖人喽——”
“卖烧饼喽——”
响亮的叫卖声钻入耳朵,勾起胃中的馋虫。楚怜玉咽了咽口水,直奔摊子而去。
“老板,来两个烧饼!”
“老板,来一个烧饼。”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楚怜玉捏着银票,好奇地看向身边的人,那人与他年龄相仿,身着玄衣,发辫高高扎起,冷着一张脸,张扬又凛冽。
年纪轻轻的,倒挺有气势。
楚怜玉挺了挺胸,昂着头,再次打量了一番那小子。
“再看。”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烧饼,说话酷酷的,“给钱。”
“呃。”楚怜玉看了看周围,烧饼摊上只有他们两人,“在说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废话。”那人冷冰冰的回道,臭着一张脸,仍然不看他。
“稀罕。”楚怜玉转回头,看那少年吃烧饼吃的忒香,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意犹未尽地盯着摊子看,显而易见的没钱,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银票,大声道,“老板,再包三个烧饼!”
“好嘞!”老板把包好的烧饼递过来。楚怜玉对着少年挑了挑眉,喜滋滋地去接。
还没碰到烧饼边,横空斜插进一只手,劈手夺走了那到了手边,热气腾腾的,刚出炉的烧饼。
“你抢烧饼?”楚怜玉差点跳起来,一拳就打过去,“你敢抢我的烧饼!”
少年跃开,躲了过去,一手捏着一张烧饼,另一只手把剩余的饼扔回楚怜玉怀中,拽拽地道,“这是面资。”
“面资?”楚怜玉无语地看着一句话的功夫,那烧饼就被少年嚼了吃干净,冷汗道,“你饿死鬼啊?”
少年抱胸而立,舔了舔嘴唇,看着楚怜玉,沉吟了下,伸出手去,“再给你看一眼。”那手直直的,向着楚怜玉怀中的烧饼而去。
总算明白什么是面资了。
“谁要看你!”楚怜玉抱紧怀中的烧饼,赶紧闭上眼,转身往前走,嘟囔道,“看一眼一张烧饼,哼,”他微微侧头,向着身后的人道,“忒贵。”
然而刚走了三步,楚怜玉的身影顿住了。
路痴伤不起啊。
他迟疑着,选了一个老实人的中年汉子,问道,“请问,木府怎么走?”
“我带你。”身后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烧饼味。楚怜玉鄙视地看着那少年高傲地走到自己面前,身后的辫子一甩一甩的,非常酷炫地对自己道,“给饼,或者给钱。”
第43章 木府之谜(八)
“如何?”少年走到楚怜玉跟前,仰着头; 居高临下地看他。
“不如何。”楚怜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抱紧怀中的烧饼; 扭头就走。
“站住。”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瞄了一眼烧饼; 冷硬道,“请我带路。”
“不请。”楚怜玉一个没防备,被人抓住不能动; 心中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 他没好气地道; “你撒手。”
“你请我。”少年固执地重复,根本无视他说的话。
楚怜玉生气了; 二话不说; 低头; 弯腰; 转身,从少年手中挣脱出来; 再瞄准那人的鼻子; 重重地揍过去。
“喂; 你怎么不讲理?”少年一边嚷,一边躲闪楚怜玉的拳头。
“到底谁不讲理?”
楚怜玉停手,用力地瞪着那少年; 越看越窝火。
“你是不是傻?”他冲着那张傲气朝天的少年吼道。
“你骂人?”少年的脸冷下来了,伸手去摸背后的剑。
“懒得理你。”楚怜玉拍拍衣摆上的灰; 感觉腹中更饿了,他捏个烧饼咬了一口,含混地道,“老子还要找人,别挡着老子。”
少年的手还放在剑柄上,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楚怜玉的嘴巴,眼巴巴的模样,像是饿了三天的恶狼一般。
“看什么看,”楚怜玉赶紧咽下口中的烧饼,守好怀中仅剩的几张饼,道,“我也没吃饭呢。”
少年咽了咽口水,抱胸道,“你请我带路。”
“然后给你吃饼是吧?”楚怜玉上下打量着这人,“你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啊。”
“你管我。”少年打断他的话,傲然道,“你就说请不请吧。”
“不请。”楚怜玉潇洒地转身,留给少年一个背影。
“……”少年跃到楚怜玉跟前,“给我站住。”
楚怜玉头疼地看着他,“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真的要找人,你不要拦着我。”
“你请我,我带你。”少年硬邦邦地抛下一句话,拿眼角瞄他。
两人对峙半晌,楚怜玉看了看天,有些挫败地伸手。
烧饼。
少年眼睛一亮,非常明显地吞了吞口水。
“喏,给你。”楚怜玉有些无力地道。
“成交。”少年面色一喜,一把夺过烧饼,三下五除二地咽了,有些意犹未尽地接着瞄楚怜玉的怀里。
“你够了啊。”楚怜玉躲了躲,不满道,“总得给我留一个吧?”
“嗯。”少年生硬地转了视线,问道,“你要去哪里?”
“木府。”楚怜玉咬着烧饼答了一声,站在那里等他带路,“走吧。”
“嗯。”少年干脆地答应,利落地转身。
楚怜玉跟在他后边,拿着最后的烧饼吃啊吃,好奇地看着少年挺直的背影,看他那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发辫。
“喂,你叫什么?”他问。
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昂首道,“阿九。”
这个名字很让他骄傲吗?
楚怜玉暗自唾弃,在后边叫他的名字,“小九。”
“是阿九。”少年站住,一本正经地纠正。
“都一样。”楚怜玉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指了指前面,“接着带路啊。”
阿九抿抿唇,摸了摸背后的剑,看了看楚怜玉吧唧吧唧吃东西的模样,回身继续走。
“你又叫什么?”他忽然问道。
楚怜玉边吃边走,闻声,顺从地答道,“楚怜玉。”
阿九身影一顿,快速地抖了抖,接着又重新站直,淡淡地道,“小玉。”
“是楚怜玉!”楚怜玉瞬间炸毛,冲着少年的背影喊道,烧饼渣顺着口气直直地喷向少年的后背。
“都一样。”阿九学着楚怜玉先前的模样,冲着背后挥挥手,语气轻飘飘的。
“是不是要打架?”楚怜玉站住,进入战斗状态。
“不打。”阿九轻描淡写地回答。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憋屈感。
“有人挑战都不敢应战。”楚怜玉窝火地道,“懦夫。胆小鬼。”
阿九捏了捏剑鞘,平息了下呼吸,非常有原则地道,“刚刚的买卖还没做完。不打。”
“那你带路啊!”楚怜玉捋了捋袖子,哼道,“带完打架。”
“嗯。”阿九应了一声,随手抓住一位路过的姑娘,冷冰冰地问,“木府怎么走?”
“……”楚怜玉一头黑线,对这个阿九佩服至极,“不知道路还抢生意?”他鄙夷地看着阿九。
“你管我。”阿九回了句嘴,抓住害怕的想要溜走的姑娘,再次重复了一遍,“木府怎么走?”
那姑娘大街上被人凶巴巴地拉住问路,早就憋了一泡的眼泪,被阿九追问,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抽抽搭搭的,吞吞吐吐地把路线讲了一遍。
“你听清楚了?”阿九回头,真诚地问楚怜玉。
“你问我?”楚怜玉不可置信地看他,“谁死活要带路的?”
“我。”阿九老实地指了指自己,吐了一口气,扭头对那姑娘恶狠狠地道,“再说一遍。”
“……”
混蛋。
楚怜玉看了看天色,在心里骂了一句。
来了,已经来了。
他追过来了。
已经听到声音了。
木清和兴奋地裂开嘴,如被追逐的幼童一般,开心地往前跑。
声音越来越近了。
就在耳边。
他说——
木清和猛地僵住,扬起的嘴角痛苦地抿起,浑身剧烈地抖动。
站了一会儿,他开始动了,重新往前走。
明明是平地,他却走的歪歪斜斜,恍恍惚惚地走进一间密室,木清和脱力地坐在榻上,捂住脸,半天不动。
“母亲,别走……”耳边好像有人在绝望地叫。
身下有人,那个人的眼角缓缓地流下泪水,清晨的露珠一般,亮晶晶的,滑入鬓角,消失不见。
恍惚之中,他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贪婪地低下头,焦灼地舔舐那人眼角的泪珠,一遍又一遍的,像是沙漠之中,干渴至极的人,终于见到了渴望已久的水。
那沾染了泪水的面容也那样的滑嫩,清雅的容颜如被露珠淋湿的花骨朵,如此耀眼,惹人怜惜,让人欲罢不能。他身上的肌肤是那样的柔软,每一寸都让他流连不已,手像是粘在他身上一般,舍不得离开,也不想离开,就这样搓揉着,玩弄着,恨不得他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不要喊了,他们看不见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那人耳边慢慢地道,然后看着他不断流下的泪水,整个人兴奋起来。
“你不要再试图逃跑了。”他看见自己的手在那人身上,用力地掐了一把,看着那柔嫩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青紫痕迹,激动和渴望从心底油然兴起,他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又大力地掐了一下,见那人疼痛地缩了腿,他笑道,“你离开我,我会生气的。”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那个人摇头哀求道,向来温柔的容颜被泪水打湿,蒙上了一层哀意,“放了我吧,”他的鼻头红红的,说出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是你哥哥啊。”
“不。”他听到自己拒绝,然后,手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抽打下去。
惨叫声响起,就响在耳边,木清和剧烈地一抖,从榻上滚落下来。
“不,不要……”他缩着身体,在密室中打滚。“是我错了。”他不住地哭泣,“是我错了,哥。”
幻觉如往常一般如期而来,木清和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泪水糊了一脸,他看见自己拿着各种工具,向那人抽打,看见他原本无暇的身体渐渐地被疤痕掩盖,新旧交加,错综复杂。他听见那人痛苦地哭泣,深切地哀求,他听见自己如鬼一般享受着,开心地大笑着,时光被血腥刷上鲜红的颜色,他沉浸在变态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听见那人不再挣扎,不再逃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灰暗的眼神看着天空,不知在向谁发问。
看不见温柔的笑,听不见柔软的话,甚至连哭泣都再也看不见。
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要继续打。
继续抽打他。
让他流血。
让他哭泣。
他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应该只因自己而起。
母亲好像又过来了。
但是又能如何呢?
他看见那人眼神空洞,看见他对着门口麻木地一笑,听见他的带着泣音的低喃,“母亲,您从来看不见我有多痛。”
那是那人最后一次哭泣。
“啊——”
切肤之痛再次袭来,失去他的感觉,如被剜心。
木清和死死地抓住胸口,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是那样的痛,他抓的鲜血淋漓,指尖带肉。
密室内,有人推门进来,长鞭拖在地上,在厚重的尘土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木清和整个人缩成一团,浑身被汗浸透,在地上翻滚。
来人身姿俊逸,定定地看着他痛苦地挣扎,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极慢地收拢手中的长鞭,一圈一圈的,环绕在手中。
木清和听见动静,缓缓地睁开眼,朦胧地看着来人,许久眼神才聚焦,他嘴角渗血,唇上尽是齿痕,然而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容,费力地道,“哥,你来啦。”
那人沉默地点点头,扬起长鞭,对准木清和,用尽全力,抽了下去。
“啊!”
木清和惨叫一声,衣服被鞭子划开,疤痕交错的身上,重新露出带血的痕迹。
那人停手。
“不要停。”木清和咬牙,颤抖的手擦去嘴角的血沫,对着那人笑道,“我要好好体会一把,哥哥的滋味。”
那人重新收拾了长鞭,单薄的衣服遮挡不住暴起的肌肉,细长的鞭子,带着倒钩,再次挥了出去,沾在肌肤上,细小的血花立即密密地溅开,如深秋时细碎的花瓣,抖落一地。
第44章 可怜之人(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清和的呼喊声渐渐微弱。
那人舞动长鞭的频率越来越低; 终于在一鞭在木清和脚踝上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之后停了手。
木清和咬紧牙; 佝偻如婴孩; 整个人团在地上,发丝凌乱; 狼狈不堪。
那人走近一步,长长的鞭子拖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良久; 木清和缓缓睁开眼; 被泪水侵染过的眼睛; 竟显得清澈透明,犹如幼童; 他眨了眨眼睛; 显出一丝迷茫来。
那人眼睛一暗; 单膝跪地; 手伸向他的衣襟,欲要解开。
木清和迷茫地看着上方; 疼痛让身体麻木; 毫无知觉地任那人解开衣服; 手慢慢地抚上自己胸脯。
衣服被缓慢地解开,瘦弱白皙的身体露了出来,那人的手顿了顿; 停在被长鞭倒刺剌出的血痕上,极轻地碰了碰。
痛感来袭; 木清和转了转头,呆滞地看着那人,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颊,瘦削的肩膀却让他眼熟的想要流泪。
“哥?”木清和傻傻地叫了一声。
那人身体僵住,头低得愈发的低,发丝垂落,正好碰触到木清和的胸口,带来丝丝凉意。木清和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地在自己的伤口上按下去,疼痛让他皱了皱眉,眼中却全是笑意,“哥,你回来了?”
那人手一颤,往回用力,想要挣脱开来。
木清和死死地抓住他,全然不顾胸口重新流出的血液,他扬起上身,一把抱住那人,紧紧地把他搂在怀中,眼泪滴落在那人肩头,“我好想你。”
那人石雕一般,动也不敢动,任凭他抱自己入怀。
木清和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像是要把他嵌入肉中一般,呜咽出声道,“哥……”
听到他如此称呼,那人手一抖,长鞭掉落在地,他猛地回身抱住木清和,低头在他肩头轻嗅,血腥味入鼻,让他兴奋得不可自已。他粗重地喘了口气,在木清和肩头上急切地啃咬起来,把肩头上每一丝血痕都舔舐干净,反反复复吸允,留下红肿的痕迹。
木清和激动地抱着他,手在他的背上胡乱地摸着,口中不住地道歉,任由那人动作,肩头上又痛又麻痒的感觉,让他开始颤抖,他摸索着捧起那人的脸,撩起他的头发,迷乱地道,“哥,你——”
头发忽然被撩开,那人如被冰水倒头,僵硬在那,眼睛惊恐地看着木清和,被鲜血染红的唇微微地颤抖。
木清和看着那张疤痕斑驳的脸,先前的悸动迷乱如潮水般退去,他厌恶地推开他,冰冷地命令道,“滚。”
那人被推倒在地,闻言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他迅速跪下,匍匐着爬至木清和脚下,亲吻他的脚尖,温热的舌头极轻地舔舐着木清和脚上的伤口。
“让你滚!”木清和疯狂地大喊一声,一脚踢到那人脸上把他踢开,顺手捡起身边的长鞭,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鞭,那人躲也不躲,任他抽打。
“呜,呜。”那人艰难地发出声音,试探着重新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脸上从眼角到唇角被斜斜地抽出一道长痕,鲜血从伤口崩出,如被打破的瓦罐渗水一般,整张脸很快被鲜血覆盖,他根本不去擦,只顾着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
“再走一步,我杀了你。”木清和狠厉地看着他,衣服大敞,肩上的红肿和身上的血痕犹在,清清楚楚,近在眼前,像触手可及的香甜美梦。
那人嘴巴张了张,口中空无一物,他从喉咙口极其含混地说了几个字眼,见木清和不为所动,才失落地低了头,眼中泪花闪现,犹豫着后退一步。
“去看看丹药制作的怎么样了。”木清和慢慢地坐在榻上,不快不慢地收拢好衣襟,面色疲惫。
那人点点头,眷恋地看了看木清和,握紧了拳头,退出门去。
木清和靠在墙上,双眼贪婪地注视着那极为相似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他才缓缓地从墙上滑落,直直地倒在榻上。
长鞭孤零零地掉在地上,血痕犹在。
木清和睁大了眼睛发呆,泪水渐渐地溢出眼眶,从眼角滴落,没入衣襟。
“许久没来这里了。”他低喃,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露出的伤痕,毫不在意地拉过衣服遮好。
“哥,我好像没有那样想你了。”他笑了笑,嘴角勉强咧开又抽搐着耷拉下去,他抽了抽鼻子,躺在榻上翻了个身。
“他不是你。”
“拿鞭子也不像你,倒更像我。”
“我怎样做,才能更像你?”
“哥,”他眼睛通红,对着虚空哀求道,无助至极,可怜至极,“现在……我能去死了吗?”
一室寂静,无人应答。
他固执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一如儿时倔强地盯着哥哥,哥哥就会让步一般,希望这次也能得到允许。
眼睛渐渐地酸了,他坚持着不肯眨眼睛,耳朵竖着,不放过任何听冥冥之音的机会。
空寂无声。
“好吧,我输了。”木清和怨怼地嘟囔出声,“哥哥真是铁石心肠。”
他瘪了瘪嘴,委屈地擦了擦眼睛,刚放下手,再次抬手擦了擦,连续擦了几次,眼角的皮肤都红肿了,才再也憋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哥,我好累,让我找你吧。”他嚎啕大哭。
“不行。”一个冰冷虚弱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样熟悉,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听见。
木清和心中一悸,整个人紧绷起来,他一跃而起,期盼地环视四周,“哥?”
除了他,室内并无他人。
木清和紧张地攥紧手,神情天真,“哥你再说一遍?”
“小川,我要你活着。”
那声音在他耳边重新响起,苍白无力,垂死之人般,几不可闻。
“为什么?”木清和嘟嘴,不满意地问。
“……”那人像是又说了什么,木清和侧了侧头,还是没听清。
“哥你说什么?”他扬声问。
无人回答。
许久,仍然无人应答。木清和站立半晌,终于还是坐下,背部挺直,如优雅贵公子。
“哥你不说就算了。”他低下头,手死死地抓住衣角,“反正我也听过无数次了。”
许久,他忽然抬头,对着前面俏皮一笑,道,“不过,我自己不能死,不代表不能让别人杀死我哦。是吧,哥。”他眨了眨眼睛,捂住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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