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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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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天没有在空中看见有刀或者银丝。”楚怜玉回想那日所见,他是被秦歌抱下来之后,才看到那人被杀死的情景。当时并没有见过利刃,所以那人的死才显得非常怪异。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鬼虫现世的消息传递的如此之快的原因。
  诡异的虫子加上离奇的死亡,最能勾起人心底的恐惧,也能激发江湖豪客们挑战的渴望。
  江湖中的人都在血刃上讨生活,遇到这种疑似有宝藏的事情,惊恐之余,想要火中取栗,抢占先机的人也有不少。
  背后的人显然明白这一点,所以采用这样的方法,以最快的速度引起江湖骚乱。
  “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秦歌看向白月。
  白月点头,“当然是多人配合。”
  “如果有多个人拉着丝线组成一张网,真的能把人切割成那般模样吗?”楚怜玉半信半疑地问秦歌,如果真的可以办到的话,这得是多么锋利的武器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啊。
  秦歌暗忖,忽地想到了关键之处,“若是这人本身就被人动了手脚呢?”
  “什么意思?”楚怜玉问。
  “当日有一股腐臭味道。”秦歌别有深意地道。
  秦九探头进来,“我就说那天味道怎么那么怪。”
  他的鼻子最灵敏,只是当时被那人那般死法给恶心到了,竟没有注意到隐藏在鲜血味道下,腐臭的味道。
  此时听到秦歌一说,他立刻就想起来了,“难道碎成块的是具尸体?”
  “应该是。”秦歌若有所思,“如果是已经死亡多日的尸体,很容易被肢解。”
  楚怜玉回忆当日情境,因为那人死状太惨烈,很多人都去呕吐,并没有人注意到那尸体是不是腐肉。
  如果真如秦歌所说,韩泽应该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持者。
  “咱们去查韩泽?”
  楚怜玉问道。
  “不急,”秦歌看向墨鹰,“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墨鹰答道,“确实发现一具尸体,身形衣着像那日的疯子,应该是被灭口了。”
  白月笑了笑,“怪不得咱们会在城西遇到。”
  “谁跟你遇到啊,明明是你跟踪我们。”秦九不忿地道。
  白月转过头去,不接他的话。
  “韩泽演这一出,是要干什么?”楚怜玉不明白,“还白搭上韩夫人一条命。”
  “这就另有内情了。”秦歌挥袖坐下,笑吟吟地看向白月,“铁鹰堡应该知道内情。”
  白月木着脸,“知道,但为什么要说?”
  秦歌撑着头,“我以为我们是在交换消息。”
  楚怜玉闻言,立刻点头,“是啊是啊。”
  白月冷着脸,慢吞吞地说道,“韩泽有一妻一妾,妾早死。”
  “妻妾之争?”秦歌慢慢地敲桌子,“我听说韩泽的妾室是侠女苏清芳。生完长子韩林之后病逝。这么说来……”
  “苏猛!苏猛也姓苏,会不会跟那个苏清芳有什么关系?”楚怜玉立刻想到了关键之处。
  “肯定有关系。”秦九大喇喇地走进来,“说不定那个长子也逃不了关系。”
  墨鹰在当日事发之后就去调查,确实发现了韩林不同寻常之处,他看看秦歌,见秦歌轻轻地点了头,才开始道,“那日韩夫人出事之后,韩林也借口恐有鬼虫传染,处死了韩夫人身边幸存的一个丫头。”
  这事韩林做的极为隐蔽,刚处置完,韩泽就到了。
  当时韩泽以为有人用鬼虫杀了韩夫人,但是墨鹰却注意到,韩林命令下属杀人的瞬间。
  “韩泽是前任武林盟主,在江湖中威望也很高,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楚怜玉想不明白,“看那些人对他的信任,他完全可以接着当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算什么。”秦九不以为然道,“你没听到那几句话吗?这个鬼虫背后,可是隐藏了绝大的秘密。说不定有什么宝藏啊,武功秘籍啊什么的。”
  楚怜玉还是觉得不对,“那也不必把江湖搅乱,他可以自己偷偷去找。”
  秦歌赞赏地道,“这背后确实有古怪,想必有人在指使他如此做。”
  “会是谁呢?”楚怜玉思索。
  泪饮泪,血泣血。
  鬼使现,江湖乱。
  踏冥道,赴黄泉。
  改生死,得天荐。
  “他说的那四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怜玉问秦歌。
  秦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并不清楚。或许宫主会知道一些。”
  “可惜我大哥也被人害成这幅模样,不然大哥也会知道。”楚怜玉忧心地看着床上的楚石,“咱们快些去玉泽宫吧。”
  秦歌点头,“明天就出发。”
  秦九一听要回玉泽宫,脸都绿了。
  “为什么要回去!”他叫了起来,“我不想回去。”
  刚刚出来几天,就又要回去,他才不要。
  秦歌不理他,只对墨鹰道,“准备天亮启程。”
  墨鹰毕恭毕敬地答应了。
  秦九一看墨鹰要走,自己肯定也要跟上,气愤地瞪了秦歌一眼,跟在墨鹰身后去了。
  把韩府的事情分析一番,楚怜玉愈发觉得不简单。
  只是放着这边的事情不管,让大家一起回玉泽宫,他又觉得过意不去。
  “咱们既然觉得韩泽有问题,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秦歌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咱们回去,不代表不查这件事。玉泽宫、铁鹰堡,甚至留仙寨,都会继续查这件事。”
  楚怜玉看白月,这才发现,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白月怎么走这么快。”楚怜玉挠头,他都没有发现。
  “刚刚秦九走的时候,一起走了。”秦歌好心为他解惑,“铁鹰堡一定会查个明白,你不用担心。”
  “嗯。”楚怜玉这才放下了心。
  “而且,你大哥的毒不能再拖了。”秦歌看看床上的楚石,见他嘴唇发紫,“我们必须回玉泽宫了。”
  楚怜玉甚至不知道自己大哥什么时候出来的,不过想来他会拍玲珑门的人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来找自己的。
  “对了,留仙寨不是有很多医馆吗?能不能让他们来看一看?”楚怜玉忽然兴奋起来。
  “你居然这么想?”秦歌伸手拉过楚怜玉,“这种毒药,就算是神医谷一方,也难以救治。”
  “为什么?”楚怜玉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毒,非要玉泽宫才能解开?”
  秦歌仔细地看了看他,见他只是疑问,并没有生气怀疑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道,“你大哥确实是吃了玉泽宫用来处置叛徒的血竭丸。” 楚怜玉手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歌,“你先前说不知道是什么毒……”
  秦歌面露无奈,“与其让你到了玉泽宫再知道,不如我提前告诉你。”
  “你怀疑我吗?”秦歌接着问他。
  楚怜玉紧张的神色慢慢放松下来,慢慢地坐在秦歌身边,苦着脸道,“我没有。”
  “这种药丸连宫中都极少用。对待叛徒,基本都是就地处决。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传出来,还用在了你大哥身上。”秦歌握住楚怜玉的手,轻声道。
  楚怜玉想起来在留仙镇上,看见秦歌杀人的情景。
  干脆利落,不带犹豫。
  “你在留仙镇上杀的那人,也是宫中叛徒吗?”他问。
  秦歌有些意外,他以为楚怜玉没看到,但还是点头道,“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解决叛徒。”
  “你们宫中是不是出事了?”楚怜玉担心地问。
  秦歌笑了,给楚怜玉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不用多想。有师傅在宫中,宫中不会出事。”
  “那血竭丸为什么会被偷出来,还用在大哥身上?”楚怜玉不解。
  秦歌一怔,这才知道原来楚怜玉根本没想到会是宫中人下药,只以为血竭丸是被贼人偷出来的,“这个,要从长计议。”
  血竭丸不可能被人从宫中偷走,因为它由玉泽宫宫主亲自保管。
  当初师傅用它来折磨人,后来却觉得它药力太慢,要月旬才能杀死人,觉得不痛快,就没有再用。
  会是谁,能从宫主手中拿走血竭丸,用在楚石身上呢?
  秦歌有了不好的猜测。
  “小玉,我觉得……”秦歌忽然不放心带着楚怜玉回去了,宫主对留仙寨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朗,若是把楚怜玉带回去,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楚怜玉有些困倦,听见秦歌叫他,抬头道,“怎么了?”
  秦歌却不说话了,头向着窗户的方向侧着,像是在听什么。
  楚怜玉揉揉眼睛,等他接着往下说。
  秦歌却慢慢地变了脸,神色非常凝重。
  “怎么了?”楚怜玉担心地问。
  秦歌神色复杂地看他,“我本来想让你先回留仙寨,我再去留仙寨找你。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
  “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还让我跟你一起去玉泽宫吗?”楚怜玉惊得连瞌睡都没了。
  “宫里传来消息,让务必带你回去。”秦歌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楚怜玉看看窗户,并没有看见什么,想来刚刚是玉泽宫独有的传消息方法。
  “那就一起去。”他拍拍手,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本来也是要一起去的。”
  “你不担心?”秦歌意外。
  “有什么好担心的。”楚怜玉挪了挪凳子,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有你在。”
  秦歌心中一暖,也慢慢地靠在他的头上,轻轻嗯了一声。
  柔软的灯光下,温情脉脉。
  白朗磨磨蹭蹭地出门,一个一个地吩咐铁鹰堡众人,只想磨蹭到日落西山之时,再干脆让堡主休息一天再出门。
  哪知道刚出门没一会儿,白寒就直接出来了。
  “走。”他吩咐。
  白朗和众人一愣,铁鹰堡众人都看向白朗。
  白朗暗中拍脑袋,他还没把堡主要出发的意思说明白呢。
  白寒发现不对,扫了一眼白朗。
  白朗连忙跳出来,和大家道,“大家准备准备,咱们要去洛阳镇。”
  话音刚落,众人四下散开,准备行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过来禀告白寒可以出发了。
  “这么快……”白朗嘟囔。
  白寒回头看他。
  白朗吓得赶紧闭嘴。
  “不想我去?”白寒问。
  白朗急忙摇头,“不敢不敢。”
  白寒静静地看他,看得白朗出一脑门汗。最后在白寒的目光中一跃而下,顾不得不敬,在楼下对白寒道,“堡主,我先去准备东西。”
  吓得楼下的食客都愣在桌前,看着铁鹰堡堡主的冷脸动也不敢动。
  一行人在下午的时候出发,连夜赶路,赶到了洛阳镇。
  等到到的时候,秦歌一行已经出发前往玉泽宫。
  白月把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了,躬身等着堡主关于下一步的吩咐。
  “带韩泽来。”白寒道。
  白月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白朗看着门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中只有他与白寒两人。
  气氛有些尴尬。
  白朗起身,踱到白朗面前。
  白朗精神抖擞地站直,视线避开白寒。
  “你在想什么?”白寒问道。
  在发呆。
  什么都没想。
  白朗在心中默默地回答。
  “嗯?”白寒重复道。
  “在想鬼虫之事。”白朗恭谨道。
  “它再次出现了。”白寒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来。
  白朗非常忧心,“曾经消失的东西为什么能再次出现,属下怀疑,铁鹰堡有……”
  “堡中之人传出?”白寒凝眉。
  “苏家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未必能从铁鹰堡中带出鬼虫。除非有人给她。”白朗推测道,“属下觉得要彻查……”
  白寒没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意见。
  苏清芳一家原本是铁鹰堡的仆人。
  后来苏家因故请辞,铁鹰堡念于旧情,准他们会中原。
  但堡内之事,一律不许外传。
  因此江湖中没有人知道,韩泽的小妾,是从铁鹰堡出来的。
  而让人奇怪的是,鬼虫放置于铁鹰堡千年寒冰之下,从未有人发现,堡中也只得数人知道。为什么苏家能拿到鬼虫呢。
  白朗百思不得其解。
  “再查。”白寒简短地道。
  白朗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能仓促行事,必要查清楚再问。
  “只是,善德大师那里,韩泽说有能吃人肉的鬼虫……”白朗想起来白月所说的事情。
  “不会是善德。”白寒斩钉截铁地道。
  “属下自然也相信善德大师的品行。只是鬼虫之事,不得不重视。”白朗收起往日里不着调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向白寒建言。
  “白月。”白寒念了一个名字。
  白朗觉得不妥。
  他想了想,硬着头皮向白寒推荐自己,“白月忙于洛阳镇之事,不如属下代去。”
  白寒没说话,盯着他不错珠地看。
  白朗动也不敢动,心中惴惴不安。
  他又要走了。
  白寒心中寒意甚浓,像压了块石头般沉重烦闷。
  他极轻地吐出一口气,的试图压制胸中的寒气。
  白朗敏锐地发现不对,连忙抬头,正好对上白寒没有感情的眸子。
  他心中一惊,急忙跪下道,“请堡主恕罪。”
  白寒冷冷地道,“你何罪之有?”
  就是不知道哪里有罪才跪下。
  白朗木愣愣地跪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堡主生气,请罪总是错不了的。
  白寒站在那里,等着白朗回话。
  白朗踌躇半天,开口道,“堡主……”
  “起来。”白寒转过身去。
  白朗站起来,担忧地看着白寒。
  许久,白寒才道,“一起。”
  听他这么说,白朗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可是白寒周身的寒气告诉他,必须闭嘴。
  “是。”他规规矩矩地答应了。
  堡主要一起去,他别无他法。
  所幸这样一起过去,他也不用担心堡主会有什么不测。
  韩泽很快被带过来。
  他跟在白月身后,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已。
  “韩盟主。”白寒坐在上首,率先开口。
  韩泽强笑道,“白堡主说笑了,老夫已经金盆洗手。如今连个江湖人都不算了。”
  “韩盟主你才说笑呢。”白朗走到韩泽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鬼虫的事情,韩盟主那边可有线索?”
  铁鹰堡的背景,武林中的人很少有人知道。
  只知道铁鹰堡最喜抓惩江湖非法之徒,并不知道是谁让他们这么做。
  但是韩泽知道。
  若没有上达天听,区区江湖门派,怎么敢在江湖中行使如同官府一样的权力。
  只因为铁鹰堡甚少与官府来往,别人想不到那里去。
  再者,铁鹰堡百年来行事从未出过差错,也从未表现出与朝廷有关系的模样,竟把自己与朝堂摘的一干二净。
  时间一长,大家就默认了铁鹰堡“在野青天”的名号。
  如今被这样的人请到跟前说鬼虫之事,他心中不免忐忑。
  “我怀疑,少林寺的善德大师有嫌疑。”他把对秦歌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又对白寒说了一遍。
  “那苏清芳呢?”白朗截住他的话,突然发问,“你觉得她可有嫌疑?”
  韩泽手一抖,又很快稳住,“您说笑了,苏氏早已逝去,她怎么可能会与此事有关联呢?”
  白朗轻笑,示意韩泽坐好,“我听说苏清芳有个弟弟,叫苏猛,他最近来投奔你了。”
  韩泽猛地抬头,“这……”
  “当然,未必与鬼虫有关。”白朗让他不要着急。
  韩泽连忙表示正是如此。
  “但是他手里的鬼虫是从哪里来的呢?”白朗摸着下巴,一副非常疑惑地样子。
  “老夫,老夫不知。”韩泽头上冒汗。
  “会不会有人拿给他,吩咐他饲养此物?”白朗猜测道。


第85章 狂风骤雨(五)
  韩泽听见白朗说鬼虫与苏清芳有关,吓得头上冒汗; 听见他说有人指使苏猛暗地里喂养鬼虫; 愈发胆战心惊。
  他抬起头; 强自稳定心神,“苏氏早已去世; 苏猛更是毫无来往。猜测这二人与鬼虫的关系,老夫以为毫无道理。”
  白朗闻言,嗤笑道; “你确定?”
  韩泽看着他; 目光坚定; “自然确定。”
  白朗看看他一直冒汗的额头,不置可否。
  韩泽站起身; 作势欲走; “老夫敬重铁鹰堡名声; 才来与二位详谈鬼虫在之事; 今日在此遭受无端怀疑,实在是奇耻大辱。”
  说罢; 转身就走。
  白朗看着他走; 也不去留; 摸着下巴笑道,“他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白寒没有回答。
  这是常态,白朗习以为常。他拍拍手; 对白寒道一声,“堡主我跟上去看看; ”就打算开溜。
  只是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忽然挡在面前的人影给拦住了。
  白朗讪讪地抬头,“堡主。”
  白寒转过身,对着外边道,“白月。”
  白月立刻出现,躬身听命。
  “你去。”白寒简短地命令。
  白月拱手行礼,脚尖一踩,悄无声息地掠了出去。
  “真快,哈。”白朗谄媚地对冷着脸的白寒道。
  白寒凝神看他,就在白朗尴尬的想回避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白朗的下巴,“不要走。”
  他的声音虽然仍旧冷如寒铁,白朗却听出了微弱的请求。
  心在这一瞬间软了下去。
  酸酸涩涩的。
  白朗牵了牵嘴角,没有笑出来,只好硬着头皮顶着这不自然的笑容,故作轻松地道,“堡主,属下不会走。”
  白寒沉默地点点头,看入了神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白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两人站了半天,才猛地一拍脑门,笑着道,“忘了忘了,堡主还没吃饭吧,我去拿饭。”然后在白寒再次动脚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回头道,“属下很快回来。”一边说,一边运上轻功,飞也似地跑向后厨。
  白寒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控制自己不要跟上去。
  白朗说他会回来,不要着急。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
  白朗飞速地捡了几样吃食,快速回来。
  在进门的一刻,看见保持着他离开时站姿的白寒明显放松了身体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自从白冰出现之后,白寒对他看管的越发严格,以往他还能离开铁鹰堡在江湖上转一转再回去,现在走开片刻,白寒都很紧张。
  这是白冰带来的后遗症吗?
  白朗苦笑。
  韩泽回到府中,吩咐管家今日不见访客,独自回到房中。
  桌子上,上次摔烂的牌位已经收拾好,端正地放在桌子中央。
  他站在桌前,脸上阴晴不定。
  牌位边缘尚有磕痕,是上次摔掉留下的痕迹。
  房中光线暗,隐约看出苏字。
  这是韩泽在房中为苏清芳立的牌位。
  苏清芳一直想要做正房,他怜惜她去世去的早,就私下里为她做了个以妻子为名的牌位。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年的情分早已随着逝去的人渐渐磨灭。
  如同苏清芳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慢慢消失一样。
  人总是薄情的。
  天天在眼前的人都未必珍惜,早已经离开的,更是像风中的散沙,微微一吹,就荡然无存。
  苏清芳于韩泽就是如此。
  除了看见眼前的牌位能让韩泽恍如隔世般偶尔想起苏清芳一次,别的时候他是再也想不起来她。
  往日浓情蜜意的过往,此刻想起来,像是隔着帷幕般,看不清,摸不着,也勾不起他的共鸣。
  放佛当年那个与苏清芳天雷勾地火一样,有着浓烈的爱情的人并不是他。
  他这一生,年少时鲜衣怒马,快意恩仇。
  青年时遇上江湖中最艳丽娇媚的花儿,一度为爱痴狂。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发现,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江湖侠客们一拱手,道一声盟主来的自在。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才仿若飘荡在云间,畅快十足。
  才能深刻体会到当年在泰山上看见的那一句一览众山小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一直追求的,站在最高的山顶,睥睨天下的豪情与霸气。
  可是……
  韩泽伸出手,慢慢地放在桌子上,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手。
  这双曾经稳健、有力的双手,渐渐地衰败如枯枝,不需要铜镜,从这双手上,他就能知道自己的脸上有多少皱纹,头上有多少白发。
  英雄迟暮。
  他也到了金盆洗手的时候。
  武林中,谁会要一个鹤发鸡皮的人做盟主呢?
  多少青年才俊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位置。
  现在的他们,如当年的他一样,侠义的外衣下,是挡不住的熊熊野心。
  韩泽苦笑,手握紧,肩膀颤抖。
  他不甘心。
  感情浓烈之时,苏清芳并不瞒他。
  所以,他知道很多武林中许多人并不知道的内情。
  包括鬼虫和鬼虫的传说。
  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把局布好,铁鹰堡的人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苏猛是个废物,提前暴露了鬼虫的存在,让他不得不提前发动计划,放出鬼虫。
  可原本应该很顺利的计划,因为玉泽宫和铁鹰堡白月的到来,执行起来步履维艰。
  白月自金盆洗手之日,就暗自调查他。
  为了摆脱嫌疑,他四处奔波寻找消灭鬼虫的方法。
  为了祸水东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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