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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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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自金盆洗手之日,就暗自调查他。
  为了摆脱嫌疑,他四处奔波寻找消灭鬼虫的方法。
  为了祸水东引,他说出了善德大师。
  最开始他选择的是玉泽宫。
  奈何少宫主秦歌毫不理会。
  正在他苦想对策之时,铁鹰堡堡主又找上了门。
  从听到苏清芳这个名字开始,他就知道一切要变得糟糕。
  果不其然,白朗话中有话的暗示,每一句让他胆战心惊。
  年纪大了,在意的东西就愈发的多。
  可这日渐衰败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的雄心壮志。
  鬼虫之下,所蕴藏的秘密,是他的最后一搏。
  这世界上,有谁不想枯木回春,永葆青春呢?
  韩泽抓住苏清芳的牌位,眼中尽是疯狂。
  “你总说我不够聪明,可是,谁规定当武林盟主一定要聪明绝顶?”韩泽对着牌位喃喃自语,“我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以后也一定会继续。”他敲敲牌位,裂开嘴角,笑了起来,“你等着看吧。”
  “他是不是疯了?”房顶上,楚惊拍拍身边的人,小声说道。
  他们已经在房顶上趴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韩泽回来,却见他一直盯着桌上的牌位不说话。
  现在说话了,却又说要当武林盟主。
  楚惊打量了下韩泽的身形,暗道,这个人,莫不是傻了吧。
  韩枫用破布捂住脸,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有回答。
  楚惊莫名其妙,索性坐起身,不去看屋内。
  反正韩泽也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管他呢。
  要不是韩枫一路上拉着他过来,他老早就去找大哥和小玉了。
  等了一会儿,韩枫终于站起来,闷声对楚惊道,“走吧。”
  楚惊站起身,指指下边,示意他往下看,“就这样走?”
  韩枫站起来,大喇喇地往下一看,笑了,“你引来的?”
  院子里,韩林带着一队人正看着他二人。
  楚惊挠挠头,“说不定是来接你的,你不是这家的公子吗?”
  韩枫哑着声音,意味不明地又冷笑一声。
  楚惊听见他冷笑就来气。
  嗓子都哑的跟烟熏火燎过后的老封箱一样,还总学着别人冷笑。
  这是冷笑谁呢。
  楚惊也在心里冷笑两声,一转身,对着韩枫的屁股就是一脚。
  韩枫猝不及防,腰一挺,屁股一撅,干脆利落地掉了下去。
  韩林连忙带人闪开,以免影响韩枫落地。
  楚惊瞪着眼睛,就看着下面也没人接,韩枫噗通一声砸在地上,然后在地上打滚耍赖不起来。
  “你们怎么不接着?”楚惊怒道。
  闪开的众人纷纷看向韩林。
  韩林愣了愣,上前抱拳道,“敢问阁下是?”
  “你管我是谁。”楚惊很拽地回答,走到韩枫跟前,一脚踹在他刚刚着地的屁股上,“快起来,庄什么装。”
  “小楚,来抱抱。”众目睽睽之下,韩枫不要脸地向楚惊伸出手。
  楚惊震惊于他与日俱增的厚脸皮,面上微红,斥道,“自己起来。”
  韩枫不依他,倔强地伸手等他来拉。
  院中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俩人,把他们围在中间,挡了个密不透风。
  “正好,小楚,现在外面的人都看不到了,”韩枫喜滋滋地在地上挪到楚惊跟前,手用力地往上伸,“快来拉我。”
  “你当这些人是死人啊?”楚惊气得头皮都要炸了,“这些人在看呢。”他面色如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崩。
  韩枫挥手,“怕他们作甚,快拉我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急了,他说着说着就死命地咳嗽起来。
  楚惊心中一软,手不受控制地就递了过去。
  韩枫欢天喜地地拉着楚惊的手,微微用力,还没等楚惊反应过来,就整个人窝在了他怀中,“你真好。”他害羞地把头放在楚惊的肩头。
  “……”楚惊面色通红。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罪。”韩枫兀自沉浸在小女儿般的羞怯中,没发现楚惊由红变黑的脸,正要再多说几句,冷不防被膝盖一疼,接着眼前一花,屁股一疼,整个人眼冒金星地重新摔在了地上。
  “小楚。”韩枫眼中似有泪水闪烁。
  楚惊扶额,真想再给他一下。
  刚刚他说错了。
  疯的不是韩泽,是韩枫。
  “你,”楚惊指着韩枫,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楚……”韩枫见他看过来,哑着声音,无限温柔地捏着嗓子道,“拉我起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楚惊就脚痒,有种想把他的脸也踩下去的欲望。
  他冷冰冰地转身,面无表情地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韩林道,“这是你哥。”
  又转过身,对躺在地上再次伸出手等着他拉的韩枫道,“我走了。”
  说完,不等韩枫再说话,他扭头就走。
  “小楚——”
  身后响起楚惊沙哑,撕心裂肺的破锣嗓子。
  楚惊吓了一跳,刚迈出的脚一抖,没站稳,打了个趔趄。
  他心头火起,刷地转身,吼道,“韩枫!”
  “哎。”原本还躺在地上的韩枫,乐呵呵地爬起来,屁颠屁颠地揉着屁股,一路小跑地来到楚惊面前,捏着嗓子道,“小楚,你是不是还是心疼我?”
  心疼个屁啊。
  楚惊扒拉开他凑过来的脑袋,冷冷地道,“你不要再作妖,我真的要走了。”
  韩枫的眼睛眨巴眨巴,重新泛起了水光。
  楚惊头疼地转过身,不去看他。
  韩林正好站在楚惊对面,见他转过身了,连忙道,“楚……楚公子。”
  楚惊淡淡地应了声,没工夫搭理他。
  韩林不在意地笑笑,看了看藏在楚惊身后,全身上下被一张破布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声音还沙哑难辨的韩枫,试探地道,“你是……二弟?”
  韩枫学着他探了探身子,哑着声音道,“你是……跟屁虫?”
  韩林不自在地看看周围,韩府众人连忙低下头。
  有人开始尴尬了,楚惊反而不那么尴尬。
  他笑眯眯地看着韩林,见他面红耳赤,偏偏还要做出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厌恶。
  “二弟。”韩林动情地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他伸出手去,欲要握住韩枫的手,关切地问,“怎么看起来落魄如乞丐?”
  韩枫身子一缩,躲开韩林,避到楚惊身后,“身上没钱。”
  楚惊这才知道他为什么穿的这么破破烂烂,想来是因为房子被付之一炬,他未来得及带些钱财出来。这么一想,不由得又开始心软,韩枫在他背后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时,他没有拒绝。
  韩林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目光闪烁,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夫妻。”
  楚惊还没回答,韩枫就抢先道。
  韩府一片哗然。
  楚惊气得一把甩开韩枫的手,窘迫道,“你胡说什么?”
  韩枫眨眼睛,“不是这样吗?”
  楚惊伸脚踢他,“是这样吗?”
  这次韩枫学精了,在楚惊伸脚的时候就跳着躲开,躲在三步远的地方委屈道,“你不要我啦?”
  楚惊被他这无赖模样气得牙痒痒。
  韩林见他二人你来我往,分明是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也信了七七八八。
  “你多年不归,不知道家里有些变故。”他清了清嗓子,挥退下人,低声向韩枫道。
  韩枫目光一闪,“什么变故?”
  韩林还待要说,韩泽的房门打开了,他快步走出来,语气沉重地道,“枫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
  韩枫愣住。
  楚惊这才知道,为什么韩府都挂着白幔。
  两人风尘仆仆地赶来,一路上并未停留。
  江湖中鬼虫肆虐,走到哪里都是鬼虫的消息。相比起来,韩府中韩夫人丧命的消息,根本就不值一提。
  刚进门的时候,一见府中挂上白幔,韩枫就拉着他爬上韩泽的房顶,哪里知道,去世的人,原来是他的母亲。
  “因为什么,”韩枫依然靠在楚惊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只有楚惊知道,这个人是泄了全身力气,全身的重量都依在他身上。
  楚惊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暗自站稳,好方便韩枫稳稳地靠着。
  “鬼虫。”韩泽面含悲恸,“府中进了鬼虫,你母亲她……”说到这里,已经哽咽起来。
  站在一边的韩林也悲切地低下了头。
  “鬼虫?”韩枫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正是。”韩泽擦了擦眼睛。
  韩枫沉默不语,半晌,忽地笑了起来,沙哑道,“可笑。”


第86章 狂风骤雨(六)
  自己的母亲去世了,韩泽却说可笑。
  一众人愣在当场。
  “胡闹。”韩泽大怒; “你竟然如此说你母亲?”
  韩枫倚在楚惊身上; 看了韩泽半晌; 眼睛弯了弯,哑声道; “我是在说你呢。”
  韩泽一愣,不明所以。
  “母亲身体健康,常常深居内院; 足不出户; 这次鬼虫事件; 整个府中,只有母亲染上鬼虫; 您不觉得奇怪吗?”韩枫轻轻地笑道。
  韩泽眼尾扫了一眼低头做悲痛状的韩林; 对韩枫道; “不要无端猜测。我查过缘由; 你母亲的死与他人无关。”
  韩枫原本还老老实实地靠着楚惊,听见韩泽如此说; 反倒气得笑了起来。他站直身体; 手仍然是抓着楚惊; 问道,“你确定吗,父亲大人?”
  韩泽斩钉截铁地回答; “确定。”
  他这样说,倒让韩枫无话可说。
  但是鬼虫之事如此蹊跷; 他心中怎能不明 。
  “果然。”他咳嗽起来,“你当真偏袒他们母子。”
  韩枫死命地咳起来,像是要把血都要呕出来一口的模样,吓坏了楚惊。他拦腰扶住楚惊,着急得不得了,“你慌什么慌。如果伯母的死真的另有隐情,我一定帮你查清楚。”
  他厌恶地看了眼韩泽,完全没想到韩枫的父亲是这样一种行径。
  原本在房顶上听见他剖析自己的内心就已经很讨厌他了,现在又明显偏袒别人的模样更是让他厌恶。
  韩枫明明也是他的儿子,怎么看他见韩枫如此模样,竟还无动于衷,丝毫不关心韩枫的身体。
  “韩林,你去扶你弟弟休息。”韩泽背着手,命韩林照顾韩枫。
  韩林乖觉地上前,伸手欲扶。
  韩枫一侧身,整个人靠在楚惊怀中,“小楚,来抱。”
  楚惊看了一眼韩林,没有计较韩枫趁机占便宜的手,一弯腰,把韩枫拦腰抱了起来。
  韩枫手揽着他的脖子,一边咳一边笑的收不住,“这样抱也好。”
  楚惊耳朵泛红,恶狠狠地对他道,“闭嘴。”
  韩枫偏过头,依偎在楚惊的肩上,柔声道,“走吧,小楚。”
  楚惊嗯了声,步伐稳健地往外走。
  韩林看着这一幕,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韩泽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这样被韩枫和楚惊二人无视,让他颜面扫地,“逆子,你不去拜祭你母亲吗?”
  楚惊停下,侧目看向韩枫。
  韩枫把脸埋在楚惊脖子处,只留了个包裹着破布的脑壳给他看。
  楚惊了然,转回头,抱着他继续往前走。
  “逆子。”
  韩泽见他无动于衷,气得青筋直冒。
  但是楚惊和韩枫并不理他,府中人没有听到韩泽下令,也不去阻拦,两个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韩府,在大街上没入人海。
  “父亲,二弟这样,该如何是好?”韩林上前,低眉顺眼地问道。
  韩泽不耐地挥袖,“随他去。”
  “可是,咱们韩府的声誉……”韩林皱起眉头。
  韩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韩枫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了这一场,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势必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又是一场笑话。
  “传令下去,二公子之事谁也不许外传。”韩泽唤来管家吩咐道。
  管家连忙应允,还没走几步,又被韩泽叫了回去,“二公子在外闯荡,今日并未回府,你明白吗?”
  管家一愣,急忙点头,见韩泽没有其他要吩咐的事情,连忙出去安排下去。
  韩林一直侍立左右,听见韩泽如此说,只是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下去吧。”韩泽示意他离开。
  韩林欲言又止,见韩泽瞪了过来,才为难地道,“就让二弟这样走了?”
  “你待如何?”韩泽眯起眼睛。
  韩林低下头,嗫嚅道,“我只是担心他自己在外边……”
  “韩林。”韩泽出声打断他,“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韩林噤声,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下去吧,”韩泽疲惫地叹了口气,对韩林挥挥手。
  韩林应了一声,急忙退下去了。
  韩泽一人在房门前站了许久,直到管家过来请示府中事宜,才回过神一般,挥退管家,自己进屋坐着。
  白月如狩猎的狼一般,安静地伏在屋顶上,整个人与房顶融为一体般,呼吸几不可闻。
  韩泽呆坐着,良久才叹了口气,自房间暗格中取出一双白色手套,缓缓地戴在手上。
  白月凝神细看,发现正是来自于铁鹰堡的冰蚕手套。
  他不动声色地趴着,继续往下看。
  韩泽戴上手套后,仔细地检查一番,直到确认无纰漏之后,才走向墙壁,站在墙边沉思半晌,才在桌下摸索着,不一会儿,墙壁打开,里面一个镶嵌在墙上,两层的小暗格。
  韩泽轻轻地揭开上面的木条,一层寒气迎面而来,化为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
  白月潜伏细看,对韩泽要查看的东西,已经了然于心。
  用寒冰储藏的东西不多,眼下在江湖中肆虐的鬼虫就是其中之一。
  鬼虫在寒冰之中,会处于休眠状态,若是破冰而出,便会钻入人体,通过吸食血液生长、繁殖。
  这种虫子在铁鹰堡是隐藏颇深的秘密,堡中许多人都不知道,铁鹰堡万里寒冰之下,曾经密布鬼虫。
  现在这种虫子出现在韩泽手中,想必与铁鹰堡脱不了干系。
  想到先前站在外边,隐约听到白朗与堡主提起的苏氏字眼,又联想苏猛与苏清芳,不难猜测韩泽手中的鬼虫来源。
  屋中,韩泽极为小心地拿起一个木盒,抽出查看一番,才放回原处。
  他戴着手套,唇色渐渐发青,硬撑了半柱香时间,才关上暗格,飞速地脱掉手套,坐在桌前运功。
  白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韩泽额上渐渐渗出了汗,然后松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原本发青的唇色也变得正常起来。
  冰蚕手套是用冰蚕丝制成,上面凝了无数寒气,铁鹰堡众人当之为练功之宝,江湖中很多人却视之为鸡肋,只因寒气太过,承受不得。
  方才韩泽取了手套才去看鬼虫,显然是怕惊扰鬼虫,自伤本身。只是用了手套,也免不得运功驱寒。
  韩泽收拾好东西,外面夜色已深,他吹熄了灯,上床入睡。
  白月等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白寒不睡觉,坐在厅中守着白朗。
  白朗被白寒直愣愣地看着,尴尬不已。
  恰巧白月回来,他急忙迎上去,热情的模样,让不知内情的白月看了他好几眼。
  白月行了个礼,就一五一十地把看到的东西禀告上去。
  鬼虫的来源白朗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听见白月的叙述,也只是觉得印证了自己的观点而已,倒是韩府忽然出现的二公子和留仙寨四公子让他颇感兴趣。
  “韩枫是韩夫人所出,他竟然没有祭拜母亲就离开了?”白朗摸摸下巴,一脸的八卦。
  白月不为所动,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鬼虫。”
  白寒提醒他。
  “对喔,”白朗一拍手,“他母亲死于鬼虫,想必也被韩泽泼了绿矾油,早已经不留全尸了,祭拜也没用。”
  说完,又谄媚地对白寒一笑,“堡主真英明。”
  那狗腿的口气,连白月都微微抬头,从眼角看了他一眼。
  白朗丝毫不觉得自己脸皮厚,继续吹捧道,“堡主不愧是我铁鹰堡的堡主,属下等只能仰望,惭愧不已……”
  “闭嘴。”
  白寒轻轻地道。
  白朗连忙闭嘴,规规矩矩地站在白寒身后,当起了称职的护卫。
  白月跪在地上,等待命令。
  “去休息。”
  白寒继续道。
  白月起身,恭谨地站起来。然后就发现白朗也屁颠屁颠地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白痴。
  白月在心里送他一句。
  果然,还没等白朗迈开脚,白寒就发话了。
  声音如寒冰碎玉,冷冽非常,“站住。”
  到底谁该站住,白月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脚下未停,非常麻利地出去了。
  白朗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指指桌上的茶水,编了个理由,“属下只是想为堡主倒杯茶。”
  白寒冷冰冰地看他。
  胸中气血奔腾。
  寒气在体内肆虐,几乎压制不住,他抖抖指尖,有细碎的寒冰落下。
  白朗没有察觉,笑嘻嘻地在一边解释。
  白寒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很远,偏偏他眼前发白,什么也看不清楚。
  “别走。”他竭尽全力吐出请求。
  白朗好像说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听清。
  耳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白寒心中焦急,掌上的白霜结了一层又一层,眨眼间覆盖整个手掌。
  白朗这才发现不对。
  “堡主!”他上前,一把拉住趔趄的白寒。
  白寒眼中没有焦距,虚虚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白朗暗道不好,抱起白寒,一把掠起,跑向堡主的房间。
  这里只是个普通的房间,对白寒的病症并没有什么帮助,只是白寒在这里发病,要比在大厅中好得多。
  “你跑什么?”耳边有人捏着嗓子,做出柔媚的样子来,冲他的耳朵吹起。
  白朗咬牙,一把推开房门,两人闪了进去。
  “这么着急?”
  那人伸手,细细地婆娑白朗的脸,“有多久了,我没有仔细地摸过这张脸。”
  白朗心中酸疼,莫名地,心中升起了惧意,不敢去看那张脸。
  但是逃避也不行,那人好像知道白朗的想法。
  他低下头,脸几乎与白朗的贴在一起,“怎么了?害怕我?”他吃吃地笑。
  白朗痛苦地避开视线,“不要用他的脸做这样的表情。”
  话音一落,房中陡寒。
  白朗暗自咬牙,与眼前的人对峙。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人笑了起来,唇贴在白朗的额头,慢慢地下滑。
  白朗后退一步,在与那冰冷的唇相贴之前,躲开了。
  “再这样,我可是要生气了哟。”他的声音还是做作的娇气,但屋中寒气却不容人忽视。
  他确实是生气了。
  这样会对白寒不好。
  白朗稳定心神,抬头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与白寒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白寒俊美冷酷,这人却是无端地透着妖娆。
  “白冰,”白朗直呼其名,“不要用白寒的脸做这些事情。”
  “白寒的脸?”
  白冰尖声笑了起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停不下来,“这是白寒的脸?”他挑起白朗的下巴重复问道。
  白朗没有说话。
  白冰愈发愤怒,“这是我的脸!”
  他怒不可遏,指甲嵌进白朗下巴的肉里,血丝从他的指甲处流出,“这是我的脸啊,”白冰咬着牙道,“白寒抢了我的脸,我的身体,”他语调一转,重新变得娇媚起来,“还抢了你。”
  “你说,你让我如何不恨?”
  他盯着白朗的眼睛问道。
  白朗无言以对。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过往的一切掺杂在一起从眼前飘过,他都不知道是先有白冰,还是先有白寒。
  也不知道,当年他爱上的,到底是眼前的白冰,还是的刚刚的白寒。
  “怎么不说话了?”白冰凑了过来,头微微一侧,唇与白朗相贴合。
  白朗痛苦地闭上眼睛。
  白冰看他如此,眼中恨意弥漫。他一甩手,白朗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了个滚,重重地砸在地上。
  “滚。”
  他冷声道。
  这一声与白寒何其相似,白朗愣了愣,几乎以为白寒回来了。
  可是白寒从来不会对他说滚。
  “白冰,”白朗抬起头,“你放了白寒。”
  他这样一说,白冰大笑起来,眼泪几乎都被笑出,“你让我放了他?”
  白冰走到白朗跟前,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他慢慢用力,“不如,你用点劲,放了我和白寒如何?”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呼吸不畅,被掐的面色涨红。
  白朗烫了一般,死命地松手,挣扎开来。
  “懦夫。”
  白冰鄙夷地看他一眼。
  白朗低下头。
  白冰说的对。
  他就是个懦夫。
  早前缠绵的记忆中,白寒时而羞窘,时而奔放。
  他以为是情趣,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
  他才知道,原来白寒的体内,有两个人。
  “不逗你了。”白冰无趣地挥挥衣袖,打开窗子,一跃而出,然后在白朗踏上窗台打算追出来的时候,回头指了指他,“不要跟过来,”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不然,我可是会杀了白寒。”
  白朗果然停住,根本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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