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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居然不宠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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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华旭被判以秋后问斩,长公主得了消息后,连夜进宫执意面圣,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之后出宫时悲愤难当,昏了过去此后一病不起。
  这消息传到双城耳朵里时,已经是三月的尾巴了。
  因着叶祯气恼双城,一直将双城关在院里,执意不肯放他出来。双城难过之余,千方百计想求得兄长原谅。
  双城遂在院里大闹,企图将叶祯引来,结果却不尽如意。他仓惶之余,暗暗宽慰自己,叶祯无论如何都会原谅他的。
  哪知事情却出乎了双城的预料。
  就在昨日,叶祯派去滨州打探消息的亲信终于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惊天的秘密。
  ——双城是叶家捡来的孩子!
  叶祯耳边如惊雷乍响,震的他半天都缓不来神。他原本是想派人去滨州老家彻查此事,给双城一个明确的说法。哪知竟然被查出,双城是捡来的!
  可是这些,他们的爹娘直到临死前都不曾透露半分!
  叶祯手扶着桌角,隐在黑暗中久久不语。他回忆往事,只堪堪记得,爹娘提起双城时,眉眼间带的丝丝厌恶和疏离。难怪如此,双城本就是捡来的,又如此顽劣不堪,难怪不讨喜。
  可这些年过去了,亲人一个个逝世,叶家老宅也不复从前那般光彩,灰白的砖墙也被饱经沧桑,露出了里头乌青的碎屑,而这个秘密却藏了将近二十年!终被叶祯察觉!
  绯色道:“大人,属下连夜拜寻了叶家多位旁系老爷,终于查探到蛛丝马迹。那年夫人本怀有身孕,眼看着就要临产了。可因回了趟娘家待产的缘故,走了水路,恰好见到有人往水里丢弃襁褓。夫人心善,让人救了那孩子,可不知怎的,意外崴伤了脚。腹中……腹中孩子未能保住!”
  顿了顿,他抬眼望了叶祯,见他始终面无表情的听着,一咬牙这才道,“夫人受了打击,神智不清,所以就将那捡来的孩子,错当成自己所生…”
  “大人!这事二爷还被蒙在鼓里,该如何处理才好?!”
  好半晌儿叶祯才淡淡道,“你下去吧,这事不许宣张。”
  许久,叶祯抬手捏了捏眉心,独自站了一会儿,这才抬腿往书房里走。他今夜怀藏心事,一夜未眠,独自站在窗前,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双城泛红的眼眶,几分惆怅渐渐上了心头。
  时维初春,晚风袭袭,又带了几分清冽的花香。叶祯信步走出东院,已是深夜,府里头的下人皆已经歇下,院里仅有几盏残灯。他一径走至了府门口,这才瞧见一个老迈的下人正挥着人高的大扫帚,在扫院子。这下人上了年纪,行动也不如年轻时那般敏捷,几乎扫一下,就停一下,喘上两口粗气。
  叶祯不免皱眉,走上前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扫院子?你下去歇息吧,往后这些活不必你做。”
  那老下人一见叶祯,立马躬身行了一礼,颤巍巍的笑道,“多谢大人体恤,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纪,不中用了,若不做些事情,这一把老骨头迟早要废了。”
  如此,叶祯也不多说什么,方要提腿往回走,却听身后人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我在府里头待了大半辈子了,老太爷走后,再也没人同我说说话了。”
  叶祯顿足,“你在我祖父身前侍候过?”
  那老下人点头,浑浊的双眼瞬间透着股亮光,似乎回忆起了年轻时候的岁月,“大人那时年幼,许是记不清了。叶家曾经在老太爷手中,如何风光,满京城的人,无人不知叶家的大名。”
  他顿了顿,又欣慰的笑了,“好在如今有大人在,叶家又有望了。”
  闻言,叶祯不知作何感想,他又忽然记起了祖父生前的谆谆教导,一幕幕仍在耳畔,这些年他恪守不渝,秉承祖训,身兼首辅之位,也算是不负家训。只是对于双城,他总有那么几分亏欠。
  可是如今,阴差阳错竟得知双城的身世,果真是造化弄人。这些年,他一直将双城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悉心教导,百般包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发生此等变故。
  叶祯这些年饱读诗书,在朝廷上虽不说是一手遮天,可也算得是游刃有余。可从来都没有哪个人告诉他,该如何对待一个整日里游手好闲,又极爱惹是生非的假弟弟。
  而放弃他,也是决计不可能的。双城,不论是谁的孩子,今生今世都得在他叶祯的眼皮子底下!
  

  ☆、啊!被赶出家门啦!

  可是这些。双城一概不知。他日夜盼着叶祯解了他的禁足,过来看他两眼。
  直到秋茗红着眼眶,偷偷的过来通风报信。
  “二爷,您别这样了,大人这次是铁了心不愿意见您。二爷这又是何苦?”
  双城脸色瞬间苍白,哆嗦着唇道,“我哥……他当真不愿意见我?为什么?”
  秋茗大力的点了头,又擦拭着眼泪,小声道,“二爷,我听前院传来消息,说是大人要将二爷送去一剑山庄思过!”
  此话一出,双城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一把将秋茗推开,抬腿就往外冲。
  一路上遇见的下人们,无一不面露惊色,争先过来拉住双城,极力劝道,“二爷!二爷!您怎么出来了?!”
  “二爷,快回去吧,没有大人的吩咐,您怎么敢私自出来啊!”
  “二爷……”
  双城推开所有妨碍他的手,一路飞快的往上房去,书房门口守着的几名随从,一见双城的面,立马将他拦住。
  “请二爷不要为难属下!”
  双城哪里是想为难旁人,明明就是叶祯铁了心的要为难他啊!
  双城抿唇,二话不说一撩衣袍跪了下来,几个随从立马唬的往边上退,也有人上前相扶,被双城一手推开。他抬起头大声喊:
  “哥!双城知道错了,求哥哥给双城一个解释的机会!”
  “哥!求你给双城一个解释的机会!”
  “哥!”
  “…………”
  双城苦求了许久,书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就立在门槛处。叶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双城,只束手站着,薄唇微抿。身后站着的是卓青裁。
  卓青裁一见双城红着眼眶在门口跪着,立马皱了眉,忍不住走过来扶他起来,低声劝道,“双城你怎么在这?还不赶紧回去,别再惹你哥生气了!”
  双城抬手擦了擦泪,抬眼去看叶祯,却见叶祯束手而立,眸色深沉,周身清冷之色渐浓。他忽然对着左右道,“是谁放二爷出来的?”
  左右立马跪了一片人,各个战战兢兢。
  叶祯生来就有一股子威慑力,平日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含蓄内敛,很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可御下却极严,真真要动怒起来,不知道该有多少人受罪。
  双城眼眶又红了几分,因余光见周围乌泱泱跪着的一众下人,随从,各个面露惧色,一时咬牙道,“哥哥,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你知道的,他们不敢伤我,怎能将我拦住?”
  叶祯眉梢一扬,说了一句“好”,冷冷一甩衣袖道,“二爷如今越发有能耐了,真是好本事。为兄说的话,你半点也不肯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叫我哥哥?”
  双城抿唇,眼泪汪汪道,“你我一母同胞,骨肉至亲。不喊哥哥,那你让我喊什么?”
  卓青裁不忍心见双城如此,偏头对叶祯道,“好了,叶祯!双城肯定是知道错了,你莫要再责他了!”
  叶祯冷笑一声,手指着叶双城道,“我责他?我若是责他,他现在还能好生的跪在这里?成日不学无术到也罢了,人命现场同一个青楼女子耳鬓厮磨,还出手伤人!就是在牢里关押着,还不肯老实!别人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都不知道躲!我叶祯岂会有这种弟弟?!”
  双城一惊,慌忙抬眼去看卓青裁,就听卓青裁叹了口气,“双城,你这次真是死里逃生了。聂尚书和长公主府算是都死了儿子,唯独你在场却能全身而退。你可知长公主府上的公子,在牢里口口声声说是你陷害他的!若不是你哥心思缜密,早一步将你从牢里带回来,只怕你早就被人暗下杀手了。”
  双城道:“这都不关我的事,凭什么要害我?就因为我也在场,就要拿我给他们儿子陪葬?!凭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若不去青楼同那风尘女子眉来眼去,华旭和聂庭风怎会因为你的缘故,非争一个青楼女子不可?那日你若不去那里同人私会,又怎会撞到命案现场?如今那华旭又怎会反咬你一口?”
  卓青裁也叹了口气,“现在京城被这事搅的风声鹤唳,又有许多对你不利的流言蜚语。纵然你是无辜的,可众口铄金的道理你总该懂罢?而聂尚书和长公主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他们未必就肯放过你,只是暂且没有正当理由罢了。”
  双城哑言,茫然的跪行过去,去抓他哥的衣角,“哥,你听我说,我并非是同秦桑私会啊!哥……我纵是有错,到底也是哥的弟弟啊!哥哥不要赶我出家门!”
  叶祯神色泠然,如此,事情就真的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
  双城低着头去,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他连忙去抱叶祯的腿,哭嚎,“哥!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是哥哥自己答应过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哥自己答应过的事,为什么要反悔?!”
  卓青裁不免劝道,“双城,听你哥的话!如今京城很乱,你在此处待着,未必就安全。你随我离开京城一阵,待你哥把局势摆平,我再送你回来,好不好?”
  双城见叶祯无动于衷,也知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茫然若失的点头,“好,我什么都听哥的。”
  如此,卓青裁又叹了口气,略有些责怪的看了叶祯一眼,这才将双城扶起身来,温声道,“双城莫怕,你哥不讲道理,思什么过,你随我去一剑山庄,就当是游玩。那里好玩的多了去了,绝对比你在京城过的还逍遥!”
  双城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如此,卓青裁又叹了口气,这才让人将东西收拾收拾,预备着今日就走。
  书房内,卓青裁忍不住开了口,“叶祯!你明明知道双城是无辜的,他当时不过是去喝酒,正巧碰上了命案,你怎的还拿这事百般责骂他?搞不好双城是上了别人的当了!我都替双城委屈!”
  叶祯正坐在书案后头,提笔写着什么,此时一听,便回道,“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溜出府去,还总跑那些风月场所。就同那位风尘女子的关系都不清不楚。再说,他若是不去那种地方,别人会拿当给他上?”
  卓青裁哑口无言,因知说不过叶祯,甩了甩衣袖,来来回回又走了几遭,这才又道,“那好,叶祯,我今日就把双城带走,到时你可别后悔!”
  这本是他随口一说,只是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一语成谶。
  叶祯不语,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卓青裁道,“此番京城风声鹤唳,我虽暂且保住双城无虞。可听大理寺那边传来口风,长公主这几日千方百计的找人替华旭顶罪。唯恐生变,双城就先去你那里避避风头。等过些时日,我再将他接回来罢。”
  闻言,卓青裁笑道:“看吧,我就知道你这人口是心非。明明是想保护人家,非要冷着个脸。就怕双城在我那待久了,以后都不跟你回来了!”
  叶祯轻轻一笑,他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会。”
  卓青裁:“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小双城我就给你带走咯!”
  他见叶祯眼底乌青,忍不住道:“叶祯,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你这几日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同我说说,兴许能帮上你?”
  叶祯单手扶额,疲惫道:“无事,你带双城走吧。替我好好照顾他,也别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性子来。”
  如此,卓青裁正才叹了口气,起身告别。
  双城红着眼眶,站在府门口久久停留。他眼里期待一寸寸黯然,直至身后卓青裁喊他,这才咬紧了下唇,弯腰坐进了马车。
  卓青裁见双城这副难过的样子,又在心里骂了叶祯一通,忍不住温声安抚道,“双城,你听话,咱们不理你哥。只怕没过几天,他就得眼巴巴的接你来了。”
  双城低着头,闷声闷气道,“哥哥恨不得我永远不要再回来,又怎么还会来接我回去。”
  卓青裁简直要被双城逗笑了,一时只抿唇不言。待出了城门,见双城仍是垂着脑袋闷闷不乐,便宽慰道,“好了,快别垂丧着脸。你哥他对外说是责你不学无术,留恋风月,实际上是怕你在京城再被人害了去。如今京城风声鹤唳,你哥这是保护你,让你跟我回去,避避风头!”
  双城眼里一喜,连忙扒着卓青裁的衣裳,“青裁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卓青裁折扇一摇,笑道,“自然当真,看你平日里怪机灵的,怎么这事都想不明白?所以……你别再愁眉苦脸的了,看的我脑仁疼……”
  如此,双城心情这才好些,忍不住又掀开帘子,往京城方向看去,见官道两侧阡陌繁花,心里那处如玉树般的身影,同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同消失在远处。
  双城眼眶渐渐被风打湿,忍不住回眸数次,终是再也见不到那个想见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感谢营养液!!!!!!
求宠幸,求推倒!
我们的口号就是: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
双城【指天骂娘】:好啊你,叶祯!你今天把我赶出家门,明天我就叫你后悔!到时候你就是十八抬大轿,亲自接我回家,我都不回去!哼!
小萝卜【点烟】:十八抬大轿?这是要迎娶你吗?你想得美!

  ☆、小资生活

  一剑山庄坐落在凌川之南的一处深山老林之中。
  远远看去连绵不绝的群山,藏有亭台楼阁高低错落,处处青砖璧瓦,由远及近又笼罩着极浅的云雾。双城一行人在山脚便下了马车,却见一众紫衣弟子神色匆匆的从山上下来,一见卓青裁的面,表情一滞,立马走上来行礼,齐声道,“拜见少庄主!”
  卓青裁点了点头,斜眯着眼睛忽道,“平日我回来,未见你们出来迎接,今日到是极有眼色,可是知道有贵客要来?”
  双城眨了眨眼睛,不由抬眼看了卓青裁一眼,心知他嘴里所说的“贵客”,该是指自己了。
  那些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忽而走上来一个弟子,对着卓青裁耳语几句。
  “什么?!老头子云游去了?那夫人呢?”
  卓青裁还未成亲,嘴里所说的夫人,正是他的母亲梁吟。
  “夫人也追去了,说是……说是不能让庄主一个人出去潇洒……”
  那弟子一揩脑门上的汗,为难道,“少庄主……庄主走前吩咐下来,说让少庄主照看好山庄,还有……小公子。”
  卓青裁将折扇猛的一收,咬牙道,“那小公子呢?”
  “小公子……他……他跑了!打晕了两个守门的弟子,自己一个人下了山去!”
  “混账!尽会给我惹事!小公子跑了,那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他给我抓回来!都围在这里,等着守株待兔呢?”
  这话说的,双城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因见这些弟子一个个被卓青裁骂的狗血淋头的,好容易听完了骂,又迅速分散开了,去寻出逃的“小公子”了。
  卓青裁恨恨的甩了衣袖,又收敛了愤色偏头对双城道,“先不管那小畜生。来来,双城,你先随我上山吧,我带你好好逛一逛。”
  叶双城没有异议,遂随着卓青裁上了山。
  一路上这才得知,原来那些门生嘴里所说的小公子,正是一剑山庄老庄主的私生子,卓青裁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卓凡。据说这位卓凡因身份缘故,不被庄主夫人承认。卓凡自小流落在外,江湖险恶,他到是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功夫。虽不十分厉害,可却足够拳打众人。也是混过市井的,素日里爱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杀人放火的事也敢干,靠这个营生。也曾经在两州为非作歹过,被打入过一次监牢,后来流放过程中,自己偷跑了出来。
  前段时间,卓老庄主突然得到消息,说是卓凡出没在滨州一带,就派人前去将他带了回来。卓凡被山庄的弟子带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一身黑衣尽碎,狼狈不堪,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就连武功都被人以一种十分残忍的方法,用烫红的铁锁穿透琵琶骨封住,又用了长钉钉住两掌指骨,不难想象,卓凡曾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卓老庄主虽不疼爱这个私生子,可大约是上了年纪,徒生了几分慈悲,到底不忍心见死不救。便顶着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压力,硬是将卓凡接了回来,想着好歹保他一命。对于卓凡所受的伤却只字不提,单对卓青裁说过一句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卓凡伤势很重,好在一剑山庄有的是灵丹妙药,硬是将他救了回来。卓凡从鬼门关转了一遭,刚一醒来如同发狠的小豹子,却因为伤势过重,动弹不得。
  前头卓青裁刚一去京城接叶双城,卓凡便偷溜着下了山去。
  约莫到了晚间,双城从往前头转过来时,刚好瞧见一众人过来,而人群中央,几个人合力押着一位黑衣少年。
  这黑衣少年同叶双城差不多年纪,面容清秀到尖锐,隐隐透着一股子阴狠。纵是被众人押着,眼底仍是狠色。两只手都被黑布紧紧裹着,手中处隐隐透着血色。单看这些弟子的狼狈模样,很显然将卓凡抓住并不容易。可大约是身上有伤的缘故,卓凡脸色又极白,透着几分虚弱,可武功仍不可小觑。
  双城忍不住“啊”了一声,头皮猛的一炸,光是瞧见卓凡这张阴狠的脸,就足够让他心惊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往叶祯身后躲。可才退几步恍然想起,叶祯已经把他逐出家门了。
  卓青裁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头走出来,身后跟着数位江湖人士,想必都是过来商讨事务的。因见卓凡一脸桀骜不驯,卓青裁又是一阵头痛,可却强忍着,轻挥了挥手,让人将卓凡松开。
  就有弟子为难道,“不可啊,少庄主!这一松手小公子立马就得跑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小公子制住的!”
  卓青裁皱眉道:“让你们松手就松手,哪里有这么多废话?我在此,他哪里能跑的掉?”
  如此,这些弟子这才低头应是,方将手松开,忽见卓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弟子手腕生生折断,那弟子疼的惨叫一声,立马抱着手腕滚在地上。
  卓凡眼里露出了凶光,飞身欲走,却突然浑身一抽搐,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他腰间缠了条鞭子,卓青裁扯着另一端,厉声喝道:“混账东西!小小年纪下手这么歹毒!当初真不应该把你救回来!”
  卓凡咬牙切齿,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我从未让你们救我,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他狠狠的挣扎着,可因伤势未愈打不过卓青裁,被禁锢的死死的。他满脸森然道,“姓卓的,别以为救过我一次,我便会感恩戴德!呸!痴心妄想!我劝你趁早放了我,否则,等我伤养好之后,我杀了你们!屠了整个山庄!”
  双城在一旁听的心惊,他瞧着卓凡的面相,似乎真的能将六亲不认这种事干出来。
  可卓青裁很是自傲,并不将这话放心上。只伸手点了卓凡两处穴道,又强行喂了颗药丸在他嘴里,这才不紧不慢道,“你既然入了一剑山庄,就是山庄的人,况且与我又有血缘关系在。除非你死,否则你在山庄一日,就得守一日规矩!你给我消停些,别带着一身伤到处晃荡。再敢动手伤人,我废了你的手!”
  卓凡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一时只愤恨的瞪着眼睛,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卓青裁根本不在意这个,又吩咐人将手腕被折断的弟子带下去,这才一摆手道,“将小公子锁在静室,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
  “是,少庄主!”
  双城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凑过去,皱紧眉头道,“青裁哥,这个人……这个人……”
  ——怎么说好呢,说你弟弟看起来十恶不赦?说他好像暴虐成性?
  卓青裁叹了口气,“算了不提他,这个小混账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问什么也不说,落了一身重伤。”顿了顿,他似乎又有些气恼,“哼!真以为我想让他待在山庄?若不是我瞧他被人作贱的跟死狗一样,谁愿意管他?!”
  他说罢,伸手一掐双城的脸颊,笑眯眯道:“还是咱们双城好,从来都不让哥哥们操心。来来,留在山庄不要走了,回头叶祯过来接你,我把他打出去!”
  双城十分果断的摇头,毫不客气的拒绝道:“不要!”
  卓青裁叹气,“小双城,你又伤了哥哥的心了,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双城置若罔闻,他沉吟片刻,心想就卓凡那个狠劲儿,还不知道是谁折磨谁呢。
  一连又过了月余,双城渐渐对山庄环境熟悉起来,他向来性子跳脱,爱玩爱闹,少不得就将一众弟子带偏了去。原本一剑山庄的弟子都挺刻板老实的,哪知稍微被叶双城一带,立马学了坏,一众人武功也不练了,书也不看了,日日同双城蹲在墙角,听他说外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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