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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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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纯宵怔愣了片刻后,才伸手推了推他,“师兄。”
“嗯……”薛晚沉微微抖动了一下睫毛,勉强半睁了眼。
“师兄,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你说……什么?”声音含混沙哑,薛晚沉努力撑开眼皮去看他,但是脑子一片嗡嗡响而且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段纯宵究竟说了些什么。
段纯宵见他神情恍惚,眼神飘忽,似乎是烧得有些糊涂了。
不由地皱了皱眉,他们习武之人,体质向来都很好,怎么会一场雨就淋病了。
段纯宵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温知南的身上。
薛晚沉脑袋靠着石壁,无意识地低喃了一句,“&@#%……”
他声音又低又沙哑,根本听不清,段纯宵以为他要干些什么,便将头凑近了一些,这才断断续续听到了,“师弟……师兄……”
段纯宵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声音越来越低,段纯宵想他大概是在发梦说胡话呢。
过了会儿薛晚沉又动了动,伸手将段纯宵给他盖好的衣服往下扯了扯,慢慢蹭到了地上,
段纯宵:“……”,摇摇头十分无奈,只能伸手去捡那衣服。
“师弟……”
“嗯?”段纯宵不知他又要干什么,但难得好脾气地回了一声,抬头去看他,发现他眼睛还闭着,才知那又只是他的梦话。
怎么睡着了还一直叫自己,真是……真是……段纯宵觉得他师兄奇怪得很但想着想着却又觉得有点好笑。
将衣服上的灰尘拍了拍,段纯宵想了想,还是重新替他盖上了。
山间的深夜还是有几分凉意,段纯宵也没什么睡意,他没什么经验更不知如何照顾病人,只能不停地添柴火,将火烧得更旺些。
然而他师兄的烧却一点都没有退下来的痕迹,到了后半夜甚至除了额头和脸颊是滚烫的,其他地方都冷得像冰块,还在不停地发抖。
段纯宵这才慌张起来,他从来不知发烧竟然是这样严重的事情,他向来身体都很好,即使发个烧也是睡一觉发了汗就好了,哪里会像这样。
薛晚沉意识朦胧,只觉得自己身体一半在冰里,一半在火里,十分难受,像是有一只巨爪在他五脏六腑里用力地撕扯。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这么难受?]薛晚沉牙齿都在打架,忍不住有蜷缩成一团的冲动。
[宿主,你等等,我觉得你这个症状有点像我之前看到的一则新闻里面描述的,我去找一找。]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急吼吼道,[宿主你上次是不是吃了编号Kf58353586的药?!]
[什么东西?]
[据统计,总共有539个宿主吃了这批药后都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宿主您这样的症状,据说是一个系统掌握了核心科技,入侵了系统商城的终端,篡改了这批药的编号,现在那个高价倒卖假药的系统已经被逮捕了,盘查下来足足贪污了10000000000000000000000积分,估计这下得把牢底坐穿了。]系统唏嘘道,这么多积分,可以买好多东西啊,他粗略计算了一下,像他这种老老实实打工的系统,不吃不喝得干五百年。
[……]薛晚沉勉强听完后,心里只剩下日了狗了这几个字,他竟然吃了假药?这金手指还敢不敢再不靠谱一点!
第二十六章
薛晚沉想了一会儿,努力想象了一下没有实体的系统坐牢是什么样的,却发现根本想象不出来,也是生生要被气笑,这都是个什么鬼。
[这下真的要唱铁窗泪了,真搞不懂他要那么多积分干嘛,他一个系统也用不了多少,还坑了那么多宿主,真是统心难测……]系统似乎十分惋惜,一句话说的愣是抑扬顿挫,很是共情的样子。
[诶,兄弟,我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薛晚沉这边难受得死去活来,而系统那边还是完完全全一副吃瓜群众的态度,真是非常欠揍了。
系统表示他也没办法,商城瘫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维护好。
[……]薛晚沉想了想也的确不是自己系统的错,他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叹了口气,都没办法那只能咬牙继续忍着,明明是在炎炎夏日,他却觉得他自己正处在冰天雪地里,四肢都冻得僵硬,似乎寒意都渗入了骨缝中一样,一寸寸地疼。
段纯宵也渐渐觉得不对劲,看他师兄冻得脸色青白,眉睫都要覆上一层霜雪,整个人似乎十分痛苦。
段纯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也不敢贸然做些什么,只能咬咬牙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一件,全部盖在了他师兄的身上,期间不小心还碰到了他师兄的手,那温度寒凉得可怕。
时冷时热,段纯宵眸色深沉,深深地皱了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这究竟是为何。师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沉疴旧疾,而这也并非是中毒的迹象,却为何来势汹汹没有任何征兆。
好在,不多时薛晚沉便感觉那种连肺腑都要冻住的痛苦如潮水般渐渐消散了些,虽然还是冷,但总算不像之前那么难以忍受,薛晚沉松了口气,意识也渐渐回笼。
薛晚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段纯宵的衣袍,而对方正皱眉看着自己。
一双眸子在夜色中,黑得如同能浸透那最清澈的湖水。
“师兄,你怎么样?”段纯宵眉头紧锁,不自觉地脱口问道。
薛晚沉摇了摇头,慢慢坐直了缓缓道,“还好。”
“从小便有的,只偶尔会发作,看过许多名医也没治好,不过也没什么大影响,只熬过去就好了。”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早已习惯了一样。
这种程度的小谎,还不是信手拈来。
段纯宵眉头却皱得更深了,自小就有,偶尔会发作,那便不是第一次了。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段纯宵有些生硬地安慰道,“总归能找到办法医治的……”
不要放弃治疗对吧,薛晚沉连忙打断道,“师弟,你应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段纯宵被他截去了话头,也只抿了抿嘴唇,然后看着他点了点头。
薛晚沉将衣服重新要给他披上,“夜深露重,师弟莫要着凉了才好。”
他师兄脸色有一种苍白到透明的冰川寒气,但眼神却又似那柔情的温水,清澈纯粹近乎剔透,要潺潺地渗入别人的心里去。
段纯宵指尖狠狠颤了下,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陌生得很,但脸上却仍然平静如常。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由于昨夜的大雨,山林中还笼罩着清凉的雾气,枝叶藤蔓青翠如洗。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薛晚沉在后面仿若闲庭漫步一样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段纯宵本是个急性子,步子又大又快背着一堆东西仍走在前面,看薛晚沉如老太太散步一样的速度竟难得也不催,还不时地停下来假装环顾周围的风景,与后面的人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脚下碾过瘦小的花枝,不时有两滴冰凉的雨水顺着树叶滴在脖子里,还好昨夜的风够大,不然这山路满是泥泞,绝对没有现在好走。
走了大概半个钟,才终于见到了九华山的山门,耸立在云峰之中,钟音袅袅,响彻山谷。
薛晚沉回了自己住处,将身上的脏衣服都换了,再舒服地泡了个澡,说来奇怪,本来六月的天气,他竟然觉得泡热水澡真的很舒服。
他以前可是冬天都能洗冷水澡的真男人啊。
*
九华山戒律堂。
清一色的着蓝白服的弟子,薛晚沉趴在桌子上,眼睛却盯着了段纯宵的后脑勺,无聊地数着他的头发。
九华山每个学期期末都有考试,文考,武考和实践,三门课综合,平均分达到六十分才算及格。
实验考已经考过了,温知南因为受伤加请假实践的分数非常低,所以现在必须在文考和武考上多花点心思了。
武考他自然不担心,他可是魔教教主啊,论武功,段纯宵都是他弟弟呢!
可做试卷?他那狗爬字就不说了,光是九华山那上千条的门规,就够让他吃一壶的了!
教授理论的教习老师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长须白髯,白袍青衫,一看就是个文化人。那老者在台上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伴着窗外的蝉鸣鸟叫,煦阳微风,十分催人入睡。
关键说的还都是文言文,mmp!
那老者讲得十分投入,一念三叹,摇头晃脑,后排的几个眼皮都在打架,还有一个角落的小胖子在往嘴里不停地塞零食。
低头一口包住,然后双手捂住嘴默默地咀嚼,吃得极其认真。
薛晚沉想了想,从底下抽出一张纸,蘸了墨水,一笔一画的画了起来。
教习老师讲一章的功夫,他就已经画好了,吹了口气将上面的墨水吹干。薛晚沉笑了笑,果然宝刀未老。
那小人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圆鼓鼓的包子脸,粗粗的小短腿,但表情却很严肃,看起来真是十二分的反差萌。
薛晚沉点了点段纯宵的肩膀,后者有些疑惑地回了头,却看到了他师兄笑得极其灿烂,用压低了的声音说道,“师弟,你看我画的画。”
说完就将那张纸塞给了他。
段纯宵看了薛晚沉一眼,见对方极其期待的样子,便依言将那纸展开了,但只一看,登时就愣住了,随后一张俊脸腾地就红了,当即就转过了身。
段纯宵心如擂鼓,仍然不敢相信。
于是复又将那画打开看了一眼,那小人身上穿着一件蓝白色的弟子服,衣襟衣摆的花纹都画的细致,摆了一个“长虹贯日”的剑招,憨态可掬,又十分形象。
可那眉毛那嘴巴,头上的发冠,脸上的表情,还有手中握着的那把剑,分明就是他啊!
段纯宵立刻将那画压在了书下,一颗心狂跳不止。
第二十七章
教习老师自顾着将三章内容讲完了,再又布置了些功课,拿着戒尺敲了敲桌案,“这些都是考点,大家回去要好好背,每年期末的题目都万变不离其宗,基础得很,一通百通,大家都知道了吗?”
薛晚沉拿毛笔在书上将教习老师画的重点都圈了,圈完以后粗略地翻了下直接两眼一黑……要背的内容足足有二十多页,还全部都是密密麻麻文言文,他连意思都不懂,还做题?!
怪不得拂衣宫这几年都不行了,天天只知道搞文娱活动,看看人家九华山,多重视弟子的文理教育!
教习老师一走,薛晚沉就将书反手往桌子上一扣,直接趴在上面了。
这考核也是没人性,要是没合格,就要直接由内门弟子变成外门弟子了。
大家都说题目都不难,可薛晚沉是真情实感的觉得难。
“温师弟。”
薛晚沉苦恼着呢,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们的大师兄。
容山手中拿着一张名单,眉头微皱,然后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温师弟,前些天林教习布置的三篇作文,似乎……只剩你一个人没交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总是趁我不注意就布置作业!
薛晚沉接过他名单看了看,发现所有人名字后一栏都用朱笔打了勾,就温知南那一栏是空白。
真的没交啊,作业那么多他哪里记得啊。
薛晚沉眨了眨眼,脸上带着一点病态的苍白,低头掩唇咳嗽了两声,“容师兄,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个……”
容山听他咳得厉害,立马将那名单收了,关切问道,“师弟你,可是感了风寒?”
薛晚沉摇头,“……”想着熟练地按照以前的套路来一遍,容师兄估计就心软了。可段纯宵这时却闻声转了头,皱眉看了一眼薛晚沉,听他咳得一声强过一声,似乎极其心烦,面色也十分不耐。
薛晚沉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双颊泛起一丝潮红,咳着咳着就弯下了腰,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段纯宵瞪了容山一眼,“催什么催,反正这作业教习也从来都不看,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分别。”
说着就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笔,拿过了那名单,蘸了墨直接将温知南那栏名字给勾上了。
薛晚沉拿眼睛的余光去看,见容山似乎有些惊讶,立马又掩唇咳了两声。
容山看了温知南一眼,看他脸色的确是不太好,便叹了口气十分无奈道,“既然温师弟身体有恙,这作业不做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我就帮你瞒下来了,师弟就好好养病吧。”
薛晚沉听了连连点头,心里却想,如果病了就不用做作业的话,那请让我一直生病吧。
容山一走,薛晚沉就直接趴到了桌上,实在太可怕了。
九华山真不愧是正道最好的学校,早起晚睡不说,天天还有一堆作业,他觉得他要是靠自己,估计不是内门转外门这么简单,而是直接退学的问题!
段纯宵低声说了句,“都下课了,还不走?”说完就转身拿起桌上的书,径自走到了门口。
薛晚沉头从桌上抬起,见段纯宵站在门口在等自己,立马也拿了书跟了上去。
走过蜿蜒回廊,段纯宵步伐不快不慢,薛晚沉跟着跟着就与他并肩走到了一起。
穿过一架石桥,走到了一个凉亭面前,薛晚沉也不知道段纯宵要去哪里,太阳晒得他头疼,便提议进去坐一坐。
凉风习习,绿槐如盖,凉亭建在湖上,两边连接着长长的白石拱桥,满池淡淡粉粉的荷花随风轻揺。
“师弟,你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薛晚沉想来想去,实在不愿意自己去背那生涩难懂的文言文,要是段纯宵能在考试的时候把试卷给他看一眼……
临时抱佛脚,不如临考抱大腿。
咳咳……
“尚可。”段纯宵矜持地点了点头,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薛晚沉往他身旁挪了一些,“师弟一定是准备得很充分了对吧。”
段纯宵看穿他的小动作,垂下眼睛,轻轻地回了声,“嗯。”
薛晚沉头脑风暴了一会儿,想了各种如何委婉开口的方案,但最后都否决了,按照段纯宵的性格,应该会直接怼回来吧,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不够诚信,再也不想跟自己做朋友了呢。
叹了口气,烦躁地翻了翻手中的书,薛晚沉按了按自己抽痛的额角,真是令人头秃。
第一面里面就有好几个字不认识,薛晚沉又将视线投向了坐在一旁看风景的段纯宵。
“师弟,你记得你去年这门课考了多少分吗?我感觉今年教习老师给的这些题目都好难啊,你觉得呢?”薛晚沉不死心,疯狂暗示。
段纯宵将视线收回,落在了薛晚沉身上,唇角却不自觉带了点笑意,“九十七,倒也不算高,按说今年内容比去年已经少了许多了,而且也更浅显一些……”
去年他师兄这门课已经考得不错了,今年又怎么会觉得难呢?
真是……段纯宵想着,又无奈地笑了笑。
哦,原来这还算是简单模式的啊。
倦倦地趴在白石围栏上,薛晚沉歪着头看那书,上面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蝌蚪字,伴着微风吹得直让人昏昏欲睡。
“温师弟段师弟,原来你们在这里。”容山音色清朗,白衣乌发,仿佛隔绝开了炽热的阳光,一步步朝他们这边走来。
薛晚沉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站了起来,“容师兄。”
容山见到温知南弯唇笑了笑,“温师弟,我刚才见你咳得厉害,这川贝膏拿去化水喝,应该效果不错。”
薛晚沉立马接过,并道了声谢。真不愧是大师兄,对待每个人都如春风一样温暖啊。
“师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薛晚沉点头,这话他好像也说过。
容山送了东西也没多待,薛晚沉又坐了会儿却觉得有些累了,便对段纯宵道,“师弟,我们回去吧。”
段纯宵看他脸色实在不太好,眉眼间全都是浓浓的倦色,心中不由有些自责,自己明知师兄抱病在身,竟然还拉着他在这坐了这么久,当即便点头同意了。
一回到住处,薛晚沉就直接将外袍脱了,躺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他梦到了应鸿雪,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应鸿雪立在冰天雪地中,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口中模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自己凑过去听,然后要拉他的手,但忽然胸口一痛,低头去看,却是碧鸳剑直接贯穿了自己的胸口。
满眼都是铺天盖地的血雾。
薛晚沉捂着胸口醒来,额上冷汗涔涔,却发现那不过只是一场梦。
[他说的是,杀尽天下负心汉。]系统悠悠补刀。
知道系统是在跟他开玩笑,薛晚沉勉强扯了嘴角,却完全笑不出来。
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薛晚沉呆呆地坐了会儿,才感觉头疼的感觉好了些。
外面天色还亮得很,才过去了个把时辰。
第二十八章
段纯宵手指摩挲着书页,不自觉地发了会儿愣,然后翻开有折痕的那一页,拿起那张画捏在了手里,看了会儿,却一脸的若有所思和迷茫。
桌案上那株千日红已经失去了最初鲜嫩的色泽,叶片倦倦地垂着,一点生机都没有。
段纯宵思索了一会儿,拿起手边的茶水顺着根茎浇了一些,那干涸坚硬的泥土洗了水顿时变得松软潮湿起来。
是这样的吧?
段纯宵看着那暗淡的花朵,终于叹了口气皱眉想到,师兄若是知道自己把他送的花全都养死了,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说起师兄,倒不知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正想着,忽然就从窗户里探出一张脸,在桌案上遮出了一方阴影,他师兄站在那里,额上点点晶莹的汗珠,手中拿了一本书笑道,“师弟,我有一些题目看不明白,可以来问你吗?”
段纯宵愣愣点头,将桌上的书放回到了一旁的书架,然后趁着他师兄走进来的功夫,将那株千日红藏到了屏风后面。
这也不是薛晚沉第一次进段纯宵的房间,但仍然还是被他房间的整洁程度给惊讶到了,被褥叠得平整,靠西墙一面大大的木书架,上面的每一本书都码得整整齐齐,桌椅茶壶,屏风香炉全都在它该在的地方。
段纯宵掩唇咳了咳,指了指椅子,“师兄,你坐吧。”
薛晚沉便依言坐下,不由地又看向了段纯宵,终于找到为什么他一直觉得段纯宵穿弟子服比别人好看的原因了。
段纯宵的弟子服褶皱都很少,颜色也比别人的亮一些,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
薛晚沉这么想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看着段纯宵的,都没怎么转过,段纯宵被他一直这么看着不由地疑惑道,“师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薛晚沉收回了视线,咳了两声道,“我发现师弟穿这弟子服似乎要比别人好看一些,在想究竟是衣服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
饶是段纯宵再少年老成,也被他这如此直白的话说得十分不好意思,连忙低头倒了杯茶以做掩饰。
“师兄,你试试这茶。”段纯宵将刚倒好的那杯茶直接推到了薛晚沉的面前。
薛晚沉接过喝了一口,却忽然“哎哟”了一声,捂着嘴不说话了。
段纯宵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茶杯急急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薛晚沉被烫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边吸气一边大着舌头说道,“烫死我啦。”
段纯宵这才想起来这茶是他刚泡的,没多久,还没放冷呢。
“师兄,给我看看。”段纯宵皱着眉头,仿佛一副疼的是他的表情,站起来要去扒薛晚沉的手。
薛晚沉舌头喉咙都被烫的火辣辣的疼,额上也疼出了冷汗,说话都不利索了,却仍然放手乖乖地张了口。
段纯宵一看,舌面果然烫红了一片,周围一圈起了好几个小泡泡,看起来的确很严重。
段纯宵急忙从柜子翻出了了药膏,额上也急出了汗,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药瓶,却不知道怎么给他擦。
薛晚沉内心绝望,难道骚话说多了真的会闪着舌头吗?
薛晚沉看段纯宵很是自责的样子连忙摇头,笑了笑但说话却有些含糊,“师弟我没事,就不用擦药了。”开玩笑,万一他不小心把那药膏吃了怎么办,他宁愿好的慢一点也不愿意常这玩意儿啊。
段纯宵看他师兄疼得脸色发白,仍然笑着安慰自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
戒律堂内一片肃静,大家都在奋笔疾书,监考的教习老师似乎对他们的诚信程度都极其放心,自己搬了个藤椅在门口大堂处坐着,只不时地抬眼看一眼,又自顾着低头看书去了。
薛晚沉再次不死心地看了眼试卷,真不是他不努力,实际上这几天他真的在很努力备考了,可胖子不是一天吃成的……还是不会做有什么办法。
就连平时上课爱睡觉的黄姓二兄弟和爱吃零食的小胖子都运笔如飞,薛晚沉再一次受到了暴击。
眼看着倒扣在桌案上的沙漏一点一点漏着,薛晚沉咬了咬牙,踢了一脚段纯宵的椅脚。
然而这一脚没控制好力度,段纯宵身子一歪,执笔的手一抖在纸上带出了一道长长的墨迹,整个大堂都能听到一声刺耳的响声,不少人都从试卷中抬起了头。
薛晚沉连忙低头拿笔,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段纯宵无奈笑了笑,只好又换了张纸继续写。
考场又重新安静下来,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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