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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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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路过,路过到了枫眠山庄内庄的灵堂?
江雁回凝眉沉思片刻,“既如此; 那就先谢过薛宫主的救命之恩了; 不过薛宫主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
薛晚沉将他的一缕头发放开,动作轻柔地替他别到耳后,“去拂衣宫。”说这句话的同时; 还顺手捻了捻他形状好看的耳垂。
这一下极其轻; 江雁回却像是一只被人拽了尾巴的猫; 动作极大地躲开了,原本苍白的面色忽然涨的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
“你你你……”江雁回想要骂些什么,可又觉得那样子太过难堪,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分沉静自持都没有了。
薛晚沉指尖还捻了捻,低下头一脸的若有所思,似在回味那触感,明明样子很正经可江雁回却觉得比任何调戏都要无耻下流。
拂衣宫历任宫主皆好男色,这在江湖中也传闻已久,自从知道自己对王大哥的心思不一样后,江雁回对男子之间的这种事情并不厌恶,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人如此轻浮地对待过,即使亲近如王大哥,也根本不曾。
“别乱动,等下伤口要裂开了。”薛晚沉将他重新扶着躺下,还小心地替他将被子重新往上扯了扯。
待到红晕一寸一寸褪去,江雁回脸色又重新变得苍白。
这人能在庄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恐怕也是有备而来,不知道是否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也不知意图究竟是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取他性命,那种情形之下自己必死无疑,但如果不是……他也根本不相信这魔头所言,而且刚才这魔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
脑中胡乱想着,又不知道何时重新昏睡了过去,忽然马车一阵颠簸停了下来,江雁回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一睁眼却看见那人正撑着下巴在看自己。
但又不像是在看自己,那眼神有些远,又有点像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甚至有一丝说不清楚的落寞。
“他来了。”薛晚沉眉头一扬,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江雁回没弄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还等不及他细想,那人就撩开车帘出了马车。
见到应鸿雪的时候,薛晚沉其实并不意外,但还是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车夫已经被直接拍晕了,车辙那处卡了一块大石头,怪不得刚才会有那么大动静。
应鸿雪神色复杂,但语气还算得上和缓,“江少庄主在里面?”
薛晚沉点头,然后才含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应鸿雪说不清楚内心的滋味,只平平叙述道,“江家在昨晚被灭门了,庄内一百五十八口人无一幸免。”
薛晚沉眼光一闪,顿了一下眼中最后一点笑意都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可只笑了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朝着应鸿雪逼近了几分,冷声道,“既然现在来怀疑我,为何当时在栎阳又要说出那种话来哄我。”
“我当然信你,只是江少庄主却是不能不放……”应鸿雪叹气,他相信眼前这人,可那些武林正道可不会相信,若是任他掳走了江雁回恐怕这罪名当真要坐实了。
“信不信也与我无关,应二公子还是请便吧。若是想要动手的话那薛某也奉陪。”薛晚沉神色冷峻,连语气都骤然疏离了不少。
应鸿雪只是摇头不语。
“既然不愿动手,那就别挡路。”薛晚沉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车夫,有些惆怅地想到等下谁来驾车呢?
应鸿雪见他眼睫半垂,遮去了眼底的情绪,薄唇紧紧抿着,怎么看都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又倔强又让人心疼,两人毕竟正邪有别,应鸿雪也知道自己向来不善表达,有些话明明并无深意,却又能平白地惹他伤心。
可就在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了马的嘶鸣声,连地面都在震颤,薛晚沉抬眸望去,却看到了一片飞扬的尘土。
山道的小路窄而崎岖,一阵叫骂嘶鸣声中,两人瞬间已经被团团围住。
“魔头,还不快将少庄主给放了!”说这话不是别人正是梦牢刀的传人邱断刀,这些人三教九流,大部分都是熟面孔,这话一出,其余人也跟着应和。
“你们倒也来得挺快。”他这话虽然是对着邱断刀所说,目光却是看向了应鸿雪。
应鸿雪脸色一白,知晓他这一定是误会了,只压低声音道,“你先走。”
“这倒不用应二公子操心了。”
话音未落,半空中就飘来了一阵摄人心魄的笛声,风声大作,仿若金石交鸣,瞬间卷起漫天狂沙。
应鸿雪凝神戒备,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有埋伏!”
从山道两侧的树林中跃出几道黑影,这些人手持弯刀,动作迅如闪电,每一步都能跃出数十米,轻功十分了得。
在场之人见状全都哗然大怒,一时间全是兵器出鞘的声音,瞬间厮杀成了一团。
“哥哥。”薛景忆十分开心地凑上来,满脸都写着求夸奖。
薛晚沉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起食指往应鸿雪的方向指了指,“缠住他就行,别伤了他,其他人随便打。”
薛景忆了然,那可是哥哥的心上人,肯定是不能打的,打坏了哥哥要心疼的。
*
薛晚沉两人抱回自己的卧房,又重新替江雁回上了一遍药,薛景忆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像一条小尾巴。
“哥哥,这人又是谁?我总觉得他长得好眼熟……”
“你也觉得眼熟?”薛晚沉也觉得像,只是那人的轮廓更锐利分明一些,而江雁回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绮丽隽秀,若说半年前还只有一分像,如今却是有三四分了。
果然是表兄弟,血缘当真奇妙。
薛景忆又多看了几眼,脑子一闪,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他眼熟了。
这人长得……好像哥哥的心上人啊!他又看了眼自家哥哥,又看了眼那昏睡的少年,整个人都震惊了。
“哥哥,你……”
这实在太苦了,薛景忆鼻尖一酸,实在不明白自家哥哥究竟有多喜欢那个人,竟然连个与他模样只有三四分相似的都看得如珠如宝。
“景忆,你这些日子没有出去为非作歹吧?”薛晚沉之前离开的时候给他下了禁足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话,拂衣宫自己走了他最大,谁都管不了。
“没有啊,景忆这半年都没有出过门呢。”薛景忆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密密匝匝的睫毛一眨一眨,看起来还怪萌的。
有点可怜怎么回事。
薛晚沉握拳抵在唇边压下唇角的笑意,然后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景忆会不会怪哥哥?”
薛景忆摇头,顺势坐在地毯上将下巴搁在薛晚沉的膝盖上,“只有一点点。”
“嗯?”薛晚沉撸毛的手一顿。
“哥哥把景忆的生辰都忘了吗?”薛景忆不高兴地抠着手指,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薛晚沉这才突然想起来,前天农历十二月十六,正好是他这个脑残弟弟的生日啊。
见自家哥哥竟然还要想那么久,薛景忆嘴撅得更高了,脸颊鼓鼓的,从薛晚沉这个角度看来竟然有点肉嘟嘟的。
薛景忆皮肤很白,唇色却如腊月红梅一样鲜艳,稚气还未全脱,一双眼睛很是漂亮,乖巧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惹人疼的。
薛晚沉食指点了点他皱起来的小鼻子,“是哥哥错了,那景忆像要什么生辰礼物?”
甚至都不用哄,薛景忆被他这一戳就笑逐颜开了,“啊,让我想想。”
“那就慢慢想,不着急。对了,我记得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白纹锦蛇?”
薛景忆点头,“嗯,已经养了三年了,现在长到很大了,哥哥想看吗?”
有点为难的,薛晚沉开口,“我听说白纹锦蛇肉对骨骼愈合再生很都有好处,也不知道对治疗腿疾有没有奇效。”
薛景忆嘴巴张了张,微微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其中隐隐有水汽弥漫,“哥哥!”
“别哭啊,哥哥就说说而已。”薛晚沉有些无奈地用指腹替他将眼角那滴泪给擦去了。别看薛景忆长得软软的,人家可是铁骨铮铮呢,从小胳膊摔断了都不哭不闹的。
不过也能理解,别人的宠物是小猫小狗小兔子,薛景忆的却是蜈蚣蝎子蛇,现在自己要把他的爱宠做成蛇羹,换谁都不会同意。
若不是白纹金蛇可遇不可求,他就自己亲自去捉了。
“哥哥要替他治腿吗?”这人的双腿膝盖处骨头微凸,小腿僵硬却又无力,很明显就是天生带的腿疾,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
“那行吧,不过我要先去与它告个别。”薛景忆对于自己哥哥的每一个“情人”都是有好感的,最好大家能够和谐共处,只不过区区一条白纹锦而已,只要哥哥开心就好了。
“告别?”薛晚沉难得生出了几分愧疚,“景忆,若是舍不得的话哥哥再另想办法吧。”
薛景忆却仰起头揉开他的眉心,嘴唇红润润的,“哥哥别皱眉了,景忆看着好心疼啊。”
薛晚沉老脸一红,景忆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直白肉麻了,跟谁学的啊?
第六十章
让人送来了几套换洗的衣物; 薛晚沉考虑再三,还是亲力亲为替他换上了。
其实,对着比景忆大不了多少的江雁回他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若有别的,那更多的也是怜惜; 若是这次能趁机将他的双腿彻底医好,倒也不错。
清晨的阳光有些微的刺眼; 江雁回一醒过来就发觉十分不对劲; 他攥住身上锦被的一角往下扯了扯; 霎先撞入视线的就是一头凌乱铺在枕上的青丝; 冬日的清晨寒冷彻骨,那人的被子盖得严实; 侧着身子整个人裹在被子里,里衣松松散散; 阴影中隐隐约约还露出了一小节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江雁回闭眼复又睁眼,那人仍然睡得安稳; 还打着细小的呼噜声。
缓慢地挪动,慢慢地撑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面垂着灿霞织锦纱幔,帐顶悬着一盏琉璃纱灯; 八角菱格香案上; 鎏金香炉中吐出缕缕檀香,阳光从雕花琐窗中照入,光柱中有碎金浮动。
江雁回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里衣; 抿了抿唇又惊又疑; 总之神色十分复杂。
旁边人呼吸变了变; 江雁回侧头,见那人正睁眼看自己。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眼底似有塞北山川上的皑皑白雪,却又隐隐蕴藏着几分春日江南的绮丽春色。
明明面无表情,却总让人觉得很温和。
“还早,再睡一会儿罢。”薛晚沉说完却好似极其熟稔地长臂一揽按住了他的腰身,重新将他塞进了被子里。
江雁回脸色大变,憋了半天才抖着声音憋出一句,“你下去!”
薛晚沉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声音平淡,“可这是我的床。”
江雁回被他气得脸上忽晴忽白,脑子里却像是炸烟花一样,噼里啪啦混乱成一团。
这魔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诡异,不杀自己还替自己将伤口处理好了,可态度却又实在轻浮得令人生厌。
江雁回挪动身体往床沿靠了些,不小心没扶稳踉跄着跌下了床。
哐当一声脆响,还撞倒了床边的一盏琉璃莲花灯。
薛晚沉眉心一跳,喝道,“别乱动!”说话间又迅速下了床将人打横抱起从地上放回了床上。
江雁回膝盖下方针扎似的疼,但他觉得尚可以忍受,更让他难过的反而是按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
好在薛晚沉只片刻就放开了他,招手让人将地上的碎片清理了,手掌改为覆上了他的膝盖,“江少庄主若是能够站起来,应当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从他掌心有源源不断的浑厚内力传来,一股暖流将那钻心的刺痛缓解了一些。
江雁回抬眸根本不解他为何如此,可薛晚沉却定定看着他道,“好了,现在我要来取诊费了。”
诊费?
心中疑惑更甚,江雁回正欲开口,薛晚沉已经低下头吻在了他的唇上,另一只手扶在他后脑,五指还穿进了他的发中。
江雁回心神大震,反应过来就要挣扎,可还没等他挣扎薛晚沉就轻轻地松开了他。
这下当真气得说不出话来,江雁回平时再如何冷静自持终究也不过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本就单薄消瘦的身体现在绷紧了,浑身戒备,愤怒地瞪薛晚沉,眼中还有几点莹莹的水光,双唇抖得厉害,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破口大骂。
薛晚沉心情还算不错,按了按自己刚才被他牙齿磕了一下的唇角,目光有些深意,“本座很喜欢你,你好好养伤,等过些日子就能侍寝了。”
听到侍寝这两个字,江雁回一张脸这下总算是白了个透,从齿间逼出几个字,“无耻至极。”
薛晚沉点头,唇角竟然还有几分笑意朝着他点头道,“嗯。”
“卑鄙下流!”
薛晚沉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双唇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倒也换个词骂啊。”
这句气音很是低沉,听起来像是在与他说着悄悄话,可语气又有几分轻佻和难言的……宠溺。
江雁回发现自己的情绪轻易就被他几句话挑得大起大落,觉得实在太难堪。
完成了日常调戏任务,薛晚沉也不寒再多留,免得等下真的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
云海相拥,碧空万顷,一夜风雨连后空气都漂浮着淡淡雾气。
薛晚沉踩过脚下松软的泥土,只见一个青衣少年在花海中练剑,宛若游龙,数九寒天身上也只穿了一件青衫短打,身姿挺拔如山间青竹。
一见到来人,那道身影便停了,十分欢快地朝着薛晚沉这边跑了过来,“哥哥!”
薛晚沉含笑看着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欣慰,“今日倒是勤奋。”
“景忆每天都有在好好练剑的。”薛景忆目光熠熠,一双眼睛又圆又亮。
薛晚沉于是又笑着夸了他几句,他这弟弟得顺毛撸,乖的时候是真的乖。
就在这时,花丛的尽头远远跑来一个侍从,对着薛晚沉恭敬道,“宫主,药已经熬好了,可江小公子他……不愿意喝……”
“不肯喝?”薛晚沉皱眉重复了一遍。
薛景忆听了却在一边嘲讽道,“这种争宠的手段我早就见过了,以前那老头子的几个男宠也是这样,动不动就不肯喝药不肯吃饭装可怜……哥哥不用理他,我们还是来练剑吧。”
若是江雁回要是听了薛景忆这番话恐怕真的会气死过去。
“你总是这么口无遮拦,他怎么能与那些人一样。”薛晚沉十分不赞同地看了一眼薛景忆,语气还隐隐有些无奈。
薛景忆拧着眉毛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接话,有什么不一样,他要是安安分分的不作妖那才是真的不一样。
“走吧,练了这么久的剑不饿?也该用早饭了。”薛晚沉拍了拍薛景忆的肩膀,才半年不见又长高了许多。
后者听话地收剑入鞘,也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哥哥。”薛景忆快走几步抓住自家哥哥身上的狐裘披风的一角,有些犹豫地问道,“哥哥,他平时对你也是这样动辄就使小性子吗?”
怎么他哥哥总喜欢这样的,一个一个脾气都差得要命,难道不喜欢温柔贴心的吗?
薛晚沉停下来想了想,“也不算全是,他以前在我面前也像你这样……乖巧听话。”
“以前?呵……那我看现在恐怕就是恃宠而骄了,这些男人都不能惯,一惯脾气就变坏,得恩威并施才听话,哥哥就是对他太好了才会治不住。”
薛晚沉倒不知道他这弟弟年纪小小却能有这种论调,人家都说少男情怀总是诗,可薛景忆这番话渣的气息都要突破天际了,简直与老宫主的价值观如出一辙。
“景忆,你可曾……可曾……”薛晚沉看着薛景忆那双晶亮清澈的眼睛,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虽然景忆为人奇葩,但毕竟还是个少年。
薛景忆见他哥哥连耳朵都泛起了粉红,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出言安慰道,“目前还不曾,不过这种事情总是顺其自然,哥哥其实不必害羞,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
薛晚沉摇头失笑,“你看得倒是透彻。”
推门进去,薛晚沉便收敛了嘴角的那点笑意,看着桌边那碗原封不动的药和早点,“既不吃饭也不喝药?你这是想要如何?”
江雁回只看了薛晚沉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似乎极其不屑的样子。
薛晚沉走过去替他将滑到一旁的被子盖上,问道,“是先喝药还是先喝粥?”
没有等到回答,薛晚沉也不恼兀自接道,“不说话,那就先喝粥罢。”
说完就拿起小几边的粥舀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嘴边。
这个动作让江雁回愣了愣,不知道这人在玩什么花样,不过仍是没张口。
第六十一章
对方的动作很生疏; 也对,堂堂拂衣宫宫主怎么会习惯照顾别人,不过那米粥熬得浓香软糯,江雁回垂下了眼睛; 终于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口。
薛晚沉有些意外,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配合; 忍不住笑着夸奖了一句; “这样才听话。”
他笑的时候; 唇角微微掠起; 眉间寒意尽数收起,长睫轻覆; 根根分明,看起来竟然很温柔。
江雁回心中怔怔; 紧接着第二口温热香甜的粥就送到了他口里,期间那瓷勺还磕到了他的牙齿。
动作果然很生疏; 不过神色却是异常地认真专注。
在自己的注视下,对方也将一碗米粥喂去了大半碗,江雁回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双练剑的手; 指节修长骨肉匀称,指腹虎口处都有薄茧,然而皮肤却比他手中的白玉瓷碗还要白上几分; 每一个动作都称得上赏心悦目。
谁能想到这样一双手曾经又造过多少杀孽呢。
正这么想着; 那人又舀了一勺; 江雁回见状抿紧了唇却见他手上的方向一转,将那勺粥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薛晚沉看他一脸惊讶,认真道,“本座不过是想尝尝味道如何而已。”
江雁回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是我喝过的。”
“我知道。”对方果然只喝了一口又继续要给他喂粥,江雁回自然不可能再喝,只说已经饱了。
他不是多话的人,也深知现在自己的处境,只能暂时忍耐。
薛晚沉也不再勉强他,喂完了粥便开始让他喝药,江雁回也难得的顺从,一时气氛竟然也十分和谐。
……
经过两天的休养,江雁回肩膀处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只是偶尔有些痒意。
白天对于他来说尚且可以忍受,可一旦入夜,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薛晚沉对他说的话来,这几天那人仍然与自己睡在一起,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太过分的动作。
江雁回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轮椅,有些意外,那轮椅看起来非常舒适轻便,连脚托处的设计都十分细节,高度大小都很合适。
薛晚沉俯身将他抱起,将之放到了轮椅上。
江雁回的脸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到他轻薄面料下隐隐透出的体温。一时失了神,对于这亲密的接触竟然不再是满心的排斥。
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江雁回连视线甚至都开始模糊起来,眼前这个人的轮廓也渐渐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不断重叠。
“王大哥……”江雁回喃喃出口,眼中是一片恍惚之色。
[叮!宿主任务完成之前被认出的话,任务直接就失败了哦。]
薛晚沉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雁回,当然不会错过他眼底的莹润泪意,冷笑道,“你把我看成了谁?”
他神色冷峻,仿佛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
江雁回也意识过来刚才自己有多荒唐,立马将视线转开了,将这魔头错认成王大哥,是对王大哥的一种侮辱。
那是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即使无数次自己在梦中也只敢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这人怎么可以与王大哥相提并论。
“看着我。”薛晚沉神色冰冷,眉间戾气横生。
江雁回眉宇间的厌恶藏都藏不住,甚至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可不过瞬间下巴处就传来一阵剧痛,薛晚沉捉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不愿意看,我却偏要你看。”
江雁回咬牙不吭声怒视他,满腔都是怒气和屈辱。
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薛晚沉忽然像是烫手一样将扣住他下巴的那只手松开了,犹豫了一会儿才疑惑般问道,“你很讨厌我?”
江雁回听到他语气里的无奈和自嘲时怔了一下,竟然生出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他的错觉。
可这怎么可能呢?
薛晚沉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当他这是默认了,半天也只冷哼了一声,“嗤,真是个白眼狼。”说完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抬脚从房间离开了。
江雁回看着他的背影,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手下轮椅的扶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心里甚至沉甸甸的,隐隐约约还有点难受。
……
一走出房间,在走廊的转角处,薛晚沉就看到了一脸莫测的薛景忆。
薛晚沉问道,“景忆?你在这里做什么,找哥哥有事吗?”
他脸上失落的情绪还来不及收敛,可一看到薛景忆又忍不住朝他笑了笑。
落在薛景忆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在强颜欢笑。
“哥哥,那个小瘸子又给你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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