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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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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知道?”
  薛晚沉连忙道,“你都不看《江湖娱乐八卦报》的吗?上面说他今年作为特邀嘉宾要去当评委了。”
  应鸿雪疑惑道,“他当评委?”
  你这什么眼神?好歹人家是流量啊!粉丝可多了呢。
  应鸿雪沉吟片刻,开口决定,“那便去九华山。”
  薛晚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应鸿雪神色微变,一手按上了碧鸳剑柄。
  周遭无一丝风,树叶却飒飒作响。
  “有人。”
  话音未落,一阵翠叶被微风卷起,一个戴着黛色面具身着白衣华服的少年踏风而来,轻功曼妙莫测,宽袍缓袖,面具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只露出一段瘦削的下巴,轻飘飘地落在二人面前的树梢上。
  “不知阁下为何挡我去路?”应鸿雪往前一步挡在了薛晚沉的前面,目光如雪。
  那少年抬手按了按自己脸上的面具,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来这里找一个人。”
  薛晚沉冷冷地看着他,呵呵,装逼装到这里来了。


第十四章 
  少年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松开了自己按在面具上的手,不等他们回答便兀自垂下眉眼笑了笑,“你们见过他吗?”
  薛晚沉哼了两声朝他大声说道,“没见过!”然后扯了扯应鸿雪的袖子低声道,“这人多半有病,我们走吧。”
  应鸿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人却听到了他俩的谈话,脸上现出怒色,喝道,“你说谁有病?”
  话音未落便双脚在背后巨木上重重一蹬,飞身掠起,手腕翻转间寒光流转,赫然从袖中飞出数枚泛着冷光的银镖,直直朝薛晚沉身寸来。
  薛晚沉心道糟糕,他怎么一时忘了,这小子最恨别人说他有病了,自己这话怕是犯了他的大忌讳。
  应鸿雪推开楚江白,碧鸳顷刻出鞘,剑身明亮得如一汪秋水,一招“回风流雪”如同行云流水般使出,将两人周身护得滴水不漏,剑锋过处,四周落叶狂卷而起。
  清喝一声,应鸿雪右脚朝前一踏,掀起层层气浪,少年背后那株巨木被剑气震得猛烈摇晃,树上枝叶簌簌落下。
  少年身形缓缓后退,如同闲庭漫步,移步换影间又跃上了另一株巨木,林风将他袖袍墨发卷成一股,反手便从后腰处抽出了一把通体雪白的玉笛,按在唇边。
  !
  这小子从哪里找来的同款,薛晚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同款面具就算了,竟然还有同款笛子?妈的,到处发病给他招黑是吧!
  少年周身气流涌动,旋在空中的落叶为之一缓,曲声到中段处便如洪水倾泄,霎时,漫天飞叶便裹挟着劲风破空而来。
  应鸿雪眉头微皱,驭风曲,拂衣宫宫主薛晚沉?
  不,不是他。薛晚沉与他同岁,而眼前这少年却顶多不过十六出头。
  少年攻势猛烈,应鸿雪因着顾虑到一旁的楚江白,剑招使得束手束脚,漫天飞叶如碧绿的薄刃铺天盖地而来,避无可避。
  薛晚沉见情况不对便立马抱头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旁观看他俩打得死去活来。
  没了自己的拖累(误),应鸿雪剑招登时凛冽了许多,步步逼近,气势大开大阖。
  典型的法师对刺客,若应鸿雪并未受伤,那薛景忆在他手上绝对讨不着便宜。
  可现在应鸿雪重伤未愈,却未必制得住他了。薛景忆这小子暗器使得不错,又擅长用毒且轻功一绝,再配上他独家秘传的驭风曲,哪怕遇上任何一个武林高手都不会吃亏,且薛景忆的暗器上多半淬了毒,一旦沾上皮肉后果便不堪设想。
  少年步法变幻,宛若游龙潜水,应鸿雪的剑竟然碰不到他的衣袍分毫。
  少年唇角一勾,催动内力,笛声陡然清脆尖锐,团团气旋裹住剑锋,气势仿若高屋建瓴,杀气扑面生疼。
  应鸿雪额上冷汗点点,沾了不少碎叶,薄唇紧抿,脚步生生被这气浪掀退了两步,脸上也被树叶刮出了几道细浅的伤痕。
  薛晚沉思索片刻抬手从树上折下一片树叶,往前踏出几步,手指放在叶片两端,静静地吹奏了起来。
  就在此时,笛声戛然而止,漫天飞叶也轻飘飘地片片落下。电光火石之间,少年倏忽从树上飞身跃下,几步跨至树前,五指如精勾铁爪,扣住了薛晚沉的手腕,狞声逼问道,“你如何会这首曲子?”
  “你先放手,我才告诉你。”薛晚沉睨了他一眼哼了两声,轻飘飘地说道。
  那少年似乎怔了一下,竟真的乖乖放了手。
  “这曲子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教给我的,那男子丰神俊朗,发如泼墨,眼似星辰,气质高华,玉树临风……”薛晚沉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他那次吃了我一顿饭,没钱给银子,便把这曲子教给我了,说是对敌有奇效,我便信了,方才听你吹奏,竟发现与我这首曲子有八调是一模一样的,便姑且试了一试。”
  “你在何处见过他?”少年继续追问。
  “扬州孟姚。”薛晚沉又补充,“就是这个月初三。”
  少年垂下眼睫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
  薛晚沉便又假装惊讶道,“难道他便是你要找的人?”
  少年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面具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低喃道,“可他一定不会想见我的,他一定还在怪我。”
  薛晚沉心道是啊,你个蛇精病,有多远躲多远好吗?
  片刻过后,就在薛晚沉以为自己唬住了他时,少年却忽然抬头,诡异至极地笑了笑,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薛晚沉的手腕,“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薛晚沉心头咯噔一下,正欲说些什么,眼前却忽然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少年忙伸手一揽,握住了薛晚沉的腰。
  应鸿雪抹了唇边的鲜血,长剑一挑指向少年,眸中寒光大盛,冷声道,“放开他。”
  少年却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来,面具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应二公子怕不是弄错了……”
  “你可知他是谁?”
  *
  薛晚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回想了一下白日所发生的事情,不由地一阵头疼。
  “哥哥。”
  薛晚沉循声看去,却见薛景忆摘了面具,乌发未簪,遮去了半边面容,正直直地跪在他的床前。
  吓了一大跳,qaq!
  薛晚沉捂了胸口,“你干嘛?大半夜的。”
  “哥哥,景忆知道错了。”薛景忆看着他急急开口,眼中浮现出慌乱的神色,一副急急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样子。
  “呵呵。”这话他都听八百遍了,嗯,知道错了,以后还干。
  薛晚沉觉得,薛景忆其实比他更适合当拂衣宫的宫主,因为他,够变态!
  还记得他十岁那年,就因为一个仆人摔坏了自己送给他的木偶,便将那人扔进了蛇窟,眼睁睁看那人活活被撕成碎沫。视人命如草芥,稍有不顺心就挖人双眼,断人筋脉。
  薛晚沉整理了袖口,绕过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把我的身份抖出去了?”
  薛景忆眼神闪烁,抿着嘴唇半晌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薛晚沉按了按抽痛的额角,随疑惑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哥哥左手手背上有一颗痣。”薛景忆弱弱开口。
  “……”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薛晚沉心里真是日了狗了,真的好想替江湖除掉这个祸害啊。
  薛景忆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角,终于还是起身出去了。
  薛晚沉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怕是不能再用了。
  [江雁回的任务还差多少?]
  [还差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薛晚沉头都快秃了,本来都快成功了,都怪薛景忆!


第十五章 
  第二日一早,薛晚沉洗漱完毕,又忍不住对着镜子照了好久。
  [……]系统真是受够了他自恋的嘴脸。
  推了门,楼下人声嘈杂,空气中飘散着热腾腾的早点香气。
  薛景忆一看见他眼睛登时亮了亮,仿佛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一样,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哥哥”。
  他脸上又重新带上了面具,一双眼睛漆黑如点墨,几缕鬓发编入脑后束入冠中,其余都散在肩头,宽袍缓袖,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活脱脱一个薛富贵儿。
  薛晚沉却嫌他的打扮太过扎眼,摸着下巴想了想,“你跟我来。”
  薛景忆虽然疑惑,仍跟了过去。
  薛晚沉将他领进屋内,一把按在凳子上,又坐在他面前,“把面具摘了。”
  薛景忆看着他,有些犹豫地按在了自己脸上,“哥哥,我可以不摘吗?”
  薛晚沉挑了挑眉,“要么摘了,要么自己回去,选一个。”
  本来这样一个变态,在法治社会就应该关进精神病院进行改造,也就在这里还任他出来祸害人。
  更何况变态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这个变态还拥有极高的武力值。事实上,薛景忆自小便展露了极高的武学天赋,若不是自己年长他几岁,恐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好在他还算听话,不然自己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大义灭亲,替武林除害了。
  薛景忆见他神情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便抬手摘了面具,面具缓缓脱落,于是他整张脸就这样暴露在了薛晚沉的面前。
  一抬眼,见薛晚沉正盯着自己看,薛景忆连忙慌张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脸。
  “不用捂了,不就是丑了点儿吗,而且看久了还有点丑萌丑萌的?”薛景忆自小左脸眼睛那处便带了一块乌青丑陋的胎记,几乎覆盖了小半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怖。
  薛景忆便又讪讪地放了手,这胎记从小跟着他,也只有哥哥不嫌弃他……
  薛晚沉想了想又拆了他头上束发用的玉冠,从自己袖中拿出一根黛青色的发带,“用这根吧。”再又让他换了一件极普通的粗布衣服。
  薛景忆全都一一照做。
  一番折腾下来,薛景忆便活活由薛富贵儿变成了薛平民,而且看起来还有点儿丑。
  薛晚沉想了想又问道,“不可随意用毒,更不可随意伤人性命,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做到了吗?”
  薛景忆嗫嚅了两声,似乎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
  “什么?”说的什么玩意儿?
  “可若是他们先动手呢?”薛景忆抬眼反问道。
  “那昨天难道是我先动得手?”薛晚沉冷冷回道,但又心想,不过昨天好像是自己先动的口……
  唉……
  魔教教主在线开授思想品德课,劝人向善。他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对不起魔教教主这个炫酷狂霸拽的职业。
  “总之不能轻易伤人性命,你总说自己错了,可又曾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不该偷跑出来,惹哥哥生气?”薛景忆想了想认真说道。
  这脑回路构造,有事儿吗?
  薛晚沉狠狠地呼了他脑袋一巴掌,痛心疾首道,“你脑子怎么就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呢?”
  薛景忆也不反驳,只默默低头抿了嘴唇,无条件认错是他的准则,反正只要哥哥不生气就好了。
  薛晚沉已经彻底放弃了对他的思想品德教育,以后直接开启简单粗暴模式就行了!
  他嘴上认错,可心里完完全全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做错了!
  因为在薛景忆的世界观里,根本就觉得,杀人≤杀猪!
  起码猪在他眼里,还算是一个可爱的生物!
  “走,下去吃饭。”薛晚沉抬手替他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率先开门下了楼。
  意料之中的,薛景忆的脸一出门就赢得了极高的回头率,薛晚沉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挺胸收腹头抬高自信点,在哥哥心里,你就是最帅的那个崽!”
  薛景忆从小便受够了这些异样的眼光,是以现在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别人怎么看跟他有何关系,大不了杀了就是,可哥哥又不喜欢他杀人……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哥哥。
  只要哥哥不嫌他丑,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戴面具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既然哥哥不喜欢他杀人,那他就不杀好了……
  寻了个还算僻静的位置,薛晚沉扬手唤来了小二。
  “好嘞!”,小二笑容满面,热情得很。
  这位公子虽然穿着朴实,但举手投足之间天然一段贵气,相貌更是一等一,一看便又是哪位世家望族的公子。
  便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到了薛晚沉身前,“这位公子,您要些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在转头看到薛景忆一张脸时,脸上笑容明显地滞了滞。
  薛景忆抬眸与他对上,嘴角似笑非笑,配着那块明显的胎记,看起来邪气的很。
  中二!
  薛晚沉静静看了会儿,清了两声嗓子,随意点了几样早点便立马挥了挥手让小二下去了。
  街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试剑大会在即,不少江湖人士汇集在此,是以,栎阳城的客栈几乎家家爆满。
  吃完早饭,薛晚沉便立马带着薛景忆去买了顶斗笠,薛景忆接过惊讶道,“哥哥,你不是不让我戴面具的吗?”
  “面具和斗笠可不一样,戴面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
  薛晚沉也给自己买了一顶,拿在手中转了转,“戴斗笠的呢,则是江湖侠客。”
  说完便一把将斗笠扣在了薛景忆的头上。
  薛景忆,“……”
  *
  五月十八,九华山试剑大会。
  山路蜿蜒崎岖,沿途巨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一道道光柱浮动着点点细碎的尘埃。
  九华山平顶之上,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九华山分东西北三宗,各占一峰,三宗之中,东宗实力最强,而此处便是东宗的二白峰。
  入口处皆架起了高台,供各路武林人士观赛所建,九华山掌门及三宗长老坐于正中,左首坐着以应钧天为首的武林盟各派高手,右首便是此次大会的特邀嘉宾。
  忽然,人群中一阵喧哗。
  却见四五个少年,着九华山蓝白弟子服,将丈许高的剑榜搬了上来。
  那剑榜以沉香木做就,悬于高台之上,每届试剑大会的魁首皆会在剑榜之上留名。
  便在此时,咚得一声,洪亮的钟声便自上而下响彻了整个九华山,瞬间惊起山间无数飞鸟。
  薛晚沉目光越过重重人群,一眼便看到了被多人簇拥,白衣乌发的应鸿雪。
  那人坐在左首第二座,目光沉沉,神色淡漠宛如巍巍高山上冻绝的白雪。
  薛晚沉看着,终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四面高台皆竖起丈高的鼓架,鼓声由轻及重地响了三声,便见一名中年男子走上了高台。
  这便是此次大赛的司仪了,试剑大会最大的赞助商,铸剑山庄的庄主,凌凡。
  场下一片静默。
  比赛采取车轮战,两两比试,优胜者进入下一轮。
  待他宣读完了比赛规则,便缓缓从高台上走下。
  第一场便是青莲徐家徐怀风对上九华山二白峰清扬长老的亲传弟子段纯宵。
  徐怀风人如其名,风姿奇秀,背负一把君子剑,肃肃如松下风。
  而段纯宵气质泠然,天然带有三分凌厉,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顾盼之间目光如电。
  两人倒皆提了剑在手中,只等一声鼓下,段纯宵便抖了剑,一招乳燕投林直直朝前刺去。
  徐怀峰立时横剑去挡,“嗡”地一声,剑气激荡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鸣。
  薛晚沉随意倚了棵树,百无聊赖地看着。
  台下千人皆静默不语,一时只听得到刀剑相接的金属碰撞声。
  “哥哥。”薛景忆扯了扯他袖子不解道,“你要那东西我便直接去为你抢来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薛晚沉心里倒是想,可却仍然摇了摇头,“不了,这事非得我自己来不可。”
  这绝对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是吧,绝对是的吧,薛晚沉内心泪流满面,真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哇。
  [每一个魔教教主都应当有入主中原一统江湖的雄心,这才是正常操作!去吧,将拂衣宫发扬光大!]
  [呵呵。]薛晚沉压了压头上的斗笠,不再与这只傻了吧唧的系统争辩,只是继续等待着时机。
  MMP,可是这样装逼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日头渐西,比赛已接近尾声,段纯宵果然实力不可小觑,一连胜了五场,脸上仍不见一丝疲惫之色,山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少年意气尽显,脊背挺得笔直,宛若山间一尾青竹。
  薛晚沉又抬眼看向了应鸿雪,见他不动声色眉眼低垂,便知他这又是魂游天外去了。


第十六章 
  鼓声越来越急,和着长风刮过枝叶带起的沙沙轻响,段纯宵一手长剑使得密不透风,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薛晚沉看到最后也不由地为之惊叹,又一个少年天才,真是不让人活了!
  鼓声骤停,四下皆静。段纯宵收了剑倒提在手中,只淡淡一句“承让了。”
  便在此时,九华山应援灯牌登时如潮水般涌动,不少人甚至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个个高呼,“段纯宵!”
  “段纯宵!”
  “段纯宵!”
  声音此起起伏,场面蔚为壮观!
  薛晚沉撇了一眼,上面明晃晃写着:纯宵纯宵,冲破云霄!
  噗!
  土了吧唧的。
  司仪便在此时走上了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便又慢悠悠地说了一通废话才开始宣布比赛结果。
  薛晚沉按了薛景忆的肩膀低声道,“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轻举妄动。”
  薛景忆自然乖乖点头。
  众人听得人群中传来一声清喝,“且慢。”
  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踏出,飞身登上了高台,只见他腰间斜插了一把通体碧绿的玉笛,戴着个斗笠,白衣黑发,长身而立。
  静默片刻,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点风来’,那是薛晚沉!”
  这一声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登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身为拂衣宫宫主,薛晚沉行踪不定,从未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出现过。是以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江湖人皆知,薛晚沉有一把通体碧绿的玉笛,乃是由千绝山山顶寒玉制成,坚硬无比,刀剑不侵。
  九华山掌门白发长须,声音浑厚如钟,“薛宫主既然来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语罢袖袍一震,一股罡风煞煞而来,直接把薛晚沉的斗笠劈成了两半。
  薛晚沉身形不紧不慢后退了几步,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发冠。站定后深至一揖,不卑不亢道,“晚辈薛晚沉见过岳掌门。”
  应钧天听后深深皱眉,不知薛晚沉来此究竟是何用意。却见自己儿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握剑的那只手青筋毕露,竟在隐隐发抖。
  “鸿儿?还不快坐下!”应钧天低声斥责,在场那么多武林前辈,还轮不到应家说话的时候。
  应鸿雪抖了嘴唇,终于没说什么又重新坐下了。
  他来这里干嘛,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吗?
  “哦,据我所知,薛宫主似乎并不在此次大会受邀之列啊。”开口说话的是西宗宗主肖在水,四十出头却极擅长保养,看起来才不过而立。
  “是吗?”薛晚沉细眉微挑,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薛某素来听说九华山碎星剑法精妙绝伦,便不想再做那井底之蛙,今日特来讨教讨教。”
  这话一出,观众席便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猜测薛晚沉的用心,今日试剑大会眼看九华山便要夺得头筹,薛晚沉此举,分明就是在向九华山下战书!
  可怜九华山连着两年都被江屿书院的应鸿雪抢了风头,今年好不容易应鸿雪不参赛,眼看段纯宵就要问鼎剑榜了,临到头却被薛晚沉这魔头横插一脚,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说。
  段纯宵哼了一声,反手抽出自己的佩剑,往前一踏冷声道,“九华山段纯宵,使碎星剑法,应战。”
  薛晚沉唇角含笑,一双桃花眼潋滟如秋水,“拂衣宫薛晚沉,段少侠,得罪了。”
  话音未落,‘枕梦’顷刻出鞘,剑如长虹,寒光湛湛拨云见雾,率先使了一招“碧海流花”,直指段纯宵的眉心。
  段纯宵上身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弧度向后弯去,顺势一招“白浪逐沙”横向挥出。
  应鸿雪在一旁越看越心惊,一颗心更是如坠寒潭,往事一幕幕俱在眼前浮现,薛晚沉剑势凌厉,步步生风。哪里又像是内力全无的样子!
  楚江白,呵!
  枉费自己还为他担忧挂心,不过都是一场骗局罢了。
  薛晚沉一把长剑使得如同长空浩浩,潇洒自如,又如山岳流水,气象万千。人随剑动,不可捉摸。
  最后一招斜斜刺过段纯宵脸颊,剑锋过处,氤出淡淡的血痕。而段纯宵剑势已绝,剑身仍离薛晚沉差了半寸。
  胜负已分。
  场下顿时哗然,“不要脸,臭不要脸!”
  “欺负比自己小的算什么本事!”
  “纯纯打了五场,很累了,不公平!”
  薛晚沉目的已经达到,只向岳掌门拱了拱手,“既如此,这秋水剑便归我了?”
  九华山三宗长老皆是武林前辈,与薛晚沉差了几辈,自然不可能下场,对薛晚沉这种无耻行径一时竟然无可奈何。
  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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