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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影卫来探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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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那人已基本恢复了清醒,身体并无什么不适。
  楼里平时给姑娘们看病的大夫,年轻时走江湖见过不少旁门左道,被叫来研究泉水,认为这泉水里出现了能让人上瘾的成分。李霞和大夫一合计,觉得可以将泉水稀释成合适的比例兑入酒中,用来留住大批回头客。同时他们还发现,泉水里这种成分的含量并不是稳定的,就像它突然出现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所以楼里前段时间赶忙存了不少带“料”的泉水,以备使用。
  李霞带着沈遥、玄七来到后山,把活泉指给他二人看。
  后山此处被简单修葺过,几人穿过挂着灯笼的九曲廊檐,来到一处不大不小的潭边,泉眼在潭水正中央,汩汩喷涌,翻着水花。
  沈遥看着李霞,玄七走近潭水,半蹲下伸手掬起一些水,放在鼻尖唇边辨别了一会,对沈遥点了点头。
  李霞见状,忙继续为自己辩解道,“二位公子,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这泉水的异样是我们偶然发现的,没有什么人背后指使,怪只怪我猪油蒙了心,用这水兑酒害人,但我们楼里大夫说了,这药只要不是长期大量服用,对人没什么害处,最多让人嘴馋上瘾,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吧!”说着就往地上一瘫,一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状。
  “你怎么看?”沈遥对迎面走回来的玄七问道。
  玄七想了下道,“楼里打手只是一群杂鱼,并无一个高手。”言下之意,也认为李霞所言合理,此处并无“幕后黑手”。
  “嗯,”沈遥点头,对瘫在地上的李霞道,“我便信你所言,但从现在起,你必须把所有掺了药的酒销毁,停止害人的行为,如果有人因你们此前行为身体受损,你也得负责帮人医治。”
  李霞舒了口气,连忙道,“全依公子所言,二位公子真是行侠仗义,奴家再不敢做这黑心生意,奴家这就去前面让人把‘醉流霞’都撤下来。”说着,便起身要走,沈遥见她说话间眼珠滴溜溜的转,也不挑明,未再阻拦,李霞见状,忙不迭的爬起身往回跑去。
  潭边只剩沈遥、玄七二人,玄七问,“公子信她会去让人撤酒?”
  “信与不信没有关系,明日我们去找官府前来监管。”
  玄七眨了下眼,点头不再多问。
  一阵晚风吹过,灯移影斜,草木轻摇,夜空中的星光点点落在潭水上,那灯红酒绿、鼓乐喧嚣的楼阁似乎已相去甚远。
  玄七见沈遥盯着自己,眼角眉梢微微弯起,他有些奇怪的问,“公子在看什么?”
  “看星星。”沈遥盯着他的眼睛道。
  玄七忽觉心中乱跳,沈遥的眉眼在星光下俊美如画,他微微侧开目光,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瞥向沈遥,他问,“我们接下来去哪?”
  “回客栈休息。”沈遥把玄七的样子尽收眼底,眉眼弯得愈发厉害,回答他道。
  两人傍晚的时候在镇上一间客栈订了两个房间。
  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
  沈遥进到自己房里,懒得点灯,便一头扑到了床上,刚一闭眼,几对幽幽发光的眼睛、带着细毛和肢节的触爪便在脑海中浮现,他赶忙睁开眼睛,用力眨了几下,呼吸加快,两手不知不觉攥住了被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玄七在门口小声问道,“沈公子,您睡了吗?”
  屋内没有回应,玄七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沈遥的声音传来,“还没睡。”
  紧接着是轻微的窸窣声,然后沈遥打开了门,微微笑着问玄七,“有什么事吗?”
  发现玄七在仔细的盯瞧自己的脸,沈遥有些不自在的错开目光,低头就见玄七手里端着个餐盘,上面放了白粥、馒头和几碟小菜。
  “这是?”
  “公子刚才没吃晚饭,客栈厨房就剩些白粥小菜了,玄七端了些来,想问问您是否需要。”
  虽然没有胃口,但顿觉心底一阵温暖,沈遥道,“快端进来,正好觉得饿了。”
  点了灯,摆好盘,玄七被沈遥拉着一起坐下。
  沈遥见玄七只拿了一双碗筷,便问,“你吃过了吗?”
  玄七垂眸点头,帮他盛好粥,递给他道,“公子请用。”
  沈遥一看玄七的样子,便料定他必然暗守尊卑之分,不会在他之前用饭。
  他拿起一个馒头,递给玄七道,“陪我再吃一点呗。”
  “公子……这不合规矩。”玄七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挺直了身子道。
  “早跟你说了不必和我讲什么规矩,” 沈遥假意皱眉,道,“要是真讲规矩,你骗我说吃过饭了,不是早就触犯了规矩?”
  “……”玄七眼睫微眨,低头道,“玄七知错。”
  “噗……”沈遥忍不住轻笑起来,“你一直都是这么可爱吗?”
  玄七抬头,看到沈遥一副促狭的表情。
  “公子莫要捉弄玄七……”玄七觉得耳后有点发烫。
  “好!”沈遥爽快答应,“陪我一起吃饭,我就不再捉弄你。”
  “……”玄七恭敬的接过馒头。
  沈遥吃了两口,胃里有些堵闷,见玄七正拘谨的小口小口揪着馒头往嘴里送,便将菜碟往玄七面前推了推,又把筷头倒转过来递给玄七道,“夹点菜吃。”
  玄七看向沈遥,从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沈遥明亮的眼睛里掩着一丝惶沮,一向迷人的笑容中也藏了些许疲惫,头一次,他不想这么一直看着沈遥的笑脸。
  “蜘蛛……很可怕。”玄七踌躇良久,开口道。
  沈遥的神情瞬间变了,他摸了摸鼻子,露出自嘲的表情道,“啊……是啊,今天多亏你了。”他见玄七一直看着自己,沉静的眸子里透出担忧,不由把头侧开,语气带上戏谑道,“恩公,可否为沈某今日的窘态保密,不然的话……”他扭回头来,盯着玄七的眼眸,挑高了眉尾,“沈某只能以身相许,充当封口费了。”
  玄七猛地瞪大了眼睛,脸颊泛起明显的红晕。他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遥彻底笑了,一手托腮,道,“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玄七低头,把馒头放回桌上,低声道,“沈公子放心,玄七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我也吃好了,您早点休息吧。”说完,他起身站起,开始收拾餐盘。
  沈遥从下方去看玄七的脸,见他表情淡然,看不出情绪,但不知为什么,沈遥突然觉得很心虚。玄七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会不会觉得自己说话太轻佻呢?这么快就走了,会不会是生气了呢?
  一时间,数个念头泛起,沈遥后悔懊恼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玄七已经向他告了辞,出了屋子。
  沈遥吹灭了灯,重新躺回床上。
  屋外风声渐起,随后响起滴滴答答的雨声,并很快变得淅淅沥沥密集起来。
  身上变得凉飕飕的,黑暗将多愁善感放大。
  不想闭上眼睛,唯恐噩梦再入。
  沈遥翻来覆去,刚才和玄七灯下共餐的情景反复浮现,他想到玄七当时说的那句“蜘蛛很可怕”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这个做事肃煞冷冽却又对自己恭敬内敛的男子,刚才那么认真而主动的一句关心,自己怎么就那么随意的调笑而过了呢。
  沈遥啊沈遥,你干嘛总要和玄七开玩笑,他责怪着自己,刻意去忽略一个呼之即出的答案……玩笑,可以掩饰内心越来越清晰的某种念想。
  “唉,玄七……”沈遥叹了口气,嘴里轻声念了下玄七的名字。
  下一刻,房间的窗户被轻敲了两下,玄七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公子?”
  “啊!”沈遥惊得坐了起来,看向窗外,窗纸上映出一截人影,明显是从屋顶倒垂下来的。
  “玄七,你在干什么?”沈遥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探头向上看去,瞬间便被雨滴砸到了脸上,而那人正伏在屋顶,脑袋从屋檐探出,眼睛在雨夜中亮晶晶的,看到沈遥探出头,还想伸手帮他挡雨。
  “快进来。”沈遥道。
  那人乖乖的使了招“蝴蝶穿花”,从屋顶一下翻入了窗内。
  

  ☆、告白

  玄七显然在屋外待了有一会儿,水滴沿着头发从脸上滑落,浑身衣服也已经湿哒哒的。
  他进屋第一句话便问,“公子有何吩咐?”
  沈遥一口气噎在胸口,挑眉问,“你没事趴在屋顶,就是在等我吩咐?”
  “是,这是守夜的规矩。”玄七认真答道。
  沈遥气极反笑,道,“把衣服脱了!”
  “……”玄七气息一窒,道,“玄七今日已上过药了。”
  “嗯?”沈遥看了他一眼,扭头翻箱倒柜起来,边翻边道,“上药是一方面,还有一件事要你做。”
  “什么?”
  沈遥从柜子里找到一条薄毯,在手里抖了抖,见还算干净,便拿了过来,递给玄七,微微一笑道,“陪我睡觉。”
  “!!!”玄七怔住,两手悄悄攥起。
  影堂那段被他刻意尘封的调/教经历,忽然在脑中飞速闪回,被任意弯折的姿势、闻所未闻的器具加诸于身、赤/裸颤抖的躯体、苦苦压抑的喘息呻/吟……那是任务训练和熬刑训练必经的环节,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如果……第一个人是沈遥的话,是这个为自己出头、替自己包扎、让自己想要靠近的沈遥的话……
  这一边,沈遥点了灯、拿好药,回头一看,玄七一手接着毯子没动,羽睫轻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忽然脸上也是一热。
  “想什么呢?”他一把夺过毯子,搭到玄七的头上揉擦起来,“快把湿衣服脱掉,把身上擦干,小心着凉。”
  玄七看向沈遥,发现氤氲的烛光下,他的脸上似乎有一抹不明显的红晕。
  擦干了身体,重新上药包扎好。
  在玄七猛地扯落下身衣裤的时候,沈遥先是一愣,目光上下一瞟,继而迅速转身给他拿了条干净的中裤,背对他让他换上,自己也脱了外衣,只着中衣中裤先行上床躺下。
  玄七有些意外的接过裤子穿上,走到了床边。
  沈遥翻过身来看着他,伸手掀开半边被子。
  玄七咬了咬牙,躺了进去。
  沈遥看着玄七近在咫尺的俊容,男子面对自己侧身而躺,闭着的眼睫微微发颤,身体也笔挺僵硬得如同一根木头,和自己保持着一截距离。
  沈遥偷偷笑着,吸了口气,鼻尖闻到淡淡的草木药香,他忽然想起今晚埋头在玄七颈窝时,嗅到的那清澈而干净的男子气息。
  真好闻,他心想。
  “玄七,你刚才吃饱了吗?”
  玄七本是闭眼硬撑着一贯的沉静,心中早已慌乱又紧张,他并无与人肌肤相亲的经验,此时又无任务指令,只能默默等待沈遥下一步的动作,没想到,却听到沈遥这么问了一句。
  他睁开眼睛,看到沈遥的笑脸近在眼前,那人的眼睛倒映着烛火的明亮与温暖。
  “吃……吃饱了。”玄七发现自己有些结巴起来。
  沈遥不置可否,抬起一只手臂侧枕到头下,却没有向他这边挪动半分,道,“谢谢你帮我守夜。”
  玄七一怔,想说守夜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潜伏在屋顶,好一点的话,也应该藏身于屋梁上,却又听沈遥道,“我感觉好多了。”
  玄七咽下刚才想说的话,微微错开目光,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沈遥敞开的领口处,他结实的胸膛上靠近心口处有道利器割开的长疤,疤痕上横着数十道针脚缝痕。
  玄七胸口一窒,想也没想,便向那道疤痕伸过手去,指尖刚刚碰到沈遥的胸膛,他忽然回过神来,赶忙收手。
  “这是怎么伤到的?”玄七低声问。
  沈遥眉头微蹙,伸手摸了下那道疤,目光却在玄七缩回的手上流连。
  “这其实不是个光彩的故事。”他说。
  玄七看向他,乌玉般的眸子澄澈而专注。
  沈遥忽然觉得不想再和玄七开玩笑了,只想在这雨打屋檐的夜晚,与君秉烛、夜谈达旦。
  他说了一年前那次失败的任务,他和另一个调查使深入滇南查探渐成势力的巫毒邪教,当说到他们被发现抓住、投进五毒坑时,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描述这段经历的了,只记得玄七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臂,也许还渡了些内力给他,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温暖而有力的感觉,从手臂传遍全身。
  “我被投进了满是蜘蛛的坑,另一人被投进了蝎子坑。我们被抓住之前已经向赶来的武林盟众人发送了信号,被找到时,据说我们已经毒气攻心,于是他们帮我们划开心口放血急救,我撑了过来,可是林大哥……”
  沈遥闭眼吸了口气,鼻翼颤动,“林大哥之前和我合作过几个小任务,是个好酒开朗之人,没事喜欢拉着人斗酒,我被他灌醉过好几次。刚得救的那段日子,我总是会止不住的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他把手指用力按在心口,垂着眼眸轻轻重复道,“为什么不是我……”
  “沈公子……”玄七唤他。
  沈遥抬头,看到玄七眸中明显的担忧,“我没事。”他深吸了口气,扯了下嘴角道, “就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成了个怕蜘蛛的‘怂包’。”
  “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玄七微微摇头道。
  “是么?”沈遥苦笑,“你也会怕吗?”
  玄七目光微动,道,“会怕,会不敢再见到那些东西,会想到死去的同伴,还会做噩梦。”
  “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吗?”沈遥似乎捕捉到什么信息,又问,“要怎么才能克服?”
  玄七眸中似有阴影一闪而过,他微微垂目,道,“玄七不知,但总会有办法的。”
  那一瞬,沈遥忽然从他淡然的外表下感受到一阵克制隐忍和孤单寂凉。
  但下一刻,玄七却无比认真的看着他道,“经历了那样的事,您还能继续担任调查使,说明您是个意志非常坚强的人。玄七相信,时间久了,都会过去的。”
  像是尘封的地窖主动接纳了阳光的眷顾,又像是枯涸的井底不再回避落下的雨露,人就是那么奇怪,想过很多道理、也听人说过很多道理,却最终发现,同样的话,其实是在等待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说出。
  玄七英俊的五官半隐在烛光的阴影下,柔和与深邃交织出一种独特的美感,沈遥在一瞬间感到一种不断放大的悸动,让他变成一个初上战场的少年,心怀胆怯却又想一往直前,他的身体几乎要微微颤抖起来。
  谁人不是踽踽独行,如可幸得一人,想与他走近,与他诉说百句千句,亦想听他诉说百句千句,何其妙哉?
  面前那人却还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毫无察觉。
  沈遥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玄七,道,“你说的对,今日实在太晚了,早些睡吧。”
  “是。”似乎短暂沉默了一下,玄七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
  沈遥感到那人细心的把被子在他背后压下掖好,挥掌熄灭了蜡烛,便再也没有动静。
  沈遥在黑暗中闭上眼睛,玄七幽深又澄澈的眸子浮现在他脑海,视线闪动,出现了男子刚才脱掉全身衣物的一瞬,宽阔的肩背、收得极紧的腰线、笔直的双腿、在烛光下泛着微光的浅麦色肌肤,还有两腿之间……
  身体的躁动变得明显起来,沈遥强迫自己集中心神、调息静气,慢慢平息那难言之欲。
  不知过了多久,玄七听到沈遥终于发出了放松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他在黑夜中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摇曳,顺着沈遥的背影一点点看向他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他从被中轻轻抽出手来,用手指在离自己最近的一缕发丝上触碰描摹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雨过天晴,沈遥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翻身躺平,手臂一伸。下一刻,他忽然觉得不对,伸手在身侧摸了摸,没摸到人。
  “沈公子,您醒了?”玄七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沈遥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玄七已经穿戴整齐,候在床边。
  “您休息的怎么样?”玄七问。
  “好极了。”沈遥嘴角一翘道,又问他,“你起来多久了?”
  “也是刚起。”玄七道,见沈遥翻身下床,便转身去衣架帮沈遥把外衣拿来,要服侍他穿衣。
  “不用,我自己来。”沈遥接过衣服穿上。
  玄七低下身子去帮他展平衣摆。
  沈遥赶忙把他扶起,玄七面上露出些许不解的神情,问道,“公子不想我伺候吗?”
  沈遥脑中猛地一震,眼前的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给了沈遥多大的冲击。晨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玄七乌发紧束、身姿挺拔,整个人折射着淡淡的光泽,充满了倔强活力,却偏偏用那深邃的眸子带着些疑惑看向沈遥,无比驯服顺从,让人想要拥他入怀、牢牢掌控。
  见沈遥没有回答,玄七有些局促的抿了下唇。
  心如擂鼓,喷薄欲出的念想再也无法压抑,沈遥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扶着玄七的手微微收紧,他看着玄七的眼睛道,“不用伺候我。”
  玄七神色微微一黯,却在下一刻清晰的听到沈遥说——
  “玄七,我喜欢你。”
  玄七瞪大了眼睛,这一次,他没有在沈遥眼中看到一丝捉弄和戏谑,只有像晨光一样透彻的真诚、毫无掩饰的炙热和孩童般的紧张。
  他想要错开目光,却想被定住一样挪动不开。
  无法理解的词汇让他头脑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反应。
  沈公子说“喜欢”他,什么是他说的“喜欢”?曾听人说男女之间的“喜欢”就是住在一起生娃娃,又听人说,在一起生娃娃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可自己既不能生娃娃,也不能一直跟着沈遥,没有办法被他“喜欢”。
  或者是像青楼、倌馆里那些人说的“喜欢”?如果是这样,昨晚自己明明没有拒绝沈遥,但沈遥却只是和他聊了几句就睡了,虽然在他心底觉得这样的沈遥是更好的,但具体比直接要了他好在哪里,他也说不清。难道昨晚,沈公子是嫌自己太被动无趣了?
  还是说,沈公子说的“喜欢”就像人们对猫狗的喜欢,就像他时常听到上面训/诫影卫的那句话,“做好一条听话的‘狗’”?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他早就决定在这段时间里守在沈遥身边,保护他、陪他办案。
  沈遥见玄七先是一副惊诧的模样,接着眸光闪烁,却不答话,心中顿时泄了三分勇气,多了几分不安。
  莫说这告白看起来有多草率,男子之间的爱恋,玄七能否接受,自己都没有想过,怎么就冒冒失失说出了口呢。
  看玄七这样,多半是想拒绝自己,又不敢开口。
  如果被明确拒绝了,沈遥觉得自己一定会很难过,然后呢?玄七还愿意陪自己办案吗?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均都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大嗓门的小二在门口喊道,“公子,您要的早饭来了!”
  沈遥如遇救命稻草,赶忙放开玄七,问,“是你叫了早饭?”
  “是。”玄七刚才绷着的肩膀也放松下来,点头道。
  “我去拿。”沈遥不容分说的拔腿跑向门边。
  一顿早饭吃得格外安静。
  两人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
  沈遥压下心中百般心思,理了理思路,对玄七道,“待会陪我去衙门一趟。”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两章,如果喜欢您就多支持哦,打滚、撒娇。jpg

  ☆、遇袭

  鸾青镇县衙。
  何捕头是个三十岁左右、虎背熊腰的汉子。一张口就有一股江湖气,似乎下一秒就会和你推杯换盏起来。
  接到沈遥来找他的消息,他很快来到县衙门口,将沈遥、玄七二人迎入门内,拐进一边侧院。
  三人来到衙门的簿书库,这里存放着鸾青镇管辖范围内的各类档案。
  何捕头在标着“工”的一个书架上找了一会儿,抽出一个卷轴,拿到库房的桌上摊开,上面正是方圆三百里内的水脉纹路图。
  “有劳何捕头相助,沈某真是感激不尽。”沈遥对何捕头抱拳道。
  “哪里哪里,”何捕头粗着嗓门道,“何某也算半个江湖中人,清机阁之前卖过何某人情,这个方便何某自然是要行的。”他用手点了点图上的一处,道,“这里便是当日发现古怪残肢的地方,在鸾青镇下游的孔家村附近。”
  沈遥、玄七低头看向卷轴,沈遥也指向一处,问,“这里是乐仙楼后山的泉眼所在吗?”
  “正是。”何捕头瞧了瞧道。
  沈遥看向玄七道,“帮我一起看一下。”
  玄七应“是”,两人仔细盯向水脉图,试图从那错综复杂、纵横交错的脉络里找寻一个答案。
  忽然,两人同时伸手,沈遥以泉眼处为起点,玄七以孔家村为起点,两人的手指开始在图上沿水脉游走,每每遇到分叉口,都能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个分支继续向前,似乎均已在心中规划好了某种路线。接近、分离、追逐,最终交汇,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
  “这里!”沈遥语气兴奋,用手点了点交汇的那处位置。
  玄七的手却在这一刻迅速撤离,沈遥看向他,见他已把手收回身侧,垂眸看着水脉图。
  沈遥讪讪的抬起手,几根手指轮番活动了一下,最后摸上了鼻子。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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