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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小世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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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俨带着夏毓玠转身进了猎场内围,轻声地对着前面的小世子说道:“他叫疾风,是我的战马,它很温顺,别害怕。”
“我不怕,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想要什么,兔子?狐狸?还是鹿?”
“都要可以吗?”夏毓玠并不想都要,但是口头上的使坏,倒是很乐意的。
“可以,你想要多少,我给你猎多少。”殷子俨满口答应,语气里带着笑意,很是宠溺。
“殷将军这么厉害的吗?”两人的轻语声在这寂静的猎场外围很是清楚,自然也飘到了身后跟随的人耳中。
“那是自然,我们将军功夫了得,尤其精于骑射。世子殿下要多少,咱将军就能猎多少。”一个特别轻快的声音传入了夏毓玠的耳中,右手边赶上来一位面容年轻,笑得开朗的青年。
“这位是启善将军之子,与我同在戍边。身后几位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同袍弟兄。”
“见过世子殿下。”身后众人上前行礼,都是些年轻的将军,听说也是各个英雄了得,随殷将军打过不少胜仗。
“各位将军多礼了。”夏毓玠在马上乖乖地回了一礼,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顶一安王世子的虚名,哪里受得起这些卫国将军们的礼。
“你们自去,我与世子慢些走。”
“那行,我们狩猎结束见。世子,我们先告辞了。”
“预祝各位将军旗开得胜,大有所获。”
跟在后面的人都走了,夏毓玠骑马有些累了,虚虚的靠在殷子俨的怀里,两人骑马慢悠悠地在林子里闲逛,四下无人,猎物倒是不太少。
“会射箭吗?”殷子俨打马掠过,拾起地上刚刚射穿的兔子,随口问道。
“不会。”夏毓玠有些沮丧,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很多东西都不会。
“不会也没事,我会。你想要什么,我射给你就是了。”
两人满载着猎物,准备出林子了,两人共乘一骑,夏毓玠已经差不多是半窝在殷子俨的怀里了,“累吗?”
“累,但是好开心啊!殷大哥好厉害啊!”夏毓玠的语气满是欣喜,激动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许多。
“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声儿了?”夏家兄弟的声音在后面传了过来,两兄弟带着猎物满载而归,眨眼就到了二人身边,双方各拱手见礼。
“大哥,没说什么呀。”
“这是干什么?怎么不杀了拖回来?”夏毓瑾指着马后头坠着的花斑鹿问道。
“这是要带回去养的,不能杀。”
“净瞎胡闹!你不是说要在外面转转吗?怎么转里面来了?还麻烦殷将军。”夏毓瑾关切的问道:“累不累啊?”
“不累。将军大骑术可好了,箭术也好,比你们厉害多了。再说是他的马驮我,又不是他驮我,有什么可麻烦了。”
“你还说,还不快下来。”听到自家弟弟的话,夏毓璋斥责道。自己二哥是个严肃的人,夏毓玠还是很听话的,灰溜溜地想下马。
殷子俨连忙跨下马来,将夏毓玠扶了下来,待他站稳后,与他一同走到夏家兄弟面前。夏家兄弟见状,也下了马。
“夏大人莫恼,夏世子与家弟是同窗,又多番照顾,我也一直找不到机会答谢世子,正好今日有机会,这些猎物算是送给小世子的礼物了,希望小世子别嫌弃。”
虽然是在和夏大人告罪,眼神却是向着夏大人身后的夏世子。
夏毓玠连忙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
“既是同窗之友谊,哪里谈得上照顾不照顾,至于这些猎物——”夏毓瑾的语气中有推辞之意,被身后窜出的夏世子打断了,“那是给我的。”
夏毓玠疾步寄过去,连忙牵起疾风的缰绳,率先走出了林子。
“这小混蛋!”夏家兄弟连忙跟了上去,夏毓璋对殷子俨拱手道:“殷将军见笑了。”
殷子俨笑着摇了摇头,“小世子一派天真作派,实为难得。”
“哟,世子殿下这是搁哪儿捡漏啦?”迎面走来一个不合小世子眼缘的同窗揶揄道。
“懒得理你。”夏毓玠朝他翻了个白眼,径自走了过去。
既然这些都是我的,那可要好好分一分了,夏小世子貌似精明的打算了一番,指挥人把猎物都卸了下来。
“听松,拿上这些跟我走。”夏毓玠指着地上的一片划拉了一下,就当先走在了前头,听松提了只貂,和底下人扛了只小野猪跟了上去。
夏毓玠一路欢快的走到了庆德帝的王帐外,待人通传了一声就进去了,见庆德帝与自家父王在下棋。
“野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安王看幺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小毓玠,朕听手下人说,你进了林子?”庆德帝边说边吃了安王的白棋,偏过身来免了夏毓玠的行礼。
“是啊。”夏毓玠朝帐外招了招手,抬进来一堆东西,“这是毓玠孝敬皇伯的。是殷将军送给我的礼物,说是答谢我照顾子佑。现在呢,我借花献佛,送给皇伯了,还望皇伯不要嫌弃。”
“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小毓玠的猎物啊,可真是稀奇。礼物我收下,回头就让人烤了,咱们一起尝尝。”
“皇兄就宠着他吧。”
“讲的像是安王爷多严肃似的,自己不也是毓玠要什么就给什么。这皇宫里头数毓玠最可心儿了,多宠宠怎么了,是吧,小毓玠?”
“就是,就是。”夏毓玠站在台阶下,看着自家父王扮了个鬼脸。
安王看到想爬起来给他一巴掌,骂道:“小混蛋!”
“毓玠先告退了,晚些时候再来叨扰皇伯。”小世子看到父王的样子,连忙告退了出去。
“殿下,这些——?”底下人抱了一窝兔子来问夏毓玠。
“这是给几位公主的,给她们养着玩儿,送过去吧。”夏毓玠摆了摆手,就去找被自己留下来的小鹿去了,打算看看能不能养起来。
带回来的小鹿被安置在夏毓玠的营帐,离主帐不远,夏毓玠溜达着就过去了。小鹿被上好药已经包扎好了,专人看护,在吃草。
“怎么样?能养吗?”夏毓玠问跟在自己后头进帐的听松。
“回世子殿下,能养。咱府里侍弄花圃的老林,祖上是兽医,他对这些也略懂。”
“如此甚好。待我养养,去给小水做个伴,小姑娘一定喜欢。”自家侄女正是好玩的年纪,铁定喜欢这么可爱的小鹿。
“殿下说的是,大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我在这儿躺会儿,有事再叫我。”
听松待夏毓玠睡下后,屏退了下人,在帐外守着。
作者有话要说: 送出了第一波礼物,殷将军表示很开心^…^
紧张兄弟则表示:这个弟弟没眼看~~
会有人记不清夏家兄弟吗,大兄二兄是一瑾一璋,紧张兄弟哟~~
☆、烤肉
许是真的有些累,夏毓玠一躺下便睡着了。临近黄昏,听松从帐外走了进来,轻轻掀开夏毓玠的床帐。
帐内昏暗旖旎,温暖的气息萦绕着,一小截皓腕陷在寝被中,夏毓玠睡得很香。“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他的睡眠被听松打断了。
“听松,别吵!”夏毓玠嘟囔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殿下,该起了,晚宴快开始了。”听松一边劝慰,一边把小世子从床上搀了起来,半跪在床沿上替小世子更衣。
“这么着急干什么?”夏毓玠穿完内衫,迷迷糊糊地下了榻,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我的殿下哟,真的快来不及了。”听松连忙拿着外衫给小世子套上。天青色卷云纹,描金刺绣滚边,腰佩和田玉玦,好一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少年郎。
已近黄昏,旁落的红霞映满天空,高大的榕树林间散下杂乱斑驳的光,晃得夏毓玠有些迷蒙。疾步走在小道上,一行人迎面碰上前来寻他的王府下人。
“就等你了,快坐吧。”夏毓璋看幺弟来了,连忙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怎么才来?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你怎么又换了身衣服?”夏毓瑾越过自家二弟,探过身来问道。
夏毓玠坐定后,说道:“不累,就是睡晚了。之前那件都是灰,我才不穿呢。”
夏毓瑾听完,骗了撇嘴,“矫情!比水水还折腾。”
“我乐意,再说了,衣服本来就是为了穿的,不然做了干什么,抹灰吗?”
“你有理行了吧!一个男孩子,这么讲究。可惜,今天是选驸马,不是给你选世子妃。”
“哼!懒得理你。”夏毓玠偏过头去,不想理这个烦人的大哥。
看着自己气鼓鼓的小弟和一脸不乐意的大哥,夏毓璋表示非常习惯,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案上的东西。大哥虽然毒舌,很多衣服饰品还是他买了送给幺弟的呢。
夏毓玠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次晚宴露天举行,君臣同乐,同窗好友倒是可以聚一聚。众人围坐,中有大篝火,舞乐声起时,便有世家将子相携而舞,气氛很是火热,外围有小篝火可供自行烤肉。
“你去哪儿?”夏毓璋一把拉住将要起身的小弟,“去跳舞?”
“不是,我去转转。”
“别喝酒啊~”夏毓璋话音未落,夏小世子已经窜出去老远了,只传来一声悠长的回答,“知道啦~”
夏世子这边转转,那边转转,最终溜达到了殷子俨的案桌前。
夏毓玠在案桌前站定,弯下腰喊了一声“殷将军”,他背对着篝火,明暗间,殷子俨恍惚看不清他的脸,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明丽的笑颜。
殷子俨慌忙间起身,带倒了酒杯,幸而酒杯已空。
“殷将军,没事吧?”
“没事,没事。”殷子俨忙将酒杯扶起,“小世子,你怎么来了?”
夏毓玠转到殷子俨的案桌后,坐了下来,笑着对他说:“我来吃你烤的肉啊。”
小世子轻快的声音珠玉般散落在他的心上,殷子俨忽然觉得心头悸动得紧。
“殷将军在想什么呢?”夏毓玠看殷子俨迟迟没有反应,便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这一下戳的殷将军回了魂,“啊,没什么,小世子想吃什么?我去烤。”
“想吃殷将军最拿手的。”
殷子俨在旁边火堆上烤着,慢条斯理的刷着蜂蜜,几步远的案几后,坐着在等待的夏毓玠,安安静静地托着腮,看着火苗,或是烤肉。
偶有世家子会去找夏毓玠搭讪,看样子,像是婉拒了相邀同乐,只乖乖地等着殷子俨。
“好了,你尝尝看。”殷子俨的肉可算是烤好了,急忙端上前来,用随身匕首一片片的剔好了,装盘。
近前来,肉香四溢,殷子俨夹起一块,吹了吹,喂给了夏毓玠。被伺候惯了的夏世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张开了嘴,衔起了那片肉。
殷子俨就着火光能看见夏毓玠担心烫着,瑟缩了一下的舌尖,水润柔软,白洁的牙齿,潋滟的嘴唇,微张时的可爱,一片秀色。
烤肉外酥里嫩,肥瘦相宜,倒真不愧是殷将军自夸了很久的手艺,夏毓玠很是喜欢,眉目里带着欢欣。
“殷大哥,好好吃啊!”小世子边吃边悄悄地对殷子俨说道,“好香啊!殷大哥,你也吃。”殷子俨也就着那双筷子吃了一口,果然很香!
大部分的肉都被殷子俨喂进夏毓玠的嘴里,还有少数的鹿肉。
两人边吃边聊,接近晚宴结束才分开,夏毓玠一脸不舍,又很是兴奋的回到了自己兄长身边。
“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夏毓瑾看着傻乐的幺弟,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们。”夏毓玠在自己席位上坐了下来,暗戳戳地算计着,殷大哥府上刚得了一匹刚出生不久的外域马,特别漂亮,说是等驯养好了,就送给我。到时候看你们眼馋不眼馋。
直到宴会结束,夏毓玠都是一副极为开心的样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了自己的住处,留下两位兄长跟在后面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他这是?”夏毓瑾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不知,不过,我刚刚看他与殷将军在一处,两人谈得甚是投契,该是殷将军许了小弟什么新奇的物什吧。”夏毓璋揣测了一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玉玠和殷将军是否突然走得有些近?”
“大概是玉玠又迷上了什么征战沙场的话本了,想听故事了吧。”
夏毓瑾一想,也对,自家小弟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打搅殷将军几天,应该没什么。
夜色渐浓,时辰已经不早了,夏毓玠回到帐内,睡意如潮般袭来,洗漱之后,便直接钻进了床帐,等听松收拾完去放床帐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而在另一边的殷子俨却有些难眠,他躺在床上,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不似他那般柔软,不似他那般精致,夏毓玠在他的眼里,无处不精致。
天青色的外衫,让他更显得乖巧沉静,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印花暗纹透着富贵精巧,这么讲究,这么爱美,那是孩子气的天真。
殷子俨越想越欢喜,一如初见时的纯然,像是琉璃盏,精美易碎,想让人好好的呵护,稳稳的托在手心。
夏毓玠身子弱,不易多吃鹿肉,大半的鹿肉都进了殷子俨的肚子,兀自躺着的时候,殷子俨有些难耐的燥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不出的心慌。
殷子俨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桃花笺,这是第一个殷子俨拥有的属于夏小世子的东西。他凑近深吸,上面附着的气息已经散去,只留下淡淡的纸香。
他曾经属于怎样的一个主人,殷子俨仰躺着,看着床帐顶,陷入沉思。
从一个甜甜叫着哥哥的奶娃娃,长到现在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少年郎,他的人生,他的悲喜,殷子俨从不曾踏入。
万千恩宠的王府小世子,从来都离他很远,出现在听来的只言片语中,在幼弟无意提起的信纸书笺中,但是在他的梦中,一直都很近,触手可及。
边关数年,让他午夜梦回,辗转难眠,却心向往之的面孔里,一直都有他。从一开始的错认,到后来忍不住的相思,夏毓玠被动地参与了他的前半生。
再次相遇,少年的脸填补了他对于小世子成长后的幻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引着殷子俨的心,想要靠近,想要他对着自己笑。夏毓玠像是根胡萝卜,吊在他的前面,诱他不断地追逐。
夜已深,帐外有蛙声与虫鸣,偶有士兵巡逻的声响,更显得四下静谧。殷子俨将那张笺藏回了原处,翻身入睡。
日出时,殷子俨便起了,昨晚后半晌,他睡得不安稳,很早的时候便醒了,就在帐外练拳,直到周围帐中渐渐有人走出,才回到帐内洗漱更衣。
春猎结束,浩浩汤汤的仪仗队从猎宫离开了,蜿蜒数里,看不到尽头。
夏毓玠被扶上马车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昨晚睡得有些迟,直到现在,夏小世子还反映不过来,一进小马车,就卷巴卷巴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夏毓玠回到府上,王妃收到了自家幼子送来的狐皮,实在欢喜,立刻让人做个小坎肩。府上小辈看到夏毓玠带回来的小鹿,都很是新奇,围着看个不停。
“小叔放心,虽说这猎物是殷将军相赠,但如果小叔以后还想要,焱儿以后打来送给小叔。”自家大侄子的豪情壮志,自己当然得支持,“那小叔等着。”
“垚儿以后也给小叔。”两位兄长家的长子争先恐后地表忠心,倒是逗得家人很是乐呵。
夏相焱和夏相垚是夏家兄长的长子,一个四岁,一个三岁,受家人的影响,倒是不觉得自己是需要照顾的那个,自家小叔更需要自己的照顾,像两个小大人。
最后,小鹿还是被夏家大小姐夏相淼牵回了自己的小院里。
☆、丹青
春猎之事已过一旬,夏小世子心烦学业之余,倒是有新的心事。
上学时时都能看见殷子佑,却忍不住想去殷府,夏毓玠大概是有些想念那匹小马驹。
可是问题来了,去殷府,自己的画作还没画好,小世子打算回去就作画。
“哎哟~”听松还没走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纸团砸个正着。
走进书房一瞧,哟喂!满地的纸团子散着,“我的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没让人伺候?”
“没事。”夏毓玠双手一揉,把才下笔的画纸丢了出去,“后院找你干什么?”
“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让奴去拿东西。”听松一招手,手下小子们鱼贯而入,“少奶奶给您买的,说是最时新的款式。”
听松又取出一把小巧的檀香扇,“这是大小姐专门给您挑的。”
“是吗?”夏毓玠连忙把扇子接了过去,甩手一扇,“果然精致,小水真是贴心啊!”
“这些衣服配饰都收起来吧,你们也都出去吧。”
听松闻言将人都带了出去,过了不久,将东西安置之后,回到了书房。
进去一看,夏毓玠还是刚刚看到的那样,小扇放在一边,嘴里叼着毛笔,双眉皱着,神情焦虑。
“我的殿下,这是怎么了?从下学回来,您就这样,都个把时辰了。”听松一边焦急,一边收拾丢弃的废纸,足足一篓。
“听松,好烦啊!这副丹青怎么画都不满意!”夏毓玠懊恼的挠了挠头。
“殿下不满意,咱就不画了,等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咱再画不迟呀!”
“不行,我再想想,我今儿个一定要画出来。”然后明天休沐去殷府,看小马。对,就这么办!
“听松,研磨。”
听松在一旁研磨,夏毓玠还在思索自己到底该画什么,突然脑内灵光一闪。
那是在漫天飞花中,奔逐而来的殷子俨,寂寥官道上疾驰的骏马,俊逸将军身披轻甲,傲立于世。
“这是,殷将军?”听松看夏毓玠快画完了,凑近一瞧,倒是有些傻了,好端端的画这干什么。
“是啊,爷之前答应送他一幅画儿。”夏毓玠将镇纸拿开,好好的欣赏了一下这幅画,“听松,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殿下的丹青可是宫里头都说好的。”
“可是——算了,夜深了,回去睡吧。”夏毓玠把画卷好,就带着听松回卧房了。
夏毓玠有些忐忑,躺在浴桶里的时候还在发呆,没来由的心慌,怕他不喜欢,怕别人都是哄着他的,其实他的丹青一团糟。
“爷,该起了,水都凉了。”听松在屏风外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夏毓玠出来,担心主子着凉,还是开口催促了。
“知道了。”夏毓玠的声音闷闷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跨出浴桶带出的哗啦水声,夏毓玠披着单衣,一路小跑窜进了床帐。
“爷好了,听松你去休息吧。”
“那殿下好好休息,听松熄灯了。”
“嗯。”
床帐层层叠叠的放了下来,门被轻轻地合上了,听松的脚步声远了,夏毓玠把头慢慢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脸烧烧的。
怎么回事?沐浴的时候竟会想到二人同乘一骑,画那个会不会好一点?可是毕竟是送人的,把自己画上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世子决定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自己再画一幅收着。
话说回来,为什么想到同骑,脸就烧得慌,肯定是离得太近了,本世子还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
小世子想不太明白,迷迷瞪瞪的睡了,睡得很沉。
殷子俨在拉着他骑马,可是自己被马颠地好疼啊,不乐意了。等自己下马后,殷子俨又带了个少年郎同乘一骑,两人欢欢笑笑,好不快活!
马上的少年郎端坐在殷子俨的怀里,一边嬉笑,一边还回头看自己,一脸的挑衅。
夏毓玠一看,那还得了!那个少年郎没他好看,殷子俨凭什么带他玩!还从来没有人跟他抢过东西,小世子很是气恼,那是他的位子,殷子俨为什么要抱着别人骑马!
夏毓玠看着两人越来越远,便想赶上去把人拽下来,自己太着急了,都气哭了,“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殿下,殿下。”听松听到夏毓玠的叫喊,连忙冲了进来,掀开床帐一看,小世子梦魇了,都哭了。
“殿下,那是梦,梦都是假的,殿下别着急,来,喝口水顺顺气。”听松把人扶了起来,“殿下梦到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听松,我梦到有人跟我抢东西,我还抢不过人家。”夏毓玠就着听松端着的茶杯喝了口水。
“怎么会呢,哪个不长眼的敢抢殿下的东西,听松帮殿下抢回来。”
“好丢人哦,这么大了做梦还哭。”夏毓玠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要说出去,不然大哥会笑话我。”
“殿下放心。不知是哪个混子扰了世子清梦,听松找机会作弄他一下,给殿下出出气。”
“不用了,不认识的人。不过是个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天已大亮,夏毓玠甩了甩头,不过是个奇怪的梦而已,今天还要去看我的小马驹呢。一想到马,小世子又郁闷了。
洗漱完了之后,听松拿了件新衣裳过来。
“殿下,今儿穿这件?”哦,这是昨儿刚从后头拿来的,夏毓玠看看还挺漂亮,就点了点头。
“这么招摇的布料,一定是二嫂嫂选的。”夏毓玠嘴上说着招摇,手上就着急的摸了上去,料子很是贴合舒服。
“两位少奶奶的眼光那都是极好的,主要还是咱世子爷自己个儿长得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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