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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小世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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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手又偷偷地滑了出来,拽住了他的袖口。
殷子俨的手指在小世子头顶的穴位上不疾不徐的按压着,“因为你喝多了,意识不清醒,要是有人把你带走了怎么办?”
“为什么呀?”他仰着头,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我们毓玠长得好看呀。”
“多好看呀?”
“特别好看。”
“嘻嘻,我好看,你也好看。”
“是吗?”
“是啊,你长的特别好,恰到好处,特别合我心意。”
殷子俨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揉着,“现在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好多了。”头疼缓解了很多,而且按的人昏昏欲睡,夏毓玠一路滑到了被子里,还留着头枕在殷子俨的腿上。
“你睡吧,我帮你揉一揉。你睡了,我再走。”
不多一会儿,小世子就睡熟了,身心完全放松了下来,殷子俨还在看着他。萦绕在空中,美妙的气味让他沉迷,夏毓玠的身上像是有什么醉人的迷香,吸引着他不愿离开。
娇憨天真的睡颜,吐纳间温热不经意间掠过手背,撩人地让殷子俨升腾起燥热,乱了呼吸,沉重的呼吸彰显着他内心的极不平静。
殷子俨轻轻地将他放倒在床上,颤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描摹过他的肌肤,他的眉眼,他卷翘的睫毛搔的他心痒难耐。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爱不释手,想据为己有。
他在榻前站了许久,终究还是离开了,掖好被子,拉好床帐,殷子俨走了出去。
虽然还是没有讲清楚,但是小世子的占有欲让他很是激动,很是欢喜,至于其他的,并不着急。
贪心的人,要有足够的耐心。
那是多大的幸运啊!殷子俨都担心明日梦就醒了。
可是,现在燥热激动,难以自持的自己,却在告诉殷子俨,这都是真的!自己是如此的幸运!
殷子俨在不停地呼吸,才能缓解内心澎湃的暖意。他慢慢地踱回书房,躺在罗汉床上,想着那可亲可爱的小世子。
上学快要迟了,听松才敢进屋去叫醒小世子,挽起层叠的床帘,夏毓玠还在睡,睡得很香,嘴角带着笑意。
“殿下,殿下。”听松伸手推了推夏毓玠,“该起了,殿下。”
“哦。”夏毓玠从厚重的睡意里挣扎了出来,“听松,还没再睡会儿吗?”
“可不能了,小主子,奴可是掐着点叫醒你的。”
夏毓玠坐起身来,容着听松一件一件的衣服往上穿,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昨晚睡得真好,没用上小被褥,竟也没有择床!”
夏毓玠想想,倒也真是,昨晚确实睡的很甜,大概是殷子俨按的太舒服,或者是床上被褥间净是他的味道,让人很安心。
夏毓玠想着有些羞涩,自己竟像个登徒子!心神荡漾的下床,拔上靴子,就看到听松蹲下身来,指着靴子问道:“咦?这靴子哪里来的?”
“不是你拿来的吗?穿着正合适啊,不是我的吗?”
“不是啊,奴昨儿个拿的不是这双啊。哎?昨儿那双靴子去哪儿了?”听松在屋里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
“算啦,应该是子佑准备的,正好是我的尺码,也是新的。不管了,快迟了。”夏毓玠穿戴好,抬腿就想往外走。偏巧看到殷子佑朝这边过来。
“毓玠。”
“子佑,你怎么来了?”
“听大哥说,你昨晚留宿在这边,特意来找你一同用早膳啊,快走吧!”殷子佑看他穿戴整齐,拖着他就往外走。
“好吧。”
“你给我准备的这双靴子真好看,是你家绣娘做的吗?好精致啊!谢谢你。”
殷子佑被他谢的一愣,“啊?不是我啊。”
“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我刚刚才知道你昨晚住下了,我哪里有时间准备这个。”殷子佑一想,哦!“你昨晚宿在大哥院里,大概是大哥准备的吧。”
“是吗?殷大哥好细心啊!”夏毓玠得知这个结果,心里止不住的泛甜,像不小心打掉了一个蜂巢,淌出了丝丝甜蜜。
是啊,很细心。大哥也会准备这些吗?如此细致入微的关心?殷子佑觉得自己大哥确实有些不对劲!
夏毓玠傻呵呵的高兴半天,却发现殷子佑陷入了呆愣,手肘戳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厨房特意做了你喜欢的蟹黄包。咱们吃完一起去上学,还没和你一起上过学呢。”
“嗯嗯。”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走向饭厅,听松抱着书包坠在后面。
“话说,你那择床怎么好了?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大概是因为喝醉了,太累了吧。”
喝完酒意识不清醒,却是不太认得清自己身在何方,殷子佑这样想想,大概择床对于醉酒来说,这的不算什么。
“毓玠来啦。”殷老夫人坐在饭厅等着他们,看见两人追逐了进了饭厅,招招手说:“快来坐下吃饭。”
“子俨上朝去了,听说,昨儿你来看马?”
“是。”夏毓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应了一声,“实在是打搅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哪里就打搅了?把这儿当自家啊。”老夫人嗔怒道,看他不动筷,忙招呼着,“来,快吃。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夏毓玠连忙摆手,“老夫人是我的亲奶奶,殷府就是我第二个家,哪里会见外,就吃呢。”
“不过,你这孩子,大晚上的来看什么马呀!想一出是一出的,这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老夫人说的是。”夹起一个蟹黄包就往嘴里送,吃完一个,称赞着:“真香!老夫人这儿的厨子好手艺!”
“慢慢吃,吃完啊,你们俩人一起去学堂。”
“嗯。”
☆、察觉
夏毓玠一整天都觉得轻飘飘的,走在一大团棉絮上,心情轻松而愉悦。
靴子,那是如此贴身又贴心的物件,除了家人,还从未有人送过他靴子,小世子觉得很窝心,窃喜的心思在蠢蠢欲动。
“毓玠,今日还去我家看马吗?”殷子佑收拾完书包,看夏毓玠一脸荡漾的笑意,拍了他一下,问道。
小世子摇了摇头,“不去了,过两天再去看,也许就能驮我走了呢。”
“好吧。”殷子佑也没再强邀,看自家侍童在朝内张望,便与他告别,“那明日再见,我先走啦!”
“我也走了,明日给你带汇通街王婆婆的炸春卷。”
“好。”
夏毓玠坐上了小马车,赶回家。回家之后,肯定又是一番盘问,好烦啊!夏毓玠抓了抓头发,泄气似的叹了很长的一口。
“殿下,您怎么了?是大考考得很难看吗?”听松在门外听着车厢内长吁短叹,也有些担心。
“爷是在意那个的人吗?再说了,爷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考得难看!”小世子随手抓了个小碟子就扔在了门框上。
“是是是,奴在说什么呢,奴掌嘴。”听松在外头装模作样的要掌嘴,不过嘛,夏毓玠也知道他是个滑头,闹着玩,也不管他。
“那爷在烦恼什么?”
“听松,你说,父王母妃不会知道我喝醉酒的事了吧?”小世子自上了马车后,惴惴不安,小靴子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应该不会吧,奴昨日什么都没说。”听松连忙赌咒,证明自己的清明,“再说了,若是王妃知道了,奴的皮可早就没了。”
夏毓玠想想,也是!若是早知道了,自己已经被提着耳朵送回家去了,遂担忧的心思少了很多。
夏毓玠凑到门框前拍了拍,轻声嘱咐道:“听松,路过玲珑阁的时候停一下,我去买几件首饰。”
听松一听就领悟了,一拍脑袋,赞道:“殿下,您想的可真周到!”
“殿下,到了。”傍晚的时候,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听松跳了下来,把脚蹬放妥,掀开门帘。
夏毓玠扶着他走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首饰盒,吩咐说:“听松,把东西都搬出来。”
两人抱着大包小盒,一路来到了饭厅,府里众人都在等着了。
“等你吃饭呢,怎么才回来?又跑哪儿去了?”林氏看着小儿子一路小跑了进来,便吩咐下人上菜,“这是抱着什么?”
“这是玲珑阁的东西吧?小叔这是要送人?”方氏看到盒子上的图案,揶揄地看着夏毓玠。
“难不成——”程氏也在一旁起哄,“小叔这是情窦初开了?”
“吃完饭再说,这是惊喜!”
安王与夏毓瑾、夏毓璋就静静地呆着,看着自家媳妇打趣幺弟,不帮腔,也不添柴加火。女人家的小八卦,他们不参与,就竖着耳朵听就行。
夏毓玠找了下首坐了下来等开饭,在一旁笑嘻嘻地逗弄小侄女,东拉西扯地绕过那堆首饰盒。
“小弟,昨晚在殷家睡得好吗?”夏毓瑾不经意间,突然问了一句,夏毓玠喝着汤,呛了一口。
“慢点,小叔叔。”夏相淼见状,连忙放下勺子,拍了拍夏毓玠的后背,“小叔叔,好点了吗?”
“好了,谢谢水水。小叔叔没事了,你继续吃饭吧。”
“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睡得很好啊。”夏毓玠假装冷静的回答,其实心头有些虚。
“是吗?不择床了?”夏大哥边吃饭,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仿佛看透了夏毓玠心里的不安和慌张。
“这不是让听松回来拿了小被褥嘛。”夏毓玠讪讪一笑,解释道。
“哦?是吗?小被褥好用吗?”
“好用啊,不是一直都很好用吗。”虽然没用上,殷子俨的床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睡得很安心。当然,这话不好讲。
听了大哥小弟的对话,夏毓璋倒是好奇了,自家娇贵的小世子,怎么会留宿在别人家里?殷家老二和小弟这么多年同窗也没留宿过,这是怎么回事?
谨慎冷静的夏毓璋直觉小弟的改变与殷家老大有关,自从碰到过几次两人同行,夏毓璋更加觉得奇怪,两人的气氛很是奇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催婚
“好了,咱们饭也吃完了,小毓玠,要揭秘了吗?”程氏坏笑地看向夏毓玠,悄悄凑过去,问道:“是看上谁家姑娘了?”
“二嫂嫂,就知道打趣我。”
说罢,离开饭桌,走向堂屋,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大家都坐,咱们坐下说。”夏毓玠招呼他们坐下,自己不急不忙地拆那些首饰盒,一个一个的摆好。
“这是个母妃的,这个是大嫂嫂的,这是二嫂嫂的,这是水水的。”首饰盒一样一样的送到了主人的手上。
“这个是给小火和小土的,额坠,看看喜欢吗?”
夏毓玠将手头的首饰一应分发完毕,小孩子自是欢喜,倒是大人们面面相觑,捧着首饰,有些无措。
“毓玠,这是怎么了?”方氏忍不住,看了看婆婆和妯娌,还是看向了小世子,突然一份大礼,砸的人懵了。
“就是送给你们的呀。怎么啦?像是我没送过似的。”
“送过是送过。”程氏接过话头,“可是这一人一套时新的头面,不说这些个小玩意儿,就只我们这三套和一应的首饰,可是大手笔啊!”
不只是女眷,就是安王和两位兄长也是愕然,两人相视一眼,都表示看不懂小弟的作为。
“我就是觉得,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享受你们的照顾,我想谢谢你们。”
夏毓玠这话一出,在座的都有些瞠然,这是怎么了?
“这——”方氏与程氏忙摆手道:“这是我们应该的,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些。”
“是啊,是啊,小叔叔不用这样的。”
“给你们的,你们就收着。”林氏身边的嬷嬷已经帮她收了起来,“难得他想得起来孝敬咱们。都收着吧。”
“是啊,是啊。两位嫂嫂收下吧。”夏毓玠看方氏程氏犹豫了片刻,还是吩咐下人小心的收了起来。
“那我们的呢?”夏毓瑾看女眷和小辈们都有了,心里有些吃味,直言道。
“没有。”
“那我们就不曾照顾你?小没良心的。”
“我的月俸用完了,等下个月的发了,我就买,行了吧?又没说不买。”
夏相淼手里一边把玩着红珊瑚手串,一边对着自家爹爹刮了刮脸颊,嘲笑道:“爹爹还问小叔叔要礼物,羞羞。”
自家闺女说完就躲到了林氏的怀里,偷偷望着夏毓瑾,便被夏毓瑾罚了,“夏相淼,是不是太闲了!太闲了就去写大字。”
“你爹爹恼羞成怒,咱不理他。”林氏在旁插科打诨,一起来打趣夏毓瑾。几个小辈都笑得前仰后合。
一家人说笑了许久,便散了,各自回房歇息,夏毓玠被林氏叫住,说是陪他回房。
林氏陪他走在昏暗的鹅卵石小道上,下人提着灯笼在前面照着,夏夜的风甚是凉快。
“毓玠啊,你今年也不小了。虽说咱们打趣你,可是这人生大事,自己也要多注意,知道吗?
咱们也不会强迫你,但是希望有个人能照顾你,百年之后,我和你父王都走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我们不着急,你呢,也要找个合心意的姑娘,门户低点没事,知道吗?”
“母亲,你们还能陪我好久,对吗?”夏毓玠的声音里,带着忐忑,有着对未来不安定的抗拒,固执的希望喜欢的可以一直都在。
“父母能给你的,和你以后的伴侣能给你的,不一样。”林氏打着他的手,拍了拍,说着:“我们希望你的人生圆满。”
夏毓玠低下头,拒绝这样的谈话,“母亲,这个话我们不谈了好吗?很难受。”小世子并不想打破现有的生活,更无法接受与一个陌生人共度余生。
“好,不谈了,等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先告诉母亲好吗?”
“好。”
小世子又想了一会儿,困惑的很,问林氏,“母亲,什么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和喜欢家人一样的吗?”
林氏摇了摇头,“不是的。”接着,想了一会儿,带着怀念的口吻道:“面对他时,会脸红、心会不受控制的乱跳,和他在一起时间会过得很快,会感觉很开心。”
“这样吗?那我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姑娘。”夏毓玠想了想,确实没有对哪个姑娘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自己应该是很喜欢殷子俨的,看到他开心,心会“噗噗”乱跳,喜欢他的靠近,喜欢他的触碰。
要是可以把他娶回家,是不是就不用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生活了?夏毓玠觉得这样的生活,会很喜欢。夏毓玠越想越开心,嘴角不禁上扬,泛着傻笑,脸红扑扑的。
“你在高兴什么?”
“没什么,今日大考成绩出来了,我考得还不错,有些开心。”
“是吗?”
“母亲,我到了,您也回去早点歇息吧。”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院门口,夏毓玠止住了脚步“我先进去了。”
“那你早点睡啊。”
“知道啦。”
☆、法会
中元将至,无相寺将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盂兰盆法会,供奉佛祖,超度六道亡灵,以全生人哀思。
城中夜晚灯火通明,通宵不停,世家小姐被允许走出家门,结伴同游,同放河灯,遥祭先人。
夏毓玠在城中已经闷了许久了,殷将军最近有些忙,也没带他骑马出游。惊喜的是,他现在已经能骑着豆沙跑两圈了,豆沙是那匹小红马的名字。
不过,今年夏天显得尤为炎热,小世子矜贵地不乐意出门,抱着西瓜,守着冰块就能过一天。除非是碰到天气阴凉的时候,才会随殷子俨出去。
正好炎热已过,秋日的凉风快要来了,无相寺的盂兰盆法会,小世子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了,今年正好约了殷子佑一起去瞧瞧。
当然,也有他的一点小心思,除了国子学上课,夏毓玠几乎没再和殷子佑出去过,对于这个好兄弟,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法会会持续到傍晚,夏毓玠和殷子佑起得很早,晃悠悠地去吃了个早茶,一路坐着小马车晃到了无相寺,无相寺外满是香客。
不过,夏毓玠不是冲着法会来的,只是想出门逛逛。至于殷子佑,殷家为国捐躯的诸位先辈,都在先烈词中享万世供奉。此处供着他们的长明灯,日常过来祭拜。
“我这好几年没来了,这诵经的大和尚好像没见过。”两人经过大殿,前面的空地上正在讲经,夏毓玠看了两眼坐在蒲团上的大和尚。
殷子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印慧禅师,方丈禅师的关门弟子,也是印空大师的师弟,精通佛法,信徒无数。不出意外,就是下一届住持。”
“咦?你怎么这么清楚?”夏毓玠看他如数家珍,不禁奇怪,“什么时候你也信佛了?”
“怎么会!你也知道,我祖母信佛,我也时常陪同前来,自然就知道了。”两人穿过大殿,走到后殿,“这两年对外的讲经、接待,很多都是他经办的。”
“今日法会,老夫人怎么没来?”
“今日人多,祖母带着小妹,担心不安全,便早几日来过了。而且,我家之前的超度已经经方丈手办过了。”
后殿的石桌上摆着食盒,是听松一早备下的。两人看着人都在前殿听经,后殿还算清净,就坐着吃吃东西,喝喝茶。
“对了,我有一次来无相寺,正好碰上桃花节还是什么,我还拿了支桃花笺回去呢。”
“哦,我记得,是摔马车那次吧。”
“是啊,就是那次,我摔了马之后,笺就不见了。”夏毓玠神神秘秘地凑到殷子佑耳边,说“但是——上次我来的时候,印空大师给我看了相,说我的姻缘,应在那张笺上。”
“哦?那怎么办?”殷子佑也来了兴致,这么玄乎的时候,还没碰到过呢。
夏毓玠挑了下眉,轻笑着说:“我才不信呢。爷的姻缘怎么可能维系在一个死物上。”
“这种事情,可信可不信,你要乐意信就信,反正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夏毓玠一听,一跳站起身来,拉着殷子佑的手腕,就想走,“要不,你也去找大师看看?”
“那还不如今晚灯会上去觅良人呢。”殷子佑反手把他拉回了石凳上。
“说到灯会,晚上子娴去吗?我早上听大哥说,家里几个小子和水水也吵着要出门。”
“去啊。傍晚的时候,我去顺道接她。难得的盛会啊!”
“让殷大哥护送不就行了吗?干嘛要你回去接?”
“大哥他还在当差,不知何时回府,怕赶不上千灯会。”
两人等到盂兰盆法会结束,用完素斋才回程,时间刚刚好,话说无相寺的素斋味道很好。日落黄昏,驾着小马车进城的时候,华灯初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要先去找一下五公主,她托我从无相寺带了个护身符。咱们等会儿千灯会见。”
“那你把我放前面吧。”
“我送你到家,顺路。”
小世子送完护身符后,在宫里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赶往千灯会。
今晚的花灯节真是热闹得很,到处都是男男女女,中元的花灯节又被认为是黑暗中的相亲会,毕竟大家闺秀基本上没什么机会约见外男。
千灯会是皇商陈家搞出来的玩意儿,已经举办很多年了,京都的人都很喜欢。
千灯会沿着好几条街,宛若蜿蜒的长龙,灯的造型各异,兔子、狐狸……颇受世家小姐的喜爱。
夏毓玠自然也喜欢这些精致可爱的小东西,没走几步就拎了好几个花灯了,最常见的莲花灯,可爱的胖兔子,还有造价高昂的琉璃花灯。
夏毓玠在千灯会上走了半天,也没看见殷子佑,倒是看见安王府的一大家子,小辈们一人拿了串糖葫芦,还分了一串给他。不过,夏毓玠还要找人,就与他们分开了。
夏毓玠从宫门出来,现在越走离皇宫越远,一个人带着听松左看右晃,停在了杂耍摊前。小世子那些杂耍艺人真是神奇的很。
人很多,杂耍摊前的人越聚越多,听松站在小世子身后,快要兜不住后面拥挤的人潮了。
“殿下。”听松忍不住提醒殿下,万一人多出了事,就麻烦了。
“怎么啦?”夏毓玠在前面看的起劲,听到听松喊他,不觉得提高了声音,问了声。
“没事,你看吧。”
夏毓玠一听声音,呆住了,这声音……他连忙转过身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吗?”殷子俨看他一脸惊喜的样子,不由地也跟着他高兴,不过,嘴上还是在逗他。
“不是,不是。”夏毓玠连连摆手,道:“我找子佑他们半天了也没找到,倒是遇见你了。”
夏毓玠说了几句,就拉着他挤出了人群,殷子俨被他牵着,“杂耍不好看吗?”
“好看啊。”夏毓玠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出来干什么?”殷子俨疑惑了,既然喜欢,出来干嘛?
“里面太吵,说话费劲,不看了。”这样的理由倒真是有趣呢,小世子真是有趣得很。
“你有事吗?”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听了下来,小世子仰头问道。
“没有。怎么了?”殷子俨看仰着看他的少年,眼里映照着闪耀的灯火,炫目非凡,他的心在一阵阵的悸动,这个少年真是可人。
“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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