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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忠犬暗卫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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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绷带拆了,跪倒温泉里去。”祁昀轩道。
  “是。”青铭低着头,手上运气,直接将身上的绷带撕裂扯下,那粘合着皮肉的伤口被迅速撕裂,鲜血从身上各处渗了出来,没有因痛觉停顿,他走下温泉,在池水中跪了下去。
  池里泛起一圈圈微红的涟漪,带着轻微硫磺成分的水刺激着全身伤口,身上如同被千万根针刺入,又好像被烈火灼烧。温泉池水约有半人高,跪下之后,刚好没过胸口,胸口瞬间有如压了巨石,每次呼吸都要更加用力。
  温泉热气逼人,寻常人泡个一炷香时间都要上岸歇息,更别提青铭现在的状况,不一会儿,他便面色赤红,大滴的汗珠不停的自脸上滑落,心脏剧烈抽动似乎快要裂开,一阵阵剧烈的恶心泛上胸口,他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压抑住呕吐的欲望,眼前恍惚一片、脑内嗡嗡作响。
  祁昀轩坐在池边,唤人重新沏来一壶茶水,慢慢品着,他看着池中人苦苦煎熬的表情,慢悠悠的道,“青铭,只要你肯说实话,便可以上来。本少爷今天时间充裕,可以慢慢等你。”
  青铭一言不发,他的右手垂在水里无法使力,他紧紧攥住左手,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控制自己不要昏厥。他感觉大少爷其实并未掌握什么实情,所以他也在等,等到大少爷惩罚尽兴,此事便能过去。口渴到让人疯狂,池水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动弹,坚持的极限在哪里,他已经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仆人前来请示,“大少爷,小少爷来了,说是有事找您相谈。”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带他过来吧。”祁昀轩道,他看着温泉池,又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
  温泉一带被草木自然的围绕成一块,入口处有几个台阶,两边盛开着几束牡丹,粉粉白白煞是好看。
  仆人很快把李朗引到入口,便转身退下。
  李朗暗暗吸了口气,踏上台阶,向左一转,走向祁昀轩。
  “大哥……”后一个字的音尚未发全,他便被散落在地上的黑色衣衫和凌乱的染血绷带怔住了,顺着祁昀轩刚才看着的方向,李朗的眼神很快捕捉到了池中的人儿。池中氤氲的热气只干扰了他一瞬,他便认出了青铭。池水没过青铭的胸口,他露在水面上的皮肤如同被蒸煮般显现出过分的红晕,脸上布满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皮肤滑落,他的嘴微微张着,胸膛起伏剧烈,呼吸急促,李朗看到他时,他也向着李朗的方向偏了偏头,然而眼神似乎蒙了雾一般,已无聚焦。
  “这是怎么回事!”李朗觉得胸口被人砸了一记猛锤,又痛又气,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呵,我只是在惩罚我的暗卫,小弟你为何如此激动?”祁昀轩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罚他?!你看不出他已经很难过了么!”李朗差不多想明白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惩罚,简直不敢相信他大哥的残忍。
  “不难过怎么叫惩罚呢?”祁昀轩玩味的看向李朗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认识青铭的,你回山庄就是他去接的。不过昀朗,大哥得教教你,这种奴仆、暗卫,就是得严加管教,稍微对他们松几天,就敢蹬鼻子上脸、欺瞒主上了,不罚怎么能行呢?”
  “他欺瞒你什么了?”
  “不知何故真气损耗,就是死不开口,说不定是做了什么有损山庄的事情。”祁昀轩说着,又对池中道,“青铭,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隔了片刻,青铭的声音从池中艰难的传来,“属下……不敢……欺瞒主人。”
  “哼,执迷不悟!”祁昀轩冷笑了一下。
  “……”李朗心中一跳,心想难道是前两天青铭救自己还有去戴川打探耗费的真气,戴川离山庄相隔百里,一夜来回怎会是易事,而青铭似乎又不喜欢让大哥知道他和自己接触过多,所以才会这般忍着不说。
  青铭,虽然你说你忠于大哥,但是大哥却待你这般不好,我本就有意把你要来,如果说之前还有些顾忌你的想法,现下正好能给自己一个理由,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一意孤行了。李朗握了握拳,又向前走了一步道,“大哥,你明知青铭不会做有损你、有损山庄的事情,何苦故意为难?”
  祁昀轩斜觑了李朗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大哥谈件事情,请大哥将无关人等清场。”
  “你想让我饶了青铭?”祁昀轩挑起嘴角。
  “不敢,只是此事甚为私密,我觉得大哥你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听到。”说着,李朗走近木塌,突然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祁昀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又很快恢复平静。
  李朗直起身子,站在一边等他反应。
  “青铭,我要与昀朗在此谈事,今日便饶了你,你速速退下吧。”祁昀轩终于下令。
  李朗赶快看向池中,青铭没有立刻动作,似乎已经无法自行上岸,就在李朗快要忍不住跳下水去帮他时,他终于站起了身子,穿过池中蒸腾的薄雾,来到池边,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迟缓上了岸。李朗这时才看清,青铭全身□□,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红肿胀,十分骇人,他略带踉跄的走向扔在地上的衣服,靠左手捡起,便要退下,忽听祁昀轩道,“慢着——”
  李朗扭头瞪向祁昀轩,又听他说道,“下去把右手接上吧。”
  “是。”青铭单手将衣服拢在身前,跪在地上向祁昀轩行了礼。李朗看向他的右手,却发现被他背在了身后。
  青铭感觉到李朗一直在看他,他却全程没有看向李朗,他咬破舌尖,腥咸的味道刺激着口腔,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强忍内外交迫的疼痛,提起劲气纵身跃起,一下便消失在一旁的草木林间。
  “一直站着干嘛?”祁昀轩指了指旁边的木榻,李朗面朝他坐下。祁昀轩表情莫测的看着李朗,并不主动言语。李朗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话题,“大哥,前两天我查探池塘异象的时候,曾在孙管家房里发现一个暗格,里面除了有他和北方冯家私通的信件外,还有一个账本。”
  “哦?冯有伦这些年帮祁家管账,自己私设账本,并不奇怪,小弟如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尽可以和大哥说,即使孙管家被赶走,祁家想找他秋后算账也并非难事。”
  “这个账本记录的是三到六年前北方地区的账务,我今天问了爹,那段时间正好是大哥你亲赴北方地区管理生意。爹说当时你还没有我现在大,却文武双修、对祁家生意也学习了多年,一方面爹有意让你亲自管理一个地区进行历练,另一方面你也想在祁家众管事面前崭露头角,所以商量之下,便派你去了北边,一是离都城较近,二是北边生意最为稳固,容易出成绩。”
  李朗顿了顿,看到祁昀轩抱起了双臂。
  “孙管家的账本,记得蹊跷,黑字部分翻到每年最后,营收都在一百多万两,我今天也打听了一下,这个数字在北方地区历年收入里,对新人来说已算表现不俗。然而,孙管家的账本还有一些朱砂批注,首先是每年最后的营收,一百多万两数字旁边都批注了不同的数字,前两年每年只有二十多万两,最后一年大概不到五十万两。我接着往前翻,发现红色批注主要出现在税收一列,账本里的税分为‘进’、‘销’两列,最后交的税就是‘销’减‘进’。红字和黑字的区别,就是很多来往商户的‘进’,黑字本写有数字,但红字却批注‘无’,并且把前面对应的商户圈出,有的还写了别的商户名字。我记下几个被圈出或者红字重写的商户名字,又记了几个没有批注的正常商户名字,拿去账房请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祁昀轩的声音难得出现了一丝紧张,他的脸色已变得很是难看。
  “没有批注的商户据说都是大型商户,而被批注或者重写的商户往往是小型商户,账房今天教了我个交税方面的知识,祁家从那些大型商户采买东西,会拿到‘进’税凭证,每月交税的时候可以用来抵扣税费,但小型商户,根据我国的税规,是没有‘进’税的,也就是说没有可抵扣的费用。而一些不法商人,会在黑市买些假的‘进’税凭证,做了假账,用来逃税。大哥你说,孙管家的这个账本是什么意思呢?”
  “混账!”祁昀轩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孙有伦居心叵测,居然伪造假账,想来污蔑本少爷,幸好因为之前的事情被提前赶走,不然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他对着李朗挤出一个笑容道,“还好小弟你聪明伶俐,及时发现了孙有伦的阴谋,这个账本的事情你对爹或者账房说起过了吗?”
  “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李朗道,心里暗暗开始有些把握。
  “嗯,”祁昀轩忙道,“那后面的事就交给大哥来处理吧。你把账本给我,我交于爹,商量一下是否还要追究孙有伦的罪责。”
  “可以,不过……”李朗拖长了一下声音,“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让大哥送给我一个人。”
  “谁?”
  “青铭。”
  “……”祁昀轩眯了下眼睛,挑起嘴角,“小弟果然对这个贱仆念念不忘啊,要是我不给呢?”
  “那这账本我便直接交于爹,哦不,要么交于官府吧。逃税一事触及官府收入,相信他们会很感兴趣。”
  “祁昀朗,你不要太过分!”祁昀轩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往前一拽,“祁家也是你家,你想成为家族罪人吗?”
  如果杀气可以杀人于无形,李朗觉得他已经死过一次了。然而不能退让,他知道这次机会绝对不能放弃。他也伸手握住祁昀轩的手腕,拼尽全力才让目光直对过去,“成为家族罪人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急功近利想要做出成绩,树立自己完美的形象,竟然偷逃税、做假账,不怕事情败露连累祁家吗?还有,你不要想着从我那里私自拿走账本,我既然有胆子来找你,就有把握藏好账本!”他在祁昀轩凶狠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裂痕,于是接着道,“这几年你在山庄帮爹整体打理全国生意,制衡监督颇多,我想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而大哥你这几年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让爹和众管事赞口不绝,这个历史的黑点,用一个‘贱仆’来换,应该很值。而且,大家还会说你胸怀宽广、爱护幼弟,把自己的得力护卫送给弟弟,更添你的美名,岂不一举两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祁昀轩突然笑了,他松开手,轻轻拍了拍祁昀朗的衣襟,李朗也顺势松手。
  “我很好奇,你为何就看上了我的贴身暗卫?”祁昀轩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算是投缘吧。”李朗斟酌了一下道。
  “呵呵,一个工具而已,怎配与主人谈投缘。”
  “你……”
  “这件事情就按你说的办,我可以把青铭给你,”祁昀轩打断李朗,语气里带着一股寒意,“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敢威胁我的人,总有一天都会后悔,你可要想清楚了。”
  “什么时候给?今天可以吗?”李朗完全没有理会后半句话。
  “哼,急什么,要和秦师兄支会一下,暗堂还要再走些手续。总之这一两日内就把人给你送去。”
  “好!青铭一来,我便把账本双手奉上!”心中大石即将落地,激动而紧张的感觉充满了全身。
  “嗯。”祁昀轩轻哼了一声,向木榻上一躺,不再看他。
  李朗等了一下,也知二人再无话可谈,便道了声别,起身离开,刚走两步,祁昀轩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吗?”
  “为什么?”李朗没有回头。
  “因为我刚才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控制和打破别人的快意,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我们是亲兄弟。祁昀朗,你和我果然是一样的人。”
  谁和你是一样的人,李朗心中道,他没再回话,直接踏步离开。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李朗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绕到了温泉旁边的树林,他刚才看青铭向这个方向隐匿了身形,所以寻思着他是否还在这片待命。
  “青铭,青铭。”李朗在林中转着圈子,不敢喊得太大声。
  突然,他看到面前有一块小洼地,里面积了一点儿黑乎乎的脏水,一旁有一些湿的落叶,应该是被人从洼地里扒到旁边。他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样,围着洼地再次呼喊起来。
  就在李朗还在来回转圈的时候,青铭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小少爷。”他哑着嗓子道。
  李朗赶快回头,见青铭已穿好衣服,头发还是半湿,单膝跪地,低头向他行礼。
  “青铭……”李朗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他,又记起他浑身都是伤,一时间手不知往哪里放,最后只好轻轻碰了碰青铭的胳膊,“你快起来。”
  “是。”青铭起身,还是低着头。
  “让我看看你的右手。”李朗道。
  “属下……嘶……”他想把手藏到背后,却被李朗一下正捉住手腕,不由发出一声轻抽。
  李朗赶快解开他的绑腕,撩起一看,手腕高高肿起,红成一片。
  “一定很疼吧……”李朗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捧着他的手腕,轻轻吹着。
  “已经接好了。”青铭道,他听到李朗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哭腔,不由抬眼看去,正好碰上李朗的目光。青铭的嘴边沾了一个泥点,李朗见了,鼻头越发酸了起来。
  青铭看到李朗微红的眼眶,眼神变得有些摇曳,还没回过神来,李朗的面容在眼前突然放大,一个吻落到了他的嘴角,还带着舌头湿润的舔舐。
  青铭被这个吻定在当场,心中摇摆不定,刚想推开李朗,李朗已经侧过脸贴上了他的脸庞,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
  “等我。”
  “等我。”那人留下这样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就离开了。
  青铭很快便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第二日上午非他当值,暗堂派人传他过去。青铭心想难道是昨日之事大少爷要让暗堂逼问,一路做着心理准备。
  到了暗堂,直接被引入议事厅,只见暗堂管事秦严、祁昀轩、祁昀朗均坐在厅上。青铭跪下行礼,暗暗觉得奇怪。
  “青铭,大少爷已经将你送给小少爷了,今日便重新行了认主大礼,搬到小少爷院中吧。”秦严开口宣布。
  “……”青铭太过吃惊,猛地抬起头来,大少爷一脸不屑,根本没看堂下,李朗目光灼灼,对他偷偷笑了一下。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秦严皱眉问道。
  “属下谨遵安排。”青铭赶快低下头去,心中一时思绪翻转,不知李朗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自己要了过去,也不知是否为自己得罪了大少爷;而且这样一来,他便不能跟在大少爷身边打探,很可能会失了重要先机。李朗初来乍到,本该好好维护和享受天伦之乐,怎会这般不知轻重。
  李朗刚才和青铭对视了一眼,在他眼里看到了错愕甚至有一丝埋怨,唯独少了明显的惊喜,心中不由有些失望。这时就听秦严问他,“小少爷,是否现在就行认主大礼?”
  “好,好!”李朗忙道,偷偷咬了下嘴唇。
  青铭的奴契、受训资料、个人档案等文书被人呈了上来,秦严做了大致解释,待李朗回去细看。奴契上做了转让备注,从祁昀轩的私产变为祁昀朗的私产,李朗和他哥分别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接着,一杯酒和一把匕首呈了上来。李朗按秦严的说明刺破自己的手指,在杯中滴入一滴血,酒杯被拿给青铭,青铭一饮而尽,便对李朗行了三叩九拜大礼,“属下青铭,见过主人。属下受主人滴血之恩,当以性命相报,时刻守护主人安全,唯主人之命是从,全心奉主,死而后已。如有背叛,永堕炼狱!”
  这番誓言,当年也对祁昀轩说过,那时只是按章背诵,此番说来,心中竟有一些悸动,年少时也曾想过,心之臣服、以命相报,然而身不由己,虽无怨言,却也偶感苦涩无奈,现下易主,自己也说不清是心之臣服还是心有所系,一种期盼的感觉却悄悄爬上心头,甚至有些遗憾这不是他第一次的唯一的认主。
  青铭暗下决心,就算真的暗流涌动,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凭着一身本事,定要护得李朗周全。
  厅上,李朗受着青铭的叩拜,心中也在暗暗发誓:老天爷,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青铭,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了!
  行礼结束。
  秦严接着问李朗,“小少爷是否现在就要进行立威训诫?”青铭的身体状况他有所耳闻,就是不知道这个新主人的喜好了。
  “什么立威训诫?”李朗不解。
  “暗卫认主以后,要进行一次熬刑,主人亲自挑选刑具,可以监刑,也可以自己施刑,期间可对暗卫立些自己的规矩,以此树立威严。”
  “这个可以延后再说吗?”开玩笑,自己怎么可能再让青铭受刑。
  “可以,只是不可拖延太久,训诫之后,暗堂会向您询问过程,如对青铭有所不满,暗堂会帮您再次训诫。”
  “好,知道了。”李朗心不在焉的说。
  “训诫刑具,您可参考青铭的受训资料,挑选他耐受性差的,效果更好。”
  “好,我会考虑的。”
  “训诫时间是否现在定一下?”
  “嗯,我想一下,回头跟你们说。”
  “……”明显的敷衍态度,让秦严有些无语。
  “好了,这边如果没事了,我就先去账房了。”祁昀轩突然开口,“青铭,以后你可要好好服侍我的弟弟。”最后四个字,被他加重声音,听在李朗耳中,有些咬牙切齿。
  青铭没有抬头,规矩的回道“是”。
  李朗先行回到西院,吩咐人去打扫一直空着的偏厢。
  分到他院中的小仆阿良忍不住道,“小少爷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得这么高兴?”
  “是么,”李朗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嘴角都快翘到耳朵边了,“大哥把他的贴身暗卫送给我了,我觉得大哥待我太好。”
  “……”阿良不置可否的看了李朗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收拾偏厢,边边角角都打扫干净点儿。”
  “得嘞。”阿良转身出去。
  李朗把青铭的奴契仔细收好,开始翻看他的资料,那些耐药、耐毒、熬刑的记录,只看了几眼,便不忍再翻,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一行最新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丙午年三月初四,因罪服食‘蚕心’,按月赐解药,否则毒发”。
  天鸿山庄西南角,药堂。
  宽阔的院落中,偶有几个身着统一白衣的弟子穿梭往来,一个个木架上摆着层层的扁子,各种草药晾晒其中,苦涩辛香之味交融萦绕于空气。
  韩白江正坐在药炉旁的书桌后,看着手里的资料,药房里一个大大的药鼎冒着青烟。
  “韩……师兄?”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小少爷?你怎么来了。”韩白江往门外一看,赶快起身相迎。
  “韩师兄好。”李朗向他笑了笑,难得有些腼腆。
  韩白江中等身材,一身白衣,发髻以月白色发带束起,正面镶着一颗青玉,虽有三十多岁,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人看起来颇为斯文,尤其对李朗回以一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小少爷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医者首先想到的便是病人。
  “呃……是有点。”李朗道,“韩师兄,咱们药堂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伤药,消肿化瘀、止血祛疤,还能补血益气?哦哦,还有,要涂上去没有什么感觉,不能太痛的。”
  “小少爷是伤到哪儿了?怎得这么严重?”韩白江皱起了眉头。
  “也……没有,我就是想先讨点好药备着,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嘛。”
  韩白江看李朗支支吾吾的样子,略一思索,便挑眉笑了一下,“有是有,不过小少爷你要的功效太多,不是一种药可以达到的,我多给你拿几瓶,帮你用法、功效标明清楚。”
  “太好了,谢谢韩师兄。”李朗眉开眼笑的跟着韩白江进到屋内,在一大排药柜旁边等着,他的眼睛随便的在屋里打量,看到韩白江书桌右侧的墙上挂了一幅工笔人物画,画上是个女子,身着翠纹罗裙、头戴朱钗,面容娴静姣好,俨然一个美人,不由好奇问道,“韩师兄,这画上的女子,是你的夫人吗?”
  “正是。”韩白江停下找药的动作,看向他答道,“不过内人已于五年前去世了,现在唯有睹画思人了。”
  “啊,对不起,我问到你的伤心事了。”李朗赶忙道歉。
  韩白江朝他摇了摇头,继续开始在药柜翻找,很快,便拿出了几瓶药,并在药瓶外贴了纸张,写好备注,交给李朗,道,“这几味药丸都是针对你说的症状的通药,效果极好,小少爷可以放心使用,另外这张纸上写的是用药期间的忌口,也请一并注意。如果病人用药后出现什么不适,就立刻停药再来找我。”
  “什么病人?”李朗装傻道。
  上午在暗堂,他本想直接带青铭来药堂看伤,却被他大哥嗤之以鼻,秦严严肃解释道,暗卫自有暗堂专门诊治的地方,领些愈合伤口、激发内力的药即可,可让暗卫快速恢复,药堂的诊治方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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