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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忠犬暗卫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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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底部边沿凝固了很多蜡油,似乎比自己屋里的烛台凝固的都多,李朗拿起烛台翻转一看,它的底端全部被蜡油糊住,李朗用指甲去抠,终于,一个小纸条从蜡封中被他抠了出来。
“青铭小哥,锡城一别,汝与李朗可是安好?先前接汝飞鸽传书,所托之事,近日有所眉目。吾探得一人,与林开是道上相识,此人虽不知林之去向,却道林曾与其言,自己先前行窃反被失主所擒,失主见其身上青玉,出价买之;大半个月后,失主去而复返,对其下药要挟,命其将玉典当至齐元当铺,并安排一番说辞,许诺事毕予其解药。林开初遇此人时间,在今年两月初,其曾道此人面如青年书生、看似温和,却下手狠毒。以上消息望对汝有助。”
纸条上熟悉的字体和最后的落款“朱聪儿”,把一个隐秘的阴谋呈现在了李朗面前。李朗读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信息太多,似要将他击晕,他伸手用力锤了锤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
自己最初被青铭找到,就因为林开恰巧在天鸿山庄下属的齐元当铺典当了青玉,而如果这是被某人暗中操控的,那么此人让自己回山庄的目的是什么?青玉典当时间和祁昀轩被刺时间颇为接近,这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看朱聪儿的意思,青铭在此之前应该已发现了此中蹊跷,才托他寻找关键人物林开。他应该是从这封信中得到了什么线索,却不敢贸然公开,才请假前去查探。
线索……失主、去而复返、下药、面如书生……纸条上的几个关键词和李朗脑中的一些已有信息碰撞、匹配,突然,一个想法撞进了他的脑袋。
李朗推门而出,向山庄里的一个地方冲去。
天色昏暗,大雨如帘,噼啪的雨声在天地间回响。
而这间地下的密室,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一个年轻男子赤/裸着上身被缚于室中,几根银针插在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了他全身内力,他的双臂被拉向两边完全打开,双腿并在一起,脖子、手腕、脚腕处被五个铁环紧紧扣于石壁上。
他的左臂、肋下和心口各有一处伤口,竟被人好心的上了药。肋下伤口颇长却看起来不深,心口的伤口不大,但即使有止血的药,却随着他身体呼吸的起伏,还在洇洇的渗着鲜红,要害被伤,岂能不严重。
男子低垂着头,看不出是否还有知觉。
“吱扭”一声传来,密室的门被人推开,一袭白衣入内,屋宅的主人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剔骨小刀和几个瓷瓶,走到了男子的面前。
他伸手抚上男子胸前的肌肉,不出意料的看到手下肌肉微微颤栗起来,男子抬起头来,面无血色的脸上露出倔强与厌恶之情。
白衣人轻哼一声,拿起盘子里的小刀,对着男子的心口观察比划了一下,道,“青铭,你也别怨我,要怨就怨祁天鸿那个老贼给你服了‘蚕心’,而这‘蚕心’的配方对医者来说又太有吸引力,所以,我不得不用你的心头血来研究了。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可以给你永远解了这毒,所以,你就好好配合吧。”
“看来青铭还得谢谢您了,韩堂主。”青铭面带讽刺,声音虚弱而沙哑,他话音未落,便觉得心头剧痛,他死咬住嘴唇,不让呻/吟之声暴露给韩白江,感受着冰凉的刀刃再次擦着心脏刺入了他的心口。
第46章 第四十四章
随着胸口呼吸的起伏,滴滴鲜血自心口涌出,被分装进几个小瓷瓶中,白色的瓶口留下蜿蜒鲜红的痕迹。
韩白江抬眼看了一下青铭的脸,见他微闭双目、皱着眉头,额头已被冷汗浸湿,被咬破的唇上一抹血色在苍白的脸上尤为刺目。
青铭感受到他的目光,睁开眼睛向他看来,眼神却是万般清明,无畏无惧。
韩白江笑了笑,道,“让我来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会不会有人来救你?依着你的地位和性子,必不会在抓到切实把柄前在庄主或其他人面前透露什么,所以你此次应该是擅自行动吧。”他说话间紧盯青铭的神情,想看出些端倪,但青铭的面上却毫无表情波动,韩白江的眼睛转了转,继续道,“如果是山庄派你而来,这一日未归,我这住处恐怕早已不会得闲,所以来人救你就不要想了,你擅自外出不归,估计很快就会被扣上叛逃的罪名,届时外面等待你的,恐怕就是暗堂的‘诛杀令’了。”
终于在青铭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波动,韩白江讥笑道,“你说你,为了祁家出生入死,到头来,除了落得满身刑伤,被我囚禁,哪得半点好处。现下,你是不是满腹委屈怨懑?”
青铭道,“保护山庄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倒是韩堂主您,作为庄主的关门弟子,庄主平日待您不薄,为何对祁家生出如此阴狠歹毒的念头?”
“哦?话可不能乱说,我怎得就对祁家歹毒了?”韩白江说着,拿起最后一个瓷瓶对着他心口的伤,并在伤口旁用力按了按,加快血流。
青铭身上的肌肉抽搐起来,喉咙中压抑了一声低喘,他缓了口气,才接着道,“指使林开典当青玉,让祁家找到小少爷;联合无双楼行刺大少爷,这些算吗?”
“呵,原来最后还是在那个小偷身上出了纰漏,当初还是应该早点除掉他的。”韩白江微微皱了皱眉。
青铭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沉,知道林开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你到底想对祁家做什么?”青铭问。
韩白江道,“你这么聪明,就自己猜呀。”他装好最后一个瓷瓶,自怀中掏出一瓶伤药,抬手将药粉撒于青铭的伤口之上。
青铭猛地攥起双手,臂上青筋凸起,头向墙上抵去。
韩白江拿起托盘,转身便向门边走去。
“你的妻子和孩子……”这时,青铭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韩白江停下脚步。
“是被你用天鸿拳打死的……”
青铭话音未落,便听到“哐当”一声,继而眼前一黑,韩白江竟突然扔了托盘,欺身上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往墙上压去,一手按在他肋下的伤上,指甲一寸寸抠入那个伤口。
“我告诉你,我的妻儿是祁天鸿那个老贼杀的!”韩白江失控的嘶吼道,他眼圈泛红,斯文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青铭被他这样钳制,胸膛痛苦的起伏着,冷汗自脸上不断低落,正欲张嘴再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传来声音:“韩先生何故如此激动,这是要杀了你的试验品吗?”
韩白江被这么一喊,算是回过神来,他松开青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身对门外道,“欧阳楼主稍等。”
他捡起地上的托盘,见有两个瓶子已被摔碎,血从瓶中流失,皱了皱眉,半侧着脸对身后道,“不想这么快死的话,就不要再触怒我,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韩白江出了密室,关上室门。
无双楼主等在门外,两人往外走了几步,站在通道上小声议起了事情。
通道上点着几个昏黄的火把,一束光线正好从侧面照亮两人,透过密室门上的气窗,将两人的侧脸投于密室的墙壁之上。
青铭内力被封,眼力却仍在,他看着密室墙上的投影,尽力解读着两人的唇语。因为韩白江和无双楼主说话时所站的角度微微在变,青铭努力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
“西北……赈灾粮食……近日多雨……‘无双’在雨中无法传播……此行人手……”
不一会儿,那墙上的投影便开始移动,直至完全消失。
寒风带雨,乌云遮月,几个身影在黑夜中冒雨快速前行,向着苍云山脚下的小镇逼近。
一个半时辰前,李朗一阵风似的冲到他爹面前,因为没有打伞,从头到脚淋得湿透。
祁天鸿吓了一跳,刚想唤人来帮他收拾,就被李朗一把抓住胳膊。
“是韩师兄……是韩师兄!”李朗边喘边对他爹道。
背后操控自己被找到这件事,必然是熟悉山庄隐秘内情的人,那么很可能是山庄内部具有一定地位的人;能够下药威胁,是可以接触药物或者精通药理的人;今年二月身在锡城还能去而复返,则应该是可以经常外出之人;面如书生,长相温和,这些条件结合起来,李朗最终也是首当其冲想到了韩白江。他曾听青铭说过,韩白江自从夫人去世,每年会抽出一段时间外出行医积德,于是便跑去药堂,向药堂弟子打听韩白江今年二月的行踪,弟子们告诉他,韩堂主今年二月确实南下行医,具体去到哪些地方,大家不太清楚,而至于中途有没有回庄,也无人注意,只是大少爷三月初遇刺之后,韩堂主又隔了几日才赶回山庄参与医治。
总的来说,时间与朱聪儿提到的“失主”在锡城出现的时间是吻合的。而韩堂主自从确认李朗的蛇毒伤势无碍后,便于前天下午又外出散心了,此时正巧不在山庄。
李朗还打听到,韩白江的老家就在苍云山脚下的悉云镇,脚程快些的话,半天时间可以赶到,顺着查探的思路,青铭此次请假很可能便是去悉云镇查找线索证据,也很可能是身陷韩白江之手了。
虽然不知道青铭为何会怀疑林开,韩白江的行为似乎也有矛盾之处,而且动机不明,但李朗已经等不了了,他冲到他爹面前,把青玉典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对韩白江的怀疑说了出来,而青铭的部分,为了避免麻烦,李朗说成是自己让青铭做的查探。
“所以现在青铭很可能被韩白江抓住了,我们得赶快派人去救他。”李朗一股脑说完,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祁天鸿虽然几次想打断,但最终耐着性子听李朗说完,他想,还好对李朗身份做了几重验证,否则这谜中谜般的故事,真得让他对认子一事重新审视了。然而他还是皱起了眉,抬手摸了摸李朗的额头道,“你先前才说是派青铭去穆家送信,现在又说他被韩白江抓了,莫不是着了什么邪糊涂了?”
“哎呀,爹,我没有糊涂,我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李朗挥开他爹的手,急得要跳脚,“您赶快派人去悉云镇查一下,说不定能发现韩白江的什么大阴谋,现在就派人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哼!我看不是晚了来不及查阴谋,是晚了来不及救那个青铭吧!”祁天鸿甩了下袖子,略带怒意道,“我看你就是着了青铭那个下奴的道,想一出是一出。白江跟随我多年,未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山庄的事,上次你大哥遇刺,最后也是他和其他几个大夫合力救回,又怎么可能对山庄起什么歹念?你现在无非是想我派人去找青铭,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对吧?我看不用找了,直接让暗堂按叛逃论处吧!”
“爹!”李朗拔高了声音,涨红了脸道,“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幼稚好不好?我就算想找青铭,也不用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我是根据证据推断,觉得韩白江真的有问题。你说他这么多年来没做过坏事,那会不会就是二月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他的想法?当时他在锡城去而复返,中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呢?比如被坏人拉拢了之类的?”
“不可能!”祁天鸿道,突然,他眼睛转了转,问,“你刚才说二月?”
“是的,二月初的时候,那个人抓住林开买下了青玉,但是大半个月后又回到锡城……”李朗说到时间的部分,发现他爹的眼睛飞快了眨了两下,他赶忙问,“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祁天鸿脸色有点阴沉,道,“这样,我会派人去悉云镇看一下的,你先回西院吧。”
“我也一起去!”李朗脱口就说。
“胡闹!你去干嘛!”祁天鸿瞪了他一眼,随即唤了下人,撑伞送李朗回西院。
李朗见多说无益,便先随下人离开。
天鸿山庄的五名暗卫身负庄主交代的密令,赶往悉云镇,几人的身影如箭般掠过林间的垂花残叶,溅飞花叶上的雨珠。
一炷香的时间后,几人经过之处,一匹黑马奔驰而来,马上坐着两人,驾马之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前面护着的一人年纪轻轻、眉眼俊俏。
“辛炎,谢谢你带我出来!”前面那人侧头道,雨水正顺着他的脸庞滑落,糊得他有些眼花。
“小少爷言重,您坐稳了!”黑衣人答,说话间又抖了抖缰绳,喝出一声,催马快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一章,并且稍微对前面捉了一下虫,现在晋江修改感觉好麻烦,还有网审什么的,感觉动一字就有可能一章见不到天日,而且好多挺正常的名词都变成了“口口”,让人有点抓狂~~
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李朗和辛炎赶到韩宅,尚离宅门有段距离,便听到刀剑相击的打斗声穿透雨声,自宅内传来。
二人下了马,辛炎带着李朗跃上宅墙边上的一棵大树,两人向下往院内看去。只见院内约有十来个人战做一团,其中几人正是祁家暗卫打扮。轰隆的雷声震响天地,耀眼的闪电碎裂光芒,剑光在黑夜中交错闪烁,鲜血在雨水中飞溅湮灭。
李朗拉了拉一旁的辛炎,后者会意的带着他纵身跃下,绕到一处安静的院墙下,先是自己跃上墙头观察了一番,再带着李朗翻入了墙内。
韩宅的埋伏似乎都聚集到了前院,整个宅子空荡荡的,廊檐下稀疏的挂着些灯笼,在风中颤抖飘荡,灯火忽明忽灭,竟是无比凄寒。
辛炎护着李朗在宅中找寻了一番,便来到了书房所在。书房内漆黑一片,两人推门而入,李朗只觉两眼抹黑,难以视物。辛炎感觉屋内确无他人,便从怀中掏出火折,火折被他包在油纸里,有些受潮,勉强引起些火星,借着微弱的光,李朗的视觉渐渐适应了一些。
“辛炎,你看!”李朗指着地上小声叫道。
沿着书架底端的边缝,有一道很贴合的磨痕,在地上泛着粗糙的反白,现在光线微弱,反倒看得有些明显。
辛炎点头道,“这书架后面可能藏有暗门。”说着,他便仔细观察起屋里的摆设,寻找机关。
李朗也一起跟着找起,就在他东摸西碰的时候,伴随着“咔咔”的响声,书架自中间缓缓向两边移动开来,而此时辛炎手边正转动着书架上的一个圆形摆设。
李朗向辛炎投去赞许的目光,便要向地下入口冲去,辛炎忙一伸手,拦住李朗,道,“小少爷,下面不知会有何凶险,还请您在此等候,让属下前去打探。”
“青铭很可能就在下面,我得赶快去救他!”李朗焦急的道。
辛炎目光微颤了一下,仍是道,“属下会把青铭带回来的。”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而且就算我在这里等,也不一定就会安全。”李朗抓住辛炎的胳膊,坚持道。
“……小少爷请跟紧属下。”感受到李朗手上的力道,辛炎略一思索,终是带着李朗下了密道。
入口自头顶关闭,两侧火把燃起。走了一截,便来到了一个石室。空荡荡的石室中,一个水晶棺居于中央。两人来到棺前一看,李朗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水晶棺中竟躺着两个“人”,一人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身白底芙蓉绣花长裙,柳叶弯眉下双目紧闭,不知被人用了什么保存法子,尸体毫无腐烂,宛如沉睡一般。女子怀中抱着一个水晶罐,罐中也有一团肉体,仔细一看,竟是一个未长成的婴儿残体!
李朗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露出惊叫声,他看着女子的容貌,觉得有些眼熟,突然记起曾在药堂韩白江屋里的画像上见过。
“这……这是韩白江的夫人。”李朗对辛炎道,“那这个婴儿……”他没听说过韩夫人去世时已诞下子嗣,一个不好的念头涌入脑中,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辛炎以为李朗是在询问自己,便摇摇头道,“属下也不清楚。”
“先别管这些了,看看这屋子是否还能通向别处。”李朗左右看了看道。
辛炎领命,开始四处试探,当他拍打到入口对面墙壁的一块活砖时,那面墙壁突然翻转开来。李朗赶忙冲过去,没等辛炎引路,便穿过了墙壁。
辛炎急忙跟上,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他迅速转身,却还是没有快过身后的兵器,一个铁爪隔空飞来,扣入了他的肩头,铁爪猛的收紧一拽,辛炎便被迫随着那力道后退,墙壁的暗门在他面前合上,将他与已进入门那头的李朗隔绝开来。
青铭陷入了冰与火的梦魇,梦中他行走在荒芜的冰原上,寒冷如同从体内中生长出来,冰冻了全身的血管;头顶的太阳却为何那么刺眼,照得人头脑发烫,如同在火中炙烤,口渴到心脏都要干涸。
李朗进入密室时,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低垂着头被锁于墙壁之上,□□的上身布满冷汗,顺着微微颤动的肌理滑落,几道血痕自青铭的心口、肋下流出,在身上划出残忍而妖冶之红。
李朗急忙冲到墙边,捧起青铭的脸,触手之处发着烫,青铭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英俊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失水干裂。
李朗焦急的呼喊着他,青铭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一时没有聚焦,只看到那双微微上翘的眉眼近在咫尺、满是心疼担忧,时间似乎是在锡城那个初春的早晨,他伤重不支,昏迷一夜醒来,看到的第一眼。青铭轻轻唤了一声,“小少爷……”
“青铭……”李朗笑的比哭还难看,听到青铭这么喊他,知道他意识有些模糊了。他搂着青铭的肩,和他贴了贴脸。干净青涩的气息拢在鼻尖,青铭逐渐清醒过来,他睁大了眼睛道,“主人,你为何在此!”
“我来救你!”李朗一边说,一边用力去拽锁着青铭右手的铁扣。
“这里危险,您快离开!今日护您的暗卫在哪儿?”青铭焦急道。
“我带你一起走!”李朗坚定的看了青铭一眼,又继续去对付那个铁扣,“这个的钥匙在哪?”他问青铭。
“……”青铭看着李朗,发现他浑身湿透,显然是冒雨赶来。他眉头紧皱,知道当务之急是让自己赶快脱身,于是道,“主人,请您帮属下把身上封住内力的银针拔掉。”
李朗这才注意到,青铭上身几处大穴上露着不足半寸长的银针针尾,“我应该怎么拔?”他问。
“按关元、气海、中朊、膻中的顺序拔出。”
李朗依言执行,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后,青铭闭上眼睛微微运了一会儿气,唇上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
“主人,请给我一根银针。”青铭示意李朗把针放到自己右手,勾着手开始倒弄铁扣上的锁眼。
李朗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时而紧张的向门外望望。
右手的铁扣被青铭成功打开了,李朗眉头一展,伸手帮他把接缝处掰开。
忽然,青铭猛得挣出右手,挥臂将李朗推向一边——
一团黑影自李朗刚才站的方向袭来,狠厉的掌风与李朗擦身而过,拍向被困在墙边的青铭。
青铭在有限的幅度里侧过身子,避开要害,还是被一掌击中右肩,肩上瞬间留下一个污紫的掌印,他低头一偏,鲜血便自口中呕出。
偷袭者想要继续出招,只听旁边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传来,李朗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嘶吼中爆发,不顾一切的撞向偷袭者。
偷袭者根本没料到会有这种毫无章法的撞击,李朗一头撞在他的胸口,猛地抱住他的腰把他往一旁顶去。
偷袭者被蛮力撞得佝起身体,连连退了数步,才稳住步伐,他抬手向李朗背上拍去,李朗感到掌风袭来,却不松手,青铭嘶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让他快逃,李朗不管不顾,闭起眼睛,仍是死死抱住那人,拼命向前顶去。
肺腑因为背部受到击打而发出震荡闷响,李朗觉得胸口发麻,一口腥甜泛上喉头。他张嘴对着偷袭者的腰部用力咬去,力道之大,如茹毛饮血的野兽,要将对方的皮肉生生扯下,血液涌入口腔,竟分不清是他自己呕出的还是那人腰上流出。
偷袭者惨叫一声,又要拍下一掌,李朗却有防备,他虽武艺不精,只通皮毛,但基本的巧绊还是会使,趁着偷袭者因剧痛而有所慌乱,他猛地蹿起身子,看似要撞向那人下巴,脚却绊其下盘,偷袭人一个不备,被他绊倒在地。李朗也不管什么武功招式,只是拼了命的用身体将那人锁住,两人在地上扭打翻滚,从一头滚向另一头,把屋里唯一一张木桌撞翻在地,嘶吼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跌宕。
终于,偷袭者把李朗压在了身下,他一手按着李朗的脸,似要把他的头抵入地里,另一手蓄势抬起,就要对着他的天灵拍下。死亡随着掌风向李朗逼近,他拼命挥动四肢挣扎,却只是徒劳……
蓦地,浑身的压制松了下来,那劈下的一掌最后只是无力的垂在李朗身侧,偷袭者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的眉心冒出了一个针尖,一滴鲜血顺着针尖滴下,落在李朗脸上。紧接着,那人的尸体便被推开,青铭的身影出现在李朗的视线中,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青铭一下拉起抱入怀中,青铭用手一遍遍抚过他的后背,声音有些颤抖道,“主人,你没事吧……没事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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