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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忠犬暗卫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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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抱入怀中,青铭用手一遍遍抚过他的后背,声音有些颤抖道,“主人,你没事吧……没事吧?”
  那紧密的拥抱箍得李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却激动的回抱住青铭,虽然此刻他惊魂未定、胸口发疼,但与青铭的拥抱却给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让他逐渐镇定下来。
  下一刻,青铭将他稍稍推开一些,伸手探向他的手腕,李朗反应过来,赶忙把手背向背后。“我没事,”他对青铭道,又想到自己此时应该满嘴是血,看起来很是恐怖,急忙抬手去擦,边擦边道,“这血都是那人被我咬出来的。我一点事也没有。青铭你伤的重吗?还能走吗?”
  “属下无妨。”青铭皱着眉摇头,也抬手抚上李朗的嘴角,帮他擦掉一块血迹,看向李朗的眼神满是心疼担忧。
  李朗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在嘴边亲了亲,两人现下皆是相当狼狈,身上交织着血汗与灰尘,前路也凶险未知,但却没有什么可以让李朗再放手了。他看着青铭心口的伤,难过的几乎落下泪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救你的。”
  青铭的目光闪动,道,“主人实在不该亲身赴险。”
  “我不要做你的主人,我要做和你同生共死的爱人!”李朗握紧青铭的手,涨红着脸半吼出后半句话。
  青铭一怔,在李朗眼中看到了奋不顾身的燃情与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眼睫微微颤动,幽深的目光再也藏不住炽热,深吸了口气,他反手轻捏住李朗的指尖,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主人快随属下离开。”
  “好!”李朗被青铭搀扶起来,他发现青铭的精神似乎比被锁住时好了许多,虽然两人还未脱困,但他心里却松下了一些。


第48章 第四十六章
  两人出了密室,外面的走廊灯火昏暗,空无一人,面前有三个岔口,李朗指向左边一个道,“我刚才是从那边过来的,那里墙上有个转门,通到书房下面的石室。”
  青铭点头,问道,“主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李朗道,“我在你屋里发现了朱聪儿的字条,推断出韩白江可能有问题,所以就让爹派了人来。”
  青铭有些吃惊的看了李朗一眼,接着问,“来人现在何处?”
  “在前院和这里的人打起来了,是辛炎带我下来的,但是在穿过转门的时候,他被隔在门外了。”
  “辛炎怎得这般不知轻重,带您过来犯险。”青铭嘴上责怪辛炎,看着李朗的眼神却也带了埋怨。
  “不怪他,是我求他带我来的。”李朗道,他拉起青铭的手,在自己脸畔贴了贴,笑着道,“不管怎样,我们又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你晚归这一日,我都快急死了!”
  “主人……”青铭用手抚摸着李朗的脸,他略微思索了下,道,“我们不能往转门那里去。”
  “为什么?”
  “辛炎一直没有跟过来,必然是被敌人绊住。而且转门那边的石室里藏有厉害机关,如果有人埋伏,我们很难脱身。”
  “那我们该往哪走?”李朗问。
  青铭看了看剩余的两个岔口,前路均是一片黑暗。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地上,在墙角处抠下两颗不大不小的碎石,先是站在中间岔口,贴着地向通道里扔去。
  李朗不解,刚想张嘴询问,青铭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侧耳倾听碎石向前滚动的声音。
  接着,他又站到右边岔口,如法炮制。石头的声音渐渐远去,青铭果断的指着右边岔口说,“我们走这边。”他拿起墙壁上的一个火把,拉着李朗向前走去。
  “为什么?”李朗毫不怀疑的跟着青铭走入右边通道,但也忍不住问起原因。
  “属下刚才以碎石的回音试探,中间的路碎石滚动的回响逐渐变大,说明路那头是封闭的。而右边这条路,碎石滚动的声音逐渐变小,回音无法形成,说明有出口的可能性很大。”
  “嗯!”李朗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青铭向他看了一眼,见李朗眼中满是信任与赞许,不由微微笑了一下,将李朗的手握得紧了紧。
  两人一路向前,四周是有凿挖痕迹的土壁石墙,脚下道路还算平整。一边走,李朗一边问起青铭是如何被抓的,青铭便从自己拜托朱聪儿寻找林开说起,一直说到自己中迷药被俘。中间的推理过程,和李朗想的差不多。
  “属下无能,两次中了‘无双’,实在惭愧。”青铭面露窘迫自责。
  “才没有,你刚才也说了‘无双’是从皮肤渗透,那么厉害,相信没人能避得开。”李朗安抚的捏了捏青铭的手心。
  就在这时,两人感觉到有冷风灌入,耳边也传来了依稀雨声,李朗兴奋地看了青铭一眼,拉着他快步向前奔去,青铭一边跟着他,一边警惕着四周,前方的雨声越发清晰,寒风扑面而来,在一些野草灌木稀疏的遮挡下,出口近在眼前!
  两人拨开遮挡,面前一片平坦草地,哗哗大雨仍然未停,不远处竟是一条大江,雨滴密集的落在江面,水花四溅、波光闪闪。江边修有一段短短的栈桥,一艘小木船孤独的停在雨中桥边,飘摇起伏。
  青铭仔细辨认了一下环境,道,“这里好像是苍云山脚下的流云江,顺水而下,可以到达下一个镇子峦翠镇,那里有暗堂的分部。”
  “那我们快去撑船吧。”李朗就要冲进雨里。
  青铭拉住他道,“现在风急雨急,只怕小船不够安全,容属下再打探一下有无别的出路。”他想让李朗躲在通道中避雨,又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这里,一时竟有些为难。
  李朗毫未察觉青铭的为难,当即应道,“好,我们一起找。”说着便抢先走入了雨中。
  青铭赶忙跟上,两人向四周查探,发现这里竟然是被两片山峰合围的一个凹口,除了爬山,便只有从水路出去。
  许是老天开眼,这时雨势开始有了收小的趋势,青铭抬头看了一下,大片乌云有所驱散。他对李朗道,“我们先上栈桥,雨势再小一些,便撑船离开。”
  “好!”
  李朗和青铭来到栈桥,风雨被栈桥的廊檐挡住,一路无人追赶,两人暂时得到一些放松。
  “主人,你冷吗?”青铭见李朗哆嗦着身体,便自两人握着的手传递过去一些内力。
  “不要浪费内力。”李朗把手松开,青铭此时□□着上身,雨水把他身上的伤口冲得发白,皮肉的裂口越发明显。李朗眼圈泛红,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道,“这样就不冷了。”
  他怕青铭还要坚持,便想着转移话题。想起刚才正说到迷药“无双”,李朗突然忧心道,“糟了,如果那些人在前院又用了‘无双’,祁家暗卫可就危险了!”
  青铭似乎已想过这个问题,道,“属下被困之时,曾偷听到无双楼主提起‘无双’无法在雨中传播,我想,雨天正好可以帮到暗卫们一把。”
  “那就好。”李朗松下一口气,却见青铭在苦思着什么,便问,“你在想什么?”
  “属下……还偷听到一些信息,韩堂主似乎和无双楼在密谋什么事情,他们说了‘西北赈灾’、‘粮食’、‘此行人手’,但属下听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西北赈灾’……”李朗默念了一下,这个词似乎有些熟悉,突然,一些信息浮现在他脑海,“我今日也恰巧听到我大哥在和几个管事议事,也说到‘西北赈灾’,还说了‘朝廷’、‘取道’什么的……”
  “不好!”青铭猛地睁大了眼,道,“韩白江想要勾结无双楼抢夺朝廷赈灾粮草,抢夺的地点,会选在祁家运输私道上!”
  “什么?”
  “西北赈灾,粮草如想从都城最快抵达目的地,在沧榆一段,不走官道,而是取道祁家私有的一段运输道路最为快捷。我想,大少爷应该是接到朝廷通知,与各位管事商议配合之事。如果在沧榆这段,灾粮被劫,祁家必将受到重责,可能会被……”
  “可能会被满门抄斩……”李朗说出了青铭未道出口之话,“韩白江,他到底和祁家有什么深仇大怨,要置我们全家于死地?”
  青铭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垂眸道,“属下……也不知道。”
  “哈哈……你明明已经猜到,为何不告诉他,我韩白江和他祁家有杀妻灭子之仇!”一个声音自二人背后传来,痛苦的笑声、愤恨的语气,竟比这风雨还要癫狂无情。


第49章 第四十七章
  风吹暗潮,寒雨入江。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来人一席白衣,也照亮逼近栈桥的几个鬼魅身影。
  “青铭,咱俩的试验还没做完,你就和这小子跑了,我可甚是为难呢。”韩白江冲栈桥道。
  电闪雷鸣间,他的脸带着晦暗不明的笑意,眼神却透着煞气。
  “什么试验?”李朗觉得疑惑,脱口便问。
  “呵,你们祁家给人服了‘蚕心’,便让青铭变成了最好的药物活体,我身为医者,自然不会放过研究的机会了,不过是取了他几滴心头血而已。”韩白江道。
  “什么!”李朗一惊,他本以为青铭心口的伤是被俘时打斗所致,这才明白他受了什么苦楚,顿时想要向韩白江冲去。
  青铭赶忙拉住李朗,不动声色道,“韩堂主,你的兴趣爱好,请恕青铭不再奉陪了。若你良心尚存,感念祁家这些年待你的恩惠,便速速放小少爷离开。”
  “恩惠?哈哈——”韩白江仰天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抹了一下眼角,不知是擦雨还是擦泪,把头扭向李朗,问道,“小少爷,你怪我拿青铭做试验吗?”
  “你太心狠手辣了,我恨不得也在你心口扎上一刀!”李朗咬牙道。
  “好好,不错,”韩白江拍了拍手,道,“所以当我发现,我被你的亲爹当做试验品对待了多年,还害死了我的妻儿,我不仅恨不得在他心口扎刀,还要让他也尝尝失去骨肉之痛!”
  “你胡说!”/“住口!”
  李朗和青铭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朗听到青铭的话,心思一转,有些疑惑的看向青铭。青铭并未回头看他,而是神色凝重,浑身肌肉紧绷,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
  韩白江冷笑一声,接着道,“我听说,你自行练习祁家心法,有走火入魔之势,回庄以后,祁天鸿便教你调息扭转之法。如果,这走火入魔不是因为你自行修习导致,而是祁家心法本身的问题呢?”
  “韩白江,你休得再胡言!”青铭再次出声打断,甚至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李朗却向前迈了一小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韩白江停顿了一下,又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他眼中的血丝,“祁天鸿在多年前便发现他的独门心法存在问题,所以偷偷在我们几个关门弟子身上进行试验,分别给予我们不同的指导,看哪种方式可以化解心法的问题。许是我运气不好,在六年前出现了较为严重的走火入魔之势,我那时竟傻傻的向祁天鸿求助。这个老贼表面对我关怀备至,一方面说是为我的声名考虑,要将此事保密,另一方面还亲自为我运功调息,枉我那时对他感恩涕零,现在想想,那也不过是他试验的一部分。”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李朗拔高了声音问道,与青铭相握的手却开始冒出冷汗。
  “主人……”青铭小声喊他,却感到李朗拽了拽他的手,坚持之意很是明显。
  “今年二月,”韩白江眯了眯眼睛,“我南下行医,在锡城遇到一个小偷,哦,就是你的那个年少好友。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祁家的青玉。祁天鸿的私生子一事甚为保密,我只略知一二,无法进一步判断,便带着青玉连日赶回天鸿山庄,回庄那天正是晚饭时间,我猜祁天鸿应该在主院用餐,便没有经过通报,直接跑去找他。谁知,偏巧不巧,那日祁天鸿竟然请了大夫人一同用餐,我接近主院之时,听到两人正在争吵。大夫人隐居后院吃斋念佛已有好几年,祁天鸿似乎想要她搬回主院,我却听大夫人对他道,‘一想到你对他们做的事情,尤其是白江……我实在没法面对你,吃斋念佛也是替你积德赎罪’,我觉得甚是奇怪,便隐匿了气息,藏在一旁偷听,祁天鸿这些年拿我们几个弟子做试验的事情,在那次争吵中,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大夫人说的‘尤其是你’是什么意思?”
  “呵,五年前,我的夫人离世,世人很少知道真正的原因。”韩白江的声音变得艰难悲苦,“其实,她是被我在一次走火入魔时失手打死的……”
  李朗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青铭,你那天探查过我妻子的尸体,发现了死因是吗?
  “……我在你妻子的关节处探到了钢钉,是因为拳伤导致关节碎裂,所以以钢钉固定……”青铭缓缓道。
  “嗯,”韩白江哼了一声,“那时,我妻子已怀胎六月,胎儿都已基本成型。可一夜之间,我却失去了所有,变成了亲手杀死妻儿的恶魔……”韩白江的声音渐渐变小,让人感到穿心透骨的凄惨绝望,“当时,我几次想要自绝于世,却被祁天鸿夫妇救回劝慰,后来的一两年间,祁天鸿彻底帮我化解了走火入魔的症状。想来,是试验终于成功了吧。可怜我当时,居然觉得这个老贼亲如生父,却不知自己是认贼作父!”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李朗喃喃自语,他想了想,问韩白江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秦师兄、殷师兄为何没事?”
  “许是祁天鸿在他们身上试验的方法不同,他俩并未像我一样遭遇。所以,知道真相以后,我也不准备拉他们入伙。我一人之仇,就由我一人来报。”
  “那你为何不在锡城直接杀了我?”
  “哈哈……”韩白江再次大笑起来,“你觉得,是杀死一个和祁天鸿毫无感情的陌生人,会让他痛苦,还是杀死一个和他父子相认、朝夕相处的儿子,让他痛苦?”
  “……”
  “灭门之仇,唯有灭门相报!我终于等到了最为合适的时机。”韩白江咬了咬牙,眼里的杀意已满,“死之前能知道一切,你的好奇心也该满足了。”他抬手指向李朗,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尸体带到祁天鸿面前,到时他有怎样的表情,我可是很期待呢!”话音一落,韩白江便将手一挥,暗中包围栈桥的几个黑衣人纷纷提剑跃起,从几个方向向李朗和青铭袭来。
  李朗因着刚才与韩白江对峙,此时还站在青铭身前小半步,与他牵手相握。数柄利剑寒光闪烁,向李朗身上刺来,青铭臂力陡增,猛地将李朗向后一拉,李朗随着力道向后滑去,停下时已在青铭身后一丈有余。
  青铭在围攻中斜刺突破,身形卓诡难料,侧身闪过刺向腰腹的一剑,另一剑却已来到胸前,他上身后仰,抬脚踢中持剑人手腕,趁对方身体大开之际,迅速直身,双掌齐出,“噗、噗”两声,击中对方天池、膻中大穴,持剑人的身体向后飞出,倒地不起。下一刻,青铭身形已闪至又一人背后,抬肘反撞,正中那人后心,借撞击之力,青铭飞身跃起,探海翻身,分别踢开两边之人,落地时后背又是一剑刺来,他却像是背后长眼一般,直接抬脚后踢,随继旋身又起一脚,只听“咔”的一声,那人侧颈已断,长剑脱手,应声倒地。青铭足下一勾,便将地上长剑持入手中,横于胸前。
  电闪雷鸣,一瞬间,夜如白昼,地上已横倒下四五个黑衣人。青铭此时身上几处旧伤崩裂,新伤又添,血染心胸,如同浴血修罗,持剑之姿狠厉决绝。余下几名黑衣杀手将他三面相围,一时却无人继续上前。
  李朗站在栈桥尾端,眼见青铭出招大开大合,攻多守少,每每险象环生,知他博命守护之意切切,心中担忧,却不敢贸然上前添乱,又不敢出声,怕分散了青铭的注意力,心如在油锅中煎熬,心惊肉跳、惶惶焦炙。他一边观察情况,一边悄悄移动到了江边船头。
  雨声不绝——
  突然,青铭侧耳微动,他敏锐的觉察栈桥的木质顶棚上传来了轻功行进的脚步声,正是向身后李朗的方向奔去。他足下一点,提剑向后迅速倒滑。三面的黑衣人见状合力发难,再次向青铭围拢过来。青铭一边后退,一边出招,每一招都是杀气满溢,不给对手和自己留一分余地,一时间剑光交织、血沫横飞。
  木顶上的脚步声越行越快,青铭心中焦急,心知不可再拖,突然,他长喝一声,以剑点地,身体倒悬向上跃起,黑衣人见状,纷纷抬剑上刺,不料青铭长剑一抖,真气源源不断自剑尖而出,发出嗡嗡声响,与众人剑身相碰,震得众人皆是手臂发麻,几人勉力维之、几人向后退去,青铭身形在空中变化极快,找准空隙迅速落地,重心下压,以己身为圆心,长剑横扫千军,划出一道血色弧线,众黑衣人自小腿胫骨处纷纷被斩,瞬间鲜血喷射,哀嚎四溢,倒地一片。
  青铭的身形微不可查的轻晃了一下,他闭眼抬手按了一下胸口,再睁眼,眼底赤红已被压下。再无片刻耽搁,他转身向前跑了两步,轻功一纵,直接破顶而上,立于栈桥木顶边缘,将那顶上之人进路截断。
  栈桥顶上,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浑身浴血、神情毅然,一人白衣沾湿、笑带寒意。
  “呵,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击杀无双楼一众杀手,看来当年的暗堂第一,果然名不虚传。”韩白江看似漫不经心的拢了拢套在右手上的铁爪,铁爪的一端连着柔韧钢线,缠于他的掌心。
  青铭长身直立,提剑一指,冷声道,“我必不会让你伤害主人!”
  雨停、雾浓,夜色冷谧,浅淡的月光在剑锋上反射出一道青芒。
  剑意起,剑招落。青铭手中连连催劲,身形如风如电,剑势迅捷凌厉。韩白江也在瞬间出手,他右手的铁爪近可配合拳术攻击,远可随钢线收放自如、可抓可缠,百变诡谲。
  青铭一次横削不成,在半空旋身躲过攻向他心口的铁爪,剑尖自下而上疾撩,逼得韩白江后退半步。甫一落地,却见那铁爪向面门急攻而来,他用剑格挡,剑身便被钢线缠住,一股劲气由钢线传直剑柄,他的虎口瞬间震裂,鲜血涌出。那钢线一扯一收,剑身应声断裂,韩白江此时也欺身至前,左拳带着迅猛的气劲,直取他的关门穴。
  青铭迅速舍剑,两手叠掌推出,硬是接下这拳。拳掌相撞,内力相冲,震得脚下木片碎裂四散,两人自木顶坠下,落地后各是连连后退。
  同一时间,李朗的惊呼自江边传来。韩白江边退边惊,按理说青铭修习暗卫功夫,讲究奇巧暗杀,内力修行绝比不上自己,再加上之前心头重伤、鏖战多时,更应气力衰竭。刚才对掌,却觉得青铭的内力如山洪倾泻、汹涌不绝、杀伐激进,若不是他全力应对,差点要被震伤心脉。稳住身形,韩白江抬手抹了下嘴角,一抹殷红现于指上。
  他抬眼看去,却见青铭已纵身冲出栈桥,兔起鹘落间,跃至江边。原来,两名伤势较轻的杀手,此时恢复了知觉,正提剑沿岸追杀李朗。这两人有伤在身,身形迟缓许多,李朗胜在灵巧,左突又冲,利剑几次划破他的衣衫,却被他堪堪躲去,甚至还能趁机还上一两手。
  就在李朗又矮身躲过一剑的时候,面前两个杀手身形一窒,像被瞬间抽空了力气,扑倒在地。青铭的身影自两人身后露了出来,他此刻手中剑势未收,鲜血正自那柄刚刚捡起的剑上滴落。
  “青铭!”李朗激动的大喊。
  “快上船!”青铭言简意赅,一把拉起李朗,护着他向船边跑去。
  李朗登上小船,拴船的缆绳短得可怜,在江边桩上绕了一圈,打着死结,李朗伸手去解,青铭抬手挥剑一劈,便将缆绳斩断。
  “快上来!”李朗一手撑桨,一手伸向青铭。
  青铭刚想抬步,突然面色一变,迅速转身,同时反手运气以剑身推动小船,李朗大惊,向前一步冲向船头,伸手去抓青铭,却在咫尺之间,指尖与他的后背隔空错过。
  ——小船,飘向江心。
  ——利爪,再次绕上青铭手中之剑。
  ——耳边,李朗的嘶喊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一章,然后前面章节继续抓了点虫,抓虫行动结束。


第50章 第四十八章
  兵器相击,内力相缠。
  青铭先发制人,长剑一压一挑,反缠钢线,剑身如灵蛇出洞,向前直取韩白江的咽喉。
  韩白江侧身闪避,手上一收,铁爪便回到右手。眼见着李朗所乘小船飘离岸边,只怕很快要超出轻功踏水可及范围,他心中躁怒交加,不由大吼一声,拳掌连出。青铭御剑缠斗,只觉那掌风劲气如风雨压顶,越是运气抵挡,胸口憋闷撕痛之感就越发强烈,他心中明白,此番如不能杀了韩白江,也要尽量拖延,以让李朗乘船脱身,再次抬手按了下胸口,眼前的猩红却未完全散去,杀招已至身前。
  韩白江察觉到青铭的气息开始紊乱,他抓住一个破绽,化掌为爪,刺向青铭心口。青铭用剑格挡,利爪钳断剑身,然后迅速从韩白江的右手脱手而出,瞬间向前弹出数尺,眼见一击将要得手,韩白江正欲得意,却见青铭嘴角微微一挑,后退的身体似早有准备般向后一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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