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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忠犬暗卫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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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自己只要做好一柄剑、一把刀就行,可却没有护好它的主人,这是犯错的刑罚吗?身体就像坠入烘炉地狱,灼热难耐,想要挣扎,却手脚无力,动弹不得。如是刑罚,也是自己该得的。
这痛苦本该无尽无绝,却开始出现一股凉意,如琼脂甘露,顺着手脚四肢而来,把自己救出火海。
李朗用药酒不断擦拭着青铭的身体。
如刘大夫断言,因为伤口炎症,半夜青铭发起了高烧。脸色由苍白烧得通红,身上温度灼人。
李朗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用药酒擦拭他的全身。烛光下,青铭汗湿的身体反射出点点光晕,他胸膛宽阔,四肢修长,因长年练武,腰线收得极紧,胸前腹部未被绷带缠绕的地方,肌肉随着呼吸起伏,更显肌理分明。李朗看到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很多晦暗的疤痕,有像鞭伤的,有像利器划出的,他擦到那些疤痕时,明知已是旧疤,手上却不禁放轻了力道。
擦完上身,来到下身,避开让人尴尬的关键部位,李朗把他腿上、脚上全部擦到。李朗之前从没做过这等周全的伺候人之事,现下做起,却完全没觉变扭反感,只想让人散热退烧,莫要烧坏了身体。
天边放晓。
床上趴着的人睫毛微颤,睁开了双眼。
“青铭,你醒了!”耳边传来李朗的声音,记忆逐渐涌回大脑,青铭侧头看去,李朗就趴在床边,此时眼眶虚青、满脸倦容,那双眼角微翘的眼睛布满血丝,饱含情绪,有担忧有激动,在破晓的晨光中,有如染露的桃花,只为一人盛开。这一眼看去,青铭心底“噼剥”一声,某处墙壁好像裂开了一道细缝。
“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一夜的照料总算救醒了青铭,李朗心头生出一股成就感。
青铭缓缓摇了摇头,撑着身子慢慢坐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顿感窘迫,不由伸手拉了拉还搭在腰间的被。
李朗本想伸手扶他,看他窘迫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也觉得有些尴尬,硬咳了一声道,“昨天为了给你疗伤,所以把你衣服全脱了。也没什么啦,反正我们都是男子,被看光也不会少块肉吧。”
“……”青铭咬了咬牙,起身下地,脚刚触地,就觉得发软无力,他顺势跪下。
“哎,你别乱动啊。”李朗想去扶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一时不知手往哪里放。
“属下已无大碍,害小少爷担心操劳,属下罪咎难当。”这种时候,身为奴仆,理应请罪。
“你……”李朗觉得还没遇到过这么气人的事情,明明想好好照顾这人,这人却偏偏毫不领情,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小院外面传来叫门的声音,“李朗,李先生在吗?”
第13章 第十二章
屋里一跪一站,站的人兀自生气,跪的人毫无自觉。
屋外那喊门的声音却声声不绝。
李朗被喊得心烦,突然心思一转,对青铭道,“好呀,你自己不在乎自己,觉得自己是铁打是吧,那你出去帮我开门招呼客人吧。”
青铭惊得一下抬起了头,自己未穿衣服,小少爷是故意为难自己吗?
李朗也不看他,继续说道,“怎么,你不是说过听我的命令的吗?”
“求小少爷赐青铭一件衣服……”低头恳求,至少,还想给自己争取一点尊严。
“你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早被我扔了,上哪给你找衣服去?”
“……”小少爷的羞辱之意如此明显,自己果然是惹他生气了吗?只是这样的惩罚,实在太伤人心志。
“你不是很厉害吗?受这么重的伤都能硬撑,开个门有什么难吗?” 不是没看到青铭挣扎的样子,就是想给他点教训。
青铭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拳头握了又握,终于还是站起身来。
还未站定,一件中衣便轻轻披到了自己身上,抬眼一看,又看到那双上翘的眼角。
“小少爷……”
“好了好了,怪我不好,刚才是逗你的。”不看还好,一看竟发现青铭的眼角有些微红,这般恶作剧太折辱他了么……
李朗把青铭拉回床边坐下,青铭经历心情大起大浮,此时仍有些恍惚,顺从着李朗的动作。
“我就是气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你受伤很重,不要再说什么‘属下无妨’的鬼话,好好养伤,我才能放心。如果你再不好好养伤,我真的让你赤身裸体站到院子里,喊左邻右舍都来围观!”心疼这个人,却要用威胁的……这威胁好像还真的有用,连哄带吓,真的让人老老实实趴回了床上。
“李先生——在吗?”来人真是锲而不舍。
“来了来了。”李朗跑到院门口,看到一个粗布灰衣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叫门。
“您是李朗李先生吗?”
“你有什么事呀?”完全不认识来人,李朗觉得奇怪。
“是这样的,小人是西街王家府上的仆人,我家主人从衙门内部打听到,昨日沈家公子的命案,是李先生的家仆破的,所以派小人来此,想请人前去帮忙查探我家公子失踪一事,如查出眉目,必有重谢。”
“哦,”李朗点了点头,眼珠转了一转,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这……您不是李先生吗?”小厮有点混乱,听人描述,破案的家仆应该是个个子高挑、表情冷峻的年轻男子,面前这人是不算矮,但是长得俏生生的,声音带着点懒懒的鼻音,一副散漫活泼模样,不像是要找的人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李……咳咳……我家主人啦,你见过哪家主人自己来开门的,我叫青铭,就是你要找的人。”开玩笑,青铭重伤在身,能帮你去查案?当然是聪明伶俐的少爷我亲自前去了。
“……”小厮挠了挠头,主人叫他来请人,请着就好,是对是错,他也决定不了,“那青铭小哥,麻烦你和我去府上一趟吧。”
“行,你先回去,我伺候我家主人用过早饭,便去府上拜访。”
小厮疑疑惑惑,却也没办法,只好反复叮嘱了几句,先行离开。
回到屋里,看青铭还乖乖趴在床上,李朗觉得心情舒畅。
“小少爷,外面是有什么事吗?”青铭见李朗回来,便撑坐起来问道。
“呃……是有点事,朱聪儿叫我去拿点东西。青铭,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我去去就来,中午之前我带午饭回来。”不止是因为查案很刺激,还因为确实要去城里买些家用和补品,还要去城南同安堂再多买些尊宝油回来。可是不太放心青铭,李朗有点挣扎。
“属下可以的,小少爷要去就去吧,不用担心属下。”青铭嘴角微微一勾。
李朗进进出出,喂青铭喝了上午份的药,又把清早熬上的米粥、蒸热的馒头端来,和青铭一同用过。期间只要青铭一想遵守尊卑之仪,李朗就用“脱光衣服站出去”来吓他,青铭起先还有些害怕,后来也渐渐麻木了,顺着小少爷的性子,尽量在不惹毛他的情况下尽到恭敬。
李朗见青铭穿着自己的衣服,略瘦略小了一截,问到他在城中小旅馆里还有些衣物行李,便准备待会去城里一并拿来。交代青铭在家好好歇息后,便急匆匆的向城里出发。
第14章 第十三章
西街王府,游廊曲折,水边亭,石下花。
李朗由小厮引入府内,王珩的父亲向他介绍了王珩失踪的经过。
“七日前,珩儿一早正常去了私塾,晚上并未准点归来,我以为他只是和朋友玩耍耽搁,却没想,过了半夜也未见归。我们派人出去寻找,私塾、同窗好友家里、珩儿经常去的酒肆,遍寻未果。我们第二天一早急急报了官,然而时至今日,官府也未查出进展。”王父约莫五十来岁,眉头处有两道明显的皱痕,一副大家家长的刻板模样,“但就在青铭小哥你来之前,今早我们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什么飞鸽传书?”李朗赶紧问。
王父拿出信纸,递给李朗。一张薄薄的卷纸,上书“儿因近日读书烦闷,出外散心,不日自归,父母勿挂。”
“这是王珩的笔迹吗?”
“……确实很像我儿的笔迹。”王父犹豫着回答。
“呵……那不就得了,你儿子都来信说了不日自归,让你们不要担心,那还要破什么案。”李朗扬了扬手中的纸,心道真是乌龙。
“哎,”王父慌忙按下李朗的手,小心翼翼拿回纸条,眉头深锁道,“并非如此啊,珩儿多日杳无音讯,突然来此字条,不知是福是祸。说不定珩儿是被歹人胁迫,危在旦夕啊!”
“……”李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如是被人胁迫,为什么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按理说应该是索要勒索才合理呀。”
“……这,老夫也不清楚。青铭小哥,老夫从县衙处打听到,你心思敏锐,对破案颇有能力,还请务必帮忙查探我儿的下落,老夫必有重谢!”王父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李朗突然有些忍不住想笑,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窃喜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夸赞了一般,他低头抿住那不合时宜的笑容,道,“那好吧,麻烦王老爷带我去少爷的书房查探一下吧。”
王珩平日在院内的一个两层小楼读书,一楼主要会客,二楼便是书房。房内书册上百,摆放整齐,案上还有王珩的一些文章手札,李朗顺手拿起一个案上不知摆放了多久的苹果,放进嘴里啃着;另一只手去翻看那些手札。八股策论,行文工整,想来王珩读书也算用功。
王父看着李朗散漫的模样,瞪了身边小厮一眼,就听李朗问道,“王少爷失踪前几天,是否有什么异样发生?”
“这……珩儿每日勤奋读书,定时去私塾求学,并无什么异样。”王父这么回答时,身边小厮似乎欲言又止,李朗看在眼里,心生疑惑。他突然想到,近日失踪的还有一位公子,便问道,“对了,我听说,和王少爷一前一后失踪的,还有一位公子,不知这位公子的情况,你们知道吗?”
“你是说刘府的刘琮刘少爷吗?他……”小厮听李朗一问,张口便答。
“来福!”王父突然喝住了小厮,“刘琮与我儿乃是同窗,但是交交甚浅,听说,他家也已请了专门帮手探查刘琮失踪一事。”
“……如果是一前一后失踪,又是一个私塾的学生,说不定会有什么联系,彼此互通消息,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不必了!”王父果断否决,李朗不解的看着他,见他面上浮现出隐隐的厌恶之色。王父注意到李朗的目光,面色立刻缓和,道,“刘家与我家在生意上有点不对付,这件事情,我们都想分开查探,请小哥也不要旁生支节。”
“……”
李朗扔了苹果核,在身上擦了擦手,环顾屋内,他走到西窗边上,打开窗户,一只胳膊搭在窗框,探身向外看去,西窗前方不远处便是院墙,下面是条小街。再向左右两边看去,庭院杨柳依依,左边院内一颗参天梧桐,春光正照耀着它丰茂的淡绿新叶。
“对了,王老爷,不知家中是否有王少爷的画像,我想认一下少爷的样貌。”李朗突然想到此事,转身向屋内的人说道。
“哦,对对,来福,去叫阿彬把少爷的画像找来。”来福依言离开。
“王老爷,我想再比对一下今早那个纸条上少爷的字迹。”
接过字条,李朗走到案边翻开手札,拿着纸条对照了一下,他虽不是笔迹鉴定高手,但两边字迹,从笔锋到架构走势都非常相似,确实很像出自一人手笔。
李朗看的仔细,纸条都凑到了眼前,纸条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到鼻尖,他用力嗅了嗅,又在屋里到处看了看,问道,“王老爷,这飞鸽传书的鸽子现在何处?”
“唉,今早鸽子落到门口,来福发现字条,只顾拿着进屋找我们,等我们再出门找鸽子,那鸽子早就飞了。”
“那这字条之事,是否已上报官府?”
“这早上刚收到,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报官。”
“哦,”李朗抱着胳膊再次伸手摸了摸下巴,“那这张字条,从拿到以后,一直放在何处?”
“来福拿给我后,我就一直揣在袖笼。”
李朗听闻,走到王父面前,拎起他的袖子左闻右闻起来,袖子闻完,又凑到他衣服其他地方闻闻,王父被贴的这么近闻来闻去,不由得往后闪躲,想推李朗。
“啊——!”正在这时,来福和阿彬正好上了楼来,阿彬吓得差点把少爷画像掉落地上。
李朗收了手,王父面上窘迫的整了整衣服,干咳了一声,“小哥这是何意?”
“我想到一些事情,想验证一下。”
“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还没有。”有一丝丝头绪,但是都是猜测,还是不说为妙。
李朗将字条还给王父,走到来福和阿彬身边,突然抓起来福的手又闻了闻,把来福下了一大跳。
“给我看一下王少爷的画像吧。”
“是。”阿彬展开画像。画上一介书生,斯斯文文,朱唇轻点,眉目清淡,竟有些女子的秀气。
“哟,没想到王少爷长得如此眉清目秀。”李朗不禁感叹。
“咱家少爷可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阿彬道,他看着李朗的脸,总觉得有些面熟,突然灵光一现,“啊!你是岚山先生,那日你被胡铁匠在街上追赶,我正巧路过旁观。你,你,老爷,他是李朗本人,不是他家破案的家仆!”阿彬扭头向王老爷叫到。
“嘿嘿……”
李朗不用扭头看,都知道满屋人此刻应该都黑了脸。
“李先生,我儿失踪至今,家人焦急万分,只想借助你家家仆破案能力,帮忙寻人。你不愿借人也罢,为何要戏弄老夫!”
“我……”
“来福,阿彬,送客!” 王父想到李朗刚才的举动,更觉气愤,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朗被撵出王府。
他理了理被推搡乱的衣服,还想冲上去理论一番,回应他的是关门的重响。
李朗心有不甘,想了一想,转身去了王府西窗对着的小街。
小街靠近王府后墙的地方有个小摊,一个阿婆在卖泥娃娃,李朗走到摊前,看到一个青衣男娃娃,圆滚滚的身材,浓眉大眼,咧嘴笑着,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青铭那张表情甚少的脸。他拿起娃娃,掏钱买下,随口道,“阿婆,你在这里摆摊多久了?”
“好几年啦,我家的娃娃都是自己家里烧出来的,在锡城可找不到第二家一样的式样。”阿婆边收钱边回答。
“那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注意到对面墙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呀?”
阿婆抬眼看了一下李朗,似乎有些警惕。李朗朝她灿烂一笑,他长得模样周正,露出一口白牙,妇人见了总是喜爱。
“特别的事啊,我倒没注意。”阿婆想了想,指着王家书房小楼道,“哦,前段时间,那个楼上传出过很大的吵闹声,好像是王家老爷在骂他儿子,说什么‘再不许’、‘脸都让你丢尽了’,什么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吵的?还说了什么吗?”
“大概十多天前吧。”阿婆眯着眼想了想,“人老了,耳背,也没听清多少。”
“那,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了,哦,要说特别,王家少爷好像冬天很喜欢靠在那个窗户边上看风景。这几年冬天,每月初一、十五,白天总是能看到他在窗户边上靠着,有时候一靠能靠好久。我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他长什么样,据说他是个美男子,有些闺女小姐的,发现这个事情,凑着时间到小街这边来围观呢。”
李朗心里笑了一下,有什么美的,那种病秧子式的美男子,哪有青铭那种清俊不失男子气的长相好看。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今天怎么总是会想起青铭,兀自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王少爷靠在窗边,一般都在看什么呢?”
“这我哪知道,他就是这样斜倚着窗子看呗。”阿婆背过身做了个示意,右手托腮,向左看去。
“他看的是那边?”李朗指向王府院中梧桐树那个方向。
“是了是了,小相公,还要不要再看看娃娃?”阿婆有点不耐烦起来。
“哦,不用了。”李朗转身离开小摊。
一路向左,走到了王府隔壁的宅子,后门一个小小的门匾上写着“刘府”。
这西街也就一个“刘府”,原来王刘两家竟住隔壁。要是有什么机会可以去刘府再打探一下就好了。
李朗左右一看,小街上,位于两家之间,有棵大槐树,树枝繁茂。他心下一动,跑到树下,手脚并用,连蹬带扒,蹭蹭爬到了树半梢。向下看去,刘府后院和王家风格接近,都是水榭楼亭、春花盛开,一座小楼和王家书楼相对而立,俯瞰下去,小楼二楼这面正好是廊檐,沿着栏杆的座椅上摆着一套茶具,似乎有人经常倚栏喝茶。
他还想再看仔细一点,突然一声呵斥传来,“喂!你在干什么?”原来是刘府后院的家丁抬头发现了他,呵斥间已经冲到后门,眼看就要出来抓他。
李朗惊慌失措,脚下一滑,直直从树上摔了下去。
第15章 第十四章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李朗在下落中被人稳稳托住,靠在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上,好闻的男子气息混杂着草木味的药香传到鼻尖,李朗只觉眼前恍惚晃动,瞬间已被来人带着跃上刘府对面小街的围墙,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到了围墙另一边的街角。
“小少爷,您没事吧?”青铭将李朗放下,帮他衣服从上理到下,最后半跪在地上把他衣摆拉好,手碰到李朗的四肢关节时,轻轻试探着他是否有损伤。
“青铭,你怎么来了?”李朗心中欢喜,把青铭从地上扶起,继而开始恼火,“你不是答应我在家好好待着么,又不听话!”
“属下知错,请小少爷责罚。”青铭低头答道。
“知错知错,我看你是毫不知错!”李朗见青铭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衣服有些偏小,露出他精瘦的脚踝。
罢了罢了,既然彼此不放心,那不如把人圈在身边好了。李朗心中一叹,伸手去搭青铭的肩,想把他掰过来检查一下后背。手刚伸到青铭耳边,青铭就抬起了脸,向他手边迎去。
“……”李朗一愣,“你干嘛?”
“小少爷不是要掌属下的嘴吗?”青铭也是一愣。
“我干嘛要掌你的嘴,我是想让你转身,看看你的后背。”
“……”
李朗本觉得这驴头不对马嘴的甚是好笑,可转念一想,自己原以为这人每次请罪,都是例行公事的嘴边话,自己还被这话噎了不少次,可原来,他真的是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青铭,你以前,会经常被罚吗?”
“属下愚钝,照顾主人如有不周,自当领罚。”青铭又恢复了毫无波澜的声音。
才不愚钝呢,明明是那么聪敏厉害的人,李朗心想,“青铭,你刚才救我有没有弄裂伤口?”
“属下无妨。”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李朗突然想到自己一上午的窘态,不知这人看到了多少。
“就小少爷刚才从树上摔下时赶到的。”一夜的休养,已让青铭的体力恢复了五成,跟在小少爷身旁默默守护,是暗卫职责所在。看小少爷冒充自己,查案起劲,尤其是刚才手脚并用爬树的样子,青铭暗地里不知挑了几次眉,这些还是不要让小少爷知道了。如果不是刚才事出紧急,他其实只会默默跟随少爷回家,是不会贸然现身的。
“哦,呵呵……”李朗尴尬的笑了笑,突然又起了逗弄之心,“青铭,我说过,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你‘脱光衣服站出去’,掌嘴是没有,但是要脱衣服。”
“……”青铭看了他一眼,李朗竟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委屈。
“跟我来。”李朗抓起青铭的手腕,沿着西街走去。
春光正好,姐儿爱俏。
见到两个俊俏男子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在街上,路上几个姑娘用绢扇半遮住脸,纷纷看着偷笑。
走在前面的男子唇红齿白,一脸得意,后面的男子被他松松拉着手腕,似想挣脱,又亦步亦趋,英俊的脸上露着窘迫无奈。
“小少爷……”青铭忍不住喊了李朗一声。
“怎么了?走的太快了吗?”李朗停下来问他,手却不松。同是男子的手腕,不像姑娘家纤细无力,但也能一手圈住,就是不松。
青铭微微抽了一下手,得到一个握紧的回应。
就是爱看他窘迫的样子,这样拉着他,李朗觉得心情大好,“走吧,马上就要到了。”
又走了几步,青铭认出了目的地,“小少爷是要去朱聪儿家?”
“是啊。”
很快到了西街朱聪儿的住处,李朗喊门入内。
“嘿,小哥,你也来啦,今天脸色好多了哎。”朱聪儿向青铭打了招呼。
“昨日多谢朱公子相助,青铭感激不尽。”青铭向朱聪儿作揖道谢。
“哎呦喂,可别那么言重,小哥你没事就好啦,你不知道,李朗昨天围着你团团转,都快急哭了,自己死媳妇估计都不会那么急。”
“……”
“呸呸呸,说什么呢?”李朗上去虚揍了朱聪儿一拳, “青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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