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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忠犬暗卫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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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朗想,当年他娘木木呆呆,只记得自己姓“李”,又唤他“朗儿”,所以他便一直用着“李朗”的名字至今。
  “朗儿,”正想着,又听他爹道,“今天晚了,改明儿,爹带你认认山庄的几个管事。爹有三个关门弟子,分别主管山庄的武事。大弟子秦严,主管暗堂,主要负责暗卫的选拔、训练和管理;二弟子韩白江,主管药堂,负责山庄的医药方面;三弟子殷九山,主管武堂,山庄目前还有一些武馆,会招一些前来习武强身的弟子。不过你爹已经退隐江湖了,教授弟子的事情,基本已作为一种营收,直接放手给殷九山负责。另外就是孙管家孙有伦,他这些年帮着我打理山庄生意,是管账的一把好手。”
  李朗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勉强点头表示了解,祁天鸿见状,哈哈一笑,“这些爹都会带你慢慢熟悉的,你想要学文习武,爹也会请来名师教你,把你这些年吃的苦都给你补上。”
  李朗心想,这些年虽不说活得荣华富贵,但也随性自在,现在一堆事情要他慢慢熟悉,真不知哪边才是真的苦。
  他心中一直挂着一件事,此时挠了挠头,便对他爹开口,“爹,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他爹摸了摸他的脑袋,等着他说。
  “我……”虽然觉得一来就和大哥争人确有不妥,但是他还是想试试,“我想要青铭当我的贴身暗卫。”
  “什么?”祁天鸿吃了一惊,随即面上露出一点愠色,“是那个暗卫求你的?”
  “哦,不不不。”李朗赶快摆手,怕他爹误会,“我就是这次从锡城过来,一路受他照顾,觉得很是投缘,所以,想问问爹能不能把他调配给我……”
  “一路照顾,那是山庄暗卫应该做的!”祁天鸿拂了下衣袖,“你要是想要贴身暗卫,爹明天就带你去暗堂挑选,你喜欢哪个,就让哪个认你为主。只是这青铭,已经认你大哥为主,暗堂自成立以来,贴身暗卫就没有易主的先例,何况你大哥也没说不要他,‘君子不夺人所好’,朗儿这你应该听过吧?”他觉得李朗还是有点太心无城府了,看来今后还得多多教他。这青铭未必能活过今晚,此事不提也罢,日后找了新的暗卫伺候朗儿,他估计也很快会忘了此事。
  “……”李朗见他爹一口否决,一时想不出下文,便问,“我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大哥前几日已经醒过来了。明日,你便可见到他。”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一桶冰冷的盐水猛的泼上青铭的身体,冲刷了他满身的血污冷汗,那蛰人的痛苦把他在昏迷中生生痛醒,眉头痛苦的紧蹙,喉中发出一声悲鸣,头向后仰去抵住木架,拉长了肩颈的曲线,身体本能的剧烈扭/动,想要逃离,拴住他的锁链被摇晃的哐啷作响。
  两百刺鞭刑毕,施刑人歇了歇手,也让受刑的人恢复痛觉。他们把青铭从架子上解下,将他双手折到背后,再用锁链捆住吊于刑房梁上,只留他足尖刚刚点地。
  施行之人分别拿起一根铜杖,一前一后狠狠砸向青铭的身体。
  青铭此刻没有内力护体,身体被铜杖击打得前后摇晃,反折的双臂承受身体全部的重量,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浑身无法抑制的发颤,头发完全濡湿遮住脸庞,浑身的鞭伤不断渗出鲜血,顺着身体蜿蜒而下,在脚下汇成一滩。铜杖击在他的前胸后背,震伤了肺腑,口鼻渐渐流出鲜血。
  然而,刑杀的酷刑又何止这些,不全部熬遍不会结束。
  “啊——”又一杖击在他的肋下,一直咬紧牙关的人突然发出了不可抑制的惨叫。青铭的身体剧烈晃动起来,想要佝起身子,却因为被吊着没法弯身,身体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面容扭曲,喘息大大加剧,似乎随时都要窒息。
  就连施刑的人也吓了一跳,这般反应,不像是刚才刑杖所致。
  突然,一个人推开刑房的门走了进来。
  青铭此时体内“蚕心”发作,他垂着头,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猩红模糊,在勉强聚焦的目光里,看到一双黑缎镶玉的靴子来到自己面前。紧接着,他的下巴便被那人用力捏住抬起。
  “主……人……”青铭看清来人,艰难的叫道。
  来人二十来岁,一身紫色绣纹长袍,身材高大,长方脸型,浓眉薄唇,一双丹凤眼透着灼灼目光,颇像祁天鸿年轻时的模样,他手指收紧,像是要把青铭的下巴捏碎,“当年认主立威训诫时,能够忍住一声不发的青铭,现在居然会这样惨叫,真是难看死了。”
  青铭生生忍耐,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是这种隐忍倔强的表情,让自己还不想这柄利剑那么快折断。祁昀轩轻哼一声,放开了手。猛地失去钳制,青铭向下倒去,又被反折的手臂生生吊住。
  祁昀轩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其中一个施刑者,道,“子时一过,你便给他服下这药。”
  看施刑者有些困惑,他补充道,“青铭中了‘蚕心’,这是一个月的解药,今晚这次毒发算是这次事情最后的惩罚,毒发结束你便给他解药。刑杀之刑到此为止,我会去向秦师兄解释。等人服了解药,便送他回我院中的住处。”
  说完又看了青铭一眼,便抬步离开了刑房。
  施行人握着解药,向青铭开口道,“青铭,大少爷饶你一命,你就心存感激吧。这解药暂时还不能给你,需得等你熬过今晚毒发。”
  “蚕心”何等厉害,他不是不知,受刑之人从大少爷走后,便不再发出呻/吟,只是他全身扭曲起伏的肌肉,昭示着身体的痛苦。
  施行人心中暗叹,不知大少爷是真的心存仁慈,还是有心折磨。
  “青铭……知道,谢……您……费心。”青铭的声音破碎沙哑得不成样子,勉强应道,便重又咬紧牙关,开始忍耐。那本应生死无怨的内心,似乎有了一道向往的光,今后即便遥不可及,只要远远观望,便也心有慰藉。
  李朗听闻大哥前几日已经醒来,明明应该因着骨肉亲情到欣慰,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这样一来,不知大哥的心意,想要青铭似乎更难了。
  这时,祁天鸿打了个哈欠,伸手揉向自己的额头,孙管家时机恰当的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老爷、小少爷,时候不早了,二位早点休息。西院房间已经为小少爷收拾好了,老仆稍后带您过去。老爷,今晚的安神药,请您服用。”
  祁天鸿端起汤药喝下,李朗好奇的问,“爹,你平时入睡不好吗?”
  “唉……”祁天鸿叹了口气,“爹没事。”
  “老爷,我们专程请的道士后天便到。”孙管家这时道。
  祁天鸿瞪了他一眼,孙管家低头接过碗不再言语。
  “朗儿,你跟孙管家回房休息吧,爹也回去了,明早会有仆人叫你吃饭。”祁天鸿起身吩咐。
  “好的,爹。”
  李朗跟着孙管家往厢房去,他忍不住还是问道,“孙管家,我看我爹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你们说到什么道士,是怎么回事呀?”
  “小少爷,这些都是杂事,您无需知晓烦心。”
  “孙管家,告诉我嘛!”越是这么说,李朗就越是好奇。
  经不住李朗央求,孙管家叹了口气,向他道明了事情。
  原来,自半个月前起,祁老爷睡房外的池塘,每到丑时,便水波震荡、嗡嗡作响,往往要震足一个半时辰。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地震,然而只有老爷房外的池塘有震荡,山庄其余地方都平安无事。丑时正是人睡眠正深的时候,被连续叨扰了几日,祁老爷便神经衰弱起来,不得不换到其他院落睡觉。山庄里也开始传出说法,一是说祁老爷年轻时闯荡江湖、犯下杀孽,现在是鬼怪作祟;一是说这山庄风水出了问题,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祁老爷下令严惩谣言者,已经杖责和赶走了两三个仆役。
  “那现在那个池塘呢?”李朗问。
  “那个院子暂时封了。之前找了一两个道士来驱鬼,没有效果,后来我们寻访了真云观法力高强的木清道人,因他前几日在云游,后天便会前来施法除祟。”
  李朗点了点头,孙管家见他若有所思,便补充道,“小少爷这几日没事也不要靠近那个池塘,以免徒生意外。”
  “知道知道。”
  “哦……”孙管家似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李朗问。
  “小少爷是不是想把暗卫青铭从大少爷那里要来。”
  “是啊是啊,你可有什么办法?”
  “老仆建议,您还是暂且不要向大少爷提及此事的好。”
  “为什么?”
  “大少爷行事果断、很有主见,除非他自己不要,否则绝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您初来乍到,还是先与兄长处好关系实为上策。另外……”
  “嗯?”
  “暗卫青铭虽然本领高强,但老仆听说此人偶有乖张主见,还在暗堂受训时,曾把决斗对手放生,差点被罚致死。也只有大少爷才能压住此人性子,其实也许并非您的贴身暗卫良选。”
  “……”明知孙管家是好心提醒,听在李朗耳中却是另一番理解,才几个时辰不见,他已经开始思念青铭。他从他爹和孙管家的话中捕捉到一个关键点,如果他大哥亲自松口,那么要来青铭便有可能。但究竟该怎么做,他心中尚无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子时已过,青铭服了解药,被解开束缚,他摔在地上,刑伤和毒发让他一时无力起身。
  施行人便一人一边,把他架起,依命要把他拖回祁昀轩住的东院。
  青铭还有意识,被一路拖着,身后留下一串血迹。快到门口时,另一边刑房里有两人抬出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经过青铭身边,白布因颠簸滑落,露出一个赤/裸的男子上身,男子面唇发紫,似乎已没了生气。
  青铭注意到男子身上有一处奇怪的疤痕,顺着心口沿肩膀爬到左上臂,只看一块像是陈年旧疤,但整体看来,却是身体内部发出的痕迹。他觉得这疤痕很是眼熟。这时,就听抬担架的人向他身边的人说道,“大少爷在戴罪奴仆身上试的新药,定时毒发,人已经没气了,哥几个这就把他抬出去。”
  一阵电光火石,他突然想到自己确实见过一样的疤痕,就在刚到锡城时,威吓林开说出青玉的由来,他把林开压在桌边,那人衣袖滑落,也是上臂同样位置,露出的痕迹。
  青铭心中陡生恐惧,如果说,林开身上的痕迹也是服食药物所致,这药又是来自大少爷,那么,小少爷被发现的线索,难道是主人刻意安排?甚至说,主人这次遇刺时间如此巧合也是一种安排。那么,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自己,是否把李朗带入了未知的深渊?
  这种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跟着架住他的人的脚步踉跄前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念渐渐明晰:此事事关重大,然而线索迷离,他谁也不能说,如果是个误会,就是挑拨兄弟阋墙、污蔑主人的大罪;此次回到主人身边,他只能暗中查探,真有万一,也有探得先机的可能,从而……护得心中那人。
  第二日,祁天鸿带着李朗去后院拜见了祁昀轩的娘,也就是山庄的大夫人。
  大夫人出身大户,这几年深居后院,吃斋念佛,表情寡淡的接受了李朗的拜见。
  一整天,他被祁天鸿带在身边熟悉山庄,在账房见到了大哥祁昀轩,祁昀轩正忙着核对前段时间的账务,如同他爹初见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欢迎,与他寒暄几句,便又开始忙碌。祁天鸿见两人初见愉快,便也笑得开心,只有李朗觉得他大哥面上带笑,眼神却无甚感情,只能慨叹家宅深深人心难热,倒也不觉奇怪。
  晚上,山庄里准备了酒席,庆祝李朗的到来。
  祁天鸿的三个关门弟子悉数在席,秦严约有四十岁,一身暗袍,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韩白江和殷九山都是三十来岁,前者身着白衣,有些医者风范,他刚刚回乡扫墓回来,在席间分给大家一些特产;后者则身形瘦削,鹰眼如炬。三人皆是管理各自分堂的一把好手。
  席间,祁天鸿将李朗介绍给大家,李朗也随祁昀轩一样,唤几个弟子为师兄,按着他爹吩咐,前去敬酒。
  李朗以往喝酒,也就三五好友小聚,喝得随意,正式酒席规矩不甚了解。先敬到秦严,秦严与他客气,将酒杯端低,他也就随意碰上,准备喝下,祁昀轩看在眼里,鼻里发出一声轻哼。
  祁天鸿圆场道,“哎,朗儿,秦严算是你的师兄,怎得也得你的酒杯端低,表示敬意。”李朗这才反应过来这酒杯高低的规矩,一时有点尴尬,秦严哈哈大笑,表示无妨。
  一顿饭吃下来,总还是有些拘束紧张。酒席结束,众人还在闲聊,李朗谎称自己喝得有些头晕,便提前离了席。
  他假装往西院走去,走到半路,看到左右无人,拔腿便跑向东院。
  山庄道路曲折,他凭着白天的印象,还是绕了几个弯路,才找到东院入口,轻巧避开几个仆人进到院内,他看准了主厢房左边的一个小小的偏厢,那里现下正亮着昏黄的灯光。
  李朗猫身到门前,轻轻敲门。
  屋内响起一阵收拾的声音,接着,青铭便打开了房门。
  李朗心中欢喜,一下站起,伸手将青铭环住扑进屋内,却没有注意到青铭脸色猛的一白。
  青铭一边退进屋内,一边挥手用掌风把房门关上。
  李朗放开青铭,端详他的脸,却发现短短一日不见,青铭的脸颊竟然明显瘦陷下去,脸色苍白泛青。
  “青铭,你怎么了?” 李朗担忧的问。
  “属下无妨,倒是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青铭向李朗摇了摇头,他的手臂本已虚虚环上李朗,堪堪就要搭上那人后背,却还是暗自握了握拳,悄悄放下。
  “我不信!”青铭虚弱的太过明显,李朗吸了吸鼻子,问道一股混着药味的血腥气,他心中一紧,便去扯那人的衣襟,青铭一开始用手去捂,终是拗不过李朗,由他把衣襟拽开。
  沾满血迹的绷带裹满上身,“青铭……”李朗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是谁弄的?”
  见青铭不言语,他愤怒道,“是我大哥是吗?他为什么要打你?我去找他算账!”李朗的眼睛都红了,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才离开自己一日,便被折磨至此,他恨不得找那罪魁祸首拼命。
  “小少爷,”青铭拉住他,“不是大少爷,是青铭之前犯了错,故受了暗堂的罚,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犯了什么错?”
  “属下……”他刚想解释,却听到东院入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李朗没有内力无所察觉,但青铭已经立刻辨认出那是祁昀轩的步伐。
  他狠下心来,手上使了个巧劲,把李朗推离两步。
  李朗不解的看着他,就见青铭单膝跪下,摆出标准的回话姿势,道,“请小少爷莫要再来找属下了,您若需要玩伴,自可请老爷为您安排,请恕属下有要职在身,实在无法相陪。”
  “……”李朗被青铭说的有些发蒙,伸手去拉他,“青铭,你怎么了?”
  青铭却不像往日那样顺势起身,仍然跪着一动不动。
  “你是讨厌我来找你吗?”李朗觉得难以理解,明明前天两人才肌肤相亲,一切那么美好,青铭却突然变了脸。
  “属下不敢。但属下是大少爷的贴身暗卫,此生只奉大少爷为主,与您往来过多,恐被大少爷生出嫌隙,还请您见谅。”青铭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已经深深刺入掌心。
  “大少爷!大少爷!原来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那你带我回山庄这些天,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李朗忍不住叫起来,青铭的态度太过陌生,他实在难以接受。
  “那是属下职责所在。”
  “可是那晚……”李朗想问出口,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愿意和我做那种事情。
  青铭感到大少爷就在门外,他怕李朗后面的话脱口而出,咬了咬牙抢先道,“属下对您各种照顾,还因存了一些私心,属下之前守护大少爷不周,害大少爷重伤,此次回庄复命,本以为死罪难逃,便想借着您这的好感,请您帮属下求个情。但是大少爷仁慈,昨夜已经饶了属下的死罪,属下感恩戴德,今后更当鞠躬尽瘁、全心奉主。”
  “……”李朗听了这通来由,一时根本觉察不出其中的漏出,只被青铭一口一个“大少爷”打得体无完肤,他回头想想,青铭确实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到自己这边来。李朗觉得自己一腔热忱被这人踩在脚下,碾得稀巴烂,自己的欢喜爱意,本以为得到回应,现下却成了一个笑话。
  他不由往退后了两步,惨笑道,“好!好!青铭,算我瞎了眼,你好好服侍你的大少爷吧,我要是再来找你,我便不是人!”说完,便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房门来回空荡,冷风灌入,青铭跪在屋内,没有起身。
  “呵呵……没想到我的贴身暗卫对我这么衷心。”片刻之后,祁昀轩踱进了青铭屋内,见青铭还没起身,便来到他的面前蹲下。
  青铭低着头道,“属下见过主人。”话音未落,便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祁昀轩单手掐住抬起,祁昀轩手下没有留情,越掐越紧,青铭昂起头痛苦的喘息起来,抬手去拉祁昀轩的手臂,并不是想要反抗,而是本能的挣扎,就在他感到自己快要昏迷的时候,祁昀轩猛的松开了手,空气重新灌入肺中,青铭猛烈的咳嗽起来,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你对我弟弟太凶了,我不喜欢。”祁昀轩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属下……咳咳,属下知罪。”青铭伏身道。
  “嗯,起来吧。”祁昀轩下令,“这几日便在厢房养伤,都不用当值了。”
  “……是。”
  子夜时分,西院仆人巡房,发现李朗不在房中,急忙回报。一众人等开始寻人,消息传到东院,祁昀轩也派出几人。这时,一条人影从偏厢掠出,跃上房顶,也四下寻找起来。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李朗从青铭房内冲出,在山庄内胡乱一转,便迷了路。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来到了一个被长绳拦住、挂满符咒的院子门口。
  他想了一下,便明白这便是那闹鬼的池塘所在的院子。
  李朗脑袋发蒙,心想索性不如让鬼抓了去,也比这般心中钝痛来得痛快。
  闹鬼的院子无人守卫,他便从两根长绳间钻了进去。
  坐在院中的台阶上,院中偶有虫鸣,月色洒在池塘的水面上,泛出点点亮光,让他不由想起了那个多情的夜晚。
  他心中难过,忍不住静静流下泪来,哭着哭着,便抱膝睡着了过去。
  李朗是被水面的震动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前方的水面波纹震动,水滴翻滚,发出嗡嗡的声响,震得他的耳朵也有些开始耳鸣。
  他走到池塘边上观察了片刻,未有水鬼伸手出来。李朗吸了口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脱下鞋袜,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塘。
  池塘约有三四米深,李朗憋着气往下潜去,他努力睁眼看去,发现池塘一个侧壁上有个大洞,似有活水灌入,他想游近再看,却发现腿脚竟被池底的水草给缠住了。李朗用手去扯水草、再用脚蹬,那水草却越缠越乱,怎么也摆脱不掉。李朗在水中滞留多时,渐渐憋不住气,他只得用手捂住口鼻,胸口却缺氧的想要炸裂。
  就在这时,就听水面扑通一声,又有一人跳了下来。
  李朗抬眼去看,青铭矫捷的身影如同游龙,几下便划到他的身边,捂住口鼻的手被拉开,青铭冰冷的唇吻上他的嘴唇,空气度入他的口中,他贪婪的吮吸着。
  青铭右手一伸,一把匕首便从袖口弹入手中,他暂时和李朗双唇分开,示意李朗不要乱动,出手如风,几下便把缠着李朗的水草割除干净,搂着李朗一下划出了水面。
  李朗趴在池塘边上大口喘息,两人仍然身在水中,那震动的池水拍打着二人的身体。
  青铭忍不住用脸去贴了贴他的脸,“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向李朗道歉。
  李朗看向他,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哭红的还是被水刺激的。
  “你还来救我干嘛!”他心中羞愤难当,伸手推向青铭的胸口,这一推手劲颇大,青铭身上的伤口刚才本就被水浸透,这下更是从胸口的绷带渗出血来,胸前的池水泛出一圈圈的淡红。
  青铭搂着李朗的手却没有放开,“小少爷,”他忍痛说道,“青铭不过一介下人,不值得您如此用心,您应该好好爱惜生命。”
  “啊?”李朗听到后半句有些发愣,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留了鞋袜在岸上,看起来还真有点为情自杀的样子。
  “呵,青铭,你以为你是谁?”讽刺的话让李朗产生了报复的快感,“你以为本少爷会为了你自杀?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就是为阿猫阿狗自杀,也不会为了你自杀!”
  青铭幽幽的看着他,继而垂下了眼睛,“小少爷说的是。可您刚才……”
  “我刚才是想调查池塘闹鬼的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李朗看向青铭胸前,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快回去吧,你的大少爷发现你不在会奇怪吧。”他开始挣脱青铭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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