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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吃回头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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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东平在身边,这小子只会对东平嘲讽两句,还不敢牵扯到他身上。今日,他不顾主仆身份,跑来说这种话,想必是认为自己定不能翻身了吧。
  “你的语气听起来挺高兴的,来,和本少爷说说,府里今天有什么好事?”赵元嵩勾起嘴角问。
  被他眼神一慑,福保表情瞬间呆滞,继而深深呼吸,又很快淡定下来,态度倒是恭敬了些。“回四少爷,府里没出什么好事。就是在您失踪这段时间里,二小姐屋里的丫头铃铛也跟着失踪了,元吉少爷与郭家表少爷身体突感不适,想必侯爷请您过去是询问下情况。”
  赵元嵩点头,想要揭过此事,可车上的风敬德在听出福保态度中的轻慢后,猛地掀开车帘,从马车里钻出来,高大身躯带着极强压迫感,吓得福保后退好几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一同进去吧。”说完,他又用锋利目光扫向心脏开始打鼓的福保,直接将人吓跪在地上。
  赵元嵩双眼瞬间大亮,用特别崇拜的目光望向风敬德。
  风敬德:“……。”伸手摸摸他头顶。
  刚踏入前院正厅附近,就听到屋里传来族长叔公的骂人声:“……这么个腌臜玩意儿,乱棍打死了事,还留他干吗,恶心人么?”听他咬牙切齿,好像是想喝其血啖其肉一样。
  守门的小厮都垂着头,假装自己是根木桩。赵元嵩走到门前,阻止他们打帘,正好从帘子缝中看到里面有好多人。坐主位右手边的赵宗启正在拍桌子,只穿了件单衣的东平,则瑟瑟发抖地跪在大厅正中,就是不知他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了。
  “赵六叔公,这人不能死。他可是证人,您想打死他,是想为赵元嵩开罪么?”本还虚弱着的郭世林马上坐直身体,目光在东平的后腰处转了一圈,有点恋恋不舍意味。
  “咳。”他身边坐着的是他小叔,侯夫人胞弟,暗自瞪了侄子一眼。这才起身给赵宗启行了个礼,“赵六叔,您勿气,他小孩子不懂事。不过,小侄也觉得这小厮还不能处置。今日发生这么多事,虽说都跟元嵩表侄有关,但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元嵩表侄回来对峙才知。呃,小侄虽也听说元嵩表侄往日行事……大胆,却不太相信他能做出谋害兄弟之事。如今,把事情原委弄清才是关键,还世林与元吉一个公道。”
  赵元嵩这时掀帘而入,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将他们表情尽收眼底。长乐侯与赵宗启的眼中燃着怒火,现场唯一女性侯夫人的目光充满怨毒。她被留下来,一定是族长叔公的意思,谁让此事除了他赵元嵩,还与赵二小姐有关。作为世家大妇,后宅闹出这种笑话,可是她的失职。
  赵元嵩不畏一众目光洗礼,挪开位置让风敬德进来。
  “你个小杂种……”长乐侯下朝回来,直接被一脸铁青的族长拦下要说法,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如今看到赵元嵩,被压下的怒火瞬间爆发,却在看到跟他身后一起进来的风敬德后,未完的话直接哽在喉咙中。“咳咳,咳。”
  今日朝堂上风云变换,风敬德所作所为激怒蒋氏与一众文官,为了刷文官好感度,他本想将赵元嵩之事坐实,赔出一个假儿子,向皇上告罪免了赐婚。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武将身份投入文官阵营,打破朝堂上三足鼎立之势,为将来的谋划布局。
  然,风敬德不是傻子,赵守义相信自己能看出赵元嵩谋害兄长一事有蹊跷,风敬德同样也能看出。想到风敬德今日在大殿上的难缠,不由气起二女儿,明明告诉她要修身养性,等着“凤鸣朝阳”,她却在这短短几日搞出这么多事。
  族长赵宗启早就气狠了,见赵元嵩回来,直接抄起手边茶杯砸过去。当一只大手将茶杯打落后,他才发现站在赵元嵩身后的风敬德。惊诧与羞窘瞬间从他脸上划过,为了掩饰,他色厉内荏喊道:“不肖子孙,赵氏元嵩,还不滚过来跪下!”
  赵元嵩挑挑眉,在得知他们连问都不问,直接给自己安上奸…淫侍女,谋害兄长,畏罪潜逃等罪名后,他对跪拜这样的长辈是抗拒的。也许是看出赵元嵩的糟糕心情,风敬德直接将人拉到身后,开口接道:“定国公府乃一等国公府,因祖母皇家身份,与祖父的战功,从太…祖时起,定国公府后嗣正妻均不用正式册封,皆同夫品阶自承诰命。本将位列二品车骑将军,赵老先生您不过是名秀才,而长乐侯也不过三品,怎么可对本将之妻如此无礼。”
  听到此,赵宗启心中羞愤至极,“不管他嫁不嫁,都是我武阳赵氏子孙,都得跪!”他不敢与二品将军怼,直接炮轰长乐侯,“看吧,这就是你选的好儿子,联合外人顶撞叔公。”
  长乐侯刚才的怒火还没消,这时又听风敬德拿职位品阶说事,火气更是直逼胸口,他的脸一瞬间变成猪肝色。当年赵守义的父亲也跟着太…祖起事,成事后,老定国公被册封为一等国公,而他父亲只得了个五品侯。他们家在武阳赵氏族人面前是赢得了很多脸面,可在京都之中,他们的身份只算中下等。赵守义至今还记得小时被蒋家人嘲笑他爹是个芝麻绿豆官儿的事。
  赵守义自小发愤图强,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成为正三品都统。可偏偏有人品阶比他高,年龄比他轻,站在面前说他不过是个三品而已!赵守义也有非常强的嫉妒心,只是他的嫉妒心都放在与别人攀比成就上了,他最恨别人拿他品阶说事。
  耳边回荡着赵宗启训斥声,赵守义也最恨他当着外人面,指着自己鼻子骂。他一气之下拍案而起,“风长缨,你这话说的过了吧。赵元嵩姓赵,在没与你成婚前,他还是赵家人,作为族中长辈,谁都有权处置了他。请你不要逾越!”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风敬德面无表情道:“逾越?本将看你们摆出这等架式像是要逼供,不知本将未婚妻是犯了什么事,你们竟要如此待他?”
  郭世林谨记表妹叮嘱,马上插言道:“他奸…淫了我兰芝表妹侍女,还因记恨我与元吉兄,对我们下…药。”
  风敬德没去看他,只对长乐侯道:“那真奇怪了,本将见到元嵩时,他也被人下了药。如果有心害人,自己怎么可能也中了药?这事太蹊跷,请长乐侯尽快派人彻查,给本将个说法。”
  “查什么查,人证在这里,他还能抵赖不成。”赵宗启不满道。
  风敬德将目光转向赵宗启,直接将他看得腿软,瘫回椅子上。“本将一进门就看到你们想治元嵩的罪,请问长乐侯这是为何呢?难道您并不满意皇上赐婚,想给元嵩安个罪名将此事搅黄?”
  “胡说!”长乐侯大声反驳,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厅内都是自己人,才稍稍轻了口气。
  “胡说么?那长乐侯您给本将解释解释,元嵩为何被人下…药。”
  看着男神高大挺拔背影,听着他为自己出头,赵元嵩觉得自己更喜欢他男神了。
  风敬德一点都不客气,赵守义无言以对,侧头瞪向侯夫人,满目怒色:都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气氛僵持,赵元望愤愤站出。之前他有多感谢赵元嵩帮忙照顾赵元吉,在听到他是幕后主使后就有多生气。他不惧风敬德满身的杀伐之气,直言道:“古人云:‘百事孝为先。’庙堂高爵显胄,山林野老鄙夫,齐家之术,皆不可悖孝治之方。鲤对之策,颜氏之训,皆宗之;簪缨之族,衣褐之家,皆祖之。故有卧冰求鱼,成美谈。”
  “孝义存,则礼义兴,虽寒门麻衣瓦灶,欢喜而乐陶矣。孝义亡,则恩义灭,虽钟鸣鼎食之家,亦分崩离析,雾惨而云愁。至若家者,邦之础也。础不固,天柱折,四维倾。是故君王欲化成天下,莫不以孝为本,固本清源,爰得竣流以涤垢,河清而海晏。”赵元望张口就来,洋洋洒洒又引用又举例,只为阐述“孝顺”两字,坏就坏在他最后指着风敬德和赵元嵩说了句:“君让臣死,臣不死,父让子亡,子不亡,皆是不忠不孝!”


第20章 20三堂会审闹剧二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赵元嵩从风敬德身后钻出来,上前揪住赵元望衣襟怒道:“你说谁不忠不孝?”
  赵元吉一听弟弟又说话不经大脑了,马上站起来阻拦,虚弱的身体因站起速度过快而晃了晃,“元望,快道歉。定国公府三代为将,拼死疆场,保护北轩黎民百姓不受匈奴人迫害,是我们的大英雄。你这一张破嘴,说话总没把门的!”他从赵元嵩手中抢过赵元望,并把他推到大厅前,拉着他一起跪到赵宗启面前,“六叔公,元望口出妄言,请您责罚他,而我教弟无方,也一同请罪。”
  赵宗启心跟着悬起,文官讲气节,武将谈忠君,赵元望这话直扎人心。如果人家追究,可治他诬蔑朝廷命官的罪,轻则下狱,重则连累家族。
  赵元望嘴快,但人很聪明,他说完就知自己犯了大错。先给族长磕了个头,后又起身走到风敬德身前,深深一揖,“小子鲁莽,说错话,还望将军原谅。”
  风敬德并不生气,因为在上一世武阳赵氏覆灭时,他都没听说过赵元望这名字,想必这人活不过而立,也不曾参与长乐侯府之事。
  风敬德摆手让他起来,看向长乐侯:“长乐侯,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快审一审,家中诸人被下…药一事吧。”
  长乐侯紧了紧拳头,缓下语气,“来人,看座。”话赶话说了这么多,主导权跑到对方手中,长乐侯也无法,只得正式审讯东平。
  东平一身伤,单薄的衣角染了血,他瑟瑟发抖,将之前的供词又复述一遍,把所有过错都推给赵元嵩,说是一切受他指使。
  赵元嵩嗤笑:“东平,我早把你降为二等小厮了吧?”等他点了头,赵元嵩接着道:“二等小厮没主子允许是不能进主屋的,你今日下午为何进去?”
  “是少爷你吩咐小的请表少爷过来的,所以小的才进了主屋。”
  “哦,我何时吩咐你的?”
  “大概是未时一刻。”
  “未时一刻,你确定?”
  东平早与铃铛对好词,豪不心虚点头,却惹来赵元吉与赵元望诧异目光。
  赵元嵩看向赵元吉他俩:“如果我没记错,那时我正与元望堂兄一起扶元吉堂兄回客房。”
  “这,也许是小的记错时间了,是未时三刻,对是三刻。”他没去前院沉香阁,并不知赵元嵩行踪,这时发现不对,马上改口。
  “未时三刻呀,那不知郭家诸位表兄弟是何时到紫竹小院的?”
  郭家人哄然,对着东平指指点点,只有郭世林强词夺理:“他记错时间了,你不用总抓着这点,药总归是你下的吧,你不要再狡辩了。”
  赵元嵩勾起嘴角:“郭家表兄这话可不能乱讲,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证明药是我下的?不过,我倒是有怀疑呢。你看,你、我和元吉堂兄都中了药,那咱们共同待的地方只有沉香阁,同喝了一壶酒。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壶酒是郭家表兄你前面小桌上的吧?”
  “是么?我不记得了。”郭世林避开赵元嵩视线。
  疑点真的太明显了,只要好好查,总会找到真正嫌疑人,可长乐侯与赵宗启从未想查下去,他们的态度让某些人觉得可以暗中操作。
  下人们都是看脸色行事的,主人不细查,他们也就不说。在那种环境中,不管有意无意,大家一同缄默,有些下人还会借此事站队,造谣说谎用尽手段,不是事实也会变成事实。大家族中这种事,远比学生被孤立来得严重,学生还有父母,还能回家,可身为大族中的人,他能躲去哪里?
  这也是庶三爷身处侯府,明是主子却感到无力的地方。
  “哦,不记得了啊!”赵元嵩语气带着不信任,视线在上位两长辈脸上寻过,发现他们神情终于露出尴尬。
  赵元吉与赵元望两兄弟更是怒火中烧。“郭世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元望顾不得长辈,率先开口。如果这一切都与赵元嵩无关,他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我怎么知道,这事与我无关的,我也是受害者。”郭世林退开几步,目光闪躲。
  正厅门口一声惊呼,门帘被掀起,贡多与小伍将铃铛架了进来。她身上穿着棉衣,眼睛红肿,头发散乱,看上去并没受伤,只是惊吓过度罢了。
  风敬德让人将铃铛丢在东平身边,“本将已将这私逃家奴抓了回来,有什么问题,长乐侯请问吧。”
  坐在长乐侯下首的侯夫人,紧张地身体前倾,她恶狠狠瞪着铃铛道:“铃铛,兰芝一直担心你,你今日下午去哪了?”
  铃铛缓缓抬头,深深看了侯夫人一眼,这一眼过后,她的精神一下子退去,脸上只剩下木愣,“回夫人的话,今日下午,奴婢奉二小姐命令给四少爷送解酒茶。”
  侯夫人稍稍松了口气,她的说法与赵兰芝给出的说法一致。赵兰芝说赵元嵩在沉香阁吐酒,所以派铃铛去探望弟弟。这么多人在场,她女儿的清誉很重要,还好铃铛这丫头识趣,没乱说话。侯夫人身体放松,执起手帕压了压嘴角……
  “奴婢送解酒茶过去时,四少爷并没在紫竹小院,奴婢就按小姐之前吩咐的,在四少爷屋里点燃合欢香。”
  “你说什么!”侯夫人刚要挑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她拍着椅子扶手大喝道:“铃铛,你想好再说,小姐吩咐你什么了?”
  “吩咐奴婢给四少爷下…药,然后再勾…引四少爷,事成后,四少爷就不能再嫁入定国公府。”
  “胡说,简直胡说,来人,将这恶毒的贱婢拖下去。”侯夫人失了她高贵优雅,站起来大吼道。
  “夫人如何知道这婢女说的是假话,而这小厮说的就是真的呢?”风敬德冷冷问道,他目光仿佛化成利刃,刮过东平寸寸皮肤。
  侯夫人攥紧手帕,沉默下来。东平额头触地,让自己蜷缩成一团。
  “长乐侯您身为中领军都统,谁说真话谁说假话还分不出来么?”
  是啊,这么拙劣的谎言,谁看不懂。
  婚期在即,长乐侯没料到风敬德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之前想得太好,以快刀斩麻,事情定死,他们正好与定国公府脱亲。
  想到自己所为,已被人窥出真实心思,长乐侯不再掩饰,起身对风敬德道:“风将军,咱们移步书房细聊吧。”
  风敬德点头,拽上赵元嵩一起。
  ………
  一直旁听的赵守城,回到客院,拿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妻子听,“你没看到,当时侯夫人的脸都被气歪了。哈哈哈。这赵二小姐可真歹毒,陷害自己弟弟,也不知她图个什么?”
  胖堂婶听完,没笑,直接跳起来拧丈夫耳朵,“哎哟,你还乐!她能为了啥,还不是因为嫉妒弟弟嫁得好啊。你们男人就是心大,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侯府千金,这么没教养,说出去,还不是丢咱们武阳赵氏的脸。不成,你得去找族长说说这事。”
  “哎,你别推我,找族长说,说什么啊?”
  “赵守城啊赵守城,你脑袋真是被驴给踢了。你想想,这么大的事,又牵扯上定国公府,能不被人说嘴么?咱们家还有两未嫁姑娘,这两日又是在侯府上住,赵兰芝这丑事传出,能不影响咱们家姑娘么?到时你还想让姑娘嫁哪个好人家啊?”
  “对,对。这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是武阳赵氏的事啊,得找族长去。”
  赵兰芝的木兰院
  侯夫人遣散屋里伺候的一众丫头婆子,关上屋门,回身扇了赵兰芝一巴掌。“你父亲都和你说了‘凤鸣朝阳’,你不乖乖等着嫁人,没事搞这么多事出来做什么?”
  赵兰芝没想到母亲会打她,眼泪瞬间落下,不甘心嚷嚷道:“凭什么是他,他是什么正经少爷?他今天拥有的一切,明明都是三弟的。”
  听到她提起儿子,侯夫人心也跟着软了下来,红着眼圈将赵兰芝抱进怀里,“阿娘知你是为淞儿好,也知你心思。但这事,你父亲已经安排好了,你这样做,只会影响你父亲计划。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啊!”
  “阿娘~”
  “别不听话!你父亲给你选的是平南王世子,家世学识都与你相配,听说他是个上劲的,至今没有正妻。”
  “我不想离开京都。”
  “你!你难道不懂‘凤鸣朝阳’的意思么?离开了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她懂啊,更懂自己的婚事是由父母说了算。正因如此,她也想为心中所想而努力一把。“阿娘,你也与大姐说过这话吧?”
  “你大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我们能指望她什么!好了,听话,明日与你父亲请个罪,然后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等平南王那边的消息。”
  ………
  没人知道长乐侯与风敬德他们聊了什么,只知当夜,东平与铃铛双双被杖毙。
  东平被架起捆在长凳上时,他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反观铃铛到是很安静,随着板子落下,她将痛呼压在口中。
  疼痛蔓延到全身,东平意识昏沉,后腰根本没了知觉,他眼前却浮现初次见到四少爷的情景。那是后宅深处的一个破院子,房顶上生满杂草,当管家推开那扇厚重的院门,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子,蹲在墙根处看蚂蚁。
  听到开门声,他纯净的黑葡萄眼睛看过来,里面带着好奇与欢喜。“你是谁呀?要和我一起住?那太好了!”
  声音远去,画面也远去,东平张张口,咽下最后一口气。
  刑堂管事宣布两人死亡,命人将他们拖出去丢乱葬岗。
  铃铛在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到一个模糊人影。这人声音轻柔娇媚,让同为女人的她,身子都酥麻了半边。“醒了?姐姐没骗你吧?”
  铃铛说不出话,只好眨眨眼睛。
  “姐姐那颗药可是千金难求,你这身皮肉伤过上十天半月准好。也别担心会留疤,姐姐这里别的没有,美容养颜的多得是呢。”
  铃铛又眨了一下眼睛。
  “你在担心以后?呵呵,别担心了,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放心吧,姐姐不会害你。”女人掩唇娇笑,千姿百媚,她跪伏在铃铛身边,轻声道:“只要你听姐姐的,姐姐就教你如何活成人上人。”


第21章 21喜宴上出了冯大熊和邓小雄
  建平十二年,农历十一月初六,嚎叫了一宿的西北风竟然奇迹般地停住了。太阳当空,万里无云,气温略有回升,像是老天都在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庆贺一样。
  白虎东街到青鸾西街沿线商贾们,自发得在店面大门上挂起红绸,非常热情招待吃瓜群众到店里坐等定国公府迎亲队出现。定国公府世代戍边,第一任定国公因陈年旧疾,病逝在边关,第二任定国公年纪轻轻战死疆场,无妻无儿。京都百姓嘴上不说,全把定国公府的好记在心里,文人骚客们聚在花楼酒楼茶馆等地,等着看热闹之余应景写首赞美诗词。
  吉时到,风敬德带着足有百人的府兵,盛装华服,手执三角旌旗,四角族幡,快马出迎,一众罗鼓手唢呐队落在最后面。
  花楼里的花娘得了信儿,抱起琵琶而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永安酒楼里,有几位常服小文官与店家要来笔墨,泼墨挥毫:“红毹拥出态娇妍,璧合珠联看并肩。福慧人间君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白虎东街某茶楼中,书生咏道:“三生缘缔海之东,两筱无猜志亦同。事业鸿基今奠定,荣华富贵日如中。”
  “啧啧,这排场,风敬德不简单啊!皇上赐个男妻给他,他也竟这么受了。”一位面上无须的中年男子,一边为靠在窗边看热闹的主子布菜一边小声道。仔细听,他的嗓音有些尖细,不似正常男子的醇厚。
  靠在窗边的男子,一身棉锦,头戴黑貂皮帽,披着同款的貂皮披肩。他手指纤细莹白,用两指捏起梅花糕,放入嘴里吃完,才道:“不娶又能怎样?抗旨是要杀头的吧!”不知想到什么,男子哼笑出声,摇了摇头,又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您的意思,风敬德这是在伪装高兴?”
  “京都皇城,天子脚下,谁人不装?”
  “哟,这不是世子爷么?”头戴褐色围弁,鼠皮围领,身穿褐色比肩的男子从楼下而来。这男子身后还跟了几名大汉,用帻巾半包着头,像远行的旅人。
  中年男子见到来人,笑道:“呀,这不是洪先生么?”他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大汉们,“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洪先生对中年男子一笑,走过来向靠窗男子行礼,回道:“在下刚从塞北回来。真巧,能在京都遇到世子邸下。”
  平南王世子掩下心中惊疑,倾身笑道:“洪先生这次带回什么好货?”
  “在下这次带回的山参鹿茸都是上等品,还有罕见的雪狐皮……”洪先生目光随意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过,口中说着这次在北方收来的皮货种类。
  平南王世子欧阳卓宇,听说父王要给他定长乐侯府二小姐为正妻,便以此为借口跑来京都打听打听姑娘消息,碰巧赶上风敬德娶男妻。他与面前这位皮货商洪俞先生认识多年,听说他是京都人,便想着随便探探他的底。若查实他没问题,他们平南王府又可多一位合作者。
  “呵呵,真不错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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