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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吃回头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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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萨满要怪罪,他也是不怕的。
  里屋淫靡声停下,一八尺来高的汉子赤着上臂从门帘后钻出,他精神奕奕地用匈奴语与其他兄弟说着屋里女人的香软,有人便迫不及待钻进屋内。八尺汉子见拓跋蒙哥无动于衷,嘿嘿一笑,凑过来打趣道:“头领,你在想咱们族的月亮姑娘么?
  拓跋蒙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汉子马上转移话题:“头领,咱们为什么不能带汉女回去?暖被窝,做女奴,到了灾年还能充当两脚羊。”
  达系部就能抢女人回去,可他们头领却不让他们这么干。
  “哼,女人?拓跋呼伦恪你是春…日里的豺么?不,你连豺都不如,除了那个想不到别的吧?”
  “嘿,头领,你不要这样嘛,女人、牛羊、布匹如太阳,为咱们拓跋部带来希望!”拓跋呼伦恪也不在意他的讽刺,哈哈大笑道。
  拓跋蒙哥摇头:“你错了,只有拓跋部的女人才能带来希望,外族女人是杜鹃鸟,她们没有心,她们不要孩子,会逃跑,会引来敌人!”
  拓跋部从前就是栽在女人手中,不管他们对她们多好,她们还是会憎恨他们。
  “不会的,我们会用皮鞭好好的教训她们,她们不会跑……”
  “蒙哥头领,有汉民偷咱们的马!”屋子外传来匈奴士兵喊叫。
  蒙哥没空再说本族和外族女人的区别,他抄起狼头帽戴在头上,大步冲了出去。身后赤背汉子穿好自己兽皮,骂骂咧咧跟着冲出。
  在村中侦查防守的匈奴士兵高举火把,将关马的院子照亮,粗略数过马匹都在,拓跋蒙哥扯过一汉子问:“马丢了?”
  汉子摇头,指了指坐靠在院子门旁的匈奴人,“没丢,咱们的人被打晕了,那汉民还没来得及偷,就被发现了。”
  “抓住汉民了么?”拓跋呼伦恪追问。
  汉子表情变了变,又摇头,指着村外斜坡,“那汉民是个小孩子,像白神河中的泥鳅,向那边跑了。”
  “追!”在拓跋蒙哥一声令下,匈奴士兵骑上战马准备追击。然而斜坡虽不陡,但下坡真不太好跑马。那小孩子胆子挺大,站在半坡上大吼大叫像是在骂人,后又弯腰找了块石头砸他们。
  拓跋蒙哥大怒,这群该死的中原两脚羊,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竟敢挑衅他们伟大的拓跋部众!
  拓跋蒙哥一马当先,向下冲去。就在这时,一声破空声传来,紧接着,他□□战马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斜坡上。拓跋蒙哥心中大骇,刚想弃马,借势翻滚,又是一声破空声,箭羽划开黑夜,向他而来。


第34章 长阳关之战
  幽幽月光下,箭头反射着寒光,划开静默的夜,带着无边杀意。
  一切仿佛慢动作,拓跋蒙哥盯着那支箭矢飞到眼前,他随着战马倒地动作,身体后仰,错开心脏位置,箭尖却还是划过他手臂刮下一条肉。
  耳边传来拓跋呼伦恪地惊叫:“头领小心!咱们中埋伏了,全体下马,快趴下!”
  拓跋蒙哥就着战马倒地方向及时翻滚闪躲没受大伤。这附近都是小村庄,并非重镇,怎么会有汉人军队悄然无息潜伏在村口?
  他们来长阳腹地前,倒是听斥候说起长阳关最近换了将领,红色幡帜上绣金色虎头,绿色幡帜上绣着一个风字。据说新将领号为长缨,就是他上次在长阳关挫败达奚小王子,烧了他们的粮草,让小王子不得不退兵。
  难道这位将军已经发现他们潜到长阳后方,派兵前来围剿他们了?
  拓跋蒙哥趴在地上,眯眼打量坡下,影影绰绰的树林间,根本看不清有人。刚才射来箭矢的地方,是一片通往长平南坡村外农田的空地,沿着空地方向,又可通向另外一个村落。拓跋蒙哥暗恼自己大意了,他选这个地方并不是易守难攻之地,而且四周视野并不好。不过,他心中畏惧只是一闪而过,草原人都知道,汉人军队除了东北的骠骑,西北的天罡,其他都是出了名的软蛋。
  又趴了一会儿,拓跋蒙哥没发现周围有人,回头想问呼伦恪有没有发现什么,可就在这一回头间,他眼前一黑,身体忽然失去力气,陷入黑暗就再也没醒过来。
  拓跋呼伦恪发现头领异常,艺高人胆大,爬起来向拓跋蒙哥身边冲。好巧不巧,破空声又响起,拓跋呼伦恪动作矫健打个滚,一支箭矢从他头顶飞过,戳中一旁战马大腿,战马吃痛尥蹶子,正好踩中它的骑手后腰,痛得这位匈奴汉子嗷嗷乱叫。
  “喂,你射准点,没多少支箭!”村外农田空地方向传来汉话,半跪着两个人影,一人射箭,一个给他递箭矢。
  “兄弟们,汉军没多少人,他们在欺骗我们,随我杀过去。”拓跋呼伦恪也看出异常,挺身蹿起,扯过战马翻身而上,率先向两人杀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匈奴有人惊叫道:“呼伦恪,小心山坡!”下坡飞冲,很容易从马上跌下,摔断脖子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色月夜下,根本看不清被积雪覆盖着的藤条,马蹄狂奔中,向下的惯性让马匹跳不开人类膝盖高的障碍。
  拓跋呼伦恪与左右两匈奴的马被绊了腿,骨碌碌滚下斜坡。拓跋呼伦恪急忙护住头,不让自己摔死,可谁能想到坡下正好是农家灌溉水渠,水渠被厚雪掩盖着,此时正有削尖的木桩暗藏在其中,正对着斜坡方向。陆续三声闷哼,拓跋呼伦恪只觉胸口一凉,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半山坡上两人影欢喜大叫道:“哎嘿,成功,快,继续射箭!”
  失去头领,又失去二把手,匈奴们有些慌。破空声又来,两名匈奴中箭,一名伤到要害,坠下马,捂着胸口翻滚,没一会就不动了。一名伤到肩甲,他拔掉插在身上的箭,跃下马举着弯刀向人影冲杀过去。两人影并不恋战,身体往地上一趴,尽以一种人类难以追上的速度向坡下滑了下去,临近水渠位置,人影就地一滚,躲开死亡陷阱,回身对着跟着冲下来的匈奴又是一箭。
  那支箭带着无形压力,惊人杀气,从匈奴人耳际穿过。明明没有碰到他,他却像瞬间失了魂一样倒地,从坡上滚下,赴了拓跋呼伦恪的后尘。
  就在匈奴人大骇之时,“扑通”一声,他们身后,刚才被射中马腿的战马莫名倒地,直接砸在腰腹部受伤的匈奴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就这样没了半点生机。
  圆月与雪地将周边映照成惨白色,冬日里最平常的光秃树林,在此时看来张牙舞爪,带有几分妖异。四周静悄悄的,前面射箭的两道人影凭空消失,突然,“嘎嘎,咕咕喵,咕咕咕。”另一边斜坡下的树林中,传来夜枭似哭似笑的怪叫。
  余下的匈奴惊惧非常,有人喃道:“黑夜之神?难道汉军有黑夜之神庇护?”
  “快,回去。”又有匈奴人发现其中很不对劲,他建议大家再去看看头领。
  当他们驱马赶回去,拓跋蒙哥的气管已被人割断,他倒在血泊之中,身体渐渐变冷。这太诡异了,除了之前想偷马的孩子,射箭的两人,他们根本没发现军队。头领手臂上有箭伤,却不致命,他脖子又是被谁割开的?
  一阵夜风刮过,古怪的夜枭叫声又起,胆小的匈奴士兵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退,忍不住问比较镇定的人:“卡他巴特,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时,树影间突然出现几个人影,隐约听到有人用汉话喊:“射!”
  卡他巴特大吼:“扔掉火把,趴下。”
  “嗖”只有一箭,战马中箭,唏聿聿抬起前脚,挣开骑手的束缚,向安全之地跑去,其他战马也开始焦躁不安。
  卡他巴特暗忖:汉军这是什么战术?
  “你手真臭,又射马身上了!”远处又一次传来汉话。
  卡他巴特小心翼翼从雪地上抬起头,借着月亮微光,他发现树林中竟是那两人影,而他们只是孩子。“中计了,匈奴的汉子们,杀了他们!”
  坡下的积雪较坡上积雪厚,可以没过人膝盖。一群狼似的匈奴士兵举起弯刀冲下去,却受到积雪阻碍。而那两名孩子脚上套着奇怪的鞋,踩在雪上并不会陷下去,他们“嚓嚓”从匈奴人眼前跑过,甚至还能回过身,再对他们射箭。
  “啊,可恶的小崽子,我要杀了你们!”伟大的拓跋部竟被汉人的崽子愚弄,这口气不出,他们怎能对得起草原狼的称号!卡他巴特大怒,他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在雪中奔跑,用弯刀挡开小孩回身射来的箭,嘶吼着向那小孩子挥刀。
  长贵吓傻了,瘫坐在雪地上。那匈奴人竟像只恶狼,从雪中起跳扑杀而来,月光打在他的弯刀上,反射出致命寒光。
  他会死吧?他死了,阿爹与阿娘会伤心吧?
  长贵突然明白了阿爹感受,战场与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见不到自己在乎的人,心有眷恋才会怕死,他的阿爹全是为了他们母子才变得懦弱的。
  他不想死,他还没让爹娘过上过好日子!
  眼看弯刀就要落下,一声呼哨从天边传来,破空声又起,一柄钢制重箭穿过这匈奴人的脖子。长贵一个骨碌躲开匈奴人倒下的尸体,跪在地上抬眼望去,通往他们村子的小路上,竟冲来一骑骑射兵。他们弯弓搭箭,将冲下土坡的匈奴人逼退回土坡上。
  又是一声呼哨,骑射兵身后的兵士下马,抽出长刀,分散着向他们这边冲了过来。匈奴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长贵看不清这群人的长相,却从轮廓看出他们是汉人的军队。
  这才是真正的军人么?
  行动迅速,威势如虎,像浪潮冲击而来,带着毁灭镇压邪祟的力量。
  就在长贵感慨之时,两条胳膊突然被人架起,他被向后拖去。他一惊,回头便看到跟在小公子身边的两名侍卫抓着他。“放开我,我要去杀匈奴人。”
  “那是大元帅亲卫,别捣乱,咱们快退,以免误伤!”两府兵很庆幸,他们留下的追踪暗号,终于被定国公府的人发现,要不然这晚真有可能命丧于此了。
  兵士从村间小路冲过来,差不多百十多人,他们手执钢刀像砍瓜切菜一样,收割着匈奴人的性命。
  赵元嵩从树林中冒出头,呼了口白气,甩掉刀上血珠。计策已用尽,接下来只剩下肉搏,以他们大大小小六人,如何能与匈奴二十来个对抗!如果没遇上大元帅,他就要与男神天人永隔了。赵元嵩拍了拍胸口,他竟在生死线上来回逛了一圈。
  定国公驱马而来,锐利的目光在赵元嵩身上扫过,扯掉斗篷丢他身上,倾身逼近他道:“你小子胆儿挺肥的啊!”
  军人讲令行禁止,赵元嵩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没告诉任何人,不知自己会不会受到惩罚。月亮下,定国公那张严肃的脸看不出喜怒,赵元嵩反而一哆嗦。“爹?”
  “扑哧,哈哈哈。”定国公其实没生气,看到府兵留下的暗号,知道赵元嵩带着几个小孩子,要去截杀匈奴人后,还和手下说他不愧是他们风家的人,够胆量!他这么一问,就把这孩子差点吓哭,还是挺有趣的。
  与此同时,长阳关内的风敬德也接到飞鸽传书,得知赵元嵩偷偷离家,定国公带亲卫出城寻人。随后王管家的辎重队趁夜进入长阳关,带来王管家派人护送赵元嵩回京的消息。“邓勉,你不用去了。如果没有意外,元嵩已与父亲他们汇合。”
  邓勉松了口气,忍不住吐糟:“二嫂也是,多大的人了,这么不懂事!关外一万多匈奴兵临城下,咱们关中不足两千人,局势如此紧张,他还捣乱,真是的!”
  这一整晚,风敬德的心忽上忽下,前世并没发生这么多事,有些已经超出他掌控,故而他对赵元嵩担心不已,刚才正想派邓勉出城去寻人。在得知赵元嵩并不是一个人时,他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回去。
  风敬德没有理会邓勉的报怨,反而为赵元嵩会偷偷来看自己而感到高兴。
  天亮了,战鼓又一次响起……


第35章 长阳关之战
  亲卫兵快速打扫战场,赵元嵩跟定国公回到长贵他们的西岭村。
  这时天已大亮,村长媳妇发现福根偷拿了他爹的藤甲出门,寻出门看到村子被数千人军队包围,她心中一悸,再仔细一看,发现是汉军,这才稍稍松半口气。她马上去找了族老,等男人们向将官询问过情况后,他们才知道福根几个跟着定国公府出来的小公子去杀匈奴人了。
  村长媳妇与长贵、长林两位阿娘一起焦急等在村口,看见自家儿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迎着朝霞向她们挥手傻笑时,她们既开心又自豪,有担忧也有后怕,最后哭着扯过孩子开打,后又搂着他们又亲又抱。
  赵元嵩看着还有点羡慕,突然后脑勺挨了一巴掌,他转头去看定国公:“爹?”
  “替你娘打的。”定国公酷酷撂下这句,随族老他们去了招待上宾的人家。
  赵元嵩眼圈一红,揉着脑袋跟在后面咧嘴傻笑。
  进了厅堂,相互问好,赵元嵩向定国公等人讲述自己与小伙伴们是如何坑害匈奴人的。原来长贵不仅偷拿了他阿爹打猎的弓,还拿了他阿爹用来对付大型猛兽的强力蒙…汗药。然后使用引蛇出洞,声东击西,擒贼擒王等战术,一举杀了匈奴七八个人。听得一众西岭村人惊呼连连,激起了几位青壮的爱国之情。
  待人散场,赵元嵩才与定国公说起金刚藤与藤甲,“爹,您看这藤甲能用么?金刚藤成本低,据说比普通藤甲要坚韧。”
  定国公让亲卫拿着福根留下的藤甲去做试验,只见亲卫抽刀用全力砍在藤甲上,刀竟卡在藤条刀痕中,费了他大力才拔下来。定国公眼睛大亮,“好东西!”因军费开支与诸多问题,普通士兵基本没有防护甲衣,而真正上场杀敌的又是他们,伤亡过多,一直是困扰北轩军队的重要问题。如果这种藤甲能用在他们身上,不仅可以增加他们的活命机率,还能让北轩军队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
  有好东西都想留给自己先用,定国公也不例外,他捋着胡子对赵元嵩眨眼睛,“好孩子,这事先不要对外声张。”
  赵元嵩也眨眼睛,勾起唇角,笑得像狐狸,“爹,我懂,我一会儿找福根去问制作藤甲的方法。”
  金刚藤新型藤甲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朝廷绝对会对其执行垄断,而定国公府的天罡军,是风家人自负盈亏的,想要新装备,就得自掏腰包与朝廷买。还好,第一任定国公与公主祖母为子孙后代留下一块封地,才没让风家穷得喝西北风。
  赵元嵩还想借此来赚钱,也不想让皇上这么快知道他们这个发现。
  定国公点头笑道:“乖孩子。”
  除了银子问题,定国公是怕皇上又犯小心眼儿。这次他带亲卫出京都,可是和皇上费了好半天唇舌。也许二儿子说得对,定国公府在民间声誉已远胜朝廷,就算他们再表忠心,皇上也不会信。而定国公府就是皇上眼中的钉,肉中的刺,不□□他难受。
  从前他只一心打匈奴,对于权术并不关心,自从兄长在一场不可能失败的战役中战死后,他不得不考虑定国公府的未来。幸好身边还有老妻,还有一群忠心的下属,支持着他与定国公府走到如今。
  他不愿辜负北轩百姓,更不能辜负精忠报国之人,故此,此次带兵出来,他可是上交了自己的大元帅印的。而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不会马上回京,他决定带着赵元嵩直奔长阳关去看儿子。
  当他们赶到长阳关,入目得是冒着硝烟的城墙,伤痕累累的城门,还有堆在城墙下攀爬着的大批匈奴人。
  定国公目测东城门前大概有上千敌军,他侧头对手下命令道:“发响箭,旗语通知长缨里应外合,咱们冲过去。”
  赵元嵩只在书本中看过战争的残酷,看过将军的英勇与豪气。但真实的战争是什么样呢?说实话,远远看过去,小小匈奴人站在五六米高的城墙下,使用各种解数往墙上爬,显得有点滑稽。城墙上的守军,使用长矛弓箭抗击,将他们一个个打下去,也显得很简单。
  然而,就是这一攻一守,决定了城内上千百姓的命运,也是这一攻一守,燃烧着北轩军人的士气,消耗着北轩军人的生命。
  赵元嵩抿唇,他男神此时就在城中,他们离得如此近,却又隔着上千匈奴敌军。
  响箭在空中炸开火花,随着定国公一声令下,两千亲卫集体冲锋。赵元嵩被他们保护在中间,亲眼看到身边一亲卫,为了掩护自己而中箭落马,还被紧跟在后面的友军战马踩了一脚。
  不能救,他的首要任务是进城!
  赵元嵩将身体压低伏于马上,紧紧攥住马鞍上的扶手,他咬紧牙关,将眼泪憋了回去。
  战争,真的是最无情最残酷的。
  再见风敬德,他一脸憔悴,满身硝烟,青铜甲胄不负出征前闪亮。城门开启时,他一马当先冲出,目光在他脸上扫过,随后与他两马相错而过,和后面的定国公汇合,一起对城门外的匈奴展开围杀。
  战马嘶鸣,将士喊杀,敌寇哀嚎。
  赵元嵩只来得及回头,从马上要闭合的城门缝中,向外看了一眼。而这一眼,正好看到风敬德一剑斩断匈奴人脖颈,敌人冒着热气的血,从断颈口飞射而出,随着尸身倾倒喷洒了一地。
  赵元嵩终于有力气勒住马缰,让战马停下,他翻身跃马,脚下突然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哎哟,二嫂,小弟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真是太客气了!”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邓勉接住他。
  赵元嵩才没空和他贫,扒着他手臂稳住身体,缓过神儿后,立刻向城门楼方向冲。
  “哎哎,二嫂,军事重地不可随便乱闯!”邓勉心道:真是个不省心的小纨绔!
  “呛”得一声,把守城门楼石阶的两侍卫抽出长刀,直接挡住赵元嵩去路。赵元嵩皱眉,发现他们身上正是定国公府府兵服饰,开口命令道:“让开,放我过去。”
  这两府兵面无表情,纹丝不动,一点都没阿庆和大树好欺负。哦,对了,阿庆与大树就是之前要护送他回京的两倒霉鬼。
  “二嫂,这里你去不得,快随我回驿馆吧。”看够赵元嵩吃瘪,邓勉晃悠过来。
  赵元嵩回眸,上下打量他,扫到他腰间令牌,试探问道:“邓黑熊,你能带我上去不?”
  “啥?你叫我啥?”邓勉炸毛。
  “邓黑熊!”又黑又熊,还是个夯货。
  “卧槽,你乱给别人起绰号,找揍是不是?”
  “你敢揍我么?我可是你二嫂!”赵元嵩高高抬起小下巴,一脸鄙视,“你这皮又黑又厚,脑子也不灵光,长这么大个儿,不就像只熊么?”
  这回两府兵没忍住笑了,邓勉也被气炸了肺。他伸手欲抓赵元嵩,赵元嵩马上左右乱窜,拉着府兵当掩护。而就在这时,他终于找到机会,一举突破府兵防守,转身跑上石阶,向城门楼而去。
  “喂,你给我站住!”邓勉随后追上。
  被甩开的两府兵:“……。”他们这是故意的,肯定的!
  城墙上士兵弯弓搭箭,为城门外的友军助阵。定国公与风敬德率军形成天覆阵,将东城门外的匈奴人分化包围逐批剿灭。
  赵元嵩扒着城墙垛口,伸脖子向外看,被追过来的邓勉一把扯回。“你不要命了!”邓勉粗鲁地将他推向城墙垛箭孔口,“想看从这里看,傻不愣登的,小心被匈奴一箭爆掉你的头!”
  赵元嵩对他道了声谢,透过箭孔看向城外,匈奴人已出现败势,他们且战且退,死伤无数。风敬德勒住战马,正要向对面的匈奴人喊话,让他们投降。不料定国公杀得正起劲儿,他一手控缰,一手端着长矛,指着前方匈奴人骂道:“他娘的贼寇,敢犯我边境,快来受死,冲啊!”
  定国公双脚一夹马腹,长矛横扫,纵马冲出,直奔正前方身上裹着虎皮,手握黑色战刀的匈奴人而去。身后亲卫跟随,左右开弓,为定国公开出一条血路。
  风敬德很想扶额,他爹这是多年不带兵,杀的亢奋收不住了?当下他从马镫上站起,几声呼哨,让士兵们马上变阵。幸好都是定国公府出来的兵,还真没人听不懂。
  百十来号刀盾手,百十来号长矛兵,与骑兵、骑射兵相互穿插分散到战场两侧,形成剪刀雁尾阵,将匈奴人半包围在其中,不仅可以防御敌军迂回包抄,还可助定国公一行杀敌。
  风敬德坐回马上,持剑大喝:“跟在大帅后面,给我杀!”他身后亲卫军见状,脚跟一磕马腹,紧随其上。
  定国公已经不讲战术谋略,他带着六十来亲卫,一窝蜂冲进敌群,看准虎皮男就一矛枪,被其黑色战刀一挡,又有匈奴人及时回护,才没一击得手。定国公亲卫们冲上前,与虎皮男身后的匈奴人展开混战。
  定国公手中一杆铁制长矛重达五十多斤,矛尖淬炼成钢,能挑得敌人开膛破肚,能打得敌人哭爹喊娘,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几招过后,还真没人敢再拦他与虎皮男对决。定国公松了手中缰绳,对着虎皮男捻须一笑,紧接着扬起长矛,像一阵风直扑而去。
  今日也算这虎皮男倒霉,本来只是在东城门口做佯攻,没想到会遇见定国公带着儿媳妇来探亲。大元帅这些年待在京中陪老妻,好久没上战场,他一时技痒。从前的战神,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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