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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吃回头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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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失礼了。咱们走。”庶三爷压下心中震惊,跟着好友进入为他们准备好的包间。
那位眉目俊秀少年,给庶三爷莫大的熟悉感,让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还有,刚刚一瞥之下,他看到隐在纱帘后,只露出大长腿的男人。他放在膝盖的手上,戴着一枚麒麟墨翠扳指。如果他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有这扳指的人正是平南王世子。
在长乐侯府,赵二小姐与平南王世子联姻的事并不是秘密。春闱在即,皇上为了京都安全,将这场婚事安排在泰和公主和亲之后。平南王世子身份特殊,其祖父与老镇北王都被太…祖封为一字并肩王,他们家藩属之地有自治权,根本不用向朝廷纳税,也给当今皇上留下了严重后患。
藩属之王,无诏不得入京。因这条规矩,平南王世子在迎娶新娘时,根本不用亲自到场。当然,他要表达对新娘的重视,想亲自过来迎娶,那得提前上书打报告,等皇上批准随行亲卫人数才行。
庶三爷猜平南王世子此次是偷偷进京的,他有什么目的呢?要不要通知李公公知道?
抱着这样的疑问,庶三爷与朋友散场后,回长乐侯府问花奶奶。花奶奶浑浊眼珠缓缓移动,目光最后定在面前的木鱼上,“上报李一,呵呵,你赵守礼有这本事么?”花奶奶突然抬起眼皮,瞪着庶三爷:“马六都被调走了,你能夜闯皇宫?啊~你告诉我呀,你还能干什么?哈哈哈,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啦,我们只是李一他们找来看护着赵元嵩的下仆!”
花奶奶扬手挥开面前木鱼,爬起来扑向庶三爷,嘶喊道:“都怪你,赵守礼!凭什么要将霁蓝翡翠交给他?凭什么!我也是轩辕皇族中人,我为什么不能是那些人的主子,为什么啊?”
“阿娘,您冷静点。”花奶奶通常还是挺清醒的,庶三爷控制住她乱挠的手,想唤回她神志:“当初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为了小主子安全,霁蓝翡翠暂由阿娘保管。”
“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马六都被调走了,咱们还能用谁去报仇?啊?你告诉我,咱们这么多年的隐忍算什么?”花奶奶不听,神情愈发疯狂,庶三爷险些抓不住她。
“阿娘,冷静,咱们的仇自己报!”
“自己报?哈哈哈,赵守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报一个给我看看!你个胆小鬼,当年我让你拿霁蓝翡翠去找白八要毒…药,你都不敢,还是我亲自去的,才将赵宗申那老东西给毒死。哼,赵守礼,你说我要你干吗用!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早就将你掐死了!”花奶奶恶狠狠的,浑浊的眼睛中闪着疯狂。
花奶奶字字诛心,庶三爷千疮百孔的心,血早就流干,可它还是会疼。悲愤到极点,他双眼赤红,推开疯狂中的花奶奶,低吼道:“够了,你要我杀的是我亲爹!”
“他算你哪门子亲爹,要不是他,我早就是轩辕龙基的人了,都是他,都怪他!”
庶三爷从小忍受着母亲虐打、辱骂,如今看着疯癫的母亲,终是爆发了:“阿娘,你不要在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不属于我的东西,对啊,所有一切都不属于我呢。不成,不成,你快去将马六找回来,命他去杀了轩辕龙基,快去,你快去,我得不到他,谁也不能得到。”花奶奶从地上爬起来,揪着庶三爷下摆命令道:“赵守礼,你要是不听话,你的妻女就别想保住,你快给我去!”
“阿娘,您醒醒吧,她们已经死了,您不用再拿她们来威胁我!”庶三爷半跪下,深深地看向花奶奶眼睛,问道:“阿娘,你告诉我,当初您为何要把我生下来?”
花奶奶愣了愣,咯咯怪笑道:“当然是为了气沙氏那贱人啊!他赵宗申能让宠妾灭妻,就能允许第二次,可是,谁能想,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连自己妻女都护不住。哦,对了,你那妻女早被赵郭氏害死的,赵郭氏是现任侯夫人,哈哈哈,你倒是去报仇啊,去找她啊!没用的玩意儿,你从小被欺负了,也只会找阿娘。”
庶三爷沉痛地闭了闭眼,放开花奶奶,踉跄着起身离开。他也想活出自我,也想强硬起来,可是他有位控制欲极强的阿娘,不听她话,等着他的只有打骂。庶三爷觉得,在阿娘眼中,他这个儿子做什么都是错的,甚至就不应该存在才好。
奔走的庶三爷,没有看到坐在地上的花奶奶,眼眸闪过一丝清明。
漆黑的夜里,庶三爷冲出花奶奶小院,停在垂花门旁的榕树下,慢慢平复心情。他苦笑一声,喃道:“都被伤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没死心呢!”
就在这时,有个人影从垂花门前匆匆而过,那人的侧脸,竟是他在欢悦楼中看到的俊秀少年。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看着如此眼熟?他和平南王世子是什么关系?
庶三爷想了想,悄悄跟上。
第64章 九皇子侍书
庶三爷武功不行,他只能远远坠在人影身后,跟了一路,他发现俊秀少年对长乐侯府异常熟悉,避开府兵,最后直奔长乐侯书房而去,此时长乐侯书房还亮着灯。
这少年是谁?为何会夜会长乐侯?
庶三爷心中有太多疑问,他避开夜巡守卫,小心潜到长乐侯书房窗下。正好听到少年清润好听的声音:“……这不能全怪阿娘,父亲您知道阿娘最在意您。再说您还真想让通房生出孩子来么?那咱们还不被武阳赵氏的族人嘲笑啊?”
“别和我提武阳赵氏,赵宗启他不顾颜面将咱们这脉从宗谱中除名,那就别想让我去帮他们。嘲笑,他们如今已经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嘲笑咱们!”
“父亲是想抛掉武阳赵氏的名头,自立门户么?”
“有何不可?你大姐在镇北王府,你二姐也要嫁入平南王府,淞儿你也要马上参加春闱。今后不管哪一方成事,咱们家都可以成为一门望族。”长乐侯声音里透着高兴。
“父亲原来是如此打算的,那孩儿就有话直言了。父亲,孩儿听说平南王世子风流成性,后宅内虽还没有正妻,却有不少通房男妾,可见他还没定性。二姐那性子,未必能笼络住平南王世子的心。反观镇北王雄才大略,更具有男子气概,大姐给他生了嫡子后,他对后宅之人也不那么上心了。孩儿觉得从品性上,镇北王更胜一筹。”
长乐侯很诧异:“淞儿,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只从他们对后宅的态度,来评判一个人是否有真本事呢?”
“咳,父亲,古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都不能让家中和乐,那人又怎么可能统御北轩。”
“是这样么?为父倒是更看好平南王世子,这位世子被人誉为北轩十杰中第二才俊,才学与能力定是不弱的。至于你二姐的性子,有机会为父与她说说,咱们也可以多派些丫头过去,帮你二姐固宠。”
听到这里,庶三爷已经弄明白事情大概。原来少年就是赵元淞,他从外地回到京都,正准备参加今年春闱。长乐侯一直想提高家族声望,暗中想赚个从龙之功,却还没选好支持哪方。赵元淞刚才话中有支持镇北王之意。可是,如果他不支持平南王世子,白日在欢悦楼里,为何还要对平南王世子那般作态?
当了多年纨绔的庶三爷,一眼便看出赵元淞故意勾引平南王世子。白日在欢悦楼中见到那一幕,绝对不是单纯的饮酒作乐。赵元淞的行为与言语正好相反,庶三爷实在搞不懂他真实用意。
转眼他想到春闱在即,是赶考学子们与人结识攀交之时。那些学子们,感情青涩,年少慕艾,有很多人会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建立某些不清不楚关系。因为当朝大学士们总爱贬低男男婚配,碍于颜面,他们暗中来往。
其实这种关系在北轩学子中很流行,某些来自百年世家里的人,还会将这种关系喻为高尚可歌之举。所以,赵元淞这是跟着潮流走,想找位好知己么?这么说来,他并不知那人就是平南王世子,而是把他当作同样来参加春闱的学子相交了?
呵呵,真是有趣啊!他竟想与自己二姐的未婚夫不清不楚,赵元淞这有神童之称的天才,还真了不得啊!
庶三爷潜回自己院子,打算明日去查平南王世子此次来京真正目的。老纨绔认识很多三教九流之人,仅一个上午,便摸清平南王世子是为金刚宝衣而来。而且他已经知道赵元嵩是与九皇子合作,在城南布庄中制作宝衣。
藩王的野心与皇上的小心眼儿,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平南王世子打探金刚宝衣消息,显然并不单纯。反复思量下,庶三爷决定将这事上报,然而,在他去白大夫医馆的途中,突然被从巷子里蹿出来的混子套了麻袋。
“你给我老实点!”庶三爷被踢了好几脚,之后被人带到某处,丢在地上。
当麻袋撤去,庶三爷看到两个不起眼的混子,他们将他关在一间普通民宅中,院子外传来市集热闹叫卖声。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幕后之人真有本事,竟把关人的地方设在人流最多的地方。
不多时,庶三爷见到下令绑架他的人。
蒋大公子搂着美女出现在房间中,“哼,竟是你赵守礼啊!”
庶三爷想到这位与武阳赵氏的恩恩怨怨,马上堆起笑容:“蒋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长乐侯府已与武阳赵氏脱离了关系,呵呵,你今日是不是找错了人?”
蒋大公子脸上似笑非笑,目光却淬了毒。“找错人?怎么会呢!”他一个摆手,身后跟进来的狗…腿子,马上冲出来扯住庶三爷衣襟,逼问道:“赵守礼,是不是你找人平了欢悦楼麻烦?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坏了蒋大公子的事?”
狗…腿子没少给欢悦楼制造麻烦,事刚挑头,就有人从中作梗,让事情无法进行下去。之后又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时不时在欢悦楼门前转悠,让狗…腿子的本领无处施展。他们可是在蒋大公子面前夸下海口的,如今却一事无成,丢了很大的脸,狗…腿子非常生气。
庶三爷嗤笑:“这话从何说起?”他看向蒋大公子,目光不经意扫到他怀中美女脸上,瞳孔猛然微缩。
铃铛!她没死?她不是被侯夫人杖毙了么?
美女浓眉大眼,面容被修整过,还化了浓妆,少了往日几分灵动,多了几丝妩媚。
狗…腿子见庶三爷目光在美女身上停滞,马上上前一脚将人踹翻,拳脚相向中骂道:“你个色胚,看哪呢!”
蒋大公子看出异常,低头看怀里新收的美女。美女无辜眨眨眼睛,嗲声委屈哭道:“爷,奴家没有乱勾引人呀~”娇娇媚媚声音,让人酥掉半边身子。
蒋大公子放下心中疑虑,这才喝止狗…腿子停止打人。“赵守礼,爷不和你兜圈子,爷与你们武阳赵氏人有仇,也不会放过你们长乐侯府,今天抓你来就是想给你个警告。今后欢悦楼的事,你最好别再插手,要不然……哼,爷有的是办法弄死个庶子。你好自为之!”语毕,蒋大公子搂着美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美女倒是在离开前,回头看了庶三爷一眼。
最后庶三爷被丢在后街窄巷里,他身上太疼,躺在地上缓了好久。赵元淞、平南王世子、死而复生的铃铛、蒋大公子,每个人的脸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总觉得即将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
“抓住他,快,别让他跑了。”万籁俱寂的夜色下,传来男人急躁的喊声。
赵元嵩被惊醒,从帐篷中探出头,风敬德举起火把,带人向声源方向赶去。之前他们掩护运粮银的马车与大批流民错开,并没跟着离开,而是在夜晚寻了一处背风山坳扎营,以防守流民会反扑。运粮银的马车则由三百全副武装士兵护送,沿着小路继续前行。
“出什么事了?不会是流民攻过来了吧?”九皇子裹着皮毛大氅,在刘勇的搀扶下走过来。他以为所有流民就应该和甘州城外那群一样,老弱妇孺占多数,青壮们也是瘦弱木愣的。可下午所见那群流民,真是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把他吓得够呛。
那群流民近千人,各个强壮,手持扁担、木棍、锄头等物,眼神凶恶,口中喊着“等贵贱,均粮田!”,看见他们喊打喊杀地冲过来。要不是风将军当机立断,一箭射杀了他们当中叫嚣最厉害的,来了个杀鸡儆猴。估计他们今日会赴三皇子后尘,与流民打起来,产生更大冲突。
赵元嵩摇头,“我也不知,将军带人去查看了。”流民四起,渐渐形成有组织的队伍,想要安抚住他们,着实不易。下午的流民中还有人故意挑唆,激起他们对朝廷的不满,认为军队是为了捉拿他们而来。当时任由赵元嵩怎么解释,流民们怎么都不相信。
赵元嵩觉得前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流民对朝廷失去了信心。
“赵侍郎,这边请。”不一会儿,风敬德带回一个人,他把人安排到营中大火堆旁,还让人拿来干粮与热水,对此人十分客气。
赵元嵩好奇此人身份,与九皇子一起走向火堆。
这位赵侍郎全身泥灰,消瘦的脸上没有流民的颓废与木愣,他从容不迫地啃咬干粮,姿态并不粗鲁。感觉到他人注视,他抬眼打量过来,目光落到赵元嵩身上,眼睛里反射的火光,顿时要蹦出来一样。“这是水命天乙贵人!好,太好了!”他猛然蹿起,与风敬德黑沉眼睛对视,有点疯癫地说道:“你是木命贪狼,煞气冲天,只有与天乙贵人结合,才能将煞气尽数化解,成为真正的天将,与昂宿、斗宿之力对抗。”赵侍郎将风敬德一个劲向赵元嵩身边推,口中催促道:“想要破解北轩亡国之灾,就靠将军了!”
赵元嵩听得一脸懵,九皇子嘴角抽搐,“这人……难道就是被父皇贬到濮阳郡的司天监?”
刘勇心中骇然,仔细打量,发现还真是那位啊。听他不知死活地又一次说起北轩有亡国之灾,刘勇惊恐四望,口中怒喝道:“大胆!赵侍郎你不知悔改,还敢口出妖言,来人,把他抓起来,将嘴给他堵上。”军中很可能有督察府的人,刘勇怕皇上因他们与赵侍郎接触,而受到牵连。
赵侍郎一点都不怕,他目光炯炯望着风敬德,道:“只有真正相交相融,才能解破国之灾啊。”
九皇子扭头看看赵元嵩,又看看风敬德,咂摸过味儿来,恍然道:“噢~~~~~”
赵元嵩被看得莫名其妙,下一秒也明白过来,顿时闹了个大脸红。风敬德脸黑,突然觉得白马观出来的臭道士真的挺讨厌的!
“赵侍郎,你还是先说说在濮阳郡都遇到什么事了吧。”风敬德扯过赵侍郎,将他重新按坐回火堆旁。
赵侍郎脸带着惋惜,乖乖地说起在濮阳郡经历。
原来濮阳大雪时,各州府官员因各种原因不想放粮赈灾,还有一部分更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激起小部分民怨。三皇子赶来赈灾,很顺利将这股民怨压下。却在燕州地动时,发现濮阳郡与燕州交界处的山脉中藏有大量精铁矿,三皇子为了占下这处矿脉,不顾雪灾强行征徭役,最终激起严重的农民反抗。
“也就是说,我三皇兄他根本不顾百姓,而且私下强占矿脉。”九皇子脸都白了。私占精铁矿,屯兵,强征徭役,这意味着什么?父皇要是知道,会不会直接砍了他脑袋?
九皇子扯扯赵元嵩衣袖,低声道:“咱们好像碰到大事了。”
第65章 九皇子侍书
建平十三年,四月二十日,天一亮,风敬德下令不用再理会身后流民,全军开始急行军。上一世,他还当这只是场普通的农民起义,却不知其背后竟隐藏着皇子夺嫡争位的苗头。
赵元嵩与九皇子他们一起坐在半空的粮草马车上,他手指紧紧抓着车斗护栏,以防被颠簸下去。九皇子则整个人抱着护栏,一脸菜色,难受的马上就要吐了。刘勇与赵侍郎趴在车厢底,被颠簸下来的几捆粮草压个正着。
赵元嵩想嘲笑一下他们,调节调节气氛,抬眼欲开口,却看到远处紧随上来的一队人马,“那些人是谁?”
九皇子循着他视线望去,只见不算平坦的大路尽头,隐隐出现几十骑飞奔身影,惊恐道:“不,不会是那帮流民吧?他们怎么会有马匹的?”
那些人驭马而来,比粮草车行得要快,不足片刻功夫,赵元嵩已能瞧清那些骑手的面容。风敬德率领一部分大军先行至二、三里外,已经看不到踪影,两位百夫长见状,马上带着人马与九皇子身边的亲卫们回护过来。
刘勇从粮草下爬出来,惊怒吼道:“可恶,早听说这片地区不太平,经常有马匪出没,没想到他们竟混在流民里面。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亲卫长,亲卫长,你一定要保护好殿下啊!”刘勇扒着车斗护栏对着亲卫长喊道。
“他们手中有刀,真是马匪,快,保护九殿下!”亲卫长退到队伍后,看清来人,命令手下在大路上布阵准备展开阻击。
赵元嵩看他们布防大路,不顾道路两边,顿时对这位亲卫长的指挥能力有所怀疑,他从马车上站起来,喊道:“停车!”
“元嵩,你疯了!”马车急停,九皇子没抱住护栏直接摔到刘勇身上。他爬起来紧张后望,那群人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他们身边侍卫紧张凑过来,有几个调转马头时,还不小心撞在一起。
赵元嵩大吼道:“不许乱,所有弓箭手下马,呈三排半圆弧形,面朝马匪交错排开。”
没经历过战争的侍卫们,在听到他沉着冷静的命令后马上行动,不知为何,他们此时看这位侍书大人的身姿竟与经过百战的风将军有几分相似,很能安定人心。
亲卫长听到动静,只来得及回头确认九皇子安然无恙,马上抽刀与直面狂奔而来的马匪战在一处。
亲卫长是世家子,本想着此次出来有风敬德带队,不会摊上什么大事,毕竟长缨将军战功了得,从来没有败笔,对上几许流民贼寇更应该不在话下。他出来不过是打个酱油,混个功绩,给家族添些光彩,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自上阵杀敌。
长刀相撞那一刻,亲卫长虎口被震得生疼,他心里跟着咯噔一下。他的力量不如面前马匪,动作也没他快,眼看对方刁钻一刀攻向他面门,他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个骨碌从马上摔了下来。
“射箭!”只听赵元嵩一声令下,箭羽破空而来,从亲卫长头顶飞过,直接逼退马匪劈下的夺命一刀。亲卫长连连后退,惊魂未定迅速爬起来捡起长刀再战。
“矛盾手准备,弓箭手回撤上箭。”赵元嵩跳下马车继续命令道,随手扯过两名小亲卫随他一起去拉帐篷的马车上搬火弹。
九皇子见局势已得到控制,也跟着跳下马车,紧跟赵元嵩身后,追问道:“这是什么,搬这个有什么用?”
“好东西,能炸他们个人仰马翻。”赵元嵩直接从大木箱中掏出两个小火弹递给九皇子,告诉他如何使用,“这个威力不算大,出其不意给他们一击,总会有些威慑作用的。不过,千万别丢咱们人身上啊,这个炸开,死不了,也会被烧掉一层皮的。”
九皇子知道火弹用途后,脸上的胆怯褪去,信心倍增,“好,我投壶最厉害,你瞧好吧。”
赵元嵩满意点头,觉得九皇子这小胖子关键时刻还是有点作用的。军中有句俗语: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风敬德带队前行,留在这里身份最高的就是九皇子,如果他万事胆怯,他手下人也只会想着逃命。如此军队到了濮阳郡,如何能与三皇子统领的正规军,或者与南下劫掠的匈奴人交锋?
赵侍郎这人有点神神道道,看到新事物更是充满一腔子好奇,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伸手同赵元嵩要火弹,“如此神奇之物,给在下两个玩玩。”
赵元嵩:“……。”这家伙昨日无意闯入流民聚集地,险象环生逃出来,还不肯安静待着。
刘勇见九皇子要亲自上阵杀马匪,顿时慌乱不已,他溜下马车,蹬蹬蹬跑过来,拧着眉拦下九皇子,一脸不赞同:“殿下,上阵杀敌乃军士之责,您乃千金之躯,万万不能有一丁点闪失,快随奴才闪避吧。”
九皇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正吩咐人重新布阵的赵元嵩,坚定将他推开,“我不走,元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都能上阵杀敌,我跟皇家武师学过武,为什么要避呢?再说了,我是北轩国九皇子,站这里便是稳定军心,你要是怕了,就自己找地方躲去吧。”
刘勇一听,怔愣当场,九皇子是出了名的蠢笨胆小,今日竟能说出这番话来,真是让他大感意外。
这时,前方与马匪对战的亲卫长已经力竭,他在矛盾手的掩护下撤下阵来。赵元嵩的火弹攻势已经准备好,他一声呼喝,矛盾手集体后退,仿佛要策马而逃,一批弓箭手边射箭边后退,将那群马匪引入路旁的杂草之中。
“就是现在,点火,投弹!”
轰轰几声,被点燃的小藤球在空中炸出无数火花,里面还没燃烧的桐油洒在枯草之中,瞬间蹿起高高火焰,吓得一众马匪滚落下马,有个马匪的脚别在马镫上,一直被惊马拖行到老远之外。
九皇子的火弹直接甩到一名马匪身上,大火烧遍他全身,疼得他在地上来回打滚。九皇子见此,信心更多了,马上回身去找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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