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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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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得起高价,但真正挣钱的还是算中端布匹。我这人向来都是强烈反对官府加税的,除非实在迫不得已没有办法了,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已的事。”
这番话说得委婉,可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沈钧不同意给官府交十万两白银,那么官府就会强行加税,到时沈家就会面临两个难题,要么利润减少,要么价格提高,无论哪种情况,沈家的生意都必然受到影响。
沈钧淡定地坐着,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早料到了张巡会说这样的话,笑道:“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嘛总是趋利避害的,自然也知道怎么做才能共赢互利,张大人的苦我很能理解,只是我的苦张大人却丝毫不知啊!”
张巡正色道:“哦?沈公子有何难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必然义不容辞。”
“沈家虽然入账银子多,但开支也极吓人,上上下下千百余号人要吃饭穿衣,每个月还要支付不少的月钱;偏偏我这人又不那么务正业,专好做些送银子的事,出手又没个轻重,这些日子可一直是入不敷出;再加上布匹方面的税收得给官府十个点,若再拿出十万两银子出来,沈府可就成空架子了。”沈钧深知没有官府的配合,沈家的生意就会陷入困境,只是若叫他白白送上十万两而不趁机捞些好处,哪里是他的作风?
张巡闻言极有眼力见道:“富贵人家的账目自是比寻常百姓家复杂多了去,既然今日沈公子赏脸前来一聚,本官也自然得表现些诚意,我会尽我最大的力,帮沈家向上面申请减三成税。话又说回来,作为沈公子的朋友,三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希望沈公子不要说些为难话,沈公子聪明绝顶,肯定也知道我表现出了最大诚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钧也见好就收,笑道:“这十万两白银什么时候要?”
张巡道:“下个月十五号是最后期限,沈公子有一个月时间筹集。”
沈钧点头。
张巡这时才真正放松下来,朝小倌喝道:“两位公子都坐累了,还不快给他们揉揉肩?来来来,沈公子纪公子吃菜。”
沈钧拍拍双手站起来道:“吃也吃了,坐也坐了,事也谈了,我就不打扰张大人寻乐子了。”
张巡忙陪着站起,诧异道:“哦,这些可都是南风解意最好的红牌,来都来了,沈公子不玩玩?”
沈钧笑意渐深地看一眼纪拂尘,又望向张巡道:“张大人也知道家母不准我来这些地方,若被她知晓,回去只怕会被打断双腿了。”
张巡闻言笑了笑,也不强求,抱拳道:“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沈公子好走。”
纪拂尘拿起拐杖跟随沈钧走出雅间,两人刚走几步,纪拂尘上前一步道:“公子不是好男风么?我给公子守着,公子大可尽情玩乐,我决不会把它告诉太太。”
沈钧顿下脚步,眉头高高挑起,“拂尘难道不吃醋?”
“公子放心,拂尘从不吃醋。”
沈钧兴奋道:“果然知我者拂尘也,拂尘肯定是知道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更不会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所以才这么放心。”
纪拂尘哑然失笑,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道:“公子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说着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出店门。
意外地,沈钧并未跟上来。纪拂尘倚在门前等了等,清锐的双眼深深地盯着“南风解意”那四个清秀俊逸的篆体……
突然,一个行色匆匆匆的大汉擦肩而过,又急忙消失在人海中。
紧接着纪拂尘掌心多出了一个纸团,正是被大汉强行塞来的。
纪拂尘捏紧拐杖站着,心知此事极不正常,面色沉稳地走到门旁的石榴树下,打开那个捏皱了的纸团,双眼一看,心底顿时翻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没露出半点端倪,只是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看似随意地把纸团扔到地上。
纸团上已干的墨迹赫然写着两个字——衣食。
衣食者,裕也。
纸团明显在暗示他就是荀裕。
纪拂尘凛然,他时刻也没忘记他就是那个奉命出家却又失踪多年的二皇子荀裕。
来者不善,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么该来的也总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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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阙甩不掉,只好收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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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雨欲来(二)
沈钧从南风解意出来,正看到纪拂尘在石榴树下站着; 似乎由于陷进不悦的过往而不自知地皱起了眉头。
纪拂尘余光瞥见沈钧从店内出来; 又缓缓朝自己走来,原本模糊的五官逐渐变得清晰可见。连忙扯回飘远的思绪; 迎面望着他,不温不热道:“公子现在可要回去?”
沈钧轻轻点头。
马夫驾着马车调好头停在路边; 待两人上车; 又往来时路驰去。
沈钧坐在马车里,突然道:“依拂尘看; 我是答应张巡给他十万两好,还是不答应他的好?”
纪拂尘想了想道:“自古民不与官斗; 况且张巡又承诺给沈家减免三成税收,公子自然是答应的好。”
沈钧道:“张巡此人贪得无厌; 肯定知道谎报人口会让江南地区的总上缴银两数额增加。之所以仍这样做; 正是因为江南富商多,他是一方知府,凭借职权之便随便找家富商都可以替他补上银子缺口。如此精于算计贪图便宜之人; 只怕此时肯减免三成税收也不过是迫于形势; 待向朝廷交了差; 极有可能出耳反耳,又变着法子加回税收。”
“既如此; 公子又何必答应给他十万两?”
“拂尘有所不知,沈家之所以能兴旺百年而不衰,除了祖上积下来的几宗生意外; 最重要还在于朝廷里有些门路。有时候权力比银子厉害得多,我的确可以拒绝张巡的要求,只是如此一来,沈家虽然节省了一笔银子,但却要以得罪江南知府为代价,沈家毕竟活在这块地头上,若跟地方官府关系搞僵,那失去的就绝不仅仅是区区十万两能衡量的事了。”
“公子说得极是,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纪拂尘附和道,不动声色看他一眼,眼前这人看似不正经,实际却精明得很,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如何才能损失更小获利最大,他都心如明镜。
想到这,纪拂尘无端生出几多烦躁。虽然一开始进入沈府确实是无意为之,但后来甘愿伺候沈钧目的却不单纯。沈钧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他必须要抓住。可他也明白,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被利用,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终会有翻脸的一天。
从晌午在南风解意门口收到那张写着“衣食”两字的纸团开始,他的身世和行踪便已暴露。纸团之事绝非偶然,背后到底是谁指使还全然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疑点重重。
纪拂尘将事情始末仔细在脑中一遍一遍回放,几个细节极为关键:其一纸团的纸张用的是皇宫专用的水纹纸,这就说明纸团很有可能出自皇宫;其二纸团上的字迹是自然干的,而正常情况下墨迹完全干透须半柱香时间,这就说明纸团上的字不可能是刚刚写的,至少是在半柱香前提前准备好;其三纸团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折痕,这就是说纸团应该被人捏在手中很长时间;其四纸团是在他独自一人时强行塞进来的,然后那个塞纸团的大汉又匆匆离开,这就说明幕后之人很可能忌惮被其他人知道。
从这几点看来,纸团之事明显就是一场预谋。
沈府与京城相隔万里之遥,真正见过皇子的人寥寥无几,谁会知道他就是荀裕?若只是身世暴露还不足为虑,最叫人担忧的是送纸团的人为何知道他那时恰好在南风解意?
他决不相信这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那巧合也太多了:那人不但知道他的真实身世,而且知道他藏在沈府,还知道他在某一时刻正好陪同沈钧去南风解意……
所有这些都指明了一点,幕后之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他已处于监视之下。
自进了沈府,除了去过南风解意外,他从未出过大门。这么说,他的行踪一定是从沈家泄露出去的。
沈家有人在监视他!
他并不能确定监视是何时开始的。也许在进沈家之后才有,这就意味着未进沈家时他的身世行踪并未暴露。又或许对他的监视早就已经存在,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已,若是这样,那就证明未进沈府前已经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纪拂尘眼里浮上一层冷意,又很快消失无踪,往杨总管的住所而去。
杨总管见他侯在门口,招手示意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叫你来有何事?”
“此次来找杨总管并非公子派使,”纪拂尘低着头道。假借沈钧之名直接问出想问之事固然简单有效,可若是传到沈钧耳中,被他发现自己借他之名打听不该打听的事,必然徒增许多麻烦。他敏感地察觉到沈钧并未信任他,没能得到他的信任便也罢,决不能行此蠢事加重他的疑心。
杨总管微微皱眉道:“那你来此是?”
“小人有幸进了沈府,时至今日已一月有余,只是尚不知发放月俸的具体日子是何时,小人想着若不问明白恐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故此特来请教杨总管。”
杨总管声音冷了:“每个月发一次,一般会在月半当天发。”
纪拂尘点头,却又试探道:“小人料想还有人在我之后进沈府,正好顺带支会他们一声?”
“勿多事,近段日子除你之外并未有其他人进来。”
“是,小人告退。”
纪拂尘想要打听的正是在他之后有没有其他人进沈府。心中暗想,既然没有人在我之后进沈府,那么监视者一定是在我之前就已经藏在沈府之中。要么单纯只是仆人被人买通了监视自己,要么就是监视者虽然混在沈府却一直都是幕后主谋的人。现在我在明他在暗,若想凭一己之力把他找出来,必然要费一番心力,倒不如来个以静制动引蛇出洞。
那个纸团只是个开始,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其他行动。
纪拂尘抄小路从假山处回云水居。他是沈钧的贴身小厮,并不能离开太久。打听到沈钧正在花园赏花,又疾步过去。
见他朝自己走来,纪拂尘在一块石碑旁停下,侧身立在一旁,微微颔首道:“公子。”
沈钧讶然:“咦,拂尘这是去哪了?”
“小人有些私事不是很清楚,特地去问了下杨总管。”
“哦?我最喜欢听私事了。”沈钧一脸期待道。
纪拂尘猜到他会问,道:“记得公子在我进沈府时曾许诺说,每个月都会有双倍月俸发放,故去问一下杨总管何时发放月俸。”
“拂尘如此缺钱用我便给你预支一个月,可好?”
纪拂尘知道无论他说好或不好,实际都等于承认了缺钱用,便道:“公子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沈家有沈家的规矩,若因我而乱了规矩,岂非我之罪过?再说我在沈家有吃有住,又无须补贴家用的,也时常不用出门,哪里会缺钱用?”
沈钧轻笑出声:“拂尘真是滴水不漏。”
“公子过奖。”
沈钧突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含着笑,眸子深处映出一片似锦繁花,抿嘴未说片言。
纪拂尘立在原地不动,任他打量。
沈钧终于先挪动身子,“拂尘真是配合,知道我在赏花,特地站着让我赏了这么久。”
纪拂尘侧了侧身,从他的正中央位置移开,“抱歉挡住公子赏花。”
沈钧笑着走到他身边,伸手往他头上而去。纪拂尘微不可查地蹙眉,本能地将头偏移,才要迈开脚步,却见他已收回手。
沈钧将手掌在他跟前摊开,手心里竟多了一瓣纯白落蕊,挑眉道:“我赏的是拂尘头上的花。”
纪拂尘淡然道:“这花都在公子手里了,公子既然想赏这朵花,便收起来慢慢赏。”
沈钧闻言手腕旋转半圈,掌心变得朝地,落花飘然而下,最后轻轻落在脚尖,又沿着鞋子弧度滚落在地。
“若不是沾了拂尘的光,满树的繁花又有何异?”
“花瓣有残有全,颜色有深有浅,花形有小有大,花的痕络走向各不相同,哪里不算有异?”
沈钧轻声叹道:“它们都长得不像拂尘! ”
纪拂尘微垂眼眸闭口不言,如同听到一句与己无关的废话。它们当然长得不像我,事实上它们不像任何一个人。
沈钧凑近一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万分委屈道:“拂尘啊,你发现没有,你变了,明明你以前很害羞的,还很喜欢和我打情骂俏。”
“公子想多了。”纪拂尘颔首道。若亮刀子打架也算打情骂俏的话他也无话可说。他早摸清了沈钧的性子,若想让他闭嘴,不回应便是最好的办法。不管他说什么,若能澄清就把话说清楚,若不能澄清便随他怎么说去,只要他手脚安分,他就只当耳边风什么也没听到。有些事别人怎么说不重要,自己心里不犯糊涂就好。
事实并不会因人的特意歪解而改变丝毫。
天色渐渐昏黑。
伺候完沈钧用膳,纪拂尘才抽出空到尚食斋用膳。
这时,一个灰衣小厮突然走过来坐在纪拂尘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封素书道:“你的书信,有人要我给你的。”
“多谢!”纪拂尘一眼瞥见上面写着“吾侄拂尘亲启”,伸手接过素书,面色如常放进怀里,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灰衣小厮道:“不知这是谁给你的?”
灰衣小厮赶紧将银子纂进手里,“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让我给你的,他说是你叔叔托他送到沈府的。”
纪拂尘道:“他人走了?”
“给了我他就走了。”
纪拂尘点头,直走到无人的地方,才拆开书信:
“数年未见,吾侄拂尘安好?四月初九巳时三刻,聚仙楼一聚。”
寥寥数语,既未署名,亦未写日期。
纪拂尘逆光而立,脸部隐在阴影里,欣长的身形泛着一圈银白的光。
聚仙楼离沈府不远,是远近扬名的酒楼,而巳时末正是人多时分,选在这个地点显然是为了让他打消顾虑,告诉他赴约的话不会有任何风险。因为如果要谋杀一个人,更应讲究地利天时,没有人会在人多处动手。
四月初九尚有三日,他决定与他一见。
☆、第36章 风雨欲来(二)
四月初九,清风和煦。
沈钧得闲在书房; 纪拂尘一旁伺候; 若有所思……
几日前收到的素笺,短短几字; 他已倒背如流:
“数年未见,吾侄拂尘安好?四月初九巳时三刻; 聚仙楼一聚。”
纪拂尘眯着眼看了看天; 此时日头偏斜,巳时早过。
他在等; 等着别人来提醒他今日见面之事。无论谁来,那人都是可疑的。自己顺藤摸瓜找下去; 便有把握纠出背后之人。
可是直到现在,他处处留心; 却并未有一个可疑之人出现。
既然对方如此沉得住气; 他倒要看看,那个口口声声叫他“吾侄”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纪拂尘煮好一壶碧螺春; 倒一杯至白玉茶具中; 起身端给沈钧; 趁他低头品茗之迹,略微垂头道:“公子; 家叔来信邀我与他聚仙楼一聚,还望公子准我明日出门以赴家叔之约。”
沈钧手一顿,放下白玉杯; 稍偏头道:“哦?拂尘不是举目无亲么?怎的好好的出来了个亲叔叔?”
纪拂尘不动声色道:“小人自打家败后离了京城,便鲜少有亲戚往来,之后更是碾转飘泊,遥居江南,也的确称得上举目无亲。只是我亦不料会在此地遇上家叔。家叔从小待我不薄,此时异乡相会,也确有些旧情待叙。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不会耽搁太久,一两个时辰便回。”
沈钧笑道:“既如此,你明日便去吧。”
纪拂尘作一揖道谢,退至角隅,倚窗而立,神思随之飘远。
他压根没打算今日赴约。巳时三刻聚仙楼固然人多,但他们若有心谋划些意外也不是不可以。人多之地虽不利于动手,却很方便隐藏踪迹,稍作装扮便可混在市民之中。他丝毫不敢大意。
不过,面是一定要见的。只是见面的时间地点不能听由他们安排,得自己说了算。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来者是敌是友,该来的都躲不掉。明日便会一会那些人。
为防万一,见面的具体时间地点他不会提前告诉他们。
既然沈府有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便不需要担心那些人找不到他。他只用在自己选定的地方等着,他们就一定会主动露面。
明日,自见分晓。
第二日,纪拂尘故意睡到日上三竿,又慢悠悠梳洗一番,料想此时出门正是人多时分,才若无其事沿东街走着。若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些人该来了。
午市刚刚开始,官道上,行者匆匆,车马粼粼。
走至一处屋檐,纪拂尘突然顿住脚步,偏头看了看后面,朗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一个壮硕的人影从柳树后走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来人上下望了眼纪拂尘,倏地跪地道:“参见二皇子。”
纪拂尘眼神一动,盯着屈膝的中年男子,眼里尽是愕然,左右一顾见身旁并无他人,这才温和笑问道:“你是在叫我么?”
男子抬头,脸色肃然,特意压低声音道:“二皇子有心掩人耳目,卑职明白。是卑职鲁莽了。”说着不等纪拂尘回话,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才松口气站起来。
“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在下纪拂尘,乃沈府的下人,你看我这副模样,哪里会是什么皇子?”纪拂尘说罢转身,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往前走。
男子急忙上前,伸出手似是想拽住他的衣袖,犹豫一下又缩回手,只紧跟在他身后边走边道:“二皇子不认识卑职,卑职却认识二皇子。”
纪拂尘回头看他一眼,苦笑道:“兄台你可看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皇子,唉,你若真觉得我是什么二皇子的话,我便认了罢。”
在男子面露喜色之迹,纪拂尘又道:“毕竟若能变成皇子,那我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也不用再当什么下人看人脸色过活了。你想必认识什么皇子的,你与我说说,那些皇子们是不是可以天天吃肉,天天换新衣服,每天有太监宫女们伺候,晚上还有很多的姬妾陪寝?”纪拂尘越说越兴奋,脸上灿若朝阳。
男子闻言,微不可察皱了皱眉,闪过一丝疑虑,转而又变得坚定,略一沉默道:“二皇子不必担忧,卑职来此并无恶意,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此寻二皇子而已。”
“哦?看来当真是祖坟冒烟了。这一夜之间,我不但突然成了皇子,还跟大梁的一国之母皇后娘娘攀上了关系。”
男子恭敬地垂着头,敛容道:“二皇子不相信卑职所言,卑职能理解。二皇子无须着急否认,无论您说什么,卑职知道您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八年前曾奉旨去九嶷山无相寺出家,途中却突然失踪,线索全无。二皇子流落民间八年,皇后娘娘就一直派人找了八年。苍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最近这段日子找到二皇子的踪迹。二皇子如何忍心辜负皇后娘娘的拳拳怜子之心?”
纪拂尘抬头笑道:“你从哪里认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二皇子?”
“若说您的年纪跟二皇子相仿是巧合,您的腿疾和这张酷似二皇子生母容妃娘娘的脸,一定不会是巧合。”
纪拂尘笑容逐渐转淡,眼神渐渐变得幽深,静静地盯着他,只字未言。半晌,终于道:“就算我是你们要找的二皇子,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真的就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就算你当真是皇后的人,你又拿什么说服我你是来帮我而不是来害我的?”
男子刚松口气,脸色又是一紧,“二皇子要如何才肯相信卑职?”
纪拂尘淡淡道:“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相信你。”
男子看了他一眼道:“二皇子请讲。”
“我想知道,沈府里监视我的人到底是谁?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我现在人在沈家的?”
男子一时诧异,摇头道:“不是卑职不说,实在是卑职也不知情。不瞒二皇子说,卑职只负责跟二皇子接头,至于到底是谁在给皇后娘娘传递消息,卑职半点也不清楚。”见他神色间满是不信,男子又急道:“二皇子虽流落民间多年,但自小还是在皇宫长大,肯定也知道皇宫的规矩,无论何时,探子的身份永远都是保密的,除非迫不得已暴露,否则没有人知道。还请二皇子不要为难卑职。”
“好,既然你不知道谁在监视我,那你便说说,你是谁?你们费尽心思将我约出来,目的又何在?”
“卑职叫袁炜,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地来带二皇子回宫的人。之所以将二皇子约出来正是为了带二皇子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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