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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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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既然你不知道谁在监视我,那你便说说,你是谁?你们费尽心思将我约出来,目的又何在?”
  “卑职叫袁炜,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地来带二皇子回宫的人。之所以将二皇子约出来正是为了带二皇子见一个人。”
  纪拂尘挑眉道:“谁?”
  “二皇子的舅舅,”袁炜见左右无人,见纪拂尘疑惑,又凑近他道,“徐之善徐大人。”
  舅舅?纪拂尘冷哼。皇后曾迫于形势,将自己养在玉鸾宫,成为他名义上的母亲。徐之善是皇后的亲哥哥,倒也称得上他名义上的舅舅。
  似是想到什么,纪拂尘皱了皱眉,“你是说,徐大人亦在此地?”
  “不,徐大人乃朝廷重臣,不能轻易离京。不过徐大人虽未前来,却派他的亲信到了此地。”袁炜说着眼神闪了闪道,“徐大人有要事与二皇子相商,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请二皇子随我来,徐大人派人带了重要的话给二皇子。”
  纪拂尘冷笑道:“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就是。我虽是皇子,在当今天子眼里,却比普通百姓更次之。徐大人又有何事须与我商议?”
  “具体商议什么卑职亦不清楚,徐大人只告诉我说,此事攸关二皇子与我等的生死前途,请二皇子慎重考虑,屈尊一顾。”
  “若你想我跟你去见别人,可以,什么时候徐之善亲自来此请我,我便什么时候去见他的亲信。”纪拂尘说得不容置疑。
  “二皇子,你……”
  袁炜还想说什么,纪拂尘却一口打断:“抱歉,我是沈家的下人,这会出来的已经够久了,若再不回去,沈家主人该生气了。”说罢,再不理袁炜的挽留,转身往人流处去,没身在熙攘的人群里。
  无论袁炜是不是皇后的人,此时此刻与他们相见,都不会有好事。
  纪拂尘加快脚步回沈府,抄小路至沈家偏门。
  远远的,只见门口拉拉扯扯站着两道人影,再走近,原来是一个满脸浓密胡须的灰衣家奴和看门小厮攀谈,灰衣家奴年纪偏大,正佝偻着背,说着又将手中的银两塞进看门小厮手中。
  纪拂尘不动声色走过去,灰衣老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见纪拂尘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倏地恢复正常,倘若适才的波澜只是年老昏花的幻觉。
  灰衣老奴见纪拂尘过来,立马低下头,身子靠边而立,等着他先过去。
  纪拂尘目光如电盯着他,不知为何,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又很眼生。他试探道:“你在沈家当的何差?”
  “老朽乃后花园花奴,年纪大了,出门不便,所以今天麻烦这位看门小哥给我从外面带些东西。纪公子是沈公子身边的红人,不认得我也在情理。”
  纪拂尘状若认真地听着,猛地,劈掌朝他后背攻去,掌风势不可挡,如同满弓疾箭。
  花奴全身一僵,感觉到汹涌而来的簌簌冷风,并未躲闪,如同不会武功之人,怔怔愣在原地,似乎不知危险临头。
  纪拂尘掌风一转,几乎贴着他的后背而过,攻势转弱化零,打在一旁的朱墙之上。
  本想逼他出手,奈何这人并不中招。纪拂尘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走过来抓住他的双手,置于自己手中,待摸得那只粗糙的手上确有惯用花锄的老茧时,才退后两步放开他。
  花奴抖动胡子气道:“你这是何意?”
  “得罪了。只是听公子说最近沈家混进了武功高强的内鬼,我刚才是想试试你会不会武功。既然你并无武艺,相信也并非公子要找的人。”纪拂尘淡然道。
  花奴冷哼一声,后背愈加佝偻,愤然离去。
  望着他渐远的身影,纪拂尘神色遽冷,目光如同刀子追随而至,直至消失在拐角处。半晌回神,眼里全是阴狠之色,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你。
  纪拂尘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沈府遇上一个“老熟人”!

  ☆、第37章 风雨欲来(三)

  纪拂尘站在原地,心里虽惦记着仓皇而走的“花奴”; 却并未着急追上去。反而转身往南; 打听到沈钧在书房,又往沈府主宅云水居去。
  书房门半掩; 纪拂尘朝门上轻扣两下:“公子,我回来了。”
  沈钧抬头笑着瞄他一眼; 合书搁在案上; 半眯眼眸道:“拂尘来得正好,帮我叫刘先生过来。”
  刘先生全名刘诩; 是沈家的账房先生。纪拂尘未直接跟他打过照面,却也远远见过他几次。那人生得极秀雅; 待人接物温和知礼,说是翩翩佳公子丝毫不为过。只是这刘先生不知是何高人; 年纪不过弱冠出头; 却连沈钧都对他礼待有加。
  来到账房,还未进得门,远远望见刘诩端坐案前; 一手翻账本; 一手拿算盘; 正手指如飞地计算。纪拂尘停下步子道:“刘先生,公子要见你; 叫你去书房一趟。”
  刘诩抬头看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又提笔在账本之上划两笔; 才起身站起,单手拿着算盘走来,温声道:“久等了,走吧,我们过去。” 
  纪拂尘默默跟在他身后,不由多看一眼那把算盘,都说沈府的刘诩一手算盘出神入化,若自己没看错的话,这算盘并非等闲,里面一定暗藏机巧,不然亦不可能被他随身携带。
  刘诩走进书房,见沈钧正靠窗而坐,毕恭毕敬行礼:“公子。”
  沈钧站起来道:“刘先生请坐。”
  “多谢公子。”刘诩道谢后坐下,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这次叫刘先生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先生商量。”沈钧说着顿了顿,又慢吞吞道,“下个月十五之前我急需用十万两现银,只是前几日刚投了一大笔钱至苍城,十万两虽不多,一时之间却恐难拿出,刘先生可有什么法子没?”
  刘诩略一沉思道:“此事确有几分棘手,若要一个月内变现十万两白银,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肯定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具体损失多少,还须核算一二。”
  沈钧点头道:“此事就劳刘先生费心了,实在不行只有另寻他法。”
  “公子放心,我会在今日日落前核算出来。”
  沈钧摆摆手道:“也不急在一时,刘先生明日给我答复不迟。今日叫刘先生过来,其实还有一事,是关于……那个人的。”
  刘诩眼神一动,凝眸望向沈钧。
  见他们的言语表情中透露着古怪,纪拂尘竖起了耳朵。
  这时沈钧突然道:“拂尘啊,你先下去吧。”
  “是!”纪拂尘从书房退出,沈钧发话,他便是心中再好奇也无济于事。
  况且,比起刘诩,他现在更关心后花园里的假花奴。
  趁这会得空,纪拂尘阔步往花园去。
  此时春晚,百花开败,翡翠嫩叶缠了满枝。
  纪拂尘双眼扫过高低参差的树木花影,如约寻得一抹苍灰身影,他紧盯那人的侧脸,面若凝霜。花奴不是别人 ,正是八年前奉旨护送自己出家的杨侍卫。
  比起八年前,他已判若两人。
  任谁也想不到,短短数年的光景,曾经威风凛凛的宫廷侍卫杨焕忠,如今已成为面色枯黄的佝偻老人。纪拂尘知他实际岁数不过四十上下,老人的模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为之,可面色枯黄倒不像作假,想来这些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初他们一行人在青云山被土匪围困之时,杨焕忠舍弃自己独自逃命,虽不忠不义,纪拂尘却并不怨恨。他相信这个世上不会有谁愿意豁出命去救一个被生父厌弃的瘸腿皇子,换做是自己,亦不会行此蠢事。
  只是,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皇宫之人。
  杨焕忠似是感应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身形一顿,放下手中的花锄站定,稍微偏头,转身离去。像是生怕别人追来,步子越来越快,疾步在花丛中穿行。
  纪拂尘施展轻功追上,凌空跳到他前面,缓缓回头,笑道:“杨侍卫别来无恙?”
  杨焕忠身形微震,耸拉的眼皮半敛,正好掩去吃惊,他低着头道:“纪公子认错人了罢,我姓王名福贵,别人又叫我花奴,纪公子来这里是作甚?我还有事,请纪公子借道。”
  趁他转身之迹,纪拂尘猛地挥舞拐杖朝他命门攻去,出手即为致命之招,全无回旋退路,若不抵挡,则中招者必死无疑。
  既然他不承认,那自己就多费点力气逼他出手。要么出招,要么死。熟轻熟重,相信他能衡量。
  果然,杨焕忠身子一斜险险躲过攻击,匆匆瞥一眼四周,见无一人在旁,而纪拂尘又紧接不舍攻来,当即一脚勾起地上的花锄,化为武器挡住千钧之力的拐杖。
  不到五十个回合,拐杖竟牢牢架在杨焕忠脖子之上。纪拂尘冷笑道:“想不到昔日身手了得的杨侍卫,如今竟这般不堪一击。”
  杨焕忠闻言,嘴唇不住哆嗦,眼里闪过一丝刺痛。这些年里他一直隐姓埋名,刻意蓄养胡须装成驼背改头换面,没想到还是被那人轻易识破。既然装不下去了,今天就不妨当面了断一切。想到这,杨焕忠慢慢抬起头,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已被二皇子识破,杨某也无话可说,二皇子打算如何处置我?”
  纪拂尘盯着他不答,须臾,反问道:“你说若是你背后的主子发现他的耳目原来这般无用,三两下便被我清除干净,他会作何感想?”
  杨焕忠大笑,尖瘦的脸上挤出两道褶子:“哈哈哈,真好笑。二皇子有什么话,直言便是,又何必拐弯抹角从我嘴里套话?”
  纪拂尘亦笑,双手用力扯紧了他脖间的拐杖,见他开始涨红着脸张大嘴呼吸,才眯着眼危险道:“杨侍卫这般聪明,我也不必兜圈子了,我请问杨侍卫,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是谁叫你监视我的?我在沈府的事是不是你告的密?”
  “不错,正是我告的密,不过……”杨焕忠说着,欲言却止,眼里浮现一丝凶残,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风驰电掣般朝纪拂尘刺去,一击得手,相中时机从桎梏中脱身,施展轻功逃去。 
  纪拂尘一时不备,待反应过来,腰间已被割出一条细口。他吃痛回神,提步向那逃窜之人,穷追不舍,眼看已逼近,再次挥铁拐当头劈去,趁他急于躲避之迹,猛地反手夺过匕首,以迅雷之势抵住那人心口。
  想不到如此轻松就制服了他,纪拂尘冷笑道:“鼎鼎大名的宫廷侍卫没用至厮,说出去怕是笑掉大牙。”
  杨焕忠终于不复沉静,积攒久了的愤怒顷刻爆发,如同巨石坠海,骇浪滔天。混浊的双眼变得通红,瞪着纪拂尘,撕哑吼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要不是受你所累,我现在还在京城好好的做我的侍卫,又何至于为朝廷通缉,成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那可怜的妻儿更何至于……”不知想到了何事,那双发黄的眼渐渐变得潮湿,哆嗦着嘴喃喃哽咽,“更何至于……”
  半晌没等到他的下文,纪拂尘皱着眉头打断,“杨侍卫自个误了皇命畏罪潜逃,这会却怨起我来,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杨侍卫身子一颤,缓缓抬头,眼里的情绪尽数退去,只留下一丝让人难解的嘲讽,带着报复的快感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让我监视你的么?”说着将头凑到他耳边,阴恻恻道,“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是你的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杨焕忠嘴里冒出几声冷哼,倏地抓住他手里的匕首,深深刺进自己心口,痛意袭来,他闭紧了嘴,死死盯着不远处树丛,露出一抹怪异的笑,随即栽倒在旁边人身上。
  纪拂尘从震惊中回神,黑着脸将尸体推开。
  不对劲!纪拂尘暗忖,杨侍卫明显是个惜命之人,从当初独自逃命一事上可窥端倪。今天他竟在自己面前自杀,这就让人费解了。虽说八年的时间存在太多变数,但他并不相信能颠覆一个人的本性。他原本有一大堆的疑问待问,本以为找到他谜底就能解开,可是现在,他却死在自己面前,他这是要用死来掩盖一切,只是,他宁死也要维护的人究竟是谁呢?
  纪拂尘低着头沉思,却并没有注意到树丛中有一双眼睛将刚才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一场危机正在他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悄然降临……

  ☆、第38章 风雨欲来(四)

  纪拂尘低头瞥了眼倒在脚下一命呜呼的杨焕忠,又看了眼胸前染上的腥红; 眉心深蹙。这具尸体是个麻烦。他极快地环视四周; 脚下略一迟疑,大步离去。
  他必须赶回住所; 把身上染血的脏衣服换下,若被人看见; 只怕又说不清道不明了。小径略偏僻; 路面亦窄,鲜有人往来。纪拂尘脚步沉稳而有力; 不慌不忙地走着。他心知愈是紧急时,愈不能乱了方寸。
  忽地; 一阵冰冷的触感传来,脖子上已猝不及防多了把大刀。
  纪拂尘顿住脚步; 偏头瞥了眼脖子间冷光凛凛的刀; 面色如常站定。抬头,只见一个女子一身红妆,单手持着刀柄; 正轻蔑地望着自己。女子未施粉黛; 容颜却极美; 一脸的肃杀,双眼充斥着红丝; 似是疲于赶路无闲休息而染了一路风尘。
  纪拂尘心中诧异,这女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接近自己,并在他反应过来前; 将如此笨重的大刀架到脖子上,可见功夫远在自己之上。此时此刻,她若想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也算高手之流,现在看来,竟是坐井观天了去。
  纪拂尘不敢乱动,安分地站着。
  红衣女子这才冷声道:“刘诩在哪?带我去见他。”
  她的声音偏低沉,并不似寻常女人的尖细,却充满着压迫感。
  “你把刀拿开?我带你去见刘先生。”纪拂尘绷着身子试探道。
  红衣女子一声冷哼,竟当真收刀回鞘。
  纪拂尘眼里闪过一丝异动,这女子来势汹汹,也不知要见刘诩干什么。要不要带他去见刘诩?心里暗暗思量,她如果是来杀刘诩的,一旦得逞,那我便是帮凶。最保险的做法是把她带到沈钧面前。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纪拂尘领路,红衣女子隔两步紧跟。
  她忽然停下脚步,冷笑道:“小子,刘诩可不是住这个方向,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纪拂尘回头看她一眼,恰似不经意道:“你不是要见刘先生么?他此时在书房议事,我正要带你过去。”
  红衣女子刚要发作,猛地一颤,原本在烈日之下微眯而不屑的双眼瞬间睁大,漆黑的眼眸怒涛翻滚,她僵硬地立在原地,紧握大刀的手青筋分明,大概手太用力了,刀仿佛也受不了地轻微呜鸣。
  纪拂尘见她脸色变得可怕,心里一惊,顺着她的目光往左望去,顿时眉头一挑,只见刘诩正挽着沈钧的胳膊款款而来。
  刘诩淡然瞥了眼红衣女子,见她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又若无其事地将手从沈钧的胳膊中抽出来,莞尔一笑,轻轻俯在沈钧耳边道:“有劳了。”说罢不再停留,宛若没有见过红衣红子,转身即走。
  “刘诩,你给我站住。”红衣红子叫道,见他并没有半分停顿,脸色一白,红影闪过,急急往那边去。
  眼看就快碰到心心念念的人,红衣女子猛地刹住脚步,冷冷地望着拦在眼前的剑,再抬头,眼神紧紧盯在刘翊身上,看也不看沈钧一眼,不屑道:“滚开。”
  沈钧持着剑纹丝不动,挑眉道:“花教主大驾光临,我自然是欢迎的,不过我可记得这里是沈府,我若是想让你出去,你自然也进不来。还有,”沈钧笑着指了指刘诩,“你可以问一问他,要不要让我放你过去。”
  花教主?纪拂尘诧异地望她一眼,原来她就是魔教女魔头花好好,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刘诩,你当真如此恨我,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刘诩顿住脚步,半晌才道:“已经见过了,教主请回吧。”
  花好好置若罔闻,显然不把此时的相见当成见面,握紧了拳头道:“他便是你的新欢?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
  刘诩心知她口中的他是指沈钧,冷哼道:“无论喜不喜欢都是我的私事,教主不嫌管得太宽么?”
  花好好闻言,眼神一紧,恨声道:“你刘诩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允许你喜欢别人,你喜欢一个,我杀一个。”说着红影掠过,只听砰地一声,刀与剑相交之处,火光四起。花好好身若游龙和他周旋,一介女流,竟将大刀使得出神入化。足足三百个回合,两人仍未分出胜负。
  刀胜在勇猛,剑胜在灵巧。劲敌当前,沈钧也不敢掉以轻心,眼里流露出几丝诧异,笑道:“花教主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脾气也名不虚传。刘先生喜欢我,你便要杀我,倘若刘先生喜欢你,你岂不是要杀你自己了?幸好你杀不了我,不然的话我就要害刘先生白欢喜我一场了。”
  花好好眼神一冷,刀法更加凌厉,只可惜无论多凶险的攻势,都被他化解了去。一时半会,竟是谁也讨不了好。
  高手之间的对决,千古难逢,纪拂尘此刻却无心观战。听到她们的谈话,心里竟生出一丝不痛快来,没想到沈钧和刘诩之间还有那层关系。他不由多看了眼刘诩,那人一袭白衣,便是与沈钧站在一起,也丝毫不违和。
  纪拂尘掩去心里的异样情绪,猛地看到自己胸前的大块血渍,暗骂自己差点忘了大事,趁没有人注意自己,悄悄转身,大步往住所而去。
  远远望见房门大开,纪拂尘不由皱眉,脚下微顿,须臾又恢复正常,信步走进去,只见十几号人端立在他房里,唯一一个坐着的,正是沈母。
  纪拂尘露出一脸错愕,忙低着头道:“太太屈尊降贵来小人房里,不知有何要事?”
  沈母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的血迹上,“你这会本该在服侍公子,此时回来,怕是忙着换衣服吧?”
  纪拂尘眼皮动了动,“小人听不懂太太的意思。”
  “哼,听不懂么?马上就会听懂了。”沈母说着摆摆手,招呼一个贴身家奴近前,吩咐道,“马上把公子叫过来。”
  半柱香的时间,纪拂尘却觉得极为漫长。
  房里鸦雀无声,纪拂尘如同被审判的犯人,过分的沉寂放大了笼罩当头的压抑。他垂头半闭着眼,料想花奴的事已经泄露,沈母定是为此而来,不由暗叹一声,开始想着最坏的打算。
  沈钧到来之后,房里仿佛才有了活力。也不知道有没有跟花好好分出胜负。
  “娘,这是怎么了?”沈钧看了眼房里十余人,最后走到沈母身旁道。
  “现在人也都到齐了,”沈母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身后的尖脸小厮道,“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当着大伙的面再说一遍。”
  “小人刚才去后花园找花奴,想跟他商议移植后院那株八仙海棠一事,谁知我刚到后花园,竟看到纪拂尘拿着刀子抵在他的胸口,后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纪拂尘一刀子下去,将花奴捅死了。小人着实吓了一跳,偷偷藏在草丛里不敢露面,等他走远了我才敢出来,小人摸了摸花奴的鼻息,竟是一点气也没有了。这才赶紧回来禀告太太。”
  沈母肃然道:“你可有说谎?”
  尖脸小厮忙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太太不相信,小人愿以性命担保。”
  沈母这才看向纪拂尘,“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纪拂尘抬起头,冷静地看着沈母:“花奴不是小人杀的。他只看到了事情的后半部分,而且还说得还与事实不符。花奴是我的一个熟人,由于一些陈年往事,小人与他起了争执。谁知他竟抽出匕首想杀我,小人为了自保,从他手里夺过了匕首。小人既然已经将他制伏,心里已丝毫没有杀人之心。哪知花奴竟自己抓着我的手,将匕首捅进了胸口。小人亦用人头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尖脸小厮恶恨恨地盯着他,举天发誓道:“太太,公子,小人亲眼所见,花奴就是被纪拂尘所杀。若我说谎,天打五雷轰。”
  纪拂尘皱眉道:“你当时躲在树丛中,离我们至少十几丈远,你只看到花奴之死,却根本看不清究竟是我动的手,还是花奴自己动的手。”
  沈母冷笑道:“按你的说法,花奴并不是你杀的,而是他自己握着你的手杀死自己的?”
  纪拂尘沉声道:“不错,正如太太所言。”
  沈母一掌拍在桌上,“好了,你给我住口。钧儿,你自己听听,大言不惭,简直是荒谬!”
  纪拂尘苦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说的全是实话,可是这实话却比假话还令人难以置信。
  沈母看了眼沉默的沈钧,悠悠道:“把纪拂尘绑起来立刻送衙门。”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娘又何必着急送官?”沈钧终于动了动身子,缓步走到纪拂尘面前,想了想道:“拂尘啊,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第39章 风雨欲来(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有万字更新,谢谢大家的捧场~感谢豆腐大大的地雷、21295684大大的地雷、深山含笑大大的地雷~破费了~谢谢你们~
  沈钧动了动身子,缓步走到纪拂尘面前; 想了想道:“拂尘啊;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纪拂尘点头。
  “你跟花奴是怎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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