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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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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作者:鹿衔叶
【简介】

深夜,青年横尸陋巷;踏青,红枫叶盖女尸;本镇纳税大户,夜半居然在高床软枕上,命送黄泉;小小一个镇上怎么如此多棘手的案子接踵而至,呆萌县令符卿开真是焦头烂额,幸好有个冷面捕头,刚猛能打死坏蛋,柔情可顺毛喂食。谈谈恋爱,查查案,不亦乐乎。

【正文】

第1章:陋巷血尸

夜色如墨,清河县早已陷入了沉睡。此时,只有那让人寻欢作乐的藏春阁还灯火通明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异样,眼里都是血色。那男人一步步走进藏春阁旁边的偏巷的阴影里头,走到那连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忽然一声明显是被捂住了口鼻而发出的痛苦呻吟飘散在夜空里,紧接着又是几声皮肉穿刺的声音。
一切归于安静,直至第一声鸡鸣开始。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平平整整的泥土地面,三面方方正正的土墙。忽的,墙上飞上来一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趾高气扬的打着响鸣。
过了不一会,房屋门一开,一个身量高大,青年走了出来,他就是清河县的捕头武昱岩。武昱岩生的甚是俊朗,大约是像了母亲的缘故,唇薄而色浅,显得有些阴柔。幸而有一对浓眉,一双虎目,鼻梁挺直,面型方正,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态,如若不然,该如何压得住那些心存歹念之人。
现在已经是入秋之际,凉风阵阵,他却只穿了件浅色的短打,拿着把官刀。墙头上的公鸡并不怵他,自顾自的打着鸣。武昱岩脱了上裳,露出精壮的身体来。他先是打拳热身,不一会儿麦色的肌肤上就挂满了汗珠,继而又把一把普通的官刀耍的虎虎生风。
“武捕头!武捕头!你在这呢!害我去你屋找你去了。出大案子了!”一个浓短眉,厚大嘴的小捕快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昨天晚上是他在衙门当值。
武昱岩匆匆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抄起佩刀就打算走,“诶,诶,黄细六,你没吃早饭吧,吃个馒头再走吧!”武巧眉撩起门帘,拿起一个馒头递过去,往常的话,黄细六肯定乐意的不得了。“别别,我已经吐了一道了,吃不得,吃不得。”黄细六连连挥手。
不好的预感蔓上心头,武昱岩皱起了眉头。两人急急的走着,黄细六在一旁结结巴巴的说着,“在藏春阁边上的偏巷里,被人砍的浑身血糊糊的,都没个人形了。”
“谁发现的?”
“卖豆腐的那个,葛老头。”
武昱岩家离藏春阁并不是很远,加上两人步履匆匆,谈话间也就到了。
“大家都让一让!” 黄细六大喊着,武昱岩生的高大,长得又是一张冷面,大家纷纷的让了条路出来。武昱岩往巷子口走去,就看到一条血线顺着青石缝,从巷子深处延伸出来。
武昱岩沿着血线往巷子里走去,尸体果然如黄细六所说的血糊糊,死者的脸被血迹完全覆盖,尸身躺在血泊中。巷子两边的墙壁上遍布着一些飞溅的碎肉末和血滴。他蹲下身端详起尸首的衣着来,灰衣灰裤蓝鞋,十分普通。武昱岩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感觉似乎不是什么熟脸,也可能是因为死者面庞模糊不清,实在难以分辨。
“有人知道死者是谁吗?”武昱岩问,“没,没人敢上前瞧啊。”武昱岩在尸首上碰了一碰,衣裳微湿,肌肉触感冷硬,看来死去有些时候了。武昱岩又抬起来看看了四周,这是个随处可见的死胡同,除了这具尸体之外,胡同里头别无他物。
胡同的一边是藏春阁的西院墙,另一边是前段时间就歇业了的满堂彩酒楼的后院院墙。
‘这样看来,这胡同虽然说不在主街道上,倒也还真不算偏僻。’武昱岩心想。


第2章:初访藏春阁

“满堂彩为何歇业?”武昱岩偏过头问身后用手遮着眼的黄细六。
“听说是前段时间满堂彩的老东家三年守丧已过,满堂彩的少东家,对,现在要叫沈老板了,嫌这酒楼装潢俗气,要重修一番。”武昱岩听罢,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另一个驻在现场维持秩序的捕快领着一个人上前来,是今早报案的葛老头,他说自己刚担了豆腐出来卖,走到这的时候看到有血流出来,往里面一看有个人形躺在地上,就吓得赶紧去衙门报案了。武昱岩带着一个小衙役带他回衙门做笔录。
武昱岩吩咐手下把现场可疑的物件和尸首运回衙门检验,蒙着尸体的白布没有盖住脚,武昱岩一眼就看到了尸体鞋底上,黏着红褐色泥土。他用匕首刮了一些下来,揩在干净的纱布上。自从上次符卿开埋怨自己用脏布包了证物之后,他总是随身带着干净的纱布了。
武昱岩用隔着纱布捻了捻红土,质地很厚重很黏,武昱岩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了一下类似的泥土,毫无所获。
武昱岩仔仔细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身往胡同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黄细六,“细六你去满堂彩问一下他们是否有人留守在酒楼,有否听闻到什么响动,还有留意下这红泥。我去藏春阁。”
“好。”黄细六听到武昱岩提到藏春阁,狡黠的眨了眨眼,做了个拈着兰花指的姿势甩手帕的姿势。
武昱岩难得被他的怪样逗笑了,摇了摇头,用刀鞘戳了戳黄细六,催他做事,带着另一个叫做王勇的捕快去了藏春阁。
藏春阁离案发现场最近的一个门是它的西偏门,武昱岩不想多费脚程,索性就在西偏门叫门。
过了好一会功夫,才有一个满脸晦暗,睡眼惺忪的小厮来应门,对他们怒目而视,不过等他的视线和武昱岩一交汇,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武捕头,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早吗?”对着这些捞偏门为生的人,王勇的口气并不友善。
“哎呦,都知道我们这行的,都是昼夜颠倒的,才有生意好做的呀。”小厮拿腔拿调的说着。
武昱岩懒得多说,径直往里走,小厮自然不敢拦他,只能把他往内院引。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王勇停住了脚步,没有跟上前,悄悄的去探查刚才武捕头吩咐他和细六的事儿去了。
武昱岩在藏春阁内院的屋里立了片刻,那个总是与官府打交道的吴姓龟公,吴多友匆匆的赶了来。吴多友见武昱岩不坐,也不饮茶,心里暗骂怎么又招惹到了这个冰块脸。
他也就不多废话,“武捕头,请问您有何贵干?”
“你家墙外有尸首。”武昱岩轻飘飘的扔出一句。
“什,什么。”吴多友一时间目瞪口呆,“武捕头,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您知道藏春阁一向是外人来人往,龙蛇混杂的。”
“问问,有没有什么人,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没有。”武昱岩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吴多友闻言,连忙吩咐了下去。


第3章:柳喜娘

“武捕头呦,这一大早的,也不让奴家好好歇歇。”娇滴滴的女声把一席话说得无比暧昧,一双纤细的鹅黄锈鞋从门槛上迈了进来。
藏春阁的老板柳喜娘走了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一双含水的杏眼直直得望着武昱岩。武昱岩看到她可能来得急,只带了一只耳环,心中有些别扭。
王勇面露尴尬跟在她身后,“王捕快迷了路,往姑娘们的那处去了,王捕快那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够这样啊,我就连忙给带出来了。”
武昱岩对着柳喜娘那张笑盈盈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有跟柳老板道谢。”
王勇向柳喜娘一颌首,“多谢柳老板带路。”
“这么客气作甚呢!”柳喜娘往里屋走了几步,吴多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喜娘甩了甩帕子,轻轻拈起茶几上的茶盏盖瞧了眼,又随意的松了手,盖子磕在茶盏上一声脆响。
“武捕头,我吩咐他们每次都必须用银针绿芽来招待你,那些平日里一掷千金的恩客们可都没有这个待遇。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茶叶,武捕头真的如此不屑一品吗?”
不知道在这欢场上打拼的人是否都是这般喜怒无常,柳喜娘说这话时,面上竟然带着些怒意。‘女人怎么总是这般说变就变。’武昱岩心里想着,说道,“我吃惯了粗茶淡饭,饮不来这好茶水。”
气氛正僵持着,一个小厮上来回吴多友刚才的吩咐,说是没人听见昨晚有什么异常的响动。
命案发生之时,藏春阁里正热闹着呢,莺歌燕舞,就算是有什么异常的响动,也被那丝竹乐声,寻欢作乐声,喝酒划拳声给掩盖了啊,更何况那胡同在偏院边上,姑娘们待客又不往偏院去。
武昱岩听罢就要告辞,出门之后,身后传开了茶盏乍破水泼一地的声响。隐隐约约听着几句尖锐的女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什么人呐!”
王勇皱了皱眉,着眼去瞧武昱岩的面色,只见他面色如常,像没听到。清河县虽只是个县,可地处交通要塞,人员复杂。又是一座古城,城里头在明处在暗处的势力盘根错杂。清河县衙门这份差事,并不好做。
“能进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并没有见到红褐的泥土。再往里走,拐角时不留神碰到柳老板了,不好再探查下去。说来也是奇怪,她走路怎么悄没声的。”王勇轻声说道。
武昱岩听了点点头,“先回衙门再说。”
武昱岩和王勇回到了衙门,黄细六晚他俩一步,从后面边喊边跑。“武捕头!勇哥!”黄细六急急地上前,说了下自己探查到的重大消息:死者极有可能是满堂彩的一个小杂役!
满堂彩里只原是留了一老一少俩人看守的,老的大家都叫他老刘头,是满堂彩的老跑堂,无儿无女的,又在满堂彩干了一辈子,沈老板就留他在满堂彩里头养老了。
少的是个流浪儿,没有姓名,略微有些痴傻,并不严重。一个月前晕倒在满堂彩门口,那时候沈老板给了他一口热茶,又因着他有一把子傻力气,就留他干些杂活,陈老板随口喊了他几天阿茶,大家伙都跟着叫了。
“沈老板倒是心善。”王勇插了一句。“都说他家父子一脉,都有颗善心。”黄细六说附和说。


第4章:死者身份

满堂彩的老伙计,老刘头前天跌了一跤,这几天一直下不来床。据他说,阿茶把吃食给他端到床边,俩人一起吃完了饭,阿茶拿了个小木雕坐在他旁边刻。
突然听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倒塌落地的声音,那时俩人都怀疑是瓦匠或是木匠没有摆好东西,阿茶就让老刘头先休息,说自己去看看。老刘头本来就有些困意,本想撑着等阿茶回来,也许是年纪大没精神了,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老人觉少,天没亮就醒了,发现阿茶还没回来。只是腿疼无力,不能亲自去寻他,在床上硬挨到黄细六来。
“老刘头一见是我去找他,脸色就不太好,我之后说了下那尸首的穿着,他僵着脑袋点了点头,又强撑着说了昨晚的事儿,而后竟晕了过去。我等到沈老板带着大夫来才走。”
武昱岩心里压着黄细六刚说的话,一不留神,险些被仵作房的门槛绊了一跤。他倒是没什么,屋里那人却惊呼,“留神!”武昱岩不由自主的笑了,本县的青天大老爷符卿开正站在尸首旁瞧着他呢!
县太爷兼职仵作,这事别的地可再也没有了吧。武昱岩还记得符卿开刚上任时,清河县的仵作碰巧回乡养老去了,符卿开也没再找,众人皆以为他是忘了。
直到符卿开碰到第一桩案子,那是一桩溺毙的案子,对着尸体,他熟门熟路的掏了双衬了油纸的手套出来戴上,观察死者的口鼻中是否有泥沙,着实惊到了众人,才知道原来县太爷是准备领两份月俸啊。
符卿开极是重视验尸这一道,其他人都不解他为何要纡尊降贵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不过,武昱岩平日对人就没什么三六九等的划分,倒夜香的和开酒楼对他而言的不过都是别人谋生的手段罢了。更何况他查案子的时候,一向也很重视尸体上流露出的一些线索,对仵作这一行更没什么偏见。所以符卿开喜欢亲自验尸这点,对他而言并不算很大的冲击,只是让他觉得这个新来的县太爷有些与众不同。
“来来,”符卿开兴高采烈招呼众人,除了武昱岩以外,其他人都只装模作样的迈了一小步,“扣月钱。”话音未毕,大家一窝蜂涌到放着尸首的陈尸台上。
尸体只盖着白布,衣服被脱去了,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武昱岩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这尸体猛得一看血糊糊的,其实就是额角上这个口子比较大,血流了满脸罢了。”
尸体很明显被清理过了,死者的庐山真面目显露出来,是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符卿开带着他那副特制的手套,用手指在死者额角伤口上方圈了圈。
“身上的伤口很让人纳闷,可是说是毫无章法,乱捅一气。”符卿开说着,掀开了白布。“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近二十处,致命伤是胸口这个口子。伤口面粗糙,我不能确定是用什么凶器捅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一定有锈且钝。”
符卿开从一边的案几上托起起一块放着小小的锈块的白纱布,展示给众人看。“凶器虽钝,但这伤口多数都很深!死者被捅了这么多刀,凶手一定很狂躁愤怒,有没有可能是仇杀?”符卿开向武昱岩提问。
武昱岩想了想,问黄细六,“有没有问到阿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特征?”
黄细六回答说,“有!老刘头说他双手是烫伤留下的疤!许是之前流浪的时候弄伤的!”
符卿开托起死者的双手,果然满手伤疤,死者的身份就此彻底明了。“如此的话,仇杀的可能性很低,阿茶才来到镇上个把个月,怎会结下这样天大的仇呢。”武昱岩说。
“就是,他脑筋还不是很灵光呢!”黄细六补充说。众人又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掌握的线索和想法,各自陷入思索当中。


第5章:谁动了我的烧麦

第二日晨起时,武巧眉身子不太痛快,烧心烧的厉害。武昱岩就让她歇了,也不让母亲动手。自己个拿着锅先是去街市上买了一锅的白粥和小菜,连带着买了些熟食,让妹子中饭也不必做了。
安置好家里人的吃食之后,武昱岩才又去街上买了一屉烧麦,俩肉包,一菜包。走到衙门里头,只剩了烧麦。武昱岩一路上光顾吃了,没饮水,有些渴。
于是他搁下了烧麦,取了茶壶去厨房煮水去了。等他拎了壶热茶回来时,发现自己的烧麦竟一个个入了他人的腹中。
符卿开看来是刚起床的样子,耷拉着眼,看起来一脸的迷糊。这脑袋还没醒神,嘴却利索开来了。沈大娘家的烧麦向来实诚,一屉有十二个呢。现在武昱岩一瞧,只剩了仨。
符卿开低头看看烧麦,抬头看看拎着壶水的武昱岩,“你的吗?”他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像羊犊的声音。
“是我买的,不过我吃饱了,你吃吧。”武昱岩没有意识到自己像是怕惊着他似得,也放软了声调。
武昱岩把茶壶搁到符卿开边上的案几上,自己也坐在一旁,他取了个杯子倒水喝,“我也要。”符卿开一手捏着烧麦,一手揉了揉眼。
“烧麦不太热了,你吃慢些。”武昱岩把茶杯推到符卿开眼前,自己也喝口热茶。“府衙里头没给你预备早饭吗?”
符卿开喝了口茶,人好似也清醒了些,一双大大的眼睛里还是雾蒙蒙的,“何大婶闺女要生了,请假走了。还有,”符卿开神神秘秘的凑近,压低声音说,“何大婶的手艺,真不怎么样。”武昱岩哑然失笑。
“你这烧麦哪里买的。”
“墨斗巷口沈大娘家的。”
“噢,”符卿开又认真的吃起最后一只烧麦来,“好吃。”
“可以给你带。”武昱岩看他腮帮子满满的样子,觉着很可乐。
“真的吗?”符卿开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顺路。” 原来他的眼睛有这么大,武昱岩默默得想着。
“那就麻烦你啦?” 符卿开睁圆的大眼又弯成两道月牙。
“案子有什么进展?”符卿开吃饱喝足,精神头也足了。
“之前留意到死者足底的红泥,倒是比我想象好查清楚。我与细六去满堂彩周边询问,有个人说这种红泥,是满堂彩对面街上的济岭药坊家独有的,在他家后院用来种植一种可以入药的植物,叫做黄焦草。”
“济岭药坊是陈大夫开的,陈大夫是县里的老大夫了。我们去陈大夫家问过了,说昨晚忽的下了一场小雨,黄焦草最怕雨水,他们店里只有他与夫人在,人手不足,出门找人帮忙,看到阿茶在门口垒木头,忙唤他过来帮忙,所以阿茶足底有泥。之后,他送阿茶出门,就没再见过了。”武昱岩说。
符卿开搔了搔自己的腮帮子,白嫩的腮帮子上,顿时留下一条红痕,“陈大夫什么岁数?”
“五十有七。”武昱岩努力不让自己盯着符卿开面颊上那红痕瞧。
“没有子嗣?”
“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叫陈克,性格阴鸷,又重色欲,只知眠花宿柳。从小跟在陈大夫身边长大,却连副伤风药也抓不好。尽爱弄些旁门左道。还有一个女儿,养在深闺里,我不曾见过。”
武昱岩说完,却看到符卿开带着点耐人寻味的神情看着自己,“很少见你说别人不好。”
武昱岩愣了一愣,回答说,“我妹妹有一次伤风,陈大夫不在,便是由他儿子抓药,害的我妹妹的病拖了一月有余。”


第6章:杀人动机

“原来如此。”符卿开又把话头抛出去,“那他昨晚上在何处?”
“藏春阁。鸡鸣前一刻钟方归,不过,这话是陈大夫说的,藏春阁那处却没个确切的说法。”
“黄焦草,”符卿开挠挠后脑勺,“如此耳熟。”他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满屋子打转,武昱岩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你快说随便点什么帮助我想想,黄焦草,黄焦草,如此耳熟。”
“凶器有点线索,有可能很是一把很钝略长的匕首。是满堂彩请的木匠,因为自己常用的那把刮刀忘在家里了,老刘头从仓库里给他找出来的,用来刮木材上的毛刺。用完就随手放在木材堆边上了,的确有锈。”武昱岩顺着符卿开的意思说着。
“刮刀?很钝?可尸体上的伤口那么的深,那凶手一定力大无穷,而且凶器是任何人都可能拿到手了。”
“的确如此。”
“还有就是陈大夫,”武昱岩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有些说不上的,紧张。而且我们询问他儿子在何处的时候,他说他儿子病了。我去瞧了一眼,只裹在褥子里头,我也不好掀了褥子看。”
“如此巧合?”符卿开又挠挠另一侧的腮帮子,说道。
“这个案子,最难琢磨的,就是动机。谁会对一个远亲无故,初来乍到的痴傻儿痛下杀手呢?”武昱岩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飘过去。
“也许就是没有动机!”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符卿开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想到了!黄焦草!我在一本医书古籍上看到过!你跟我来!”符卿开扯着武昱岩的衣袖,带着他来到自己的书房。
符卿开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本破旧的古籍来。他翻开书里的一页,对武昱岩说到,“黄焦草,这种草药虽然无毒无害,但是它稍稍加些朱砂混合焚烧,那股子烟就能使人神志不清,让人莫名舒畅!如堕梦里!而后就会精神亢奋。他家是开药铺的,朱砂什么的,简直是唾手可得!”
“有害吗?”
“那是自然!危害极大!长期服用会使人精神萎靡,虚弱无比,更可怕的是一旦到了某一个度的时候,会让人猛得变得异常暴虐!这跟阿茶尸体上杂乱无章的伤口很是吻合,说明凶手当时神智不清。而且凶手发泄过后,身体彻底被掏空,也会无药可救。既然凶手暴怒时,杀了阿茶,他自己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这方子不是寻常人能知晓的吧?”武昱岩瞧着那本泛黄的古籍问道。
符卿开怔忪了片刻,他垂着眼儿,摩挲了下书页。“是,这书若是不出意外,世上该仅此一册了。”他声音哑哑的说,话音里有着武昱岩不了解的情感。
武昱岩此刻却口拙起来,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茬,只按了按符卿开的肩头,符卿开抬起眼和他对视了片刻,这案子上缠绕着的迷雾,好像反而更多了些。
“走!”武昱岩当机立断,和符卿开两人匆匆往陈大夫家赶去。武昱岩帮着符卿开踩上马镫子上马,自己轻轻一跃,飞身上马。
武昱岩甚少在街上纵马,但是不知为何,却觉得此事虽证据不足,但却有种一刻也耽误不得的感觉。只能一路上大声的疾呼,让百姓速速避让。


第7章:凶手已死

马儿在济岭药坊门口高高的扬蹄,然后停住。马背上的两人隐隐听到屋里头有恸哭声传来,连忙飞身下马。符卿开顾不得面子问题,任由武昱岩直接将他从马背上举了下来。
可惜,他们俩终究是迟了一步。
符卿开站在陈克的床铺前皱着眉。陈克身体已经冰冷了,陈大夫两夫妻瘫软在床边,哭泣着,悲叹着。
衙门里头捕快也随后到了,陈克的尸体被抬到地上放着,陈克看起来瘦削无比,牙齿已经染上一层黄,牙龈上也满是血泡,手臂上有一些搏斗的淤痕,都很符合符卿开的猜测。武昱岩从床底搜出了一身的血衣,证据确凿。符卿开随意的翻了翻血衣,就在衣袖口发现了淡淡的朱砂痕迹。
“陈大夫,你身为大夫,竟没察觉到自己儿子的身体已经衰败到如此地步了吗。”符卿开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实在不是老朽对儿子不关心,只是我这个逆子日日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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